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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晓/生贺】梦中的婚礼-中年博士想给陪自己从一穷二白拼到叱咤风云的晓歌补一场婚礼,但是...,与君同飞行,7

小说:与君同飞行 2025-09-12 21:57 5hhhhh 4010 ℃

她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城际坑洼的路面磕坏了油底壳,多停一秒机油就多漏一些。现在就算是莱塔尼亚精工制造的B58,也只能强行保高转才能不死火。

按照博士带过去的队伍,早就应该结束作战了,还不联系我,只有可能...

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撕破了车里压抑的气氛。

这个来电铃声...不对!这是作战广播!

赶忙将电话接起,听到的却是自己最害怕的声音—但是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敌袭,敌袭,玻利瓦尔,复杂四类地面结构,大批人员埋伏,需求潜伏人员,Montevideo,+0112,-0024”

“铅芯已加入混凝土,若需要降低活化能则需要加快钻孔进度。”

晓歌挂断的瞬间怔住了。这是作战时她才会用的暗语。可现在博士应该不再对她负责了。

“我为什么要记住这些!”她重重的砸向方向盘。

坑洼又空旷的路上,一台G42反复拉响了汽笛。

“这不还是黑角说的那方法么。”博士把载具在约好的地方停好,不解地看着夜刀,黑角则躲在后面偷偷朝博士扮了个鬼脸。

“你明明有错在先,怎么还不主动?”伊内丝对于博士的情商彻底服气了,接过话茬,“接近发情期这会子谁都异常多疑,你再不主动她估计半道就有可能自己觉得坐实了你是出轨,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阿米娅,现在可以通过玻利瓦尔的安保系统查到她的行程吗?”

“十分钟前最后一次出现在丰萨。我觉得应该请博士做好战斗准备。”

博士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自己则坐进载具,等着她的审判。

按说自己应该进入战斗状态了,但是她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连仔细开车都做不到,好几次险些失控蹭上隔离带。

“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那套婚纱和首饰。明知自己已经进入任务状态,但是还是在脑中挥之不去。

“Tu Llave对面会停放一辆PALADIN。从副驾驶进入载具。博士在其中等待。”

“这,这,这些人,是吗?”

晓歌坐进去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咽喉犹如被扼住一般,这是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在和“老师”同乘的时候出现过。

然而她又突然怔住了。掉毛的座椅,褪色的档把,还有那个合不上的扶手盒。

这不是博士刚刚苏醒,罗德岛还没步入正轨的时候和她开的载具吗?

以往她打开车门就会拿到博士给的任务清单,可是这次什么都没有。

“时间还早。”博士抬起胳膊看看表。

“任务呢?”

“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当年就是我开着这辆车,把你从‘组织’捞出来的。

“看,前机盖钣金和两边车门上的弹孔我一直没修。”

“后来岛上发展起来了,罗德岛和咱都有钱了,咱俩都把载具换了,可是咱们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打伦蒂尼姆那段时间每天夜里你在我胸前哭着睡着,把你哄好了,我就来这里坐一会。

“那段时间我看着副驾上总是有你的虚影,就像那天夜里,你说愿意。这个时候我就总觉得,我欠你那么多,我真的配得上你吗...”

晓歌的表情从压抑到困惑。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

“不是要出任务吗?”

“没错,是要出任务。但是这次是你的单人任务了,跟这边无关。”

晓歌心里的石头彻底落进了深渊。

“任务不急那我也不瞒着了,你准备开着这辆囚车把我扔到哪个地狱去?”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了。解释已经没用了。

“坐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博士把车打着,“所有任务的细节都在我终端这,你自己看吧。”

“解锁。你工作终端我看不了。”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解不开呢?”博士把摄像头对准晓歌的面庞,终端上的内容瞬间映射到了她惊愕的脸上。

博士把对公终端私聊记录的权限给了她。终端上,是他跟柏喙讨论婚纱样式的纠结,跟可露希尔讨论做账方法的巧思,还有他找豆苗帮忙照看自己的独有的温柔。

她想象了博士毁灭自己的一万种方式,可她发现自己竟然差点毁掉博士密不透风的爱意时,除了让泪模糊自己的视线以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的世界碎了。

载具喘着粗气驶过林间,驶过发现她的那处悬崖,慢慢爬到山顶上。博士望向已经止不住眼泪的晓歌,把她的泪花轻轻吻落。

“下车吧,对了,你把那个箱子拿着。”

后排,那只装着地狱的箱子仿佛千斤重。

花海。大片大片的花海绕过花海中央的断墙流动在山脚下。她认出来了,在博士带她推平这里之前,曾是她的地狱。

“你也知道当年打完乌萨斯罗德岛几乎不剩什么了,你手上的戒指是我找了块D16钢磨出来的。

“后来...就在这里。我无视了ama-10,带着整个罗德岛给你推平了这里。从那时候开始,你再也不是曾经的杀手,我也再也不是被ama-10蒙蔽的棋子。

“现在咱混出来了,可是我觉得,我们缺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

博士把晓歌搂进怀里。她僵直的身体慢慢颤抖,软化,一点点倒上博士的心头。

“我看着一点一点被时光凌虐的你,我知道我们等不及了...我们无法预知明天跟意外哪个先来,何况我们都到了可以掰着指头算剩下日子的年纪了...

“可是啊,我不想让你再那么操劳,又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我最终却同时变成了苔丝狄蒙娜和伊阿古。”

博士拿出曾让晓歌心碎的那双戒指,铂金的光泽在阳光下照的熠熠生辉。羽毛环绕着的造型象征着黎博利与博士忠贞的爱意。

“你仔细看看对着手指的那一面。”

晓歌把戒指翻开,“Dr. & Cantbl”的印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这根羽毛是参考我告白那晚你给我的尾羽做的啊。

“对不起,瞒着你这么长时间害你这么苦...而且我这么迟钝,多少年了现在才想起来给你做...”

晓歌的眼泪正要冲垮理智的堤坝。博士慢慢为她褪下旧的的戒指,每触碰一秒,她的理智就减少一分。

多年的信任告诉她,整件事完完全全是她一手造成的闹剧。

但是她还有没解决的谜团...

博士太清楚她的恐惧,于是把那把地狱的钥匙交给了她。

“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当一切就要昭然若揭时,他反而有一种献祭般的平静。“这只箱子,也凝聚了你之前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博士把箱子拿到前机盖上。

“所以我要你亲手终结一切。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有亲手砸断过往才能获得飞的资格。”

晓歌颤抖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死寂的花海中格外刺耳。生锈的机括发出艰涩的“咔哒”一声,锁舌弹开。晓歌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掀开了箱盖。

一摞被小心翼翼放置的、泛黄的纸页。

边缘的焦痕还在,被水泡过的褶皱里夹着干枯的花瓣,是她小时候那本被撕烂的故事书。故事书只留下了几张残页,某一页画着青鸟的插图,撕裂处被人用同色颜料补得几乎看不出痕迹,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第17页缺的那句,我问了老玻利瓦尔人,应该是‘风会带着羽毛回家’。”

下面压着的日记本更薄些,纸页已经脆得像枯叶。她认得那是自己被抓进组织之后偷偷写的日记,同样只留下了几张残页。有些页没能完全拼起来,但还是尽可能地把足以匹配的内容拼好,塑封;相对完整的一页被血浸透的地方,有人用透明胶带层层覆盖,在空白处补全了模糊的字迹:“...可是爸爸妈妈永远不会来接我了。他门说我不中用,不能用来给爷爷奶奶交差。老师今天...”

晓歌的手指悬在纸页上。她不忍再读。这些她以为早已在火里化成灰的东西,竟然被人一片一片捡回来,像拼凑破碎的羽毛那样,缝补成完整的形状。

“你说你自己没有过去,”博士声音有些发哑,“可是我在救起你时你身边的包里发现了这些。”

博士轻轻将那些拼凑的残页捧起。

“我一点一点的拼,一点一点的读,心一点一点的碎。我最终也没有读完,因为我已经决定给你一个家。”

晓歌已经止不住抽噎,博士却不再决定安抚。对于被剥夺过一切的小鸟,能自由的哭才算重生的证明。博士轻轻牵起她的手,把书页放下,她才从模糊的泪眼里看见下面那抹白纱。

领口环绕着一圈青鸟,特别遮挡的高领巧妙挡住了她没能洗彻底的标识--那是二人第一次筹备婚礼时的婚纱!可是后颈下特地设置的挡膏药的花边,还有把肚子上刀口融成花的蕾丝,分明是为了现在专门修改过的设计。

缎带上赫然的“For mi Amor Cantabile”摧毁了她的心防。

博士轻轻牵起她的手。

“二十年了,我们一块战胜了海嗣,邪魔,天灾,源石,保住了炎,维多利亚,保住了罗德岛...我曾允诺给你一场最华丽的婚礼,可是我忙着忙着,好像忘了你,我连你婚纱的尺码都不知道是多少了。

“我不想再让你遭受更多的遗憾了...

博士脑海中预演了几百遍的动作终于投到了泰拉。他在婚纱前单膝跪地,将那只新打的戒指举起。

“晓歌,谢谢你能爱当初一无所有的我。

“可是我笨,我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回报你的爱。

“我算着算着发现,我们其实一无所有。我们把最美的年龄烧在了最惨痛的斗争里,现在就连余生,也慢慢变成了可以计数的概念。

“那我愿押上我的余生...”

博士微微干呕一下。他从未想到已经重复千百遍的告白竟然会变得如此难以出口。

“晓歌,”但是他已决心给她一个明确的承诺。

“我爱你!让我陪你与这个世界斗争到文明的尽头,可以吗!”

“你傻啊!”晓歌再也忍不住爆发,不觉一歪倒进博士怀里。“我们不是已经这么干了二十年了吗?!你不是已经无数次用生命承诺过了吗!你是个彻底的负心汉!为什么这样的承诺,要把我弄的这么,这么...”

博士不忍让她如此担惊受怕,只能将她全力拥入怀中,试着用自己的泪去中和她流淌的悲戚。还好受惊的羽兽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巢,他终于可以将自己做成她痛苦的解药。

“可是我愿意啊...把我变成这样...你得,你得负责到底...”

博士不语,只是把自己的体温送给她,顺道从她的鱼尾纹上吻落她的泪花。

她的圣湖慢慢变回温热。

“来戴上戒指吧?”

“嗯。”圣湖的主人擦下眼角,将爱意的遗迹戴到了手上。

“要不然把婚纱换上拍咱的第一张婚纱照?你看,现在的夕阳多美。”

晓歌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博士支走前来祝贺的干员和准备起哄的几个淘气包,把依然激动的小鸟搂回怀里。

“刚刚豆苗给咱拍的婚纱照,简单冲洗了下,你看看?”

照片上,一个胡子拉碴满身伤痕的中年男人,正背着花海拥着一位贴满膏药的消瘦女人。

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可是纯洁的白纱罩在她的身上,好像那么格格不入。

“总觉得有点怪呢。”她倚在博士怀里苦笑一声。“之前我看伊内丝朋友圈发了张跟赫德雷的合照。”

“怎么了?不合身,还是...?”

“那张照片上伊内丝的围裙上全是黄沙,可是我看着,好像每一粒沙都像是庆祝他们逃出那片枫林的王冠。

“博士,你的仪式冠以爱情的名义,可是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是爱情。”她把照片倒扣下来。“爱情应该是纯洁无瑕的,可我们不是了。”

博士正想开口,却被晓歌用食指贴上了唇。

“艾丽妮曾经说,在伊比利亚黑色的婚纱意味着同甘共苦和至死不渝。我不是伊比利亚人,可是我觉得我们的情感应该烙下更沉重的印记。”

“所以?”

“我也想把我的婚纱,染成黑色。纯洁的爱情在泰拉必定会死去,但我,想拿它做我们爱情的坟墓。”

“不对哦。我们能走到现在,爱情没有死,是羽化成纯粹的爱了。”博士揉揉她的耳羽,“何况两人能葬在同一座坟墓下,也是很幸福的事啊。”

“不过...行,这两天麻烦一下柏喙,等她把新的婚纱送来,我们就在这里办我们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博士是泰拉最爱晓歌的人,怎么样?”

晓歌通红着脸躲回博士的胸怀,温暖的空气逐渐把气氛凝成油画。在画里风把羽毛吹到了故乡,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拽的无限长,两个平行的影子最终交叉在了一起。一对破碎的游魂终于被彼此填满了血肉,准备同行走到泰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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