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狼藉的床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华丽的帐幔。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被撕裂的疼痛和被侵犯后的酸软，而小腹深处，那股被强行灌入的、带着灼热生命力的异物感，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耻辱、愤怒、憎恨、迷茫……无数种情绪在她冰封的心湖中疯狂搅动，几乎要将她撕碎。

她，碧海宗高高在上的太上长老，一个化神后期的顶尖修士，竟然被自己的徒弟，一个修为不过炼气一层的少年，以最粗暴、最屈辱的方式再一次的夺走了清白之躯。而他，在犯下这等滔天罪行之后，竟然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仿佛他刚刚完成的，不是一场悖逆人伦的侵犯，而只是一次耗费了些许体力的劳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她用颤抖的手臂支撑起身体，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下火辣辣的伤口，让她几欲昏厥。她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双腿之间一片泥泞，那混杂着血丝与林墨精液的污浊液体，将身下的床单染得斑驳不堪。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终于从她的眼底深处浮现。

她艰难地挪下床榻，施展了一个净尘咒，将自己从里到外清理干净。换上了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裙，又用法术将散乱的青丝重新挽好。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离开，而是搬过一张椅子，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双冰冷的凤眸，死死地盯着林墨熟睡的脸庞。

她就这么看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林墨脸上的时候，他长长的睫毛才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宿醉般的头痛让他皱了皱眉，昨夜疯狂的记忆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回放。他猛地转过头，然后他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韩菱霜就坐在那里，身姿笔挺，面无表情。她的容颜依旧美得令人窒息，但那张脸上却笼罩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她的眼神，不再是昨日的迷离或羞愤，而是一种林墨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宛若实质的冰冷与死寂。

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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