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主人的鈴音

首席的榮耀，是一份甜蜜的枷鎖。

自從戴上那枚繫著銀鈴的白色項圈後，我在牧場的地位變得截然不同。我不再需要參與清晨那場充滿了競爭意味的早餐，而是由首席飼養員親自，將添加了最頂級營養劑的餐點，溫柔地送到我的面前。在每日的「工作」中，我身下的貞操帶裝置，也總是設定在那個由主人親自調校的、「專屬的極樂模式」。

我的產量，始終遙遙領先。

我的身體，也在這份無上的「恩典」中，變得愈發順從、愈發沉溺。脖頸間那清脆的「叮鈴」聲，不再是屈辱的標記，而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每一次身體因為高潮而痙攣，每一次鈴鐺因為我的顫抖而奏響，都在我的靈魂深處，加深著一個烙印：

鈴聲，即是主人的讚許。

鈴聲，即是無上的極樂。

日子就這樣，在一次次產出與高潮的循環中，安靜地流淌。我幾乎快要忘記了外面的世界，忘記了亞拉里克王子曾經的存在。我的世界，縮小到了這座潔白的、與世隔絕的牧場。這裡，就是我的歸宿。

直到那天，那輛熟悉的、漆黑的禮車，再次悄無聲息地，停在了穀倉的門前。

米娜來了。

她不是來巡視，而是來……接我。

首席飼養員親手為我解開了金屬支架，脫下了那身屬於奶牛的手套與長襪，為我換上了一件柔軟的、便於出行的白色連衣裙。但她並沒有取下我脖頸間的那個項圈。

「主人在等妳，14號，」她最後一次，用那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妳是牧場的驕傲。」

在她的目送下，我上了禮車。

車內，只有我和一位沉默的司機。米娜並不在車上。

禮車平穩地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窗外的景色，從單調的綠色，逐漸變成了熟悉的、屬於帝都的繁華。我看著那些高聳的建築，那些我曾親手規劃的街道，一種遙遠得近乎不真實的感覺，湧上了我的心頭。

每一次輕微的顛簸，都會讓我脖頸間的銀鈴，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叮」。

那聲音，像一把鑰匙，每一次響起，都在開啟我體內那扇禁忌的大門。

「嗯……」

我的身體，瞬間起了反應。一股熟悉的熱流，不受控制地從我的小腹升起。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雙腿在裙襬下，不由自主地輕輕併攏、摩擦。我的身體，正在期待。它以為，接下來的，將會是牧場裡那份熟悉的、毀天滅地的極樂。

司機從後視鏡中，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臉頰，瞬間一片緋紅。

這不是牧場，這裡沒有金屬支架，沒有榨乳裝置。這裡……是外面。我的羞恥心，像一個溺水者，從慾望的深海中，猛地探出頭來，大口地呼吸著。

但我的身體，卻不管不顧。它只認得那個信號。鈴聲響了，就意味著「獎勵」的到來。它開始本能地、可恥地，期待著、渴求著那份只有在牧場才能得到的極樂。

「叮……叮鈴……」

隨著車輛駛入城區，平穩的石板路讓顛簸變得更加頻繁，鈴鐺的聲音也變得更加連續。我的身體，像一块被反覆通電的導體，持續不斷地被那股由鈴聲喚醒的慾望所折磨。我只能死死地抓住身下的真皮座椅，將臉轉向窗外，假裝在看風景，以此來掩飾自己泛紅的臉頰，和那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的身體。

當禮車終於駛回那座熟悉的、屬於王子的宅邸時，我幾乎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被直接帶到了米娜的寢宮——也就是我曾經的房間。

她正坐在那張我曾睡了二十多年的、柔軟的大床邊，手中正優雅地，端著一杯紅酒。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慵懶的、如同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微笑。

「我的寶貝，」她輕聲說，「妳回來了。」

「……主人。」我帶著一絲哭腔，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像一隻終於找到了主人的小貓，將臉埋進她的身軀。

那份在車上積攢了一路的、懸而未決的慾望，讓我幾乎無法思考。

「看來，旅途很辛苦呢。」她放下酒杯，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

然後，她的手指，緩緩地，滑向了我脖頸間的那個項圈。她沒有做任何事，只是用拇指與食指，輕輕地、捏住了那個小巧的、純銀打造的鈴鐺，讓它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我的身體，因為那份折磨的突然消失，而感到一陣巨大的、難以忍受的空虛。我像一個被剝奪了毒品的癮君子，無意識地、用自己的臉，去蹭著她的手，乞求著，乞求著那份能帶來解脫的聲音。

「想要嗎？」她輕笑著，那雙屬於我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謔。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終於鬆開了手。

她將那個鈴鐺，輕輕地拿到我耳根旁，搖晃了一下。

「叮鈴。」

那一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

下一秒，我的整個世界，被白光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

我甚至不需要任何實質的觸碰，不需要任何電流或震動。僅僅是這一個、單純的、清脆的聲音，就足以將我體內所有關於極樂的記憶全部喚醒，並將它們匯合成一股毀天滅地的、純粹由精神引爆的巨大高潮！

我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著，那在牧場中被反覆開發的胸部，甚至不受控制地，滲出了一絲乳白色的液體，浸濕了我胸前的白色連衣裙。

當高潮的餘韻終於平息，我像一灘爛泥，癱軟在她的腳邊，大口地喘著氣，腦海中一片空白。

米娜俯下身，輕輕地抬起我的下巴，用她那充滿了絕對掌控感的、屬於勝利者的眼神，看著我。

「現在，」她說，「妳的靈魂，也被我繫上了鈴鐺。」

這一刻，我迎來了全新的認知：

我不再需要牧場，不再需要機器，甚至不再需要撫摸。

我的囚籠，縮小了。

縮小成了這一聲清脆悅耳的、絕對奴役的……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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