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九章:优雅女王与悲情的面试者,这个面试有点硬

小说:这个面试有点硬 2025-09-12 21:57 5hhhhh 1690 ℃

第九章:优雅女王与悲情的面试者

杨琛站起身,从办公室角落的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捆暗红色的、质地精良的麻绳。这绳子经过特殊处理,既结实,又不会轻易擦伤皮肤,是公司进行绳艺拍摄的专用道具。

“把衣服脱掉,”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有些颤抖,“只留下丝袜。”

陈安怡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站起身,走到衣架旁,一件一件地,将身上的牛仔外套、白色薄毛衣、甚至连那件运动内衣,都利落地脱了下来,然后整齐地挂在了衣架上。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就像在自己家的卧室里换衣服一样。

很快,她的上半身便彻底赤裸。那对尺寸不大,却形状挺翘完美的乳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乳肉紧实而富有弹性,顶端的两颗乳头,因为刚才的兴奋,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硬挺的粉红色。平坦的小腹上,马甲线的轮廓清晰可见,充满了健康而性感的力量感。

当她的目光与杨兴相遇时,她没有丝毫的羞涩,反而坦然地迎接着他的审视。

她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那双性感的黑色长筒丝袜和皮靴,缓缓地走到杨兴面前。然后,不等杨兴开口,她便主动转过身去,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做出了一个准备被捆绑的姿势。

杨兴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最后的测试。

他拿起绳子,从她的手腕开始缠绕。他发现,陈安怡的身体,竟然会随着他绳子的走向而主动配合。当他需要将绳子从她背后穿过时,她的背脊会微微弓起,留出足够的空间;当他需要将绳子绕过她的腰肢时,她会轻轻吸气,让小腹收得更紧。她就像一个与绳师合作了无数次的、经验丰富的模特,完全理解捆绑的每一个步骤和意图。

这已经不能用“天赋”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通灵”。

很快,一个标准的后手缚完成了。暗红色的麻绳,在她白皙的背部,勾勒出充满禁欲美感的几何线条,与她那柔韧的身体曲线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捆绑完成的瞬间,陈安怡再次转过身,面对着杨兴,对着他,又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面试官,”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被捆绑的不是她自己,“请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杨兴看着她。她全身赤裸,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只穿着一双黑色的丝袜和皮靴。这是一个极度屈辱和被动的姿态,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感到羞耻和不安。

然而,在陈安怡的脸上,杨兴只看到了平静和自信。她的眼神,清澈而坦荡,仿佛这身束缚,不过是一件特殊款式的“衣服”。

“摆几个动作我看看。”杨兴沙哑着嗓子说。

陈安怡点了点头。

她先是缓缓地跪了下来,挺直了上半身,将那对被绳子挤压得更加挺翘的乳房,骄傲地展示出来。她的头微微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脆弱的喉咙,眼神却依旧充满了力量,像一个即将被献祭,却毫无畏惧的女王。

接着,她又侧过身,单手撑地,将身体弯成一个诱人的S型。这个动作,让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和被丝袜包裹的大腿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那缕蓝色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让她看起来既妖娆,又神秘。

她甚至还尝试了一个高难度的、将身体后仰,几乎躺倒在地面的动作。她的腰肢,展现出了惊人的柔韧性。赤裸的身体,在暗红色的绳索和黑色丝袜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堕落而圣洁的、矛盾到极致的美感。

每一个动作,她都做得自信而舒展,充满了艺术感,没有一丝一毫的淫靡或廉价。她不是在卖弄色情,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诠释“束缚之美”。

杨兴彻底看呆了。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面试一个AV女优,而是在欣赏一场顶级的行为艺术。

他走上前,沉默地为她解开了绳子。

当最后一圈绳索从她手腕上脱落时,陈安怡活动了一下手腕,客气地对杨兴说:“谢谢。”

然后,她指了指地毯上那片因为她刚才喷水而留下的、已经有些干涸的水渍,问道:“需要我清理一下吗?”

不等杨兴回答,她便走到墙角,拿起了清洁用的拖布和水桶,熟练地将那片“犯罪现场”擦拭得干干净净,仿佛那只是不小心打翻的一杯水。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起自己的衣服,走进洗浴间。

杨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那有条不紊的背影,心中只剩下四个字:恐怖如斯。

当陈安怡穿戴整齐,再次恢复成那个时尚干练的都市丽人模样,从洗浴间走出来时,杨兴站起身,对她说:“跟我来,我们去签合同。”

他带着陈安怡,来到了HR部门。HR总监是一个名叫琳达的、四十岁左右的精明女人,阅人无数。

“琳达,给她准备一份A+的合同。”杨兴开门见山地说。

琳达正低头处理文件,闻言头也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一个A+?杨兴,你这个月的指标是不是还没完成,开始给我滥竽充数了?我可告诉你,A+的签约金和分成,不是小数目。”

杨兴走到她办公桌前,将陈安怡的资料拍在桌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给她A+,不是因为她能达到A+的标准。”

琳达终于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他。

“而是因为,公司新人的评级,最高只有A+。”杨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如果可以,我准备给她S级。”

琳达愣住了,随即嗤笑一声:“S级?杨兴,你是不是疯了?公司成立这么多年,就没给过新人S级。你当这是大白菜啊?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杨兴没有再争辩,只是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陈安怡。

“琳达姐,你好。”陈安怡微笑着,主动伸出了手。

琳达狐疑地打量着陈安怡。眼前的女孩确实很漂亮,气质也很独特,但要说S级,她还是觉得太过夸张。她握了握陈安怡的手,然后例行公事地问道:“陈小姐,既然杨经理给了你A+的评级,那我们就要聊一下你第一部作品的规划了。你对题材有什么偏好吗?比如,剧情向的,还是纯粹感官刺激的?对合作的男演员,有什么要求?”

她本以为,陈安怡会像其他新人一样,提出一些诸如“希望男演员帅一点”“第一个片子尺度不要太大”之类的要求。

然而,陈安怡却只是平静地回答:“我没有偏好,完全听从公司的安排。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成为一名专业的演员,任何题材,都是我需要学习和挑战的。至于男演员,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琳达下意识地问。

陈安怡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希望他,足够专业,足够持久。不然,我怕他会跟不上我的节奏。”

琳达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在听到陈安怡那句“我怕他会跟不上我的节奏”时,猛地一亮。那是一种猎人发现顶级猎物时才会有的、混合着惊讶与兴奋的光芒。

她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不自觉地坐直了。她和杨兴一样,见过了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有像王瑞那样,将欲望和野心赤裸裸地写在脸上,恨不得立刻就签约拍片,用身体换取金钱的;也有像王恬清那样,从头到尾都脸红心跳,每一个涉及性的词汇都能让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颤抖,需要人连哄带骗才肯签约的;更有像罗茜那样,满脸都写着无可奈何与悲剧性的顺从,仿佛签下的不是一份合同,而是一张卖身契。

而眼前的陈安怡,完全是另一个物种。

在接下来敲定合同细节的过程中,琳达的震惊,只增不减。陈安怡的表现,不像一个即将投身于情色行业的新人,反而像一个华尔街派来的、精明干练的商业谈判代表。

她会仔细地阅读每一条条款,对于分成比例、违约责任、甚至是个人所得税的代缴问题,她都会提出精准而专业的问题。她不关心第一部片子的男主角帅不帅,也不在意拍摄环境是否舒适,她只关心“作品的推广渠道”、“预期的市场反馈评级”以及“基于评级的后续资源倾斜方案”。

整个过程,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忸怩或是不好意思。她谈论着自己的身体将会作为“产品”被如何“包装”和“推广”,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一支股票的未来走势。

琳达有好几次都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她感觉自己不是在给一个AV女优办理入职,而是在一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里,招聘一个手握重权重金的专职会计师,或者一个冷静到冷酷的法务专员。

当陈安怡在合同的最后一页,用一支自带的万宝龙钢笔,签下自己那龙飞凤舞、充满了力量感的名字时,琳达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哟呵,有点意思。”

签完合约,陈安怡站起身,分别与杨兴和琳达握了握手。她的手掌温暖而干燥,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既显得尊重,又不失分寸。

“杨经理,琳达姐,合作愉快。我等你们的开工通知。”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高跟皮靴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她那挺得笔直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留给两个人的,是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和神秘感的、自信的轮廓。

办公室里沉默了片刻。

“看来……”琳达缓缓地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那份刚刚签好的合同,由衷地感叹道,“你也许真的挖到了一块宝。恭喜你了,杨兴。”

杨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混杂着兴奋与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点了点头,然后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之前那几个新人,最近怎么样了?罗茜和高欢,她们的第一部片子,反响如何?”

提到这两个名字,琳达脸上的兴奋之色褪去,换上了一种公事公办的平淡。她从另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两份报告。

“不怎么理想。”她将其中一份递给杨兴,“罗茜的第一部片子,市场评级只有C。虽然还没到需要发出警告信的地步,但对于一个外形条件一般的女孩来说,这个开局,的确有点危险。”

杨兴接过报告,快速地浏览着。上面的观众反馈大多是“女主角不够投入”、“眼神空洞”、“像在完成任务”之类的评价。

琳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导演那边的反馈也差不多。说她人很配合,让做什么都做,但就是……没有灵魂。镜头能捕捉到她身体的反应,却捕捉不到她欲望的火花。导演建议,如果下一部还找不到感觉,可以尝试拍一些偏重口味的题材,比如凌辱或者强制主题的,用更强烈的外部刺激,来逼出她更真实的反应。”

“她同意吗?”杨兴问。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资本吗?”琳达的语气有些冷淡,“我跟她谈过了,她虽然一脸无奈,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合同签了,路是她自己选的。”

她又拿起另一份报告,摇了摇头:“高欢那边,也是不温不火。她拍的绳艺系列,销量一直卡在公司的中位数,不上不下。对于普通新人来说,这成绩还算过得去。但是……”

琳达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她身上背着几十万的校园贷,每个月的利息都高得吓人。光靠这点中位数的片酬,恐怕连利息都还得很吃力。前两天她还来找我,问能不能增加她的拍片频率,或者接一些线下的私人摄影会。”

杨兴沉默了。他能想象得到那两个女孩的处境。一个是为了给家人治病,一个是为了偿还巨额债务,她们都带着沉重的枷锁,踏入了这片泥潭。她们的身体在镜头前被肆意地摆弄,内心却充满了挣扎和苦恼。她们的“无可奈何”,最终都转化为了屏幕上那“不温不火”的销量和“不够投入”的评价。

这个行业,就是如此残酷。它不仅吞噬你的身体,更会榨干你的灵魂。观众是敏锐的,他们能隔着屏幕,感受到你是真的在享受,还是在痛苦地表演。

杨兴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桌上那份属于陈安怡的、墨迹未干的合同。他仿佛能感觉到,这份合同,和罗茜、高欢的合同,有着截然不同的温度。

那两份,是冰冷的、沉重的,充满了绝望的交易。

而这一份,是滚烫的,鲜活的,充满了主动出击的、令人战栗的野心。

陈安怡那自信到近乎傲慢的背影消失后,杨兴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混合着高级香水与事后气息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后的疲惫之中。

接下来的几个面试,就显得愈发索然无味。

也许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见识过陈安怡那种百年难遇的“奇观”之后,后面进来的几个女孩,无论是在外貌、身材还是谈吐上,都显得如此平庸和乏善可陈。她们紧张、谄媚、故作风骚,用尽了各种拙劣的技巧试图取悦他,却反而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厌烦。

他几乎是以一种敷衍的态度,走马观花地结束了上午剩下的三场面试,直到最后一个女孩走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瘦弱的身影,怯生生地探了进来。

“请……请问,是这里面试吗?”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

杨兴抬起头,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进来。”

女孩这才敢完全走进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脚上是一双帆布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踏入大学校园的、最普通不过的学生。

“我……我叫田羽菲,今年20岁。”她走到沙发前,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紧张地攥着自己那个廉价的帆布包的背带,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杨兴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女孩的身材很纤细,甚至有些单薄,但骨架匀称。她的脸很小,是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清秀,尤其是一双眼睛,大而黑,像受惊的小鹿,里面盛满了不安与恐惧。她的皮肤很白,但那种白,不是健康的白皙,而是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眼下还有着无法用粉底遮盖的淡淡的青黑色。

她的美丽,不像陈安怡那样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而是一种脆弱的、易碎的、仿佛一碰就会凋零的美。她的身上,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名为“破碎感”的气质。

“坐吧。”杨兴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些。

“谢谢。”田羽菲这才敢在沙发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背脊挺得笔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杨兴拿起了她的资料,开始了他例行公事的提问。

“身高,体重。”

“一……一百六十五公分,四十五公斤。”田羽菲的声音依旧在发抖。

“三围。”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刺中了女孩敏感的神经。她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那抹红晕,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手指将帆布包的带子都攥得发白,过了好几秒,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报出了一串数字:“八……八十二,五十九,八十五。”

她的胸部确实不大,是符合她这个年纪和体型的、青涩的尺寸。

“你的资料上写,你是在校大学生,为什么会想到来这里?”杨兴继续问道。

提到这个问题,田羽菲那双原本就盛满恐惧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汽。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痛苦。

“我……我已经休学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去年……我爸爸出了车祸,去世了。家里的赔偿款,都拿去给我妈妈治病了,她……她病得很重,需要长期住院。我还有一个妹妹,刚上初中,她……她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也需要钱……”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伤口。

杨兴沉默了。他看过无数女孩的资料,听过无数个“因为缺钱”而下海的故事,但没有哪一个,像田羽菲这样,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绝望。父亲死亡,母亲重病,妹妹身患心脏病,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孩,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变成了整个家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顶梁柱。

“你的家人……知道你来这里工作吗?”

这个问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田羽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双大眼睛里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它们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地、一颗一颗地,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砸在她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上。

她的身体,因为极力的隐忍而剧烈地颤抖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杨兴看着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一方面,他作为一个商人的本能告诉他,这个女孩身上的“破碎感”,这种极致的、被命运逼到绝境的悲剧性,是一个绝佳的“卖点”。会有无数的观众,愿意为这种“摧毁美好”的禁忌快感而买单。他们会一边同情她,一边又兴奋地看着她在镜头前被蹂躏,从而获得一种病态的、上帝视角般的满足感。

但另一方面,他心中那点尚未完全泯灭的良知,又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犯罪感。他感觉自己不像一个面试官,更像一个诱骗无知少女坠入地狱的恶魔。陈安怡是主动选择地狱,并准备在地狱里称王称霸。而田羽菲,是被命运一脚踹进了地狱的门口,而自己,将是那个亲手为她关上大门的人。

他沉默了许久,才用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田小姐,你知道……我们这个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对吧?”

他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现在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者说一句“我不知道”,他都会立刻让她离开。

田羽菲的哭声,因为他这个问题而停顿了一下。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屈辱,一丝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却无比清晰地说道:“我……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让杨兴都感到心脏被猛地揪紧的话。

“而且……我是处女。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低下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将自己的贞洁,这个一个女孩最宝贵的东西,像一件商品一样,摆在了谈判桌上,作为她换取这份工作的、最沉重的筹码。

杨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田羽菲似乎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她胡乱地从包里拿出纸巾,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用那双被泪水洗刷得愈发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杨兴,继续说道:“任何口味的……我都可以。重口的,或者……甚至……人兽都行,只要……只要别来那种会造成永久性身体伤害的就行。我的技巧……可能不行,但是我……我可以学,我愿意学!我什么都愿意学!”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把自己所有的尊严、羞耻心,全部都抛弃了,只为了能活下去,能让她的家人活下去。

杨兴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胸口堵得慌。他点燃了一支烟,却没有抽,只是看着那缕青烟袅袅升起。

“田小姐,”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踏入这个行业,你的人生,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田羽菲的身上。她那双刚刚还写满坚定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巨大的、无法掩饰的慌乱和恐惧。

是啊,回头路。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大学校园,想到了图书馆里的书香,想到了和同学们一起欢笑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充满了阳光的过往,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她知道,一旦她签下那份合同,那个曾经的、干净的田羽菲,就彻底死了。

那丝慌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

然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医院里母亲那苍白憔悴的脸,和妹妹那双因为心脏病而总是带着一丝青紫色的嘴唇。

所有的慌乱和恐惧,瞬间被一种更强大的、名为“责任”的东西所取代。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上,决定纵身一跃的、悲壮的坚定。

“我……没有回头路了。”她轻声说,像是在回答杨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杨兴看着她眼神的变化,掐灭了手中的烟。

他在她的资料上,先是写下了“B+”——这个评级,是基于她尚可的颜值,和那份难得的、愿意学习的顺从。

然后,他盯着那两个字母,停顿了几秒钟,随即拿起笔,用力地将“B+”划掉,在旁边,重新写下了“A-”。

这个A-,给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故事。给的是她那二十岁的年纪,给的是她那即将被贩卖的处女之身,更是给的她身上那股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破坏欲的、令人心碎的“破碎感”。

他知道,这个女孩,将会成为公司的一张王牌。一张用眼泪、痛苦和绝望铸就的、悲情的王牌。

他站起身,没有像对待其他新人那样,要求她进行任何“服务”或“演示”。他觉得,如果自己现在对这个女孩提出那种要求,那自己就真的和禽兽无异了。

“你跟我来吧。”他对田羽菲说。

然后,他直接带着这个还挂着泪痕的、茫然无措的女孩,走向了HR的办公室。

从面试厅到HR办公室的路,并不长,但杨兴却觉得异常难走。他走在前面,田羽菲像个小小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能听到她压抑着的、细碎的抽泣声,那声音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红肿的女孩,心中那点商人式的冷酷,正在一点点地融化。

“别哭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干净的纸巾,递了过去,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察动的温柔,“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还年轻,路还很长。”

他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他明明是那个要亲手将她推向深渊的人,却又在这里扮演着安慰者的角色。

田羽菲接过纸巾,却没有擦眼泪,只是紧紧地攥在手心,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杨兴叹了口气,不再多言,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推开HR办公室的门时,琳达正拿着自己的手包,准备起身去吃午饭。看到杨兴又带着一个女孩进来,而且还是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她立刻停下了脚步。

“杨兴,”琳达皱起了眉头,快步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和审视,“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妹妹了?”

她没有理会杨兴,而是径直走到田羽菲面前,拉起她冰凉的手,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然后,她亲自去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田羽菲的手中。

“小妹妹,别怕。”琳达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女性特有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可要想好了,如果这个男人骗了你,或者强迫你做什么,你跟姐姐说,姐姐帮你做主。”

说完,她才转过头,用一种严厉的目光看向杨兴:“她多大了?你怎么把这么年轻的弄来了?我可告诉你,公司有底线,未成年拍这个是违法的,被抓到我们都得完蛋!”

杨兴靠在门框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将田羽菲的故事,用最简洁的语言,对琳达复述了一遍。从她父亲的车祸,到母亲的重病,再到妹妹那颗脆弱的心脏。

随着他的讲述,琳达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戒备和严厉,逐渐转变成了震惊、同情,最后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她看向田羽菲的眼神,也彻底变了,那里面充满了怜惜和不忍。

她重新坐回田羽菲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安抚着她。

在琳达温柔的抚慰下,田羽菲的哭声终于渐渐止住了。她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虽然还带着泪光,却已经重新凝聚起了那种悲壮的、不顾一切的坚定。

“琳达姐,”她开口了,声音虽然沙哑,却异常清晰,“我准备好了。杨经理没有骗我,也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要来的。请……请给我合同吧。”

琳达看着她那张稚嫩却写满决绝的脸,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劝慰的话,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对于此刻的田羽菲来说,任何的同情和怜悯,都比不上一份能解决燃眉之急的合同来得实际。

她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空白的A级新人合同。在打印之前,她对着电脑屏幕,犹豫了片刻。然后,她开始敲击键盘,对合同里的某些条款,进行着细微的修改。她将新人的基础片酬,在不违反公司规定的前提下,调到了最高档;她在附加条款里,增加了一条“优先保障演员身心健康,禁止拍摄任何可能造成永久性伤害的高危内容”;她甚至还主动将公司的抽成比例,下调了两个百分点。

她知道,这些小小的改动,或许无法改变田羽菲的命运,但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前辈,所能给予这个可怜女孩的、最后的一点善意和保护。

打印好的合同,带着打印机温热的墨香。琳达拿着它,逐字逐句地,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为田羽菲讲解着里面的每一条内容。

当讲到薪酬和福利时,田羽菲一直低着头,沉默地听着。直到合同快要讲完,她才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支支吾吾地问道:“那个……琳达姐……请问,公司……有没有……员工宿舍?”

这个问题,让琳达和杨兴的心,都猛地一沉。

他们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孩,恐怕连一个安身的住处都没有了。

琳达二话不说,立刻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后勤部的内线。

“喂,老王吗?我是琳达……对,我问一下,咱们公司给艺人准备的公寓,现在还有没有空房间?……什么?都满了?……你再给我仔细查查!……最便宜的那种单间也行!……什么?连单间都没了?”

琳达的眉头越皱越紧,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这里有一个新签的A级艺人,情况非常特殊,今天之内必须给她安排好住处!……对,A级!杨兴亲自定的级!……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要是安排不好,我让杨兴直接去找老板!……行,你等着,我给你半小时!”

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胸口还在因为刚才的争执而微微起伏。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田羽菲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她觉得自己好像给别人添了天大的麻烦。

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琳达迅速接起,听了片刻,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老王,改天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她转向田羽菲,脸上重新挂上了温柔的笑容:“搞定了。后勤那边,刚好有一个之前做道具仓储的房间空出来了,虽然小了点,但是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最重要的是,我帮你申请了,免费的。你先安心住下,不用交房租。”

听到“免费”两个字,田羽菲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她知道自己欠下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谢谢……谢谢琳达姐,谢谢杨经理……”她站起身,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别谢来谢去了。”琳达扶起她,将一份公寓的钥匙和地址塞到她手里,“你先拿着东西去宿舍安顿下来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拍片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田羽菲接过钥匙,像是接过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接过了唯一的希望。她再次道谢,然后才转身,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小说相关章节:这个面试有点硬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