第十五章：失竊的極樂

時間，彷彿凝固了。

在那場由我全身數百個「準高潮」所共同構成的、永恆的懸崖之上，我的意識，漂浮了整整三個小時。那是一種奇異的狀態，我沒有昏迷，卻也無法思考。我的靈魂，像一個被抽離的旁觀者，卻又真真實實地感受著每一絲顫慄。我只能靜靜地感受著這具被懸掛在快樂邊緣上、因為渴求而不斷輕微顫抖的、屬於莉莉的身體。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雙手套……我記得它，在我還是王子時，我曾親自批准生產的「神經反射弧覆寫手套」。

沒想到……竟然會被用在我自己身上。而蓮娜，她執行的手法，比我當年看過的研究報告裡所描述的……還要完美！

在這三個小時裡，蓮娜並沒有閒著。

我隱約感覺到，那熟悉的、清脆的「叮鈴」聲，曾在我耳邊響起過數次。每一次響起，都伴隨著一股奇特的、能將我全身肌肉都瞬間鎖死的指令。那聲音，不再是通往高潮的鑰匙，而是……將我釘死在這座極樂懸崖上的、永恆的圖釘。

當我終於從那片失神的混沌中，被蓮娜用某種手法喚醒時，我看見她正將那枚繫著銀鈴的白色項圈，恭敬地，交到米娜的手中。

「殿下，」蓮娜的語氣，像一個完成了曠世傑作的工匠，「聲音制約反應，已經被成功覆寫並強化。現在，鈴音的效果，不再是單純的引發高潮，而是會讓這個素材在瞬間，回到這個最為順從、也最為敏感的『待命』姿態。」

米娜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把玩著手中的項圈，然後重新戴回自己的脖子上，目光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我想不管是哪個男人看到這副模樣……都會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愛一番吧~~」

這一切，顯然都是她早就計畫好的。

不要……！這樣一來，我不就被徹底地改造成了一個只要聽到鈴音，就會不受控制地徹底發情、擺出那副跪趴翹臀、雙手高舉的、淫蕩姿態的……終極娃娃了嗎？不要……我……我……光是現在就已經受不了了……全身都好敏感，好想……

「蓮娜，」米娜的聲音，打斷了我那可恥的思緒，「還差最後一步。」

「為她裝上最後的開關。」米娜的語氣，像是在為自己心愛的玩偶，挑選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配件。

不要……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深知這雙手套能做到什麼……這是帝國最為黑暗的審訊技巧！它被用來瓦解敵國最堅定的間諜，將他們變成只知服從的情報機器！

我不要……不要再改造我了……已經夠了！我已經到極限了……我會乖乖地當一個娃娃……一隻奶牛……然而，無論我內心如何哭喊與尖叫，都無人能聽到……我的身體，連一微米都無法移動。

蓮娜走到我的身後，戴著手套的指尖，在我後頸處，如同繪製精密電路般，巧妙地游走起來。

「小淫娃~~」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別擔心，等妳恢復意識的時候，會變得更加優秀的。」

不要……拜託……求求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我會當個優秀的小淫娃的……

在最後的祈求中，我的意識，緩緩地、沉入了黑暗。

在我沉睡時，蓮娜那不帶一絲感情的、如同產品介紹般的聲音，在米娜的耳邊響起：

「殿下，頸部後端的左右兩側，是管理她感受迴路的點位。右邊這個，是『高潮封鎖迴路』。啟動後，這個娃娃將會失去所有達到高潮的能力。無論用何種方式刺激，她都只能永遠地、停留在高潮前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會持續不斷地分泌愛液，精神會因為無盡的寸止而變得極度脆弱。根據實驗，大部分素材在這種狀態下，一到兩分鐘內就會徹底失神。這個模式，非常適合在您想要對她進行深度『暗示』或精神植入時使用。不過……請小心，不要把她玩壞了。」

「而左邊這個，」蓮娜的手，移到了我的左頸後方，「則是『快感封鎖迴路』。」

「啟動後，它會保留娃娃身體所有正常的、高潮時的生理反應——包括肌肉痙攣、噴乳、甚至您在海灘上見過的那種排尿高潮。她能得到那份屬於高潮的、生理上的『釋放感』……」

蓮娜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殘酷的微笑。

「……只是，她的大腦，將感受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屬於高潮的快樂。」

如果說「高潮封鎖」是地獄，那「快感封鎖」，就是連地獄都無法比擬的、最深沉的虛無。

「當然，如果兩個開關都不啟動，那麼這具已經被開發到極限的身體，會依照您想要的任何部位和方式，為您獻上最猛烈的高潮。」蓮娜對米娜微微躬身，「那麼，您想先體驗哪一個模式？」

米娜看著我那即使在沉睡中，也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輕笑了一聲。

「我從不急於享用我的甜點。蓮娜，妳來為我做最後的『性能展示』吧。」

「遵命。」蓮娜說，「那麼，我先為您啟動『快感封鎖迴路』了。剩下的，您可以之後，慢慢玩。」

她說著，用拇指，在我的左頸後方，輕輕地、按了一下。

一股微弱的電流刺激，將我從昏睡中猛地驚醒，恢復了一絲清明。

然後，蓮娜俯下身，在我耳邊，用那如同魔咒般的、充滿了權威的聲音，輕柔地，下達了指令：

「釋放吧。」

那一瞬間，彷彿水壩洩洪。

那被懸吊了整整三個小時的、積蓄在我體內所有無處宣洩的慾望，終於找到了出口！這份即將被釋放的期待，讓剛剛的恐懼早已被我拋在腦後。一股毀天滅地的洪流，從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同時噴湧而出！

我的雙乳，不受控制地，湧出了甜蜜的汁水！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地痙攣、向上拱起！一股強烈的尿意隨之而來，然後……我……我潮吹了……！

但是……

這份本應是全身高潮與釋放的歡愉所交織出的極樂樂章，並沒有到來。

我所感受到的，只有肌肉劇烈痙攣後的酸痛，和那份排空一切之後的、巨大的、冰冷的……無力感。

……討厭……

剛剛明明就……明明就那麼想要……

我癱軟在地毯上，意識因為這份巨大的落差感而陷入混亂。我夾緊雙腿，用那顫抖的、還能活動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乳頭和陰蒂，試圖……試圖找回那份本應存在的快樂……

怎麼會……

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的身體，依然敏感。但我那通往「快樂」的橋樑，卻被徹底地、斬斷了。

我……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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