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牙那里，时净还有一件破烂的衣服蔽体。

　　而在砂月堡垒，她连最后一片遮羞布都被剥夺了。

　　她成了一件活的、会走路的、赤身裸体的艺术品。

　　那条象征着囚禁的黑铁锁链，在她被那对兄弟“净化”和“享用”后，取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纯金打造的、精美华丽的项圈。

　　项圈很宽，上面雕刻着复杂的、代表白狼王族的狼头图腾，正中央还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冰蓝色的宝石。它被施以魔法，可以保护她赤身露体也不着凉受寒，扣在时净纤细的脖颈上，温热的金属触感时刻提醒着她，她的身份。

　　她不再是囚犯。

　　囚犯是需要被锁起来的。

　　她现在是……宠物。

　　一件归属于幽霜和荒月两兄弟的、珍贵的宠物。

　　“你可以在堡垒里随便走动。”

　　这是首领幽霜，在给她戴上项圈时，说的唯一一句话。他的语气，就像在对一只新买来的波斯猫说“这个家就是你的了”一样，充满了施舍般的、居高临下的宽容。

　　但时净哪儿都不敢去。

　　因为，他们不给她穿衣服。

　　一件都没有。

　　她每天，从那间有着两张床的、巨大的卧室里醒来，就要赤裸着身体，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她的生活，变成了一种公开的、流动的展览。

　　每天，她都要承受那对兄弟各种奇思妙想的“玩法”。

　　他们不像苍牙那样，只知道用最原始的、野兽般的方式发泄欲望。他们更像两个充满了探索精神的、冷酷的艺术家，而时净，就是他们唯一的、可以随意涂抹改造的画布。

　　有时，他们会把她绑起来，用冰冷的、沾着蜜酒的羽毛，在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地搔刮，看她因为无法忍受的酥痒而扭动、哭泣、最终在极致的折磨中达到高潮。

　　有时，他们会让她跪在地上，像一只真正的母猫一样，从他们手里，用嘴去接食物和水。

　　还有时，他们会让她趴在巨大的落地冰晶窗前，从后面进入她，让她看着窗外那片冰冷的、圣洁的雪山，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最肮脏、最淫靡的律动。

　　而最让她感到恐惧的，是他们会同时“使用”她。

　　一个从前面，一个从后面。

　　或者一个占有着她的身体，另一个则用嘴，品尝着她因为情动而流下的泪水和津液。

　　他们是如此的默契，如此的和谐。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共享一个身体。他们会在她身上，用眼神和动作，进行无声的交流和竞赛，看谁能让她哭得更厉害，叫得更凄惨，流出更多的水。

　　在这样的日子里，时净的羞耻心，被一点一点地碾碎、磨平，最后只剩下麻木的、行尸走肉般的顺从。

　　但当她走出那间卧室时，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就会将她淹没。

　　砂月堡垒很大，像一个巨大的迷宫。里面有无数的侍卫、仆人和侍女。

　　而她必须赤身裸体地穿过这些人的视线。

　　一开始，她会试图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但很快她就发现这是徒劳的。她的遮掩只会引来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充满戏谑的目光。

　　于是，她放弃了。

　　她学会了像一个真正的展览品一样，面无表情地，赤裸着身体，走在那些华丽的、冰冷的回廊里。

　　而那些白狼们，也确实把她当成了一件“公共艺术品”。

　　白狼部落的“共享”文化，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

　　在这里，舔舐身体，似乎真的是一种……稀松平常的、表达善意或好奇的“打招呼”方式。

　　当她第一次走出卧室，去厨房寻找食物时，一个正在擦拭银盘的年轻侍女，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好奇的、友善的微笑。

　　“啊，你就是首领他们带回来的‘甜点’吧？”侍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用力地嗅了嗅，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天啊，闻起来真香……比传说中的还要香。”

　　然后，在时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侍女伸出舌头，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像是在品尝一块蛋糕上的奶油。

　　“嗯，味道也是甜的。”侍女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去继续擦她的盘子了，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时净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堡垒里的侍卫们，更加直接。

　　他们不敢像苍牙的那些手下一样，说出那么粗俗下流的虎狼之词。他们会用一种彬彬有礼的、但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的方式，来“骚扰”她。

　　“日安，首领的珍宝。”巡逻的侍卫队长会在她经过时微微躬身行礼，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扫视一遍。

　　“您今天的香气，比昨天更加迷人了。想必，昨夜得到了首领们充分的‘浇灌’吧？”

　　他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静。

　　有些更大胆的，会趁她不注意，飞快地在她光洁的肩膀上舔一下。

　　然后，在时净惊恐地回头时，他会露出一个无辜的、带着歉意的微笑，再次躬身。

　　“您的味道，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抗拒了。这只是一个出于敬意的、小小的问候。”

　　敬意？问候？

　　时净觉得这个世界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她向荒月和幽霜“投诉”过。

　　那是在她第一次被一个侍卫舔了乳头之后。她又羞又怕，跑回卧室，对正在看书的荒月哭诉。

　　而荒月，只是抬起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舔一下而已。”他的语气，像是在说“哦，今天天气不错”，“在我们白狼部落，强大的战士，有资格品尝他所效忠的首领的‘荣耀’。他们舔你，是在表达对我和哥哥的尊敬。”

　　“这是一种……荣耀。”

　　荣耀。

　　时净在那一刻，彻底绝望了。

　　她明白了，在这个地方，她的人格、她的尊严、她的羞耻心，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她就是一件物品。

　　一件归属于首领兄弟，但可以被整个部落“观赏”和“品尝”的物品。

　　只要他们不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试图占有她——那么，舔她几下，用言语调戏她几句，在幽霜和荒月看来，都无伤大雅。

　　甚至，他们很享受这种感觉。

　　享受着自己的所有物，被所有人觊觎、羡慕、却又不敢染指的、至高无上的支配感。

　　从那以后，时净再也没有投诉过。

　　她开始学着麻木。

　　她像一个幽灵，赤裸着身体，戴着那个黄金项圈，在砂月堡垒里游荡。

　　她会面无表情地走过那些对她行“注目礼”的侍卫，会任由那些好奇的侍女舔舐她的手臂和脸颊，会在那些大胆的雄性用下流的目光和“礼貌”的言语骚扰她时，选择充耳不闻。

　　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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