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每根眼睫毛都带着粘稠的重量。记忆如破碎的玻璃片，散乱地刺痛着他的大脑，他记得自己身处一片诡异的山林，记得身体上插满了管子，那冰冷的束缚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之下。他梦到了母亲，她兴奋而扭曲的面容，还有一台蠕动着的、诡异的透明机器。他努力想将这些片段拼凑完整，却只感到一阵阵眩晕，所有的线索都化作了虚无。

他拼尽全力，终于挣开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卧室。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柔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他最爱的薰衣草香。一切都那么平常，平常到让他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慢慢将视线转动，看到了身边的梅塞尔。

她正坐在床沿，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脸颊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那双往日里总是充满活力的明亮大眼睛此刻红肿得像两颗桃子，写满了担忧与疲惫。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开，几缕发丝垂落在他的胸口，带着一股熟悉的清爽柑橘香。

“林宇！你醒了？！”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宇的喉咙发干，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看着她，本该是如释重负的心情，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违和感。他试图动一下手，发现双手并未被束缚，只是被梅塞尔紧紧地握着。他那理智的大脑开始疯狂地运转，试图拼接起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段记忆始终是空白的。

“你……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梅塞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看到林宇睁开眼睛，激动得语无伦次，“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林宇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的字：“……发生了……什么？”

“你忘了？”梅塞尔的眼眶又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复述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故事，“温教授都告诉我了。她说你一个人去山里徒步，结果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去了。救援队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重伤昏迷，直接送进了ICU抢救。医生说……说你情况很危险，抢救了一个星期，用了好多你父母留下的先进技术才把你救回来。”

她紧紧握着林宇的手，仿佛怕他再次消失，“你已经昏迷整整两天了，我好怕……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山里……跌落？”林宇喃喃自语，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却无法填补他脑中那些诡异恐怖的记忆碎片。他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然而，手臂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住了。

那是一条完美得不像人类的手臂。皮肤异常洁白，细腻得看不到一丝毛孔或瑕疵，光滑得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肌肉线条流畅而优雅，蕴含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感。这不是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因为常年户外调查，肤色偏深，还有不少细小的伤疤。

“这……”林宇不敢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那温润的触感真实得可怕。

旁边的梅塞尔也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宇那条完美无瑕的手臂，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同样光洁如新。她之前光顾着担心，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诡异的变化。“你的手……你的皮肤怎么……？”

恐惧和疑惑瞬间压倒了一切。林宇猛地坐起身，不顾自己此刻还一丝不挂，踉跄着冲向了洗手间。

“喂！林宇！”梅塞尔惊呼一声，也顾不上害羞，赶紧跟了上去。

林宇冲到镜子前，当看清镜中人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停滞了。镜子里的人影，眉眼之间依然能看出是他自己，但每一个细节都被精雕细琢到了极致。五官的比例完美得如同AI计算出的黄金分割，皮肤晶莹剔透，甚至连屁股的曲线都圆润挺翘得无可挑剔。这副躯体精致得不像凡人，更像是博物馆里供人瞻仰的艺术品。

“这……不是我……”他失神地喃喃道。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僵硬地转过身，镜子里的影像也随之转动。一条覆盖着细密黑色鳞片的尾巴，正从他的尾椎处延伸出来，像一条有生命的毒蛇，不安地在地板上轻轻扫动。

“啊——！”跟进来的梅塞尔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怪物……我变成了怪物……”林宇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冲击让他无法思考。

就在这时，墙上的电子钟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轻响，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显示着上课时间正在逼近。“学校？！”林宇的思绪被这个词猛地拉回现实，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迟到了！

一股莫名的焦虑和急躁涌上心头。迟到，绝对不能迟到！这个念头压倒了一切。他看了一眼还在尖叫的梅塞尔，脑子里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梅塞尔的惊呼声中，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横抱起来。

“林宇！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林宇没有回答，他抱着梅塞尔，转身冲向卧室的窗户，毫不犹豫地一跃而出！

“不——！”

梅塞尔的尖叫被高空呼啸的狂风撕碎。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紧闭着双眼，死死地搂住林宇的脖子，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摔成肉泥。然而，预想中的撞击并未到来。林宇的双脚在离地面不到半米时猛地发力，稳稳地落在了公寓楼下的草坪上，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没有片刻停留，抱着怀里已经僵硬的女孩，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奔跑起来。 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汽车被他轻松地甩在身后。原本需要半个小时车程的距离，在他的脚下被急剧缩短。

这极致的速度和持续的失重感对于梅塞尔来说，是地狱般的折磨。她的身体在林宇怀里剧烈地抽搐，大脑因缺氧和恐惧而一片空白，连尖叫都无法发出。当那股恐惧的洪流冲垮了她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时，一股温热的液体猛地从她的大腿根部涌出。淡黄色的尿液迅速浸湿了她的牛仔短裤，顺着光滑紧绷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滴落在林宇强壮的手臂上，将他的袖子也染上了一片深色的湿痕。

十几分钟后，林宇抱着她停在了学校门口。

直到双脚重新接触到坚实的地面，梅塞尔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挂在林宇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刚才那段经历，对她来说就像一场噩梦。

而林宇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空虚感从胃里升起。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饿，好饿！

“走，去吃点东西。”他拉着还在惊魂未定的梅塞尔，径直走进了学校的早餐店。

“一份A套餐。”他对机器人服务员说道。

热气腾腾的早餐很快送了上来，林宇风卷残云般地将其一扫而空。但那点食物下肚，就像石沉大海，胃里的空虚感没有丝毫缓解。

“再来一份。”

“再来一份。”

“再来五份！”

直到他一个人吃掉了整整十人份的早餐，胃里那可怕的饥饿感才稍微有了一些平息。

对面的梅塞尔从头到尾一口东西都没吃。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之中，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宇。看着他以一种近乎恐怖的速度吞噬着食物，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恐惧，慢慢地，掺杂进了一丝困惑，甚至……还有一丝奇异的佩服。

“林宇……你……”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刚才……我们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嗯。”林宇喝掉最后一口豆浆，点了点头，仿佛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条尾巴……还有你的速度……”梅塞尔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看着林宇，这个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此刻却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强大。恐惧还在心中蔓延，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崇拜感，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悄然滋生。她觉得，自己交的这个男朋友，好像变得……非常了不起了。

猎食与记忆

林宇压着上课铃声走进了阶梯教室。今天的课程是基因编辑学，由温阮教授亲自授课。然而，当温阮那温柔知性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时，林宇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课堂上的内容对他来说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每一个知识点，每一个案例分析，都仿佛早已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能清晰地预判到温阮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下一张PPT会展示什么图表。这些曾经深奥的知识，此刻变得像是被人嚼了无数遍后吐出来的口香糖，乏味至极。

真正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教室里弥漫的气味。那些年轻的、充满了活力的男男女女们，此刻在他鼻腔里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混合成了一股极具诱惑力的、温热的香气。每一个人的体温，每一次呼吸，每一次不经意的皮肤摩擦，都散发出如同顶级料理般层次丰富的味道。前排女孩脖颈后细腻的皮肤散发着奶香，旁边男生运动后带着微汗的肌肉散发着咸香……这些气味像无数只无形的小手，搔刮着他的神经，让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整个上午，林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脑海里翻腾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幻想，幻想撕开那些包裹着诱人身躯的衣服，幻想用牙齿咬开温热的皮肤，品尝下面鲜美的血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欲望让他感到恐惧，却又有一种病态的兴奋。

中午，梅塞尔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拉他去学校的林地里散步。“木头，上午发什么呆呢？温教授的课你都敢走神，不怕被她抓去当‘实验材料’啊？”她开着玩笑，将一块三明治递到他嘴边。

林宇勉强笑了笑，接过三明治，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梅塞尔因为穿着运动背心而裸露出的、光洁的肩背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洒下斑驳的光点，那流畅的肩胛骨线条，那微微隆起的斜方肌，看起来……异常可口。他甚至能想象出牙齿陷进去时的触感，那一定是Q弹而富有嚼劲的。一股热流从胃里涌起，唾液不受控制地在口腔中分泌。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咬一口的冲动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林宇？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梅塞尔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凑近了些。

她身上那股清爽的柑橘味混合着少女的体香，像催化剂一样瞬间点燃了林宇的欲望。他猛地意识到自己那危险至极的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刻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梅塞尔的距离。

“没……没什么，”他慌乱地找着借口，“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算是个惊喜！”

“惊喜？”梅塞尔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吐槽道：“神神秘秘的，不会又是你在cani论坛上认识的那些怪人给你送的什么猎奇玩意儿吧？”

“这次不是！总之你等我！”林宇不敢再看她，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他需要远离梅塞尔，远离这个让他差点失控的诱惑源。他漫无目的地奔跑着，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跑到了学校附近的福利院街区。这里集合了城市里几乎所有的福利学校和公共收容站，是那些被社会遗忘的底层人口的聚集地。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年轻的肉体们三三两两地在街上走动，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毫无防备的气息。林宇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欲望的洪流冲垮。他的视线像雷达一样扫视着街上的每一个人，最终，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高中生年纪的女孩。她身材肥硕丰腴，发育良好的胸部和臀部将那身洗得发白的校服撑得鼓鼓囊囊，走起路来，腰间的赘肉和大腿内侧的软肉都在微微晃动。她正独自一人，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手里的营养棒。

就是她了。

林宇不再有任何犹豫。他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利用建筑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在女孩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强行拖进了旁边一个僻静的、堆满杂物的小树林里。

“呜！呜呜！”女孩剧烈地挣扎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林宇将她粗暴地按倒在地，撕开了她身上的校服。那具年轻而肥硕的身体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因为过度肥胖，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那对硕大的乳房因为没有胸罩的束缚而垂坠下来，像两个装满了奶油的布袋，乳晕是浅粉色的，上面还有几颗可爱的小疙瘩。

女孩的哭喊和挣扎在他听来，如同餐前最美妙的开胃曲。他低下头，张开嘴，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了女孩大腿根部最柔软的内侧。

“啊——！”剧烈的疼痛让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林宇的牙齿轻易地撕开了皮肤和脂肪，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入口腔。那味道，比他记忆中那锅肉汤要鲜美一百倍！他贪婪地吮吸着，同时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女孩那硕大的乳房，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抚上了她那片被浓密阴毛覆盖的私处。

女孩的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然而在林宇的抚摸下，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林宇能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那片区域，正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泥泞。

他抬起头，脸上沾着女孩的鲜血，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他松开咬着大腿的嘴，转而一口咬住了女孩那肥美的、已经湿透了的裆部。

“噗嗤！”

尖锐的牙齿刺穿了柔软的皮肉，也刺破了女孩早已濒临极限的膀胱。一股温热的、带着腥臊味的尿液猛地喷射而出，结结实实地喷了林宇一脸。但这最后的失禁并没能阻止他，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施虐欲。他一边咀嚼着口中那块鲜嫩多汁的腿肉，一边更加用力地揉捏着女孩的乳房。那对丰乳在他的手中被挤压成各种形状，手感Q弹，像最顶级的果冻。

在持续的啃咬和玩弄中，女孩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彻底没了声息。

林宇这才松开嘴，开始正式享用他的午餐。他像野兽一样，大口大口地撕扯着女孩身上的肉。大腿肉紧实而有嚼劲，腹部的脂肪则入口即化，带着一股天然的甘甜。他最喜欢的是那对乳房，咬开之后，里面除了鲜红的肌理，还有大量乳白色的脂肪和腺体，口感丰富，味道浓郁，像在品尝最顶级的鹅肝。

他吃得酣畅淋漓，连骨头都嚼得嘎嘣作响，然后吞进肚里。很快，那具丰腴的身体就被他啃食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剩下一颗还算完整的头颅。

林宇拎起那颗沾满了血污和泥土的头颅，看着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年轻脸庞，毫不犹豫地张大了嘴。他的下颚以一个非人的角度裂开，将那颗头颅整个吞了进去。喉管被撑到极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骨和牙齿刮过食道的触感。

“嗝——”

当女孩的整个身体都消失在他的腹中时，林宇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传遍四肢百骸。

然而，紧接着，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脑。女孩在福利院里和朋友们追逐打闹的笑声，在教室里认真听讲的侧脸，甚至是一个人躲在浴室里，用手指清理自己身体时那羞涩又好奇的神情……一个陌生人短暂而完整的一生，就这样被强行灌进了他的脑子里。

在彻底抹除掉女孩存在的痕迹后，林宇的目光落在了草地上一点闪亮的东西上。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人工合成的水晶。在他的脑海里，属于女孩的记忆碎片清晰地告诉他，这是她辛苦打工一个月，给自己买的唯一一件奢侈品。

他面无表情地捡起项链，上面还残留着女孩的体温和一股廉价的、甜腻的香水味。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物了。林宇随手将它揣进兜里，转身，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向学校跑去。

当他再次找到梅塞尔时，距离他惊慌逃跑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

“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梅塞尔正焦急地在原地打转，看到他回来，立刻冲上来捶了他一拳，但语气里更多的是关心，“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

林宇看着她，心中那股想要将她吞噬入腹的疯狂欲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酒足饭饱后的平静。他终于可以坦然地直视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抱歉，突然有点事，”他平静地回答，“我们回去吃饭吧，我饿了。”

“你还知道饿啊！”梅塞尔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拉着他回到了食堂。这一次，林宇只是像平常一样吃了一份正常的午餐，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饕餮般的恐怖食量。

吃完饭后，梅塞尔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带着几分期待和好奇：“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惊喜？”林宇愣了一下，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几乎忘了自己之前随口编的借口。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摸到了那个冰凉的金属链条。于是，他将那条项链掏了出来，递到梅塞尔面前。

“……就是这个。”

“哇，好漂亮！”梅塞尔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惊喜地接过项链，“这是送给我的吗？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木头！”

她开心地将项链戴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那颗小小的水晶正好垂落在她的锁骨之间。她凑近了闻了闻，鼻子微微皱起，然后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开玩笑地问道：“嗯？怎么有股香水味……说！这是不是你从哪个女孩子身上扒下来的？”

林宇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编出了一个谎言：“怎么可能。是我表妹，林柚那个小丫头，非要闹着先试戴一下，我没拦住。”

“噗嗤——”梅塞尔被他这个理由逗笑了，她可以轻易想象出林柚那个调皮鬼缠着林宇的样子，“原来是小柚子啊！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替我谢谢她‘试毒’啦！”

两人和谐地度过了午后的时光。下午，梅塞尔要去参加社团活动，林宇正好没课，便独自回了家。

回到公寓，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林宇倒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然而，他陷入了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

在梦里，他变成了那个被自己吃掉的女孩。

【我】正走在回福利院的路上，心里盘算着下个月的工资要买一双新鞋。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巨大的力量将我拖进了小树林。我惊恐地挣扎，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死死按在地上。

他撕开了我的衣服，冰冷的空气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着他，那张脸英俊却又充满了野性，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只有纯粹的、看待食物的欲望。

剧痛从大腿根部传来，我看到他咬开了我的皮肤，贪婪地吮吸着我的血液。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然后，他又咬向了我的……下面……一股无法控制的暖流喷涌而出，那是混杂着羞耻与恐惧的尿液。

我感觉自己的乳房被他粗暴地揉捏，身体像一块面团一样被他玩弄。疼痛渐渐麻木，意识开始模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他抬起了头，那张沾满我鲜血的脸，正是我刚刚才认识的，名叫林宇的恶魔。

“啊！”

林宇猛地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女孩死前那无助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如同亲身经历一般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被他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是温阮教授发来的消息。他颤抖着手打开信息，屏幕上显示着一行简短而冷静的文字：

【林宇同学，午休过得还好吗？关于你身体出现的一些新变化，我想我们有必要聊一聊。】

扭曲的守护

林宇坐在床边，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温阮教授的消息像一道冰冷的符咒，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思来想去，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从父母失踪后他被监视，到他无意中拍下“煮屁股游戏”，再到那个神秘的U盘恰到好处地出现，最后是温阮教授精准的“谈话”邀约……他人生中每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而温阮，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扮演着引路人的角色。

那个U盘到底是谁给张海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温阮知道。尽管他隐约意识到这次会面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去，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

最终，他还是回了消息，然后起身，独自一人前往温阮的公寓。

门开了，依旧是那张温柔知性的笑脸，仿佛下午那条充满暗示性的消息从未发送过。“林宇同学，你来啦，”温阮侧身让他进来，“快请坐吧，我给你泡了茶。”

林宇没有坐下，他站在客厅中央，开门见山地问道：“温教授，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中午……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他没能说下去，吃人这种事，要如何宣之于口。

“我知道，”温阮的语气依旧柔和，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你的饥饿感，还有你身体上的变化，这些都是正常的术后反应。”

“术后反应？”林宇抓住了这个词，“我到底接受了什么‘手术’？还有，那个U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会有两年前我拍下的视频？”

温阮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实的惊讶，她摇了摇头：“U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但至于你的身体……林宇，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为了救你，我们使用的技术，让你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用一些小圈子里流传的说法，你现在被改造成了‘魅魔’。”

“魅魔？”林宇想起了cnni论坛上那些视频里的捕食者，那些优雅而冷酷的身影和自己现在的状态何其相似。

“是的，”温阮坦然地承认，“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速度，以及……以同类为食的本能。这就是你活下来所付出的代价。”

“代价？我为什么需要付出这种代价？我只是从山上摔下去了！”林宇激动地质问道。

“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吗？”温阮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怜悯，“你父母的事情曝光后，你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你以为你在山林里的调查神不知鬼不觉，但其实你早就被盯上了。那天你遇到的，就是那些高管权贵们派来杀你灭口的杀手。他们本来打算把你伪装成失足坠崖，但你很幸运，挂在了半山腰的树上，被一架巡山的无人机发现了。”

她顿了顿，继续编织着这个半真半假的谎言：“政府的救援队救下你后，立刻通知了我们学校。毕竟你是我们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学校不愿失去你这样的人才。所以，校方替你支付了全部的医疗费用，并动用了最高级的生物技术才把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这番话解释了他为何会重伤，也解释了他身体的变化，听起来天衣无缝。林宇沉默了，他想起了cnni论坛上的那些视频，那些疑似真实拍摄的捕食片段，里面的主角们都拥有着和他相似的能力。

“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温阮的回答很干脆，“不多，全球大概也就几千个。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生死关头接受了改造，他们都是可怜人。”

她端起茶杯，意味深长地感叹道：“这就是代价。”

“什么代价？”林宇刚想追问，温阮却不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开始探讨起一些听起来毫不相关的哲学问题。

“林宇，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看着他，眼神深邃，“如果一个人的肉体彻底消亡了，但他的思维模型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并上传到了数据库里，那么，这个人还能算是‘活着’吗？”

不等林宇回答，她又从生物进化的角度继续说道：“人类的进化史，本质上就是一部战争与灾难史。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成千上万的死亡。但如果，有一种新的进化路线呢？它看起来或许更残酷，需要一部分个体成为‘捕食者’来筛选基因，调控数量，但从宏观上看，它造成的总体伤亡和资源消耗，其实比一场战争要小得多。这样高效而低损耗的进化，你觉得是好是坏？”

这些高深莫测的话语让林宇一头雾水，但看着滔滔不绝、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光芒的温阮，他还是沉默着听了下去。

直到温阮停下来，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时，林宇才抬起头，眼神无比坚定地回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进化是好是坏。但我知道，我宁愿当初就死在山里，也不愿意变成现在这样吃人的怪物。我不想……重蹈我父母的罪行。”

温阮听完后，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她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成年人看待孩子的宽容与怜悯，淡淡地回应道：“是吗？我希望你能成功。你一直都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之后，无论林宇再问什么，温阮都只是微笑不语。林宇知道，今天的谈话结束了。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和更加沉重的绝望，离开了温阮的家。

在与温阮那场令人不寒而栗的谈话之后，林宇回到家中，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已荡然無存。他不是生病，也不是疯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必须依靠吞噬同类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他打开电脑，平静地写下了一封很长的遗书。在信里，他详细记录了自己被改造的全部经历，坦白了自己中午犯下的、吞食无辜女孩的罪行，也写下了对表妹林柚和挚爱梅塞尔那无法言说的愧疚。他将自己多年来在暗网搜集到的一切资料，包括那个神秘的U盘内容，全都拷贝进一个移动硬盘里，和遗书放在了一起，希望能为这个世界的黑暗揭开一角。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拿出另一张信纸，准备了一份秘密遗书。这一次，他没有写那些沉重的罪行，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兄长和恋人一样，诉说着自己对她们的爱意。他将自己账户里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们，然后将这份遗书藏在了只有梅塞尔或者林柚才能找到的、她们童年时藏秘密的那个书柜夹层里。

夜深了，林宇独自一人来到市中心最高公寓楼的天台。他站在冰冷的护栏边，俯瞰着脚下由万家灯火汇成的璀璨星河。他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安静地翻过护栏，向着那片繁华纵身一跃。

身体在空中急速坠落，凛冽的夜风刮过耳畔，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梅塞尔的笑容，想起了林柚调皮的鬼脸……一切都将结束了。罪行、饥饿、恐惧，都将随着这具身体一同摔得粉碎。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化为了尘埃，但他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依然清晰，思维还在运转。

“原来……真的存在死后的世界？”他困惑地想，“但天堂应该不会这么吵吧？难道这里是地狱？”

刺耳的鸣笛声和嘈杂的人声灌入他的脑海。林宇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陷入了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他正完好无损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周围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不远处还停着闪烁着红蓝警灯的救护车。他没有死，甚至连一点擦伤都没有。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中，他一个鲤鱼打挺，轻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为什么……”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流血而亡！他从一个路边摊上抢过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人群的尖叫声中，狠狠地划向自己的手腕！

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开了皮肤和血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然而，还没等他感受到失血的眩晕，那狰狞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血管自动收缩闭合，肌肉组织疯狂增生，短短几分钟内，他的手腕便恢复如初，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不信邪地将刀刃对准自己的喉咙，用力一抹！可结果还是一样。他又割开自己的舌头，但无论他如何疯狂地自残，身体的超速再生能力都让他无法流失足以致命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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