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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手写的从前(提前到来的HE,未完待续),春天里

小说:春天里 2025-09-12 21:59 5hhhhh 4490 ℃

周六下午4点,我握着方向盘,行驶在喧嚣的街道上。习惯了路宽车少的C市,J市的路况即使开了半年还是让我应接不暇,这济仁脑科医院周围的路况更是复杂得让人手忙脚乱。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熙熙攘攘的世界。

红绿灯前,车流像凝固的洪水,喇叭声此起彼伏,刺耳得让人心跳加速。一辆黑色SUV从右侧强行并线,差点擦到我的车头,我猛踩刹车,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已渗出冷汗。左前方一辆厢货车缓缓挪动,探出头挡住去路,右侧公交站上的公交车又要挤着出站,我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导航语音传来,“前方路口向左前方行驶,注意,不是左转……滴……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新路线预计慢三十分钟……”

我走错了路,正要抓狂,碰巧收音机里飘来熟悉的歌曲——“这别离被瓶装成秘密,这雏菊美得像诗句,而我在风中等你的消息,等月光落雪地,等枫红染秋季等相遇……”

唯美的歌词配着清新的吉他伴奏,让我的焦虑平复了许多。我瞥了一眼后视镜,后排座椅上安装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安全座椅,各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孩。

他们都是六岁多,都穿着印着哆啦A梦的白色短袖,他们是……是我的一对儿女,左边是哥哥,右边是妹妹——俩娃虽然多年未见,这次一起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暑假,但已经成了形影不离、两小无猜的伙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岁左右那段同吃同住的日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俩记忆的深处。

他俩的小手紧紧拉在一起,和他们怀抱着的两个蒙奇奇娃娃一样软萌可爱。

“妹妹,你别怕,我听医生和妈妈说了,林然叔叔没事的,再休息两三天就会好的。”儿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女儿。

女儿点头微笑,“哥哥,我知道呀,晓晴妈妈从来不骗我,她是唯一不骗人的妈妈。”后视镜里她乖巧、可爱的模样,让我莫名觉得似曾相识,但“唯一不骗人的妈妈”,是什么意思?

“妈妈,你说咱们带妹妹去看小梅妈妈,得走多久啊?”儿子从驾驶座后探出小脑瓜,奶声奶气地问。

“呃……刚才导航是说,还有一个半小时来着……现在……”我被问得一时语塞。

“哇,一个小时啊,太好了!那我正好可以给妹妹讲故事!妹妹,你有没有听过《风雪山神庙》?我最最——最喜欢这个故事了。”儿子晃着女儿的小手。

“没听过呢……哥哥你快给我讲。”

“好嘞,妈妈说,这是一个关于……嗯,叫做……关于‘正当防卫’的故事……”

“微风需要竹林,溪流需要蜻蜓,

乡愁般的离开,需要片片浮萍。

记得那年的雨季,回忆里特安静。

哭过后的决定,是否还能进行。

我傻傻等待,傻傻等春暖花开,等终于等明白等爱情回来。青春属于表白,阳光属于窗台,而我想我属于一个拥有你的未来……”

我跟着音乐陷入深深的回忆。突然听到儿子讲故事的稚嫩童声,我连忙关掉了音乐,把注意力集中到开车这件事上。

“您已到达F大图书馆附近。今天走过了所有弯路,往后余生皆是坦途……感谢你的一路相伴,再见!”导航自动退出。

我看了一下表,下午6点,我终于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F大校园最大的阶梯教室,远远一看,我就知道那里根本挤不进去——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不仅教室的过道里增加了临时座椅,后排也站满了人,甚至走廊里都挤满了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的身影,好像是怕错过了教室里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来自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声音温柔、甜美,却蕴含着坚韧、勇敢的力量。

“同学们一定要记住,正当防卫这个知识点,它的精神内核,或者说刑法第20条的立法目的是什么?对,大家真的特别棒,最核心的就是——正义不需要对邪恶做出任何妥协和退让。”

“只有理解了这一点,像防卫意志啦,防卫认识啦,防卫时机啦,不法侵害停止的标准啦,行为无价值、结果无价值两种理论的区别啦……等等这些复杂知识点你才能把它们逐个击破,然后把它们再联系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这样你答题才能稳……”

“妈妈,这里就是你和小梅妈妈的学校啊?比我们幼儿园好多了!”小宝突然扯着大嗓门问。

“嘘……小宝小声点……还没下课呢……”我害怕打扰教室内的授课,赶紧拉着两个孩子,走到了图书馆的阳台上。

“对,这里就是妈妈和小梅妈妈的学校,觉得好呀?那以后,你和妹妹也考到这里,好不好?”我心里一阵感慨,我多么希望,我和小梅,是在这里初次相遇。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小饺子,这么久没见过妈妈了,一会见到妈妈,要说什么啊?”

“嗯……我要告诉妈妈,说爸爸真的没事,晓晴妈妈都问过医生了,晓晴妈妈是世界上唯一不骗人的妈妈……”女儿仰起小脸,眨着大眼睛对我说。

“傻孩子,什么叫唯一不骗人的妈妈……难道你妈妈还骗过你啊……”

“嗯……就骗过一次……小时候,爸爸带我,去妈妈工作的地方看妈妈……妈妈和好多个阿姨,在一个很大的玻璃房子里,就像大熊猫的家那样,妈妈和我说,等过年吃饺子的时候,她就回来陪我了……可是那年过年,她根本没回来……”女儿用小手拉着我的小拇指,小声接着说“骗人是不对的……所以,妈妈犯的这个错,我只告诉晓晴妈妈一个人,连爸爸我都不告诉。”

听了女儿稚嫩、懵懂的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蹲下抱起了女儿——这个曾经叫小然,现在叫小饺子的女儿。

“对,骗人不对。那咱们一起为妈妈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我用鼻尖蹭了蹭女儿的鼻尖。

“好。”

教室终于下课了,上课的学生三五成群陆续走了出来。我领着两个孩子向教室门口走去。

“哎?!晓晴姐,你怎么也在这?你司法考试不是早就过了吗?”我听到有人叫我,原来是我在J市挂职单位的女同事小孙。

“小孙,我……我是来接人的,接我的妹妹……”我笑着说。

“你妹妹?她也来听饺子老师的课了?我跟你说,这个饺子老师果然不负盛名,很多老师都吹嘘自己是命题人的亲传弟子,炒作自己押题有多准。可这个饺子老师从不押题,但从她2016年出道开始,所有的考试题目都没跑出她讲的重点,而且不管多难的知识点,她都能直击痛点,从她嘴里讲出来条理就特别清晰,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

“对了,晓晴姐,能不能让我加你妹妹一个微信,我最近学习劲头不是太足,想找个同学相互督促。”小孙满是期待。

“小孙,我妹妹,就是你们的饺子老师……”

“啊?!晓晴姐,不行不行,你得带我过去和饺子老师合个影,饺子老师人美心善,学霸,不学神附体,我要回家把和她的合影打印出来,督促我今年必过!”

“好吧……你跟我来。”我招呼小孙和两个孩子,一起走进教室。

教室里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小梅手写的思维导图,精美、工整,复杂的知识点在她的笔下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城市,纷繁复杂又井然有序。讲台正上方挂着的红底白字条幅在灯光下格外醒目:“2018年鲲鹏法考饺子老师刑法刑诉强化班F大专场”。“鲲鹏”这名字取得好,带着一股子扶摇直上的豪气。我心里暗暗觉得,别看小梅那么瘦小,这名字跟她的气质还真搭。

小梅刚给考生答完疑,抬头看到了我和两个孩子,朝我招了招手。我给小孙使了个眼色,她连忙大喊着跑上讲台,“饺子老师,我是晓晴姐的同事,求您和我合个影……”

小孙合完影,其他没离开的考生见了,纷纷提出想和“饺子老师”合影,“饺子老师”笑着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歉意:“真不好意思啊,我老公生病了,我得去趟医院。咱们一起拍一个大合影,行不行?”

我站在教室后头,看着她被簇拥的样子,心里有点暖——这丫头,这些年真不容易,总算熬出了头吧。

我牵着小宝和小饺子站在讲台下。小饺子一看见她妈妈忙完了,眼睛一亮,像只小燕子似的飞奔过去,扑进小梅怀里:“妈妈!爸爸没事!医生和晓晴妈妈都说,说他睡两三天就好了!”小梅蹲下来,紧紧抱住小饺子,眼眶有点红,但嘴角挂着笑。她抬头看见小宝,一把将他也揽进怀里:“小宝,妈妈想死你了……你在这儿过了一个暑假,妈妈都没怎么陪你,连你最想去的长城还没带你去,对不起啊……下周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小宝害羞地低着头,抿嘴笑了,点点头。小梅揉了揉他的头发,站起身,但眉间那抹对林然的担忧还是若隐若现。我晃了晃手里的宝马车钥匙,冲她挤挤眼:“走吧,带你去医院看看林然。你开吧,你这车可比我的金贵多了,这地方车挨着车,我生怕给你蹭了。”

小梅扑哧一笑,摆摆手:“哎呀,这车也开了好多年了,有啥金贵的。再说咱们谁跟谁,你就当自己的,大胆开!”

小梅迅速收拾讲桌上的资料,突然举起一本《2012年国家司法考试历年真题汇编》朝我晃了晃,“晓晴同学,这本真题集,眼熟不?还记得不?”

我接过书,愣了一下,小心地翻开书页,我当然知道,这书是我借给小梅的。她怕我想不起来,一下子就把讲义翻到了正当防卫的那一页,我曾经在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问号……我的思绪回到我和小梅在看守所里第一次谈话的那个夜晚……

“晓晴姐,你借给我的这本真题集,已经成了我的护身符,全国各地,不管走到哪,我都带着它,睡觉时放在枕边,讲课时放在讲桌上……就在今年5月,我在西南的Y市讲完课,紧接着飞往雪域的L市,飞机在将近1万米的高空遇到冷空气,发动机都被冻住了,后来听说飞机右前风挡玻璃突然爆裂,驾驶舱瞬间失压,温度骤降至零下40度。当时我就把这本书翻出来在怀里抱着,想着晓晴姐的样子……这次遇险经历,我没有告诉林然,怕他担心,今天是我第一次和家人说起……晓晴姐,你就是我的守护神。”

“傻丫头,这是你福大命大……你把一辈子该吃的苦都吃过了,以后就等着享福吧。”我听着她讲述的危险经历,真的为她捏一把汗。这次空中险情无人不知,但我真的想不到小梅就在这次航班上。看着她翻开的那一页,她当年在值班室用戴着手铐的手给我写下的知识点,字迹至今清晰,但这段记忆却恍如隔世了。

她熟练地把小饺子和小宝抱上后座的安全座椅,自己坐上主驾,我坐进副驾。她握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其实我开车水平也退化了……出来这四年多,别说开车,至今我看到身边这么多穿着正常衣服的人,都觉得不自在……一直在想,我是怎么出来的?不会被抓回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档杆上的手:“都过去了,生活越来越好了,对吧?今天我走错了路,导航还告诉我,‘走过了所有弯路,余生皆是坦途’呢。”她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朝我点了点头。

小梅发动车子,语气里带着点愧疚:“晓晴姐,我这两个月在全国跑巡回讲座,知道林然受伤都没能赶回来……”我摆摆手,打断她:“行了,傻丫头。林然受伤那个晚上,我和李凯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了,确认没啥大事才劝你别急着回来。你现在可是鲲鹏法考的王牌讲师,司法考试冲刺阶段,考生们都指着你呢,别耽误了给国家培养法律人才,那可是大事。”我顿了顿,笑着补了一句:“要是我当年考司考的时候,能系统地听听饺子老师的课,保不齐还能多考100分呢!”

小梅一听这话,脸微微一红,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伤感:“当年晓晴姐说,出了成绩你第一个要告诉的人是我……那时候我还戴着脚镣,真以为你得烧纸告诉我了……”我佯装生气地瞪她:“傻丫头,再说不吉利的话,姐可要打你屁股了!”

她咯咯笑着,车里的气氛轻松了些。她一边开车,一边嘀咕:“晓晴姐,你在J市挂职半年了,我都没怎么陪你……还老麻烦你帮我带小饺子……不过今天这场讲座,是冲刺阶段的最后一场,接下来半个多月就不用出差了。”我一听就乐了,拍了她肩膀一下:“这傻丫头,我这晓晴妈妈是白当的?你在J市呆久了,都不像俺们东北人了!是不是你让我带着小宝住你家大房子,还等着我跟你说谢谢呢?门儿都没有,我可没你这么见外!”

小梅听我大大咧咧地一通说,朝我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车里的一点小隔阂像是被风吹散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晓晴姐,你……挂职到什么时候……我不想让你走,想让你……还有小宝,一直呆在我身边……我……从我见了你第一面开始……2012年4月18日,你去15监……”

我知道,再顺着这话题继续说下去,我俩怕不是要当场抱在一起哭成两个泪人。于是赶紧打断她,假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行了啊,别扯那些没用的,孩子们都听着呢!”

我回头看小饺子正缠着小宝,求哥哥让她二刷《风雪山神庙》,车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小梅偷偷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终于甜甜地笑了。

“晓晴姐,现在是李凯大哥在医院陪着林然吧?”小梅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敢放心地带着两个孩子来接我,肯定是李凯大哥和你轮岗了……真的谢谢你们。”

我正想回答,小梅的眼睛里却闪出一丝狡黠的光,嘴角微微上扬,“李凯大哥这个人,平时可是太能说会道了……好像就没有他不熟的人,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但是吧,他见了晓晴姐你,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了……他有没有和你……”

小梅的话像一颗小石子丢进湖面,激起我心底的涟漪。我感觉脸颊瞬间烧起来,结结巴巴地打断她:“和我什么啊和我,净扯没用的……我就一个带娃的单身……呸,啥啊,我都被你绕进去了,我就一个来挂职的……哪天就调回去了……”

大概是让小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别看你当妈了,但你就是一个小屁孩……”我不敢看小梅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赶紧转头,假装整理头发,打开遮阳板背后的梳妆镜,“哎呀,你看,我这又多好几根白头发……”

小梅咯咯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晓晴姐,你就是头发全白了也好看,李凯大哥肯定也觉得好看。”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真的,谢谢你和李凯大哥,没有你们,我可能还在小饺子说的那个玻璃房子里,馋家里的饺子呢……”

我愣了一下,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又有些酸涩。看着路灯的光洒在小梅脸上,像是给她的笑容镀了一层金,我突然觉得,那些为了她奔波的日夜,都值得了。

“哎呀,你可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你看看,孩子都听着呢。”我看着小梅,朝后排努了努嘴。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梅驾驶着车,载着我和小宝、小饺子,到了济仁脑科医院。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护士推着医疗车来回穿梭,脚步声和低语声交织成一片。小梅抱着小饺子,走在我身旁,步伐有些急促。她低声问我:“晓晴姐,林然他……真的没事吧?”我拍拍她的肩膀,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放心,医生都说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家林然,命硬着呢。”

我们来到林然的病房门口,推开门,李凯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夹,抬头看见我们,脸上露出熟悉的爽朗笑容。“哟,饺子老师载誉而归了!还有小宝和小饺子,这阵仗够大的!”不知为何,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

他放下病历,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摸小宝的头,却被小宝灵活地躲开,咯咯笑着钻到我身后。

小梅放下小饺子,快步走到李凯面前,眼神里满是感激:“李凯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守在这儿陪着林然。”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没有你和晓晴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俩,真的让我……”她没再说下去,眼眶微微泛红。

李凯摆摆手,咧嘴一笑,露出那股子大大咧咧的劲儿:“哎,谢啥谢!老林这家伙,我俩就是最佳损友,他要是醒着,指定得说我在这呆着是多管闲事、另有图谋!”他语气放缓,“你别担心,医生说了,林然这是中度脑震荡,带点轻微脑挫伤。被那流氓用棍子敲了一下,昏迷了三四天,现在情况稳定,生命体征没问题。过两天应该就能醒了。这老林还没忘了我们当年吹的仗剑行侠的牛,看到三个流氓要把小姑娘往车上拖,报了警还不算,还上去打倒了两个……他以为他是邹市明啊……”

林然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上裹着纱布,呼吸平稳却显得虚弱。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轻微的“滴滴”声,像在提醒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小梅拉过床边的椅子,缓缓坐下,轻轻握住林然的手。

“林然,你……”小梅看着林然的眼神满是深情,似乎想说什么,但碍于这一屋子人看着,什么也没说。

我看着这一幕,心头一酸,赶紧拉住小宝和小饺子的手,朝他们挤挤眼:“走,妈妈带你们去吃肯德基!鸡翅薯条管够!”小宝一听,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妈妈,你终于让我吃‘垃圾食品’了……我要吃辣翅!”小饺子也拽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晓晴妈妈,我要那个……那个圆圆的鸡块!”

李凯却还在絮叨:“小梅,医生说了,林然醒来后可能会有些记忆错乱,或者丢了点记忆,但都是暂时的,暂时的啊,别太担心!”

我对李凯使了个眼色:“李凯,你也一起来吧,我怕我一个人管不住两个小家伙。”

李凯眼神里有些意外,像被老师罚站似的僵在了原地。我假装不耐烦地催促:“哎呀,快走快走!别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了,还是那种嗡嗡叫的电灯泡!”

李凯被我噎得一愣,挠挠头,笑着跟了出来,轻轻关上门。

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小梅把林然的手握住,用他的手背贴住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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