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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仙欲焚心

小说:仙欲焚心 2025-09-12 21:57 5hhhhh 2520 ℃

五大聖地的靈舟已然落定,天與地之間的靈光像潮水般回落,漸次收斂。最先走出的,並非年輕弟子,而是各自帶隊的長老人物。

這些長老身形或魁偉、或清瘦,鬚髮或白或青,衣袍或獵獵或素雅,然而只要他們一現身,天地間便彷彿被悄悄校準了重心。

雖然外貌各有差別,鬚髮也有人早白有人仍烏,實則以他們的境界與修持,血氣與靈軀長養不衰,皆處於壯年之巔;白的是劍霜,是道痕,不是衰敗。

他們舉手投足之間所透出的,正是長年修行與生死磨鍊沉澱出的厚重與從容。

最先踏前的是血焰聖地的一位長老。他聲如火湧,笑意裏自帶熾熱:「哈哈,諸位道友久違了。

自東荒一別,再聚竟已百載——想來你我都老得只剩火氣了?」語裡玩笑,卻留三分鋒芒。

玄沙聖地那位長老相與一笑,聲音渾厚如敲石:「血炎道友當年在北川試劍台,一掌震得地幕崩沉,氣勢之盛,我這把老骨頭到如今還記得。

」他說得平緩,卻像把巨錘輕輕落地,聲不高而不可忽。

血焰長老仰首大笑:「哈哈,要不是你連疊三層土盾,我已贏得乾淨利落!玄沙之術,厚得叫人牙癢。」語末一轉,火裡帶笑,挑勁兒十足。

兩人這一來一往,旁觀者無不心驚。這不是官樣文章的寒暄,而是舊對手相逢——笑中有刀,刀上仍有舊血未乾的影子。

青霄聖地的一位女長老自雲影中行來,步履輕緩,衣袂無風自整。她的聲線清寒,像雪崖上掉下一縷冰凌:「舊事說多了,倒像是替後輩遮風擋雨。此番站在場上的,該是他們,不是我們。」

她不抬聲,不動氣,半句話就把場中火土相激的鋒銳壓去三分;幾名年輕弟子遠遠看著,竟生出被劍光輕碰後背的錯覺。

碧落聖地的長老拱袖相迎,笑意溫和,袖邊水紋細泛:「青霄道友言之有理。只不過後輩登場,也少不了前輩鋪路。

若不是當年你我在邊域一線勉力合擊,哪有今日五家並立的格局?」

他說著,轉向中央拱手一禮,「天玄宗鎮守多年,維繫此境不墜,辛勞在身。今日能得再聚,亦我輩之幸。」

天玄宗鎮守長老長鬚拂胸,神情安穩:「諸位過獎了。秘境屬於天下道脈,天玄不過碰巧立足於此。今日重逢,倒像當年同輩並肩,只是鬢角多了幾縷霜。」他笑得不急不徐,像將場上浮躁的氣息一寸寸撫平。

血焰長老忽然「哼」了一聲,笑裡藏針:「地主之便,不可不說。每逢開啟,天玄總先得風色,先步一步,我等遠來,自然多辛苦些。」話一落,四座微寂——這已不是閒話,分明是把棋。

天玄長老仍不正面鋒起,只淡淡道:「地主之利,亦有地主之責。諸位手中的珍材、舊年所得,哪一件不是壓了我宗的陣盤、借了我宗的脈絡?互為因果,對等而已。」他把分寸拿得極準,既不示弱,也不把話挑明,留三分餘地。

青霄女長老掠過二人,清聲如寸雪:「得失何必多言。刀劍相交時,自見誰先收鞘。」血焰長老聞言大笑:「好一個‘自見收鞘’!青霄一脈,從無輸字。」

玄沙長老以指輕敲欄面,像在量地:「舌鋒不如劍鋒。既如此,便讓後輩在境內說話。」碧落長老則溫言相隨:「也莫要忘了規矩。歷來入境,雖爭,必有度。殺孽太重,福地亦不喜。」

血焰長老偏過頭來,半笑不笑:「碧落向來好與人言‘度’。

可上回東陵之事,似乎也是你們的人先破了約。」碧落長老袖中水紋一緊又鬆,仍是含笑:「破約的是人,非水。若道友指名道姓,我自當回宗問責;若只是風聲,便讓風散於風里。」

兩人一柔一剛,言詞翻轉,旁人看著像水覆在火上,未必能熄,卻能讓火少燒一線。

天玄長老見火候差不多,向四方微一拱手:「舊事不議,舊誤不追。此番來者皆我輩同輩,皆知斤兩。秘境將啟,規矩沿舊:入口五方並列,互不掣肘;中層以下,小輩自裁;若涉上層禁地,需各家長老立時定例,不使局勢失控。諸位意下如何?」

玄沙長老點頭如山:「可。」

青霄女長老簡答一聲:「准。」

碧落長老道:「水可隨方。」

血焰長老撫掌:「我血焰從不避硬仗,也不佔偷巧。就按天玄之議。」

一句話落,場中張力暫緩,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把弦調回正音。

一名隨行的老執事悄聲送上茶盞。血焰長老端起,輕嗅一口便笑:「還是天玄家底厚,茶也懂挑火性。」

天玄長老回以一笑:「火性太重,易燒舌;懂得收與放,才是好火。」兩人視線一觸即分,似乎都將剛才的針鋒收了半寸。

短暫的緩和後,話題自然落到「後輩」。

血焰長老眼角帶笑,像不經意似的:「聽說青霄近年出了一位清寒劍者,雪夜三斬劫修,劍上無血。」

青霄女長老睫毛微垂:「劍上無血,是因雪覆得快。」

淡淡一句,把外人讚許化為對後輩的警醒——雪覆得快,不代表沒殺業,劍修更不可自喜。

玄沙長老也輕聲道:「我玄沙這一代,有一人步伐沉到可惡,走三步才吐一口氣,卻能把氣吐在別人胸口。入境,或可一用。」

碧落長老含笑:「我們那邊,有個孩子心太軟,愛問‘為什麼要殺’。我讓他進來見一見,或能明白‘不是為了殺,而是為了不被殺’。」

血焰長老聽了,哈哈一笑:「你們這群人,總愛用繞的。劍就是劍,火就是火,鋪墊那麼多做甚?」

青霄女長老淡淡回他:「你劍上若有火,我也不介意。」

血焰長老抬眉:「試試?」天玄長老笑著擋在二人目光之間:「試在境內,試在規矩之中。」

一陣輕風掠過甲板,五家長老的衣袂同時一動。

遠處,年輕弟子的營帳和集結點正在布列,有的已然列隊,有的還在互換情報,熱鬧的聲浪像潮水從山腳推上來,又在聖地長老的沉靜注視下自動低了半分。

「說到底,」玄沙長老忽道,「你我今日說笑,皆是今日的‘同輩話’。當年我們在外頭殺得天昏地暗,也曾被前輩們看不順眼。」

血焰長老嗤笑一聲:「他們看不順眼,我們便把刀磨更利。如今輪到我們看後輩,總不能學他們的樣子。」

青霄女長老接道:「看不順眼,交給劍說服;看得順眼,交給時間磨。」

碧落長老微笑:「看順不順,皆要活著走出來才好談。」

天玄長老點頭:「活著,方能談傳承。諸位道友,今日既定規矩,各守分寸。待秘境閉合,再論成敗,如何?」

四方相視,各自頷首。那種「和」不是粉飾的和,而是有檻有棱、有鋒有鞘的和——能坐在一張案前談笑,也能在山風裡背對背拔刀。

合作與競爭並存,欣賞與不順眼同時在場,正如任何龐大團體必然的「不完整性」。

臨別前的一刻,血焰長老忽然朝玄沙方向挑眉:「北川舊帳,來日再算。」

玄沙長老道:「隨時。」

青霄女長老只拂袖:「別把帳算到後輩頭上。」

碧落長老笑吟吟地補了一句:「帳可算在風上,讓風替我們帶走火星。」

天玄長老雙手一合,低聲道:「風息、火斂、沙定、霜收。——請。」

聲落,五位長老各歸其陣。甲板上那股無形的壓力,像潮水般分流,朝五方退去;

而另一股更廣闊的張力,正從秘境入口的幽光深處緩緩升起,等待著新一代去填滿。

天玄宗臨時主帳旁設了風遮亭,四面刻陣,專為各家真傳暫歇。長老們話鋒已收,可年輕人的氣火正上來——幾步之遙,已足夠把劍拉出半寸。

先到的是血焰聖地的赤袍青年,唇角永遠帶著一點挑釁的弧度。

他沒報名號,只抬指彈了彈亭邊石柱,清脆一聲,像火星落在乾柴上。

他的目光橫過亭中每一張年輕的臉,最後停在一柄纖長的白鞘之上。

「傳說中的青霄劍,拿來看看。」他含笑開口,語氣像在討一杯酒。

白鞘主人的眼睫動也不動,青霄女劍修只道:「你想看,劍未必想看你。」

她話音輕,劍意卻先一步抬起,亭內溫度像被削走一截。

赤袍青年「哦」了一聲,指尖一勾,一縷火線無聲抽出,像在空中寫下一撇紅痕。陣紋嗡地微震,將火線分流到亭外。

天玄宗布陣的真傳抬掌按了按虛空,陣光更明,「三招為度,點到為止。」

他只說這八字,便退回陣邊,不再多一句。

第一招幾乎同時起落。火線在半空分叉成三,像是三條蛇倏忽合龍,直取白鞘護手。

白鞘裡的劍一聲清鳴,出鞘不過一寸,冷光把三道火線精準切薄,像切紙。

熱浪未及臉門便已散,亭外蒼松多了三道焦痕。青霄女劍修收劍,像什麼都沒發生。

赤袍青年笑意更深:「一。還有二。」

他手背往上一抬,一圈火環在半臂外升起,火色不烈,卻厚得像金液。

火環不走直線,緩緩合攏,把對手與亭中三人一併鎖在其內——他根本懶得挑單,喜歡連帶。

青霄女劍修沒有後退,劍身一斜,一縷冷白像在火環內畫了一道弧。

火環表面當即凍出一圈細裂,咔的一聲輕響,火環分作兩瓣從她身側滑下;她的衣袖卻被熱浪舔起一縷白痕,尚未焦黃,已被劍意逼退。

「二。」她收劍時平平淡淡說了一個字。

亭外,有人悄悄倒吸口氣。碧落聖地的一名青年靠柱而立,指尖蘸了一點茶水,輕輕向空一彈——茶珠在半空化作一面極薄的小鏡,把剛才兩招的細節映得極清。

他瞥一眼血焰,又瞥一眼青霄,笑容溫和:「你們兩位若第三招真動了狠,這亭子可擋不住。」

他像是提醒,又像是遞一台階。

「台階?」赤袍青年輕笑,「我上不上的,向來看心情。」

話未落完,他的腕骨微沉,第三招竟不再落向青霄,而是往亭邊天玄陣紋壓去——火勁不猛,角度刁鑽,專挑陣眼薄處;

這一掌若落實,陣紋要改三成。這不是犯規,卻是明挑設陣之人。

天玄宗陣主真傳指尖一翻,陣紋如斗栱互錯,瞬間把火勁導回到亭外地面,轟地一聲,地磚裂出指寬的一道縫。

裂縫剛成,便被另一人的腳跟穩穩踩住——玄沙聖地的青年不知何時已至縫前,足弓緊,脛骨沉,像把整個地勢拎住。

他只道了一個字:「三。」

亭內一時無語。三招已滿,誰也沒越線。只是這三招,已把各家年輕人的脾性擺得乾乾淨淨:血焰直、青霄冷、玄沙穩,天玄不搶也不讓;碧落看似溫吞,卻目中無漏。

「換人。」青霄女劍修把劍鞘往後一扣,袖口那道薄痕在風裡一合,如雪落無痕。她的目光移向碧落青年:「你來。」

碧落青年左右一看,眼裡笑意更濃:「我怕你們說我滑。」

他說著伸手入袖,取出一枚水色玉簡,隨手往桌上一擱,「不比劍招,比眼力。這玉簡裡是外層一處錯覺口,路徑真假各半,敢不敢在三息內挑出正路?」

「虛頭巴腦。」玄沙青年低聲道,但仍然把目光壓了上去。

他的瞳孔像磨過的石珠,不動聲色;三息未滿,他已伸指在玉簡上點了兩下,「這兩條。」

碧落青年笑,拍掌道:「有意思。你挑了『不順眼』的——凡人都挑看著通透的。你挑阻礙多的。」

玄沙青年不解釋,只退半步,像石塊回到山坡上。

血焰赤袍青年把玉簡拎起,直接一握,玉簡裡的兩條路像火被逼出雜質,亮的一條更亮,暗的一條徹底黯下。

他冷冷一笑:「真假的學問,在火上最簡單。」

他把玉簡一扔,扔回碧落手裡。

青霄女劍修沒碰玉簡;她抬眼看亭外風向與地勢,只道:「若這兩條都通,便都不走。」

碧落青年怔了一瞬,笑容更深:「為何?」

「因為你讓我們挑。有人讓走的路,從來不走。」一句話,把幾個心性都刺了個對穿。

亭邊一聲嗩吶似的號角長鳴,是天玄宗外層陣盤校時的提示。

還未校完,另一個火辣辣的聲音已插了進來:「說這麼多做什麼?還是手上見真章。」

說話的是血焰另一位真傳,眼尾紅、步子快,幾乎帶風掠到玄沙青年面前,「你剛才踩縫那一下——我不服。」

玄沙青年抬眼,點頭:「可。」他把腰脊微微坐低,像樁子落地。

血焰青年一拳開弓,拳上火紋剛亮,玄沙的身形微沉,拳勁被「拖」了一寸。

第二拳到,玄沙不躲,肩一側、肘一挫,像是把一塊土從地裡翻出後又按回去,拳勢整個被「吃」進去。

第三拳他才出手——不是拳,是膝,短、狠、準,砰地一聲抵上血焰青年肋間。

兩人同時退了半步。玄沙青年胸口微起伏,血焰青年唇角卻笑得更張狂:「好,夠硬。」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青霄女劍修冷冷丟下一句。

赤袍青年聳肩:「劍姑奶奶,你若肯動第四招,我們立刻停。」

她不理他,劍在鞘中低低哼了一聲。

這時,一直靠後站著的天玄宗真傳走出半步。

他聲音不高,卻自然壓住了亭中的躁氣:「外層陣盤還有一刻就位。

規矩在前,誰想先試試陣邊練手,可以到試招台,『三招為限、不得傷根』寫在石上。別在亭裡破東西。」

他話裡不帶命令,卻帶著不容討價還價的「分寸」。有人不服地看他,他也不看回去,像是懶得浪費視線。

「你叫什麼?」血焰赤袍青年問。

天玄真傳淡淡:「姓齊。」

有人在後面悄悄補了一句:「齊觀。」

赤袍青年點點頭,笑:「記住了。」

他轉頭就走,「試招台見。」

碧落青年手裡把玩那枚玉簡,忽然笑道:「天玄的陣做得沉,你們的話也說得沉。可年輕人嘛,不沉也不至於沉底。」

他把玉簡往上一拋,玉簡化作一縷水光散在亭頂,像一朵短命的雲,「走走走,去台上玩。」他不用激將,語氣像邀客喝茶。

眾人離亭時,青霄女劍修忽地停了停,目光落在血焰赤袍青年袖口的一線白痕——她剛才那寸劍留下的。

她沒說話,只輕輕抬指在空中劃了一下,像把那道白痕從他袖上抹開。

赤袍青年低頭一看,笑意更盛:「收我一禮?那我欠你一刀。」

「你還不起。」她回頭,四字如斷冰。

試招台在風口,四面立了石碑,碑上新刻的規矩尚未乾透。

人剛到,血焰便先登台,單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朝台下隨意一點:「下一位。」他不挑人,誰上都行。

先躍上的是二流宗門一名健壯劍修,眼含不服,想借勢立名。

三招不到,他被赤袍青年以一指火點在劍脊上,整柄劍嗡地一聲,從頭震到腳跟,人退到台邊才勉強站穩。

台下嘩然,有人歡,有人臉色沉。

「你們誰?」赤袍青年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青霄與玄沙之間,又滑過碧落,停在天玄這邊。

齊觀並不上台,他側頭看了看身旁的同伴,眼裡像是問「誰來熱熱手」。

天玄一名高瘦的真傳拽了拽袖子,剛要上,玄沙青年已一步登台,淡淡:「我。」

兩人不廢話。第一招,赤焰如矛,玄沙如盾;第二招,火勢忽收,打腰擊膝,玄沙則讓一寸、借一寸;第三招,火拳突轉為掌,掌心吐出細火一線,專挑玄沙肩頸筋絡,玄沙腳下猛沉,兩臂一合,像把那一線火「夾」在泥裡。

規矩至此,剛剛好。台邊石碑上的字在風裡嗡嗡作響,像在提醒:到此為止。

「無趣。」血焰青年嘖了一聲,但眼裡的戰意絲毫未減。玄沙青年不上不下,像樁子一樣退回台沿。

「讓我看夠本吧。」血焰赤袍青年轉向青霄。

青霄女劍修沒動,卻有人已替她落了台——碧落青年微笑著一拱手:「我來湊個數。」

赤袍青年怔了下,旋即笑:「你這水,攪起來肯定髒。」

「水本無色。」碧落青年道。

他伸指虛點空處,台面上一瞬像蒙了一層薄水,赤袍青年腳下火勢一踏,水光立刻被蒸乾——乾與濕交替,熱浪上翻、氣流亂竄。

兩人竟不是純招相撞,而是彼此擾場,互拆對方節奏。

第三招時,碧落青年忽把手心一翻,一面水鏡立在赤袍青年眼前,鏡中映出他袖口那道白痕——赤袍青年大笑,掌作刀,啪地劈碎水鏡:「借人之手做羞人之事,這才像你們碧落。」

話落,兩人同時收手,算是走完三招。

台下風聲倏地一轉,遠處陣盤連鳴三聲,外層開啟的光柱自地縫激出。

所有年輕的臉同時被那柱光映亮,眉眼間的心性被照得一清二楚:有人昂,像是要把天捅個洞;有人沉,像是要把地再壓厚一層;也有人笑,笑得像水面上剛起的月。

「走吧。」齊觀只說了兩個字。天玄宗眾真傳自動列隊,腳步一致。

血焰那邊笑聲最大,青霄那邊劍聲最清,玄沙那邊步最穩,碧落那邊眼神最難懂。

規矩在背,年輕氣火在前;合作的字眼在此刻毫無吸引力,所有人都只想先用自己的方式,把第一刀、第一劍、第一腳印,刻在秘境的外層石上。

——誰先停,誰就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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