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从无边的黑暗中挣扎着醒来的时候，首先闯入我感官的，并非预想中的、浑身的酸痛和那足以让人窒息的、淫靡的气味，而是一股清新而纯净的、带着淡淡的、阳光与洗衣粉混合在一起的、令人心安的、如同清晨的微风般的气息。

我的身体，从未感觉如此的轻盈，如此的洁净。没有黏腻的汗水，没有体液的腥膻，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疲惫感都没有。每一寸皮肤都清爽洁净，仿佛刚刚才做过一次最顶级的香薰SPA，甚至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淡淡的、清新的香气。

我缓缓地、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洁白无瑕的天花板，以及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的、明亮而温暖的、如同碎金般的晨光。 我动了动手指，然后，有些艰难地、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正安然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而洁白的、仿佛还带着阳光温度的床单。昨夜那张被我们两人用最原始的、最疯狂的方式，弄得一片狼藉的、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床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新铺就的、干净整洁得仿佛从未有人睡过的、崭新的床单。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空气，仿佛昨夜那场荒唐而疯狂的、足以将人的理智都彻底摧毁的、充满了欲望与背叛的狂潮，从未发生过。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我的私密之处，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残留的、可疑的液体。我的小穴，虽然在深处还隐隐地传来一阵被过度开发后的、细微的酸胀感，但表面上已经恢复了粉嫩的颜色，不再有任何红肿的迹象，也没有了那种被彻底灌满后的、令人羞耻的饱胀感。我的肉棒，也安分地、如同婴儿般沉睡着，只是在顶端还有一些淡淡的、仿佛是错觉般的液体痕迹，在无声地提醒着我，昨夜的一切，并非一场荒诞而又真实的、充满了禁忌色彩的春梦。

我试图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些破碎的、凌乱的、充满了淫靡色彩的、疯狂的画面，如同失控的潮水一般，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脑海。 夏弥……她那张天真无邪的、如同天使般的脸，她那双总是带着狡黠笑意的、如同魔鬼般的眼睛，她那双仿佛带着某种致命魔力的、纤细而有力的手，她那根如同传说中巨龙般狰狞可怖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巨大肉棒，她那仿佛永远也不会疲倦的、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欲望，以及她将我彻底征服后，那充满了占有欲和胜利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般的眼神…… 我的脸颊，“轰“的一声，瞬间涨得通红，热度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耳垂。

“师姐，你醒啦！“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轻快而甜美的、如同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是夏弥。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T恤，和一条天蓝色的、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牛仔短裤，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依旧扎成了那个俏皮可爱的侧马尾，脸上带着那种最无害、最纯真、最充满了活力的、足以融化世界上最坚硬的冰山的少女笑容，清纯可爱得仿佛邻家那个最善良、最懂事、也最讨人喜欢的妹妹。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份热气腾腾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的早餐——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一个金黄色的、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角面包，以及一小份色彩鲜艳的水果沙拉。 她看到我醒来，立刻加快了脚步，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凑到我的身边，用一种关切而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的语气，柔声问道：“师姐，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昨天坐车太久，累坏了呀？我看你睡得好沉，一直都没忍心叫醒你呢。“

她伸出她那只纤细白嫩的、仿佛从未沾染过任何污秽的、如同白玉般完美无瑕的手，轻轻地、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摸了摸我的额头。那手掌温暖而柔软，像一只真正的、不谙世事的、纯洁无瑕的小兔子，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的魔力。 她的眼神，清澈得如同初春时节、融化了冰雪的、最纯净的湖水，不含一丝一毫的情欲，更没有半点昨晚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充满了掠夺与占有意味的、捕食者般的兴奋与满足。

仿佛……仿佛昨晚那个骑在我的身上，用最残忍的方式，将我彻底征服、榨干、蹂躏的、可怕的女妖，只是我一场因为过度疲劳而产生的、荒诞而又真实的、充满了禁忌色彩的噩梦。 只有我的身体，那些深深刻在我的骨髓里、我的细胞记忆深处的、被撕裂的剧痛、被填满的饱胀、被操干的麻木、以及那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冲刷成一片空白的、毁天灭地般的极致快感，在无声地、疯狂地告诉我，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她现在这副模样，完全就是那个最无辜、最善良、最体贴、也最完美的学妹。我甚至无法在她那张纯真无邪的、如同天使般的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一毫，可以用来指责她的证据。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团烧红的炭给死死地堵住了，干涩而滚烫。我试图说些什么，试图质问，试图发泄我心中的恐惧、愤怒与那份被彻底征服后残留的、可耻的屈辱。可最终，从我那干裂的嘴唇间挤出来的，只有一个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音节：“你……“ “我什么？“夏弥歪了歪她那颗可爱的小脑袋，纯真无邪地眨了眨眼，那双如同最上等的、经过精心打磨的黑曜石一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这副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

我看着她，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近乎绝望的、彻头彻尾的无力感。 我发现，我竟然无从开口。 我无法，也没有任何办法去指责她，去质问她昨夜对我犯下的、那堪称暴行的罪孽。因为我的身体，在那场堪称毁天灭地的性爱中，背叛得是如此的彻底，如此的毫无保留。它不仅没有反抗，反而以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羞耻和恐惧的、最浪荡的姿态，去迎合，去索取，去沉沦。 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用何种立场，去定义昨夜发生的一切。是强暴吗？可我的身体，却在她那非人的、残暴的蹂躏下，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一次又一次的、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冲刷成一片空白的、极致的高潮。是合意吗？可我的理智，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在那场一边倒的、充满了侵略与占有的战争中，被她毫不留情地、彻底地碾碎了。

我的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挣扎。我低下头，避开了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清澈得令人心悸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没什么。“ 夏弥似乎对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感到非常满意。她发出一声轻快的、如同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然后，将那份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早餐，体贴地推到了我的面前。 “师姐一定是饿坏了吧？快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温柔的命令意味，“等会儿楚子航师兄和路明非师兄就要来接我们了，我们要尽快赶到学院去才行。“

学院…… 这个词，像一把烧红的、锋利的锥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学院里……有零。 那个总是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留着一头银色的、如同月光般柔顺的长发，拥有一双如同最纯净的蓝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总是用一种清冷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冻结的目光看着这个世界的，我的女朋友，零。

一想到她，一股巨大的、足以将我彻底淹没的、充满了背叛与污秽的罪恶感，瞬间攫住了我。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别说吃东西了，我甚至连看一眼那份早餐的欲望都没有。 我背叛了她。 在我与她相恋的这几个月里，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发生如此亲密的、甚至可以说是……如此淫荡的关系。

可现在，我的身体，那具本该只属于她的、最神圣的领地，却被另一个女孩，用最残忍、最霸道、也最彻底的方式，彻彻底底地、毫无保留地侵犯了、占有了、玷污了。 我的后庭，被她那根狰狞的巨物，狠狠地贯穿、蹂躏，甚至被她那滚烫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精液，毫不留情地内射、灌满。我的小穴，那片连零都只是用手指温柔地探索过的、最纯洁的处女地，也被她用那根同样充满了力量的肉棒，残忍地、毫不留情地破开了苞，开发成了只属于她的、最下贱的形状。 我的身体里，此刻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她的印记。甚至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中还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那些疯狂的、淫靡的、足以将我的理智都彻底烧毁的画面。

我该如何去面对零？ 我该如何去面对她那双总是清冷如水，却又总是在看着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和宠溺的、如同宝石般美丽的眼睛？ 我不敢想。 我甚至连想象一下那个场景的勇气都没有。

……

接下来的旅程，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在烈火中被反复炙烤的煎熬。 夏弥，依旧是那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完美学妹。她在楚子航和路明非的面前，表现得是那么的得体，那么的讨人喜欢。她会用一种充满了崇拜的目光看着楚子航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然后用最甜美的声音，向他请教一些关于言灵和龙族历史的问题。她也会和路明非那个总是睡不醒的、充满了废柴气息的家伙，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在他因为说错话而被楚子航用眼刀凌迟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来打圆场。

她就像一个天生的社交大师，轻而易举地，就融入了我们三个组成的、本该充满了压抑和紧张气息的小团体。 只有我，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格格不入的幽灵。 我全程都沉默着，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用兜帽和墨镜，将自己的脸，以及那双早已因为愧疚和恐惧而变得空洞无神的眼睛，深深地隐藏起来。我不敢去看任何人，更不敢去看夏弥。因为我怕，我怕我只要一看到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然后，当场崩溃。

所幸的是，他们似乎都把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归结为了“中暑后遗症“。路明非甚至还好心地，递给我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然后用一种充满了同情的语气说道：“师姐，你这中暑也太严重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真正病了的，不是身体，是心。 我的心，早已在那场毁天灭地的性爱中，被那个可怕的女妖，啃食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了一具充满了罪恶感的、空洞的躯壳。

……

当那架熟悉的、绘着卡塞尔学院校徽的私人飞机，终于降落在芝加哥郊外的那个秘密机场时，我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知道，审判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将夏弥这个“重要新生“安全地送到学院，安顿在新生宿舍，并向校董会和执行部提交了这次任务的报告之后，我终于，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我既熟悉又恐惧的、如同断头台一般的最终目的地——我和零的寝室。

那是一栋位于学院深处、最僻静的角落里的、独立的小阁楼。是昂热校长特批给我们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私密的爱巢 可现在，这个本该充满了温馨和甜蜜的爱巢，在我的眼中，却变得比世界上最可怕的、充满了恶鬼的修罗场，还要令人恐惧。

我站在那扇熟悉的、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门前，却迟迟没有勇气，伸出手，去推开它。 我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的身体，也同样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怕。 我怕推开这扇门之后，看到的，会是零那双清冷的、如同蓝宝石般美丽的、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我怕在她那纯净无瑕的目光的注视下，我身上所沾染的、那些来自于另一个女孩的、污秽不堪的印记和味道，会无所遁形。

可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整个世界，似乎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推开了那扇仿佛有千斤重的、通往地狱的门。 “吱呀——“ 门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柔和的、如同水银般倾泻而下的月光，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朦胧而静谧的、银白色的光晕。

零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静静地，像一尊由最纯净的月光雕琢而成的、完美无瑕的雕像。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如同睡裙般的连衣裙，一头银色的、如同月光般柔顺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反射着清冷而柔和的光。她的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看起来就晦涩难懂的古籍，但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书页上。 她只是静静地，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窗外那片被月光笼罩的、宁静的、如同童话世界般的森林。

她的侧脸，在朦胧的月光下，美得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误入凡尘的精灵，圣洁得让人不敢亵渎。 可就是这样一个圣洁的、如同天使般纯净的女孩，却被我，用最肮脏、最卑劣的方式，彻彻底地，背叛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反复穿刺着，疼得我几乎要当场窒息。

似乎是听到了我开门的声音，她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双如同最纯净的、最璀璨的宝石一般的眼眸，穿过昏暗的、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房间，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清冷，那么的平静，像一潭被冰封了千年的、深不见底的寒潭，不起一丝波澜。 可我，却在那片平静之下，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近乎刺骨的寒意。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不敢看她。 我不敢去看那双曾经充满了对我的爱意和宠溺的、美丽的眼睛。我怕，我怕在她那纯净无瑕的目光的注视下，我会当场崩溃，然后，将那些肮脏的、污秽的、不堪入耳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我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着被审判的罪人，僵硬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沉寂。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狂乱的心跳声，以及那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愧疚而变得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零那清冷的、如同冰泉滴落在玉盘上的、悦耳的声音，终于，在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地响起了。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淡，那么的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可我，却从那平淡的语调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隐藏极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颤抖。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疼得我几乎要当场窒息。 我知道，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沙哑的、充满了愧疚和恐惧的、微弱的音节：“……嗯。“ 她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那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沉寂。 我能感觉到，她那双清冷的、如同X光一般锐利的目光，正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地、仔仔细细地扫视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看个通透。 我的身体，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了最寒冷的、充满了暴风雪的冰原之上，每一寸皮肤，都在那刺骨的寒风中，被刮得生疼。

终于，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形的、巨大的压力给彻底压垮的时候，我听到了沙发上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的声响。 然后，是一阵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她，向我走过来了。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几乎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我的呼吸，也随之停滞了。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独属于她的、令人安心的味道，正在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

可现在，这股本该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味道，在我的鼻尖，却变得比世界上最可怕的、充满了硫磺气息的地狱之火，还要令人恐惧。 因为，我怕。 我怕她会从我这具早已被另一个女孩的味道和印记，彻彻底底地、毫无保留地侵占了的、肮脏的身体上，闻到那一丝不属于她的、陌生的、充满了背叛与污秽的气息。

终于，那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能感觉到，她就站在离我不到一步的距离，那双清冷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那颗早已因为愧疚和恐惧而低到了尘埃里的、肮脏的头颅。 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当场崩溃，然后，像一条被抽干了所有脊梁的、可悲的丧家之犬一样，跪倒在她的面前。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温柔的、纤细的手，缓缓地，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被迫地，抬起了头。 然后，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她那张在朦胧的月光下，美得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得让人不敢亵渎的、天使般的脸。 以及，那双如同最纯净的、最璀璨的宝石一般的、此刻却充满了复杂得让我无法读懂的情绪的、美丽的眼睛。 那里面，有疑惑，有担忧，有心疼，甚至……还有一丝我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近乎脆弱的、受伤的神情。 唯独没有的，是我预想中的，愤怒，和厌恶。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总是清冷如水的眼眸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近乎人性化的、柔软的情绪。 然后，她缓缓地，开口了。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那种清冷，而是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得几乎要将我的心都彻底融化掉的、小心翼翼的询问，“为什么……一回来就这副样子？任务……不顺利吗？还是……受伤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抚摸着我那因为恐惧和愧疚而变得冰凉的、布满了冷汗的脸颊。

她的指尖，冰凉而柔软，像一片最纯净的、刚刚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带着一种足以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神圣的力量。 可是，我身上的污秽，太深了，太重了。 已经，无法被净化了。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再也无法控制地，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地，夺眶而出。 我背叛了她。 我背叛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用如此温柔、如此珍视的目光看着我，会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充满了爱意的动作抚摸着我，会用如此充满了担忧和心疼的语气询问着我的，独一无二的，零。

她对我如此的爱护，如此的珍视，可我，却和另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甚至连名字都只是一个代号的女孩子，在酒店的房间里，做出了那样肮脏的、污秽的、不堪入目的事情。 一股巨大的、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充满了自我厌恶和背叛的罪恶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觉得自己，无颜再待在她的怀抱里了。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挣脱了她那只抚摸着我脸颊的、温柔的手。

然后，在零那充满了错愕和不解的目光的注视下，我“噗通“一声，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重重地，跪在了她面前那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之上。 我的额头，死死地，抵着地面。我的双手，以一种充满了忏悔和卑微的姿态，平放在身体两侧的地面上。 那是一个有些滑稽的、却又充满了最极致的、最卑微的忏悔意味的、经典的，土下座的姿势。 “零……“我的声音，因为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哭泣，而变得沙哑、破碎，不成语句，“我……我对不起你……“

零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疯狂的举动，给彻底地，惊呆了。 我能感觉到，她站在我的面前，久久地，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我只是像一个最虔诚的、正在向神明忏悔自己那滔天罪孽的、卑微的罪人一样，死死地，将我的额头，抵在那冰冷的地板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一丝我心中那足以将我彻底吞噬的、巨大的罪恶感。

“我……我跟夏弥学妹……我跟她……“我断断续续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些肮脏的、污秽的、充满了背叛与不堪的词语，从我那早已被泪水和愧疚彻底淹没的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地，挤了出来，“……我跟她……做爱了……“ 当最后一个字，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被彻底地，抽空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可怕的、足以将人的骨头都彻底冻结的、死一般的沉寂。 我能感觉到，笼罩在我头顶的、那股来自于零的、原本还带着一丝温柔和担忧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充满了毁灭性的、足以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摧毁的、可怕的杀意。

那股杀意，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纯粹，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它像是由无数个世纪的、最深沉的寒冬所凝结而成的、最锋利的冰刃，在一瞬间，便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彻底冻结，然后，毫不留情地，尽数向我这颗早已因为愧疚和恐惧而变得脆弱不堪的心脏，狠狠地攒刺而来！ 我的身体，在那股足以将山川都彻底冻结、将星辰都彻底熄灭的可怕杀意的笼罩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我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彻底冻结，无法流动。我的呼吸，也随之停滞，仿佛下一秒，我的灵魂就会被这股可怕的力量，给彻底地、毫不留情地碾碎。

我知道，她生气了。 不，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生气“可以形容的了。那是被最深爱的人，用最肮脏、最卑劣的方式，彻彻底底地背叛之后，所产生的、最原始、最纯粹、也最可怕的……愤怒。

我知道，无论我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那都是我应得的。 是我，亲手将那个总是清冷如水、圣洁得如同天使般的、我的零，逼成了现在这个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可怕的……魔鬼。

“呵……“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在那股可怕的、毁天灭地的杀意中，被彻底地、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却又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嘲讽的、破碎的笑声，缓缓地，从我的头顶，飘落了下来。 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又像是一把最锋利的、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进了我的耳朵里，然后，在我的大脑里，疯狂地、残忍地搅动着。

“做爱了？“ 零的声音，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种清冷的、如同冰泉滴落在玉盘上的悦耳，而是变得沙哑、干涩，像两块最粗糙的、充满了裂纹的砂纸，在相互摩擦着，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足以将人的骨头都彻底刮碎的可怕力量，“……你跟那个刚刚才见了一面的、连名字都只是一个代号的、所谓的‘学妹’……做爱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可我，却从那平淡的语调中，清晰地听出了那隐藏在最深处的、足以将整个世界都彻底焚烧殆尽的、疯狂的愤怒，和那足以将人的心脏都彻底冻结的、无边的……悲伤。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一点一点地，捏成了碎片。 “……是。“我的声音，因为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哭泣和那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愧疚感，而变得沙哑、破碎，不成语句。

“我……我对不起你……零……我……我不是人……我……我该死……“ 我死死地，将我的额头，抵在那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疯狂地，向地面撞击着。 “砰！“ “砰！“ “砰！“ 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充满了压抑气息的房间里，不断地回荡着。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赎罪。 我要赎罪。 我要为我犯下的、那不可饶恕的罪孽，付出代价。 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很愤怒……“我断断续续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些充满了忏悔和卑微的、早已在我的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词语，从我那早已被泪水和愧疚彻底淹没的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地，挤了出来，

“我不敢奢求……不敢奢求你能完全原谅我……我只求你……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求你了……零……狠狠地……狠狠地惩罚我吧……“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近乎疯狂的、卑微的乞求，“虐待我……折磨我……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无论多过分……我都能接受……只要……只要能平息你心中的怒火……只要能让你稍微好受一点……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我……我始终……始终都只爱着你一个人……零……“我的声音，因为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哭泣，而变得愈发的沙哑、破碎，

“所以……求你了……不要……不要跟我分手……不要离开我……为了这个……我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最后一个字，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被彻底地，抽空了。 我像一条被抽干了所有脊梁的、可悲的丧家之犬一样，卑微地，匍匐在她的脚下，等待着她那最终的、决定我生死的审判。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那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沉寂。 笼罩在我头顶的、那股足以将我的灵魂都彻底冻结的可怕杀意，似乎，稍微减弱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更加令人恐惧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般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终于，听到了零那清冷的、却又带着一丝我无法读懂的、复杂的情绪的声音，缓缓地，从我的头顶，飘落了下来。

“什么都愿意做？“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又像是一把最锋利的、淬了毒的钩子，狠狠地，勾住了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脆弱的心脏，然后，毫不留情地，向上提拉。 “……是。“我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充满了卑微和决绝的、肯定的回答。

“呵……“ 又是一声轻微的、却又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嘲讽的、破碎的笑声。 “那好啊。“ 零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比西伯利亚最深沉的、最寒冷的冬夜里的寒风，还要更加的冰冷，更加的刺骨，“既然你这么想被惩罚……那么，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我便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绝对的力量的、纤细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头发。

“啊！“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了痛苦的惊叫。 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我的头皮处传来。我整个人，都被她用这种充满了屈辱和暴力的方式，硬生生地，从地上，拖拽了起来。 我的双膝，在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摩擦出了一道长长的、火辣辣的痕迹。我的身体，像一个被彻底抽干了所有反抗意志的、破败的玩偶，只能任由她，将我拖拽到那张我们曾经在上面，留下过无数甜蜜和温馨回忆的、柔软的大床边。 然后，“砰“的一声，她毫不留情地，将我的身体，像丢一件垃圾一样，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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