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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恩怨,两世情

小说: 2025-09-12 21:57 5hhhhh 7710 ℃

永安三九二年,腊月十一。

蓟州东边的一个偏远小村里,正午阳光穿过破庙壁上的洞隙,照在白狼的脸上。 白狼皱着眉头睁开眼,最先尝到的是嘴里的腥甜,他只觉着是打伤时留在嘴里的血。 白狼撑起右手想坐起来,可还是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吃牙齿痛的发出一声“嘶”,又倒了下去,在布着不少血迹的稻草上发出“咚”的一声。

百狼勉强压了压头,看着胸前的伤口“还好没又崩开,”他如此想着,将头重新放松,闭上眼又回想起昨夜的经历,“操”,他咒骂到。

原先的白毛已经有些发灰了,更醒目的是分布因血液凝固而结块的,尤其是在胸口处。

“怎么都流到草上了,待到来年才能换啊。” 胸口上隐隐约约传来的疼痛,再加上身上粘腻的感觉与凌乱的毛发,让白狼心烦意乱。

真想找个池塘跳进去,白狼想到。可寒冷的天气与现在糟糕的身体状况并不支持他怎么做,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死在昨夜。

破庙外传来踩雪的沙沙声。 白狼调整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受。

一只比白狼矮了一个头白虎推开破庙吱呀作响的木门,有些畏畏缩缩的。

原本在昨天,白虎拿着钱进镇,买下可以勉强支撑他们过冬的粮食。

早晨出发,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应该一切这样正常的进行,至少白虎是怎么想的。

出发的前一个晚上,他还自信满满的向白狼保证。 天不遂人意,买好东西,离开镇,走在返回的路上,就被叫住了。

一只豺狼两只鬣狗,白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盯上的。敌众我寡,他只能带着粮食一路逃命,直到无路可退。

较小的一只鬣狗和白虎差不体型,剩下两只都比白狼要大。大的那只鬣狗手上还拿着一把柴刀。只是这把柴刀被磨得很利,已经都不适合砍柴了。

也是白狼看天色渐晚,自家小崽子还没有回来,才沿着进镇的路出门寻找 灵敏的嗅觉和地上不时出现散落的粮食,白狼顿时便觉得坏事了,自家小虎崽盯上了。 人生只是暗下去的天,现在又下起了雪,白狼在雪中狂奔,一些雪籽落在温暖湿润的鼻头片刻就融化,冻的白狼生疼。

“该死。”白狼暗骂。 等赶上的时候,小虎崽已经被逼到了山崖,豺狼和较小的那只鬣狗围向白虎。 白狼趁着他们的注意全在粮食上,一把推倒那只豺狼,将自家小虎崽护在身后。

白虎顿时觉得救世主降世,可心里也升起愧疚。

“哥……”

“回去说。”

局面僵持,小白虎能做到最好的就是缠住一只鬣狗。

如此一战,白狼只能靠着经验和拼死一斗的决心来拼一拼了。

不要命的打法对惜命的三人组还是很有用的,拳拳到肉,毫无防守,以伤换伤。柴刀几乎没怎么用上。 可最后还是失去了绝大部分粮食,白狼的胸口还被柴刀划开一个口子,靠着白虎的搀扶,在风雪中回到庙里。

山边的残阳已经无力呜咽,夜悄然而至。

疼痛和疲惫再也无力抵抗,白狼很快就昏了过去。 白虎看哥哥昏了过去,慌张首先占据了高地,他只能先将白狼带到床上,用燧石和干草生火,再把一个变形的锅接上雪,来准备热水,前半夜就这样过去。 雪夜寂静,只有摇曳的柴火发出毕剥声。

闪烁的火光照亮白虎的黑白条纹,白虎已经在床边跪了几个小时了。

白狼侧躺在稻草床上,不时一阵寒风从墙缝穿入都会引起白狼一阵瑟缩,这时候白虎就会更紧地抱住白狼的双爪,让他们紧贴在暖和的胸口。

白虎从未感觉白狼的双爪如此冰凉。 从相遇起这温暖的手就一直牵着他前行,可现在他无比害怕,害怕这双手再也不会暖和起来了。

白狼猛地一声咳嗽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猛地蜷起身体,双手从白虎胸口抽出。剧烈的动作崩开胸前的创口,鲜红的血液汩汩流下,在火光下,在棕与黑白间更加显眼。

白虎倏地从迷瞪中惊醒,首先是白狼的哀嚎然后是粘腻的感觉。 惊慌、害怕,白虎一翻,从后背抱住白狼。

热,白狼传来莫名的热,与冰凉双爪完全相反的热,这是白虎的第一想法。

“取暖吗?不对!”

“伤口,伤口,伤口!”

“怎么办,哥,我要怎么办!”

原先的柴火即将燃尽了,微弱的火苗几乎一吹就灭,这间庙即将归于黑暗。

泪水夺眶而下,打湿了毛发。

一团积雪从屋檐滑下,雪地发出沉闷咚的一声。

白虎忽然进入一个纯白的世界。

天地一线,遥远寥廓。

一个黑影凭空出现,截然相反的颜色格外显眼。 “真是难办的情况啊。” 黑影走近白虎,而白虎如同手脚被束缚一般动弹不得。

身前,黑影伸出手指,点在白虎额头。 “不能这么早结束啊,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一阵眩晕,白虎的意识重回破庙。

原先琥珀色的瞳孔被血色代替。

白虎一只手扶住白狼的头

“哥,接受他吧。” 白虎咬破另一只手掌,世界也被染成血红。

血液不断滴入白狼嘴中,而白狼的动作也渐渐减弱,胸口不再流出血,呼吸渐平,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等白狼彻底停下来,白虎紧握一下手掌,再次张开时,原先被咬出的伤口已经消失。

白虎将头靠向白狼胸口,狼味很浓,夹杂着汗水和血腥,张开嘴缓缓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上面的伤口。

铁锈的腥甜味在舌苔晕开。

白狼微小的抖动,都在这小小的连接上被白虎感受的清楚。

安静,无人打扰,有的只是白狼发出的呓语和舔舐的声响。

“哥……”

白虎做完一切也失去了所有力气,眼睛变回原本的颜色,无力的倒下,又担心天气,努力蛄蛹,抱住白狼。

世界重回黑白,木柴燃尽了,火苗无力残喘,无声地熄灭了。

雪依旧随意着,顺风而来,随风而走,相同的选择是回到大地,彼此团聚,将今夜掩埋。

等到天亮,白虎像是没有夜晚的记忆一样,反倒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到床上了。

刚醒来白虎只觉着头一阵痛,撑起身子,摇摇脑袋,两只软乎乎的耳朵也跟着来回折叠。

清醒一点,白虎反应过来了。

“哥!” 白虎又急忙从稻草床跳下,看起白狼的情况。 白虎有些笨拙的用虎掌贴在白狼的额头。

“好像,应该这个温度是正常的吧。”白虎一副举足不定的样子,尾巴在地上左右扫过。

“胸口好像也好多了。”

“呜……”

“啊——”最终白虎烦躁的抓了抓头,将头上的毛发搓成一个线团。

哥还昏着,不行!我得弥补一下。

对了!还有青蛙啊,那些冬眠的东西,我去抓个百八十个的,哥保准就不生气了。

于是一个上午,翻开堆积的枯草,挖开可疑的土堆,搅开冰冷的河泥,最后也没抓住几只,他又想如果是哥的技术收获起码能翻个倍。

其实白虎从来没想过青蛙还能吃,起码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没人会吃,大家都觉着奇怪,滑滑的触觉,连吃食也是虫子这种大部分兽都不喜欢的东西,但这样来看他越发觉着哥是一位先驱了。

那么时间回到开头。

“小沢,”白狼平静开口,“你后悔吗?”

原本白虎已经做好被骂一顿的准备,尾巴都绷起来了,可这些反而不知道做什么了,犹豫开口:“什么?”

“跟我走,你后悔跟着我走吗。”

“不后悔,我从来都不后悔跟着哥。”

“过来,小沢。”

“呜……” 眼前的白虎耳朵紧贴着脑袋,满脸的内疚,白狼一时间被逗笑了。

“我家小沢是好孩子又乖又听话,哥怎么会怪你呢。这只是一些意外。” 白狼轻笑,将手伸向白虎,白虎顺势跪下来方便白狼的动作。

白狼用手抚摸白虎的头,又用指腹轻柔白虎的耳朵,柔软的手感白狼很喜欢。在白虎更小的时候白狼很喜欢这样做,尤其是小白虎每天缠着要抱抱的时候,揉耳朵几乎是必备项目,小白虎也会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只是随着孩子长大,白狼便觉着这样做不大好了。

“下次还是得哥带着你一起。” 这时候白虎已经将头搁在白狼的肚子上了。

白狼继续说道:“一开始小沢还只有我的腰那么高呢,现在都已经到胸口了,就只和哥哥差一头的高度了呢。”白狼语气轻松,可想到什么,神情又落寞下来,就是有些瘦了,哥还是做的不够啊。

十一岁,老虎种族的优势应该已经展现出来,拥有比起除了龙、熊以外更加强健的肌肉,可现在却是有些精瘦的类型,达不到同龄人的肉体强度。

白狼想起自己当初在十四岁时遇见的一只同龄虎兽人,那时候自己封印应该已经一年了,那家伙应该是叫“梁冉”来着。壮硕的体型,打一架可以说吃了不少亏,可他们家人还蛮好,给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至于输赢,当然是落败了,但也认识了那家伙,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只是现在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起来啦,该考虑下应该吃什么了,寒冬腊月的,没些暖和身子的东西是会冻死兽的。”

说到这白虎骄傲地抬起头,将手上的青蛙展示给白狼看,温度还不够这些青蛙还睡着。

“哥!你看,我自己抓到的,虽然没有哥厉害,没能抓到那么多,可我是可以帮上忙的哒!”

白狼这时候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我家徐沢最棒啦!小小年纪就可以抓青蛙来养活哥哥了。”

“那是——”徐沢满脸骄傲。

“抚哥起来,学学怎么处理,以后要是哥出事了……” 白狼的话被打断了。

“哥不会出事的,”徐沢目光坚定,就像是一定说到做到一样,“以后,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哥的。”

白狼愣了一下随后笑到:“小孩子能做什么,先保护好自己吧。”

徐沢心中的种子在五年前种下了,现在这枚种子正顽强生长着。

……

白狼看着不多的番薯、糙米,巴掌大小的一块肉有些发愁,蹙蹙眉头。

不好过啊。

虽然白狼很不想这样做,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小沢,天气好些的时候去砍些新树吧,柴火要不够了。”

白虎在庙口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听见白狼的呼唤转过头回答:“嗯?嗯!——”又转过头去。

白狼的视线盯着白虎,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几天雪都没再来了。 白狼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活动已经没问题了,胸口的伤口结起来一块厚痂。每天照着生物钟的本能早早起床为白虎熬粥。白虎用木碗装好,再用由草编成的行囊包起来,拿起斧头就出发了,砍树用不了多少时间,但反正无事往往玩到黄昏时才会回来。

白狼在白天时候去溪边,去草从边抓些鱼、蛙一类的,从来没有进过山林,哪怕有更多的选择,可带来的麻烦太大了。

等到下午时就在庙口用刻刀细细雕刻着一块块木头,一坐就是一下午。

白狼的手很巧,似乎他以前就常做这些,或者他就是干这行的。

无论是雨燕飞翔时的轻盈,还是猫匍匐时的专注都都被细细雕琢,只有被太阳晃到眼睛才会转个身子,又继续做着手工活。

一棵树最好的部分被用来雕刻做装饰,其余的就是柴火,砍成块,等晒干后就堆在角落。

划粥割齑的生活对白虎来说可以算是艰难,每天最大的肉食来源尽是鱼啊蛙啊,他觉着自己真要成猫了,可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有着吃就不错了。

直觉告诉他白狼现在很不对,从开始刻那些东西起,怎么说呢,陌生和冷淡就像监狱里的犯人。

饭还是得吃,捏住鼻子,蒙住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就结束了。

雪越下越厚了,不时会形成雪崩,几乎将与镇相通的路封锁。

……

木雕足够多了。

白狼背上这段时间刻成的小摆件,身上仅仅只有单薄的布衣,就走向庙下的村子。一阵风就能让白狼的线条清晰可见,但他并不觉着冷。

他说过的,在和徐沢的第一个冬天。

“白狼们是最不怕冷的,我们天生属于冰原,只是可惜……”

“可惜,我已经失去在冰原‘奔跑’的能力了。”

白狼敲响第一扇门。

主人半掩着打开门,一只棕色的眼睛在门后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来客。

单薄,甚至有些破败的衣服,没有鞋子,狼足就赤裸在雪地,往他身后看去,雪地中的脚印清晰可见。 瘦弱,虚弱,这是第一印象。

“你好先生,”白狼的嗓子有些沙哑,一路的低温对一位病人来说还是有不小影响的,只是他是白狼影响才足够小,“这有一些我自己雕的木刻。” 白狼哆嗦着从行囊中拿出几个木雕来。

“很便宜的,只需要一些粮食就可以了。”白狼说得诚恳。

门有打开了些,白狼现在能看清了,整个房间都暗的像是封起来了一样。

是一只山猪兽人,嘴角的獠牙,鲜明的鬃毛。山猪几乎没穿什么衣服,仅仅只有一块兜裆布来遮住隐私,浑身散发的热气与外界的寒冷全然不同。

山猪有些犹豫,不合时宜的是,雪,又落下几片。 山猪重新将门关起∶“你走吧,去别家问问,我用不着这些东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山猪这样想,更何况这是一只饥饿的狼,还他娘的是一只白狼,白狼,自己活了小半辈子都没见过白色的狼,听说都没听过,真他娘的怪事,自己还有好事没干完呢。

出师不利,白狼还是弯腰对门行了一个礼,又转身走向下一扇门。

白色的尾巴在雪地左右扫过。

雪大了起来,慢慢将白狼来时的踪迹抚平。

白狼敲响第二扇门。

这次门开的很快。

“哎呀老刘,你不是说下午来取吗,来这么早怎么不多陪你老婆睡……” 一只牛兽人,厚实的棉衣,脚上穿着靴子,浑厚的声音透露出主人的强健。

牛兽人的表情由高兴变为错愕,白色的狼? 牛兽人迟疑开口:“你好,朋友你这是?”

白狼低头展示着木雕∶“先生,这是一些我自己刻成的木雕。”

“价格很便宜,只要一点粮食就可以,木薯、土豆都可以。”

“这……”

白狼的眉头、肩,几乎全身都挂上了雪,衬的毛发发灰。

“这些我都要了,你更我进来,外面冷。”

牛兽人转身进屋了。

白狼仍低着头,伫立在原地。

牛兽人拿着粮食重新返回门口,看着一动不动的白狼皱了眉头:“你可以跟着我们生活一段时间……”

“谢谢。”但这不是接受,毫无波澜的语气让牛兽人不得已将剩下的话咽下去。

白狼抬头,记下这只牛兽人,自顾自的将大部分雕刻都塞给牛兽人,然后接过袋子。

一时间牛兽人一只手在胸口也抱不住这么多,其中一只鸟形雕刻从中跌落,正正好好摔在门槛上,一只翅膀断裂,发出清脆一声,像是往水中滴入一滴墨,显眼又很快淡化。

白狼浑身一抖。

牛兽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先开口:“没事,一个而已。”

白狼小心地鞠了一躬:“下次,我会带一个新的回来。”又转身走向下一户人家。

“谁来了啊。”一只较年长的雌性牛兽人走向门口的牛兽人。

“一个可怜的小伙子。”牛兽人顿了顿,又补充,“不是村里的人。”

“现在风雪这么大,你没留他下来?”

“留过,没用。”

她继续追问:“就这么让他一只兽走了?一个人,独自在冬天。”

“他是只狼,白狼,白色的,我们都没有见过,而且……”

牛兽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沉默的雪不会开口,大地只是见证者,他只收集故事,传播从来不是他的职责。 白敲响第三扇门。

……

踏出村庄,走过雪地,迈向破庙。

白狼跛腿,一步一颠,脸上挂彩,怀里紧抱这一袋粮食。

“小沢,小沢。”

天还很亮,白狼并不确定徐枫会在山里多久,只是试着叫两声。

破庙里传来动静。

白虎本来很高兴哥哥回来了,可看见白狼的样子又转成一脸担忧,连跑带爬的到他身边了。

“哥……”徐沢并不知道白狼去哪里,他看到的是疲惫和伤口。

白狼摸了摸白虎的头,挤出笑容:“哥有些累了,你去把东西放在那个角落好不好啊。”

“嗯。”

“哥要睡一觉,晚饭恐怕要晚点了。”

“哥,明天……”

白狼像丢魂一般径直走进破庙,扑上稻草。

梦中一座昏暗的府邸。

男人身着黑色长袍,审视眼前跪在地上的白狼。

折断的木雕,四散的木屑,白狼全身发抖。

“这就是你做出来的东西吗,三十八号?”

白狼不敢回话。

“很好,不吭声,”男人一脚踢在白狼腹部,“你妈的,敢不回老子。”

白狼吃痛的紧,但仍旧不敢发出声响,更加咬紧了嘴,低下头。

“好的很小子,”男人抓住白狼的吻强迫他抬头,“那你就这样给老子一直跪着。老子她妈迟早把你腰上那块皮剥下来。”

“惠芜,看着这小畜生。”

“是的,主人。”女人鞠躬回应。

男人离开房间。

沉默蔓延在这无窗的屋子,仅有的光源是几案上的蜡烛。

听到男人脚步渐弱,白狼才松开牙关,鲜血从嘴角流出,滴落在木地板上,像是往水里扔下一块石子。 女人已经背过身去:“我当什么都没看见,你自便。”“谢谢。”白狼立刻倒下去,双手紧紧环抱肚子,但也只敢发出些嘶嘶声,哀嚎被听见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墙角的阴影中,一只白狼冷眼看着一切没有一个人看见这位旁观者。

要说差别,这只白狼更大,但侧腰没有石青色云纹。

这是白狼八岁的时候,还有五年他才有机会逃离这幽囚狱。

白狼吐出一口浊气,直接穿过墙壁,无光的走廊,每一扇门后都藏着一条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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