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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再探警花的巢穴(下),三个婊子老婆的饲养日志,2

小说:三个婊子老婆的饲养日志三个婊子老婆的饲养日志 2025-09-12 21:58 5hhhhh 8510 ℃

“她不是不想把我们介绍给你,她不敢。”冯慧兰的语气变得有些复杂,像是在回忆一段荒诞的戏剧。

“在她的防火墙的一边,是你,是她那个干净、稳定、宝贵得连她自己都不敢大声呼吸的‘正常世界’。而在墙的另一边,是我们。白天,她是那个会为你同事的无聊笑话而微笑、会和你讨论周末去哪个超市打折的贤内助‘林太太’。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棱角和野性都收起来,熨烫得平平整整,变成一个和你一样‘正常’的无可挑剔的妻子。但到了晚上,或者某个你出差的周末,她会穿过那道她亲手建立的‘防火墙’,回到我们这边。她会像脱掉一层紧身皮一样,卸下所有的伪装,和我们一起喝酒、大笑、参加那些你永远无法想象的派对,她需要靠我们这边的‘混乱’来给她那份‘正常’的生活充电。我们见过她最光鲜亮丽的样子,也见过她喝得烂醉如泥,哭着说自己快要演不下去的样子。”

“从你这边看,觉得她是个丑陋的水鬼;从我们这头看,又觉得她怎么就一定要当那个人不可。”

“这是货真价实的,里外不是人。”

她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走到我的面前,用她那双因为酒精而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所以我的看法是,她当初选择你,又对你隐瞒一切,不是因为不爱你。恰恰相反,那是因为……她太爱你了。她爱你,爱到宁愿将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也要拼了命地去守护你……不被她自己那该死的本性毁了。”

“说实话,”她把空杯子重重地顿在吧台上,在吧台前来回踱步“我一直都觉得她这么做很傻很天真。我骂过她不止一次。我说,‘惠蓉,你他妈的是在玩火。你不可能演一辈子的戏。这东西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把它埋在自己家里,早晚有一天会把所有东西都炸得粉碎。’ ”

“但她不听,她又改不了,我们都改不了,这么多年,生命里有人来了又离去,我们都还是老脾气。她就像个偏执地守着自己唯一一件宝贝的可怜傻子。所以我也只能在一旁等着。等着那颗炸弹爆炸的那一天。等着你发现一切,然后像她之前遇到的所有男人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那一天。”

慧兰终于又一次转过身,完完全全地正视着我。

她的眼神里那份属于“旁观者”的冷漠嘲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混杂着“意外”与“审视”的复杂情绪。

“这些年,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活在惠蓉讲述里的模糊符号。可儿倒是经常缠着惠蓉对你问东问西,我没兴趣。但我得承认,林锋……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当那颗炸弹真的爆炸的时候……你没有跑。”

“你居然就那么走进了那个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废墟里,然后把那个已经快要碎成一片片的傻子给重新抱了出来。”

“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惘,“现在,我有点懂了……懂她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守着你。也……呼,有点懂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们会接近你。”

她看着我,最后用一种近乎于叹息的语气总结道:“或许,只有你这种笨到无可救药的‘傻子’,才能最终拯救她那个同样也已经无可救药了的‘疯子’吧。”

她说完,又走回吧台,给自己倒了另一杯酒。就在我沉浸在她这番话带来的巨大震撼中时,她却忽然转过头,缓缓地摇了摇头。

“但是,林锋,”她的声音突然轻佻了起来,“我说的这些那些,终究只是她为什么会‘选择’你的理由。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让她愿意抛下一切,为你靠岸的‘契机’而已。

“只靠这些,有必要的话,她还是可以离开你,回到那片她更熟悉的大海里去。”

她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至于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对你爱得这么死去活来,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个问题我懒得回答。”

她转过身,用那双锐利的、仿佛能看穿我灵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盯着我。

“你才是那个和她一起相濡以沫了整整十年的丈夫。你才是那个陪着她走过了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男人,你来问我?”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插进了我的脑子里,然后“咔哒”一声,拧开了某道被我忽视已久的记忆闸门。

十年……

无数个琐碎而温暖的、早已被我当成理所当然的画面,一瞬间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七八年前的一个冬夜,我为了公司一个重要的项目,连续熬了三天三夜。最后一个晚上,我坐在电脑前,代码改了又改,怎么都不对,烦躁得想把键盘都砸了。就在那时,一碗热气腾腾的、卧着两个漂亮荷包蛋的西红柿鸡蛋面,被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手边。惠蓉什么都没说,只是搬了张小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我旁边陪着我。我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屏幕,她就一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不耐烦,只有温柔和心疼。

我们刚搬进现在这个家的时候,两个人兴致勃勃地一起组装那个从宜家买回来的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书柜。我们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结果还是把一块隔板装反了,怎么都拆不下来。最后,我们俩都放弃了,像两个傻子一样,瘫倒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木板和螺丝钉中间,看着对方脸上沾着的灰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那笑声在那间空荡荡还没有什么家具的客厅里,回荡了很久很久。

母亲急病住院的时候,我慌得六神无主,又被重要的工作拖住脱不开身,急得团团转。是惠蓉冷静地处理好了一切。她跑前跑后地办手续,不厌其烦地跟医生沟通,晚上就睡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等我母亲的病情稳定下来,我才发现,她自己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眼了,嘴唇都干得起了皮。我当时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这辈子能娶到她,是我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我想起了有好多个深夜,她会被过去的阴影追逐,在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地冲起来,却只是咬着嘴唇沉默。我没问过她梦到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公司里那些最枯燥的代码和服务器的蠢事,用一张笨拙的网将她从下坠的深渊里稳稳地捞出来。

我想起了她至今都对差评在意得不得了。网店刚起步时,更会因为一两个恶意差评师就气得发抖,骂骂咧咧地要去跟人拼命。我没去跟她讲“不要紧”、“别在意”的空话,而是翻出了她最喜欢的那张有点傻气的舞曲CD,把音量开到最大,然后像个呆子一样,在客厅里手舞足蹈地乱跳,硬是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她一开始还挣扎着,骂我“神经病”,但跳着跳着,她就忍不住笑了,最后,她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在我怀里捶着我的胸口,说我是个“笨蛋”。

哎,说起来那唱片机也该修修了。

就在前年,她老是看着窗外别人家的花园,装作无所谓的口气说,“要是我家阳台也能开满花就好了。”后来我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从零开始查资料,学技术,把我们家那个狭小的阳台改造成了一个智能控制、恒温恒湿、充满了她最喜欢的那种夜来香的“秘密花园”。

她生日那天,当我向她展示这个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礼物时,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转过身,给了我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比所有花朵加起来都更美的笑容和拥抱。

......

......

......

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纠结于那片充满了风暴与礁石的黑暗“过去”,却忽略了我和她之间,这片由无数个平淡、温暖的日常所组成的灿烂“现在”。

她选择我,或许确实是因为我恰好是那个能让她停靠的“港湾”。

但真正让她愿意永远留在这个港湾里,再也不愿离开的,不是因为这个港湾有多么坚固,多么安全。

而是因为这十年里,当风暴来临时,我们总是紧紧地拥抱着你我,一起度过。

我们是彼此的港湾,也是彼此的灯塔。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困惑、嫉妒和不安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我看着冯慧兰,第一次发自内心地露出了一个轻松而又释然的笑容。

“我明白了。”我说,“谢谢你。”

“你明白了?”冯慧兰挑了挑眉,脸上那份难得的平静瞬间被她标志性的三分戏谑七分蛮不讲理的笑容所取代

“你明白个屁。”

她摇晃了一下杯中的残酒

“你就这么确定,你家那位‘圣洁’的惠蓉,现在就真的那么安分守己,没有出去鬼混?”

“我确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笃定

我的这份自信似乎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无趣。她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好吧,算你对了,确实没有。我的‘耳目’可比你那点可怜的直觉灵通得多。她这阵子是挺老实的。”

说完,她忽然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过,”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你放心。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至少会帮你盯着点。”

我诧异地抬起头。这还是那个在过去十年里对我妻子的所有“风暴”都选择袖手旁观、冷眼看戏的冯慧兰吗?

“你……”我有些不确定地问,“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她收回手,重新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出,那张漂亮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装模作样的冷笑。

“因为以前,”她看着烟雾缭绕的远方,声音变得有些飘忽,“我知道她那套‘过家家’成功不了。”

“但现在……”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意外”与“好奇”的光,“……现在,我不确定了。我愿意……帮她试试看,你们这对‘傻子’和‘疯子’,到底能走多远。”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玩笑:“再说了,万一惠蓉真又憋不住了,我这不还能给你备个床位吗?”

“你拉倒吧!”

这个轻佻的玩笑让房间里的气氛也松弛了下来,我正思索着她的话,她却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结束了这场对话。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该解的惑也解了。”她看着我,眼神恢复了那种慵懒和危险,“现在,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好吧”我点点头“那换个话题”

“慧兰,你刚刚到底喝了几杯?”

正在倒酒的冯慧兰猛然一顿,她转过头来,像看世界上最珍奇的傻子一样望着我

“我说林工”

“嗯?”

“你这么下去,迟早得被女人细细切做臊子的。”

“......”

话是这么说,冯慧兰还是放下了酒杯,拿起那支抽了一半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缓缓喷出,模糊了她的五官。

就在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深刻话题时,她却忽然笑了。

她站起身,走到客厅的钱包旁,从里面抽出了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啪”的一声,将那沓钱像砖头一样扔在了电脑键盘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手抬了抬我的下巴,又变回了我熟悉的充满了侵略性和欲望的样子。

“喏,林大工程师,”她开口了,声音因为刚经历过激烈的性爱和香烟的熏染而略显低沉,却也因此带上了一种让人腿软的磁性,“这是你这次‘技术咨询’的费用。冯sir从来不让人白干活。”

她顿了顿,舌尖轻轻舔过自己有点红肿的嘴唇。

“至于……你刚才那场‘物理渗透测试’、‘硬件兼容性调试’和‘高强度压力注入’的费用嘛……”她有样学样地讲着那些似是而非的黑话,嘴角扬起一个极其嚣张的弧度,“那个价钱可就不好算了。要不你今天别走了,留下来咱们俩把这张‘账单’,一笔一笔地再好好算算?我感觉,我这套系统……还有很多深层的‘BUG’,需要你这样专业的‘工程师’一对一的‘调试’呢。”

她边说,边径直转身走到了窗边,最后随手端起那杯没喝完的红酒,背对着我,眺望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给我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但是,我却看见了。

就在她端起酒杯送到唇边的那一刻,那只握着高脚杯的手极其细微地轻轻颤抖了一下。杯中深红色的液体也随之漾起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心中所有的困惑。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从桌上拿起了那沓还带着她体温的钱。

然后把那沓钱重新塞回了她睡袍的口袋里。

她身体一僵,猛地回头,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钱,就不用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错愕的脸,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非要给点报酬的话……”

我笑了笑,提出了一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要求。

“……那么,今天就请我吃顿饭,调杯酒吧。上次那一杯,味道挺不错的。”

我的话音刚落,冯慧兰那张总是挂着各种算计和伪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近乎于“呆滞”的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下巴颤抖了几下,但最终却只是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调酒……没问题。”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心虚。

“做饭……?”

她忽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像一头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试图用她最擅长的“武器”来掩盖窘迫。

“怎么?”她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挑衅笑容,身体故意向我贴近,用她那对硕大的胸部顶着我的胳膊,“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这句充满了她个人风格的下流荤段子,换做平时杀伤力十足。但此刻从她那张写满了虚张声势的脸上说出来,却显得那么外强中干,甚至带上了一丝……可爱。

我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好啊,”我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只要你敢做,我就敢吃。”

“你——!”她彻底被我噎住了。

看着她那张涨得通红的脸,我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行了,不逗你了。饭,你不会做,总会点吧?叫外卖也行。”

冯慧兰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过了足足十几秒,才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肩膀一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等着。”

说完,她就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走向了客厅另一头的吧台。

冯慧兰的吧台就像她的军火库,专业且致命。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将暴力与优雅完美融合的独特魅力。很快,一杯呈现出漂亮琥珀色的鸡尾酒被她放在我面前。

“尝尝,”她自己也倒了一杯,靠在吧台上重新点燃一支烟,“有个哥们儿喝醉了,说这玩意儿叫‘审讯室’,能让你把心底里所有不想说的话都吐出来。”

我笑了笑,喝了一大口。酒液像一团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这酒确实跟她这个人一样,烈,又让人上瘾。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聊着天,聊她办的案子,聊我公司的傻逼客户。

酒过三巡,我看着她那张在酒精和尼古丁作用下显得有些迷离的脸,想起了惠蓉之前的话。

“说起来,”我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我得谢谢你。”

“谢我?”她挑了挑眉,“谢我什么?谢我刚才让你操得那么爽?”

“不是,”我摇了摇头,认真地说,“谢你……过去那十年,替我保护了惠蓉和可儿。”

冯慧兰夹着烟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脸上的戏谑收敛了起来。她沉默了几秒,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按灭。

“谢个鬼,”她重新抬起头,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都不过是在垃圾堆里互相取暖的野狗,谈不上谁保护谁。”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她点的外卖——

巨大的冒着滚滚热气的不锈钢锅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给我点的“饭”,居然,居然,居然是一整锅的重庆火锅。

这女人!她的报复性就这么重吗!

那顿饭我吃得异常痛苦,汗流浃背,而冯慧兰则坐在对面津津有味,看着我的狼狈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不明白了,”我往嘴里塞着冰可乐,含糊不清地转移话题,“你条件这么好,干嘛非得……把自己活得这么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她夹起一片毛肚,在滚烫的红油里七上八下地涮着,头也不抬地说,“我倒觉得,我活得比谁都明白。”她把毛肚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林锋,我这个人没什么远大理想。人生的目标就三件事——飙最快的车,抓最狠的罪犯,上……最猛的男人。”

她说完,冲我举了举啤酒罐,那眼神赤裸裸的,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欣赏。

“你看,”她放下酒杯,身体向前倾了过来,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我们俩,其实是一样的人。我们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黑暗人格。只不过你把它藏得很好。而我,选择与它共舞。而且,你不觉得吗?我们俩的那个‘内在’,正好……是天生的一对。”

“怎么?”我笑了,用一句玩笑话来化解她话里那过于沉重的暗示,“这就开始……撬我家的墙角了?”

冯慧兰也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越下越大,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火锅渐渐见了底,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看着窗外模糊的雨幕,突然福至心灵——

“慧兰,你是不是知道……惠蓉家里的事?”

冯慧兰正在点烟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丝警惕:“哪个事?”

“她父母的事。”

“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看着桌上那锅还在翻滚的、像人心一样沸腾的红油,轻声说:“没什么。我只是最近才发现,我过去……把她的那道伤口看得太轻了。我以前总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爱她,那道伤早晚会自己痊愈。我甚至都不知道那道伤口已经烂得那么深,深到足以让她用近乎自我毁灭的方式放纵了整整十年。现在我明白了,我要想真的‘治愈’她,就得先蹲下来,看清楚她那道伤口到底是什么样的。可儿在有些问题上想得太简单了,作为她最好的闺蜜,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我的话说完,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林锋,你今天很烦人啊。”冯慧兰扭过头去,但我并没有打算放弃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声叹息充满了疲惫、无奈,和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深刻悲伤。

“我当然知道。”她终于开口。“我和惠蓉在大学之所以能成为把过命的交情,就是因为……我们俩都能闻到彼此身上那股一模一样的腐烂味道。”

她将那支没有点燃的烟重新放回烟盒,抬起头,第一次用一种完全卸下所有防备的平静和麻木说道:

“和她一样,我父亲也死了。”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是个英雄,报纸上是这么写的。”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凝视一段早已凝固的历史。“缉毒警,为了抓一个毒贩,在郊区一栋烂尾楼的天台上被人从二十楼推了下来。掉下去的时候……摔得像一滩烂泥。所以,他得到了一个盖着国旗的骨灰盒,和一块挂在墙上的勋章。”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冰冷的弧度。

“而那个把他推下去的人渣,因为‘拒捕情节恶劣’,多判了几年,可笑的是,那人其实就是个小喽啰,反而犯的事很少,最后也就是个死缓。你看,多划算的一笔交易。他用他的一条命,换来了一份荣誉,和一个罪犯多出来的几年刑期。至于他有个女儿……谁在乎呢?”

那一瞬间,我彻底明白了,她看到那个美国枪击新闻时那刻骨的恨意从何而来。

不是对英雄的鄙夷,而是对因为英雄而“牺牲”掉的童年最深沉的哀悼。

“而我的母亲……”她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她还不如死了。以前她就借口我爸不行,男女关系乱得很,现在好了,爸的头七还没过,她就公然带不同的男人回家。那个家里还摆着我爸的黑白照片,她就能在隔壁房间,被别的男人操得嗷嗷叫。最后,等我爸所有的抚恤金和财产都到账了,她立马就卷走了每一分钱,跟着野男人跑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我爷爷倒是个好人,一句话没说就把我接回家了,可惜没几年,老爷子也抑郁成疾,走得早。”

“哎,现在想起来,当初死鬼老爸带我回老家玩,老头子教我辨草的时候,就喜欢说我是英雄的女儿,最后还真一语成谶,满门忠烈了。”

“老爷子没了以后,我就像个皮球一样,被亲戚们踢来踢去,每一个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那帮屌人,连我们家祖宅都没放过,要不是现在我好歹有个一官半职,还不知道他们要霸占到什么时候呢。”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冯慧兰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疲惫地背靠在吧台上,过了很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那些不堪的回忆。

“至于你说惠蓉的问题,她爸妈出的事你肯定知道了,别他妈老要我来复述”她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啰里啰嗦的,后来的事说来话长,等我想想,改天再说吧。”

她说完又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用打火机点燃。一缕青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嘴里缓缓吐出,模糊了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扫兴”

我没敢搭话,下意识地想去收拾桌上的残局。

她却按住了我的手。

“别动,”她说,“我来。”

她没有再看我,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那些杯盘狼藉。她把锅里剩下的汤汤水水倒掉,把垃圾收进垃圾袋,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她的动作很慢也很安静,像一个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

我就这么,看着她那略显孤单的忙碌背影。

当她把最后一只碗放进洗碗机时,她忽然停下了动作,看着窗外那片已经连成一片、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吞噬掉的雨幕,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对我说道:

“外面这个雨,你是走不成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单身女青年,大半夜的,一个人待在这又大又空的房子里吧?多不安全。你今晚,就住这儿了。”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她不是那个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女暴龙,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黛玉。

我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来一套太极拳:“行啊。不过你得跟我们家‘领导’报备一下。不然我怕明天惠蓉把你的门给拆了。”

冯慧兰撇了撇嘴,脸上是一副“你太怂了”的鄙夷表情,但嘴上却是轻描淡写:“那当然。我跟她打。我跟她说,总比你自己说,显得目的性没那么强。”

她显然对她和惠蓉之间的关系有着绝对的自信。她划开手机,直接拨通了惠蓉的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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