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神秘的、只在苏云梦中出现过的风景，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片平坦光洁的、白玉般的沃土。

竟是……一览无余的白虎。

那片圣洁的、不染一丝尘埃的雪白，与她脸颊上的潮红、胸前的嫣红，形成了最极致的、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苏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的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死死地、贪婪地，凝视着那片他本不该窥探的、属于“母亲”的最私密的圣地。

他看到，在那片雪白的中央，那道代表着生命与创造的神秘缝隙，此刻正微微地翕张着，从中缓缓地、不断地，流淌出晶莹的、带着奇异腥香的蜜液，将身下的锦被，都染上了一片深色的、暧昧的痕迹。

“轰！”

苏云的脑海，彻底炸裂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那份被他压抑了二十年的、源于血脉的、禁忌的爱恋与欲望，在这一刻，如同冲破了万丈堤坝的史前洪流，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与道德。

他缓缓地低下头，将脸埋入了那对散发着浓郁奶香与药香的雪白丰盈之中，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

“娘……亲……”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决绝。

上官玉合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双迷离的凤眸，在这一刻，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到了儿子眼中那份不再是孺慕，而是赤裸裸的、属于男人的占有欲。她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让她既恐惧又渴望的、浓烈的阳刚之气。

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羞耻、恐惧、悔恨、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期待与兴奋，如同五味杂陈的毒药，瞬间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然而，就在苏云准备进行下一步，去解开那最后一道、象征着伦理底线的肚兜系带时，他却猛地停住了。

他抬起头，那双同样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清明。

不……不能这样……

他看到了娘亲眼中那份转瞬即逝的清醒，以及那清醒背后，深不见底的痛苦与绝望。

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乎天理的惩罚，但他不能……不能让娘亲，在他这里，彻底地堕落。

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看着床上那具因为他的突然抽离而显得愈发无助、愈发诱人的完美胴体，看着她眼中那份从震惊、到不解、再到……一丝被抛弃般的幽怨与失落。

苏云的心，如同被万千钢针攒刺，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没有再低头，而是抬起头，迎着娘亲那复杂的、心碎的目光，一字一句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地说道：“娘亲，孩儿……心悦您。”

这不再是儿子对母亲的孺慕。

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沉、也最禁忌的告白。

“……”

随着苏云的低头回避，床上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苏云的内心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与自我唾弃之中，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胆了，娘亲何等仙姿美颜，自己怎么就不敢看呢？明明自己日日夜夜都曾幻想过，何时能躺倒在娘亲那柔软温和的身子上享受爱怜，可当机会真正摆在眼前时，自己怎么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良久，一个冰冷如霜、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那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威严与……无尽的羞愤：“你看到了什么？”

苏云浑身一颤，他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悬在他的头顶，让他不敢动弹分毫。他连忙道：“孩儿……孩儿什么都未曾看见！”

“最好如此。”那冰冷的声音稍稍缓和，但依旧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云儿。”

“是。”

“你抬起头来。”

听着娘亲的话语，那声音已经彻底失去了先前的妩媚与甜腻，重新回到了往日对他那般温和却又带着威严的语调。苏云不知为何，心中竟感到一丝莫名的痛心，他缓缓地、艰难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娘亲，已然端正地坐在了床前。她眼神中的媚意与迷离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凤眸恢复了一片清冽透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淫靡的梦。只是在那清冷之下，不经意间还闪过些许难以察觉的幽怨与失落。那一袭素白的长裙，已经被她打理得整整齐齐，衣襟紧紧裹住那傲人的丰腴，修长的玉腿也重新回到了保守的裙装之后，就连那对精致的暖玉高跟鞋，都已隐匿了起来。

这一瞬间，苏云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地拉远了。娘亲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傲立云巅、遗世而独立的仙子，而自己，却依旧是山脚下那一抔守旧懵懂的凡泥。

“突破得如何，根基可稳?”上官玉合随和地问道，语气平常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听到娘亲还记得自己成功突破的事，苏云心中的失落稍减，自然是开心地回道：“按娘亲的吩咐，孩儿已完全吸收了培元丹的药力，根基打得非常稳固。”

“切勿焦躁。你已近弱冠之年，方才突破归灵境，此等进境，已算缓慢。相比于其他一流修道宗门中，与你一般年纪的天之骄子，他们早已到了归灵巅峰，甚至开始准备突破化蕴期了。”

“是。”听到娘亲的训导，苏云刚刚燃起的些许得意瞬间熄灭，他点点头，稍微有些泄气。

“你啊～”上官玉合见到苏云这副失落的模样，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语气也随之软了下来，柔声安慰道：“到娘亲这儿来。”

说着，她伸出玉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沿。

苏云听闻此言，脸上顿时一喜，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立刻跑到娘亲身前，熟稔地跪下，将头轻轻地枕在了娘亲那温软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上。

然而这一次，感觉却截然不同。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娘亲大腿透过裙裳传递而来的温热与惊人弹性，鼻息间满是她身上那尚未完全散去的、芬芳沁人又带着一丝媚熟腥气的独特体香。

上官玉合瞧着苏云那副乖巧温顺的依赖模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伸出柔荑俏手，纤细灵巧的五指插入他乌黑浓密的长发中，轻柔地抚弄起来。她的指尖冰凉，与她身体的滚烫形成了鲜明对比，偶尔划过他的头皮，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惬意。但苏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约莫过去小半个时辰，上官玉合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宛如青山黛染的双眉微微蹙起。她先是望向东北方竹院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随后又低下头，凝望着枕在自己腿上，一脸安详满足的儿子。

这一刻，她的眼神变得决绝，似乎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云儿，你……愿意去蛮奴地界修炼，做半年交换生吗?”

“嗯?”

苏云蓦然一惊，他从那舒适的腿枕上抬起眼帘，映入眼帘的，是娘亲那张清丽柔和的俏脸。她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蒙骗之色，依然是那一副遗世独立的仙子美颜，只是眼底深处，藏着浓浓的无奈与不舍。

对于要做交换生的这件事，苏云心中五味杂陈，他立刻从娘亲腿上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我不去！娘亲，我都闭关整整一年没有见到您了，我不想那么快就离开您！”

上官玉合那青葱般的柔荑俏手，缓缓地抚摸上苏云的额梁，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味：“你修炼缓慢，症结在于你身具木性灵根，修的是木系功法。而我清净山，如今只有金、土、水三种属性的灵脉。你仅能勉强调用与木属性相近的水灵脉进行修炼，效率实在太低……”

“……而那欢喜宗内，恰好拥有一条品质极佳的木系灵脉。若是你到欢喜宗修行一番，修行速度必有天壤之别！更何况……”

苏云急忙追问道：“更何况什么？”

“唉～”上官玉合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饱满的胸脯都随之沉沉地起伏了一下，“此次夏蛮交流，是女帝陛下亲自下达的强制旨意。旨意中言明，所有一流宗门，都必须交换一名宗主亲传的核心弟子……”

“……而我剑阁，自你父亲仙去之后，久经风雨飘摇。娘亲这些年将所有心力都投注于宗门事务之中，早已难以抽身，又何谈再收什么亲传核心弟子。所以，如今的剑阁上下，也只有云儿你，拥有这个资格，去做这个交换生了。”

她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疲惫。瞅着儿子苏云那满是忧愁与抗拒的模样，上官玉合心头一软，怜悯之情涌上心头，她以退为进地说道：“要不……要不咱们不去了。娘亲这就动身去帝都，亲自面见女帝陛下，向她解释一番，求她收回成命便是。”

苏云望着娘亲那清艳的俏脸上流露出的为难之色，深知娘亲的心意。女帝的情面，又岂是那么好求的？

剑阁自从父亲骤然仙逝，实力大损，门下弟子离散过半，留下来的，大多是女弟子或是修为不高的男弟子。若不是娘亲还拥有着洞虚八境的强大修为镇压着，恐怕剑阁早已被挤出一流宗门的行列，沦为二流势力，届时别说面圣，怕是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一想到娘亲可能要为了自己，去承受那位喜怒无常的女帝的雷霆之怒，苏云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

“娘亲莫要忧愁！”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云儿去便是！此去半年，云儿定当拼命修炼，绝不懈怠，为我剑阁，为娘亲，争一口气回来！”

“云儿～”

望着眼前瞬间变得懂事坚毅的孩儿，上官玉合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张惊艳九州、冷若冰霜的绝美容颜，此刻也多出了几分凡俗的人性，或者说，是满溢而出的母性。

随后，上官玉合突然伸出双臂，将苏云的头紧紧地、用力地抱起，死死地埋入自己那傲人至极、硕大饱满的胸乳之中。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怜惜地哭诉道：“娘亲也好舍不得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家伙死得那么早，留下一大堆烂摊子和祸事给我们孤儿寡母，惹得我连好好照顾你的时间都没有……还好，我的云儿现在懂事了，都知道反过来照顾娘亲了……”

那片极致的温软与弹性，瞬间将苏云的脸庞完全包裹。一股浓郁逼人的奶香混杂着娘亲独特的体香，疯狂地涌入他的口鼻，让他几乎要窒息。他的脸颊，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娘亲那丰硕乳肉深处，两颗因情绪激动而变得坚硬的凸起。

“娘……亲……”苏云的声音，在那片柔软的深渊中，变得模糊而破碎。他的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娘亲的纤腰，感受着那惊人的柔软与温热。

就在此时，那股被他强行压抑下去的、在之前目睹了那禁忌一幕后产生的冲动，如同燎原之火，再度熊熊燃起。他能感觉到，娘亲的身体，也在他的怀抱中，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

上官玉合缓缓松开他，脸上泪痕未干，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深深地、复杂地凝视着他，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别样的、他看不懂的情绪。“明日一早，你到裴皖那里，去取一块‘天遁牌’，方便我们随时联系。”

“嗯……”苏云从那片柔软的仙境中抬起头，声音因为缺氧和别样的情绪而多少有些沙哑地应着。

就在苏云准备起身告退之际，上官玉合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心，依旧滚烫。

“云儿，”她的声音，又恢复了一丝带着颤抖的沙哑，“你……你怨娘亲吗？怨娘亲……让你看到那副……不堪的模样？”

苏云心中一痛，连忙摇头，急切地道：“不！孩儿怎会怨娘亲！娘亲定是身体不适，孩儿……孩儿只会心疼娘亲！”

听到这话，上官玉合眼中的冰冷彻底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她轻轻将苏云拉回床边，让他重新跪在自己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再让他枕在腿上。而是伸出颤抖的玉手，轻轻解开了自己那刚刚整理好的、象征着宗主威严的墨白道袍。

道袍滑落，露出了里面那件洁白的中衣。

上官玉合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抹动人的红霞，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决绝的、自我毁灭般的美感。

“云儿，娘的身体，有些特殊。自你父亲去后，便无人知晓……”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你……你想知道，昨夜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吗？”

苏云的心，狂跳起来。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然而，上官玉合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她的手，缓缓地、坚定地，解开了自己中衣的系带，然后是那件水红色的、绣着并蒂莲花的肚兜的细绳。

这一次，没有了药物的催化，没有了神智的迷离。

只有清醒。

极致的清醒。

那对被苏云在梦中亵渎了无数次的、完美无瑕的雪白丰盈，就这样，在清醒的、近乎残忍的决绝之下，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比昨夜在烛光下看到的，更加的宏伟、更加的雪白、也更加的……圣洁。

那两点嫣红，如同雪地中绽放的寒梅，在微凉的空气中，缓缓地、羞涩地挺立起来。

“这就是……娘亲的‘潮汐体质’……”上官玉合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的、心死的平静，“它赐予了我无上的修炼天赋，也……也给了我这副……这副不知羞耻的身体……”

她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剑，一字一句地，刺入苏云的心脏。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昨夜的一切，并不仅仅是药物。

原来，在他心中圣洁如神明的娘亲，身体里，一直都藏着这样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而他，苏云，或许就是点燃这座火山的……唯一的火种。

“娘……亲……”苏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心痛、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疯狂的占有欲。

他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那片他只敢在梦中亵渎的圣地。

而这一次，上官玉合没有躲闪。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缓缓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泪水，滴落在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滚烫的岩浆，灼烧着苏云的灵魂。

他终于明白了娘亲让他离开的真正原因。

那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

更是为了……保护她自己。

保护她，作为“母亲”的最后一道防线。

“云儿，”上官玉合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轻笑，“现在，你还愿意……去那欢喜宗吗？”

苏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深不见底的痛苦与爱恋，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孩儿……愿意。”

他知道，他必须离开。

只有他离开了，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才能暂时地、得到片刻的安宁。

而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这足以颠覆他整个世界的、残酷而又美丽的真相。

就这样，苏云在与娘亲进行了这场最禁忌、也最坦诚的交流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梧桐苑，回到自己的屋子，盘膝冥想，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他的心中，再无平静。

—————————

天亮之后。

苏云照例来到梧桐苑的练剑台，勤修剑法一个时辰。

清风徐来，吹拂着他的衣袂。在练剑台前的蒲团上，上官玉合盘膝闭目，神态清闲安逸。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根竹簪松松地扎作垂云鬓，几缕调皮的青丝垂落在她皎白嫩滑、宛若天鹅般的粉颈旁，眉心那一点淡淡的剑纹，让她更显出尘如仙。

她今日依旧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道袍，将那正值熟透之期、饱满丰腴的完美身子裹得密密实实。吐纳之间，高耸的酥胸规律地浮动着，那惊人的曲线，即便有道袍遮掩，也依旧引人无限遐想。

娘亲已达洞虚之境，早已不需像苏云这般日日练剑。对她而言，一念之间，剑气便可西去三千里，剑开天门亦非难事。她如今更需要做的，是静心打坐吐纳，为那庞大如海的灵海补充灵气，为日后突破问道境做准备。

苏云也坚信，拥有万古罕见的“潮汐体质”的娘亲，踏入修行不到三十年便已臻至洞虚，不出十年，定能再做突破，打破这片大陆千年未有问道飞仙之人的记录，此事几乎举目可见。

似乎是察觉到苏云收剑吐息，结束了晨练，蒲团上的上官玉合，那宛如青山黛染的双眉微微蹙起，清冷的剑眸缓缓抬帘。

打坐尚未完全散功之时，娘亲望向苏云的目光，带着一种无比的居高临下，恰如九天之上的仙人，在俯瞰凡尘俗世般孤高淡漠。这是她所修炼的《清净无垢心法》的缘由。由于潮汐体质虽然能让她与天地灵气完美沟通，灵海无穷无尽，但此体质最大的弊端，便是会让人时刻处于一种类似发情期的冲动状态。因此，上官玉合修炼的清净心法，便能给予这种体质强大的压制效果，也能让她的心境始终保持古井无波。

“云儿，去皖娘那里，取此行需备之物吧。”上官玉合淡淡地开口，眸子中的神光渐渐从冰冷的漠然，转化为对儿子独有的慈母爱意。

苏云负手持剑，恭敬地站于她面前，满怀不舍地对娘亲说道：“孩儿此去辞别半年，还望娘亲保重仙体，不必时时挂念远方的孩儿。”

踏踏踏——

低头垂首的苏云眼前，出现了一袭浅青色的俏影。他看到娘亲那曲线优美的小腿雪白修长，一双素白的布鞋将她那如霜似雪的玉足包裹在其中，然而那微微露出的、玉白透亮的足背，却依旧惹人垂涎。

上官玉合走到他面前，伸出柔荑小手，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却多了一份温柔：“在外，一切小心，莫要堕了我剑阁的威名。”

“孩儿谨记。”

她松开他，从自己雪白的颈间，摘下一枚温润的古玉，玉上刻着繁复的护身符文。“这是娘亲自幼佩戴的护身符，你带上。”她说着，亲自为苏云戴上，冰凉的玉佩贴上他温热的胸膛，她清凉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脖颈，让他心中一荡。

久久之后，她竟微微低下头，在他温热的侧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温热柔软的触感一闪而逝，只留下温和的细语在他耳边回响：“娘，等你回来！”

苏云的面色瞬间泛起红晕，心中一暖。他看到娘亲的眼神闪躲，完全不敢与自己对视。其后，咻的一声，清风不留痕，梧桐苑娘亲的闺房门开之随闭，那道仙丽的俏影已然消散于练剑台上。

依靠在闺房门后的上官玉合，脸上透着一抹醉人的微红，她静静地透过门缝，看着孩儿依旧站立在房前的身影，嘴角挂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复杂的笑容，轻声呢喃：“半年之后，云儿可要……快快回来。”

—————————

后山竹林。

苏云腰间提着长剑‘绿卷’，缓步行走在密集如海的竹林间。光线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徐徐的清风吹起片片竹叶，带起一阵萧瑟的沙沙声。

皖娘作为娘亲的首席近卫，居住之处并不远，就在梧桐苑和竹院之间的一片地带，那里有着诸多精巧的小庭院，是剑阁核心近卫们的居所。

而皖娘素爱桃花，她的庭院之中，栽植了一颗巨大无比的古桃树，树干粗壮，将近有十人方能合抱。那遮天蔽日的树冠之下，千百朵娇艳的桃花此刻正值盛放，又在微风中纷纷扬扬地飘落，浓郁的郁郁花香，顷刻间便能让人沉迷其中。

苏云熟门熟路地走到院门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皖娘是他的乳娘，苏云在这座院子里，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自出自入早已是常事。

微风吹过花海，瓣瓣桃红落下，踩在满地的柔软花瓣上，软和而舒适。

裴皖作为近卫，并无太多宗门事务，平日无事，多半都是在这庭院中赏花静坐。偶尔兴致来了，会唤上苏云，在桃花树下泡上一壶亲手窨制的花茶，再拿出古筝，由苏云弹奏一曲，皖娘则翩翩起舞附和，那场景，恰如神仙眷侣般逍遥自在。

可今日，庭院里却出奇的安静。

厢房的窗纸上，跳跃着微微的烛火，显得昏黄而暗淡。苏云摇摇头，心中念想着：皖娘都这个时辰了，不会还没睡醒吧？

就当苏云准备走近厢房，开口呼唤时，那扇紧闭的窗台，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少许。

一个身着桃红薄纱裙的成熟美妇，从中探出了半个身子。她桃眼杏眉，脸颊绯红如醉，一头秀发像是被水浸透过一般，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她那饱满圆润的上半身，就那样毫无顾忌地压在窗台上，胸前的丰盈被挤压出一个无比下流、引人遐思的美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地摇晃着：“云儿，齁❤️……你来了……啊……嗯❤️”

她的语气妩媚入骨，说话之间，还时不时地微咬着下唇，断断续续地夹杂着奇怪的呻吟，显得奇奇怪怪。

苏云瞅着皖娘这副模样，心中担忧，连忙走上前去：“皖娘？您怎么了？”

“等……你❤️……等会！啊❤️”

一抹更深的红霞猛地冲上裴皖的脸颊，她不安地回头朝房内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将目光转回到苏云身上，唇口微张，声音尖利地阻止道：“你……你先别❤️……过来！！”

苏云的剑眉微微竖起，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还是非常听从皖娘的话，驻足立定在了院落的中间。

“唔”

皖娘的杏眉蓦然紧紧蹙起，满头的细汗从她光洁的额头缓缓滴落，滑过脸颊，最终没入胸前那深邃的衣襟之中。她那润滑饱满的身子猛然向前一冲，随即又无力地瘫软在窗台上，檀口控制不住地张开，吐气如兰，声音破碎地说道：“云儿~你……给❤️……给我！给我……转过身去，皖娘其实……嗯❤️……刚在洗漱……身子……不得体……你别❤️……别看！”

“云儿知道了。”

苏云闻言，心中恍然，立刻转过身去。怪不得皖娘这么奇怪，原来是刚洗漱完就被自己撞见，正在害羞呢！

哗啦啦，啪嗒啪嗒——

他身后，传来了清晰的水溅落至地面的声音，以及一种奇怪的、黏腻的拍打声。

“云儿……啊……你是不是……来……来❤️！来拿天遁牌的啊嗯❤️！”

苏云就知道会说这个，他背对着窗户，点头回道：“是的，皖娘！”

“嗯……嗷齁齁❤️，好……我……我这就给嗯哦。”

哒的一声，一块闪烁着微光的玉牌，伴随着一道流光，被从窗户里甩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脚边。

“这……这天遁牌，已经缴……缴纳过灵石了，够……啊……够到了❤️，够你到欢喜宗路途上用的了。届时，皖娘会再嗯……给……给你再充……充灵石……嗯进去了齁齁！”

“嗯，皖娘，我知道了！”苏云回应着，心中却愈发觉得不对劲。

“不，不要！皖娘要去了❤️”

“……？”

苏云面露迷惑，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他正欲转头，关切地问道：“皖娘，您在说什么去了？”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更加急促奇怪的拍打声，他身后的窗台“砰”地一声忽地闭上，只余下一道婀娜的倩影，无力地倒靠在薄薄的窗纸上。那曼妙的身子时不时地剧烈震动一下，内里传来她断断续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拼凑完整的解释：“去了……去❤️，嗯……皖娘是说，云儿你……你马上就要……要去交流了噢❤️！”

原来如此，皖娘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而正当苏云满腹愁绪，深觉不妥，想再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皖娘的话又从里面传了出来。

“云儿……你……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苏云想了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云儿，无事了。”

“那……那好……齁齁❤️……好，你……你快拿上天遁牌，下山去吧。”

“皖娘，您……不来送送云儿吗？”苏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泄气与失落。

“嗯……嗯❤️嗯……待会……待会我洗漱完……完了后，换身干净的衣裳，便去……便去送你。你……你先去准备行李包袱吧，好嗯……不好齁❤️？”

皖娘的语气急促之余，不知为何，竟带上了几分幽怨与哀求。

“那好。”苏云如此说道，便低头捡起了地上的天遁牌。

这天遁牌乃是用极品的雪灵玉雕刻而成，通体晶莹剔透，其中一面光滑如水幕般闪烁着淡淡的灵光，上方有玄奥的阵纹显现着诸多功能，最显眼的便是“通讯”二字。苏云常年居于深山，还是头一次接触这等神奇的玩意儿，便拿起来好奇地观察了两眼，随即他便发现，这块入手温热的天遁牌表面，竟沾有几丝黏腻滑润、带着腥气的透明液体。

苏云皱起双眉，凑到鼻尖闻了闻，似乎是水，但又带着一股奇异的腥甜气味。他天真地想，看来皖娘还真是在洗澡呢，这大概是不小心溅出来的洗澡水吧。

“好了，云儿，你……你快去准备吧。”

“是。”

苏云欠身一礼，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桃花院。只是在关闭院门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又朝着厢房的方向，悄悄地瞄了一眼。

突破到归灵境之后，苏云的五感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尤其是听力与视力。隔着窗纱与整个庭院的距离，他凝神观望细听。

便看到了那让他永生难忘的、诡异而恐怖的一幕。

他看到皖娘的剪影背靠在窗沿上，身上那件薄薄的轻纱不知何时已徐徐落下，曼妙成熟的身影在烛光下映照得一清二楚。她的上半身正以一种极快的、不正常的频率剧烈地起伏、颤抖着，两旁的侧乳随之疯狂地荡漾划动。她的一只手绝望地抓捂着自己凌乱的秀发，另一只手则伸到了自己的身下，仿佛在用力地按压、揉搓着什么东西。

‘啪啪啪’的、像是皮肉与水混合在一起的拍打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其中还伴杂着‘滋滋’，‘哗哗’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而随着那水声和拍打声愈发急促，皖娘上下起伏的动作与振动也愈发疯狂。只听“嗯啊❤️”地一声，皖娘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莫名娇媚的尖叫，她的头猛地向后仰起，整个身子的剪影瞬间僵直，拉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弓形。在疯狂地颤抖了十数息之后，她才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力气的木偶一般，无力地瘫软倒下，消散在了窗台之后。

什么鬼？

见到此幕，苏云无脑地呆立在原地，良久之后，才浑浑噩噩地、默默地转身离开。他的心中一片混乱，只是不断地念叨着：皖娘……怎么会在窗边洗澡？方才那副模样，莫非……莫非是在自渎？可为何，自渎会是那般痛苦、那般绝望的模样？

……

知而不行，谓之不诚。行而不成，谓之不能。

草长莺飞，人如折柳，生活就如同那奔流不息的河岸渡口，日出日落之间，总会有人登船与你作伴，亦会有人挥手离你而去。

晨早的清净山，落下了一阵淅淅沥沥的丝丝小雨。山脚的牌坊之下，苏云抬手引过几滴冰凉的雨水，在自己俊秀的脸上轻轻抹了一把。虽然去往欢喜宗的路途有万里之遥，但国境之间皆设有传送阵，苏云只需先前往山下那座拥有传送阵的城池，便不需片刻，即可到达蛮荒地界。

他最后一次抬眼望去，清净山高耸入云，那条通往山巅的千步长梯，宛若登天之路。而在那长梯的尽头，两道靓丽绝美的身影，一前一后，正静静地站立在云雾之中，为他送行。

他的娘亲，依然是那一袭素白长裙，风吹过，白雪簌簌，她傲立山巅，如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无人敢触其锋芒。仅仅是在挥手与苏云道别之时，那纤纤素手，那如高峰积雪般的饱满胸脯，才会轻轻地摇晃起来，那张冷艳的俏脸上，才会流露出几分担忧，几分娇羞，或者说，是几分充满了……母性的柔情。

至于站在她身后的皖娘，也换上了一身深青色的轻纱短裙。上身的衣衫上，纹绣着片片凋零落下的桃花。这身衣服的衣领开得极低，材质也极为轻薄，前襟被那丰满的胸脯撑得鼓鼓囊囊，甚至隐约凸显出两点殷红的轮廓。而那裙摆，更是短至臀间，将她那双性感丰腴、充满肉感的成熟美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清晨的微凉空气之中。

可惜，苏云初初迈入归灵境，目力有限，无法一目百里，看清那山巅之上的细节。

不然，他便能见到，在他转身踏入传送阵的那一刻，皖娘那丰腴的腿畔，正有一丝丝混浊的、带着腥气的汁液，顺着她光洁的肌肤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那象征着纯洁与清净的青石板上。

随而，蔓延开来，渐渐地，让这片净土，失去了所有的“净”。

清净山，在不久的将来，将只会充满那令人沉沦的、欢喜的叫悦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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