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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京华劫】-第七章:潭边授业,大夏芳华最终版(纯爱党福音),1

小说:大夏芳华最终版(纯爱党福音)大夏芳华最终版(纯爱党福音) 2025-09-12 13:07 5hhhhh 9200 ℃

第七章:潭边授业

黄昏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穿过横断之森层层叠叠的树冠,在林间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与腐叶的气息,混合着不知名野花的幽香,宁静而又暗藏着原始的生机。

一条三丈长的墨色巨蟒,如同一段活化的古木,悄无声息地隐卧在密集的灌木丛中。它冰冷而分叉的蛇信在空气中急速地颤动,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气味分子。在它那双毫无情感的竖瞳之中,清晰地倒映着不远处一泓清潭,以及潭边石上,那位安静端坐、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

清澈如镜的潭水,将女子胜雪的肌肤映照得愈发莹润。帷帽垂下的黑色纱幔遮住了她的绝世容颜,只留下一截优美而脆弱的脖颈,以及如瀑布般倾泻在背后的乌黑长发。山间的清风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与衣袂,那一袭素白的长袍,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成熟饱满、曼妙有致的惊人曲线。

她似乎对潜伏的危险毫无察觉。下一刻,那只戴着薄纱手套的柔荑轻轻探出,优雅地拨开水面,试探着潭水的温度。水波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潭水尚浅,温度清凉宜人。

女子微微颔首,身形微动,褪下了脚上的长靴与白袜,露出一对宛如上等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雪白双足。它们缓缓探入潭水中,在碰触到水面的那一瞬间,十根小巧可爱的足趾紧张而俏皮地蜷缩起来,那粉嫩圆润的趾甲,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反射出珍珠般的光泽。

初始的冰凉让她胸脯微微起伏,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双足终于完全没入潭水中。潺潺的清水温柔地包裹着她的小腿,漫过了她精致纤美的脚踝。

感受着潭水的清冽,女子似乎心情不错,难得地显露出一丝少女般的顽皮。她足尖轻挑,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又迫不及待地落回水中,环绕着她的双足,欢快地穿梭于她白皙的趾缝之间。

这幅绝美的“仕女戏水图”,在巨蟒眼中,却是最诱人的猎物。它谨慎地、一寸寸地向前扭动着庞大的身躯,鳞片与地面枯叶的摩擦声被控制到了极致。它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女子的背后,阴冷的蛇信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发梢,贪婪地感知着猎物的信息。

在它的感知中,这个女人和森林里任何一只温顺的食草动物一样,平平无奇,毫无灵力波动。

没有危险,可以吃!

这个念头在巨蟒脑中闪过的瞬间,丛林中骤然响起枯叶被碾碎的爆裂声。它那狰狞可怖的巨口,如同一个黑色的深渊,悍然扑向白衣女子的后背!

眼看下一瞬,这绝美的身姿便要被污秽的蛇吻吞噬。

然而,一股莫名而来的、深入骨髓的森然寒意,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席卷了巨蟒的全身。

一抹翠绿的剑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划破了这片静谧的空间。蛇瞳中,那名白衣女子甚至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戏水的姿态。反倒是她身侧的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道身影。

“噗嗤——”

伴随着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一颗硕大的蛇头冲天而起,腥臭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瘫软在地的无头蛇躯疯狂地扭动着,很快便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刺目的血洼。

站在蛇尸旁的人影,手腕轻巧一抖,将那柄名为“绿卷”的长剑上残留的血珠尽数甩落。他体内灵气运转一个周天,将翻涌的气血压下,这才收剑入鞘,对着前方的女子恭敬地躬身行礼。

“师傅,徒儿采药回来晚了。”

没错,这片地境不名的森林水潭旁的男女,正是苏云和他新拜的师傅,柳舟月。

早在两日之前,苏云在欢喜寺拜师后,便以“闭死关”为由,告知了宗门上下。他关闭了自己的洞府山门,只在洞府内留下了一缕用以预警的灵识,真身则跟随这位神秘强大的师傅,离开了欢喜寺,来到了这处与世隔绝的横断之森。

这两日里,师徒二人几乎同吃同住,柳舟月也并未如苏云想象中那般清冷孤高。在苏云的多番追问下,她告知了自己的名讳,甚至还给他讲了不少自己年少时,作为散修在九州闯荡的趣事。只是,每当故事说到她与醉情轩的杰出弟子交手、负伤逃亡时,便会戛然而去,着实吊足了苏云的胃口。

“都戌时了,今日是晚了些。”

柳舟月一向清冷淡雅的声音,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传入苏云耳中。听起来,她并没有责备自己迟归的意思,苏云暗暗松了口气。

“途中被一头准三品妖兽缠住,花费了些时间脱身。”他解释道。

所谓妖兽,便是大陆上的兽物沾染了天地灵气,开启了修炼之途。其中由修仙宗门或修士豢养的,称为灵兽;而散落在各地山野,会捕食人族的,则称为妖兽。

妖兽的实力,通常与它们的年龄和血脉有关,按照实力可划分为五品,一品至强,五品至弱,大致对应着人族修士的修炼等级。一头准三品的妖兽,实力便相当于半步化蕴境的修士。归灵三重的苏云,能从它手中逃脱,已是实属不易。

“哦?”

听到苏云的话,柳舟月帷帽下的面容稍展意外。

她们师徒二人如今身处的横断之森,地形极为复杂,面积近乎一州大小,横跨蛮地与大夏王朝的北端半壁疆域,属于无人管辖的蛮荒地带。也正因如此,这里成为了妖兽们的乐园。根据妖兽与生俱来的领地意识和弱肉强食的法则,越靠近森林中心,妖兽的实力便越是强大。

柳舟月惊讶之处在于,她们两人不过深入了横断之森十里之地,尚处于最外围的地带,这里通常是一品、准二品妖兽的活动范围,按理说,绝不应该出现以捕猎为生的准三品妖兽。

念及此处,她轻声询问道:“那是什么样的妖兽?”

苏云点头,开始如实描述起来:

“看上去形如猛虎,浑身覆盖着黑色的犬毛,身长约莫三尺,面孔却酷似人样,吊睛环眼,口生猪獠牙,身后还有一条一丈多长的尾巴,尾端缭绕着一团黑雾,任何东西只要触碰到,立刻就会被焚烧成灰。”

“竟是头梼杌。”柳舟月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凝重。

若按苏云的描述,这头妖兽的外貌,与她记忆中上古异兽梼杌的形象完全吻合。

但梼杌和寻常妖兽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们并非后天沾染灵气开启修炼的兽族,而是天生地养的异兽,血脉高贵,在兽族中拥有着无上的地位。异兽生来便身具气运,即便是幼生状态,也不会有三品、乃至二品妖兽敢于得罪。因此,梼杌这种异兽,通常都会盘踞在森林最深处,接受着万兽的供养,如同人间的帝王一般,绝无可能出现在森林外围。

“走吧,去会会那头异兽。”此时的柳舟月,已从水中提起那双光洁如玉的双足,不紧不慢地穿上白袜长靴。她似乎对这头不寻常的异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石面上站起身,帷帽微抬,望向远方,“在哪个方向?”

由于柳舟月所站的石面本就有些高度,刚刚斩杀巨蟒的苏云,正站在她的正前方。她这么一站起来,原本的平视,瞬间变成了自下而上的仰望。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从苏云这个视角看过去,柳舟月一身白衣胜雪,在晚风中微微飘荡。那合身的衣袍紧贴着她玲珑浮凸的身躯,将那毫无瑕疵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两团规模惊人的饱满被腰封紧紧向上托起,形成了两座挺拔而险峻的雪峰,仿佛随时都要挣脱衣物的束缚,破衣而出。那惊心动魄的弧度,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血脉贲张。

呼——

苏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杂念。

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曾亲眼目睹奶娘与黄丰苟且之时的丰腴身姿,也曾见过姑姑苏清璃那完美无瑕的圣洁玉体,更是惊鸿一瞥过母亲上官玉合那至高无上、令人不敢亵渎的胴体。

即便他年方弱冠,再如何懵懂,也明白了什么叫男女之别。苏云是修仙之人,同样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些时日以来,一幕幕香艳的画面,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也同样在他心底,催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原始的欲望。

如今,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刁钻的角度,直面一位成熟女子那充满压迫感的身躯,苏云的心湖再次掀起滔天巨浪。但他深知师徒名分,明白此举不妥,只能立刻深呼吸,强行将目光移开,望向东南方向,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低声道:“在那个方向。”

站起身的柳舟月,目光与苏云并不在一个平面上,自然没有发现他瞬间的异样。她顺着苏云所指的方向望去,随即伸出玉手,轻描淡写地往苏云的衣领上一揪。刹那间,她脚下的潭水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团氤氲的雾台,托着师徒二人,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那个方向激射而去。

悬空飞行,乃是洞虚境强者的标志。然而,柳舟月此刻展现出的,却并非单纯的御空,而是对水元素的极致操控。无论是先前在山洞拜师时,那御水化龙的惊天手段,还是如今这信手拈来的腾水驾雾,都彰显着她在修行一途上,至少拥有化蕴境的实力。甚至在苏云看来,柳舟月这份对能量操控自如的精妙本领,恐怕比他的奶娘黄莺还要强上不少。

莫非,师傅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

是化蕴境巅峰,还是说……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洞虚之境?

风声在苏云耳边呼啸而过,天边最后一丝暮色已然模糊,森林陷入了深沉的黑暗。空中的水雾台荡漾起圈圈涟漪,仅仅一次冲刺,二人便已跨越了近三里的距离。

化蕴强者,恐怖如斯!

悬停在半空中,如同被拎着小鸡一般的苏云,指了指下方的一片空地:“师傅,您看,就在那儿。”

只见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头长相奇特的异兽,正趴在一具妖兽的尸体上大快朵颐。看来,在苏云摆脱它之后,它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猎物。

“果然是一头梼杌,有趣。”柳舟月看着下方的异兽,声音平淡,却透着一丝玩味,“也不知是这小畜生运气差到了极点,还是……”

话音未落,她脚下的水雾悄然散去,拎着苏云,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

正在进食的妖兽,警惕性是最高的。梼杌几乎在他们落地的瞬间,便察觉到了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它立刻停止了进食,猛地转过身,对着二人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扑杀的威胁姿态。

近三品的妖兽,灵智已然不低,更何况是血脉高贵的异兽梼杌。它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思维能力已经不亚于成年人族。

很快,梼杌便从落下的身影中,认出了苏云——那个不久前在它爪下逃脱、实力不俗的人类。那么,旁边那个看不出深浅的女人,就是他找来的援手?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让它感到极度的不安。

仅仅打量了柳舟月片刻,梼杌便毫不犹豫地四足发力,转身向着森林深处狂奔而去。

“跑哪去?”

柳舟月那柔和闲净的嗓音,如同无形的丝线,回荡在树林之间。在她落地的瞬间,一股股浩瀚如海的灵气,便随着她轻踏的动作,无声无息地润入大地。

一旁的苏云明显感觉到,这些灵气在融入地面后,开始按照某种玄奥的规律迅速扩散。这种运用灵气的方式,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小凶兽,在你尚未成长起来为祸人间之前遇到我,也算是你的福气。若是换了她们,不是将你一剑斩了,就是把你挫骨扬灰,或者圈禁至死。”

望着向远方仓皇逃遁的梼杌,柳舟月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只见她轻轻抬起素手,声音悠远而神秘:

“谦卦,地中山。”

话音刚落,柳舟月身形依然站立不动。苏云正琢磨着师傅这句奇妙话语的含义,异变陡生!

轰隆隆——

森林四周,传来了山崩地裂般的巨响。泥土漫天飞舞,方圆半里之内,蓦然升起一座座高耸的土山。这些土山笔直陡峭,表面光滑如镜,将那头狂奔的梼杌,严严实实地困在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囚笼之中。

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苏云看得目瞪口呆。

柳舟月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主动开口解说道:“你自幼在剑阁修炼,想必定是醉心剑道,未曾了解和见过其他修士的手段吧?”

苏云心中对母亲上官玉合无比憧憬,确实从小便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手中的三尺青锋之上,对于剑道之外的修行方式,都曾下意识地视为“旁门左道”,也因此从未去了解和见识过。他只能苦笑着回应道:“确实如此。”

听到这个答案,柳舟月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仿佛上官玉合没教育好的孩子,被自己教导了一般。她帷帽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说道:

“仙道渺渺,万古长存,其间自然衍生出了不少特殊的道统。比如仙宫的符道,醉情轩的匠道,以及你剑阁的剑道,还有诸多修仙宗门的太清法道。”

“再往下,便是一些较为罕见的道统,恰如炼药之道、书生儒道、僧众佛道、九州人道等等。而为师方才所施展的手段,则被称作‘阴阳天道’。”

苏云眼神中充满了意外和好奇:“弟子因循守旧,今日还是头一回听说,真有茅塞顿开之感。那么师傅,这阴阳天道,又是怎样一种道法?”

柳舟月收苏云为徒,自然不会藏私,她耐心解释道:

“阴阳道,寄学于天道,因此有着观察天象、占星卜卦的神奇手段。经过后世无数先贤的发展,从中又逐步延伸出一种奇技,那便是……法阵。”

“法阵?”

“所谓天道,即是暗藏并控制着世间万物运行的一切规则与逻辑。其下分时间、空间、天地人神四盘。四盘又分阴阳,内含奇门八卦九宫,可占星卜算,预知未来。”

言教不如身教,柳舟月随即再次轻轻抬手:“而为师方才所做的,便是布下灵气,开拓四盘阵法,将这方圆半里之内的一切规则,都运筹于我的掌心之中。”

“蛊卦,山下风。”

“小过卦,山上雷。”

随着她的话音接连落下,阵法之内,呼啸的山风骤然刮起,将四周碗口粗的大树吹得拦腰折断。躲藏在远处的梼杌,身形立刻被狂风暴露出来。与此同时,晴朗的夜空中,竟突兀地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一道道紫色的电光在云层中闪动,仿佛只等柳舟月一个念头,便会化作万千雷罚,将下方的异兽劈成焦炭。

“操控天理自然,这本应是无上问道境才拥有的手段,却掌握在为师手中,你是否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柳舟月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天地之威,竟能被人如此随意地掌控!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苏云手扶剑柄,静静地站着。平生第一次,他对自己坚定不移的剑道,产生了一丝动摇。

有朝一日,他若是修炼到化蕴境,他的剑,能否每一击都打出类似这般惊天വിത地的效果?

然而,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仅仅存在了一息,便被他强行掐灭。

剑阁能在偌大的九州争霸千载,甚至一度成为“一枝独秀”的存在,这足以说明剑修的潜力。同样的,苏云虽未曾亲眼见过作为九州第一剑修的母亲上官玉合的战斗,但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母亲的剑,绝不会逊色于师傅这奇巧玄奥的阵法。

一直在旁悄悄观察的柳舟月,敏锐地捕捉到了身边这位少年从震惊到淡然的细微转变。她心中那一点点的沾沾自喜,瞬间变成了酸溜溜的恼怒。

还想着能在徒儿面前好好展露一手威风,让他对自己崇拜得五体投地,然后哭着喊着求自己把这门通天彻地的本事教给他。

可这傻徒儿,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舟月心中不快,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眼微眯,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你既然能从梼杌手里逃脱,也证明了你有与之一战的实力。它的修为正好适合给你练练手,为师也正好看看,你的绿卷剑法,究竟进展如何。”

“啊……是,师傅。”

苏云话语一顿,有些疑惑地看向师傅。但帷帽的轻纱隔绝了柳舟月的面容,他看不透师傅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权当是师傅有意磨炼自己,恭敬地应下后,便提着绿卷剑,向着被困的梼杌大步走去。

留下柳舟月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得用穿着长靴的小脚往地面上狠狠一跺,口中还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榆木脑袋,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模一样!!”

苏云并不知道自家师傅心中那点小女儿家的别扭心思,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集中在了不远处那头被激怒的异兽身上。

“绿卷剑法·连云!”

一时间林间遍布寒光剑影,以苏云为中心,周身三步之内,充斥着看不见的的剑气屏障。

接过一招后的梼杌眼含凶光,收回的尾巴带上了几道渗着血的剑痕。

“嗷~”

兽吼声中蕴含着不甘,梼杌的双眸从漆黑渐渐流露出嗜血的红芒。

澎!飒!

黑雾成风,青锋如龙。

两道身影几乎同时行动,梼杌爪刃踢挡下凛然落下的剑芒,黑雾鼓胀,犹有势不可挡的架势涌向苏云。苏云猛然屈膝向下一蹬,跃至高空。

“绿卷剑法·平极!”

剑锋化作声声猎响,显出骇人声势。下方的梼杌竟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过身子,任由剑锋贴着皮肤划过,带出一道血红,同时血盘大口迅速咬向苏云。以伤换命!

就在柳舟月准备出手救下苏云的瞬间,意外出现了。

面对血盘大口的苏云淡然一笑,未持剑的左手骤然抬起,结成一个奇特手印:“移花接木!”

随着话音落下,苏云的身影突然化成千百朵粉嫩的桃花。

漫天桃花之中,苏云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梼杌的身后,剑锋已准确的瞄向了茫然的梼杌。

“平……”

就在他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刹那——

“放肆!!!”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仿佛自九天之上降下。整个天地猛然震荡了一下,一股浩瀚无匹的巨大威压,瞬间笼罩了整片森林。

万米高空之上,空间如同镜面般崩裂开一道扭曲的缝隙。洞虚境强者!

苏云心中正惊骇于这莫名强者的出现,那虚空缝隙之中,忽然射出一道璀璨的金光,夹杂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向着他当头劈下!

就在苏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包裹,身形飞速后退,瞬间便回到了柳舟月的身边。

金光落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一旁的梼杌,望着那道裂缝,神情却显得无比兴奋。

霹雳——

撕裂空间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随后,一头额生独角、浑身覆盖着白银色毛发、貌似麒麟的异兽,从虚空中缓缓踏出。

“洞虚级别的妖兽!”苏云第一时间看向身旁的师傅,却发现柳舟月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

不等那头洞虚异兽兴师问罪,柳舟月反倒带着滔天的怒火,率先开了口,声音冰冷刺骨:

“打了小的,就来老的,很好啊你。连人都没看清就敢下死手,是迈入了洞虚,长了能耐,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

“你是!?”空中的麒麟似乎也愣住了。

“给我滚下来!”

柳舟月素手轻挥,麒麟头顶的虚空,接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洞。一股无可抗拒的排斥力,强横地将那头洞虚异兽从万米高空,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砰!”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麒麟,就这么狼狈不堪地砸在了地面上,四肢便被柳舟月早已布下的阵法灵气死死拘锁。

麒麟被打得嗷嗷直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一身洞虚境的修为,竟被这诡异的阵法压制得死死的。

“停,停手!我服了!是您老人家啊!”

麒麟终于扛不住,口吐人言,开始求饶。

然而,柳舟月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一道丈长的火刃,化作猩红的巨刀,向着麒麟的头颅悍然劈下!

“咔嚓!”

火刃贴着麒麟的头皮落下,在它身侧的地面上,劈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缝。

发泄完火气的柳舟月,这才收了阵法。她转过脸,仔细检查起苏云。此时的麒麟,有苦说不出。它转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望向柳舟月身旁的苏云。

这一看,麒麟的兽瞳骤然收缩。

那张俊朗的面容,那柄翠绿的长剑,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天神在上!您的父亲,可是叫苏青山?剑阁的那个苏青山?!”麒麟失声惊呼。

苏云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主子原来还有个儿子遗留在外面!”麒麟激动得站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云,“少主今年几岁了?颇有乃父之风了!”

苏云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苏云,见过前辈。这位是晚辈的恩师。”

“感情少主不是你的崽啊!”麒麟下意识地冲着柳舟月说了一句。

啪——

麒麟的身影,如同炮弹一般,再次被柳舟月一巴掌拍飞了出去。

望着麒麟那悲惨的下场,苏云偏过头,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柳舟月:“师傅……”

柳舟月自然知道苏云心中在想什么。

“它会告诉你的。”

柳舟月丢下这句话,转过身,向着来时的潭边走去。

“我在潭边等你。回来后,为师要亲自考教你的剑法。”

半晌过去,林中探出两颗头颅,一颗银白带角,一颗乌黑獠牙。

“她走了?”

苏云点点头,对着两只异兽持剑礼道:“晚辈先前多有得罪了。”

麒麟从林中走出,独角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少主言过了,十七载过去难得相认,还请少主受属下认拜。”

说罢,麒麟四膝屈下朝着苏云跪了起来,一旁的梼杌瞧着自家老大都跪了,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两位快快起来。”苏云连忙上前扶起它们。

“少主这仁慈的性子倒是和主子一模一样。”麒麟站起身,“真是没想到,还能在此见到主子的后人。”

苏云眉头轻轻皱起:“还请前辈告知晚辈父亲往事。”

麒麟沉吟道:“上官夫人不告诉你主子的事情,应该也是出于保护之意。”

“嗯。”苏云点了点,对麒麟的话也表示了认同。

“少主可猜得出属下的身份?”

“猜不出。”

见到苏云摇头,麒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脸庞上就浮现出一抹自傲之色,道:“关于属下的身份名堂,就算少主不知道主子的往事,但想必应该有所耳闻过的。”

“荒王!”

苏云听到这两字先是一愣,其后开始在脑海里检索起来,紧接着望向麒麟的眼神变得无比慎重。

荒王,十九年前大闹夏京事件的主脑!以化蕴三层的实力,遁入皇城劫杀太子,烧毁武库,犁尽大夏世家,后又前往北蛮,斩杀三位部落首领。剑阁记载,他陨落于一场禁地试炼。

“看来荒王这个名号,在九州当年还是打出了不少名头嘛。”荒王麒麟看着苏云愣愣的模样,笑着说道。

“晚辈有一事不明,荒老当年是以兽躯闯荡九州吗?”

荒王轻轻笑了下:“自然是化形之躯,只不过当年禁地试炼一战,被人围困堵杀伤了根本,就失去了化形之能,即便回到这森林里头修炼到洞虚也无法痊愈了。”

“说到变形,不得不追说起陈旧的往事……”

听着荒老开始说起往事,苏云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记得当年,老夫刚准备踏入化蕴初期,和梼杌这小子也就是差不多的实力。有一日,横断之森闯进了一个受伤的青年人,巧遇之下,青年闯进了我的领地,还助我突破了境界并完成了化形大劫……这个青年人就是主人,也是少主的爹爹苏青山,再其后我便与主人以天道起誓签订契约,开始了和主人闯荡九州的故事……”

当苏云怀着激荡而复杂的心情,回到潭边时,夜色已经深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银色的月辉如同轻纱,笼罩着整片森林。

柳舟月依旧坐在那块潭边的巨石上,只是已经摘下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了那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绝世仙颜。

她静静地看着苏云,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那圣洁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回来了?”她轻声问道。

“是,师傅。”苏云走到她面前,恭敬地站好。荒王所说的一切,让他对眼前的师傅,更添了几分敬畏与不解。

柳舟月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伸出那只不戴手套的、完美无瑕的玉手,轻轻拂去苏云肩上的一片落叶。

“为师说过,要考教你的剑法。”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拔剑,对我出招。”

苏云心中一凛,他能感觉到,师傅是认真的。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一招“平极”便向着柳舟月当头斩下。

然而,他的剑,却在即将触碰到柳舟月身体的瞬间,下意识地收了三分力,剑锋也微微偏转了半寸。

柳舟月甚至没有动。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根纤纤玉指,便精准无比地夹住了苏云那势大力沉的剑尖。

苏云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剑尖传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再让剑锋前进分毫。

“你的剑,没有灵魂。”柳舟月的声音,比潭水还要冰冷,“它在害怕,在退缩。你在害怕伤害我,就像你害怕违逆你的母亲一样。这样的剑,连一头野猪都杀不死,更遑论你的敌人。”

苏云被说中了心事,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我……”

“你不必解释。言语是苍白的。”柳舟月松开手指,向后退了两步,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看来,我必须用另一种方式来教你。”

苏云还未明白师傅话中的含义,便看到了一生之中,最令他震撼、也最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柳舟月一言不发,当着他的面,缓缓抬起双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

那件象征着圣洁与高贵的国师祭祀袍,如同失去了支撑的蝶翼,顺着她光滑的香肩,无声地滑落,堆叠在她脚下,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

苏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灵魂都被眼前的景象抽离了身体。

随着外袍的滑落,柳舟月露出了里面那件贴身的、纯白色的丝质内衬。

那内衬很薄,在清冷的月光下,近乎半透明。它紧紧地包裹着她成熟而丰腴的完美胴体,将那每一寸都足以令世间所有男人疯狂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毫发毕现。

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与上方那两座挺拔到夸张的雪峰,以及下方那圆润饱满、弧度惊人的丰臀,形成了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在月光下,她宛如自月宫中走下的神女,圣洁得令人不敢直视,却又充满了致命的、足以毁灭一切理智的诱惑。

苏云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柳舟月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抬起柔荑,纤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胸襟前的纽扣。紫衣姑娘白腻秀颈微扬,内衬随即顺着她雪白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一件水红色的精致肚兜。

楚楚纤腰斩入眸间。常说熟龄艳妇销魂蚀骨,然此间女子佳龄之躯更不失曼妙,恰到好处的年纪,肤如蜜桃透水,浸出淡淡粉晕。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段,浑身白得像珍珠般剔透,顿时让这片昏暗的林间亮了几度。

她转过身,背对着苏云,去解肚兜后的系带。那光洁如玉的美背,与深邃的脊线,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当系带解开,那最后一片遮挡之物也飘然落下时,苏云看到那两瓣挺翘饱满的臀峰,以及那双被肉色罗袜包裹着的、修长笔直的玉腿。

她赤着双足,缓缓走进那及膝的潭水中。清澈的水波轻轻荡漾,很快便打湿了她腿上的罗袜,让那本就诱人的腿部曲线,更增添了几分朦胧而惊心动魄的性感。

她回过头,看着岸上那个已经彻底傻掉的少年,那张圣洁无暇的脸上,竟勾起了一抹莫测的、带着一丝魅惑的微笑。

“过来。”

她的声音,平淡如水,却仿佛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直接响彻在苏云的灵魂深处。

苏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牙关在打颤,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师……师傅……您……您这是……”

柳舟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魔鬼的低语,清晰地传入苏云的耳中:

“你的问题,不在于剑,而在于心。你的心,被你的母亲用‘爱’和‘伦理’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你敬畏她,崇拜她,将她视为神明,所以你不敢反抗她,甚至不敢正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存在。这种根深蒂固的敬畏,已经成为了你的心魔,让你在面对任何一个让你联想到‘母亲’这一形象的女性时,都会下意识地退缩,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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