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之中，最先衝上來的是 阿誠。

他渾身早已被暴雨淋透，濕透的衣衫死死貼在身上，緊繃地勾勒出每一寸線條。雨水混著汗水與泥濘的鹹味滲進皮膚縫隙，散發出一股冷冽焦躁的氣息。他的臉色蒼白，卻因劇烈奔跑而泛紅，雙眼布滿血絲，眼角滲出的紅痕像被撕開的瘡口，蠕動著、滲血般駭人。

「哈……哈……」他喘著，撲到安妮身旁，膝蓋重重跪進那一灘血乳交織的水漬裡。羊水、鮮血與乳汁濃稠地濺起，布料瞬間被浸透，溫熱又黏膩地貼上他的腿。那感覺就像跪進一堆剛被擠出的臟腑。

他伸出顫抖的手，本能地想抱住她，卻在半空僵住。指尖在空氣中顫抖、來回打轉，像是在恐懼──只要一觸碰，她這副破碎的孕軀就會像玻璃般碎裂。

「安……安妮……」

他的聲音嘶啞到破碎，像砂石在喉嚨裡摩擦。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進她腿間的血水裡，被乳汁與羊水一同攪拌。

「我……我遲到了！對不起！我不該……不該讓妳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安妮雙腿依舊大張，會陰縫合的裂口仍在「滋滋──噗嗤──」滲血，滴落在阿誠的膝頭，溫熱得像活物。她的腹部鬆垮卻依然鼓脹，妊娠紋一道道拉扯著，閃著濕亮的光澤。她的乳房腫脹顫抖，乳暈腫黑，乳頭滲著乳珠，「啪嗒──啪嗒──」滴在阿誠的手背上。

在昏黃的煤油燈下，她緩緩抬起頭，綠眸蒙著一層水霧，瞳孔渙散，整個人蒼白得近乎透明。她的唇蒼白顫抖，卻仍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容蒼涼、脆弱，像是血池裡最後一縷夕陽，耀眼又淒美。

「阿……誠……」她的聲音破碎，喉嚨裡伴隨著血腥的沙啞，「妳來了……可惜……我的奶……我的血……已經快流乾了……」

她胸口劇烈起伏，乳汁「滋──滋──啪啦！」地再度噴濺，濺得阿誠滿臉濕熱黏膩。她虛弱地笑著，聲音顫抖：「妳看……我這副樣子……還能……餵孩子……」

阿誠的手終於撫上她顫抖的面頰，眼淚混著她的乳汁與血水一同滑落，他的聲音崩裂：「不會的！妳不會流乾！妳還有我──我會救妳……我寧願把我的血……都灌進妳的子宮……也不會讓妳死！」

安妮的瞳孔微微顫動，乳頭在劇烈刺激下又「滋──啪嗒──」滴下乳汁，她的笑容卻帶著死亡邊緣的荒涼：「呵……妳的血……和我的奶……混在一起……孩子……才會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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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幾乎完全被血水的「滋滋──啪嗒──」聲與嬰兒沙啞的啼哭吞沒，但每一個字都像是被血液和奶水壓得沉重，狠狠砸進阿誠胸口。

「阿……誠……」安妮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兩團巨大的乳房隨著喘息顫抖，乳暈腫得發黑，乳頭因過度刺激與疼痛而硬挺，尖端「滋──滋──啪啦！」滲出乳汁。那乳白濃稠的液體沿著她蒼白鬆垮、滿布妊娠紋的肚皮蜿蜒滑落，滴進她仍大張的股縫與血池。她的聲音破碎卻帶著頑強：「我們……活下來了……」

懷裡的小嬰兒微微抽動，滿臉胎脂與血水，眼皮緊閉，卻倔強發出短促卻尖銳的哭聲：「哇──哇──」那聲音沙啞卻固執，像是在向這片血乳煉獄宣告──他還活著。

安妮虛脫到手臂幾乎失去知覺，整個人顫抖得像被抽筋。她的雙臂哆嗦著，把嬰兒慢慢往阿誠懷裡推，然而手指因極度無力而在半空中抽搐，像枯枝般顫抖。

「這……這是……我們的孩子……」

她的聲音破碎，喉嚨裡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每一個字都像是撕裂出的呻吟。可是那聲調裡，卻依舊帶著母親最後的驕傲與荒唐的溫柔。

嬰兒含糊的哭聲在兩人耳邊響起，阿誠顫抖著伸手接過那小小的軀體，卻驚恐地發現嬰兒的臉龐、唇縫全被安妮的乳汁與血水覆滿，混濁黏膩地閃著冷光。孩子的小嘴「啾──啾──」本能地張合，竟含住了安妮顫抖著滴奶的乳頭，微弱卻固執地吮吸。

「媽……媽……」嬰兒哭聲間似乎模糊地吐出含糊的音節，像是在對她呼喚。

安妮的眼淚立刻滾落，聲音斷裂，像是破碎的玻璃：「聽……聽到嗎……？連他……都在喊我……」

阿誠的眼眶瘋狂溢淚，手顫抖著抱緊嬰兒，卻哭喊：「為什麼……為什麼妳還要笑！妳都流成這樣！」

安妮蒼白的唇抖著，卻拉出一抹蒼涼的笑，乳尖在嬰兒吸吮下「滋──滋──啪嗒！」又噴出一股乳汁，濺得阿誠滿手滿懷都是。她喘息著，聲音破裂：「因為……這就是我的全部……我的血、我的奶……換來他還活著……」

嬰兒「嗚──哇哇──」哭著吸吮，乳汁與血水沿著他的小嘴流下，滴回安妮大張的股縫。她虛弱到聲音幾乎斷裂，卻仍勉強呢喃：「阿誠……照顧他……就像妳曾……照顧我一樣……」

產房裡，嬰兒的哭聲、母親的呻吟、乳汁噴濺與血液傾瀉的聲響交織，構成一首淫穢又淒厲的交響。兩具破碎孕軀與新生的生命緊緊連結，血與奶的氣息濃烈到幾乎讓人窒息，卻又成為她們證明「還活著」的唯一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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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誠的手抖得幾乎要失控，指尖濕冷，卻在那小小、濕滑、帶著血腥與母乳氣息的生命被放進懷裡時，異常地穩住了。他的手臂死死抱緊那嬰兒，能明顯感受到那細小卻強韌的心跳在掌心「咚咚──咚咚──」跳動。嬰兒的體溫滾燙，浸透著羊水與乳汁，皮膚柔軟卻黏膩，像剛剛從母體血池裡撕扯出來的祭品。阿誠的眼淚不受控制，顆顆滾落，打在嬰兒皺巴巴、紅潤卻被血乳覆蓋的皮膚上，與胎脂混合成新的濕痕。

「他……好小……卻這麼……這麼暖……」

阿誠的聲音顫抖到斷裂，胸膛劇烈起伏，乳白與鐵銹混雜的氣息竄進氣管，他的額頭抵在安妮濕冷的額頭上，聲音顫抖得像要碎裂：「安妮……妳怎麼能……一個人……撐到這樣……妳……真的……」

話還未說完，嗚咽已經堵死在喉嚨裡，他的全身像崩潰般顫抖。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他低下頭，把臉緊緊埋進妻子滿是血腥汗液的額頭與糾結的髮絲裡，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他的眼淚灑在安妮的臉上，順著她蒼白的頰與乳溝滑下，滴進她仍然滲血的大腿間。

安妮的手指顫抖著，像枯枝一樣顫巍巍伸上來，指尖滑過阿誠的臉頰，血與奶水在她的指縫裡「滋──啪嗒──」滴下，落在嬰兒柔嫩的背上，濕冷又淫穢。她的聲音低啞，帶著破碎的顫音：「阿誠……看著他……那是我們的血……我們的痛……換來的命……」

嬰兒「哇──哇──」短促啼哭，卻在阿誠懷裡扭動，小小的嘴巴「啾──啾──」張合，竟本能地去尋找乳頭。嬰兒的唇沾滿母親的乳汁與血，發出含糊的聲音：「嘛……嘛……」

安妮聽到，眼淚立刻決堤，胸口劇烈顫抖，兩團腫脹的乳房「滋滋──啪啦！」又噴出乳汁，濺得嬰兒臉上滿是。她顫聲笑哭：「聽到嗎……他在喊我……在喊媽媽……」

阿誠緊緊抱著孩子，嗓音破碎：「寶貝……妳叫得真好……妳媽媽……她流了這麼多血，還在給妳奶……」

嬰兒「嗯──啊啊──」含著乳頭模糊地吸吮，聲音像是回應。乳汁「滋──滋──」湧出口角，與母體的血水一同滴落。

安妮的乳頭被吸得又腫又硬，痛得她眼角抽搐，她卻依舊虛弱地笑著，對著嬰兒沙啞呢喃：「喝吧……這是媽媽和爸爸的血換來的……喝光它……活下去……」

阿誠的眼淚再次崩潰，額頭死死抵著安妮，哭喊：「不！不只是血！那是妳的命！妳不能就這樣……」

安妮顫抖，聲音低得像最後的呢喃：「我們……破碎的身體……也能養活他……阿誠……這就是我們……」

嬰兒的哭聲、吸吮聲與兩人破碎的哽咽交織，血與乳交錯滴落，產房成了一座淫穢卻淒厲的祭壇──兩具破碎孕軀與新生嬰兒，在這片地獄裡，用最殘酷、最色情的方式證明他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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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莎賓娜，整張臉慘白得像一張被血水泡軟的紙，雙唇發紫，顫抖得合不起來。她雙腿依舊大張，會陰處縫合的傷口還在「滋──滋──」滲著暗紅血跡，一絲一絲蜿蜒而下，滴進地板上那攪和羊水、血漿與乳汁的淫穢水漬裡。每一滴落下，都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帶著濃烈的鐵鏽腥氣。

她身上那條破碎的紅裙早已不成遮掩，濕爛的布料黏在大腿與股縫間，反倒更殘忍地勾勒出被撕裂後仍在滲血的孕軀。濕透的布料像第二層皮膚，緊貼著她的裂口與大腿根，隨著她微弱的顫抖，「啵嗤──滋滋──」地擠出更多血水。

懷裡的嬰兒聲音沙啞地啼哭著，嬌嫩的臉龐滿是胎脂與母血。莎賓娜雖然虛弱到連呼吸都劇烈抖動，胸膛一起一伏都像快要撕裂，但她仍然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孩子緊緊壓在自己胸前。

乳房漲得駭人，皮膚因過度撐開而泛著青筋，乳暈腫黑，乳頭被長時間強迫吸吮得破裂滲血。嬰兒的小嘴死死含住那顫抖的乳頭，發出「啾──啾──」的吸吮聲。乳汁與鮮血混合著湧出，「滋──滋──啪啦！」噴得孩子的口鼻滿是，濕漉漉地覆蓋在他的臉上。嬰兒的鼻翼顫動，呼吸被黏住，卻依舊本能地吸吮著，像在吞食母親最後的生命。

莎賓娜的眼角抽搐，眼淚混著汗水落下，滴進自己胸前被吸咬得紅黑的乳肉。她轉過頭，艱難地望向不遠處的安妮。兩人的目光在煤油燈搖曳的昏黃光下交會，破碎的綠眸與渙散的黑眸互相映照。淚水同時滾落，順著臉龐滑進嘴角，帶著血腥與鹹味。

她的嘴角顫抖，聲音低啞到近乎破碎：「安妮……我們……一起把他們生下來了……」

安妮渾身顫抖，會陰下血水仍在「滋滋──啪嗒──」滴落，乳頭腫脹得發黑，顫聲回應：「嗯……我們……以為會死……妳也以為會死……」

莎賓娜的肩膀抽動，哭腔壓抑不住：「可是……我們沒有放棄……」

嬰兒小嘴「啾──啊啊──」發出模糊的聲音，像在回應母親的哭喊。乳汁在他吸吮下繼續「滋──滋──」噴出，混著血流入他口中，從嘴角溢下，滴回莎賓娜的大腿與股縫。

莎賓娜低頭，淚水砸在嬰兒臉上，聲音破碎：「妳聽到了嗎，安妮……連他……都在哭著告訴我們……我們還活著……」

產房裡，兩具全裸的孕軀彼此相望，血與奶水從大腿、乳頭與縫合裂口「滴答──滋滋──」不斷流下。嬰兒的吸吮聲與女人的哭音交織，將這場地獄般的場景，烙成淫穢卻殘忍的生命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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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呼吸已經斷斷續續，像隨時要熄滅的殘燭，胸口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可她仍然伸出那隻滿是血污、指甲斷裂、顫抖到不成形的手，緩慢地覆上莎賓娜的掌心。兩人的手指一根根死死扣在一起，掌心之間擠出的不是溫暖，而是血、汗與乳水混雜出的黏膩漿液，溫熱且腥臭，像一堆活生生的內臟被硬生生揉在手裡。

那一刻，她們四目相對，眼神裡全是破碎──不需要言語，她們都明白，這一夜，她們已經不再是醫生與病人，而是被命運拽進同樣血淋淋深淵的兩個女人。她們同時感受過子宮一陣陣的撕裂痛，聽見羊水決堤時「嘩啦──」的濕響，看著會陰口被撕開、血與黏膜一同翻出。她們的身體被徹底摧毀，骨盆被扯裂，內臟像被反覆掏空，又在最殘酷的方式下被強行縫補重塑。

莎賓娜的眼淚混著血水滴在兩人相扣的指縫間，她的聲音沙啞，像懺悔又像呻吟：「我們……聽見彼此的尖叫……感受彼此的宮縮……子宮在崩裂時的抽搐……會陰被撕成碎肉的痛……我們……全都一起承受了……」

安妮蒼白的嘴唇顫抖，像是隨時會碎裂，她努力拉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蒼涼得像血池裡最後一縷陽光。她的眼淚混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進兩人緊扣的手心，與血與奶攪成一片。

「是啊……」她的聲音低啞，幾乎只剩氣音，像靈魂最後的呢喃，「我們……一起走過了……生與死……」

隨著她的聲音飄散，兩人的身體仍在微弱痙攣──子宮的後續收縮讓她們的下腹一陣陣抽動，會陰縫合口「滋滋──啪嗒──」滲著血，滴落在地板血池裡。嬰兒的啼哭聲在旁邊響起，尖銳卻稚嫩，像是在為這場血與痛、破與縫的煉獄作見證。

安妮的眼神逐漸模糊，她仍然緊握著莎賓娜的手，指尖深深陷進她掌心的血肉裡。那觸感黏膩、冰冷，卻是唯一能證明她們還活著的實感。兩個孕軀破碎的女人，就這樣在血乳交織的地獄裡相擁，讓彼此的痛苦、羞辱與殘存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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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救援隊員終於衝上來。

他們一踏進屋內，立刻被眼前的慘烈一幕震懾得呼吸凝滯。整個產房濃烈到刺痛鼻腔的鐵鏽腥味與濃稠奶腥味混雜在一起，像一股厚重的毒霧直接壓進肺裡。地板上的積液仍然在顫抖反光──那是一片由羊水、血漿與乳汁攪成的泥沼，厚重到每一步鞋底踩下去都會「啵嗤──啪嗒──」黏住。

煤油燈搖搖欲墜的光影下，兩名全裸的女人癱軟著，彼此背貼背、相互支撐。她們的孕軀滿是撕裂與血污，雙腿依舊大張，股縫間的血像永遠停不下來般「滋滋──嘩啦──」緩慢卻持續湧出。會陰縫線還在滲血，裂口翻開，黏膜與血塊外翻抖動。安妮的小腹鬆垮，布滿妊娠紋的皮膚閃著濕亮的光澤；莎賓娜的腹部同樣鬆弛隆起，像破裂的獸皮，仍在顫抖。

她們懷裡的嬰兒卻在這一片地獄裡微弱卻倔強地啼哭著──「哇──哇──」，稚嫩的聲音細碎卻刺耳，像是在血池中掙扎的生命宣告。嬰兒的臉被母親的血水與乳汁濺得濕透，口鼻周圍沾滿黏液，卻依然本能地「啾──啾──」吮吸母乳。那聲音與女人的呻吟交織，淫穢而淒厲。

「立刻止血！她們都在大出血！」

一名隊員撕開背包，手忙腳亂地掏出止血鉗、紗布與粗糙的線，聲音顫抖到破裂。他的手抖得厲害，因為眼前這場景太過駭人──血與乳水交織的裸軀、翻裂的會陰、嬰兒含著滲血乳頭的吮吸──這不是救援，而是活生生的屠宰場。可沒有人有時間猶豫。

「阿誠！來幫忙！！」另一名隊員低吼，聲音裡帶著驚恐。

阿誠愣住，雙眼死死盯著安妮腿間，那裡的鮮血正持續源源不斷地湧出。會陰因撕裂而完全外翻，皮膚紫紅發白，裂口之間糊滿黏稠的惡露與暗紅血塊，隨著安妮下腹的每一次抽搐而「啵嗤──滋滋──」地滲出。那畫面宛如被剖開的屍體，卻仍活生生在掙扎。

「天啊……她的子宮……」其中一名隊員低聲咒罵，聲音顫抖到失控。

阿誠渾身顫抖，整個人差點往後退，眼睛泛白，喉嚨堵著嘔意。可就在那瞬間，耳邊傳來嬰兒尖銳的哭聲──「哇──哇哇──」，稚嫩卻堅決，像一根細針，硬生生刺破了他的理智。

「不……不行……她會死……」

阿誠咬緊牙關，聲音破裂，雙眼血紅。他猛地跪下，膝蓋重重壓進血池裡，溫熱而黏膩的液體立刻從褲管滲進皮膚。雙手顫抖著伸出，額頭冷汗如雨直流，滴落在安妮大張的股縫與縫合口上。

安妮虛弱的眼神渙散，嘴唇顫抖，聲音像垂死的呢喃：「阿……誠……快……壓住……我……快流乾了……」

嬰兒小嘴還在「啾──啾──」吸吮，乳汁與鮮血沿著嘴角滴落，滴回母親裂開的會陰口，和滲出的惡露攪混。莎賓娜虛弱地哭喊：「快！壓住她的子宮！不然……她會跟血一起……把命流出去！」

阿誠閉上眼，顫抖著把手死死壓向安妮鬆垮的下腹，立刻感覺到那裡像一團軟爛的破布袋，掌心下全是血漿般的滑膩。安妮尖叫撕裂：「啊啊啊啊──！！！」身體猛然拱起，乳頭「滋──滋──啪啦！」狂噴乳汁，全身在血與乳的洪流裡痙攣。

產房裡，止血的吼聲、女人的慘叫、嬰兒的啼哭、乳汁與血水傾瀉的聲響混雜在一起，交織成一首淫穢又恐怖的交響曲。這不是救援，而像是地獄裡一次血與孕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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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壓住下腹！快點！！」救援隊員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怒吼，急促得像撕裂了肺。

阿誠渾身抖得厲害，額頭冷汗「啪嗒──啪嗒──」砸在血池裡。他的手顫巍巍地覆上安妮鬆弛卻依然腫脹的下腹，掌心瞬間被滾燙的熱流衝擊。那觸感黏膩而噁心──血、惡露混著羊水，帶著腐敗的腥味，像是剛掏出的內臟被他活生生按在手裡。

他能感覺到子宮底在掌心下「咕咚──咕咚──」地顫抖，拼命想收縮，卻像一塊失去力量的爛肉，無法阻止血流「嘩啦──滋滋──」地不斷傾瀉，溫熱黏稠地滑過他的手指縫。

「啊──啊啊啊啊！！！」

安妮尖叫，聲音嘶啞得像破裂的鐵片，整個身體猛然痙攣，雙腿大張顫抖，裂口處「噗嗤──滋滋──」噴出一股新的鮮血，濺在阿誠的臉上。他的眼睛被血霧糊滿，口腔裡甚至嘗到濃烈的鐵鏽味。

「太痛了！不行……撐不住了！！！」安妮哭喊，聲音破碎，眼淚混著血水順著臉滑落，滴進自己張裂的下身。

「壓緊！不要放手！」救援隊員吼出聲，手已經拿起粗糙的針頭與粗線，針尖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他直接將滿是血漬的紗布死死壓在安妮翻裂的會陰口，血立刻「滋滋──」滲透，紗布膨脹得像爛棉。

「必須縫合！再忍一忍！！」他的聲音沙啞，手卻毫不猶豫。

針尖「嗤──嗤──」一針一針刺穿她的裂口，每一次扎入，都是血與黏膜被強行撕開的聲音。血水「噗嗤──嘩啦──」狂湧，濺滿隊員臉龐與手臂。安妮全身猛然抽搐，身體拱起，聲音撕裂：「啊啊啊啊啊──！！停下！求你！我被撕碎了──！！！」

阿誠雙眼死死盯著，眼淚與汗水混著血液不斷滑落，他被迫看著那針尖一下一下穿透安妮翻開的血肉──每一針都拉起鮮紅的血絲，像把她的靈魂縫在死亡的邊緣。

「不行！」救援隊員吼聲嘶啞，滿臉被血濺紅，「妳再喊也得忍著！要不妳和孩子全都要死──！！」

「我的下身……我的子宮……要被撕爛了啊啊啊！！！」安妮哭喊，聲音淒厲，眼珠翻白，鮮血「嘩啦──」從她腿間狂湧，染紅阿誠的雙手。

阿誠咬緊牙，手掌死死壓著那塌陷的子宮，感覺它在掌下像一袋被戳破的溫熱水囊，血水不斷「滋滋──」從縫合口與指縫間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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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誠的眼淚像斷裂的堤壩，瘋狂地滑落，他渾身抖得厲害，額頭死死抵在安妮滾燙卻顫抖的額頭上，聲音哽咽到破碎：「安妮……聽我的聲音……抓緊我……別放開……」

安妮全身早已被鮮血與冷汗浸透，蒼白的雙手仍本能地揮動，最終死死抓住阿誠的手。她的指甲斷裂嵌入他掌肉裡，「噗嗤──」立刻逼出鮮血，兩人掌心交纏，血與汗混成一片溫熱而黏膩。她的哭喊一波高過一波，聲帶像被硬生生撕裂，每一聲都刺破空氣。

旁邊的莎賓娜，雖已經虛脫到渾身抽搐，臉色慘白如屍，卻仍然顫著聲音，像垂死的懺悔：「安妮……忍住……忍下來……我們剛剛……都被撕開了……都流乾了……可我們……還活著……妳也能……」

下一瞬，針尖「嗤──」的一聲，冷冷地刺進安妮會陰翻裂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

安妮的慘叫瞬間炸裂，她的全身猛然拱起，像被萬伏電流擊穿。脊椎「咯咯咯──」作響，腰腹繃直，剛卸下胎兒的下腹因劇烈抽搐而凹陷又鼓起，皮膚布滿妊娠紋，被血漿與汗水浸透，像一張被火烤過的獸皮。

每一次針尖刺入，裂口的肉壁就被硬生生繃開，「啵嗤──滋滋──」的聲音清晰可聞，鮮血和惡露立刻「嘩啦──」湧出，濺滿救援隊員的手套，順著縫線滴落，浸透紗布，染得整個產床成了血池。

「不行！！太痛了！！我……我感覺裂口還在燒──啊啊啊啊──！！！」

安妮哭喊，聲音沙啞到幾乎破碎，嘴裡滿是血腥，眼淚與唾液混著血水從嘴角「啪嗒──啪嗒──」滴下，順著下顎流進自己裂開的股縫。

「繼續！不要停！」救援隊員低吼，聲音顫抖卻冷硬，「妳再喊也得忍著！不縫起來──妳和孩子都會死！！」

安妮的眼珠翻白，腹部劇烈抽搐，子宮深處還在「咕咚──咕咚──」痙攣，帶動更多血塊「噗嗤──」湧出。她的聲音徹底撕裂，哭喊著：「阿誠！！我的下身……我的子宮……要被針線扯碎了──！！！」

阿誠哭得幾乎窒息，手掌死死壓著她塌陷的下腹，感覺子宮在掌下像一袋快要爆開的爛肉，不斷「滋滋──」往外滲血。他顫聲吼回去：「撐住！！安妮！！抓緊我──我們還沒死！！妳要活下來！！」

產房裡，針線穿透血肉的「嗤──嗤──」、血水噴濺的「嘩啦──噗嗤──」、安妮的哀號、嬰兒的啼哭全都交織在一起。那不是醫療──而是一場赤裸的屠宰，一場把孕軀活活縫補在死亡邊緣的血色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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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暈過去了！！」救援隊員撕裂般怒吼，立刻撲上去，雙手死死壓在安妮的胸口。

「啪！啪！啪！」

一次又一次的心臟按壓，將她整個軀體震得劇烈晃動。剛卸胎不久的腫脹軀殼被擠壓得像要碎裂，乳腺反射性爆發，乳汁隨著每次下壓「滋──滋──啪啦！」從破裂腫紅的乳頭噴出。那乳白的箭矢射向空氣，與汗水、鮮血在空中交織成濕熱的飛沫，濺滿所有人臉龐，甚至滴進他們張開的嘴裡，帶著鐵銹與奶腥的噁心味。

「住手！！她會痛的！！」

阿誠的眼淚狂飆，聲嘶力竭，整個人撲在她身旁，雙手顫抖，像要奪回她破碎的身軀。

「痛才活得回來！！」隊員低吼，臉上滿是血漿與乳液，雙手卻沒有一刻停下，繼續用力壓迫。每一次下壓，都伴隨著安妮胸膛「咯咯咯」的骨裂聲，像是要把她的殘軀直接壓碎。

另一名隊員粗暴地掰開安妮蒼白、顫抖的嘴，牙齒因痙攣咬得「咯咯」作響，卻被強行撐開，一個冰冷的呼吸器罩死死扣上去。氣流「嘶──」壓進她的肺部時，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整個身體猛然抽搐。隨著這股強迫的氣息，乳腺再次被擠壓，乳汁與血水「滋──啪嗤──」從破裂的乳頭底部滲出，順著肋骨流下，混合著汗和血，沿著鬆弛滿紋的腹部曲線「嘩啦──」滑進大腿根，染紅床單。

「快！！血壓還在掉！！」

另一人低吼，手已經探入她雙腿之間，直接壓住剛縫合的會陰口。那裡的紗布早已被血水與惡露完全浸透，縫線邊緣「滋滋──滋滋──」再次滲血，黑紅的血塊「啪嗒──啪嗒──」掉落。隊員的整隻手瞬間被染紅，黏膩到指縫都被漿液填滿，他低聲咒罵：「這根本撐不住！！這是活生生在崩潰！！」

安妮的全身猛然一抽，雖然意識昏迷，嘴裡卻擠出破碎的呻吟：「啊……啊啊……別……撕裂感……燒死我了……」她的瞳孔顫抖，眼白翻起，身體因為強行心肺按壓與子宮的無力收縮而同時顫動，從裂口「噗嗤──嘩啦──」再度噴出血水，染滿阿誠的膝頭。

「阿妮！！」阿誠哭喊，聲音像要把肺撕破，雙手死死握著她顫抖的手，手背被她殘破的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

「繼續壓！！繼續縫！！不然她和孩子都要死在這裡！！」救援隊員嘶吼著，滿臉都是血與奶的飛沫，眼睛裡卻只剩下死亡的陰影。

阿誠整個人跪倒在血水與惡露混成的泥沼裡，雙膝早已浸透，濕熱的液體黏住他的衣料。他死死握著安妮冰冷發白的手，顫抖到瘋狂，聲音嘶啞得像被撕開的布：「安妮！！妳聽見我嗎？！妳要回來──孩子還在哭！妳不能丟下他！」

就在那聲嬰兒的啼哭「哇──哇──」刺破濃稠血腥的產房時──

安妮的身體猛地一顫，整個軀幹像被萬伏電流擊穿，胸口猛然拱起。她嘴裡衝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帶著血泡的氣音「嗚──咳嗤──」噴濺，鮮血與唾液一同飛濺在阿誠臉上。

「她有反應了！！」救援隊員嘶吼，雙手沒有停，繼續瘋狂地壓迫胸口。每一次下壓，安妮的軀體就被擠壓得「咯咯──」作響，肋骨似乎裂開，血水隨之「噗嗤──」冒出，從她口鼻溢流。

安妮的眼皮開始顫動，眼角滲出血與淚混雜的液體，緩緩滑落。她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嘴唇顫抖，擠出斷裂的聲音：「……冷……胸口……痛……」

那聲音像破碎的陶片，飄散在滿屋血腥裡。可在這一瞬間，所有人卻同時倒抽一口氣──她還活著。

阿誠立刻將她的臉緊緊貼到自己的額頭，滿臉是淚水與她衝出的血漬，顫抖著哭喊：「安妮！！寶貝！！妳回來了！！」他的聲音破碎，淚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她臉上，與她滲出的血漬混在一起。

安妮卻仍在顫抖，她的身體像一具被拆爛的軀殼，每次痙攣都讓她的下腹「咕咚──咕咚──」抽動。剛卸下胎兒的肚皮鬆垮卻依舊鼓脹，帶著一道道紫黑色的妊娠紋，像裂開的傷痕。那軀體就像一顆剛被掏空卻還在收縮的氣球，每一聲宮縮反射都讓她全身猛烈一震，牙齒咬碎，眼白翻起。

「啊──啊啊啊……」她喉嚨裡迸出痛苦的呻吟，下身縫合的裂口「滋滋──嘩啦──」再次滲出惡露與血水。那黑紅的漿液一股股湧出，瞬間浸透了床單，染得四周一片濕透。液體沿著床邊滴落，地面立刻鋪滿一層黏膩的血膜，踩上去發出「啵嗤──啪嗒──」的聲響。

「血還在流！！」救援隊員怒吼，手掌死死壓著她的下身傷口，手套被鮮血浸得通紅。

「安妮！！撐住！！」阿誠的聲音破碎，顫抖地把她的頭摟在懷裡，眼淚混著她的血水滴落。「妳的孩子還在哭……妳聽見了嗎？！妳不能放手！！」

嬰兒的啼哭聲再度響起，稚嫩卻尖銳，像是在血腥與惡露的地獄裡吹響的號角。安妮瞳孔顫抖，眼淚滾落，嘴裡滿是血腥味，聲音破碎成氣音：「孩子……別哭……媽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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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帶！快點！壓骨盆！！她還在掉血──！」

救援隊員歇斯底里嘶吼，手臂瘋狂顫抖卻還是將厚重的布條死死纏在安妮腰骨以下，狠狠一扭一拉，把她產後鬆垮卻仍腫脹的下腹勒得整個凹陷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安妮慘叫，聲音刺裂得像活生生被劈開。她的整個軀體猛然拱起，脊椎「咯咯咯」作響，子宮深處被壓迫到瘋狂抽搐，裂口處「噗嗤──嘩啦──」又溢出一股熱血。她的全身痙攣得像被硬生生撕裂，眼珠翻白，喉嚨迸出破碎哭音：「啊──我的身體……要被撕成兩半了！！！」

乳腺因劇烈的疼痛反射被刺激到極限，乳汁「滋──滋──啪啦啦──！」像暴雨一樣噴射，濺得整個空間充滿白色飛沫。液體落在她蒼白的臉頰、救援隊員的手臂、阿誠的胸膛上，混雜著鮮血，黏膩到令人作嘔。

「安妮！！撐住！拜託妳！！撐住啊啊啊──！！！」

阿誠心臟被撕碎般的哭喊震響產房，他的雙手死死抱緊她，額頭抵著她血與汗混雜的臉，聲音已經嘶啞破裂。

數分鐘的地獄煉獄後，布條勒緊的地方已經滲透了血漬，救援員的手掌顫抖著死壓在裂口。血流終於一點點被控制，雖仍在滲出，但不再像決堤般狂湧。

安妮全身依舊劇烈顫抖，臉色蒼白如同紙片，唇色發紫，呼吸斷斷續續。冷汗從額頭滴落，順著鎖骨流下，與緩慢滲出的乳水混雜，凝成一層濕膩的液膜。她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鐵銹與奶腥味，像是一具被血乳腐蝕卻還沒死透的軀殼。

她緩緩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瞳孔渙散，卻死死看著阿誠。聲音微弱到像風裡的碎葉，卻清晰得刺人：「……我……還活著……」

她的手顫抖著抬起，骨節蒼白，指尖因失血而冰冷，緩慢摸上自己被血水浸透的孩子，把他貼回胸口。嬰兒本能地張開小嘴，「啾──啾──」含住乳頭，立即吸吮起來。那一瞬，一股撕心裂肺的刺痛從乳腺傳遍她全身，讓她倒抽一口氣，渾身再度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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