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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蓝色的最后一搏,杂七杂八的背景小故事

小说:杂七杂八的背景小故事 2025-09-12 21:56 5hhhhh 4780 ℃

唐尽锐在将最后一组油弹补给塞进舰装时,一种异样的镇定攫住了他。

他曾希望自己在任务中遇到那位灰色幽灵——啊对,是CV16的灰色幽灵的时候能说些更好的话,算是以此表达与她并肩作战是自己的荣耀。

但现在,在这座被焊死的钢铁坟墓里,只剩下他和圣乔治。

“准备好了吗?”

圣乔治的声音从她舰装的扬声器里传来,带着轻微的干扰,在这片死寂中格外清晰。

“我准备好了。”

唐尽锐早就准备好了,他活动了一下舰装下的肩膀,关节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哪怕就算加上CV16留给他的弹药,弹匣依然没能装满,而他并不擅长近身格斗。

那意味着混乱与不可控,以及鲜血溅上脸的温热触感。

“打个几发我们就得徒手战斗了。”

不过该上就得上。

“对手还是第一编队,”圣乔治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我讨厌的那些高速战列舰。”

唐尽锐瞥了一眼头顶纵横交错的维修天车,缓缓点头。“是啊,把她们堵死在这里,对我们来说,似乎有点不公平。”

“我们会给予她们光荣的死亡,”圣乔治说,“让她们的残骸来铭记我们。”

“嘿,圣乔治,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在位于已知的深海极限的某个无名战场上死去,”唐尽锐的声音越说越轻,“我应该能再活个上百年,双鬓斑白,还有一份漫长的服役记录,如果不算上你,我的人生大概会充满荣誉,和一点点无伤大雅的悔恨。”

“算上我呢?”圣乔治反问,“为在这里才认识我,感到遗憾了?”

唐尽锐没有回答。

船坞尽头的巨型闸门发出一声呻吟,被从外部硬生生撕开,六个庞大的身影挤了进来,她们的舰装刮擦着门框,爆开一连串刺眼的火花,至于其中为首的,是她们那位提督的舰装。

“圣乔治女士,”士兵开口,神情与声音恢复了他应有的坚决,“这是我的荣耀。”

三个硕大的舰影率先冲入坞内,她们的外观让唐尽锐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舰装上布满了狰狞的裂口与焦痕,仿佛刚从一场血腥的角斗中幸存,很少有什么敌人,能让第一编队的老兵们变得如此残破而颓丧。

圣乔治似乎耸了耸肩,随着火控锁定目标,便是一连串尖锐的撕裂声,密集的弹雨像一把烧红的铁刷,狠狠地刷过领头那名深海战舰少女的舰体,命中的部位爆开一团团火星,金属被撕开,混凝土的地面被跳弹犁出一道道深沟。

那名舰娘被打得失去平衡,舰装冒着黑烟后退了一步,却没有倒下,她随即举起了手中的军刀——

唐尽锐从一架巨大的起重机底座后冲出,他没有开火,而是以一种与他体格不符的速度猛然前冲,他迎上了第二名敌人,对方的副炮已经转向他,修长的炮管试图跟上士兵的脚步。

失败了。

唐尽锐的动力锤与对方的舰装狠狠撞在一起。

一声巨响,不是爆炸,而是纯粹的,金属对抗金属的闷响,唐尽锐感觉冲击力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但他咬着牙,将对方巨大的身躯死死顶在了一根水泥支柱上,支柱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他确实不擅长这个,每一次发力都感觉肌肉在撕裂,但他依然死死压制着对方,擂击着对方,为圣乔治创造了开火的空间。

在一具新的尸体形成之后,转瞬之间,高速弹头形成的弹幕风暴撕碎了唐尽锐身侧的废弃混凝土块,士兵咆哮着,用肩部撞开对手,然后再翻滚着躲开另一名敌人的效力射击。

后背破碎的骨骼带来的剧痛充盈了他的全身,灰色的迷雾开始占据他的视野,他强忍痛苦,双脚穿过海水,在之前满是油污的地面上蹬稳,瞄准了第三名敌人的腰部舰装,他开火了,子弹在对方的装甲上擦出一长串火花,但没能击穿——早知道应该把弹药都塞给圣乔治的。

然后士兵倒下了。

当胸,两枪,一剑。

面前那身着白色制服的提督推倒了身着藏蓝色制服的提督,将他抵死在了墙上,像一个被钉死的木桩子。

他视野中的灰雾被染成了血红色,目光如同半速运行的摄像机一般捕捉着圣乔治的动作——她的弹药也已经告罄,她的舰装已然破碎,如同被咬碎一般,残留的能量管线裸露在外。

唯有她的核心,依旧在超负荷地搏动着。

圣乔治从一名敌人的手中扯掉一组烧毁的舰装,像棍子一样挥舞着它,沉重的炮身直接砸进原先那名武器持有者的脑袋之中,大量的鲜血混杂着破碎的脑质和骨骼,从对方损毁的漂亮脸蛋之中喷溅而出。

紧接着,她转过身,朝着另一名,看起来像是衣阿华的舰娘挥出武器,但一记斧头在她的头顶上犁出了一道深沟。

圣乔治摇晃着,身体挺立着固定在原地,在那一瞬间,唐尽锐甚至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圣乔治能继续战斗,就如之前的许多次那样。

又一个战友倒下。

奇怪,尽管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唐尽锐还是不能接受此事。

叛徒们转向了唐尽锐,后者抬起了手中的舰装并最后一次扣下扳机,他的武器咔哒着回以空响,和他自己一样,这把枪已经无可给予。

就那么一点,不能再多了。

杀死圣乔治的那名敌人如铁塔般站在唐尽锐面前,美系的战舰少女——不然不会让华盛顿带队,能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位提督在深海那头也不算富裕。

她身后的提督缓缓走来,皮靴踩在飘满油污的海水上,发出清晰的脚步声,尽管这船坞废弃已久,但海水不深。

“只剩下一个了。”

叛徒提督说道。

唐尽锐用最后一口气喷出了蔑视。

“我说过,即便我打空我的镇守府,你也休想抓住那蠢得挂像的姑娘,她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喷气式飞机,全速,外海有我们的船接应,你失败了。”

===

空气里有股石灰和旧铁的混合气味,冷得像地窖。

“你们就这样派出你们的战舰少女送死,你们如此冷血?”

吴理立的声音很低,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质问。

那个士兵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那动作很轻,几乎被他脸上的一道干涸血痕给吞没了。

他似乎对这个词语感到某种奇异的陌生感,仿佛在分辨一种早已遗忘的气味——油,弹,钢,铝,他需要这些,所以他打光了自己的战舰少女。

也用光了她们。

不,它们,尸体不是她。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尘土的味道。

“你们就这么关心每一个战舰少女的生命,你们如此脆弱?”

问话像两块石头,被扔进这片死寂,没有激起回声,只是沉了下去。

水泥的粉尘在从破口射入的光柱中缓缓浮动,像一场无声的雪流淌在士兵藏身的这个小船坞里。

吴理立至今不知道名字的那个士兵靠着半截断墙,藏蓝色的军服被砖灰染得看不出本色,只有领口那一点磨损的边缘还固执地显露着,而他对面,吴理立的白色军服上沾着一块暗色的污迹,像一只爬累了的甲虫,停在那里不动了。

寂静被吴理立压抑的笑声划破,那笑声在废墟里听起来很空,像是从一个生锈的铁罐里发出来的。

“你们这些穿藏蓝皮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品尝这几个字,“撒谎时连眼睛都不眨。”

士兵没有摇头,甚至没有动,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吴理立,望向他身后那片被烟熏黑的天空,他想起了提督学院里里汗水的咸味,想起了第一次出港时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想起了在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了某人时,阳光下什罗普郡的面庞那温热的触感。

“叛徒的眼睛才需要一直眨,”士兵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因为你们总在害怕。”

白色制服的提督身后舰装突击炮的炮口抬了起来,像一个黑洞洞的句号,准备结束这不成文的对话。

吴理立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有什么遗言吗?”

他的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处理公务般的漠然——他的耐性已经被面前此人在法罗群岛里不计一切代价的游击几近消磨殆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装潢华丽的镇守府里,回到他与自己钟爱的舰娘一起享受的豪华生活里去了。

唉......毕竟职责所系嘛——骑士向神立誓要终结此人,而此人今日将得到终结,希望在外面派驻监控的舰娘,比若伊吹和鞍马她们不要为此生气。

士兵的视线终于从远方收了回来,他看着吴理立,但目光似乎越过了那身白色的军服,看到了更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座座本该亮着灯的城市,看到了那些本该在和平中生活的人。

他用还能动的手臂撑着墙壁,试图让自己坐得更直一些,他是个士兵,哪怕走的时候也要像一个真正的士兵。

他的嘴唇动了动,干裂的皮肤上渗出一点血丝,但声音却异常清晰稳定。

“我拥有一个......”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士兵,他咳出的不是气,而是一种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

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沫,然后,他笑了。

那笑声很轻,被肺部的破风声搅得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身体,又像是在嘲笑对面那个举着炮口的人。

“我拥有一个,咳咳......尽忠职守而充满荣誉......的人生,对得起我的理想,对得起我发过的誓。”

他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口的破洞里挤出来的,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我们想给所有人一个更好的世界,就算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我也为之战斗到了最后。”

士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混着血和灰的,难看的笑容,而一丝几乎可以称之为骄傲的神色在他满是灰尘的脸上闪过。

“当然,也有些许遗憾。”

他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目光如刺,直直地钉在吴理立的眼睛里。

“你呢?你敢这么说吗?”

===

正在面对连山填海藏蓝皮的白皮提督:WHY ARE WE STILL HERE?JUST FOR SUFFER?

与此同时他们的舰娘刚刚报名参加了一个出轨活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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