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刹那的震惊，不过很快就想通了。

赵清诗不仅是我爱到深入骨髓的女人，她还有一个我想到就会心痛的身份，那就是她是齐鹤梅的正式女朋友，在那场盛大的生日宴会上，她站在齐鹤梅身边，绝美的脸庞上那一抹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始终是我心头抹不去的梦魇。

而雨烟凌是齐鹤梅的生母，也就是说，赵清诗其实是雨烟凌的准儿媳妇。

虽然齐鹤梅在十岁时候选择回到齐家，并叫了秦妩仸为妈妈，但这并不说明，雨烟凌和齐梦妮在他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鱼与熊掌往往不可兼得。

很多时候，一个人选择熊掌，并非不爱鱼，只是他为了得到熊掌，不得不抛弃自己心里相对次要的鱼。

我可以做个假设，如果现在齐落山和秦妩仸两个人突然死了，齐鹤梅得以独掌齐家大权，那么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雨烟凌和齐梦妮接回去，过去任何伤害过这对母女的人，都会受到齐鹤梅最为残酷的报复。

对于齐鹤梅，我虽然极为不齿，但还是必须评价他一个词：狠人。

这么多年，为了做稳齐阀世子的位置，他真的可以对雨烟凌母女完全不闻不问，无论这对与他血脉相连的母女生活的如何，他都从来不逾越雷池一步。

唯一让困惑的点在于，齐鹤梅是怎么得知自己母亲雨烟凌生病了，并让自己女朋友赵清诗偷偷前来看望？

……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早餐，幸好豆浆都是有盖子的，才没洒出来。

我还在心里犹豫，要怎么向赵清诗打招呼，倒是她已经注意到这头的动静。

“陈晓。”

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叫我心花怒放，赵清诗在叫我的名字，她是认识我的。

明明是同班同学关系，以赵清诗的极度聪慧，叫不出我的名字才奇怪了，可我就是觉得，心里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由于她实在太过完美，过去我一直只能卑微的仰望她，导致不管我何时见到她，都有种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遥远感。

这轻轻一声唤呼，好像把我们中间十万光年的距离一下子拉到咫尺之间。

我走到赵清诗面前，近距离看着她的绝美容颜，我对她的思念，就像久旱的土地，得到了一场雨水的充分湿润。

我的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赵清诗，你好啊，没想到居然能偶遇到你。”

“是啊，我也挺意外。”赵清诗打量了一下我，看着我手上提着的早餐，问道：“你是来这里看望谁吗？”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当然，部分不可示人的秘密，我肯定没有多嘴，只说齐梦妮的妈妈雨烟凌生病了，她没办法，就向我寻找帮忙。

倒没有引起赵清诗的怀疑，毕竟齐梦妮是白毛的女朋友之一，而我是白毛的室友，事实上，在我对齐梦妮下手之前，她和我即便不算朋友，也能称得上熟人。

不然齐梦妮也不会大意喝下我递的饮料，被我迷晕装进行李箱，带到酒店房间给强暴夺走了处子之身。

“赵清诗，你在这干嘛啊？”我问道。

赵清诗面露犹豫之色，尽管我知道，她是来代齐鹤梅来看望雨烟凌的，但她不知道，我是否清楚齐鹤梅和雨烟凌的关系。

“你是为雨烟凌而来的吧。”不等赵清诗否认，我接着解释道：“齐梦妮和我说过一些，我知道，她其实是齐鹤梅的亲妹妹，而你是齐鹤梅的……所以我一见到你，就猜出，你是来看望雨烟凌的。”

赵清诗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并非不能对你坦诚相待，只是有些事情很敏感，我不想……”

我抢着道：“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赵清诗凝思片刻，说道：“既然这样，陈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点点头：“当然，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不会推辞。”

赵清诗莞尔一笑，轻启红唇道：“我想请你假扮我的男朋友。”

我一颗心脏都差点蹦出胸腔。

这个请求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又太过于让我惊喜，以至于我的声音都语无伦次起来：“什……什么，让……让我假扮你的男朋友，我……我没听错吧？”

赵清诗轻轻点头：“没错，既然你知道齐鹤梅和齐梦妮的兄妹关系，想必对当年的事情也有些了解。我来看望雨烟凌，总该有个合适身份，我若是你的女朋友，顺道前来，这样道理上才说得过去。”

难怪赵清诗只是在雨烟凌的病房门口站着，却没有直接推门进去。

她和雨烟凌并不认识，若是介绍自己是齐鹤梅的女朋友，只怕一句问候的话都没说，就给赶出门去了。

赵清诗眼神柔和的望着我：“陈晓，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愿意，我非常愿意。”我急忙说道。

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这还是我和赵清诗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她第一个请求，居然是让我假扮她的男朋友。

天知道，我多少次幻想过，自己成为了赵清诗的男朋友，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了，却不料，梦想实现的就是这么让人始料未及。

“那个……”我鼓起勇气道：“我可以叫你诗儿吗？我……我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我只是觉得，我如果不这样叫你，会显得我们不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当然可以啊。”赵清诗微笑道。

看着眼前女生那绝美的容颜和出尘的气质，长久以来的感情，如同决堤的江水，瞬间将我的所有怯懦驱散。

“诗儿，我喜欢你，从我们大一开学第一天，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喜欢你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我知道啊。”赵清诗说道。

“诗儿，你知道？”我疑惑道。

“当然，不只是你，其实我们班上挺多男生都喜欢我，从小到大，大概由于我长得还算漂亮吧，我一直还挺受男生欢迎的。”

“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

我很想说清楚，我和那些单纯爱慕赵清诗美色的男生不同，我是真正的喜欢她，绝不是因为她长得多么漂亮才喜欢她。

可是话到了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第一眼见到她，对她其余信息一无所知，就如坠入深渊般的喜欢上了她，真的不是见色起意吗？

我爱她爱到至深，难道不是由于，她是我在十八岁之前，生命中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吗？

赵清诗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见状只好跟了上去，雨烟凌看起来醒来有些时间，半倚靠在床头，素面朝天，却依然给人一种娴静秀丽质之感，只是一双眼眸没有太多光彩，望着拉上窗帘的窗户，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带着几分热情笑容迎了上去：“阿姨，我买了早餐，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就只好豆浆包子油条等随便乱买了一些。”

雨烟凌扭过头，微微颔首道：“陈同学，又麻烦你了。”

我将早餐袋子放在病床边上的小桌子上：“不麻烦，妮儿是我的好朋友，这些都只是我的份内之事。”

不等雨烟凌询问，我指着赵清诗介绍道：“阿姨，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听说我在这儿，就顺道来看一下。”

这番话说的是顺畅无比，就像早在我心里提前演练过无数遍。

如果可以是真的，那该多美好，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面对什么人，我都可以介绍一句：这是我的女朋友。

雨烟凌望着赵清诗，上下打量了几眼，面露微笑道：“你长得真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该是如此了吧，依我看，这世上都没几人有你这份惊世美貌。”

对于雨烟凌的夸赞，赵清诗脸上浮现一抹很自然的娇羞：“哪有，阿姨谬赞了，您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我连您一点皮毛都比不上。”

雨烟凌轻轻摇了摇头：“我早就人老珠黄了，就算是年轻时候，也是远不及你。”

赵清诗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阿姨您哪有人老珠黄，我们要是站到一起，说是姐妹绝对没人会怀疑，您这皮肤看着多娇嫩啊，比我还要白皙几分呢。”

我在旁边笑着道：“好了，你们两位都是绝代佳人，谁也不比谁差，你们要是再互相彩虹屁拍个没完，早餐都该凉了。”

赵清诗附和道：“是我疏忽了，阿姨您先吃早餐吧。”

雨烟凌看了看小桌子上的早餐，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我没什么胃口，要不你们吃了吧，不然浪费掉怪可惜的。”

我还以为雨烟凌是讲客气，赵清诗却面色凝重了几分，问道：“阿姨您的病没有好转吗？”

听了这话，我也顾不得当着赵清诗的面是否合适，直接伸出手探了探雨烟凌的额头，依然滚烫，只比昨天送到医院之前稍微好一点点。

我急忙说道：“我这就去叫医生。”

赵清诗拿出手机：“还是直接给阿姨换一间高级病房，再安排一个专家来替阿姨看看吧，我叫人安排一切。”

“千万别，已经让你们很破费了。”

雨烟凌直接直起上半身，抓住赵清诗的手，看得出，她的身体确实依然病的很严重，这轻微的动作，就叫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赵清诗搀扶着雨烟凌，让她重新躺倒病床上，轻声道：“阿姨，没事的，这家医院的院长，从前受过我爸爸一些恩情，我让他做这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额外收费的。”

雨烟凌还是坚持道：“真的不必了，昨天若不是我昏迷了，我都绝对不会让陈晓同学送我来医院，你们若是还为我安排什么高级病房和专家，我马上就离开这家医院。”

我仍然心有顾虑：“可是阿姨你的身体……”

雨烟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道：“没事的，只是发烧而已，我这身体啊，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坚强的多。想当年，我十六岁时候，有次发高烧，可比现在严重多了，我上锅台做了全家的饭菜，还要给重病卧床的弟弟洗脏衣服，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出了一身汗，高烧反而退了。”

在雨烟凌轻描淡写的叙说中，我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悸动。

我只知道，她是天下第一名妓，被齐阀次子齐落山看中，并被这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包养，然后诞下一儿一女，在被齐落山抛弃之前，她应该都是过着奢靡而华丽的生活。

她真实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

十六岁，比现在的齐梦妮还要小一岁，就已经撑起照顾全家的重担，即便发着高烧也依然不肯休息，这样坚强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走上一条靠出卖身体为生的道路？

是不堪重负的自甘堕落，还是无可奈何的身不由己？

赵清诗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阿姨，还是同意换病房吧，您毕竟年纪大了，不比年轻时候，身体要紧，这世上有很多爱着您的人，别让他们担心不是嘛。”

我正想补充，没错，齐梦妮可担心了呢。

雨烟凌却看着天花板，轻叹口气后，自顾自的说道：“是啊，不比年轻时候了，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回，我刚生下梦妮不久，下面大出血，那血流的啊，整块地板都变得通红，过了好久，我和我身上那个男人都没察觉到。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真的，我一点都没觉得痛，或许是痛的已经麻木了，趴在我身上的男人也太投入了，他一直像条公狗般耸动，直到血液变得粘稠，他觉得插起来感觉不对，才低头看了一眼。我只在医院里修养了几天，那年我二十六岁，我差点觉得自己挺不过来了，可是我依然好好活到了现在。”

我看着雨烟凌，注意到，她的眼睛溢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她不是在看天花板，她只是在抬起头，不愿让自己的眼泪落出来。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我只是她女儿的学长，而赵清诗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和她无亲无故，她这番话，倒像是在对某位并不在场的人倾诉。

她为什么挺下来了？

原因很简单，连我都知道，因为刚出生的齐梦妮和年仅五岁的齐鹤梅被送到了她身边，为了这对无依无靠的儿女，她必须担负起母亲的责任。

雨烟凌拉住赵清诗的手，轻轻抚摸着手背，说道：“你知道吗？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亲切，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某种缘分。”

赵清诗表情尬了一下，不动神色的将手抽了出来，轻声道：“阿姨您开玩笑了，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呢，要说缘分，我也是您女儿齐梦妮的学姐，不知道这算不算？”

雨烟凌望着赵清诗，用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语气道：“你长的真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该是如此了。陈晓同学的妈妈以后见到你，她一定会很满意的，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媳妇，她肯定会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赵清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阿姨，我先告辞了，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雨烟凌点头道：“有事你就去忙吧。”

赵清诗转身出了病房，雨烟凌又对我说道：“赶紧去送送你的女朋友吧，小女孩的心思，什么顺道来看一下，就是特意来查岗。”

我盯着雨烟凌的眼睛看了一下，试图分辨出，她到底有没有看穿我和赵清诗的真实关系。

很可惜，雨烟凌的城府比我预料中要深沉，她的眼睛，或者说她的灵魂，都被一整块黑蒙蒙的雾气包裹。

“阿姨，你先吃早餐，我马上回来。”

说完这句话，我就追了出去，在离病房门口十几步远的地方，我拦在了赵清诗面前。

我心有不甘的问道：“诗儿，假扮男友到此为止了吗？”

赵清诗点头：“是的，我不能呆太长时间，否则传到齐鹤梅的后妈秦妩仸耳朵里，可能会引起她的不满，从我离开病房，我们这段临时的虚假关系就终止了。”

我又问道：“那以后我还可以叫你诗儿吗？”

“当然可以。”赵清诗笑着道：“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朋友，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诗儿，诗诗，哪怕你叫我小诗也没问题。”

我望着赵清诗，这张绝美容颜多么熟悉啊，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此刻她站在我的面前，我却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赵清诗问道：“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直视赵清诗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诗儿，你和齐鹤梅分手吧。”

赵清诗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随后她嗤笑一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爸爸带我去天都市见过齐鹤梅的父母了，我们的婚期已经在安排了，你让我和他分手，岂不是在打齐家的耳光，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沉声道：“我没有说胡话，我是非常认真的为你的未来考虑。”

“我的未来？先和齐鹤梅分手？”

赵清诗望着我，眼神中有些止不住嘲弄，还有些淡漠，仿佛在说：然后答应做你的女朋友，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对你客气几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心中剧烈一痛，胸膛却挺得更直：“赵清诗，我绝对没有让你和齐鹤梅分手，然后跟我在一起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齐鹤梅根本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他当年不顾血脉亲情抛弃雨烟凌和齐梦妮，如果未来有一天，你和他拥有的一切有所冲突，我敢肯定，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你。”

“陈晓，我不是在嘲笑你不应该对我有非分之想，如果你有所误会，我向你道歉，说心里话，你说喜欢我，我感到挺高兴的。”

“可是！”赵清诗话锋一转，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你通过齐梦妮，知道了很多关于齐鹤梅当年的事情，你自认为清楚齐鹤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去为他做无意义的辩解，但你真的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愣住了。

尽管做了一年多的同学，尽管我对她朝思暮想，但我对她到底了解多少？

赵清诗、19岁、身高172CM、衡郡市市长赵石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这些众所周知的表面信息，我对她其实一无所知。

“我是一个被厄运眷顾的人，不要觉得，做我的男人，是一件幸运的事情，那将是真正与整个世界为敌。”

赵清诗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她浅浅一笑，带着一种释然：“相信我，陈晓，你不爱我，我也不是值得你爱的女人。这世上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子，你会找到那个‘她’，那才是你爱的女人，也是值得你去爱的女人。”

赵清诗走了，许久未见之后，依然只是短暂的相遇，等下次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很想告诉赵清诗，为了她，我不缺乏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勇气。

但我还是默默目送她离开了。

我无从得知，赵清诗所谓的厄运眷顾到底是什么，哪怕如齐梦妮所背负的仇恨，哪怕我得到燕倾舞的处子，被秦泽视为眼中钉，也不过与齐家或者楚家一阀为敌而已，尚且远远谈不上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眺望着天际刚刚升起的太阳，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将一切幻化出炫目的色彩。

日月交替，明暗轮回。

即便是这些伟大近乎永恒的星辰，也无法同一时间笼罩整个世界。

与世界为敌，需要的不是出类拔萃的智谋，也不是所向披靡的武力，更不是毫无实际意义的勇气。

唯有权力，拥有无上的权力。

君临天下的王，无所不能的神！

……我回到房间，齐梦妮还在熟睡中。

昨天她肯定是累着了，她妈妈生病，她如何照顾都不谈，就是后面哭的撕心裂肺，又被我前后两个洞穴操的高潮了好几回，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说，都是极大的体力消耗。

“小懒猫，该起床了。”

我凑到齐梦妮耳朵边上喊道，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根，酥酥痒痒的感觉，让齐梦妮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唔～不要嘛～”

蜷缩在被窝里的小人儿发出一声呢喃，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埋怨，软绵绵的声线，直听的我心都快化了。

我笑了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乖啊，听话，再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嗯哼！不要嘛～人家还想睡觉……”

被窝里的可人儿依然赖在床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又密又卷，小小的脸蛋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我。

顶不住，实在顶不住。

我甚至觉得，自己叫她起床，简直是在做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我深呼吸一下，平复了直线飙升的血压。

“好啊，刚好我也没睡够，妮儿，那咱们一起接着再睡一会儿。”

我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双手十根手指张开，朝着齐梦妮隐藏在被子下的某个部位，对着空气抓了抓，明显就是江湖中那招大名鼎鼎的‘抓奶龙爪手’。

齐梦妮被我这个动作吓到，连忙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眼神警惕，满脸防备的看着我。

“别怕，我逗你玩的。”

我急忙解释，并后退两步，和齐梦妮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接着说道：“早餐我都买好了，已经放在你妈妈那边，你要是再不起来，你妈妈可要起疑心了。千万记住了，等下到你妈妈那边，就说你在她还没醒就起来了，我们一起去吃的早餐，在楼下碰到一个不小心跌倒的老奶奶，你送老奶奶回病房，才没有跟我同一时间回来。”

齐梦妮哦了一声，她刚有所动作，又马上更紧的抱着被子，满脸羞红的说道：“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我知道，齐梦妮此刻全身是一丝不挂。

尽管昨晚她身上每一处肌肤我都细细抚摸过，可是女孩子的心思嘛，只要没到真正心意相通的那一步，当着男人的面穿衣服，总是会觉得过于羞耻。

我转身离开，虽然很想亲眼目睹这个童颜巨乳的小妮子穿衣服的美景，但细水长流嘛，以后总是还有机会的。

我走到门口，又回头瞥了一眼。

齐梦妮依然抱着被子，不等我完全出门，她肯定是不好意思穿衣服，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在卸下防备后，却是小嘴抿紧，有一丁点儿生闷气的感觉。

是不是该亲她一下再走？

她肯定会装模作样的反抗，然后我强行抱着她，在她娇嫩的红唇上重重的印一下？

……我来到雨烟凌的病房，没过多久，穿好衣服洗簌完毕的齐梦妮也过来了。

齐梦妮显得很是拘谨，她昨晚偷偷跑出去，来到我的病房付报酬，在被我初步攻破心防后，和我恩爱缠绵了小半宿。

此刻再见到自己妈妈，齐梦妮就像一个偷吃零食的孩子，眼睛只敢盯着地板看，脑袋几乎要埋进她那对傲人的双乳中了。

直到雨烟凌询问，齐梦妮才不得不开口解释，看得出，齐梦妮应该很少对她妈妈说谎，我都替她编好措辞，她还说的磕磕绊绊，连她妈妈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好在雨烟凌没有多心，只是浅浅笑了笑，还问了齐梦妮，医院的早餐是否合胃口。

齐梦妮含糊其辞，她一直在睡懒觉呢。

我看出齐梦妮不善于在她妈妈面前撒谎，便说出雨烟凌高烧没退的事来，齐梦妮顿时急的不行，一双大眼睛又是泪水汪汪。

可即便是自己女儿百般劝说，雨烟凌依然没有同意更换病房。

直到雨烟凌同意在医院多住几天，直到病完全好了才考虑出院，齐梦妮才擦干净眼角的泪珠，重新露出了笑脸。

随后雨烟凌让齐梦妮回家拿几件换洗衣服以及生活用品，我本来想开车送齐梦妮，可雨烟凌表示想和我聊一聊，我考虑到是白天，往返一趟也就几十分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同意让齐梦妮一个人回去了。

空寂的病房内，我和雨烟凌独处。

她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眼如秋水横波，眉似远山横黛，肌肤大概由于终年不见阳光，白皙到了有几分病态的程度，两瓣红唇却是不点而朱，端的是诱人无比。

我突然很是后悔，昨晚不该嫌弃她的身体被很多男人染指过，而不愿和她的身体有所接触，这样的女子，若不是命运多舛，怎么会走上那样一条满布脏污的不堪道路。

如果时光倒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抱起她，而不是加上一块多余的毛毯。

“你是叫陈晓吧。”

雨烟凌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唤醒，我点点头道：“是的，阿姨。”

“我第一眼见到你，其实有怀疑你是梦妮的男朋友，虽然梦妮年纪还很小，但她如果能走出童年的一些阴影，我这个当妈妈总归还是乐意见到的。”雨烟凌轻声道。

“这个……”我斟酌了一下用词，缓慢说道：“阿姨，不管梦妮和我是什么关系，我都会永远好好照顾她的。”

“那你知道梦妮她其实还有一个哥哥吗？”雨烟凌问道。

“听她提过一些。”我回道。

“昨晚你……”

雨烟凌刚开口，突然用手抓住心脏部位，眉头紧皱，表情极为痛苦。

“阿姨，你怎么了？”我急忙问道，没听说过，发烧还有心脏绞痛的并发症状啊。

“我没事。”雨烟凌摆了摆手，语气衰弱了几分：“我本想先和你把话说清楚，但没想到，来的比我预料中要快得多。”

“阿姨，什么来了？”我不解的问道。

雨烟凌心脏部位的绞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她不得不趴伏着身体，曼妙的曲线如山峦般起伏，无论是高耸挺拔的胸部还是丰盈浑圆的臀部，都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视觉冲击，而那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纤长笔直的双腿，都透露着尤物女人该有的诱惑。

我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妈的，这纤腰，不知道当年骑在她身上的那些男人都有多销魂，要是我也能骑一下，享受享受天下第一名妓服侍男人的本领。

滋滋……我正意淫着，突然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

还是人吗？雨烟凌正发着高烧，又心脏绞痛，不赶紧关心人家的病情，却在这幻想着玩弄人家的身体，畜牲都没这么色心病狂。

我向前一步，扶住雨烟凌的肩膀，想先把她身子扶正，再仔细询问她到底怎么了。

“陈晓。”

雨烟凌咬着唇瓣，眼波柔媚而又哀伤，长长的睫毛一颤，滚落下两滴泪珠。

雨烟凌扭头望着我：“你想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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