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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四十九,风月修仙录

小说:风月修仙录 2025-09-12 21:57 5hhhhh 7310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洞府的禁制,化作柔和的光斑洒在地面上时,林墨已经整理好仪容,来到了韩菱霜的静室之外。

经过一夜的验证和思考,他心中的阴霾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坚定。韩菱霜正端坐在蒲团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杯尚在冒着袅袅热气的灵茶。她似乎早有所料,听见林墨的脚步声,便缓缓睁开了双眼,清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师傅。”林墨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站直了身体,迎着韩菱霜的目光,坦然地开口说道:“弟子这几日运功下来,修为只从筑基三层涨到了筑基四层。现在想暂时停下恢复修为的角度,转而学些新的功法或法术,想问问师傅有什么建议。”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丝毫因为修为进展缓慢而产生的焦躁,反而透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沉稳。韩菱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温润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你能有此想法,为师很欣慰。”她放下茶杯,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洞悉一切的智慧,“你如今的情况,与寻常修士不同。心魔劫虽让你修为大跌,但也为你淬炼出了千载难逢的坚韧道心,以及远超自身境界的法术感悟。这才是你眼下最宝贵的财富。”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一味地打坐吸纳灵气,想要将境界快速提上来,反倒是舍本逐末了。你昨夜在演武场的表现,为师都看在眼里。你对法术的操控,已经达到了一个随心所欲的境界,这便是你那份‘感悟’最直观的体现。”

“他没有被困境打倒,反而能从中找到自己的道路,这心性,已非吴下阿蒙。”韩菱霜站起身,缓步走到林墨面前,一股淡雅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寻常的攻击或防御法术,以你如今的感悟,只需稍加涉猎便能精通,教你也是多余。为师这里,倒有一门特殊的炼体功法,名为<九转玄功>,或许正适合现在的你。”她伸出纤纤玉指,凌空一点,一枚闪烁着古朴光泽的玉简便出现在她掌心。

“此功法,不修灵力,不炼神魂,专修肉身。它能将修士的筋、骨、皮、膜、血、髓乃至脏腑,都当做法宝一般千锤百炼。功法共分九转,每一转的修炼都需承受非人的痛苦,但每成功一转,肉身强度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能修至大成,即便不动用一丝灵力,单凭肉身之力,便可搬山填海,硬撼法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你的肉灵根本就异于常人,根基雄厚。若能再辅以此功法,便是将你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待你肉身强大到一定程度,它能承载的灵力也会远超从前,到那时,你再回过头来提升修为,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是……”

她将那枚玉简递到林墨面前,目光凝视着他:“修炼过程之苦,非常人所能想象。你,可敢一试?”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在韩菱霜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凝固了。她神情郑重,目光中带着考验,手中的那枚古朴玉简仿佛有千钧之重,代表着一条充满非人痛苦的修行之路。林墨的目光从师傅那张仙姿玉容上移开,落在了那枚悬浮于她掌心的玉简上,静静地看了两息。他能感受到师傅话语中的分量,那句“非常人所能想象”的痛苦,绝非虚言。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韩菱霜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与犹豫,反而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经历过生死劫难后的释然,也带着一丝年轻人特有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放肆的促狭。

“师傅!弟子敢试!”他的声音清朗而坚定,没有丝毫迟疑地接下了这份挑战。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眼神中的笑意更浓,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如果像之前一样疼痛难忍,那师傅应该也会像之前一样为弟子排解痛苦的吧!”

这句话如同一块小石子,投入了韩菱霜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瞬间激起了千层涟漪。“之前”……“排解痛苦”……这些字眼像是一道道电流,瞬间击中了韩菱霜。她那身为合道期大能的沉稳心境,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那些被她刻意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在他心魔爆发、经脉欲裂之时,她是如何将他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炉鼎,引导他狂暴的灵力;在他神魂撕裂、痛不欲生之际,她又是如何放下所有尊严与矜持,用最原始、最亲密的方式,渡去自己的本源之力,安抚他几近崩溃的神魂……

那些本是出于师徒之情、救徒心切的无奈之举,此刻被他用这样轻佻的语气提起,瞬间就变了味道。一抹动人的红晕,如同最上等的胭脂,迅速从她雪白的脖颈蔓延开来,爬上她精致的耳垂,最后染红了整片脸颊。那抹红色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让她那平日里清冷出尘的仙子容颜,多了一丝属于凡间女子的娇羞与妩媚。

韩菱霜的呼吸猛地一滞,美眸也因震惊而微微睁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着玉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孽徒……这个孽徒……他怎么敢……怎么敢把那种事情说得如此轻巧!难道在他心里,我们之间……我们之间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一时间,羞、恼、慌、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位活了一百四十余年的修士,竟有些手足无措。

“孽...孽徒!”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一开口,那本该是严厉的斥责却变得结结巴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度,反而更像是在撒娇,“你...在说什么胡话!”她嗔怒地瞪着林墨,可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哪里有半分责怪的意思,满满的都是羞恼与慌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一只被惹急了却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兽。

无视了师傅那色厉内荏的嗔责,林墨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在韩菱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伸出双臂,将她那温软而略显僵硬的身子,紧紧地拥入了怀中。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比任何严厉的法术都更让韩菱霜心神俱颤。

“啊!”

她整个人都吓得一激灵,身体瞬间绷紧,像是受惊的灵鹿,手中的那枚古朴玉简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温热的男性气息将她完全包裹,那隔着道袍传来的坚实胸膛的触感,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敢……这成何体统!”

林墨没有理会她的惊慌,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泛红的耳廓,用一种无比认真且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弟子说的,不是胡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最敏感的肌肤上,让她浑身都泛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在韩菱霜的识海中轰然炸响,将她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师道尊严,都炸得粉碎。

她的视线慌乱地左右躲闪,从古朴的石壁看到袅袅的茶烟,却唯独不敢与身前之人对视,更不敢去看他那双此刻一定写满了认真的眼睛。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那颗不争气的心,正“怦、怦、怦”地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张本就染着红霞的俏脸,此刻更是羞得快要滴出血来,那艳丽的色泽,让她那清冷出尘的仙子容颜,多了一份令人心旌摇曳的妩媚。

隔着几层月白色的道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坚实与温热,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不是敲在他的胸腔,而是直接擂在了她的心尖上。她的心跳彻底乱了章法,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疯狂地冲撞着,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静室之中,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那一声比一声更响亮的心跳。韩菱霜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推开,只是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任由那份让她心慌意乱的温度,将她冰封多年的心,渐渐融化。

那份炽热的拥抱并未持续太久。片刻后,林墨松开了怀中那具已经微微发软的娇躯,他没有再看师傅那张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而是弯腰,从冰凉的地面上捡起了那枚掉落的玉简。他将玉简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他抬起眼,目光中没有了方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动摇的坚毅,“弟子会证明给师傅看。”

话音落下,他不再有丝毫停留,转身便走向了静室旁边的侧室,那里是他平日打坐修炼的地方。他要立刻开始,用行动来回应师傅的期望,也回应自己刚才那大胆的宣言。

随着侧室的石门缓缓关上,主室内的韩菱霜才仿佛从梦中惊醒。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床榻之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而她自己的心跳,依旧乱得不成样子。她抬手抚上自己滚烫的脸颊,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前方,许久,才从红唇中挤出一句带着无限娇羞与一丝甜蜜的嗔骂:“笨蛋……”这句骂声轻得如同羽毛,却搅乱了她一池心湖。韩菱霜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了与他相识之初。

最初,他只是门中长老送来的一位特殊弟子,一个拥有传说中“肉灵根”的少年。她本着宗门责任,打算按部就班地传授功法。可后来,当她发现他在<大衍造化诀>上那远超常人的天赋时,那份为人师表的欣喜,是真实不虚的。

谁又能料到,那部功法竟是一把双刃剑。在他心神受到刺激时,功法自行运转,在他体内燃起焚心噬骨的邪火。她别无他法,只能用自己化神期期的修为帮他压制,却不想,竟在他彻底昏迷之际,被他夺去了自己守护百年的阴元,坚如磐石的道心也因此破碎,甚至……怀上了匪夷所思的道胎。可命运弄人,那道胎最终凝结成道胎元婴,反倒阴差阳错地助了她的修为一臂之力。想到这里,韩菱霜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潮红,她仿佛又能感受到当初小腹中那微微抽动的奇妙感觉,一股熟悉的暖流自小腹深处涌出,瞬间便让她身下已是一片泥泞。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也无法关上。她想起了他第一次笨拙地在交合中向自己告白时的真挚;想起了他看到自己隆起的孕肚时,再次邪火攻心,却又阴差阳错地为她“接生”了第二个道胎元婴,并让她无缝衔接地怀上了第三胎……

那整整六十年,她的人生,就在怀孕与被他操到快要怀孕的奇特循环中度过。再后来,便是他误食“颠鸾倒凤丸”,几乎榨干了所有精元,只为助她修成最后一个本体元婴。然后,便是玄灵老祖的召唤……

后面的事情,韩菱霜不敢再想,也不愿去想。那种差点彻底失去他的悲痛与绝望,几乎将她撕碎。

幸好,他回来了。靠着自己的毅力,重铸了道心,渡过了那九死一生的心魔劫。虽然修为散尽,但如今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一心向道,那双眼眸中的光,也更加纯粹坚定。

“我的墨儿……长大了……”这个念头如同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她体内早已因回忆而沸腾的情欲。她再也抑制不住了。那月白色的道袍下,修长白皙的纤纤玉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探入了那片早已被淫水浸透的神秘幽谷。指尖触及之处,是湿滑火热的肉瓣,它们正微微翕动着,仿佛在渴望着什么。随着手指的轻轻拨弄,那藏在最深处的嫩蕊被触碰到,一股强烈的酥麻快感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喘。更多的爱液如同决堤的溪流,汹涌而出,将道袍的内衬都濡湿了一片。

“嗯……啊……墨儿……”娇喘连连,破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她双颊绯红,美眸迷离,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林墨那张认真的脸,和他那根曾无数次填满自己、让自己孕育生命的巨大肉棒。最终,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这位堂堂碧海宗的太上长老,合道期大圆满的修士,竟在自己的床榻上,想着自己的弟子,达到了高潮。

在隔壁的侧室中,林墨对主室里发生的香艳之事毫不知情。他盘膝而坐,心神合一,将全部的神识都沉浸在了那枚悬浮于身前的玉简之中。

浩瀚如烟海的信息流顺着他的神识疯狂涌入脑海。那是一个个闪耀着金光的古老篆字,它们组合成一篇霸道绝伦的炼体法门——《九转玄功》。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在他的识海中不断盘旋、烙印,最终化为他记忆的一部分。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字也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中时,林墨才猛地将神识从玉简中抽离。

“呼……呼……呼……”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耗尽心神的大战。仅仅是读取和记忆这篇功法,就几乎耗尽了他筑基四层的全部神识之力。

然而,短暂的疲惫很快就被一股巨大的狂喜所取代。“这……这九转玄功竟然如此霸道!仅一转圆满,就可以用肉身硬接筑基大圆满修士的全力一击!”林墨的心脏因为兴奋而剧烈地跳动起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粗重。若能将此功法练至九转,岂不是能肉身成圣,万法不侵?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无上宝典!有了它,自己才真正有了保护师傅的资本!

可就在他心潮澎湃之际,脑海中关于功法具体修炼方法的细节清晰地浮现出来。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猛地窜上脊背,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方才的狂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骇。这功法修炼之后的效果固然极其霸道,但是它的修炼过程,也同样霸道得令人发指——甚至是残忍。

想要修成第一转,修士必须自行运转功法,引导体内的灵力,如同一柄柄无形的重锤,在自己的身体内部肆意冲撞,将全身的骨骼、经脉、肌肉乃至皮肤,一寸一寸地,尽数撞断、撕裂、碾碎!然后,再依靠功法那强大的生机,将被彻底毁灭的肉身,一寸一寸地重新修复、接续、重组。

这个过程,就如同凡间锻铁,将一块烧红的铁矿石,放在铁砧上,用铁锤一次又一次地捶打、折叠,在毁灭与新生中,不断去除杂质,淬炼精华,直到最后,将一块废铁,锻造成一块削铁如泥的精钢。直到此刻,林墨才真正意识到,师傅之前说的那句“修炼过程之苦,非常人所能想象”,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比喻,而是陈述。

毕竟,这世间有几人能有如此狠绝之心,对自己下此毒手?自断经脉已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酷刑,更何况,这功法要断的,不止是经脉……而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内到外,彻底粉碎成一滩肉泥,再重新捏合起来。

侧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与汗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不知过了多久,那具蜷缩在地面上,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一动不动的身躯,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

林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视线起初是一片模糊,被汗水和泪水糊住,过了好半晌,才重新聚焦,看清了眼前冰冷的石地。

“哈————”

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伴随着一声沙哑到几乎不似人声的呻吟,被他长长地呼了出来。这口气仿佛带走了他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带走了那仿佛永无止境的酷刑。就在刚才,他亲身体验了何为“炼狱”。当他按照功法运转灵力,第一缕失控的能量撞上他指骨的时候,那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便拉开了这场酷刑的序幕。紧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成千上万缕狂暴的灵力,化作最锋利的刀,最沉重的锤,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骨骼被一寸寸敲碎,经脉被一寸寸撕裂,肌肉被一寸寸碾烂,甚至连皮肤,都在这由内而外的恐怖力量下崩裂开来,渗出淋漓的鲜血。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衣袖,将所有惨叫都吞回肚子里,任由布料被牙齿撕碎,混着血沫咽下。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持清醒。一旦昏过去,失控的灵力会瞬间将他彻底摧毁,万劫不复。

他必须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毁灭,然后再清醒地,用功法引导着那丝丝缕缕的新生力量,将这堆烂肉,重新拼凑起来。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林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洞府内冰凉的空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与全身传来的酸软无力感交织在一起。他挣扎着,用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臂撑起身体,细细打量着自己这具“新生”的身躯。他身上原本的衣物早已在淬体的过程中化为齑粉,此刻的他赤身裸体,躺在一滩由血水、汗水和从体内排出的黑色杂质混合而成的污秽之中。但他的皮肤,却展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一种如同新生婴儿般的粉嫩,光滑细腻,看不到一丝毛孔,仿佛上好的瓷器。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健康的肉粉色,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他试着握了握拳,虽然动作依旧有些迟滞,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全新的肌肤之下,蕴藏着比之前强了一截的力量。无论是肌肉的韧性,骨骼的密度,还是身体的协调性,都有了微小但确实的提升。毁灭之后,即是新生。

正当林墨还沉浸在感受自己这具“新生”的身体所带来的奇妙感觉中时,侧室那扇紧闭的石门,毫无预兆地被从外面拉开了。

“吱呀——”

一道倩影随之走了进来,带着一丝主室独有的清雅香气。“墨儿,为师来指导你练九转玄功了。”韩菱霜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其中夹杂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她刚刚在主室平复了心绪,便有些担心林墨看了功法后会心生畏惧,于是便想着过来亲自指导,为他护法。

然而,下一秒,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映入她眼帘的,是让她道心都为之颤抖的一幕。

她的徒弟,林墨,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一片混杂着血液和黑色污秽的粘稠液体之中。整个侧室弥漫着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他那本该是古铜色的肌肤,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被开水烫过的肉粉色。

韩菱霜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他自己……”

在她沉浸于那些羞人的春宵回忆,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时候,她的墨儿,竟然独自一人,[[rb:尝试了那部连她都觉得凶险万分的<九转玄功>!

“墨儿!”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她口中冲出,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慌乱。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师尊的仪态,提着裙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林墨的身边。她何尝不知道这功法修炼时的恐怖之处!万古以来,有多少天赋异禀的体修天才,就是因为忍受不住这碎骨裂筋的无边痛苦,最终心神失守,在修炼过程中灵力暴走,爆体而亡,连一缕残魂都无法留下!

“不!不要!”

韩菱霜跪倒在污秽之中,华美的道袍裙摆瞬间被染得肮脏不堪,但她浑然不觉。她立刻展开自己合道期大圆满的强大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林墨的身体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遍。她的神识探查得又快又急,生怕晚了一息,就会得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可下一秒,她的动作却僵住了。在她的神识感知中,林墨的身体……完好无损。不,不仅仅是完好无损。他那原本因为散功而有些虚浮的经脉,此刻坚韧得如同上古神藤;他的骨骼,泛着一层淡淡的玉色光泽,密度远胜从前;他的血肉之中,更是蕴含着一股蓬勃的新生之力,充满了爆炸性的活力。

这……这分明是……淬体成功了?

就在韩菱霜陷入巨大的震惊与不解中时,一只同样呈现出肉粉色的手,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轻轻地伸了过来,抚上了她那张因惊恐而煞白的绝美脸颊。

“师傅,弟子没事。”林墨的声音虽然沙哑虚弱,但却异常平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林墨那虚弱却带着一丝暖意的手,轻轻抚摸着韩菱霜冰凉的脸颊,他看着她那双写满了惊骇与不解的美眸,沙哑着声音安慰道:

“让师傅担心了,弟子只是看到这九转神功练成后的霸道表现一时兴起,就先运作了一次。”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少年人的邀功与得意。然而,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韩菱霜紧绷的神经。那股压抑在心底的,后知后觉的巨大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看着这 个躺在血污之中,却还在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徒弟,那双漂亮的凤眸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不受控的滚落,划过她白皙的脸颊,滴落在那片肮脏的血污之中。

她哭了。

这位修为高深、平日里清冷如雪山之巅的合道期大能,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哭得梨花带雨,身体不住地颤抖。

“墨儿…你…你可知这功法在修炼时是要有人在旁边护法的…”她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无尽的后怕。之前所有的震惊、不解,都在这一刻化为了纯粹的恐惧。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来一步,若是林墨的意志稍有动摇,她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具冰冷破碎的尸体。一想到那种可能,她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有多少修士在修炼时因为剧痛心神失守,最后爆体而亡,连一丝神魂都没有留下…”韩菱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泣血。

林墨听着师傅那饱含恐惧与担忧的话语,感受着她脸上滚烫的泪水。

“原来……这么危险吗……”他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成功运转一层功力的喜悦与自得中,可韩菱霜的眼泪和话语,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他浇了个透心凉。那股子兴奋劲儿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刚才的自己,真的差一点就放弃了。那非人的剧痛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神智,有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沉入无边的黑暗。现在想来,若是当时真的松了那口气,自己此刻恐怕真的已经化为一滩血肉,神魂俱灭了。他看着为自己哭得伤心欲绝的师傅,心中最后一点喜悦也被愧疚与后怕彻底淹没,情绪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看着林墨眼中流露出的后怕与愧疚,韩菱霜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那滔天的恐惧与后怕,最终化作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双臂,不顾那满地的污秽与血水,也不顾林墨此刻赤身裸体,直接将他从那片粘稠的液体中捞了起来。

林墨的身体刚刚经过淬炼,光滑得像一块温玉,沾染了血污后更是又湿又滑。但韩菱霜的双臂却如同铁钳一般,稳稳地将他抱住,紧紧地、用力地将他按入自己的怀中。这具曾经让她脸红心跳、情迷意乱的年轻身躯,此刻在她怀里,只是一个险些死去的、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徒儿。

韩菱霜将林墨赤裸的身躯紧紧拥在怀里。他新生的、粉嫩的肌肤紧贴着她那被泪水和污秽浸湿的月白道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皮肤下传来的、充满活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这心跳声像是一剂定心丸,让她那颗因恐惧而几乎停摆的心,重新恢复了跳动。她的脸颊埋在林墨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皮肤,身体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着。

她将他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还活着,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心跳。她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刚刚从一场巨大的精神打击中尚未完全恢复过来。过了许久,她才在林墨的耳边,用一种带着浓重哭腔的、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问道:

“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好吗?”

这声音脆弱得不像是一位合道期的大能,更像是一个害怕失去心爱之物的普通女子。怀中的身躯虽然虚弱,却给了她一个无比坚定的回应。

“好!”

林墨也伸出双臂,紧紧地回抱住了自己的师傅。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能闻到她发丝间清雅的香气,更能感受到她那份不加掩饰的、纯粹的担忧与心痛。这份情感,比他成功淬体的喜悦要珍贵千百倍。他将下巴抵在韩菱霜的香肩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弟子以后绝对不让师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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