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手木,即使是R二九我也写给你们看!

只是单纯的剪指甲而已

若叶睦观察过很多人的手。

美奈美的手总是覆着一层护手霜,自睦记事起,母亲的味道是积雪草混着角鲨烷。那双手经常恰到好处地轻抚过头顶,两边都不会弄糟。

阿隆的手会多些亲子间的互动,让睦了解交际桌上烟酒的气味。

祥的手不大,小到让人怀疑那钢琴的天分是否与生俱来。演出时佩带的蕾丝手套很好地遮盖住生活烙下的痕迹。

同队大鼓的手总是散发着浓郁的网红护妆水气味, 之后逐渐换成了美奈美同款。只是硌人的美甲依旧让睦退而远之。

手是喜静之人的心之窗,那些言语、眼神所隐藏的心声,都能从手心溜出,透露给心细的观察者。睦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心细,不然也不会迟钝到 相识快两年，依然无法在争执后，捉住欲转身离去的某人的手。

那双手的气息与月之森的任何一双手并无多少差别，睦却始终拿不准手主人的心思；那双手也不只一次地握紧过睦的手，睦却依旧不明白如何应对那偶尔情郁于心的颤抖。

无法触及,因而闪耀。

“这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神游天外的思绪被笔头轻点拉回,视线也随之落在椅边人持笔的右手上。

“不明白的时候要问，我可没法整天陪在睦身边。”

已经在睦房中创造三天三夜不归记录的某人说出这话显然缺乏说服力。

“谢谢soyo。”点头，视线依然汇聚于同班同学的手上。纤纤窄窄的指尖握住笔杆,知性贯穿着力量。

有点想当那支笔,体会被素世握在手心的滋味。

“又走神了，”笔帽敲在小呆瓜手背上，轻得像挠痒。 “今天注意力总是不在线，是昨晚没睡好?”

摇头，自从那三个晚上后,素世就养成了监督睦睡觉的习惯,想说自己已经没问题了,但收到聊天框那头的关心气泡时,总是不能开口拒绝。为什么呢？睦自出生以来头一回发现被关照的体验这么好。

兴许是对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话的睦失去了兴趣,素世翻页接着讲解。指尖轻轻划过页角,娟秀的字迹在笔下小溪般浮现,分明的骨节蕴含着贝斯手的沉稳。让睦在意的是，这般灵巧的手并非无暇的雕塑, 整洁青葱的指甲边缘刻有手主对自己的摧残，伤痕累累。

是柴米油盐的蚀刻,还是勤于练习的勋章？睦思索着，视线在题册和低垂的亚麻色发梢间徘徊，大概是素世与她内心的自我天人交战的伤痕吧。

“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毕竟小睦也不像有心学习的状况……剩下的等状态好的时候再补吧。”

纤长的右手轻轻合上了练习册。鬼便神差地，睦捉住了那被研磨过的中指指尖,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之前。

“小睦?”离座的动作被打断,素世语调透着疑惑。

希望素世对自己的手好一点，但没勇气说出口。

“一声不吭地突然碰手很奇怪哟，”似是被睦抚摸指甲提醒：“……难道小睦是看不下去我的指甲了?”见自己继续保持沉默,素世不禁红了几分耳根：“最近练习任务有点紧,疏于修整边幅,让小睦见笑了。”

“不是说soyo的错。”

连连摇头，要是被误会了不来家里辅导就糟了。

“soyo想剪指甲吗,”见对方狐疑,忙补充道：“不是想帮soyo剪的意思。”

分明是欲盖弥彰嘛，睦把头埋得更低了。

“小睦想给我剪指甲,这样……”素世沉吟了片刻，在睦的脸将将红透之时终于做出了决定： “…那就麻烦小睦了。”

睦是小跑着去找指甲剪的,回房时把门把手转了两圈锁住，惹得房中的监护人眉眼抑止不住得上扬。

并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第一次帮素世改变她身体的一部分，有点紧张，怕门外有动静影响修剪而已。

最近的小睦越来越看不透了。

经历了三个乐队的风风雨雨，以及mujica大明星自闭事件，长崎素世自以为比从前更懂若叶睦了。

但在那三天三夜后，睦就开始在自己面前隐藏起心事了。

虽然以前也没有真正走进睦的内心，但那是素世看不懂；如今她已经能通过睦的纳米级表情变化读出友团的晴雨表气压值，而睦却开始主动躲开视线接触了，这让她有点心塞。

就和眼下的状况一样，明明都提出剪指甲这种规格远超同班同学的亲密接触了，但睦似乎并没有多想——与被回个消息都要头脑风暴的自己相反。专心抓着自己刚好两位数的手指端详，就跟看长歪了的黄瓜秧子一样平淡。

“那…小睦开始剪吧？”在被握住手长达两分钟等不到后文时，素世终于沉不住气了。

浅绿小脑袋这才一振，不知刚刚在想什么。就算是第一次想先好好研究再做，这发怔时间也长过头了，秒针每转过一下素世的面颊都在升温。

就在素世快怀疑这位若叶同学的动机前，睦终于握紧指甲剪伸向了素世的右手拇指，如同一名新手园丁修剪她的宝贝瓜苗。

第一剪是最难的，当睦近距离端详指甲时，原本的瑕疵突然就消失了，不见了。角质层边缘与肌肤交界的圆弧宛若天成，如同面对一副已经尽善尽美的瓷器。睦不认为这是自己日思夜想造成的皮格马利翁效应所致，素世就是有这么完美。

指钳终于轻轻咬住甲缘，按下的那一刻睦屏住呼吸，将手抖控制到最低限。

“不用紧张，随便剪剪就好。”因为要修剪而过分靠近的鼻息打在了睦的耳际，这让她的紧绷度有增无减。

第一瓣月牙被小心的落进收纳盒，之后是第二瓣，忘记和素世说自己是第一次，但内心的小人在告诫睦不要找借口。毕竟除了素世，大概也没有谁会答应睦如此冒昧的请求，甘心做自己的第一个练习对象吧——但这样的素世，待人总是保持最合理身位的素世对自己真的只是普通同学的认知吗？睦感到新世界的大门正朝她打开——她快开窍了。

“小睦稍微离远些，小心溅到眼里。”右手被握住无所适从，素世能做的只有端详她眼前那低垂的脑门上浅绿的发旋 ，一如对方正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指。

能看出睦没帮人剪过指甲，不然不会控制不好捏手的力度。素世按捺着被用力过度地捏紧的痛，于心中苦笑。换做平时她是不会麻烦她人来做这种尴尬之事的，现在也只好自食其果。不过比起这个，能近距离一睹认真做事的睦头已经足够补偿。低垂的眼睫遮不住琥珀黄的瞳孔，专心到有微汗从白皙的脖颈滑落都不自知。比自己略凉的手指微微抖着握住指节，能感受到天才背后勤劳的茧。

“认真做事的人是最美的。”素世一直不理解这句话，不够美的人待事再认真也只会让别人觉得好麻烦，就像她自己。但睦不一样，无论是在万千人面前弹哥特摇滚还是在两人独处的后花园浇黄瓜，认真的她都是可以入画的绝景。连天生缺乏捕捉美天赋的自己尚且能发现，更别说祥子和mujica团队的人了。她曾因对方擅自的离开而耿耿于怀，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离开自己睦能飞得更高。

下意识的消沉让指尖微微一动，引得小园丁秀美的眉头微斜，很快又恢复如初。素世清扫了心中的杂念，让视线得体而不灼热地落在眼前人身上，欣赏只有在专心做事时才会流露的神色。虽然还是不理解认真之美，但素世至少能确定一点：比认真的小睦更美的存在，这世上没准真的不会有。

甲屑簌簌落下，宛若指尖盛放又飘零的樱花，旧去新来间，露出下方新生的半透明甲床。熟练度的增加和甲方的鼓励让小雕刻匠的动作更加自信，整个人都埋在了素世手心前。

偶尔也会抬头偷瞄下素世，随即被四目相对弄得面红耳赤，再像乌龟般将头低下水面，可爱，恍惚间素世有种扮演恋人的感觉。

观察睦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弹指间右手五指都已修剪完毕。但睦犹疑着什么，迟迟不肯松手。

“怎么了。”

“…感觉剪短了……”

素世伸开五指，眯眼隔着透过窗棂的斜阳端看了片刻，再将手伸向睦。

“小睦不妨自己确认下吧。”

怎么确认，睦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刚剪好的右手虚握成蛇头状咬了一口脸蛋。

“？！”

“疼吗？”

黄瓜小狗抚着被咬的位置，怔怔摇首。如果睦有尾巴，想必也在轻轻摇摆吧。素世这般脑补，握住了睦的手，让她切身感受刚修好的指甲的触感。不硌不刺，挠得心里痒痒的。

“以后这个长度就好。”

睦光顾着体会被女神摸脸握手的余韵，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以后”的含义，左手就递给了她。

宛若给新娘戴上戒指，睦小心翼翼地将刃口对齐那小黄花的花瓣，这一回手抖好了很多，除了熟练度的提升外，素世主动靠过来扶住臂膀也是关键。亚麻长发的熏香包裹住小园丁，趁自己屏息凝神之际，在她耳廓吹了口气。

“这样紧张就被吹走了。”

是带有黄瓜清香的气味，给睦打了很强的心理暗示，底气都足了许多。

素世不排斥更近的接触，素世愿意接受自己不成熟的手艺，这样的话，今后说不定连，说不定连脚指甲也能放心让自己修剪。睦已经看到了有更多接触的美好未来。

修剪是一种驯服，忍受着身体的一部分被锋利的切开，让修剪者决定自己的旧去新来，修塑成让她倾心的形状。不管是修剪枝叶，雕刻石像，还是修整指甲，都符合这份把全身心交由对方塑造的信任。素世的视线不再无可适从，眼前人进步神速的雕刻让她完全移不开眼，意识到时早已无法自拔。

终于将最后的小指甲缘也锉平整，大功告成。睦子·米开朗基罗依旧捧着两只手，凝视久得能给十指抛个光。

“谢谢小睦，比我想的要更好。”如果右手只是堪堪把创伤处磨平整的程度，那左手即使在修甲行家素世眼里也挑不出毛病。

“还有很多地方不够到位。”睦欲言又止，期期地盯着素世，这种时候还是很好懂。

“那这次就不给小睦报酬，下次剪的要更好更自信一些。”

“想给soyo剪指甲，但又担心剪不好影响soyo。”睦就像作业糊弄过去却得到了表扬的小学生，侧脸掩饰被夸奖和托付的欣悦。

“其实我对睦的指甲也早有微词了哦。”趁小园丁怔住的当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抽走了手心的指甲钳。

“soyo……”

“就当是免费的加班教学，仅此一次哦。”

“嗯…”

“剪到了？”

没有回应，可能只是幻痛，小受了一惊。

明明给自己剪时那么投入，轮到被服务时那么羞涩是闹怎样。素世用指腹轻轻抚着玉葱边缘，安抚伤者情绪。弯月牙以蓝调的bpm落下，大珠小珠落玉盘。

继续顺着指甲的云纹修剪着，弧形钢片每一次咬合都让那精致的眼睫微动，攥握的指尖能感受到睦手心的微汗，能让舞台上呼风唤雨的mortis大人心生怯意的，竟是手头那小小的指钳。素世恰到好处的调整手的位置，她太熟悉这双不懂得拒绝的小手怎么握了。

食指第二节有一丝墨水的沾染，被轻轻抚过靠近的虎口时睦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这里，”指腹停在了不适的位置：“有点淤青呢，是练习过度了吧。”

睦乖乖低下头，不过素世并不打算在这种气氛责怪不听话的小狗，只是使坏地又按了按，直到睦闭眼哼出声才作罢。

“现在知道疼了，当时就该早早地注意保养。明明这么细嫩的手……”后半句说着说着进了肚子，可不能让不听话的家伙发现自己一直惯着她。

“想soyo的时候就只能一直弹吉他。”由于被壮胆的缘故，睦也吐露了平时不会出口的真相。

“……下回直接打电话。”素世捏了捏对方的脸，以便不显得自己的脸更红。

“怕太晚了影响soyo。”

“呆瓜小睦已经没法不影响我了。”

对不起。

没有说出口，眼前就被亚麻色长发的她占满，包括合不拢的双唇。

小呆瓜在这种方面毫无技巧可言，好在她也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两人在互锁呼吸的状态下歪着头，调整着姿势，以便更好地用唇舌探索彼此。素世用修过的指甲边缘轻轻掐在睦手心，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月痕。

“soyo，刚刚……”

趁小黄瓜蹦出些扫兴致的古怪问题前，再度堵住了她的嘴，虽然这也让自己无法诉说憋着的千万句心语。

“……之前我以为soyo……”

第三次封口，理由是刚刚没有品出瓜瓤的滋味就分开了，绝不是因为怕听到不想接受的答案。

“我一直xi……”

耳根熟透了，为了不太失态只好又一次先手沉默对手持之不懈的攻势。

两人就这样在书桌前一吻又一吻的进行拉力赛，直到余氧消耗殆尽时由一方打破脆弱的平衡，洞破另一方形同虚设的城防。

“…小睦还真是得势不饶人呢。”趁被对手亲到头脑彻底混沌前用手挡住了嘴：“明白小睦想说什么，只是想先好好地品味这一刻。”

黄瓜小狗停住，虽然是素世打响的第一枪，但终归是自己想向她吐露真心，好不容易给自己的回合一定要珍惜。

“我一直都很喜欢soyo 的手。”

“我也……诶？”

“soyo的手很温暖，每次拉着我的时候，都感觉特别安心。”

“soyo的手很灵巧，不管是做刺绣还是帮我照料菜田，都能做得很出彩。”

“想更多的和soyo接触，想被soyo抚摸。又不想让soyo总是难受，让手指甲受苦。”

被强制沉默的小黄瓜一爆发就不可收拾，这一连串下来素世得捋半天才能捋明白。

“这个坏习惯是小时留下的，和小睦没有关系。”眼见对方要断章取义忙补充 ：“就是说小睦其实没有特别影响到我，即使在一起去找祥子那天，又或者发现小睦在不熟悉的乐队那天，我其实是有一有不顺遂就会自我内耗的倾向……在认识小睦之前就有了，我没讨厌过小睦……虽然我之前确实有点迁怒于睦你，但我从没真正想过和小睦决裂的未来……”

我不能没有小睦。

啊，为什么最想表达的东西总是那么飘忽不定，难以传达呢。素世感到言语的苍白无力，觉得自己搞砸了。

“soyo已经做的足够了，要更爱惜自己。”睦低垂的视线恰好不让自己难堪，为了不让她抬头睹见自己的失态，干脆抱过去好了。

“就像soyo说的一样，我也已经没法不受soyo的影响了。”

闷闷的声音弱弱从胸前挤出，让素世情不自禁得收紧了臂膀。不善言谈的人突然灵光一闪，就能轻易击穿圆滑周全之辈的防线。两个人都已经深入互相的心城纵深，真心被看得敞亮，就算表面还是放不开，也是一切皆在不言中。

补习时间之后是临时安排的补睡时间。

将被子轻轻搭在平躺的睦身上，轻轻抚顺额前碎发，却在抽手之前被捉住了。

“我的手没有什么味道吧……”

看对象小动物般轻嗅自己的五指之间，素世无奈的蹙眉苦笑。

“想检查指甲剪得好不好。”

“小睦要对自己更自信……呀！——”

左手捂住忍不住惊呼的嘴，右手则感受着湿润柔软的一点在手背上游走，只是一瞬。

“对不起。”

本想斥责来着，但那无辜可怜的眼神实在是难以招架，仿佛是自己犯了错。

“可以的话还请不要亲……”

不容她接受冲击性的事实，轻巧的舌尖不本分地继续像下游走，舐过贝斯手带薄茧的食指指腹，描摹过曲曲折折的生命线和事业线，直抵最温热的手心。

太犯规了，知道自己的喜欢就乘势猛攻的睦，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小睦……”

找到了敏感地段，舌尖不怀好意地在上方打着转。对于在乎卫生的素世来说，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但她已经无暇顾及很多了。

顺势将腰身酥软下来的素世放平在床边，睦附身跨坐在同班同学身上，仔细地湿吻那纤纤玉手的每一寸。素世的皮肤很好，护手霜被事先洗过，可以隐约尝到柴米油盐的气味。

眼前这般不堪乱象对素世的世界观冲击莫大，她能做的只有面红耳赤地捂住蠢蠢欲动的心脏，防止它跳出来。

两人的喘息都在越来越无规律的方向同步了，直到身下迷离的目光对上了身上渴求的目光。

“soyo，想要，soyo……”

理智彻底蒸发，就像被牵着鼻子的羔羊来到了芳草萋萋之地，素世能做的只有用残留着银线的手轻轻撩开睦业已湿润的应许之地。

起初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素世被咬着肩胛，用食指中指耐心地在睦的唇口打着转，直到身上人腿根发颤，才试探着更进一步地探索。

“腿……分开些……”

轻咬在肩上的力度少许加大，微微闭起的好看眼睫也随之震颤着。

“疼就喊，不要忍。”

明明之前那么勾人，到了这一步还是要自己来引导吗。素世只能凭借零星的保健课记忆行动，指尖不经意触到了某些敏感的边沿，让怀中的身躯频频摇曳。

用灼热的呼气熏睦发烫的耳根，这起到了不错的收效，在一吸一呼的节奏中指尖缓慢的挺进。最开始是指腹，之后第一个指节，再之后是第二指节的大部。

贝齿终于肯放过自己的右肩，转而暧昧地唤出声来。这不会影响右手在下方借助滋润进入更深，只会让她更骚动难耐，连左手也从腰际下滑到并不算丰满的后座，克制不住地捏了捏。

视野突然被浅绿的发帘遮盖住，发梢孩子气地刮过面颊，丝丝的痒。睦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渴求的神色，真不想让别人看。

那就只有接吻了呢。

经历了第不知多少个上面的回合，素世不得不承认是睦比较强，一开始借助下方攻势的余裕已经荡然无存，口腔到牙床的每一寸山河皆已沦陷，平日能说会道的舌头也沦为对方的阶下囚，不再敢主动缠上去肉搏，只能任凭对方一次次温热的搅动东倒西歪。

占领上路线权的人也并不好受，因为下路筑起的堤坝早已一溃千里，若不是被素世的左手和大腿支撑住，怕是连最基本的跪姿都维持不住。

“啊……”

食指尖的薄茧第一次戳中了要害，睦自上而下都起了一阵酥麻。攻敌之必救，这个道理素世再头昏脑涨还是明白的。

“那里……不行……soyo……不行啊啊啊……”

唇舌不情愿地暂时离开了占领地，牵起一串亮晶晶的丝线，素世感到指腹被从四面八方夹紧，明白自己到达了。

“喜欢小睦哦……一直都喜欢……小睦……小睦…………”

伴随着耳畔的甜蜜攻势，怀中的少女颤抖着将更多的体重托付给对方，贴紧的肌肤更多了。手从单纯的撑着，转为死死掐住床单，让素世枕边都凌乱成一团。素世引导着对方将手绕在自己后肩，她想更切身地体会爱一个人的触感。

维持这个姿势开始带动整根指头，上下抽动着。素世听着耳畔喘声估摸着分寸。让指腹按下，侧着用指侧刮，亦或是顶着反抗微微曲起指节，让敏感点得到了全方位无死角的释放。睦就像刚刚被调试的贝斯，全身上下都维系在那根弦上，身心都为之共振。

还好理性的缰绳尚未完全解开，不然“慢一点……”的轻吟也不会透过靡靡水声和喘息声传到耳朵，素世降低了频次，稍许放过了睦潺潺如小溪的涌泉，但已经开通的水路并没有因而出现断流的迹象。每一次颈口的收缩都涌起一番春潮，小小的阴蒂在手心的摩挲下愈发娇艳欲滴，成为沼泽中唯一的高地。

素世沉浸在爱人的律动中不能自拔，直到身后抱紧的小手骤然掐到肉痛的地步，耳畔细浅的喘息也终于连成了一片。

“………去…去了……soyo，要去————”

大脑一片空白，睦在彻底控制不住私处的不规律泛滥前，挤尽最后一丝力气，仰头紧紧抱住素世，甬道似是做最后的排斥般，以大到变形的幅度蠕动着吸吮住插入的手指，终于如开了闸的坝般松泄下来。

素世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啄吻爱人仰起的下颌，再轻轻掰过睦的脸蛋进行最后收尾的深吻。靠这种乘人之危的反攻，成功在睦口腔中报复了搅舌之耻，留下胜利者的津液和余温。

两人脸贴着脸，吻贴着吻对视了良久，这才知道羞耻为何物般醒悟过来，喘息也恢复到正常线。

“……小睦别动，我慢慢出来。”

素世略尴尬的用大腿架住睦，轻轻开始抽动已经被吞吐出不少的食指。体液已经冷了下来，粘稠了不少，让素世的撤军不得不面临更多的阻力。睦秀眉紧锁，忍着痛楞是一声不吭。这让肇事狐更加感到内疚。

“对不起，还是弄疼了小睦。”

“不是soyo的错。”小兔子在脸颊上留了个章，示意自己的信任。

“我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早已离不开小睦这么一回事了。”

睦静静地用吻描摹爱人的眉眼。

“直到现在才和小睦坦白，真是……”

“soyo可以补偿我吗。”

“诶？”是意想不到的话。

“以后我还想帮soyo清理手指甲。”

狐狸已经红透的脸再度升温了几度。她明白，自己这辈子大概也没法应付这个开过窍的小呆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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