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性器就該從小交換(1),部分性轉合集,1

小说:部分性轉合集 2025-09-12 21:56 5hhhhh 3760 ℃

1.

六年級那年的夏天,蟬鳴得格外聒噪,陽光穿過神社古老杉木的葉隙,在長滿青苔的石階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空氣裡瀰漫著香火和植物腐殖質混合的氣味,靜得只剩下風拂過簷角風鈴的叮咚脆響。

「好無聊啊這裡!」程朗的聲音劃破了寂靜,他一腳踢開路邊一顆小石子,雙手插在短褲口袋裡,東張西望,「什麼破神社,連個遊戲機都沒有。周靜婉,你帶我來的什麼鬼地方?」

走在他前面的周靜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她懷裡還抱著一本厚厚的植物圖鑑,白色棉襪一絲不苟地拉到腳踝處。

「書上說這裡很靈的。」她聲音輕輕的,像怕驚擾了什麼。

「靈?哪裡靈了?」程朗幾步跳上最後一級石階,湊到正殿前那個斑駁掉漆的捐獻箱前,裝模作樣地往裡看了看,「又舊又破,騙小孩零花錢的吧!」

周靜婉沒理會他的抱怨,自顧自地放下圖鑑,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唇微動,也不知在許什麼願。

陽光落在她細軟的髮絲上,勾勒出一圈安靜的光暈。

程朗覺得沒趣,繞著正殿晃悠,目光最後落在角落一個更小的、幾乎被遺忘的神龕上。

那神龕黑黢黢的,前面掛著一條注連繩也舊得發白,但上面卻掛著幾枚嶄新的、色彩鮮豔的御守,形狀奇特,不像常見的那種。

「喂,周靜婉,快來看這個!」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興奮地招手。

周靜婉走過去,蹙著眉辨認旁邊木牌上模糊的字跡:「結緣…變…變什麼?」

「管他變什麼呢!」程朗已經興致勃勃地摘下了兩枚御守,一個遞給她。

御守是布制的,一面繡著扭曲的蛇與糾纏的藤蔓圖案,另一面卻光滑如鏡,隱隱映出人模糊的倒影,觸手冰涼。

「來許願啊!聽說越奇怪的願望越靈!」

「可是…」

「別可是了!快點快點!」程朗已經閉上了眼,大大咧咧地嚷嚷出聲:「我希望…我希望體驗一下周靜婉的身體!當女生好像挺好玩的!特別是…嘿嘿,」

他壞笑起來,壓低聲音,「那個地方!」

周靜婉的臉瞬間紅透了,像熟透的櫻桃。「程朗!你…你不知羞!」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又不會成真!」程朗滿不在乎,「該你了該你了!快許願!不許就是不夠朋友!」

周靜婉捏著那枚冰涼的御守,指尖都在發燙。

她看著程朗那副嬉皮笑臉、篤定一切只是玩笑的模樣,不知哪來的一絲逆反,或者是被那御守詭異的光澤蠱惑,她真的閉上了眼,用細若蚊蚋的聲音,囁嚅著許下了那個荒誕至極的願望。

「我…我也想…知道程朗…那樣…是什麼感覺…」

話一出口,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爆發出大笑。「哈哈哈哈你完了周靜婉!你變態!」「還不都是你害的!」

他們笑著、鬧著,把御守隨手塞進口袋,跑下了石階,將那個寂靜的神社和那個夏日午後漫不經心的願望,一同拋在了腦後。

直到隔天清晨。

程朗是在一種極其詭異的空蕩感中驚醒的。習慣性伸手往褲襠裡一摸——沒有了。熟悉的、軟軟的小東西,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平滑的、細細的縫隙,以及一種讓他頭皮瞬間炸開的、極其陌生的觸感。

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掀開睡褲,低頭。

一秒。兩秒。

「啊——!!!!」

臥室裡爆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叫。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家床頭櫃上的電話瘋響起來。他手腳冰涼、渾身發抖地撲過去接起,聽筒那頭傳來的是周靜婉同樣驚恐到扭曲、帶著哭腔的聲音。

「程朗!我…我下面…多了…多了奇怪的東西!!怎麼辦?!怎麼辦啊?!嗚…」

兩個孩子在電話兩端語無倫次地尖叫、恐慌、質疑這個世界瘋了。

十幾分鐘後,稍微冷靜下來的程朗,眼睛裡卻猛地迸發出一種極度震驚後產生的、扭曲的好奇與興奮。

「等等…周靜婉!所以說…我們…我們真的…換了?!」

電話那頭是壓抑不住的抽泣。

「別哭了!」程朗的聲音高亢起來,充滿了發現新大陸的狂熱,「你不好奇嗎?這可是超級、超級不得了的事情啊!我們說好的,就體驗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就在神社那裡換回來!誰都不許耍賴!」

接下來的七天,對程朗而言像是一場光怪陸離又興奮至極的探險。

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張開雙腿,對著鏡子,用一種科學考察般狂熱又笨拙的態度,探索那片突然屬於他的、柔軟而陌生的秘境。

指尖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觸碰,都會引發一陣細密而奇特的戰慄,陌生又洶湧的感覺讓他臉紅氣喘,既羞恥又無法停止。

他幾乎每晚都會沉迷於這種秘密的自我安撫,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把所有能想到的“實驗”做了個遍。

他甚至在電話裡興致勃勃地跟周靜婉分享(或者說是炫耀)他的“新發現”,換來對方長久的沉默和越來越簡短的回應。

「喂,你那邊怎麼樣?習慣了嗎?」他滿不在乎地問。

「……還好。」周靜婉的聲音總是低低的,聽不出情緒。

「哎呀,一個星期很快的!到時候就解脫啦!」

「……嗯。」

程朗把這種沉默當成了同樣的迫不及待。

他數著日子,期待著變回“正常”的那一天,順便也結束這場刺激的冒險。

第七天,傍晚。

神社靜立在夕陽餘暉裡,和七天前似乎沒有任何不同。

風鈴依舊輕響,只是蟬鳴弱了許多。

程朗早早等在那個小神龕前,不停地跳著腳,臉上帶著如釋重負又掩飾不住興奮的笑容。

「快點快點周靜婉!趕緊換回來!我這幾天雖然挺好玩的,但是還是自己的身體自在啊!」

周靜婉來得很慢。

她低著頭,一步一步走上石階,校服的裙襬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雙手緊緊地捏著什麼東西,指節都泛了白。

「磨蹭什麼呢!快點啊,把御守拿出來,像上次那樣許願換回來就行了對吧?」程朗催促著,一邊伸手去掏自己口袋裡那枚變得有些溫熱的御守。

「程朗。」周靜婉終於抬起頭,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風吹散。

「啊?」

她攤開手心,那枚屬於她的御守靜靜躺在那裡,被她握得溫熱。

然後,在她另一隻手裡,赫然是程朗那枚——他昨天因為太過興奮,提前交給她“保管”,說好今天一起拿來還願的。

程朗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他看著她緊握的雙手,心裡莫名咯噔一下:「你拿著我的幹嘛?快給我啊,許完願就沒事了…」

周靜婉猛地後退了一小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她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聲音依舊很輕,卻帶著一種異樣的、不容錯辨的堅決。

「對不起。」

「……什麼?」程朗愣住了,沒明白。

「程朗,」她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聲音清晰了一些,「對不起。」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把話說出了口。

「我不想換回來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程朗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張著嘴,眼睛瞪得極大,像是沒聽懂這句簡單的話。他呆呆地看著周靜婉緊握的御守,再看看她微微顫抖的裙擺——那下面,藏著原本屬於他的、此刻卻被單方面宣佈永久佔有的東西。

一陣涼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打著旋兒落在他們之間。

程朗終於反應過來。

那不再是遊戲。

漫長的、撕扯的、無法預知的青春,在這一刻,才剛剛拉開沉重而荒誕的帷幕。

----

2.

時間跳躍的齒輪無情轉動,將那場神社前的驚愕與無措碾碎,拋入名為「日常」的洪流中。

程朗和周靜婉,這對被荒誕願望捆綁在一起的男女,跌跌撞撞地升上了國中。

對程朗而言,最初的「探險」興奮感早已被現實的尷尬與不便取代。

他學會了彎腰時下意識護住胸口,儘管那裡一度平坦如初;他習慣了體育課上彆扭的奔跑姿勢,以及使用男廁所時那份永恆的心虛與警惕。

他以為這份不適感就是交換帶來的最終形態,他被迫適應,並在心底某個角落,或許還藏著一絲模糊的期待——期待某一天周靜婉會突然改變主意,雖然那個可能性隨著時間流逝,已渺茫得如同那個夏日午後的蟬鳴。

然而,身體的變化並未徵詢他的意願。

那是一種細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脹痛,最初發生在體育課後的淋浴間。

溫熱的水流沖刷過胸膛時,帶來一絲異樣的敏感,甚至輕微的刺痛。

程朗以為是運動過度肌肉酸痛,或者洗澡水太燙,並未在意。

但脹痛感並未消失,反而在夜間變得清晰。

他平躺在床,能感覺到胸口兩點傳來持續的、悶悶的壓迫感,像有細小的種子正在皮膚下頑強地試圖發芽。某天清晨換衣服時,他無意間低頭,猛地愣住。

鏡子裡,原本平坦的男性胸膛,在乳暈周圍,出現了細微卻毋庸置疑的隆起。

不是肌肉的塊狀,而是柔軟的、帶著某種弧度的……鼓脹。

像兩座剛剛冒出地面、極其稚嫩卻又無比堅決的小小丘陵。

「轟」的一聲,血液全衝上了程朗的頭頂。

他顫抖著手指碰了碰。

軟的。

帶著一種陌生的、令人心慌的彈性。

指尖劃過頂端時,那清晰的、帶著微刺的敏感度讓他觸電般縮回手,一股強烈的羞恥和恐慌瞬間攫住了他。

這不對勁!這根本不該發生!

交換的明明只是……只是那個部位不是嗎?!

為什麼連這裡也……?!

他發瘋似的套上寬鬆的T恤,試圖掩蓋那點微小的變化。

但布料摩擦過時的異樣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正在發生的事情。

體育課換運動服成了新的酷刑,他總是第一個衝進隔間最後一個出來,弓著背,努力讓前胸的布料顯得空蕩。

更折磨的是周圍的目光。

雖然變化尚不明顯,但在充斥著青春發育氣息的國中校園裡,任何一點不同都可能被捕捉。

「喂,程朗,你最近是不是……胖了點?」同班的男生大大咧咧地,開玩笑似地伸手想拍他的胸。

程朗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彈開,動作大得嚇了對方一跳。

「幹嘛啊?反應這麼大?」男生訕訕地收回手,眼神裡帶上一絲探究。

「沒、沒什麼!別碰我!」程朗臉漲得通紅,聲音因緊張而尖銳。

他狼狽地轉身逃開,留下身後幾道疑惑的視線。

這種事越來越多。

女生們竊竊私語時飄來的目光,體育課上老師無意間掃過他胸口時短暫的停頓,都讓他如坐針氈。

他甚至開始偷偷觀察班上其他女生的發育情況,絕望地試圖判斷自己這該死的「進度」到底到了哪一步,未來又會變成怎樣。

恐慌和憤怒與日俱增。

這一切,都是因為周靜婉!因為她那該死的反悔!

他開始在學校裡刻意尋找周靜婉的身影。

她總是安靜地待在角落,看書,或者只是望著窗外。

她的個子抽高了些,但整個人依舊顯得纖細單薄,校服穿在她身上總是有些空蕩。

程朗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掃向她平坦的胸部,又迅速移開,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在胸腔裡翻騰——是憤怒,是埋怨,卻又詭異地夾雜著一絲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扭曲的「同病相憐」。

終於,在一個午後,放學的人潮漸漸散去。

程朗在教學樓後方的自行車棚堵住了正準備回家的周靜婉。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周靜婉身上。

她似乎嚇了一跳,抱著書本後退半步,抬起眼安靜地看著他,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程朗喘著粗氣,胸口因為激動和那些日積月累的憋悶而明顯起伏著,T恤的布料無可避免地勾勒出那已無法完全掩藏的、微妙的弧度。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聲音因壓抑的憤怒和羞恥而顫抖,幾乎是低吼出來:

「周靜婉!你看看!你看到沒有?!這都是你害的!」

周靜婉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落下,在那微微隆起的弧度上停留了短短一瞬。

她的臉上沒有出現程朗預想中的驚訝或愧疚,只是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像蝴蝶翅膀拂過平靜的水面,隨即又恢復了那片深不見底的靜默。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重新將目光移回程朗臉上,那眼神平靜得近乎殘酷。

程朗所有的憤怒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剩下無盡的茫然和冰涼的恐懼。

她早就知道了?還是根本……不在乎?

風吹過車棚,發出嗚嗚的聲響。程朗看著她這副模樣,一個更深的、更令人戰慄的念頭猛地鑽進他的腦海——

這場交換,代價遠比他想象的要巨大。

而身體的異變,或許,才剛剛開始。

---

時間的河流繼續向前,沖刷著程朗的驚恐與不甘。

他像一隻受驚的鳥,時刻緊繃著神經,警惕著身體任何一絲一毫不可控的變化。

他害怕那對該死的「小山丘」會無休止地膨脹下去,害怕自己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然而,命運似乎跟他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後,又暫時收手了。

他胸部的脹痛和隆起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竟真的緩緩停了下來。

最終穩定在一個對於男生而言絕對異常、但相比真正發育的女性又算不上誇張的尺寸——大約B罩杯的程度。

它們就那樣突兀又頑固地存在於他原本平坦的胸膛上,成為他每日必須隱藏和面對的恥辱印記。

但變化並未真正停止,只是轉向了更細微、更纏綿的方向。

程朗發現,自己原本因為好動而曬成小麥色的皮膚,正逐漸褪去那種粗糲感,變得越來越細膩,甚至透出一種不屬於男生的白皙。

不是病態的蒼白,而是一種潤澤的、彷彿從底層透出光來的細嫩。

手肘和膝蓋處常有的磕碰淤青和粗糙疤痕也癒合得飛快,留下的痕跡變淡,皮膚整體變得光滑起來。

更讓他無所適從的是腰身。

他原本是結實的、屬於正在抽條男孩的精瘦體型。但不知從何時起,那層薄薄的肌肉線條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柔化了,腰側的曲線開始呈現出一種微妙的內收,不是女孩那種婀娜,卻也絕不再是男孩那種直來直去的線條。

尤其是在他因為體育課出汗,T恤稍微貼身時,那點柔和的弧度便無所遁形。

這些變化緩慢而堅定,像春雨浸潤土地,無聲無息卻足以改變地貌。

它們沒有胸部發育那樣帶來直接的衝擊和恐慌,卻更像是一種慢性折磨,一點點蠶食著他對自身男性認知的底線。

他開始更加頻繁地偷看周靜婉。

她似乎也長開了一些,褪去了部分小學時的稚氣,但整體依舊是那副清湯寡水的安靜模樣。她的胸部……好吧,依舊平坦。

程朗心裡會湧起一種極其扭曲的平衡感——看,你搶走的,在我這裡也沒變成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隨即又會被更深的荒謬感淹沒:這他媽到底算什麼?

體育課成了他最憎恨又不得不面對的場合。跑步時,他必須忍受胸前那無法忽視的、輕微卻真實存在的晃動感,以及汗濕的T恤布料貼合腰線帶來的彆扭。

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大汗淋漓後就脫掉上衣,甚至連換衣服都必須躲在最角落的隔間,動作快得像做賊。

有一次,班級籃球對抗賽,他跳起來搶籃板,落地時衣擺揚起,露出一小截腰腹。

旁邊一個觀賽的女生脫口而出:「哇,程朗,你腰好細啊,皮膚好白!」語氣裡是純粹的驚嘆,甚至帶著點羨慕。

周圍瞬間爆發出幾個男生心照不宣的、帶著某種曖昧意味的哄笑。

程朗的臉瞬間燒了起來,血色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耳根。

他猛地拉下衣服,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女生一眼,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

那哄笑聲像針一樣紮在他每一寸變得敏感的皮膚上。

他越來越沉默,越來越煩躁。

原本活潑外放的性子被強行壓抑,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他拒絕一切可能暴露身體的活動,遠離人群,用寬大的外套和總是弓背含胸的姿勢來武裝自己。

他再次在放學後攔住了周靜婉。

這次不是在車棚,而是在一段僻靜的回家小路。

夕陽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交疊在一起。

程朗沒有像上次那樣激動地低吼,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她,聲音因為極力壓抑而顯得沙啞低沉:「你滿意了嗎?」

周靜婉抱著書本,靜靜地看著他。

她的目光掃過程朗即便穿著寬鬆校服也難以完全掩飾的胸部輪廓,落在他因為羞憤而微微泛紅、卻明顯細膩許多的臉頰皮膚上,最後停在他那雙因為憤怒和委屈而有些發紅的眼睛上。

她的眼神依舊平靜,但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難以辨認的情緒。

像是憐憫,又像是某種冰冷的決絕。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輕地、幾乎聽不見地嘆了口氣,然後繞過程朗,繼續向前走去。

風吹過程朗細軟了不少的髮絲,他站在原地,拳頭緊握,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看著周靜婉逐漸遠去的、依舊纖細平靜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具變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不聽話的身體。

一種巨大的、無助的迷茫感包裹了他。

這具身體,到底還會變成什麼樣子?而這條路,又到底還要走多久?

那個夏天神社前輕率的願望,像一個永無止境的詛咒,將他拖入了一個看不到出口的、漫長而扭曲的青春期。

----

3.

青春期的潮水漫過,卻在程朗身上留下了獨特而令人窒息的痕跡。

他的身高抽長了,肩膀也寬了些,勉強維繫著少年向青年過渡的骨架,但所有細節都在無聲地背叛著這種「應該」。

那對B罩杯的乳房,像兩枚尷尬的徽章,牢牢釘在他的胸膛。

它們不大,卻也絕不容忽視。

更讓他難以啟齒的是頂端的乳首與乳暈,顏色是那種過分健康、甚至堪稱嬌嫩的粉暈,飽滿地隆起,無論寒冷、摩擦,或是偶爾不經意的觸碰,都會輕易地變得堅硬、敏感,傳來一陣陣過電般的酥麻和刺痛,時時刻刻提醒他這並非屬於男性的軀體。

他的臉龐乾淨得過分。

同齡的男生下巴和唇周開始冒出青澀的胡茬,聲音變得粗嘎,洗澡時開始關注腋下和腿間日益茂盛的毛髮,帶著一種笨拙的炫耀。

而程朗,只有唇上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柔軟的絨毛,以及光潔的腋下與四肢。

他的皮膚依舊維持著那種細膩的白皙,甚至因為缺乏雄性激素的刺激,連背上的痘痘都極少生。

他的身形在寬大校服的遮掩下,顯得更瘦削單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水流衝過身體,鏡子裡那具軀體的輪廓是如何的……詭異。

腰線的內收更加明顯,與微微隆起的臀線形成一種柔和的、不該屬於他的弧度。這具身體沒有男性的粗獷,反而趨向於一種模糊了性別的、青澀又微妙的「完美」。

而最私密、最無法與人言說的變化,發生在雙腿之間。

那個小學時意外獲得的、曾經只是感到新奇的女性器官,這幾年竟也隨著時間悄然生長。

它褪去了孩童式的稚嫩,變得略微飽滿,顏色更深,呈現出一種青澀的、卻已然具備了女性特徵的形態。

每一次清洗,每一次不經意的觸碰,都會帶來比童年時更複雜、更難以言喻的陌生悸動。

他活在一種分裂的痛苦裡。

外表勉強維持著男生的身份,內裡卻被女性的特徵日夜蠶食。

而周靜婉,那個罪魁禍首,卻似乎越來越平靜,甚至……越來越有一種隱秘的從容。

她依舊文靜,成績優異,是老師眼中的乖學生。

但程朗能感覺到,她那副平靜外表下,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那天放學後,周靜婉罕見地主動叫住了他。

教室裡空無一人,夕陽透過窗戶,將桌椅拉出長長的影子。

「程朗,」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錐子一樣扎進程朗的耳朵,「給你看樣東西。」

程朗皺眉,戒備地看著她:「什麼?」

周靜婉沒有說話,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操作了幾下,然後將屏幕轉向他。

那是一張照片。

特寫。照片裡的器官,粗壯、微長,顏色變深,血管隱現,已然脫離了孩童的形態,帶著一種蓬勃的、開始成熟的雄性氣息。

頂端甚至還沾著一點可疑的、晶瑩的黏液。

程朗的呼吸猛地一窒。

大腦一片空白。

他花了幾秒鐘才將這個影像與記憶中那個屬於自己的、小學時的小東西聯繫起來。強烈的陌生感撲面而來。

這……這曾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那個他曾經站著小便、代表著他作為男孩驕傲與方便的器官?

一種極其詭異的抽離感攫住了他。

他看著那照片,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的歸屬感,反而像在看一個陌生男人的私密部位,甚至……心頭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被壓抑的慌亂與羞赧。

「它長得很好,對吧?」周靜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幾乎不易察覺的、滿足的喟嘆。

她收回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指尖輕輕劃過那影像,眼神專注而……沉迷。

她抬起眼,看向臉色蒼白、瞳孔震動的程朗,嘴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彎了一下,說出了那句足以將程朗徹底擊碎的話:

「它感覺真好……每天,都能為我射出好多……精液呢。」

「轟——!」

程朗只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眼前陣陣發黑。恥辱、憤怒、嫉妒、恐懼、以及一種被徹底剝奪和侵佔的噁心感,如同海嘯般瞬間將他淹沒。

他曾經的器官,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蓬勃生長,享受著快感,履行著功能。

而他,卻頂著這具日益女性化的身體,在無盡的彆扭和恐慌裡掙扎!

他猛地後退一步,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嘔吐出來。

他看著周靜婉那張依舊文靜的臉,此刻在他眼中卻比任何怪物都要可怕。

周靜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崩潰,然後,像收藏什麼珍寶一樣,小心地收起了手機。

「它現在,是我的了。」

她輕聲說完,轉身離開,留下程朗一個人僵立在空蕩的教室裡,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而扭曲,如同他此刻瀕臨崩斷的神經。

身體的異變,情感的撕扯,在這一刻,抵達了一個全新的、令人窒息的高度。

----

4.

高中,像一道無形的界線,將少年與青年分隔開來。

對程朗而言,這條界線模糊而殘酷,他的身體在界線兩側同時生長,開出詭異的花。

曾經那個在神社石階上踢石子、嚷嚷著無聊的粗魯男孩,早已被時光徹底重塑。他的五官長開了,線條變得清俊柔和,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細膩得看不見毛孔。

眉眼間褪去了兒時的莽撞,染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鬱而脆弱的氣質,這種複雜的特質混合著他精緻卻不女氣的容貌,形成一種極具衝擊力的、近乎中性的美感。

他成了學校裡一個安靜的傳說,一個好看得過分、卻總是獨來獨往、眼神帶著防備和疏離的「美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份美麗之下的怪誕。寬大校服之下,那對B罩杯的乳房依舊頑固存在,乳首的敏感有增無減。

腰肢的曲線愈發明顯,臀線也變得更加柔和飽滿。

而最隱秘的變化,發生在雙腿之間——那個屬於女性的器官,已然徹底成熟,變得豐潤而飽滿,隱藏著複雜的、潮濕的、他自己從不敢深入探索的秘密。

每月幾日隱秘的腹痛與不適,更是無情地提醒他這具身體已然具備的完整女性功能。

他學會了更深地隱藏,用冷漠和孤僻築起高牆,將所有可能窺探的視線隔絕在外。

他厭惡體育課,厭惡集體活動,厭惡一切需要暴露身體或產生親密接觸的場合。

他活得像一座孤島,被名為「異常」的海水緊緊包圍。

而周靜婉,那個與他共享最深秘密的人,卻似乎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她依舊文靜,成績依舊優異,但她的平靜之下,開始湧動起某種讓程朗感到不安的東西。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不再是小學時那種單純的觀察或國中時那種冰冷的決絕,而是摻雜了一種……灼熱的、探究的、甚至帶有某種侵略性的意味。

他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掃過他變得纖細的脖頸,落在他因為彎腰而偶然顯露的腰線弧度上,甚至……在他換體育服時,那短暫掠過他胸前隆起和雙腿之間的目光,都帶著一種令人皮膚發緊的專注。

程朗感到毛骨悚然,卻又無處可逃。

他們被那個秘密牢牢綁定,他無法向任何人傾訴這種被窺視的恐懼。

一個週末的午後,陰雨綿綿。

程朗的父母出差,空蕩的家裡只有他一人。

他窩在房間的窗邊看書,卻一個字也讀不進去,窗外單調的雨聲讓他心緒不寧。

敲門聲響起,很輕,卻像重錘砸在他心上。

他透過貓眼看去,周靜婉撐著傘站在門外,頭髮和肩膀被雨水打濕了些許,眼神卻清亮得異常。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她總是知道什麼時候他家裡沒人。

「有事?」他擋在門口,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來還筆記。」周靜婉舉起手裡一個乾燥的檔案袋,聲音平靜,「上次你借我的。」

程朗鬆了口氣,側身讓她進來。

就在她擦身而過的瞬間,一股極淡的、屬於雨水的清新和她身上某種獨特的、略帶冷感的氣息鑽入他的鼻腔,讓他心頭莫名一悸。

周靜婉沒有在客廳停留,而是徑直走向他的房間。程朗皺眉跟了進去:「筆記給我就可以了。」

周靜婉卻像沒聽見,她放下檔案袋,轉過身,目光直直地落在程朗身上。

那目光不再掩飾,像實質一樣滾燙,從他微微敞開的領口,滑到他因為在家而只穿著薄棉褲的下身。

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窗外灰濛濛的天光透入,氣氛陡然變得壓抑而曖昧。

「程朗,」她開口,聲音有些低啞,「你變了好多。」

程朗渾身一僵,下意識後退:「你看夠了嗎?筆記還了,你可以走了。」

「走?」周靜婉忽然向前一步,逼近他。她的身高已經和他差不多,甚至因為那種無形的氣勢,顯得更有壓迫感。

「我們之間,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你什麼意思?」程朗的心跳開始失控,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攫住他。

他想要推開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她猛地抓住。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指尖冰涼,卻帶著灼人的熱度。

「我的意思就是……」周靜婉的眼睛裡翻湧著程朗從未見過的、黑暗而洶湧的慾望,那是一種壓抑了多年、終於無法遏制的洪流,「它很想你。」

「什麼?!」程朗沒聽懂,但恐懼已經攫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周靜婉沒有解釋,而是用力將他推向身後的床。程朗猝不及防,跌坐在柔軟的床墊上。

他還想掙扎起身,周靜婉卻已經欺身壓了上來,雙腿跨坐在他的腰際,將他牢牢困住。

「放開我!周靜婉!你瘋了嗎?!」程朗驚恐地掙扎,卻發現自己這具變得纖細的身體根本無法抗衡對方此刻爆發出的力量。

周靜婉俯視著他,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她一隻手輕易地鉗制住程朗掙扎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則粗暴地扯開他寬鬆的家居褲的腰繩。

冰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程朗劇烈地顫抖起來,絕望地嘶喊:「不要!滾開!你這個瘋子!」

但周靜婉完全無視了他的反抗和哭喊。她的眼神專注得可怕,緊緊盯著那處已然成熟、因為恐懼和刺激而微微顫慄綻放的女性私密。

小说相关章节:部分性轉合集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