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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海尘沙,1

小说:白海尘沙 2025-09-12 21:58 5hhhhh 8790 ℃

白海尘沙

第一章

今年,按法兰克人的算法是1626年,按我们的迁徙历算,则是1035年。

我这天正好有空,走进了埃及亚历山大港一座我常去的咖啡馆。店主向我介绍了一个看起来是红头发的中年人,他自称穆拉德·雷斯,原名杨·杨松,以前是个荷兰的海盗船长,后来荷兰与西班牙议和后,他转投摩洛哥海岸的萨利海盗共和国,并在那里颇有威望,但最近几年萨利共和国内讧不断,他打算到埃及来通过贿赂获得至高帝国的正式委任,以强化自身地位,靠帝国权威压制内部政敌。

他向咖啡厅店主打听后,得知我正好在给亚历山大港的至高帝国海军掌旗官做卫兵,由于我这几年来多次参加埃及舰队与基督徒海盗的作战,屡次和同伴击退了海盗发起的跳帮作战,保护了掌旗官的安全,因此颇受信任,正好适合引荐给亚历山大港的帝国海军掌旗官。

杨松还和我说起,他通过俘虏的一个挪威船员,得知了冰岛因为地处偏远而疏于防备,希望明年夏天发起的这次冰岛远征能为他建立威名,进一步强化他在萨利共和国的地位。

杨松这番话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我出身鲁梅里亚的西帕西领主家族,是家中第五个儿子,注定无法继承家业,在接受了家族能提供的多年军事训练后,带着一张弓和一匹骡子外出闯荡,和我同行的几个伙伴自嘲:“像我们这种提马尔家的小儿子,只能给耶尼切里扛旗”,但现在帝国与各方敌人的摩擦不断,从军和发财的机会还是不少的。

我想起姐姐法蒂玛跟随一船的人,从萨洛尼卡乘船去亚历山大港,要去红海边的两圣地朝圣时,遭遇了异教徒海盗的袭击,那是一伙自称医院骑士团的海盗,听说他们把我姐姐贴上了土耳其女人的标签,卖到了意大利为奴,从此我再也没见过她。于是我下定决心加入了帝国海军的埃及舰队,希望能打探到姐姐的下落。我到亚历山大后,船上的熟人介绍我把骡子卖给一个希腊人老铁匠,他给了我一柄二手波斯弯刀,刀面磨掉了前主人的名字,只留一行“愿真主恩赐胜利”。我从普通的船上弓箭手做起,五六年来历经大小十余次战斗,树立了自己的些许名声,被掌旗官选中做他的侍从。

回想往事,我在埃及生活的这几年,虽然收到了不少赏赐,生活富裕,但难免觉得十分孤独,并被本地人多有排斥,当地埃及人把我视为从北方来的鲁姆人,常把对帝国征税的不满转化成对我的冷眼相待。因此我也希望能通过新的冒险填补心理的空虚。于是同意了为杨松引荐,并希望加入他的海盗团。

记得刚来埃及时我还曾请求掌旗官的书记官,替我查过马耳他来的俘虏名册,几年前确有一名叫法蒂玛·阿普杜拉的女俘虏,年龄籍贯都对得上,后面写着她在拿坡里被转卖了。我想若不能救回姐姐,便让十字架下的女人也尝尝被锁链拖过甲板的滋味。

杨松船长向哈立德掌旗官送上劫掠来的数千金币和其他财物,掌旗官十分满意,当即表示他会马上向帝国高门推荐杨松船长担任帝国的正式雷斯,委任状很快就能准备好。杨松进一步提出,能带几个人回去做帝国的代表更好,掌旗官会意地派了我等几个人一起去,临行时对我们说:“等以后回来了,别忘了分享一下你们的冒险故事,这值得帝国臣民为之传颂。”

离开亚历山大港后,我随穆拉德·雷斯乘船西行,沿马格里布海岸航行数周,终于在1626年秋抵达摩洛哥的萨利海盗共和国。海风夹杂着盐腥与港口的喧嚣扑面而来,萨利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这是一座由海盗、叛军与冒险者共筑的混乱之城,表面繁荣,内里暗流涌动。

我立刻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紧张气氛,穆拉德·雷斯告诉我,萨利现在分裂为两派:一派是忠于他的新海盗,多为荷兰、英格兰等欧洲国家的叛逃者,主张与帝国保持松散联系以换取更大自由;另一派是本地摩洛哥人和从西班牙被驱逐的摩尔人,主张就近依附摩洛哥王国以获取保护,两派互相争抢战利品分配和海盗舰队的主导权。

穆拉德带我走进一间由旧堡垒改建的萨利城邦议会,二十余名海盗头目和当地贵族围坐一圈,争吵不休,一名摩尔人拍桌怒吼:“你的冰岛远征是妄想,只会浪费勇士的鲜血和我们宝贵的战船!”

穆拉德冷笑,掏出奥斯曼掌旗官的委任状,宣布自己已被帝国正式任命为帝国海军的雷斯,承诺将战利品公平分配,并以帝国权威震慑反对者。厅内短暂沉默,但我注意到几人眼中仍闪过不信任的光芒。穆拉德私下对我说:“这张纸只能压住他们一时,冰岛远征必须成功,否则我在这里很难立足。”

接下来的日子,萨利的港口忙碌异常,穆拉德的海盗团为冰岛远征做最后准备。他的舰队包括三艘主力船:旗舰“海狼号”,一艘改装自荷兰商船的快速帆船,配备12门火炮;以及两艘较小的单桅船,适合近岸突袭。船上那些炮手多是欧洲叛教者,言辞粗鲁但技术过硬。

穆拉德为远征召集了200多名海盗,混合了摩洛哥人、欧洲叛逃者和少量帝国雇佣兵。他们聚集在港口附近的沙滩上操练,练习跳帮作战。

一天夜深人静,穆拉德召集众人,宣布远征将在来年夏初启航,目标是冰岛的丰饶渔村与无防备的港口,冰岛以前从未被帝国海军所触及过,这次探险的范围远超过以前帝国海军的活动范围,仅凭这点,能参加这次远征,就是前所未有的壮举,为帝国海军增添了新的荣誉,我们必将因此而名扬天下,为后世传颂。海盗们举起弯刀,高喊着真主的荣光与财宝的诱惑。

1627年夏初,萨利的港口烈日炙烤,穆拉德·雷斯的舰队终于扬帆起航,目标直指冰岛。三艘船,旗舰“海狼号”和两艘单桅船载着百余名海盗,乘着大西洋的顺风北上。我站在“海狼号”的甲板上,耳边是船帆的呼呼声与海盗们的喊号,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远方,心中既期待冒险,又隐隐不安。

航行数日,船上的生活逐渐显露出两派人的分野。一种是宗教热情狂热的穆斯林,多为摩洛哥人和帝国雇佣兵,他们将此次远征视为对异教徒的海上圣战。每天清晨和黄昏,他们会在甲板上集体礼拜,齐声诵读《古兰经》,高喊“真主至大”。领头的是一名叙利亚来的毛拉,名叫艾哈迈德,瘦削而眼神炽热,总在布道中宣扬掠夺基督教徒的财物是真主的旨意。每当他挥舞手臂,船上的穆斯林便齐声应和,气氛热烈得仿佛要将海水点燃。

另一派人对宗教冷漠,眼中只有财富与荣誉。他们多是改宗的欧洲叛逃者,荷兰人、英格兰人、西班牙人,因债务、冒险或私仇背弃故土,皈依伊斯兰以求生存。这些人聚在船头,喝酒、掷骰子,肆意嘲笑毛拉的布道。他们谈论着冰岛的渔村如何富庶,传言那里的教堂藏有金银器皿,村民毫无防备,只需一轮突袭便能满载而归,众人哄笑,却也掩不住眼中的贪婪。

我作为埃及掌旗官委任的帝国代表,每次礼拜,我都跪在甲板上,低头默念经文,模仿他们的狂热。但内心深处,我对这一切冷漠至极。真主也好,财宝也罢,对我而言不过是活下去的手段。

船上的日子单调而艰苦。白天,烈日炙烤甲板,海水反射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夜晚,北大西洋的寒风钻进骨头,连裹着羊毛毯也难抵寒意。食物主要是硬面包、腌鱼和稀薄的麦粥,偶尔有从非洲海岸买来的干枣。淡水严格配给,每人每天只有一小杯,舔舐杯底的咸味成了常态。

穆斯林与改宗者常因琐事争吵,饮水的分配、一句玩笑的冒犯,都可能引发拳脚相向。穆拉德冷眼旁观,只在冲突升级时才出面,用帝国委任状的权威或几句威胁平息风波。我注意到,那个挪威俘虏埃里克被单独关在底舱,只有导航时才被带上甲板。他沉默寡言,但偶尔望向北方的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我试着用刚学的几句葡萄牙语与他交谈,他只冷冷回应:“冰岛的冰山比你们想的硬。”

经过数周的颠簸航行,冰岛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北大西洋的寒风如刀,切割着甲板上的每个人。我站在“海狼号”的船头,眯眼望去,夏季的冰岛依然冷得刺骨。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浮冰,远处的山巅覆盖着皑皑白雪,阳光虽明亮,却毫无暖意。穆斯林们挤在船舷边,指着浮冰和雪山惊呼不已,操着阿拉伯语和摩尔语议论纷纷。毛拉艾哈迈德高喊这是“真主创造的奇景”,却掩不住眼中的不安。许多穆斯林从没见过冰雪,裹紧羊毛斗篷,宁愿缩在船舱里,也不愿冒险上岸。

这景象难免让我想起以前听说过的高加索山脉的样子,只是这里比传说要更加荒凉和寒冷,海岸边怪石嶙峋,山坡陡峭,不远处能看到正在喷涌的火山口和流淌的熔岩,海岸边也不是黄色的海沙,而是黑色的火山灰和刺鼻的硫磺。这水火交融的景象和附近的一切都仿佛在显示,这里是已知世界的尽头,再向前一步就将不再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改宗者们则表现迥异,那些来自荷兰、英格兰的叛兵,熟悉北欧的严寒,纷纷嘲笑穆斯林的胆怯。一个红发的大胆海盗脱下外套,赤裸上身站在船头,嚷道:“这点冷算什么?波罗的海的冬天比这狠多了!”其他改宗者附和着,敲打刀剑,跃跃欲试。穆拉德站在舵旁,冷眼扫视众人,下令准备登陆。

船队在冰岛东部的一个小海湾抛锚,海岸边散落着几座木屋,屋顶覆着草皮,烟囱冒着微弱的炊烟。穆拉德从挪威俘虏埃里克口中得知,这里的村庄名为贝拉加维克,是个以捕鱼为生的小渔村,毫无防备。果然如埃里克所言,冰岛人毫无防备。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男人多在海上捕鱼,留下的只有老弱妇孺。他们见到我们时,先是愣住,随即尖叫着四散奔逃,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村庄的贫瘠让海盗们大失所望。木屋里只有粗糙的木桌、陶罐和几件破旧的羊毛衣物,教堂里连个像样的银器都没有,只有一座木雕的十字架和几本破旧的经书。海盗们咒骂道:“这鬼地方连个铜板都没有!”

穆拉德皱着眉,命令众人分散开来,搜刮一切能带走的东西,并尽可能抓捕村民,准备带回萨利作为奴隶或勒索赎金。穆拉德对我说:“这些北欧人虽穷,但在阿尔及尔的市场上,健康的白人奴隶能卖个好价钱。”

我带队搜查村边的几间屋舍,手下的改宗者粗暴地砸门而入,将尖叫的妇人和孩子拖到空地上。穆斯林们大多留在船上,少数上岸的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敷衍地翻找着破烂。我弯弓搭箭,警戒着周围,防止村民反抗,但内心却愈发冷漠。这些冰岛人瘦弱而无助,眼神里满是恐惧,海盗们很快发现,冰岛的贫穷迫使他们将目标转向人口。突袭队分成几组,深入村落和附近的农舍,抓捕一切能走动的村民。穆拉德也一脚踹开一间谷仓,拖出一个藏在干草里的少年,得意地用荷兰语喊:“这小子能卖几十杜卡特!”

穆斯林们虽不情愿在寒冷中奔波,但在毛拉艾哈迈德的催促下,也加入了抓捕,宣称这是“对异教徒的惩罚”。我负责押送俘虏回海滩,沿途看着十几个村民被绳索捆绑,哭喊着被推搡前行,其中一个老妇人摔倒在地,哀求着陌生的语言。我冷着脸,挥手让手下拉她起来,心中却泛起一丝厌倦。

突袭并非毫无风险,几个年轻的冰岛男人从海上归来,见到村庄被袭,试图用鱼叉、斧头、投石索反抗。他们虽勇猛,却毫无章法,很快被海盗们的弯刀和火绳枪压制。突袭持续了两天,海盗们抓捕了近四十名冰岛人,多为妇孺和少年,财物却寥寥无几。穆拉德下令继续航行,准备将俘虏带回萨利贩卖。在冰岛海岸的数日突袭中,我们又袭击了几个沿海居民点,还有一座叫西人岛的小岛和几座更小的岛屿。但收获依然微薄,教堂空空荡荡,村民的木屋里只有破旧的渔网和腌鱼,连像样的银器或皮毛都难寻。

一些不死心的叛教者海盗,尤其是来自日耳曼地区的,对俘虏的冰岛人进行严厉的拷打和折磨,想要逼迫他们说出到底把钱藏在哪里了,可任凭如何毒打和威胁,依然收获寥寥,看来这里的确是很难再榨出什么油水了。

最终,我们抓捕了约六百名冰岛人,塞满了三艘船的底舱。这些人将成为我们这次远征的主要收入来源,弥补财物的匮乏。随着船队远离冰岛,北大西洋的寒风稍缓,穆拉德下令对俘虏的管理稍作宽松。妇女和儿童被允许每日轮流到上层甲板放风,呼吸新鲜空气,缓解底舱的恶臭与拥挤。男性俘虏则被铁链锁住,分批带到甲板上,短暂活动筋骨。

穆拉德深知,这些渔民是此行的主要“财富”,必须保持他们的健康,才能在萨利的奴隶市场上卖出好价钱。他亲自巡视底舱,确保食物和淡水优先分配给俘虏,甚至下令严禁船员骚扰女俘虏。“谁敢碰女人,引发内讧,我就把他扔进海里喂鱼!”他在一次集会上咆哮道,目光扫过穆斯林和改宗者,语气不容置疑。

这一命令暂时平息了船上的躁动。穆斯林们忙于礼拜和看守俘虏,宣称这些“异教徒”将成为真主的仆役;改宗者则聚在船头,掷骰子,计算着奴隶贩卖后的分成。然而,船上的气氛依然紧绷。几个改宗者私下抱怨,冰岛的贫瘠让他们的期望落空,有人甚至暗示,穆拉德的领导或许不如传言中那么可靠。

尽管海盗头目们试图尽量缓和跟俘虏的关系,但是将要被恐怖异教徒奴役和奸淫的前景,还是让十几个被抓来的未婚冰岛姑娘选择以绝食或跳海的方式自杀,对此海盗们毫无办法,只能在晚上把她们的尸体抛入大海。其他俘虏则多少认为这是上帝对他们信仰的考验,只要忍耐几年、十几年的苦役生活,就有可能获得拯救,会被赎买回家。

在一次押送俘虏到甲板时,我注意到一个约二十岁的金发小妇人,名叫布林娅,这是我从其他俘虏的低语中听来的。她的美貌在人群中格外吸引我,即使她故意用尘土涂抹脸颊,试图掩盖自己的吸引力。她的蓝眼睛清澈而倔强,嘴唇紧抿,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我看穿了她的伪装,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这并非我第一次见到她,在冰岛打劫时,我推开房门走进一户人家,看到一个年轻的母亲正在把自己的两个年幼的孩子藏到床底下,并让孩子们保持安静。那个女人转身看到我破门而入,显得很慌张,伸手抓起旁边的草叉试图和我拼命。我在她扑过来时灵活地躲开,然后从后面把她绊倒,和两个闻声赶来的海盗同伴一起把她压在地上,用绳子把她捆起来。她很不安地看着我再次走进她的家里,我简单在里面搜索一下,没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假装愤怒地用力把屋里的桌子和椅子等砸坏了堆在床前。我想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检查床下了。我走出那个女人的家门,对同伙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去教堂看看吧。”

我的海盗同伙也未作怀疑,等到把俘虏们聚拢到一起,驱赶他们上船时,那个年轻的母亲四处张望,确定她的两个孩子没有被海盗抓来。她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被脱去外衣,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被搜身,带上脚镣,关到船舱里,成为我们此行的战利品之一。

我试图接近她,我从自己的口粮中分出一些干枣和硬面包,趁押送她回底舱时悄悄塞给她,期待换来一丝好感。但她毫不领情,接过食物后立刻转手给了身旁的一个哭泣的孩子,头也不回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既是挑衅,又带着不屑。我愣在原地,心中却愈发着迷。她的美貌和冷漠,点燃了我从未有过的执念。尽管语言不通,她只会冰岛语,我只能用简单的葡萄牙语或刚学的荷兰语试着交流,但我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要得到她。

然而,我的行为并未逃过旁人的眼睛。一名摩尔海盗警告我:“别忘了雷斯的命令。女人是整个团伙的财货,不是你个人的玩物。”

我冷笑回应:“我只是给俘虏点吃的,免得她饿死卖不出价。”我知道,船上的眼睛无处不在。我必须小心行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返航的日子漫长而压抑。船上食物和淡水日益紧张,俘虏的哭声与海盗的咒骂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穆斯林们继续礼拜,毛拉艾哈迈德宣扬此行是真主的胜利,但连他也掩不住对微薄收获的失望,改宗者们的抱怨越发公开。

一晚,布林娅再次被带到甲板放风。我鼓起勇气,试图用葡萄牙语和她搭话,她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串冰岛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她的眼神明白无误:她恨我,恨我们所有人。我退后一步,心中既挫败又着迷。就在这时,挪威俘虏埃里克被带上甲板,他看了布林娅一眼,低声用蹩脚的葡萄牙语对我说:“她不会对你低头的,冰岛人的性格都和那儿的冰山一样硬气。”

几个月后,舰队拖曳着疲惫的船帆驶入萨利港。码头上照例挤满了人,可欢呼声稀稀拉拉。穆拉德·雷斯站在“海狼号”艉楼,用尽力气才把场面稳住,高声宣布“战果”:六百一十四名男女,外加几桶腌鱼、二十来张海豹皮。人群一下子就从穆拉德宣布的战果里,看出了冰岛的穷困,立刻爆出一阵失望的嘘声。

现在穆拉德急需现金来稳定部下人心,不然他马上就会遇到部下的叛乱,他把这次抓来的俘虏,分成几份,卖给不同的奴隶贩子,有的当场结清,有的需要一周内把钱付清,但这些钱显然还是不够,穆拉德被迫动用自己以前的积蓄,才把给船员们的薪饷勉强凑够。一周后,穆拉德正式给船员们分配这次的战利品份额,虽然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可有总比没有好,大部分船员的怒火没有熄灭,只是暂时被推迟了。

比海盗船员的愤怒来得更快的,是穆拉德的这次远征投资人们的愤怒,穆拉德只能以未来的成功暂时安抚他们。趁着穆拉德因为这次远征亏损的机会,穆拉德的政敌们纷纷行动起来,萨利共和国议会里的议员们决议解除穆拉德的公职,并威胁要把他赶出去。穆拉德也只好决定过几天带着一些尚可信任的人,跟他乘坐一艘海盗船前往阿尔及尔,投奔那里他认识的帕夏,继续海盗营生。穆拉德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走,我表示同意,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去办一件事,我刚打听到布林娅在哪个奴隶贩子手里,我要去把她买过来。

我在萨利的奴隶市场上找到了一个叫阿里的奴隶贩子,萨利的奴隶市场上大多出售的都是黑奴,白人很少,白人女人更少,听说整个马格里布一年出售的白人女奴往往只有几百个,有些年份只有十几个。因此阿里的摊位格外显眼,我一眼就盯上了阿里正在出售的十几个奴隶里的布林娅,但还是得装出挑挑拣拣的样子,免得奴隶贩子吃准了跟我坐地起价。按这里标准,布林娅这样20多岁生过孩子的被分类为二等品,一等品是十几岁的处女,只有帕夏和大贵族买得起,会被送入后宫里,以后的境遇全看自己的本事。20多岁的人妻是二等品,会成为普通家务女奴,往往会在劳累中过完凄惨的一生。

在奴隶贩子的棍棒殴打下,布林娅被剥光了衣服,做几个深蹲,跑几步,走几下,确认没有瘸腿之类的问题,我看到她这副羞耻的样子颇为心动,拽着布林娅赤裸的身体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可还要上前指着她身上几处伤痕,假装不满意地跟奴隶贩子砍价。

初步定下来后,几个犹太医生上前掰开布林娅的嘴,看看牙齿磨损推断是否虚报年龄,通过给她一杯盐水,看看她漱口后吐出的水里是否有血丝等办法,检查她身体有无明显疾病。一番拉扯和争吵后,我把这次海盗分红的利润全拿了出来,才买下了布林娅,毕竟市面上的白人女奴还是很少的。

付清了钱,我给布林娅在后腰上打上了标志她属于我的烙印,给她戴上一副轻便的脚镣和手铐,把她装在麻袋里,扛进了穆拉德海盗船的货仓,途中布林娅不时挣扎,我安抚几句,过几天就好了。

趁着涨潮的夜晚,穆拉德·雷斯离开了萨利海盗共和国,带走了不少叛教者海盗和同样不受欢迎的至高帝国佣兵,穆拉德在船上说,他这么一走,萨利共和国的摩洛哥派就会一家独大,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完全被摩洛哥吞并,结束短暂的独立。而我现在对萨利的命运毫不关心,只想到了阿尔及尔有时间休息一段时间,享受一下到目前唯一的收获。

在阿尔及尔能俯看港湾的山坡上,穆拉德给我给我找了一个带水井的小院,里面有一间石头砌筑的房子,整体不大,但两个人住还很宽松,他告诉我他和其他海盗就住在附近,无必要不要离开阿尔及尔城区,城外常有图阿雷格人的土匪出没,他们会随意洗劫任何遇到的人,一定要出城就要跟随武装商团一起结伴而行才安全。

我把布林娅关在我的房子里,把她清洗干净,让布林娅带着脚镣做家务,告诉她,我打听过了,冰岛派来赎人的老牧师带来的钱只够赎回5个人的,其中没有她,她的两个孩子被他的丈夫继续抚养,可她丈夫听话她死了,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布林娅听后稍微安心,却并不全信,她认为他丈夫不会这么快就另觅新欢,但相隔这么远消息不同,她也毫无办法。

晚上我让布林娅给我侍寝,她拒绝,我打了她几下,把布林娅的双手用粗麻绳紧紧捆在身后,绳结勒进她白皙的皮肤里,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那双蓝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恐惧,却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阿尔及尔的夜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海港的咸腥味,我盯着她那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成熟的身躯像熟透的果实,随便一碰就能挤出汁水来。我一把将她推倒在简陋的床上,那床铺是用稻草和旧布堆成的,她摔下去时发出一声闷哼,赤裸的身体在烛光下泛着光泽。

“你这个异教徒的畜生!”布林娅用生硬的摩尔语骂道,她从奴隶贩子那里学了些零碎的词句,现在全用来宣泄恨意,“放开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我大笑起来,声音在石头墙壁间回荡,“屈服?宝贝,我才不管你服不服。你现在是我的财产,身体是我的玩具。”我跪在她身边,一只手粗鲁地抓住她的奶子,用力捏揉,那丰满的乳肉从指缝溢出,她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乳头硬挺起来,下面那骚逼隐隐渗出湿意。但她的眼神呆滞,像死鱼一样,没有任何迎合,只是顺从地躺着,任我摆弄。

我脱掉自己的袍子,露出早已硬邦邦的鸡巴,粗长的家伙直挺挺地对着她。我分开她的双腿,她没反抗,只是转过头去,咬着嘴唇。我用手指探进她的骚逼,里面已经湿润了,随便撩拨几下,她的身体就抽搐起来,汁水顺着大腿流下。“看吧,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我嘲笑道,“它知道谁是主人。”

她喘息着,声音带着颤抖,“上帝会惩罚你的……你这个撒旦的走狗。”

我没理她,直接挺腰插进去,那紧致的骚逼包裹着我的鸡巴,像吸吮一样吞没了我。我开始猛烈抽插,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摇晃,奶子晃荡着,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但她没叫床,没迎合,只是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像个木偶。我越操越起劲,双手掐着她的腰,汗水滴在她身上,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畜生……去死吧。”

我加快速度,鸡巴在她的体内搅动,感觉她的子宫在收缩,终于一股热流涌出,我满意地灌满了她的里面,白浆从结合处溢出,顺着她的屁股流到床上。我拔出来时,她的身体还在痉挛,但眼神依旧冷漠,没有一丝快感。

第二天早上,阳光洒进小院子,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布林娅半裸着身体,带着脚镣在房间里做家务。脚镣的链子叮当作响,每走一步都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她弯腰擦地板时,那丰满的屁股翘起,骚逼和屁眼暴露无遗,后腰上还有她奴隶身份的烙铁印。我忍不住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一只手伸到前面揉她的奶子,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腿间。

“别……停下,”她低声说,但身体已经软了,随便撩拨几下,下面就湿了。

我哈哈大笑,“停下?这是你的日常工作,骚货。”我手指插进她的骚逼,搅动着,汁水溅出,她咬牙忍着,没迎合,但也没反抗。我玩够了,就让她继续干活,不时走过去骚扰她一下,撩起裙子捏捏屁股,舔舔奶头,看着她强忍的模样,心里满足极了。

我允许她按照她的基督教信仰做祷告,毕竟这能让她觉得活着还有点希望。下午,她跪在墙角,双手合十,低声念着经文,那双蓝眼睛闭着,脸上是难得的平静。但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笑着说,“祈祷吧,宝贝。上帝能救你吗?”

她睁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绝望,我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她的心,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归我所有。我可以肆意奸淫玩弄她,每天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下。她洗澡时我看着,她睡觉时我抱着,她甚至上厕所我都守在旁边。起初她还会反抗,骂我,但渐渐地,被绝望感侵蚀的布林娅变得驯服,像只被驯化的母狗。但我清楚,这不是真心服从,她只是无处可逃。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逐渐不满足于简单的强奸。那天,我从市场上买来灌肠用具,专门用来清洁肠道的,晚上我把布林娅按在床上,四肢绑紧,她挣扎着,“你要干什么?别碰我那里!”

“闭嘴,贱货,”我冷笑,“今天玩玩你的屁眼。”我把管子插进她的屁眼,注入温水和油,慢慢排空她的肠道。她痛苦地扭动,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啊……疼……你这个变态!”

排空后,她的屁眼干净光滑,褐色的小洞看起来很是诱人,我在她的屁眼上抹上油,鸡巴对准那紧致的洞口,缓缓推进。她尖叫起来,“不!停下!那里不是……啊!”但她的身体顺从地张开,我开始抽插,鸡巴在她的屁眼里进出,感觉比骚逼还紧致。“操!你的屁眼真他妈会夹!”我吼道,一只手打她的屁股,啪啪作响。

她哭喊着,“撒旦的仆人!你会下地狱的!”

我越操越猛,最后射在她里面,白浆从屁眼溢出。她瘫软下来,目光呆滞,但身体还在抽搐。

从那天起,我更变本加厉。有一天,我把她按在我的大腿上,像打孩子一样,用手掌打她的屁股。她的屁股丰满,弹性十足,每一巴掌下去都留下红印,她扭动着,“停下!疼……你这个畜生!”

“疼?这是奖励,母狗,”我大笑,“你不乖,我就打到你求饶。”我打了几十下,她的屁股红肿,下面却湿透了。我手指插进去搅动,她喘息着,“别……我恨你。”

但她的身体反应诚实,我满意地又操了她一顿。

我还试了更刺激的玩法。把她双腿分开的倒着吊起来,用绳子绑在天花板的钩子上,她头朝下,奶子垂着,骚逼大开。我在她的骚逼里插上鲜花,一朵朵红色的野花塞进去,露出一截花茎,她羞耻地哭喊,“拿出来!你这个疯子!这是亵渎!”

“亵渎?你的骚逼就是我的花园,”我嘲笑,另一天换成蜡烛,点燃后插进去,蜡油滴在她里面,她尖叫,“烫!啊……烧起来了!”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鸡巴硬了,直接操她的嘴,射在她喉咙里。

为了让她永远记住,我在大腿正面也烙印标记,一个我的符号,烫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每次她祈祷,跪下时就能看见那烙印。她咒骂我是撒旦的仆人,我奖励她的子宫又一次被我的白浆灌满。“骂吧,臭婊子,”我边操边说,“你的子宫爱我的精液,它会吞下每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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