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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素】3.标记,【all素】标记,2

小说:【all素】标记 2025-09-12 13:07 5hhhhh 2700 ℃

“素世想的话……我可以。”若叶睦转身和长崎素世面对面,开度开口:“但素世要答应我,素世不可以让任何人独占。”

“我答应你。”长崎素世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丰川祥子,“小祥会同意吗?”

“祥会的。”

长崎素世闻言彻底放下心来,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若叶睦近乎盲目的信任,这种情况和当初丰川祥子离开前,她盲目地信任丰川祥子时如出一辙。

-

丰川祥子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她的坐姿规整,背脊笔直,从小到大的礼仪并没有因为糟粕的生活消失或改变。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良久,她开口了:“我明白了,在找到医治方法前,易感期……就麻烦长崎……素世同学了。”

不对。

她要的不是这个。丰川祥子确实和若叶睦说的一样同意了,但这和长崎素世真正想要的不一样。

她还记得若叶睦说过,丰川祥子的这个情况是因为“喜欢”,并非普通的易感期。

那么所谓的医治方法是什么呢?

长崎素世不敢继续想下去,或许应该更“直白”一点,说清楚、说明白,就像之前那样。

“但是小祥不是喜……喜欢我吗?”她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所谓的“喜欢”她从未听丰川祥子说过,只是从若叶睦口中得知的。

“我、我也喜欢小祥!所以小祥可以依……稍微依靠我一点的……”

长崎素世说完脸都红透了,这和“帮忙”完全不一样,“依靠”是建立更深层次的关系的代表词之一。她有些不太敢看丰川祥子,但她还是忍着羞意看向那双总是带着自信、熠熠生辉的金色眼睛。

那双眼睛在听完自己的“心意”后却没有染上欣喜的情绪,丰川祥子的眼神很奇怪,或者说,很复杂。

“谢谢你的喜欢……”丰川祥子的视线扫过面无表情的若叶睦,又回到长崎素世的脸上,“我承认我对素世同学也抱有好感。”

她深吸一口气,视线上移,对上长崎素世的眼睛。

“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所谓的信息素玷污……”

“不是的小祥!”长崎素世打断了她,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急切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很珍惜那段时光,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些美好的记忆!我想和小祥回到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所以……并不是……我只是想回到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在庭院喝茶聊天,在图书馆看书,开学习会……”

长崎素世没有注意到若叶睦在她说出“回到以前”后瞳孔明显地颤了一下,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放在若叶睦身上,所以当她的视线终于转向她时,只能看见一双无波无澜的金眸。

她看向她,水蓝色的眼睛像澄澈的河,“而且小睦也是这样想的!”

丰川祥子微微皱眉,也看向若叶睦,“是这样吗?”

若叶睦抿着唇,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我……”而后再无下文。

“小睦……?”

“够了。”丰川祥子决定结束这场“闹剧”,“回不去的,过去的我已经‘死’了。”

“诶……?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易感期也不需要麻烦你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丰川祥子压下涌上喉头的涩意,生硬地吐出最后几个字:“……见面了。”

“不要!”长崎素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凳脚摩擦地板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被更尖细的声音盖过,“或许现在的小祥变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小祥回来!”

丰川祥子咬牙,声音像是从喉腔的缝隙里挤出来,低沉而压抑:“你该忘了我。”

“我……”长崎素世的声音被一段钢琴曲打断,她下意识看向声源处,然后看见了挂在衣帽架上的挎包。

丰川祥子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手机,关了闹铃,她捏紧手机,转头看向长崎素世,“我该走了。”

“等等小祥!”长崎素世冲上前拉住丰川祥子的手,动作幅度有些大,她先是感到一阵来自身下的刺麻感,而后是腰间的酸软,让她有些站不住。但她强忍下来,“你现在的时间很宝贵吧?医治方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易感期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长崎素世退而求其次,但丰川祥子并不领情,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不需要你操心。”

丰川祥子抽手,却没成功抽出,长崎素世的双手抓得很紧,于是她开口:“放开。”

但Alpha‌怎么可能挣不开Omega呢?

长崎素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既然说什么都没有用,那就什么都不说了。

Omega其实都很娇纵,祂们本就是世界的宠儿,只有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才会变得“乖顺”。而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更是任性,有时候说是“蛮横不讲理”也不为而过。

所以这位“从未被标记过”的‌Omega,任性地拉住Alpha‌的手,无视了Alpha‌的“警告”。

丰川祥子扯了两下都没能将手抽回来,于是她用了点儿劲,成功将手从长崎素世的双手里抽了回来,但成功的代价是,长崎素世又一次,跪在了她面前。

长崎素世并不是主动跪下来的,只是被丰川祥子有些粗鲁的力道扯得向前踉跄一步,本就有些站不住的双腿就这样“顺势”向前软倒。

但丰川祥子并不知道。她看着长崎素世,“坠落感”再次缠上她,于是她不再抵抗,身体随着“坠落感”下坠。

长崎素世震惊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丰川祥子,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若叶睦也宕机了,愣愣地看着长崎素世和丰川祥子相互跪着,画面诡异而沉重。

丰川祥子颤抖的声音打破僵局,“别这样……不要再……求你了……素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丰川祥子如此无助的样子。

痛苦地向自己恳求,只为了让自己放过她。

泪水砸在了她的手上、心上。

好烫。

像重感冒,烧得浑身发烫,烧得头昏脑涨,烧得眼眶发热,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长崎素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说。

只是最后愣愣地看着丰川祥子离开的背影,无法阻止,历史重演,就好像陷入了恶性循环。

“素世……”

人偶微凉的体温从背后贴上来,她打了个冷颤,同时也回过神,低头盯着腰间那双纤瘦的手臂,轻声问:“为什么不帮我?”

“我……”

“小睦不想回到以前吗?小睦不想回到那段快乐的时光吗?”

她感到腰间的手臂收紧了,颈间被人偶蹭得有些痒,但她感受不出来若叶睦究竟是在点头还是摇头,不过若叶睦并没有让她思考多久。人偶空灵的声音说是空虚也不为过,总是轻飘飘的,没有实感,落不到任何地方,只能融进空气里。

“我……从来都不觉得……开心过。”

但空气并不是没有重量,也不是没有实感,人们只有在缺氧时才能强烈地感受到空气的“重量”和“实感”。

就像现在。

长崎素世实打实地感受到了重量和实感,压得她喘不过气,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要挣脱“牢笼”,摆脱“困境”。

于是,利刃出鞘。

“全部都是小睦的错。”

-

长崎素世回到了“以前”,更早的“以前”。

没有遇到丰川祥子和若叶睦的“以前”。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Omega的身份让她更受关怀和瞩目,这似乎填补了她内心的空虚。但回到45层的家后,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加热过不知多少次的饭菜,手机里一贯的“抱歉”……名为“空虚”的黑洞变得更大了,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趴在洞口拼命往外爬,被缠住了脚踝,被往下拉拽。

有谁、谁能来……救救我……

没有人能来。

清醒或沉沦,其实大差不差。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长崎素世依旧能够戴上完美的“面具”,笑着面对所有人。

直到丰川祥子再一次打破了她的“日常”。

“没记错的话,是丰川同学说的不要再见面呢。”长崎素世眯着眼笑,声音愈发甜腻。

“抱歉……”丰川祥子低着头,脚步却不动,身体仍挡在门口。

丰川祥子的堵厕所行为疑似“霸凌现场”,让周围的视线都落在她们身上。再这样僵持下去必定会引来老师,长崎素世甚至都已经听见周遭的窃窃私语了,她凑近丰川祥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如果不想把老师引过来的话,就请不要再堵着门口了,我会跟你走的。”

“谢谢你……”丰川祥子拉住长崎素世的手,将她带离人群。

远离人群后,长崎素世就不再伪装,收起“善解人意”的微笑,冷着脸抽手,结果抽不回来。

“请放开我。”她皱着眉开口,丰川祥子却充耳不闻。她被丰川祥子拉着走了好久,直到看见校门。

“小……丰川同学,你要带我去哪?现在还没有放学,请让我回去。”

丰川祥子仍然没有回答她,只是脚步又加快了。长崎素世的心跳得很快,是慌乱和不安在作祟,被带出去时甚至都没有保安来拦。

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她没认出这是什么车,但看上去很高级。被强硬地塞进后座里时,她竟然有种“被绑架”的错觉。

她下意识就想逃,可丰川祥子也挤了进来,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沉闷的震动声让长崎素世的心也跟着一震,直到车子开始行驶才回过神。

“虽然我说过会跟你走,但是我并没有答应到这种程度。”她盯着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沉默的丰川祥子,烦躁地皱眉,连敬语也不说了。

“让我回去。”

丰川祥子抿着唇,眉头皱得很深,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里带上了真诚的歉意,抬头看着长崎素世,缓缓开口:“很抱歉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将你带走,但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睦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也不和人说话,就连我和她说话也不搭理。问过仆人才知道是那天之后开始的……我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用,所以……最后只能来找你了。”

长崎素世不想看见若叶睦,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不再去Beta‌教室找若叶睦了,也刻意不去看黄瓜园,不去找寻那个瘦小的身影。可她们始终是一个学校的,再怎么躲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到一点对方的痕迹。

直到丰川祥子“找上门来”,她才不得不面对被自己刻意忽视的异常。

长崎素世的心里还怨着若叶睦,她没法原谅若叶睦那天说的话,可又想起自己最后也“反击”了。效果显著,让若叶睦一个月都没能缓过来。于是,“自责”占领高地,“担忧”紧随其后。

小睦……

长崎素世已然忘却了对若叶睦的怨怼,她看着丰川祥子诚恳的眼睛,很想质问作为若叶睦的半身的丰川祥子为什么不早点来找自己。

难道非得在这种地方“死守诺言”吗?明明那个时候的“承诺”就很轻易地抛弃了。

长崎素世下意识地扣起甲面,“我会尽力帮忙的……”

“谢谢你!”丰川祥子的声音变得轻松了些,但很快又低落下去,“……其实需要你帮忙的不止是睦的事情,我……”她羞愧地低下头,“真的很抱歉,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长崎素世瞥了眼丰川祥子捂裆的双手,心情复杂,“丰川同学,我只答应了要帮忙解决小睦的问题,至于你这个……情况,我并不太想帮忙。”

如果是以前,长崎素世会很乐意帮忙,甚至会因为“能帮到小祥”而开心,她渴望“被小祥需要”,但丰川祥子并不需要。而现在,她累了。丰川祥子所谓的“需要”来得太迟,也建立在了肤浅且不稳定的“地基”上。

心与心的距离依旧遥远。

丰川祥子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保持缄默,于是长崎素世也不再说话,垂眸盯着有些坑坑洼洼的甲面,她停下手,有些懊恼,她又得重新养指甲了。

下车时也被丰川祥子拉着手,进入别墅时还没有放开。

小祥就这么怕我跑了吗?

长崎素世自知不被丰川祥子信任,她努力过了,但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她不知道丰川祥子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所以她想要先获取“信任”,才能“正确”地拉近距离,可在这一步就被“拒之门外”了,于是她只能依靠她以为的“合适”的方法去努力。

可结果呢?

她依旧没能得到丰川祥子的信任,哪怕只是一丝半点。

长崎素世的手骨有些疼,丰川祥子握得太紧了,她挣了一下,结果被握得更紧了,不得已才开口:“小……丰川同学……可以放开我吗?我不会跑的。”

丰川祥子突兀地停了下来,长崎素世差点撞上去,只是身形一晃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抓着胳膊按在了墙上。身后的人带着滚烫的温度贴了上来,丰川祥子似乎还尚有一丝理智存在,炽热的呼吸隔着阻隔贴都能将腺体烫得发颤。

“我不能用现在这个状态去见睦,临时标记可以吗?”

丰川祥子很克制地询问,征求许可,可被濡湿的阻隔贴明确告诉她,丰川祥子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老实。

“不行……我说过、不想……帮你……”长崎素世颤得厉害,就好像进入了发情期,身体发软,大脑也开始变得混沌,但她很确定自己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

她吸了吸鼻子,并没有闻到酒味。

所以,她也没有被Alpha‌的信息素诱导强制发情。

那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想承认,于是她用力地咬着舌尖,挣开丰川祥子的手,丰川祥子没有防备,被推得踉跄一步。

她们面红耳赤地对视,目光交融,再交错。

丰川祥子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压制住了一切不理智的冲动,她撇过头,声音带着愧疚、发着颤:“抱歉……”

长崎素世按着湿哒哒的阻隔贴,防止它滑落,但其实它早已失效,长崎素世将它死死按在腺体上不松手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带我去见小睦。”

长崎素世想着尽快结束就能尽早离开,但事情的发展总是与她的心愿背道而驰。

她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明显没法“速战速决”,压下心中的波涛骇浪,她和丰川祥子一起收拾房间,时不时瞟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终于收拾完房间,长崎素世看向气喘吁吁的丰川祥子,小声询问:“你还好吗?”

丰川祥子摇摇头,声音比身体还抖,“没事。”

长崎素世抿了抿唇,慢慢靠近丰川祥子,“你不要乱动。”

丰川祥子抬眼看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颤抖,但不安的情绪缓和许多,“谢谢……”

“……只是怕你失控而已。”长崎素世别扭地撇开头,却和床上的若叶睦对上了视线,她愣了愣,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小睦”。

丰川祥子正准备咬就听见长崎素世叫自己半身的名字,她歪头顺着长崎素世的视线看过去,随后惊喜道:“睦!”

若叶睦下床两步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视线扫过泛红的腺体,最后落在丰川祥子微张的唇瓣上。冷淡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咬了?”

丰川祥子第一次发现她的半身这么有压迫感,一时之间连她这个Alpha‌都被震慑住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还没咬……”

长崎素世傻傻地看着这一幕,分不清是“小睦生气了”让她震惊还是“小睦凶了小祥”让她震惊,亦或是两者皆有。

她还没回过神,就突然感觉好像有一块冰块贴上了微微发烫的腺体,冻得她一哆嗦,还没转头看过去就被若叶睦按在了地上,人偶无机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只能我咬。”

-

长崎素世如果知道自己一时心软答应来帮忙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她一定不会再答应。

鼻息间是浓郁的酒味,混合着若有似无的红茶香,长崎素世的头脑发胀,强制发情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有些习惯了。

后颈的腺体被Beta‌咬破,下体含着Alpha‌的性器,生殖腔已经被撞开,灌满精液。

她有种被永久标记的错觉。

但咬破腺体的并不是Alpha‌尖锐的虎牙,而是Beta‌有些钝的犬齿。因此,Alpha‌的信息素并不会融入血液,缺乏关键步骤就不能达成所谓的“永久标记”,而这样另类的“标记”甚至比“临时标记”还要浅薄。

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烧,长崎素世流下痛苦的泪水,她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课本上所描述的“成结”,这个过程是痛苦的,生殖腔被强行撞开是痛苦的,被精液灌满是痛苦的,能带来快感的敏感点不再被抚慰,性器固执地挤压着腔口,将精液堵在里面,慢慢成结。

会怀孕的。

迷迷糊糊间,她将心声吐出:“不要……小祥……求你了,会怀孕的……出去……”

丰川祥子红着眼眶,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铁制的防咬套上,她喘着气,虎牙咬破唇瓣,鲜血顺着唇角流下,破碎的颤音带着破碎的希冀,落在萎靡的空气里。

“睦……这样不对……快停下吧……”

若叶睦抬眼看她,手指指了指房间里的落地镜,而后冷淡地启唇:“祥,在笑。”

丰川祥子看过去,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不清镜子里的人,更别说她的大半张脸都隐在防咬套里了。

在笑吗?她不知道。

既然睦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在笑吧。

诚实是若叶睦的本质,丰川祥子对此深信不疑。

若叶睦盯着面色潮红的长崎素世,捻起一缕亚麻色的发丝,俯身凑近嗅了嗅。

“素世的气味。”

长崎素世的眼神涣散,对任何声音都没有反应,只有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

“素世,坏掉了吗?”

若叶睦瞥了眼被绳索磨出血的手腕,伸手解开绳子,长崎素世依旧没什么反应,于是她轻轻碰了碰,见长崎素世抖了一下,若叶睦的眼睛亮了,“素世,痛吗?”

长崎素世呆滞地望着她,黯淡的水蓝色像夜幕下的海,深邃而孤寂,却依旧迷人。

若叶睦温柔地为长崎素世拭去眼角的泪,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素世,好美。”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若叶睦蓦地转头看向落地镜,镜中倒映着一张扭曲可怖的笑脸。

“哈。”她低笑一声,和面前同样扭曲的脸对上视线,那双金眸里带着痛苦。

“祥,坏掉了。”

她看见金眸里的自己,同样的、“痛苦”的金色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的笑,“哈哈,我也是。”

——那素世呢?

若叶睦低头盯着长崎素世,“素世,为什么不笑?”她扯着长崎素世的脸颊,拉出一个僵硬难看的弧度。

固执地问:“为什么不笑?”

她的吻落在长崎素世的眼角,“好咸。”

当舌尖探入口腔时,若叶睦被长崎素世咬了。她有些惊喜,“素世没有坏掉。”随后又有些气恼:“不可以。”

若叶睦掐着长崎素世的脖颈,撕咬长崎素世的唇,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吞吃奄奄一息的猎物,“是素世的错。我坏掉了,祥也坏掉了,都是素世的错。”

“全部都是素世的错。”

-

长崎素世猛地惊醒,她环顾四周,确定自己在自家的沙发上后松了口气。

是梦?从哪里开始是梦境?

太真实了,她分不清。身上汗涔涔的很难受,她起身准备去洗澡,刚站起来就腿软坐回了沙发,腿心刺刺麻麻的酸痛感勾起了某些不可言喻的回忆。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被疼得吸了口气,不死心地放轻力度再度触摸。在细细密密的疼痛里,她感受到了凹凸不平的手感……

不是梦。

她第一反应是去找上次吃剩的避孕药,连水都没喝,抓着药片就往嘴里塞,硬生生地咽下去。她抱着膝盖缩在地上,怎么办?要报警吗?报警就彻底“回不去”了,不报警就“回得去”了吗?

她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成结”后再吃避孕药有没有用一样,她不知道一切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回到“以前”。

明明“以前”是那样的快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长崎素世又在回忆“以前”了,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有继续努力的勇气。

可残酷的现实否定了她所有努力,并打上了“自私”的罪名——只有她想回到“以前”,只有她死死抓着“过去”不肯放手。

遭遇这样的事是她的错吗?是她想回到“美好的以前”的错吗?

只是硬要“回去”那些“回不去”的“过去”而自讨苦吃罢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却无法浇灌枯萎的心田。

这场雨下了三天,长崎素世在家里“躲”了三天。

不能继续给妈妈添麻烦了。

长崎素世扯出“完美”的面具,成功让请假三天的长崎女士回去上班。

“小素世不用着急去学校哦,多休息几天,妈妈我已经和学校请好假了。”

长崎素世在长崎女士的怀里乖乖点头,而后轻快地说:“谢谢妈妈~”

目送长崎女士离开后,长崎素世的笑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角落某处,眼神明显没有聚焦。

没不久,门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叮咚。”

长崎素世回过神,有些疑惑:妈妈又有东西落下了吗?难道是忘带钥匙了?

但密码锁可以不需要钥匙。

“叮咚,叮咚。”

门铃声不厌其烦地响起,就好像如果不开门就不会停止似的。

长崎素世没办法,只能摇摇晃晃地起身,透过猫眼看见了被放大的金色眼睛,她吓了一跳,踉跄后退一步,耳边似乎飘荡着人偶无机质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素世。

素世。

素世。

“叮咚。”

门铃声还在继续。

长崎素世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门,开了门才发现若叶睦的身后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她想立马关门,却被“黑衣人”按住了门板。

被架着塞进车里后,长崎素世看着堵住“出口”的若叶睦,莫名想起上次“被绑架”的经历,倒是和现在完美重合了。

长崎素世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不再过问去向,就好像已经认命了。

车子停靠在丰川大宅前,若叶睦倒是没有死死抓着长崎素世的手,她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也不怕长崎素世趁机跑了。长崎素世看了眼身后的“黑衣人”们,若叶睦确实不用担心自己会趁机逃跑,因为这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长崎素世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办公桌前坐着一位严肃端庄的老人。她不笨,这么大张旗鼓地把她“请”过来,再结合之前丰川祥子不计后果地在她体内“成结”,那么面前人就是丰川家主了。虽然把前因后果猜了个七七八八,但长崎素世终究只是一个高一女生,面对“成年人”的世界,她还很稚嫩。

她扣着甲面,感觉自己好像刑场上的犯人。

丰川定治一直在翻看文件,没有理会长崎素世的紧张和不安,十足的下马威。

若叶睦垂眸看着长崎素世,长崎素世在无意识地释放信息素,很淡。她盯着沾着汗液的阻隔贴,这样下去阻隔贴会被汗液濡湿,从而失去原有的作用。‌Omega的信息素会扩散到外面去的,到时候就会引起骚乱,可丰川家主是个Beta‌,他闻不到,而自己也是Beta‌,也应该“闻不到”。但她不能就这样放任‌Omega的信息素扩散。

她正想开口,丰川定治先她一步说话了,“你就是和祥子成结的人?”

长崎素世不知道该不该坦白自己吃过避孕药了,而且由于她不知道“成结”后吃避孕药有没有用,她还连续吃了三天。

丰川定治并没有等长崎素世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长崎素世的回答。

“长崎社长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司。”

“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祥子还小,小孩子爱玩,玩够了就好了。”

长崎素世被若叶睦牵着离开,她的神情恍惚,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些令人难堪的话语。

丰川祥子即使被“赶出”了丰川家,也依旧是丰川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丰川定治看来一切都不过是“过家家游戏”。

而所谓的“成结”也不过是为了逼迫丰川家主“妥协”的极端手段,为了让“丑闻”正当化,定下“婚约”。

也为了让这“荒诞的关系”有一个能够“存活”的空间。

长崎素世将虚假编织成“真相”,和长崎女士“坦白”,而后,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诞生了。

她看着母亲感动的泪水,也落下了热泪。

-

好像一切都没变,但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天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以前”,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在庭院喝茶,在图书馆开学习会,在音乐室听丰川祥子弹琴,在黄瓜园陪若叶睦照顾小黄瓜……没人对“合法”的恋人有异议,流言消失了,就好像未曾存在过。

而夜晚,是打碎“梦境”的恶魔。

或被迫,或自愿,或主动。长崎素世逐渐放弃抵抗,被填满的身体时,好像连灵魂也被填满了。

她开始享受,甚至渴求。

正在“被需要”,她享受“被需要”。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或是她这个人,只要有人“需要”她,那么她也会“需要”对方。

她找到了她的“价值”。

像是身为‌Omega的本能反应,在高潮时会口齿不清地吐露“爱意”,哪怕是疼痛也幻化为“爱的味道”,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也成为了“爱的印章”。

众人理所当然地认为‌Omega身上的齿痕是Alpha‌留下的“主权”,偶尔会调侃年轻的Alpha‌不懂节制。

没人怀疑丰川祥子对长崎素世深沉的爱意和“占有欲”。只有若叶睦知道,丰川祥子从未咬过长崎素世。

这是她们之间不成文的“誓言”——长崎素世不会被任何人独占。

就像Beta‌无法标记‌Omega,而Alpha‌也“无法”标记‌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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