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的海洋里漫无目的地漂流了一阵后，晴子感到一阵眩晕。她强迫自己从那些光怪陆离的、充满了原始欲望的画面中抽离出来，重新回到了“抖·x”的界面。她想找到一些更“真实”的东西。

她耐着性子，不断地刷新、搜索，终于，一个视频账号吸引了她的注意。

账号的名字叫“娜娜吃柠檬”，头像是一个女孩的卡通形象，看起来很可爱。点进去一看，里面只有一条视频，发布时间是三天前。

视频的封面，是一个长相清秀、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正对着镜头微笑。她的背景像是在一个普通的出租屋里，看起来有些杂乱。

晴子点了播放。

视频里的女孩，就是头像上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有点暗黄，长相很普通，是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但她的声音很温柔，吐字也很清晰。

“大家好，我叫娜娜，是一个……前物女。”

视频一开头，她就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身份。

“我做了一年半的物女，在上个月，我终于还清了所有的债务，恢复了自由身。”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我知道，很多人对物女这个群体充满了好奇，甚至是一些……不好的想象。今天，我就是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大家聊一聊。”

“当物女，屈辱吗？当然屈辱。”娜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当你被当成一件没有知觉的物品，任由陌生人在你身上发泄欲望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你的身体不再属于你自己，你的尊严被踩在脚下，你甚至会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

“但是，”她话锋一转，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我并不后悔。因为，是这个制度，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曾经因为贪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没有物女制度，我可能就要在监狱里度过我最美好的十年。是它，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偿还了我的罪过，让我能够重新站在这里，呼吸自由的空气。”

“所以，我想对那些和我一样，曾经犯过错，或者正处在困境中的姐妹们说，不要放弃希望。生活或许很艰难，但只要我们勇敢地去面对，总能找到出路的。成为物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视频的最后，娜娜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现在，已经获得了新生。希望你们也一样。”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晴子静静地看着屏幕，心里百感交集。娜娜的话，像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她黑暗的心里。她第一次觉得，成为物女，或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它或许只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通往新生的道路。

她下意识地去看视频下方的评论区。

然而，评论区的内容，却像一盆冷水，将她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浇得彻彻底底。

“新生？笑死我了，一个被几千几万根鸡·巴操过的烂货，还好意思说新生？”

“何止啊，她还在P站卖自己的大尺度重口视频呢，什么拳交喷尿，什么阴道塞活鱼，玩得比谁都花。就这也叫‘新生’？”

“楼上的，话不能这么说，人家现在可是靠着卖大尺度重口视频和当楼凤为生呢，可不是‘新生’嘛，生意好得很！”

“求楼上指路！想看看这位‘新生’的会计小姐姐的骚·屄到底有多烂。”

“我用过她，在城西那个公共浴室的固定肉便器里，逼确实松得像马路，不过服务态度还行，声音挺骚的。”

“真的假的？她不是会计吗？怎么会去当物女？”

“还能为什么，贪污呗。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的，骨子里骚得不行。”

一条条污秽不堪的评论，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在晴子的眼睛里。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些躲在屏幕后面的人，在打出这些字时，脸上是怎样一副猥琐而又恶毒的表情。

晴子感到一阵窒息。她突然明白了，对于一个曾经当过物女的女孩来说，身体上的屈辱或许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愈合，但刻在灵魂上的烙印，却可能永远都无法消除。

即便她们还清了债务，获得了法律意义上的“自由”，但在世人的眼中，她们永远都是“被使用过”的物品，是肮脏的、下贱的、可以被随意评价和侮辱的存在。

所谓的“新生”，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她退出了评论区，但还是下意识地记下了那个女孩的“抖·音”号：nana668881。

也许，她需要找个人聊聊。一个真正经历过这一切的人。

在那些匿名的、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色情讨论区里又逛了一会儿，晴子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反复地碾压和重塑。那些赤裸裸的、充满了暴力和侮辱的文字，像一把把锉刀，将她过去二十二年里建立起来的道德观和羞耻心一点点地磨掉。

她看到有人在详细地讨论如何开发一个新的物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各种重口味的玩法。

“新人刚来，逼和屁眼都紧得很，得先用扩张器撑开。建议直接上最大号，一次性撑到位，虽然会流点血，但好得快。”

“口交也得练，先用假鸡巴练深喉，练到能吞下三十厘米的还不吐为止。然后就是练吞精，一次至少要能吞下五个男人的量，不能漏一滴。”

“还有就是排泄控制训练，得让她们学会什么时候该尿，什么时候该拉。最好能做到像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说关就关。这样玩起来才尽兴。”

晴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文字，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些男人在打出这些字时，脸上那种兴奋而又残忍的表情。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感到太多的愤怒和恶心，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也许，当一个人即将要沉入深渊时，就不会再去在意深渊里到底有什么了。

她还看到了一些前物女发的帖子，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赤裸裸的卖淫广告。她们用最淫荡的语言描述着自己的身体和服务项目，照片也拍得极尽挑逗，仿佛在告诉全世界，她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尊严，心甘情愿地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前物女娜娜，24岁，C罩杯，水蛇腰蜜桃臀，逼和屁眼都被开发得很好，什么姿势都会，什么玩法都接，包你爽上天。私信看价目表，可上门可酒店。”

晴子看着那个熟悉的ID，心里五味杂陈。她意识到，物女，确实是一条不归路。即便完成了合约期限，恢复了自由身，她们也几乎不可能再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社会的偏见、自身的心理创伤，以及那段被当成“物品”的经历，会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们永远地困在那个充满了欲望和屈辱的泥潭里。

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还是决定设法找人聊聊。至少，她想知道，在那条黑暗的道路上，到底会遇到些什么。

第二天，她再次打开“抖x”，搜索“娜娜吃柠檬”这个账号，却发现那个账号里的唯一一条视频，已经被清空了。

晴子并不意外。在这个时代，任何试图为物女这个群体“正名”的行为，都会被视为一种不合时宜的挑战，很快就会被强大的舆论和资本力量所淹没。

她不死心，又打开了QQ，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那个她记下来的账号名：nana668881。

很快，一个QQ号跳了出来。头像和“抖x”上的一样，是一个可爱的卡通女孩形象。

晴子深吸一口气，点下了“添加好友”的按钮。

好友请求很快就通过了。

对方发来的第一条消息，让晴子猝不及防。

“次300，夜500，随便肏，无底线，玩死我算你本事。”

晴子看着那行冰冷的、充满了自暴自弃的文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能想象得到，在屏幕的另一端，那个曾经在视频里笑得那么灿烂的女孩，此刻是怎样一副麻木而又空洞的表情。

晴子没有被吓退。她定了定神，开始在键盘上敲字。

“你好，我不是来找服务的。我看到了你昨天的视频，我想……向你咨询一些关于物女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可能也需要走上这条路了。”

消息发出去后，对方沉默了很久。久到晴子以为她不会再回复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对话框里终于跳出了一行新的消息。

“你想好了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晴子的心上。

紧接着，对方又发来了一串新的QQ号码。

“用这个号聊吧。”

晴子明白，这是对方的一种自我保护。

ᅟᅠ晴子加上了那个新的QQ号。对方的头像是一片纯粹的黑色，像一个沉默的黑洞，昵称也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N”。

ᅟᅠ她等了一会儿，对话框里终于跳出了第一行字。

ᅟᅠ“你真的想好了？”

还是那句话，但这一次，晴子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犹豫和彷徨。

“嗯。”她回复道，“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屏幕那头的“N”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一连串的消息开始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叫娜娜。我贪污了公司一百万，因为我想给我喜欢的一个男主播刷礼物，让他注意到我。”

“我当时真的疯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就想着给他刷火箭，看他在直播间里念我的名字。”

“后来事情败露了，家里人觉得我丢尽了他们的脸，跟我断绝了关系。律师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当物女，要么坐十二年牢。”

娜娜的讲述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晴子能从那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悲哀。

“我选了当物女，因为我怕坐牢。我当时觉得，十二年太长了，长到我不敢去想。我以为当物女，至少……还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但现在，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去坐牢。”

晴子的心猛地一紧。她能理解娜娜的感受。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来说，十二年的青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当固定肉便器，是什么样的感觉？”晴子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感觉？”娜娜发来一个苦笑的表情，“没什么感觉。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长得还算可以，皮肤白皙，身材也匀称，而且……一开始小·穴和屁·眼都紧致得像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所以最开始那半年，我被安排在市中心高档的几栋写字楼里。那里的使用者，大多是些体面的白领和金领，他们虽然也会玩得很疯，但至少……还保留着一丝人的体面，不会真的把你往死里折腾。”

“那里的男人，都很讲究。他们会戴套，会注意清洁，甚至在干你之前，还会跟你说声‘谢谢’。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在那种情况下，一声‘谢谢’，已经是一种奢侈的尊重了。他们会用手指轻轻地扩张你的小·穴，确保他们的肉·棒能顺滑地进入，而不是粗暴地顶撞。有些甚至会用舌头舔舐你的阴·蒂，直到你全身颤抖，才将他们的巨·物送入。他们会让你发出声音，但不会强迫你，只是享受你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晴子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用他那根昂贵的钢笔在文件上签字，一边用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肉·棒插进一个物女的身体里。整个过程，可能就像是喝一杯咖啡，或者抽一根雪茄一样，自然而又随意。

“后来呢？”晴子追问道。

“后来，小·穴和屁·眼都被玩松了”娜娜的语气依旧平淡，“那些高端写字楼的客户，对紧致度有极高的要求。我的小·穴在经历了无数次粗暴的抽·插、扩张和各种异物的填充后，弹性逐渐丧失，内壁的褶皱也变得平滑。屁·眼更是被各种尺寸的肉·棒和手指反复进出，括约肌变得松弛，甚至能轻易地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的拳头。我的会阴部，也因为频繁的撕裂和愈合，变得粗糙而麻木。”

“我就被调到了医院、商场这些地方。这些地方的男人，虽然没那么有素质，但在公共地方也大多还要点脸面，不会做得太过分。他们会用你的嘴巴，用你的小·穴，用你的屁·眼，但很少会玩那些极端猎奇的。他们更注重效率，通常是快速地发泄完，然后离开。虽然没有了写字楼里的‘体面’，但至少，你不会被当成一个活体玩具，被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塞满。”

“最惨的是那些被分到建筑工地、公共浴室和长途汽车站的物女。那里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野兽。他们不会有任何顾忌，会用最粗暴、最肮脏的方式来使用你。我听说，有一个物女，一天之内被一百多个建筑工人轮·奸，她的子·宫被各种粗大的肉·棒和污秽的液体反复冲撞，最后整个子·宫都脱落了，直接被拉去报废了。她的下·体被撕裂得像一朵盛开的烂肉花，血水和精·液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晴子的手心冒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那不仅仅是身体的摧残，更是灵魂的碾压。

“那……身体上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当然有。”娜娜的回答很干脆，“妇科炎症是家常便饭，每个月都要去物女中心的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清理和治疗。漏尿也很常见，因为括约肌被玩坏了，稍微一用力，尿就会自己流出来，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滴落。还有就是……基本上都会失去生育能力。我们的子·宫，早就被各种各样的肉·棒和不明物体捣烂了，内壁变得粗糙，子·宫颈也变得松弛，根本无法再孕育生命。”

“不过，除了这些，也没留下其他太多的后遗症。”娜娜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黑色幽默般的自嘲。仿佛这些身体的残缺，在她看来，不过是职业生涯中微不足道的代价。

晴子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安慰的语言，在如此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晴子换了个话题。

“打算？”娜娜发来一个摊手的表情，“能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就是趁着年轻，还能卖个好价钱，多攒一点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也许等我老了，就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小地方，干个小买卖，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娜娜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甚至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憧憬。但晴子知道，这不过是她为了让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而编织的一个美好的幻想。

一个曾经当过物女的女人，真的还能拥有“安稳”的生活吗？

晴子不敢去想。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从娜娜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杂着廉价香水、烟草和淡淡体汗的气味，仿佛穿透了屏幕，萦绕在她的鼻尖。那是一种属于底层、属于挣扎、属于在泥潭中滚打的，顽强而又卑微的气味。

“谢谢你，娜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晴子由衷地说道。

“晴子，”N突然叫了她的名字，“你真的想好了吗？九百万，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更久。你确定要用你最宝贵的十年青春，去换一个……可能根本就不值得的未来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晴子的回答很简单，但却异常坚定，“那是我爸爸。”

屏幕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沉默持续了更久。

“在线填报申请之后，三天之内就会有人联系你。”最终，还是N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语气变得像是在交代公事，“他们会要求你去‘物女中心’体检，核实完信息，如果没问题的话，两周之内就可以签约了。”

“至于时间，你这种情况，估计至少要十年起步了。”

“签约之后，会有几周的培训。主要是做心理建设，让你放下羞耻心，适应物女的身份。然后就是一些……大尺度的性爱训练，让你的身体提前做好准备。还会教你一些最低限度的、保护自己这个‘国家财产’的方法。因为我们体内都会被植入芯片，监控身体状况，所以只有在遇到马上会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才允许报警。”

“培训结束，就会开始‘上岗’了。一般来说，长得好看的、身材好的、下面比较紧的，会被优先分配到一些相对高端的、使用者不那么粗暴的地点。不过这也是相对的，毕竟，再有素质的男人，在面对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肉便器时，也很难保证自己能一直保持绅士风度。”

“使用时间超过三年的物女，信息会被挂到‘物女管理中心’的交易窗口，任何有正当职业和固定住所的人或机构，都可以申请租借。一般来说，年龄越大，当物女的时间越久，租借的价格就越便宜。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只做了一年半。”

“在当物女期间，我们是没有任何人权的，也不能拥有任何私人物品，包括手机、银行卡和身份证。我们会有一张专门的‘物女证’来证明身份。每周可以在一个特殊的银行户头里领到一千块的零花钱。衣食住行都由政府或者租借我们的人负责。所以，在下班或者休息日，我们完全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我们每周有一天休息日，可以回家，如果……还有家的话。也可以回到市郊的‘物女中心’去休息。那里有胶囊宿舍，有公共浴室，还有免费的自助餐，味道还不错。超市里的东西也特别丰富，价格还很便宜。说实话，那里的生活条件，比我以前自己租的房子还好。”

娜娜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导游，将那个她曾经生活过、充满了屈辱和痛苦的世界，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晴子的面前。

她甚至还和晴子分享了一些她自己总结出来的“心得”。

“工作日的时间很紧，虽然固定肉便器的排班都是就近安排的，但每天只有五个小时的休息和通勤时间。我那时候都是随身带一个小旅行箱，里面装着睡袋和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下班后，就近找个公共厕所，把自己从里到外冲洗干净，定好闹钟，就直接在厕所隔间里睡。睡几个小时，马上穿上宽松的大衣，打车去下一个地点。到了之后，再洗漱一遍，化个淡妆，然后把自己固定在门板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其实想想，和那些天天加班的社畜，也没什么两样。”

晴子静静地听着，她能想象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是如何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像一个幽灵一样穿梭。白天，她是任人使用的泄欲工具；夜晚，她是蜷缩在冰冷厕所里、疲惫不堪的流浪者。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娜娜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前辈，详细地向晴子传授了作为一名物女的“生存法则”。

到在体检时，如何表现，才能让医生给你的“身体报告”上写下更有利的评语。

再到成为物女后，如何应对各种各样奇葩的使用者，如何在保护自己“物品”属性完整的前提下，尽量减少身体上的痛苦。

“记住，千万不要和使用者产生任何情感上的纠葛。他们只是来泄欲的，你只是一个工具。一旦你动了感情，你就输了。”

“还有，一定要学会‘放空’。当他们在你身上做那些恶心的事情时，你就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出来，想象自己是一片云，一棵树，或者任何没有知觉的东西。这样，你就不会感到那么痛苦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离开那个鬼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只有抱着这个信念，你才能熬下去。”

娜娜的话，像一盏在黑暗中摇曳的烛火，虽然微弱，却给了晴子一丝温暖和力量。

聊天的最后，晴子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娜娜，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她想见见这个女孩，这个和她一样，被命运推向了深渊，却依然在努力挣扎着活下去的女孩。

然而，娜娜的回复，却让她再次感到了那种冰冷的、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不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晴子，忘了我吧。也忘了我们今天的谈话。从你决定成为物女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刘晴子’了。你只是一个代号，一件物品。”

“祝你好运。”

说完，娜娜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

她把晴子拉黑了。

晴子看着那个灰色的头像，久久没有说话。她理解娜娜的选择。对于一个已经坠入黑暗的人来说，任何来自阳光下的注视，都可能是一种灼伤。

她关掉手机，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的夜色，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的幕布，将整个城市都笼罩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但这一次，晴子没有再感到难过。

她的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奇异的、平静的斗志。

路，已经选好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昂首挺胸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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