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窘迫地尝试站起身来，想借此掩饰胯下巨物的形状。在极度的羞耻心驱使下，林墨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最本能的念头——换个姿势，或许、大概……就不会这么显眼了。他双手撑在身侧的蒲团上，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和笨拙，急切地想要从盘坐的状态中站起来。然而，这个在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刻却变得异常艰难。随着他身体的抬升，那件原本被紧绷着的月白色法袍，失去了膝盖的支撑，猛地向下滑落。

然而，它并没能如林墨所愿那般，平顺地垂下，遮掩住一切。正相反，这一站，简直是弄巧成拙，将那份尴尬推向了顶峰！袍子的前襟被那根因生命能量满溢而雄起的巨物悍然顶开，形成了一个比刚才盘坐时更加醒目、更加突兀、更加无法忽视的“帐篷”。他就这样僵硬地站着，那雄伟之物将法袍的前端高高挑起，直指着前方……而他正对面盘坐的，正是他的师尊韩菱霜。

现在，那令人面红耳跳的轮廓，几乎是精准地、不偏不倚地对准了韩菱霜的视线。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林墨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脸上、耳根、脖颈处疯狂燃烧，几乎要将皮肤灼穿。他想移动，想转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四肢却像是灌满了铅，动弹不得。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师尊的表情，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希望那光洁如镜的青石板能裂开一道缝隙。

而他对面的韩菱霜，也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子，用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站了起来，然后，那本就让她道心失守的惊人景象，以一种更加直接、更加具有冲击力的方式，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呼吸，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

韩菱霜那双万年冰潭般清冷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微微睁大了一丝，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出林墨那窘迫的身影，以及他身前那极具存在感的轮廓。她甚至能看到袍子布料因为内部的支撑而产生的细微褶皱，以及随着林墨僵硬的呼吸而发生的、几乎不可察觉的轻微晃动。

（这……这痴儿……）

一股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热流，轰然冲上了她的脸颊。她苦守了三百余年的道心壁垒，在这一刻，仿佛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她猛地将视线撇向一旁，落在静室角落里的一盆冰心草上，但脑海中那副画面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她紧紧地攥住了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自己最后的镇定。

韩菱霜月白色的云纹法袍自林墨腰间垂下，却无法形成平顺的线条。一根硕大无比的柱状物从他身下悍然挺出，将柔软的布料高高顶起，形成了一个坚挺而饱满的弧度。法袍的布料紧紧包裹着那根巨物，将其雄伟的长度与惊人的粗度勾勒得淋漓尽致，仿佛一座从平地上拔起的山峰，充满了原始而霸道的生命张力。静室之中，落针可闻。只有两人那一个比一个紊乱的呼吸声，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尴尬与慌乱。

那凝固的空气仿佛被林墨的动作搅碎，让他从僵直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巨大的羞耻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慌乱地抬起双手，猛地按向自己身前那高高耸起的部位。

林墨的手掌隔着一层柔软的法袍，清晰地感觉到了底下那根巨物的惊人热度和坚硬如铁的质感。这触感让他脑子“嗡”的一声，脸上刚刚才升起的血色褪去，又猛地涌了上来，变得红紫交加。他拼命地往下按，试图将那骇人的凸起压平，但这显然是徒劳的，反而因为双手的覆盖，更突显了那里的雄伟轮廓。

在做出这个徒劳动作的同时，林墨猛地弯下腰，向着韩菱霜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头几乎要埋到膝盖里去。他不敢看，也不敢想，只想用这个谦卑至极的姿态来表达自己万分之一的歉意。

“师……师尊！弟……弟子……弟子不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窘迫而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结结巴巴地，几乎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它……它……它自己就……弟子控制不住……请师尊责罚！”这番颠三倒四、充满了少年人纯粹慌乱的解释，清晰地传到了韩菱霜的耳中。

韩菱霜原本紧绷的身体，在听到这番话后，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松动。她那紧盯着角落冰心草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转了回来，落在了自己弟子那深深弯下的背影上。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狼狈模样，听着他那带着哭腔的结巴解释，韩菱霜心中那因为震惊和羞恼而翻腾的气血压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难以言喻的情绪。

（痴儿……当真是个痴儿……）

韩菱霜知道，这并非他的过错。肉灵根初成，生命本源满溢到无法控制，产生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只是……这反应的规模，实在太过……太过惊世骇俗了。他的慌乱与纯真，就像是一把柔软的锤子，轻轻敲在了她那道已经出现裂痕的道心上，让那裂痕，又扩大了一分。

林墨的双手紧紧压在法袍上，掌心下的布料被那根巨物撑得滚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肉棒隔着衣物传来的蛮横脉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却丝毫无法撼动那根因“造化生机”而勃发的阳根分毫。

韩菱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灵气在肺腑间流转，强行压下心头那股陌生的、让她脸颊发烫的燥热。她重新挺直了背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日的清冷与威严，尽管那声音的尾梢，依旧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掩饰的轻颤。

“起来吧。”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室内却异常清晰。“此事……不怪你。是为师考虑不周。”她顿了顿，视线依旧避开了林墨身前的敏感区域，“你先回你自己的静室，运转<还元功>三个周天，平心静气，这异状自会消解。”

师尊那带着一丝颤音的话语，对此刻的林墨而言，无异于天籁纶音，是一道将他从无边窘迫地狱中拯救出来的赦令。他几乎是在听到“起来吧”三个字的同时，就猛地直起了身。那深深鞠躬的姿势瞬间解除，但他依旧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师尊的脸。他那只按在身前的手也没有移开，反而因为要转身，动作显得更加笨拙和怪异。

林墨就这样保持着一手捂住要害，一手僵硬地垂在身侧的姿势，以一种近乎逃难般的姿态，仓皇地转过身，朝着侧面通往自己静室的石门快步走去。他的脚步又快又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月白色的法袍下摆随着他急促的步伐而胡乱翻飞，而袍子的前端，依旧被那根桀骜不驯的巨物顶得高高翘起，随着他的走动而一晃一晃，形成了一道令人无法忽视的动态风景线。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敢回头看一眼，甚至连余光都不敢瞥向身后。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空间，逃离师尊那或许带着失望、或许带着责备、又或许带着某种他不敢深想的目光。

“砰。”

侧室的石门被他有些粗鲁地拉开，又在他冲进去后迅速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将主室与他之间彻底隔绝开来。

主室之内，随着林墨的仓皇离去，那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终于消散了些许，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少年人那惊慌失措的气息和一股淡淡的、充满活力的阳刚味道。韩菱霜静静地盘坐在蒲团上，直到那声关门的轻响传来，她才仿佛泄了气一般，紧绷的香肩微微一塌，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那双万年寒冰般的眼眸，自始至终都追随着林墨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她看着他笨拙地转身，看着他慌乱地捂着身前，看着那随着他步伐晃动的、连宽大法袍都无法遮掩的惊心动魄的轮廓……直到石门将他的身影彻底吞没。

（这…这……）

韩菱霜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三百多年的苦修，无数次生死关头的磨砺，都未曾让她像今天这样心神失守过。那副画面，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识海之中，挥之不去。韩菱霜绝美的脸庞上，那抹惊心动魄的绯红尚未完全褪去，反而因为心绪的剧烈波动，在雪白的肌肤上荡漾开一层浅浅的红晕，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染上了桃花的颜色。她的樱唇微张，呼吸依旧有些急促，那双清冷的凤眸中，此刻却水光潋滟，倒映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眼神里充满了茫然、羞恼，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好奇。

她缓缓抬起手，用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颊，那温度让她再次一颤，连忙又将手收回了袖中。静室里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但韩菱霜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她的道心，她那坚若磐石的道心，真的…裂开了一道无法忽视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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