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怀中师尊那因后怕而不住颤抖的身躯，林墨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他伸出手，用那只刚刚经历了碎裂与重生的手掌，轻轻地、带着安抚的力道，拍了拍韩菱霜那被泪水和污秽浸湿的后背。

“师傅，别哭了，我心疼。”

他一边柔声安慰着，一边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真诚。然而，就在他安慰着师傅的同时，一股无边无际的、迟来的恐惧，如同最寒冷的冰海狂潮，瞬间席卷了他的神魂。

‘万一……’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万一自己在刚才运功时，真的哪怕有一下没有忍住……那锥心刺骨的痛苦，那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折磨，只要有任何一瞬间的松懈……’林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刚才师傅进来看到的，将会是什么？’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血腥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炸开：一滩混合着碎肉、断骨、黑血的污垢之物，散发着恶臭，铺满了这间侧室的地面。而那，就是他自己。

不，那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能想象出师傅看到那堆东西时，脸上会是怎样一种惊恐、绝望、悲痛欲绝的表情。那双总是清冷如月的美眸会瞪得有多大，那张绝美的脸庞会变得有多么煞白，她会发出怎样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想到那个画面，林墨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布满倒刺的大手狠狠攒住，然后猛力绞动。那种剧痛，甚至超过了刚刚淬体时的万分之一。原来，让他感到后怕的，不是自己差点死去，而是他差点让她看到自己死去的样子。

韩菱霜听到林墨那句“我心疼”时，哭声微微一顿。她缓缓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上，写满了脆弱与感动。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红肿，鼻尖也泛着惹人怜爱的红色。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剧烈的抽泣而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溢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韩菱霜的泪水决堤般涌出，这一次，却不再仅仅是因为恐惧，更多的是因为林墨那句发自肺腑的心疼。她能感受到，这个徒弟，是真的在乎她，心疼她。她将脸颊更深地埋入林墨的肩窝，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背后的肌肤，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更加汹涌的泪水和更加用力的拥抱，来回应他的安慰。

良久的拥抱和无声的泪水，似乎耗尽了韩菱霜所有的力气，但那份深植于心的恐惧，依然让她在他怀中不住地轻颤。林墨能感觉到，师傅的情绪依旧在崩溃的边缘。他知道，不能再待在这个充满了血腥与恐怖回忆的地方了。他双臂微微用力，用那副刚刚淬炼过的、充满了新生力量的身躯，支撑着自己和怀中的韩菱霜，缓缓地从那片粘稠的血污中站了起来。

这个动作并不轻松。他的脚下传来一阵粘腻的、令人不适的声响，仿佛是从沼泽中拔出腿来。新生的肌肤虽然强大，但依旧能感觉到那血水污垢的冰凉与滑腻。

他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将几乎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的韩菱霜更紧地搂在怀里。他赤裸的身躯上，沾满了已经开始变得暗沉的血迹和污物，而韩菱霜那身华贵的月白道袍，此刻更是被染得斑驳不堪，狼狈至极。他任由师傅将脸埋在自己的胸口，继续无声地哭泣，释放着那份迟来的恐惧。她的泪水滚烫，滴落在他冰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尽可能温柔的、带着一丝沙哑的轻柔声音说道：

“师傅，我们去清洗一下吧，你看弟子都臭了。”

他试图用这种带着自嘲的轻松语气，来驱散这间屋子里凝滞的、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怀中的人儿哭声微微一滞。她没有抬头，依旧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仿佛那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过了几息，林墨感觉到她轻轻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点头。这个默许的动作，给了林墨下一步行动的许可。他搂着她，支撑着她大半的重量，转身，迈开了脚步。

林墨赤裸的双脚，踩在了冰凉而坚硬的石板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混杂着血与污秽的脚印。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紧接着，一双同样被血污浸透的、曾经精致的绣花鞋，紧紧跟随着他的步伐，凌乱地踩在他的脚印旁边。两人就这样，一步一个血印，朝着侧室外那片明亮的光源走去，将身后那片狼藉与恐怖，缓缓抛下。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一步步地朝着主室的方向走去。他引领着她，带她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侧室的血腥气渐渐被主室中那股清新的、带着淡淡灵气的味道所取代，前方的灵泉已经可以看见氤氲的水汽了。

灵泉的水雾缭绕，温暖的泉水洗去了两人身上的血污与疲惫，也暂时冲淡了那份令人窒息的恐惧。简单的清洗过后，林墨与韩菱霜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道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灵气，侧室那骇人的景象仿佛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主室内的石床上，两人相对而坐，膝盖几乎快要碰到一起。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瞬，此刻的静谧显得格外珍贵。韩菱霜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美眸中的慌乱与泪水已经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端正了坐姿，重新恢复了身为师尊的威严与清冷。她的目光落在林墨身上，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此刻也多了一份经历过痛苦磨砺后的坚毅。

她看着他，一脸正色，声音清越而严肃，开始为他讲解功法的奥秘。“墨儿你听好，这九转玄功是一部极其霸道的功法，是锻体功法中排名前几的功法。修炼后对身体的提升极大。但是修炼过程也很痛苦。想必你刚才也体会过了。”说到最后一句时，韩菱霜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脸色也瞬间动摇。那片血污之地，那个了无生息躺在其中的身影，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痛了她的记忆。后怕的情绪如潮水般再次涌上，让她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

‘太险了……真的太险了……’

但她没有让这份情绪失控。她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甚至气息比之前强大了数倍的徒弟，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欣慰涌上心头，冲淡了那份恐惧。

“墨儿，你真的很厉害，在没有任何护法的情况下只考自己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韩菱霜的眼眸中，刚刚压下去的泪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泛了起来。那清澈如秋水的瞳仁里，倒映着林墨的身影。一层晶莹的水雾迅速弥漫开来，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映着石室中柔和的光芒，像两颗即将坠落的、最纯净的晨露。其中蕴含的情感复杂至极，有后怕，有欣慰，有骄傲，更有一份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刻的怜爱。然而，那泪光只闪现了一瞬。

下一秒，韩菱霜便猛地眨了下眼睛，强行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她挺直了脊背，调整了呼吸，那份属于合道期大能的强大心境再次占据了上风。她不能在徒弟面前失态，她必须是他的引路人，是他最坚实的依靠。她的神色恢复了之前的严肃与平静，准备继续为林墨讲解这门功法的后续关窍。

韩菱霜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清冷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专注。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铁块，沉甸甸地砸在林墨的心头，让他刚刚经历过淬炼而变得温暖的身体，再次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九转玄功每运转一层，修炼者的身体就会被强化一次。这就说明，下一次需要用更强的灵力才能破坏掉修复的皮肤经脉。每提升一层都要比之前用至少一倍的灵力将自身的经脉肉体撕裂。而随着修为的提升肉体被重复强化，所需要的灵力也将越来越多。”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不带丝毫感情，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而残酷的事实。

‘比之前至少一倍的灵力……’林墨的心脏猛地一缩。刚刚那种几乎将他撕碎的痛苦，还清晰地烙印在他的神魂深处。而下一次，将会是这份痛苦的翻倍，甚至更多。

韩菱霜的描述还在继续，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认知。“在九转大圆满最后一次的重铸时，需要的灵力与冲击力将不亚于在体内塞下一个喷发的火山。”

“在体内塞下一个喷发的火山。”这句话轻描淡写，却让林墨的背后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爆发，那是何等恐怖绝伦的景象。那已经不是痛苦，而是纯粹的、彻底的毁灭。话音落下，石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韩菱霜忽然神色一变。那双美眸中刚刚还残留着的、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心与爱意，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清冷与无法违逆的严厉。一股属于合道期大能的、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压，从她看似纤弱的身躯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石室。她不再是那个会为他流泪、会抱着他哭泣的柔弱女子，而是那个执掌生杀、俯瞰众生的碧海宗太上长老。

“所以，为师再问你一次。”

她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林墨，为师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修炼这部功法吗？”这一声“林墨”，而不是“墨儿”，代表着她此刻的立场。这不是师徒间的温情教导，而是大道传承前的最后一次、最严肃的问心。

林墨看着眼前神情严肃、气势逼人的师傅，他没有被这股威压吓退。相反，他从那双冰冷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担忧与不忍。

他知道，师傅的严厉，正是她最大的温柔。她将最残酷的现实剖开给他看，是希望他能做出真正无悔的选择。

林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灵气灌入肺腑，让他瞬间变得无比清醒。他挺直了腰背，那刚刚经历过重塑的脊梁，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笔直而坚定。

他迎着韩菱霜那锐利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而洪亮的声音回答道：

“师傅！弟子愿意！”

当那句“弟子愿意”如同金石落地般在石室中响起，林墨已经做好了迎接师傅后续更严厉的告诫，甚至是考验的准备。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冰川瞬间消融，春回大地。刚才还笼罩着整个石室、那股令人心神战栗的清冷与严厉，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韩菱霜那张冰封般的绝美脸庞上，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灿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慰、骄傲与满溢而出的疼爱。她几乎是弹射而起，带着一阵香风，直接扑进了林墨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用一种带着些许颤抖和哽咽的、充满了喜悦的声音大声说道：

“墨儿真棒！”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让林墨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

这快速的情绪切换，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前一秒还是威严的太上长老，下一秒就变成了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的、撒娇般的小女人。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但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和耳边那真切的、带着喜悦的赞叹，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他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回抱住怀中这个将所有情绪都毫无保留展现在他面前的师傅。他的手掌轻轻地落在了她单薄而柔韧的后背上。隔着一层崭新的月白道袍，他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那是激动与喜悦的证明。于是，林墨也放下了心中的紧张，手臂微微收紧，用一种安抚的、充满了温柔的力道，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师傅的后背。

林墨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贴合着韩菱霜优美的背部曲线。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手掌下的道袍布料顺滑，而布料之下，是她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随着他的抚摸，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背部那漂亮的蝴蝶骨微微耸动，也能感觉到她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正慢慢平复下来。

石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静静流淌。这个拥抱，没有了之前的恐惧与悲伤，只剩下纯粹的欣慰与信赖。

在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淬体之后，林墨并没有急于开始九转玄功第一层的第二转修炼。那如同在火山中煅烧的痛苦，虽然让他获得了脱胎换骨的体魄，却也让他对那份极致的痛苦心有余悸。韩菱霜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默许了他这种暂缓的决定。于是，洞府内的生活，从惊险刺激的生死考验，转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规律而又充满了别样温情的日常。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仿佛被拉长，变得悠然而甜蜜。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府的禁制，洒下柔和的光斑。林墨总会准时醒来，整理好仪容，去到主室向刚刚结束一夜吐纳的师傅请安。韩菱霜会含笑看着他，为他整理略微凌乱的衣襟，眸光温柔得能化开万年玄冰。

上午的时分，是属于修炼的。林墨盘坐在蒲团上，运转心法，五心向天，牵引着洞府中浓郁的天地灵气，缓缓纳入气海。九转玄功第一层的运转，让他吸收灵气的速度远超从前，每一缕灵气都仿佛带着生命，滋养着他新生的经脉与肉身。

而到了中午，当阳光最是炽热之时，洞府内的气氛便会陡然升温。石床之上，道袍散落，两具身体紧密地纠缠在一起。韩菱霜那清冷的面容上染满红霞，原本清越的声音变得破碎而娇媚。林墨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驰骋，将自己那蕴含着磅礴生机的精元，一次又一次地灌入她的体内。汗水与爱液交织，喘息与呻吟奏响最原始的乐章。巨大的肉棒每一次都深深地贯穿韩菱霜温热湿滑的骚穴，狠狠地顶在她的子宫口上。 “噗嗤、噗嗤”的交合声在石室中回荡。韩菱霜雪白修长的双腿紧紧盘在林墨精壮的腰上，随着他狂野的撞击，丰满的奶子剧烈地晃动着，划出一道道诱人的弧线。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嗯…啊…墨儿…你好厉害…师傅要被你肏坏了…啊啊啊啊啊啊~…”

下午，林墨则会离开洞府，前往药园，向李长老学习丹道。李长老是个和蔼的老者，对这个太上长老新收的弟子颇为照顾，倾囊相授。林墨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无论是辨识灵草，还是掌控火候，都上手极快。

待到夜幕降临，带着一身药草清香的林墨回到洞府，等待他的，又是另一番旖旎的风光。

夜晚的交欢，比中午更加缠绵，更加放纵。在静谧的夜色掩护下，两人仿佛要将彼此彻底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从石床到地毯，再到窗边的软榻，洞府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直到深夜，筋疲力尽的两人才会相拥而眠。在师傅温暖馨香的怀抱里，林墨沉沉睡去，连梦境都是甜的。

这样的日子，平静、规律，充满了修炼的精进与男欢女爱的甜蜜。直到某一天清晨，林墨在打坐中感受到体内灵力奔涌，气海中的灵力漩涡猛然扩张，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勃发而出——他终于重新恢复到了筑基四层的修为。

这种规律的生活，也随之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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