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玄黄界，云梦大陆之西，最为朦朦胧胧，云山雾绕之地即为万法宗

从万法宗那雕梁画栋、灵气氤氲的核心殿宇群，走向杂役院的路，是一条愈发偏僻、愈发荒凉的下坡土路

卑贱的黄泥路被无数双草鞋踩得坚实而光滑。两旁那些曾经被精心照料的灵草仙花，在这里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贴着地面、展现出顽强生命力的低贱杂草。空气中那曾经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气，也变得稀薄而污浊，像是被人用过的洗澡水，只剩下些许残余的暖意。

所谓的宗门，所谓的修仙，也不过是人，与吃人

商君的步履依旧平稳，她身上那件原本朴素的粗布青裙，却显得无比刺眼。

更刺眼的，是她那具无论如何都无法被衣物完全遮掩的、熟透了的淫荡肉身。

商君身高173cm，虽走得不快，但裙下的身躯便随着步伐，自然而然地摇曳出勾魂夺魄的韵律。那不是少女的青涩，而是熟透了的蜜桃才有的饱满与丰腴。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斑驳地洒下，光斑在她胸前那两团将粗布衣料撑得紧绷欲裂的肥硕奶子上跳跃，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每一次颤动，都仿佛在向世间所有雄性宣告着其惊人的规模与弹性。

紧束的腰肢之下，是两瓣被裙布紧紧包裹着的、丰腴挺翘的肥臀。它们形成的弧线是如此完美，如此的圆润饱满，以至于每当她向前迈出一步，胯下的两片臀肉便会紧密地挤压、摩擦，荡开一圈圈令人血脉贲张的肉浪。

那些目光，来自于一些同样被命运抛弃，被分到外门乙区、丙区、丁区的废物弟子。他们在这肮脏粗糙的环境内，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与生俱来的丑恶人性。

这些有资源却不甘进取的废物，像闻到血腥味的野狗，远远地缀在商君身后，不敢靠得太近，只敢最下流、最贪婪的眼神，一遍遍地奸淫着商君的背影。

「肏！看那骚货的屁股！又肥又圆！比老子见过的所有娘们儿的屁股都要翘！这要是从后面干进去，那大屌一定会被夹得舒舒服服！」

「你看她走路那骚样，腰扭得跟发情的母蛇一样，一步三摇，那屁股蛋子一颤一颤的，摆明了就是个天生的贱货！肯定是在外面被哪个大人物玩腻了，才扔到我们万法宗来当垃圾处理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嫉妒与淫邪。

「嘿嘿，进了杂役院，我看她还能装几天清高！那地方可全是些几十年没碰过女人的老光棍，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不出三天，这骚货就得被那些老杂役开发成公共的骚母狗，谁有灵石都能上去肏几下！」

「到时候咱们哥几个凑几块下品灵石，去找杂役院的管事，说不定也能尝尝这极品骚货的滋味！你们想，这么一个身段的女人，那小屄里得有多少水？干起来肯定爽翻天！肏她一次，就是让老子短命一年都他妈值了！」

污言秽语如同蛆虫，在闷热的空气中嗡嗡作响，黏腻地包裹着商君。但她置若罔闻，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她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种与生俱来的奇妙感知中。今天，当她的命运被那个名为王坤的执事一锤定音后，这种本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在她那双平静的眼眸深处，那些尾随者的动作、神态，乃至他们体内那微弱得可笑的气血流动，都化作了一道道由无数破绽组成的轨迹。她只需要一把刀，哪怕是一把用来切菜的钝刀，她就有一百零八种方法，在三个呼吸之内，让身后所有的声音永远消失。

可我现在没有刀。也没有半分灵力。

路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片低矮破败的建筑。那是由最粗糙的青石和黄泥搭建而成的连片院落，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丑陋的裂纹，在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霉味。

院门口连个像样的牌匾都没有，只是用黑色的油漆在土墙上潦草地刷了“杂役院”三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其中一个角的笔画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更肮脏的黄泥。

这就是万法宗，仙道十宗之一，最底层、最肮脏的所在。

还没走近，一股混杂着汗臭、药渣腐烂的酸味、牲口粪便的骚味以及食物馊掉的恶臭，便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壁般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院子里，几个穿着同样灰色粗布短打的杂役，正有气无力地在散发着恶臭的水槽边，清洗着一大堆带有暗红血污的兽皮，动作麻木，眼神空洞，仿佛早已被这环境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们看到商君走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死寂的眼中，猛地爆发出与广场上那些外门弟子如出一辙的、混杂着惊艳与赤裸欲望的光芒。但很快，这种光芒就转为了一种麻木的、幸灾乐祸的嘲弄。

又来一个倒霉的漂亮娘们。

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到了这吃人的地方，都一样要被嚼得骨头渣都不剩。

商君无视了这些黏腻的目光，她那双精致的绣花鞋踩过满是泥泞和未知污水的地面，径直走向院子正中一间看起来稍微比其他茅屋像样一点的屋子。屋门口挂着一块发黑的木牌，上面用刀刻着两个字：管事房。

她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那扇破旧的木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了。

一个身材瘦削到比商君还矮了两个头、面色蜡黄、留着两撇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同样穿着杂役的灰衣，但料子明显要好上一些，腰间还挂着一串黄铜钥匙，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此人，正是这杂役院的最高掌权者，管事孙三，一个卡在练气七层已经二十余年的老油条。

孙三此刻的心情糟透了。他刚从宗门外的“百乐赌坊”回来，不仅输光了身上最后一块灵石，还欠下了一笔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的巨债。债主已经放出话来，半月之内再凑不齐三百灵石，就要先卸掉他一条胳膊拿去喂狗。他正愁眉苦脸，满心绝望，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商君。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目光瞬间就死死地黏在了商君那具成熟火爆、淫荡骚媚的肉体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他的视线几乎是具现化的，从商君那张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绝色脸蛋开始，贪婪地滑过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她那被青色裙衫绷得紧紧的、高耸饱满的浑圆奶子上停留了许久许久，喉头不受控制地“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接着，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继续下移，扫过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最后定格在了那被裙布勾勒出的、浑圆挺翘得如同倒心形一般的丰腴蜜桃臀上。

乖乖……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绝品骚货？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还是哪个大人物专门送来给老子消遣的？怎么会到我们这鸟不拉屎的杂役院来？

孙三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肮脏的念头。他当了二十年杂役院管事，见过各式各样被淘汰下来的女弟子，但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尤物。这身段，这脸蛋，这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骚媚劲儿……送到山下最有名的青楼“红棉楼”，老鸨怕是愿意当场砸出上千灵石，把她买下来当新的头牌！

上千灵石！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孙三几乎干涸的心田里炸响，让他因赌债而冰冷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不，是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灵石！

孙三蜡黄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至极的笑容，三角眼里更是眯成了算计和贪婪的缝隙

「这位……师妹，是新来的？」

孙三的腔调常年欺压弱小而显得尖利

商君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杂役令牌递了过去。她看得出，这个男人胯下那根东西，已经在肮脏的裤裆里有了抬头的趋势。

就在令牌交接的那一刻，商君天生的“因果视界”让她感知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在她眼中，孙三那副谄媚的嘴脸和贪婪的眼神瞬间变得透明。她能清晰地“看”到，一种黑色的、充满了焦虑、绝望和疯狂赌性的粘稠气息，如同无数条油腻的蛛丝，从孙三的心底蔓延出来，将他整个人格、灵魂都紧紧地缠绕包裹。

而这些黑色丝线的源头，无一例外，都指向了宗门之外的同一个方向——百乐赌坊。

孙三接过令牌，看到上面那个冰冷的编号“杂12138”，脸上笑开了花，态度愈发亲热。

「原来是商君师妹，一路辛苦，辛苦了。」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令牌收入自己怀中，那双贼眼却一刻也没闲着，在商君那凹凸有致的肉身上来回逡巡，恨不得用目光把她的衣衫扒光，「师妹不必拘束，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孙三。大家都是同门，我做管事的，理应互相关照。」

「看师妹这身段，这气质，想必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唉，修仙路难，命运弄人啊。不过没关系，到了我这里，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这朵娇嫩的鲜花。」孙三一边拍着自己那瘦骨嶙峋的胸脯保证，一边下意识地搓着手，「只是……师妹也知道，咱们杂役院有杂役院的规矩，这安排住处、分配活计、还有日常的用度……嘿嘿，都是需要下面的人，给上面一点点孝敬的。」

他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商君

孙三那只枯瘦如鸡爪、指甲缝里填满黑泥的手，就这么直挺挺地摊在商君的面前

这女人的脸蛋，媚得能滴出水来。那对饱满挺拔的双乳，隔着薄薄的衣衫都能看出惊心动魄的轮廓，若是抓在手里，该是何等销魂的触感？还有那纤细的腰肢，以及下面那被裙摆遮住的、想必更是肥美无比的臀丘与神秘幽谷……孙三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下腹升起一股灼热的、熟悉的邪火。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脑中盘算，是把她卖给山下坊市里的哪个大人物，还是留下来自己先尝尝鲜。一个空灵根的废物，没有任何背景，进了这杂役院，就等于掉进了他的嘴里，想怎么炮制，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怎么？这位师妹是听不懂你孙师兄的话吗？」

孙三见商君迟迟没有反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语气透露出尖锐的不满

像这样弱小的东西，应该是对自己听之任之的！我可是杂役院的管事！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在这杂役院，我孙三的话，就是规矩。只要师妹你肯听话，别说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就是让你在这院里横着走，师兄我也能办到。可要是不听话……哼，那不听话的骚娘们儿，最后的下场，就是被院里几十个光棍杂役肏烂了逼，再扔进后山的乱葬岗里去喂野狗！」

他刻意加重了“肏烂了逼”几个字眼，肮脏的视线在商君雪白的奶子和肥美的臀部来回扫视

然而，在商君的眼中，所见之景，却与这污浊的现实截然不同。

打一出生，她的双眼便能窥见万物背后纠缠的丝线，那是一种恒常存在、如呼吸般自然的视觉状态，她称之为「因果视界」。这些五光十色的丝线，代表着恩怨、情仇、机缘、甚至是每一个生灵无法摆脱的宿命。

就在孙三伸出手，用淫秽的言语对她进行压迫的那一刻，商君的目光穿透了他那副干瘪的皮囊。她看到，在孙三那瘦小的身躯上，缠绕着无数代表着底层人际的灰败细线。但在所有丝线之中，有一条最为醒目，也最为致命。

那是一条漆黑如墨的丝线，粗如儿臂，它的一端，如同一条活过来的绞索，死死地勒在孙三的脖颈上，深深地陷进皮肉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那颗装满了贪婪与淫欲的脑袋给硬生生割下来。而丝线的另一端，则狰狞地延伸向杂役院之外，穿过层层山峦，最终没入一栋位于凡俗城镇、彻夜灯火通明、充满了靡靡之音的建筑虚影之中。在那建筑的牌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正散发着诱人堕落、家破人亡的血色微光——百乐坊。

商君清晰地听到从那条黑线中传来的、充满了赌徒最后疯狂的嘶吼与哀嚎。一幕幕画面在她眼前闪现：摇晃的骰盅下，孙三因为输光了最后一颗灵石而涨红的脸；堆积如山的灵石与法器前，他那因为贪婪而扭曲的笑容；以及最终，被一个满脸横肉、气息凶悍的壮汉踩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被迫签下一张又一张血色契约的狼狈景象。

债务，这条漆黑的绞索，早已勒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和尊严。

商君立刻明白过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似是生杀予夺的管事，实则不过是一个被欲望和恐惧逼到悬崖边上，随时准备不择手段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可怜虫罢了。他对我的贪婪，一方面图财，一方面想拿我抵债

归根结底，无非只是个被赌博控制住一切的货色

算了，随便和他说两句解决麻烦吧

「孙管事。」

商君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一种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磁性

她没有理会孙三话语中的威胁，更没有去看周围那些已经准备扑上来撕碎她衣衫的杂役。她的凤眸微微上挑

「百乐坊的赌债，利滚利，用女人的身体去还，恐怕……不太够吧？」

孙三脸上的贪婪、威胁、淫邪、伪善……所有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然后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见了鬼一样的震惊与恐惧！他的三角眼瞪得滚圆，密密麻麻的血丝瞬间布满了整个眼白，嘴巴下意识地张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百乐坊？！还知道……用女人的身体去还债？！

这个念头如同亿万只蚂蚁，瞬间钻进他的脑髓，啃噬着他每一根脆弱的神经。这个计划，他才刚刚在心里动了念头，还没来得及实施，甚至没跟任何人透露过，这个女人……这个今天才刚刚入门的、连灵气都无法感应的废物，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是百乐坊派来的人？！专门为了羞辱我，为了催债而来？！

一瞬间，冰冷的汗水如同瀑布般从孙三的额头、后背、腋下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他那身浆洗得发硬的粗布衣衫。他想到了那些百乐坊处置赖账赌徒的恐怖手段——断手、断脚都算是仁慈的，更可怕的是被抽魂炼魄，或者被废掉修为，当成最低等的奴隶卖到黑矿里去……无边的恐惧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四肢冰冷僵硬。

「你……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子……老子不知道什么百乐坊！」

孙三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警告你！别他妈在这里妖言惑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以顶撞管事的罪名，把你这条小贱货的腿打断，让你跪在这里给兄弟们舔屌！」

他一边咆哮，一边暗中催动体内那点可怜的灵力。练气七层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混浊的潮水，朝着商君那具看起来无比纤弱的娇躯碾压而去。这是他最后的依仗，他要用修士对凡人绝对的实力差距，来压垮这个女人，撬开她的嘴，搞清楚她到底是谁！

然而，那足以让寻常凡人跪地不起、屎尿齐流的灵力威压，落在商君身上，却如同微风拂过山岗，泥牛沉入大海，没有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商君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凤眸美丽清冷

她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彻底击溃了孙三最后的心理防线。

在灵力威压之下，她一个凡人，竟然还能动？！

商君莲步轻移，婀娜的体态在行动间勾勒出惊人的曲线,散发着淡淡处子幽香，再次开口：

「孙三，你只是一个被赌博掌控了一切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和那些废物们耀武扬威去吧」

「欠百乐坊的本金，是一百二十块下品灵石。对么？」

「三个月前，你第一次偷了药园的草药去赌，输光了所有积蓄。」

「两个月前，你开始向百乐坊的管事借贷，签的是月息五分的血契。」

「半个月前，利滚利，本息加在一起，总额已经超过了三百灵石。」

“哐当！”

孙三表情的变换能上某都必吃榜，从被称作废物的恼怒，到全部都被看穿的羞辱

孙三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你……你……你到底……是谁？」

孙三的声音打着摆子，字里行间透出恐惧的黑暗

商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被恐惧和绝望折磨的丑态，那双深邃的凤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我是谁，不重要。」商君的语气恢复了淡漠，「重要的是，你这条烂命，现在攥在我的手里。而我，或许可以发发善心，不捏死你。」

「你……你有什么办法？求求你，救救我！」他急切地问道，连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哀求，几乎就要跪下。

愚蠢

这是商君下的第二个判断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捏死你，无非是诈一诈你

能被这样唬住的而不进行任何思考的，也怪不得赌到家破人亡了

「我的锦囊里，没有三百灵石。」商君的目光转向自己腰间那个已经空瘪的钱袋，「但是，区区三百灵石，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商君没有什么语气，只是开口道

孙三死死地盯着她，那颗早已被酒精和赌博侵蚀得迟钝不堪的脑子，此刻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运转。

他无法理解，一个凡人，一个被宗门判定为最废物的空灵根，一个连他这种练气七层修士都能随意拿捏的小角色，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能说出“区区三百灵石”这种话？这可是三百块下品灵石！他这个杂役管事，不吃不喝干上十年都未必能攒下！

可是……她对自己所有的秘密了如指掌，这让他根本不敢去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是百乐坊的人，否则早就动手抓我了。她图什么？图我这个杂役管事的位置？可笑！还是……图我这把老骨头？更不可能！欸！难说！

难道……她只是想利用我，在这杂役院里安稳地待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孙三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下来。他知道，现在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你……您……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孙三把声音压低，言下之意是警惕和试探。他死死盯着商君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很简单。」商君伸出一根雪白如玉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那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第一，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被任何人打扰的住处。」

「第二，我在杂役院的这段时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不长眼的苍蝇，敢用他们那双肮脏的眼睛多看我一眼，或者用他们那张臭嘴，跟我说半句废话。」

「第三，有时候，我需要你，孙管事，帮我办一些微不足道的、但你必须办好的小事。」

「就……就这些？」孙三愣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被勒索、被当成奴隶、被要求去做九死一生的任务……却唯独没想到，对方提出的条件会如此简单。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就这些。」商君点头确认，语气不容置疑。

孙三那双三角眼里，精光连连闪烁，内心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对方提出的条件几乎等于没有条件！但她真能拿出三百灵石？这可能吗？如果她拿不出来，是在消遣我…… 想到这里，孙三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抑制的狠戾。

不管了！赌一把！老子这辈子都在赌，不差这一回！先想办法把她稳住！左右不过是个空有美貌、没有修为的骚娘们儿，还能翻了天不成？等她真能拿出灵石来，老子就鞍前马后地伺候她！要是她拿不出来……哼！到时候新仇旧账一起算，老子定要把她肏得死去活来，让她知道知道，我孙三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孙三的内心便已经转过了无数个恶毒的念头。下一刻，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热忱到近乎谄媚的笑脸。他猛地转身，对着周围那群还在发愣的杂役们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群苍蝇一样，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一群没眼力见的狗东西！都他妈给老子滚回去干活！没看到贵客临门吗？！」

杂役们被他这180度的态度转变搞得一头雾水，但也深知这位管事的脾气，不敢多问一句，纷纷作鸟兽散

「嘿嘿，商……商师妹，不，商仙子！您看，这事闹的。」孙三搓着自己那双肮脏的手，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地凑到商君身边

「是师兄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条狗一般见识。您放心，您的要求，就是小的我的命令！包在小的身上！我这就给您安排院里最好的房间，就在我隔壁，绝对清净！哪个不长眼的狗杂种敢来打扰您清修，我第一个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他一边说，一边满脸堆笑地在前面引路，那腰弯得几乎要折断，领着商君穿过肮脏泥泞的院落，来到后院一排相对整洁干净的木屋前。他推开最里面一间房的门，虽然里面依旧简陋，但至少光线充足，也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他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套叠得还算整齐的粗布杂役服，用两只手恭恭敬敬地捧到商君面前，脸上那谄媚的笑容几乎要挤出油来。

孙三谄媚的抬头看向商君那张被仙人精雕细琢过的脸，脸型小巧，五官却大气，古色古风的眉眼之间透露出清冷与威仪

甚至他刚抬头看到的还不是商君的脸，而是商君那硕大无比，柔软挺翘，被衣物紧紧束缚住的大奶

瘦弱矮小的孙三在商君面前就像是哥布林和女骑士

「仙子，您先将就一下，换上咱们宗门的服饰。您先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小的我就在隔壁，随叫随到！」

说完，他便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并且无比体贴地从外面轻轻带上了房门。

只是在他转身，背对房门的一瞬间，那张谄媚到扭曲的笑脸，立刻变得阴沉无比，那双三角眼中，闪烁着的全是疯狂的算计与嗜血的怀疑

房间里，商君拿起那套散发着一股淡淡皂角和霉味混合气味的粗布衣服，叹了口气

和这样的低贱人物说话，真是太过侮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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