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城市的霓虹初上。

　　平凡和莫子航并肩走在回校的路上，消毒水的气味被晚风渐渐吹散，留下一种黏腻又微妙的沉默。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缩短，又交叠在一起，像他们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白天三人去医院做了检查，所幸没有受伤，也没有染病。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两人便和赵朗鸣分开了，至于那三个家伙他们会想办法报复回去的。

　　“喂，”

　　莫子航率先打破了沉默，手肘轻轻撞了下平凡的胳膊，语气带着惯常的痞气，眼神却认真地看着前方，“刚才在医院，医生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们懂个屁。”

　　他刻意模仿着医生调侃“玩的不小~”“小伙子要节制~”“男同性恋要小心……”时的腔调，尾音拖得又长又欠揍。

　　平凡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戳中了隐秘的羞耻。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指节微微发白，喉咙发干。

　　“我……我不是……”

　　他想解释自己并非存心对他们做出那种事情，更不是想“玩”，但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堵住了，笨拙得可怜。他偷眼去看莫子航的侧脸，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极其立体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抿的、红润的唇，帅得近乎有侵略性，此刻却带着一种让平凡心头发紧的轻松随意。

　　“唉唉唉——”

　　莫子航停下脚步，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平凡笼住。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没有预想中的厌恶或鄙夷，反而是一种……近乎安抚的笑意。

　　“行啦，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这不是为了救我嘛。”他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直抵平凡慌乱的心底，挠挠头，“也怪我自己笨，被这种骗局糊弄了！果然天下没有掉馅饼儿的事！”

　　“你很缺钱用吗，我家教有涨点，楚顺华给了我一些钱……我……”

　　“我不缺啦！再说了，”莫子航忽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热气拂过平凡的耳廓，带着一丝戏谑，“体验……其实也还行？”他飞快地眨了下眼，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

　　平凡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莫子航的话像带着小钩子，把他那些阴暗角落里滋生的、关于那晚混乱画面的羞耻和隐秘兴奋都勾了出来。他猛地低下头，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球鞋鞋尖，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你、你别胡说！”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却虚得发飘，像溺水者的挣扎。

　　莫子航看着他涨红的脸和几乎要缩进衣领里的脖子，忍不住低低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用力揉了揉平凡细软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发小的亲昵和粗鲁。

　　“瞧你这点出息！开个玩笑就吓成这样？从小到大，我还不了解你？怂包一个，哪来的坏心眼。”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那份笃定和信任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冲垮了平凡摇摇欲坠的心防。

　　平凡的身体僵了一下，任由莫子航的手在自己头顶作乱。

　　那熟悉的触感和温度，带着莫子航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淡淡汗味和洗衣液的清爽气息，奇异地抚平了他绷紧的神经。他慢慢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热。路灯的光晕在莫子航眼中碎成了温柔的星子，那里面没有隔阂，没有疏远，只有一如既往的……亲近。

　　“我……”平凡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我就是怕……怕你觉得……”怕你觉得我恶心，怕你觉得我利用了你，怕连你也要走。后面的话，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口。

　　“怕个毛线！”

　　莫子航打断他，大手拍在平凡略显单薄的背上，拍得他一个趔趄。

　　“多大点事儿！不就一起中了招，互相……嗯，帮了个忙么？男人嘛，兄弟之间江湖救急，懂不懂？”他刻意用了轻描淡写的词，把那份惊心动魄的混乱和身体的纠缠淡化成了兄弟间的义气。

　　“我莫子航是那么小气的人？还是你觉得我玩不起？”

　　平凡看着他故作凶狠的表情，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盛满了坦荡和包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一股酸涩又温暖的洪流瞬间淹没了心房。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嘟囔：“……玩不起的是我。”

　　“嘁！”莫子航嗤笑一声，重新迈开长腿，“走了，饿死了！赶紧回去，明天还得上课呢。”

　　他走得大步流星，背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带着一种让平凡安心的力量。

　　平凡小跑着跟上，心头的巨石似乎暂时挪开了。

　　他贪婪地呼吸着带有莫子航气息的空气，仿佛那是维系他脆弱世界的氧气。莫子航没变，他还是那个会罩着自己的发小。

　　真好。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在莫子航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拐角后，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消散无踪。

　　回到狭小、混杂着汗味和外卖气味的宿舍，那点被莫子航笑容勉强缝合的平静，立刻被现实的针尖戳得千疮百孔。

　　室友王崇山还在打游戏。

　　巨大的显示器亮得刺眼，映着他古铜色、肌肉贲张的脊背。

　　他只穿着一条紧绷到极限的白色低腰三角内裤，汗水早已浸透薄薄的布料，变得半透明，紧紧贴服在饱满的臀峰和腿根，勾勒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轮廓。192cm的庞大身躯塞在电竞椅里，像一头躁动不安的困兽。粗鲁的叫骂声、键盘的敲击声、鼠标的点击声，混合着劣质耳机漏出的游戏音效，在深夜死寂的宿舍里炸开，像无数根针扎进平凡的太阳穴。

　　“操！会不会玩？傻逼！眼瞎吗？！”

　　王崇山猛地捶了下桌子，震得水杯都晃了晃。

　　平凡把自己摔在硬板床上，用薄薄的被子蒙住头。

　　可那噪音，那画面，王崇山身上蒸腾的热气和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无孔不入。更可怕的是身体内部涌起的异样。

　　从摄影棚回来就潜伏在血管里的那股燥热，此刻在王崇山毫无顾忌散发的浓烈气息催化下，如同泼了油的野火，轰然燎原！乳头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敏感得仿佛被砂纸摩擦，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带来触电般的酥麻和胀痛。下体不受控制地抬头、绷紧，沉睡的后穴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难耐的悸动，隐秘的粉色入口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似乎也微微翕张着，渴望着被填满的窒息感。

　　怎么回事……他妈的那股莫名的火怎么回事儿！

　　委屈、疲惫、对莫子航的愧疚、对自身处境的烦躁、对未来的茫然焦虑、对王崇山噪音的极致愤怒……还有身体深处那股无法宣泄、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欲火，像无数条毒蛇在平凡体内疯狂撕咬、缠绕、噬心。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王崇山一声“卧槽！”的怒骂。

　　平凡自己都愣住了。

　　他猛地坐起身，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刚才，他竟然在极度的烦躁和失控下，把枕头狠狠砸向了王崇山的后脑勺！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有游戏里角色死亡的音效还在单调地回响。

　　王崇山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那张棱角分明、带着运动阳光痕迹的帅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

　　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像两把出鞘的利刃，铜铃般的眼睛里燃烧着被冒犯的暴怒火焰。他站起身，192cm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峦，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古铜色的肌肉块块绷紧，汗水顺着贲张的胸肌沟壑滑落，滴在紧绷的、近乎透明的白色内裤边缘，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步步朝平凡逼来，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板踏穿的沉重。

　　“你他妈……找死？”

　　王崇山的声音低沉沙哑，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他平时根本不屑于理会平凡这个“娘炮”室友，但此刻，这个软蛋竟敢拿东西砸他？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那架势，下一秒就要把平凡这细胳膊细腿从床上拎起来砸到墙上！

　　平凡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积压的情绪——被下药的屈辱、救人的无力、对莫子航的患得患失、身体的煎熬、此刻灭顶的恐惧——在这一刻被王崇山狂暴的怒火彻底点燃、引爆！

　　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根弦彻底崩断！

　　眼前的一切色彩瞬间褪去，只剩下刺目的白噪点和王崇山那逼近的、充满威胁的巨大黑影。

　　“放肆，给朕跪下！！！！”

　　一声嘶哑到变形的、不似人声的咆哮从【平凡】喉咙深处挤出。

　　与此同时，他猛地抬起头，直直瞪向王崇山！

　　就在那一刹——

　　王崇山即将挥出的拳头僵在了半空。

　　他脸上暴怒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极度的惊骇取代。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最恐怖的东西，瞳孔剧烈地震颤着，死死盯着【平凡】的眼睛。

　　那不再是【平凡】熟悉的、总是带着点怯懦和闪躲的黑色眼眸。

　　那是一双……流淌着油彩般诡异光芒的眼睛。

　　瞳孔深处，仿佛有粘稠的、不断翻涌变幻的彩色漩涡在旋转，如同打翻的石油桶，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却又透着一种非人的、冰冷而妖异的质感。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直抵灵魂深处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吸引力与威压。

　　“你……你在搞什么……”王崇山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巨大的身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里那个“鬼”字还未完全吐出——

　　【平凡】眼中的油彩光芒骤然暴涨！

　　王崇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而粘稠的力量瞬间攫住了他的意识。

　　他眼中的世界猛地旋转、扭曲、塌陷！所有的声音、光线、愤怒都瞬间被抽离。他的眼神瞬间失焦，变得空洞而茫然，像两潭失去了生气的死水。暴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肌肉松弛下来，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掉了骨头的提线木偶，僵立在原地，只有胸膛还在本能地微弱起伏。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王崇山粗重的呼吸声，和游戏背景音里单调重复的失败提示。

　　【平凡】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油彩光芒缓缓收敛，却并未完全消失，如同深渊底部未熄灭的余烬。他看着眼前这个失去了灵魂般的高大躯壳，一种冰冷的、近乎陌生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上前来。”

　　【平凡】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奇异的力量感。

　　王崇山如同最听话的机器，僵硬地、一步步地挪到【平凡】床前，垂着头，目光呆滞地落在地面。

　　接下来的场景，诡异而荒诞。

　　【平凡】像一个初得新玩具的孩子，又像一个急于补充能量的掠食者，开始尝试他那尚未完全理解的力量。

　　“给朕介绍下你自己。”

　　“王崇山，上海交大体育足球系研三，兼职教练，身高192cm，体重201斤，获得过省奖，还是第十三届全国足球大赛挑战杯冠军球队队长，打先锋位。有两个女朋友……”

　　一通询问后【平凡】笑着有问了些平时他和女朋友做爱的细节，均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王崇山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应答机，一板一眼地回答，声音平板无波。

　　【平凡】伸出手指，好奇地戳了戳王崇山那饱满厚实的胸肌。

　　惊人的弹性和热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运动后的汗湿。王崇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古铜色的肌肤在【平凡】指尖下微微凹陷。

　　【平凡】的手指顺着肌肉的沟壑滑下，掠过那因汗水而更加明显的、深色的乳头。

　　指尖轻轻一刮。

　　“唔嗯……”

　　一声模糊的、毫无意识的呻吟从王崇山喉咙里溢出。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乳头在【平凡】的玩弄下迅速充血挺立，在湿透的半透明内裤边缘若隐若现。

　　【平凡】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混合着禁忌、掌控和身体深处被药物催化的欲念的火焰在眼中燃烧。他视线下移，落在那条被撑得鼓鼓囊囊、早已湿透半透的白色三角内裤上。巨大的轮廓清晰可见，甚至能隐约看到包裹在里面的、天生无毛的粉嫩龟头形状。隐秘的粉色后穴入口，也在紧勒的布料边缘，暴露出一丝诱人的缝隙。

　　他伸出手，隔着那层湿滑黏腻的布料，握住了那沉睡的巨物。惊人的分量和热度让他手心发烫。他笨拙地揉捏、套弄。王崇山的呼吸变得粗重，无意识的呻吟断断续续，身体微微摇晃，那根巨物在【平凡】手中迅速苏醒、膨胀、坚硬如铁，将湿透的内裤顶出一个更加狰狞的凸起。

　　【平凡】的眼神变得幽深，他俯下身，隔着那层薄薄的、散发着浓烈雄性气息的布料，张口含住了那凸起的顶端。湿热的口腔包裹上去，舌尖生涩地舔舐、吮吸。

　　“呃啊……”

　　王崇山发出一声更响亮的闷哼，腰胯不受控制地向前挺动，似乎要将自己更深地送入【平凡】口中。他的身体绷紧又放松，完全沉浸在原始的本能反应中，眼神却依旧空洞。

　　然而，就在【平凡】几乎要被这具完美的雄性躯体所诱惑，想要更进一步时，一股强烈的、粘稠如实质的厌恶感猛地冲入他的感知——那是来自王崇山灵魂深处，即使在被操控的状态下，对同性、尤其是对他【平凡】本人的、根深蒂固的、属于“疯狗”直男的极端排斥和恶心。

　　这股强烈的负面情绪如同冰冷的污水，瞬间浇熄了【平凡】被药物和力量挑起的欲火，也让他感到一阵反胃。他猛地抬起头，松开了嘴。

　　“啧……”【平凡】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厌恶，“厌恶情绪…你也配？真是倒胃口…”他低声自语，一股怒火从他心上烧出来，“算了，直接吞了吧。”

　　他站起身，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点刚刚萌芽的、带着情欲色彩的玩弄兴致荡然无存。王崇山算是一个极品猎物了，但猎物他从不缺少，对宿主不敬意味着对他的冒犯，那么再优质也应该受到惩罚。

　　他需要的，是更纯粹的东西。

　　【平凡】抬起手，五指张开，对着王崇山的额头。

　　王崇山空洞的眼神茫然地聚焦在他手上。

　　【平凡】眼中残余的油彩光芒骤然凝聚、流转，仿佛活了过来。他低喝一声，手掌虚虚一抓！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离！

　　王崇山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像是遭受了电击。他痛苦地张开嘴，仰起头五官仰望着天花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缕缕、一丝丝粘稠的、闪烁着七彩虹光的“烟雾”，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开始从他的七窍中汩汩流淌出来！从他的眼角、鼻孔、耳朵，特别是大张的嘴巴里，源源不断地溢出。那些光芒流淌着、汇聚着，在半空中盘旋、纠缠，最终在【平凡】虚握的手心上方，凝聚成一枚黄豆大小、璀璨夺目、仿佛蕴含了星河的彩色光丸。

　　【平凡】毫不犹豫地将那枚光丸一口吞下！

　　“呃——！”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又灼热、混杂着庞大生命力和纯粹精神能量的洪流瞬间涌入【平凡】的四肢百骸！他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身体的疲惫和药物的残留燥热被一扫而空，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强大。

　　而就在光丸入口的刹那——

　　“噗通！”

　　王崇山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如同被彻底剪断了所有提线的木偶，直挺挺地、重重地跪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的头无力地垂着，眼神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只剩下最空洞的、毫无生气的茫然。仿佛一具刚刚被掏空了灵魂的、温热的躯壳。

　　【平凡】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庞然大物，眼神冰冷，再无一丝波澜。

　　“滚回自己狗窝上睡吧。”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醒来后，一切如常。”

　　王崇山如同接收到最高指令的机器，僵硬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机械地走回自己的床铺，直挺挺地躺下，瞬间陷入了最深沉的、如同死亡般的“睡眠”。

　　他的灵魂、他的自由意志、他作为足球场上绝对的王者“狂狮”王崇山的一切特质，都已被彻底抽离、碾碎，融入了【平凡】体内那枚彩色的丸子中。

　　剩下的，只是一具会呼吸、会吃饭、会按照既定轨迹重复过往习惯的完美躯壳。

　　一个等待着新主人编写程序的、活着的木偶。

　　【平凡】感受着体内澎湃涌动的能量，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满足感，却也带着一丝吞噬灵魂的冰冷余韵。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有好几条来自“楚顺华”的未读消息。

　　“终于……有点能量了。”

　　【平凡】低声自语，眼中那油彩般的光芒彻底隐没，恢复了平常的黑色，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邃、幽暗。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给楚顺华回复了信息，让其定一个酒店。

　　他需要更多能量，而楚顺华，正是此刻最合适的“充电宝”。

　　抓起外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只剩下一个“活死人”的宿舍。

　　城市的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等待猎物的网，将他单薄的身影悄然吞没。

　　在去酒店的路上，他看到了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看到了那个带着妻子退房的英俊男人——洛皓。【平凡】的眼神，在那对璧人身上短暂停留，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油彩色泽的幽光，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

　　“计划变更，楚狗，你下楼，我们去新的地方做爱。”

　　某处，上海地下三十六层实验室-主收容区

　　刺耳的合成警报声撕裂了实验室的寂静，取代了原先的警示灯。猩红的光束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疯狂扫掠，将奔忙的研究员身影拉长成扭曲的鬼魅。

　　【警告！警告！检测到S级认知危害/模因实体能量波动！】

　　【定位：S-005收容单元！】

　　【请即刻启动“花园修剪”协议！重复，启动“花园修剪”协议！】

　　空气紧绷得如同凝固的凝胶。

　　控制室内，首席研究员白博士的手悬在主控台上方，微微颤抖。屏幕被刺目的红色警告框占据，核心信息被无情地高亮：

　　⚠️⚠️【S-005号收容物：香皇】⚠️⚠️

　　项目等级：S级高危-重新分类确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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