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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初】迟花火,1

小说: 2025-09-12 21:57 5hhhhh 4280 ℃

1.

按理来说,此时小祥会与她一同前往七夕当晚的烟火会场。本应如此,但事与愿违。

三角的手指停留在与丰川的对话页面迟迟未动。最后一条消息是对方在中午发出的:拍摄工作突然延迟,抱歉,初音。可能无法按时赴约了。

她很少一个人参加庆典,也很少一个人穿浴衣。浴衣的花式是和丰川一起挑选的,暖灰底色与流水纹路令人心静,让她想到恋人的眼睛。帮她穿浴衣时丰川总喜欢从身后拥抱她,将下巴搭在肩上,于颈后落下或浅或深的亲吻。她喜欢她露出的修长脖颈,于是三角就将部分较长的头发盘起。薄薄一层后发随意地遮掩着星点红痕,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夜晚里,没有人会过多分散注意力。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期待,几乎被人群填满的公园里,第一朵烟火在欢呼声中于夜空中骤然跃出。接着是第二、第三朵,万千流金将张张仰望的脸点亮,又短暂隐入黑暗。没有选择像原定那样挤入摩肩接踵的会场,在被盛大烟火所忽视的角落里,三角思绪如麻。

空旷草坪上不知何时多出结伴而至的三两行人,留在原地或另寻他处都大差不差,她只是突然发现这副绚烂景色不知为何失去了从前的那般吸引力,她发现总是念叨着想看花火的是她,而偷偷感到枯燥乏味的也是她。

烟火结束后,可以和我通话吗?

她在键盘删删改改,最后只抛出几个字。

屏幕的冷光过于刺眼,三角揉了揉被照得难受的的双眼,指尖在键盘上方来回悬停、落下,又不断重复。她犹豫不决,输入框里跳动着的文字也和她一样犹豫不决。人们一片欢腾,呼喊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被一层厚玻璃吸收那般,她感到动摇。

回去吧,三角想。夏日的花火理所应当,七夕的花火也是理所应当的。它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2.

当红明星要忙的事情太多,注意力几乎总是被分给了工作和应酬,却极少落在生活本身。出门时三角原本想揣上她的耳机,那副常用的蓝牙耳机盒总是莫名其妙失踪,有时过几个小时被找到,有时过几天被找到,而在今天彻底消失了。

这之前无奈的恋人总会分给她一边耳机。虽说共用一副耳机是拉近亲密关系的小技巧,但她们已足够亲密。不知何时三角几乎习惯了这个举动,在回家的电车上自然地递过侧耳,恋人会用分享出的句号将两人忙碌的一天相连,修补出新的时间。

小祥更喜欢有线耳机?三角曾这么问过她。对方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特别的偏好。但那根线从那以后就常在了。总是弯在两人之间,比起先前无形的连接,它的确带着一份真实又虚浮的重量。三角带着它度过了无数个与恋人不在身边的夜晚。线缆柔软,轻轻躺在手心,像丰川睡觉时蜷曲的瘦小身体。拨通电话后戴进双耳,世界就只剩下她呼吸的节奏。

如今三角是追随那节奏逃离了屋外的欢笑与嬉闹,她将恋人留给她的耳机缠绕在机身、躲过消散于空中的一朵朵壮丽烟火,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寂静的公寓。她们共同生活的小家算不上大,但始终是无可替代的避难所。三角靠在门板上,繁华灯火把世界切成两半,她拧动门把将自己藏入里面一半。

那时小祥的通话请求来得太过突然,几乎没有留给她缓冲的时间,烟花绽放的声响淹没了对方的话语,三角的脑海里只剩下与对方见面的念头。木屐带来脚底酸痛,匆忙跑回家时她一度要摔倒。气喘吁吁地将身体摔进沙发,视频里的她看起来先是汗津津的,又因不断输送着的凉风而很快冷静下来。

“小祥…”

“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视频那头的恋人做了简单估算。三角偏头去看,墙上钟表时针略微超过数字八,意味着烟火大会快要结束了。

“新发型很适合你呢,初音。”

“…谢谢你,小祥。”

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向恋人展示这些改变令三角有些羞涩“我还以为会很奇怪。”

“完全不会哦。”丰川柔和的目光从发间移下,落在她的脸上。

“庆典怎么样?我这里也能看见烟花。”落后一步的问候紧跟了上来“玩得还开心吗?”

“…嗯。”

三角用手指卷缠发梢,精心打理的鬓发早已被夏夜的汗水濡湿,黏在脸颊旁很不舒服。独自留在屋中,恋人的缺席带来强烈的不安定感,但尽管如此她也不想让对方担心。

“有心事?”心思被敏锐的恋人一眼看穿“能和我说说吗?”

尽管对方这么问了,三角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因为对方不在心情低落,还是因为失约而失落…但没有理由,更无法去责备她。况且丰川是完美的恋人,她从没想过抱怨。

“…只是有点遗憾,”收回对镜头扯出的勉强笑容,三角小小地撇过嘴“…没有和小祥一起看到今晚的烟火。”

“我会好好补偿的,”丰川像是想安慰她,习惯性的抬手想要抚摸对方,却又因屏幕阻隔而不得不放下“接下来会一直陪着初音。”

“…嗯。”三角小小地点头“只是小祥不在身边,偶尔也会寂寞。”

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期待,小祥答应满足她的所有期待。她期待小祥赠予她的礼物,但她无法提前体会这颗糖果的甜蜜,口中仅有苦涩。

“只是偶尔吗?”屏幕里的女友慵懒地撑起下巴,她对这个回答持保留意见“我可是…一直在思念着初音。”

“不是那样…”喉咙下意识缩紧,三角急忙辩驳道“我也是,也每天都有好好想着小祥…”

“…每时每刻都。”她把话说满,生怕有一丝思念游不到恋人那去。

“这样啊…”丰川追问道,声音带着一种引导般的耐心“我想知道,初音打算怎么缓解这种寂寞。”

三角沉默了几秒,空气仿佛凝滞,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在震动中交换。

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一股难耐的细微电流从脊柱末端攀上,某种隐秘的快感在下腹堆积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发现自己早就起了生理反应。忍不住并腿,试图夹紧这令人无措的躁热,却立即察觉到大腿内侧传来一阵令人羞耻的粘湿触感。

更让她难为情的是下体由于幻觉般的快感而开始不停收缩,胸腔酸酸的,穴肉每一次轻颤都挤压出更多温热的、陌生的液体,三角一时之间不敢去直视丰川的眼睛。

只是想着小祥、听着小祥的声音就湿成这副不堪的模样,小祥会觉得她很没用吧。三角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试图用痛楚来抵消甬道内那股汹涌的情潮。

自己的脸想必很红,她甚至能清晰地体会到血液涌上面颊和耳根的灼烧感,恐怕连脖颈都漫上了一层绯色。

“真狡猾呢,初音。”而丰川却依然温柔地笑着,语气平常得听不出心情“不打算告诉我?”

“小祥…”

声音带上了细微的哭腔。情绪的压制下,她感到丰川的话语变得难以解读。恋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她明明隔着屏幕抚摸对方的脸庞,却连指尖的温度都无法传递。三角的眼睛变得湿莹莹,视线中的身影被一点点模糊。

“…小祥不懂我的心情。”

“没有办法缓解…”她求助般将决堤的泪水胡乱蹭在前襟,像擦去溢出的情绪“没有办法缓解的,这种事…”

“小祥…我好想见你…”

欲望被彻底点燃后,哪怕是分针走过一格数字的时间,也变得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难熬。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正在更加诚实地祈求安慰,列车噪音再也掩盖不住三角的低吟声,清楚地通过耳麦传入对方的双耳。

“不再等等吗?”恋人感到有些无奈的好笑“我快要到家了。”

“还是说初音…”没有丝毫迂回,丰川精准地戳破了她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掩饰“现在就想做?”

内裤肯定湿透了,通话时她始终不自觉地回蹭双腿,腿根间的摩擦让股沟被闷得湿漉。三角清楚丰川的声音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催情剂,而下方源源不断渗出的暖流就是证据,它无情地宣告着身体主人的失控。

她在闹别扭。三角自己清楚。

在小祥面前这样失态并非她的本意。通常三角不会扮演这样主动赌气的角色,但擅自起了反应这件事对她而言还是太过难以启齿。勃起的乳头于单薄布料上凸显存在,与同样敏感的乳晕顶起一座过分色情的小丘。与恋人间的对话分明日常得不带任何调情意味,而她却持续从中被勾起难以察觉的生理反应。

三角窘迫地避开对方迎上的视线,她发现自己因羞惭而呼吸困难,缺氧般涨红了脸。

但对于丰川祥子而言,这种状况并不算难以察觉。

称职的恋人总会不时关注女友的状态,就算是分隔两地,每一丝细微的声响与停顿也都被无限放大,逃不过女友的眼睛。

“小祥…好难受…”

“没事的,初音。”恋人的声音漫上对等的情欲“这段时间…忍得很辛苦吧。”

三角将脸埋进环抱着双腿的手臂。恋人出差前,她们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做,因此这个月的禁欲怎么说也对她太过残忍。难以否认丰川的话,三角怔怔地透过发丝间隙向上与女友对视。像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需要我陪着你,对吗?”

“别担心,”怕对方有所顾忌,丰川补充道“我在单间里。”

顾虑被温和地拂开,屏幕那头的女友只是沉默着移开视线,最后的心理斗争还在进行。她没有催促,延长了耐心等待的时间。

“关掉摄像头,初音。”

得到默许后,丰川拉上了车窗窗帘。

3.

“不继续视频了吗…?”三角的神色有些茫然,她按要求调整了通话功能,视觉联系的中断带给她一瞬间的慌张。

“确保它不会拍到你。”丰川调整了一下耳麦的位置,意思是在提醒三角不要让身体入镜。

屏幕被扣在沙发上,小祥什么都看不到吧。三角想,但即使是这样完全不会被见到身体的情况,同往日相比却更为拘束。而身体比精神更先一步缴械,腹腔传来的灼热在不断催促主人进行下一步动作,只剩紧绷的神经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小祥还会看着屏幕吗?通话时将注意力全部献给彼此是她们的约定。性爱时小祥通常会紧紧抱住她,让她在温暖中慢慢缓解不安。可如今她们相隔千里,对方无法跨越空间环绕自己的腰腹。

三角的额角渗出汗来,还好足够长的线允许耳机不因受拉扯而移位,她的动作也无所受限。

“像平常那样就好,初音。”丰川像看穿了这段沉默般抚慰道“…我也想多感受一点,初音的心情。”

“…嗯,小祥。”

像平常那样。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普通的开场而已。和小祥在一起时别无二致。

指腹勾住松紧带的边缘,内裤摩挲着被拉至脚踝下,浴衣下摆被分开露出双腿,发出的动静足以清楚地传进对方的双耳。或许小祥能通过声音判断出她在做什么,就如她此刻同样在揣摩恋人的心理。

“告诉我,初音。”用听觉弥补视觉的缺失,丰川低语道“告诉我你现在有多湿。”

“呜嗯…”喉间挤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直白的问话过于滚烫,烫得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如何去描述那片泥泞不堪的混乱。

“因为太想小祥了,”她几乎是嗫嚅着,声音带着潮湿的颤意“浴衣上面,蹭到了好多…”

“不脱掉吗?”丰川有些意外“还是说,初音更喜欢穿着衣服做?”

“唔…因为想要让小祥…看到。”

“是穿给我看的吗?”

又是带着答案的问题。丰川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音色比先前更为低沉,大概是因为兴奋吧。电流擦过最敏感的耳道神经,直接钻进三角的大脑,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后腰便爬上一丝细碎的麻。

“揉吧,”恋人降下了审判“揉到我觉得,初音可以继续了为止。”

指令简洁,却瞬间加重了体内欲望带来的酸楚。小祥是要她揉胸吗?这个认知像一道电流击中了她,穴口猛地收缩,一股热意从下方涌上,情欲在脸颊和耳朵变得具象。

仅仅是前戏,阴户就已经彻底湿润了。那是不受理智控制的、纯粹生理性的反应。胸部上手掌传来的热量恰到好处,足够缓解残存的紧张与不安,手臂熨帖在因蹂躏而变形的山峰侧面,三角用指腹将最为敏感的顶端推挤得更近,乳头被夹在指缝间提拉揉搓至充血挺立。

该怎么做?身体本能的寻求着更强的刺激,三角微微侧过身,动作使得饱满的胸脯自然而然变形,她用上臂向内施加压力,将双乳紧密地堆压在一起,柔软的乳肉顺从地变形、从中间挤出一道深邃而色情的缝隙。

她的胸部较同龄人发育过于良好,一只手同时照顾两边显得颇为吃力,甚至有些徒劳。指尖忙于抚慰一侧早已坚挺发硬的乳尖,而另一侧丰腴则被忽略得空虚。止不住的闷哼从掌心流露,三角只好加重掌肌与手腕的摩擦带弄,尽量照顾到那瓣孤单的软肉。压迫弥补了指尖无法兼顾的缺憾,让那片白皙的肌肤也泛起淡粉,同右乳泛起相近的颜色。

“唔嗯…小祥…”

她不知道这场甜蜜的折磨何时才是尽头,迟迟没有得到恋人对停止揉捏自己发胀胸乳的许可。她只能尽力去遵循、去满足小祥之前的要求,在那片早已泛红发热的柔软肌肤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时间被再次延长。

“好难受…小祥、身体变得好奇怪…”

耳麦躺在锁骨处,痒痒的,她的心也痒痒的。愉悦感与窗外烟火的绽放声响在脑海中融为一体,三角几乎忘记了怎样去呼吸。

“…往下,初音。”丰川轻轻说“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这是允许她自己做的指令,三角能感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更重,重到天平另一端的理智无法与之抗衡。她终于放过了那对已被玩弄得可怜兮兮的、布满指痕的颤巍双乳,任由它们从汗湿的掌心滑出。指尖落在胯骨,向下恰是她即将要去操按的地方。三角被一种晕眩的快感提前攫住了神经,不由地闭上双眼。

小祥,如果是小祥的话…她会怎么做?

黑暗降临,画面则更加清晰。这个念头如野火般燎过脑海中的草原,剥夺了其他思绪存活的可能。小祥。她想,小祥就在身边,小祥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廓。

沉默有时是最极致的指令。比任何具体的话语都更让人心慌意乱。牙齿咬在嘴唇内侧,蹭过稀疏的毛发,那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那带潮湿的泥泞,恋人留给她了更多的空白,没有言语,仿佛在听她怎么呼吸,让她感受自己怎么填满她下体的空虚,怎么勾起她的欲望,像感受怎么点燃一根潮湿的火柴。

她好想要,想要小祥掰开她的双腿,想要小祥不带怜悯地玩弄她的穴核,在甬道的最深处勾起手指,想要被小祥要求把身体全部交给她。让小祥看到这副为她准备、因她变得一塌糊涂、却无法解脱的模样。

只要想象,想象那是小祥的手就好。是小祥掰开她湿得肿胀的阴唇,捻住因情愫而勃起的敏感阴蒂。是小祥坏心思地徘徊与甬道前庭,让身体越发燥热,却迟迟不肯进入。

好想、好想被小祥插入。空虚让三角想要弓起身子来,却又因脱力不由地蜷缩,那只手被压在裸露的腿根间被迫失力,弯曲指节几乎要将娇嫩湿滑的阴瓣攥成花苞。蜜液肆意淌出肉穴,在虎口留出的空隙里微微张合着,渴求更深一步的探索。

“嗯啊…小祥、给我…”

三角抬起半边腿,对着耳机那头同样变得呼吸急促的恋人,发出模糊的请求。她似乎不再躺在家中沙发上自我抚慰,而是在某趟开往东京的列车的某个角落里被丰川丢脸地指奸。恋人会牢牢捂住她的嘴,一边正经地责怪她擅自弄湿内裤,一边使坏逼迫她咽下所有娇吟。但却不考虑放慢手中的速度,让狭小空间里只剩下列车运行的噪音与爱液被搅动的奇妙声响。

“唔嗯…呜呜…!”

丰川会将她按在颤抖的车窗上,帘布搭在身后、上身穿戴整齐的她在外人看来并无一丝异样。谁也不会知道这位众星捧月的偶像在列车的独立隔间中赤裸下身,洞口中含着恋人倦连的手指,由其肆意玩弄。头部抵住玻璃的震动几乎吞没了所有的环境音,在到达挤满乘客的下一站前,她必须尽快达到高潮。而即使此刻不会被人发现,三角也提心吊胆地竭力控制着喘息与表情。

那根在入口处浅探着的、沾染了滑腻的指尖,终于不再犹豫,温柔却不留情面地插入了那条滚烫的、不断收缩着的肉缝之中。风景高速地变换,眩晕急促而至,三角的身体被迫更加紧贴车窗。

“呜、小祥…”

甬道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无情地撑开,内里滚烫紧致的壁肉瞬间裹缠上来,穴道中的每一寸褶皱都仿佛拥有意识般紧紧吸附着入侵物,贪婪地吮吸着将它推进更深处,却又因欢愉而剧烈地颤抖。积存已久的欲望倾泻而出,太久未被触碰的身体比以往更加敏感,随着指节推入,酸胀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

指尖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微微不平的指纹,甚至能体会出小祥那总是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此刻正妥帖地埋藏在她最柔软脆弱的私处。并非粗暴的冲撞,而是某种更折磨人、更仔细的探寻,恋人有意让她无论如何都到不了顶点,使欲望像被悬挂在半空般得不到满足。

“别这样…求求你”她鸣咽着,小腿肌肉不住地绷紧“慢、慢一点…!小…”

而脚下蹬到的却并非他物,脚背传来现实的熟悉质感将三角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漏嘴的她心跳漏了半拍,大脑几乎瞬间失氧。反应被冰封进迟到的理智中,剥夺了主人开口的能力。

“…这样啊。”

丰川的声音格外清脆,结束了长久的沉默“现在在初音身体里面横冲直撞的,原来是我的手指吗?”

这是明知故问。不用说自己也没有撒谎否认的机会,也没有必要。三角不知道恋人这么问究竟是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是她因过度幻想而羞愧的否定,还是干脆继续角色扮演的肯定?她把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臂弯,本能比思考先一步促使她作出回应,即使耳麦就在嘴边,声音却闷得几乎听不见。

“…是的、是小祥的…”

手指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再次向内送入,生理性泪水盈满了三角的眼眶,她一直维持在半侧身的姿势,“小祥”的掌心支撑在会阴,让她能够长时间保持双腿分开。反复抽插的穴口肿起,花肉甚至被操得微微外翻开来

“感受我,初音。”丰川安抚她“感受我带给你的快感。”

“小、小祥…!哈、哈啊…”声音断断续续“太…满了…”

喘息被一阵剧烈的痉挛打断,三角终于完全地潮吹了。她的意识像被瞬间抽离,接着出现一片无边的白茫。双腿顷刻完全脱力,耳中嗡鸣不止。高潮的余韵持续得很久,久到她快要昏睡过去。衣物皱巴地纠缠着,高潮带来的粘稠体液让本就被穴水浸湿的布料雪上加霜,也许她需要缓一口气。

但三角做不到让恋人久等。

并不是没有做到晕过去的体验,在往日那些激烈到近乎掠夺的性爱里,越过身体极限再常见不过,那之后便是记忆的彻底断片。可如今思念压倒性地盖过了疲乏——三角渴望脱离眼前一片漆黑,想看着她的眼睛,想确认她此刻的感受,想立刻回到与她的连接之中,哪怕身体会无法停下颤抖。

她艰难地眨眼,试图将涣散的神智一点点拽回身体。萦绕双耳的、诱惑般的甜美声音响起。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白色耳机线,它向前蜿蜒,再延伸至早已变得冰凉的手机。海市蜃楼是不被渴望的,丰川祥子始终不在她的身边,表演游戏结束了。

“舒服吗,初音?”

“舒、舒服…”

说不失落是假的。三角下意识收紧手臂,而环住的只有自己温热的身体。鼻尖涌上酸楚,紧随其后的巨大的空虚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那条柔韧的耳机线就躺在身旁。她拉过它,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微缩。想到这根象征着亲密关系的、传递着丰川话语的细线擦过敏感的乳房,她的脸颊就爬上阵阵难以扼制的火辣。犹豫再三后她打开了摄像头,通话框中自己的脸和对方相比看起来过分红扑。正如她的猜测,丰川不曾离开过摄像头画面,只是身后的场景不再是列车房间,镜头也变得摇晃。

“还是更想要…小祥的手指。”

三角撑在手机上方,几乎是以仰姿将雪白的双乳毫无防备地展现给了对方,下巴上的汗珠淌过锁骨,流向仍挺立着的樱红。她太想要了,以至于主动扭动臀部让湿润的蜜穴与身下的布垫不断摩擦,发出淫靡的响动。三角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这副景象想必对方看得是一清二楚。

“求你了、小祥…”

好热,方才攀上顶峰的身体仍软得像高烧中一般,丰满的乳肉随着挺身剧烈摇晃,刘海向下遮住了眼睛的大半。吐出甜美呻吟的小嘴微微张合,三角将声音控制在丰川能隐约听见、却又仿佛只是自言自语的程度,像是在独自许愿,却又偷让大人听见的孩子。

“…不许撒娇。”

太色情了。丰川祥子拧起眉头。恋人猝不及防地入镜,理智告诉她必须叫停,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却蛊惑了她的心智,绷紧的神经几乎要达到控制的边缘。

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疼痛在此刻派上用场,丰川承认它能够有效地维持住自己开始动摇的意志。

“初音。”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手机,放下去。”

“放下去。”她又温柔地重复了一遍“你能做到吗?”

她显然没有打算给对方留商量的余地,红线被清楚标明,讨价还价彻底禁止。

客厅的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无法散去、满载情欲的气味之瓶被打开,喘息倾泻而出,留下一地狼籍。三角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指令,她关上摄像头,顺从的模样让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意外。

“好孩子。”

“只是这样…还不够,对吧?”丰川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初音还想要更多。”

“需要被我更温柔地对待?”恋人声音干涩,电流声溢出耳廓,激起电话那头一阵颤栗“…或者,粗暴一点会更好吗?”

“…怎样都好,”三角的鼻音很重“再多抱抱我,小祥。”

要是能近一点就好了,要是能摆脱幻想触碰到真实的她就好了,要是将她、或是被她紧拥入怀该有多好。这不是奢求,但当三角看到恋人的脸因信号原因朦胧在像素中时,泪滴还是很快模糊了即将熄灭的屏幕。此刻她也分不清自己缺少的究竟是亲吻还是彻夜的缠绵。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阵尖锐的耳鸣猛地刺进三角的脑海,等待变得漫长,时间失去了意义。行人的打闹声、晚风扑打耳麦的呼啸声与节日的欢庆声格外刺耳,视频时不会留意的细枝末节在此刻纤毫毕现。在眩晕的阴影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才终于有了动静。

“初音,”恋人的话语几乎要散在电流里,如羽毛般落在三角仍嗡鸣的耳中“来门口接我。”

声音贴上三角炽热的耳廓,接触的刹那几乎就要蒸发。后者无法确定这是否是渴望带来的幻觉,脚步仍然昏沉,大脑无法处理更复杂的指令,因此她能做的只有肯定而已。三角告诉自己,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打开门,只要打开门,小祥就会出现。

“小祥…”

三角初音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吞咽声。

4.

木地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光脚踩在其上没有丝毫负担。但三角已无暇顾及其他,不久才经历过高潮的她连站直都有些勉强。天旋地转,啃咬般的亲吻来得猝不及防,结束了漫长旅途的丰川几乎是一进屋便将她按在鞋柜上。手腕被抓住,从转角到岛台的边缘索取,最后跌进熟悉的沙发里。她将屋外热气带回,但身体却意外地冰凉。

带着思念的拥抱太过紧凑,紧到几乎要将对方揉进身体。带着情欲的吻被加深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舌尖缠绕着掠夺呼吸,分别时日里错失的所有亲密都在这一刻得到补偿。

布料滑落肩头,半遮掩的双乳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松垮的浴衣被平日里教养良好的大小姐胡乱扯开,后者显然没有耐心再有条不紊地拆开这件礼物。

“我好想你…”

三角握住恋人的手,那是真实而非幻想的触感。丰川的手比她略小一圈,足够她轻松地将拇指含至口中,温热潮湿的口腔瞬间包裹住那根带着凉意的手指,三角讨好似地用小舌舔舐恋人的指腹,感受她因常年练琴而更为厚重的指尖。好想要,只是吮吸对方的手指,身体顿时就再次起了反应。渴望地望向丰川温柔的眼眸。汗津津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此刻的她像只刚被从水中捞出的、湿漉漉的小动物。

主动权被顺势夺回,似乎觉得还不够,丰川再次将两根手指插入了恋人的嘴中。在柔软口穴中搅动着,三角只感到喉头发紧,深处忍不住收缩。小巧的嘴吞不下这么多手指,只能呜呜出声以示抗议,又因被撑开太久而泛起酸痛。得寸进尺的恋人将中指与食指抵着口腔两侧嫩肉按揉,甚至滑过舌根压迫,

丰川抽出手,将水点抹在女友干燥的嘴唇上。浴衣被彻底褪下放置一边,她含吃着对方胸前肿胀的樱桃,撮吸任何一处未被光顾的地方。甚至将另一边乳房也挤向自己,在周围一圈留下明显的齿印,咬住那浑圆的尖端。

“好、好疼…!小祥…”

丰川没有理会对方的求饶,牙齿在乳头上咬磨,力度不大却几乎要摧毁她的理智。呜咽着三角抱住恋人的后颈,她的软肉无法被盈握,从丰川的指缝中溢出。后者抬起眼,耳机绳从上方垂下蹭过她的鼻尖。

“我有说过不要在镜头面前露出身体,对吗?”

“…对、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委屈迅速填满了胸腔,压得三角喘不过气。但令她不愿意承认的是,那副吞吐着的性器竟越发湿润了。

“初音这样,让我很为难呢”丰川平静地注视着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恋人,像审视自己的作品“明明还在外面。”

“…那是因为、我想让小祥也看看我…”

“我想、想看着小祥的脸去做…”她语无伦次地解释,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无比渴望对方能理解自己笨拙的思念与渴求。

她没能好好遵守约定,小祥果然生气了。后悔填满了先前空空如也的大脑,失落和不安让她羞愧不已。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没有发生。

“不用道歉哦,”恋人捧起她的脸,抚慰没有迟疑“我说过,初音是好孩子。”

“…我不知道,小祥…”

“没关系,”丰川无辜地将吻落在她嘴角,像布置一个温柔的陷阱“你能证明给我看吗?”

长时间佩戴耳机让鼓膜开始充血,耳道隐隐胀痛。电流声与卡顿一度明显,小祥的声音从现实与通话中一同传来。毕竟已经用了好久。三角恍惚地想,时间太快了。

她在丰川的注视下摘下耳机,以跪趴姿势伏在沙发座上,手机被随意放在一旁。恋人的眼睛几乎盛不住晶莹,纤长的睫毛湿得垂下,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丰川长长叹了口气。

“证明给我看。”丰川提出了她的要求“在我面前高潮。”

“…证明你需要我。”

是的,三角需要她。丰川的话语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让三角从深不见底、只有自身滚烫体温的孤寂之井中爬起。只要她依言照做,将自己的身心交付给这声音,这声音便会悉数操控她的一切。

三角点头以示明白。她是小祥所期望的好孩子。只要是小祥的愿望,她什么都愿意做。被理解与认可的巨大安全感包裹住她,比任何情欲刺激都更让她舒适不已。

穴水在沙发上洇出一个个色情的圈,像潮汐褪去后显露的片片滩涂。布艺沙发是三角的品味,尽管这种纤维面料有些粗糙,不像皮质那样容易擦拭干净。

客厅是除了阁楼之外的第二个办公区域,沙发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她们多数时间的过渡地带——介于工作与休憩、清醒与困倦之间的暖昧空间。她们习惯在上面做爱。丰川喜欢沙发的味道,也许味道会唤醒一段记忆的说法真实存在,它如同一种暗潮般的情感联系,具体而汹涌地存在着。

它闻起来像初音一样。某个星期天的夜晚里,小祥这么告诉自己。

熟悉的小苍兰香气浸入鼻腔。啊、应该是由于同款香型的洗涤剂吧,三角想。她确实过于喜欢这个味道。如果再这样用下去,说不定某天她真的会接到这个品牌的代言。当然,三角绝不会让任何人知晓这气味背后的故事。它将永远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恶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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