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嗎？」

差不多抓準了雨月這陣子的作息，秋彥特意早起，把訊息丟出去。

「嗯。」

乾脆的一個字，沒有表情符號，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這就是雨月。冷淡得讓人啞口無言，可偏偏秋彥卻因此心裡一鬆——至少確認了，對方此刻確實在看手機。

一看到訊息被秒回，秋彥立刻補上：「現在有空，可以視訊聊聊嗎？」

「嗯。」

依舊是一個字的回應。

但這一次，秋彥不再多想，迫不及待地按下了視訊撥號鍵。

鏡頭一震，畫面顯示的卻是……水霧氤氳。

濕漉漉的臉，半滴不滴的水珠順著鎖骨滑下，才清晰地映進來。

「……你是在洗澡？」秋彥忍不住問。

「對呀。」雨月淡淡應著，一手伸出去關掉水聲，另一手去拿毛巾，隨意抹過額角和頸側。

秋彥頓時語塞：「……那你還說有空？」

「差不多了，也不算在忙吧。」雨月抬眼，像是看穿秋彥吞吐的窘態，唇角竟帶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笑。

雨月有多討厭3C秋彥再清楚不過，過去根本沒辦法想像雨月會把手機帶進浴室秒回訊息，甚至是在這種時候還將電話接起。

鏡頭角度大概是放在淋浴間的置物架上，畫面只拍到上半身，可光是想像「戀人此刻全身赤裸」的事實，就足以讓秋彥耳尖發紅。

雨月慢條斯理地擦著身子，披上睡衣，隨意扣上幾顆釦子才伸手拿起手機。

他瞥著秋彥，語氣像是閒話家常：「明明是你打來的，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呃……不是……」

雨月挑眉，故作無辜：「該不會，是看我的身體看到傻了吧？」

秋彥張了張口，卻一句反駁都說不出口。因為……的確被說中了。

他原本只是想聊些近況，現在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畫面隨著雨月的腳步晃動，轉進了臥室。雨月毫不客氣地往床上一倒，窩進被裡。

「喂！」秋彥立刻皺眉，「把頭髮吹乾，不要直接躺下去！」

「秋好囉嗦，真麻煩。」雨月哼了一聲，卻還是爬起來拿了吹風機，隨意吹了幾下，便伸長手把它隨意丟到一邊。

「這壞習慣還真沒變過……」秋彥忍不住笑了出來。跨越這麼長的時間與距離，他們之間的對話模式卻毫無改變，竟讓人感到一絲安心。

正想繼續開口，秋彥卻猛然意識到鏡頭裡的畫面——寬鬆睡衣下，映出一截過分耀眼的白皙大腿。

他頓時屏住呼吸：「……你是不是，只有穿上衣？」

雨月眨眼無辜：「剛剛拿著手機，沒手穿嘛。」

秋彥臉燙得發麻，咬牙問：「你故意的吧？」

「隨你怎麼想囉～」雨月笑得意味深長。

雨月懶洋洋地窩在床上，手機靠在床頭櫃上，鏡頭角度剛好拍到他半裸的上身。夜燈暈出一層昏黃，他眼尾帶著慵懶的紅，嘴角勾著曖昧的弧度。

「呐……秋，說點什麼吧，不是要聊天嗎？不然我可能會睡著喔。」

他側躺著把手機移到枕邊，散亂的髮絲貼在臉頰上，姿態懶散卻勾人。

「……講什麼。」

「隨便啊。」雨月眨了眨眼，笑意淡淡地浮起來，「還是說說……你想對我做的事。」

那一句，像一顆火星，狠狠點燃了秋彥胸口壓抑的欲望。

「雨月……」

「嗯？」他裝作無辜，眼神卻透著幾分狡黠，等著對方的回答。

短短的沉默後，秋彥終於啞聲開口：「……想把你壓到身下，狠狠地玩弄深處……」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怔住，耳尖瞬間紅透。

雨月眨了眨眼，接著笑了，肩膀輕輕顫抖：「居然真的講了啊……可是現在不行呢，怎麼辦？秋……」刻意拖長尾音，呼喚得曖昧到幾乎要滴下來。

秋彥呼吸一滯，喉嚨發緊到說不出話。

「……我想要看你的……」

雨月沒立刻回話，只把手機往下放到腳邊，動作緩慢，鏡頭跟著往下移。

他曲起雙腿抱著，下巴靠在膝蓋上，故意拉開睡衣，露出光裸的肩膀，輕聲問：「這樣？」

畫面裡能看到整個人，但秋彥的視線已經死死釘在襯衫下襬微掩的地方——雙腿交疊的縫隙。

理智告訴他雨月是故意的，但那一切早就無所謂。

「……把腿打開一點。」

雨月愣了下，隨即低低笑出聲：「秋，真是——」

話沒說完，他竟真的順從地坐直身子，微微後仰，修長的雙腿緩緩分開。

鏡頭裡是一個赤裸又香豔的M字腿姿勢。

「這樣嗎？」雨月微喘著氣，雙腿大開，眼尾還帶著一抹慵懶的上挑。

秋彥喉頭滾動，聲音壓得發顫：「……摸一摸。」

雨月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大腿內側，眉眼彎著，明知故問：「這樣？」

「再往裡……張開一點。」

秋彥的語氣幾乎近乎命令，急促的呼吸洩露了壓抑不住的失控。手早已不自覺沿著下腹摩挲，和螢幕那頭同步。

雨月動作緩慢，卻惹人心顫。指尖往上撫弄，襯衫隨之滑落，幾乎掀到腰根。他望著鏡頭，像是完全沈醉在秋彥火熱的注視裡。

手指緩緩探進自己體內，細緻地撐開，濕潤嫣紅的花心徹底暴露在螢幕前。

「……只有我被秋看著，也太不公平了吧？」

語尾微顫，指尖卻依舊在敏感處若即若離地挑弄。低低一聲壓抑的呻吟從喉間溢出，像是故意送進秋彥耳裡。

「啊……秋……」

他一邊喘息，一邊慢慢動著手指，緩緩深入自己身體。每一下摩擦都讓他的大腿微微發顫：「秋……」

秋彥整個人都被逼到極限，聲音低啞失控：「……要瘋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幹壞。」

雨月的腿顫抖著，唇角卻揚起挑釁的弧度，一字一句地逼近：「可。以。呀——等你親手，把我幹壞。」

秋彥再也忍不住，呼吸凌亂得幾乎要震破耳機。急切摩擦的水聲透過話筒隱約傳來。雨月聽得心口一顫，卻偏偏勾著唇，聲音濕潤又甜膩：「秋……我想聽你，忍不住的聲音。」

帶著隱忍的顫抖，卻又刻意引誘般壓得低沉。鏡頭裡，雨月半仰在床上，腿早已無意識地敞開，手指沾著光澤劃過自己敏感的地方，刻意放慢，讓秋彥看得一清二楚。

秋彥喉嚨緊繃，手裡的動作早就克制不住，因為雨月的呻吟和視覺刺激每一下都狠狠衝擊他腦子。

雨月彎起脖子，側臉靠著枕頭，鏡頭下的眼神帶著淚光，卻仍笑著：「……快忍不住了對吧？……給我聽聽啊，秋……」

話音未落，秋彥的喉嚨終於溢出一聲壓不住的低吼，混著急促喘息，帶著近乎羞恥的破碎。手上的動作被逼得更急，他眼睛死死盯著螢幕上的雨月，像是要透過那小小的畫面把對方整個吞下去。

雨月手指抽插得更急促，腿不自覺又張得更開，喘息顫抖：「啊……秋……要……去了……」

「雨月——」秋彥低沉地喊，聲音裡全是被拉扯到極限的欲望，幾乎在同一瞬間，兩人都到了臨界。

畫面裡的雨月弓著身，散落的髮絲黏在額角，白皙的喉嚨起伏劇烈。秋彥則咬著牙，手掌停頓在顫慄的瞬間。

靜默片刻，只有重疊的喘息。

雨月偏著頭笑起來，聲音還是啞的，帶著餘韻的顫音。

「……真是笨蛋啊，隔著螢幕也能這麼拼命。」

秋彥的耳根發燙，卻還是死盯著他，眼底燒得發紅，卻什麼也說不出。

兩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雨月抬手撥了撥汗濕的頭髮，看了眼桌上的時鐘。

「……八點多了吧？你今天不用出門？」

「……是要出門……」

秋彥愣了下，才想起自己今天的行程。手忙腳亂地把衣服從椅背上扯過來，動作卻怎麼都不俐落，像是剛剛還沉在雨月聲音裡，魂根本還沒回籠。

秋彥一邊換衣服，一邊忍不住瞄向螢幕。那邊的雨月正半躺在枕頭上，鬆散的領口裡還殘著些剛才的熱氣，讓他的視線怎麼都移不開。

秋彥垂眼，扣好最後一顆扣子，終於還是開口：「……我該出門了。」

視訊另一端安靜了幾秒，雨月才慢吞吞地「嗯」了一聲，側臉被微弱燈光勾出一條漂亮的弧線。

秋彥想關掉視訊，可指尖在螢幕邊緣停住。

對面的人似乎察覺到他的遲疑，嘴角帶著點笑意，側躺下來，手肘支著腦袋。鎖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襯得語氣更懶：「幹嘛？不走了？」

「……晚上……再打給你。」

「有空再說吧。」雨月隨口一擲，卻又不疾不徐地說：「不用太想我。」

指尖無意識地輕敲床單，動作卻像是故意勾人。

秋彥心口一緊，讓他幾乎想丟下行程不去。掙扎了好一會才拿起手機關掉視訊，急急忙忙地出門。

靜下來的房間裡，雨月靠在枕頭上，指尖滑過螢幕邊緣殘留的餘溫，輕輕笑了笑。 「……好像該回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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