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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囚父#1,1

小说: 2025-09-12 13:06 5hhhhh 2000 ℃

夏日的午后,空气中都带着一种燥热,我快步走进教室,却隐隐又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窃窃私语的声音。当我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时,前排的李明故意大声咳嗽,然后转向他旁边的同学。

“你知道吗,某些人的老爸正在某个景区‘表演’呢。”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引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指甲留下的半月形印记久久不散。这已是这周的第三次了。自从他的小弟王波上周末和家人在景区看到他父亲的工作后,这个消息就像病毒一样在班级里扩散。

“林默,你爸爸真的在景区扮古人吗?是不是还要陪游客拍照赚钱啊?”下课铃刚响,李明就带着几个人围了过来,脸上挂着恶意的笑。

我低头收拾书包,一言不发。我知道任何反驳只会让这场欺凌持续更久。

“我怎么听说不是什么古人,还要下水表演?穿得很少吧?”另一个声音加入,“是不是其实就是——”

“够了!”我猛地站起来,书包带子在我手中绷紧,“我爸是正经的表演演员。”

“表演什么?表演怎么讨好女游客吗?”李明嗤笑道,

“没准还有男游客呢吧?”王波又插了一句,周围响起一片哄笑。

我的喉咙发紧,所有准备好的反驳词句都卡在那里,化作一团团无声的愤怒。最后我只能愤怒的推开他们,一个人冲出教室。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我没带伞,任由雨水打湿校服。父亲还要一小时才下班,这间老式公寓里只有我一人。我甩掉湿透的鞋子,走到父亲卧室门口。

门后挂着他年轻时的照片——站在舞台上,在聚光灯下扮演哈姆雷特,坚定的眼神灼灼有光。那是只有对未来毫无怀疑的人才有的光芒。那时的他,是戏剧学院的尖子生,老师说他身上有“周润发年轻时那股劲儿”,肩宽腿长,眉目疏朗,鼻梁高挺,下颚线清晰得像是刀刻出来的。不只是帅,还有一种难得的正派和贵气,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聚光灯下,演绎帝王将相、英雄才子。

可现在呢?

照片已经泛黄,边角卷曲,像是一个从未实现的承诺。而承诺往往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妈就是在他最光芒万丈、也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离开的。她曾是台下为他鼓掌最用力的学妹,迷恋他舞台上的风采,却无法忍受舞台下的柴米油盐。毕业大戏《哈姆雷特》落幕,他的王子生涯也就此落幕。影视圈没那么好闯,他没背景,性子又直,老实久了不会也不肯弯腰奉承,跑了几年龙套,受尽冷眼,赚的钱甚至不够在北京租个像样的房子。

我出生后,开销更大。我妈是过日子的实在人,她受不了我爸对着空气排练“生存还是毁灭”,却交不起奶粉钱的现实。争吵越来越多,她骂他“戏痴”、“穷酸”、“空有一副好皮囊”,他则沉默地听着,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我记得那个下午,天也是这么灰蒙蒙的。我妈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鞋跟敲在地板上,声音又脆又冷。她蹲下来摸摸我的头,说:“默默,妈妈要去一个能让我们过好日子的地方。”她看了一眼我爸,他当时正靠在厨房门口,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准备给我做辅食的胡萝卜,像个走错了片场的蹩脚演员。她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彻底的失望和疲惫。“林浩,你是个好演员,但不是个好丈夫,我走了,不要来找我。”

门关上了。我爸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慢慢走回厨房,继续把那根胡萝卜切成小小的丁。那晚清淡的胡萝卜粥,我吃出了咸味。

妈妈跟了一个能做生意的南方老板,据说去了一个永远温暖、没有寒冬的城市。她后来寄过钱,也打过电话,但我爸很少接,钱也基本原路退回。他只剩下面子,和我了。

他试过很多工作,但因为表演专业的限制,处处碰壁。最后,是大财湖景区这份工作收留了他。至少,还算沾点“表演”的边儿,虽然从哈姆雷特变成了水下的洛神。

为了保持水下表演所需的体力和身材,他每天凌晨都要起床跑步、做器械锻炼——用捡来的砖头和自己做的简易单杠。近不惑之年,他的身材依然保持得极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穿上那身飘逸的表演服,在水波光影中,白皙的肌肤散发着微光,确实有几分仙人之姿。那是他咬牙对抗生活重压,最后坚守的一点东西了。

可这副被生活硬生生锤炼出来的好身材,在同学嘴里,却成了“鸭子”的明证。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荒唐又残忍。

厨房的冰箱上贴着他的排班表和景区节目单。我注意到下周有个星标活动:“水下洛神赋表演——每日下午3点”。旁边还贴着我的学校通知——下周三年级全体学生将前往大财湖景区进行文化实践活动。

我的胃突然揪紧。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默默,你回来了?”门锁转动,是父亲回来了。他手里拎着滴水的雨衣,裤脚沾着泥点,但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今天排练新的水下节目,景区给了潜水设备呢。”

他注意到我湿透的头发,笑容立刻变成了关切:“怎么淋雨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我去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这就是我的父亲——林浩。

一个总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一个在生活重压下从不抱怨的男人。母亲离开后,他既当爹又当妈,每天工作十小时还要回家做饭洗衣。他的大学同学有的成了知名演员,有的转行经商发达,只有他,为了照顾我,留在了这个梦想破碎的城市,做着一份无法维生梦想的工作。

“爸,”晚饭时我盯着碗里的米饭,“你能换个工作吗?”

他筷子停顿了一下,然后夹了块肉放到我碗里:“怎么突然说这个?景区工作挺好的,空气好,老板很大方,还能让我练习表演基本功。”

“同学们都在笑话我。”我的话冲口而出,随即后悔。

父亲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重新亮起来:“每个人的工作都值得尊重。爸爸是在表演美丽的传说故事,让每一个来玩的游客开心,这没什么可笑话的。”

“但他们说你是——”我说不出那个词。

父亲放下碗筷,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我们无法控制别人说什么,但能决定自己如何面对。记住,尊严不在于你做什么工作,而在于你如何去做。”

我低下头,没再说话。他永远不会明白学校里我面对的残酷。

第二天到学校,我发现自己的课桌上被人用马克笔写着“鸭子的儿子”。李明和几个男生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我默默拿出橡皮擦掉,却擦不去周围异样的目光。

就连语文课上,张老师讲解《荆轲刺秦王》时,讲到精彩之处,连连手舞足蹈,却最后也不忘加一句:“当然,不是所有表演都有艺术价值,现在很多景区表演纯粹是为了吸引眼球,缺乏文化内涵。”

全班的目光在这一刻齐刷刷投向我,火辣辣地烧在我的皮肤上。

实践日那天清晨,我假装肚子疼。

“不行,”父亲坚决地说,“这是学校重要活动,你必须去。而且...”他神秘地笑笑,“今天有爸爸准备了很久的重要表演,我希望你能看到。”

我几乎要喊出来——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的表演才不想去!但看着他已经略显斑白的鬓角,话又咽了回去。

大巴车上,我独自坐在最后排。同学们兴奋地交换着零食和手机游戏,没有人愿意和我坐在一起。李明几次大声讨论“景区那些穿着暴露的男演员”,每次都引来有意无意的瞥视。

到达大财湖景区后,导游带着我们参观了古迹和文化展览。我心神不宁,一直心不在焉的拖到了两点四十五,老师领着我们到场馆门口排起了长队,

“接下来我们将观看景区特色表演——《洛神赋》水下演出,”导游宣布,“请大家前往水族馆区域。”

我的心沉了下去。拖到了三点,最害怕的时刻还是来了。

水族馆内灯光幽蓝,一面巨大的玻璃墙后是水箱,已经有不少游客在等待。我们班级因为我的原因被安排在最前排,而我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灯光突然暗下,解说员的声音响起:“各位游客,接下来您将欣赏到根据曹植《洛神赋》改编的水下表演。表演者将不借助任何氧气设备,完成长达三分钟的水下舞蹈,展现洛神宓妃的神韵。”

水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我父亲。

他身披淡青色长纱,头戴玉冠,在水中自如地舒展身体。灯光透过水面,在他周身洒下粼粼波光。他确实穿得不多,但毫无猥琐之感,白皙的肌肤透亮紧实,反而如真正的水神般神圣不可侵犯。

他在水中旋转,一头长发如海草般飘散,每一个动作都流畅优美。时而如游鱼般敏捷,时而如沉石般缓慢下落,长纱围绕他形成飘逸的水纹。观众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绝美的画面震撼。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庄严、优美、充满艺术感染力。在这个时刻,这不是我羞于启齿的那个父亲,而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表演接近尾声,父亲需要完成最难的环节——在水下静止悬浮30秒,象征洛神离去时的眷恋不舍。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小男孩突然撞到了控制台,灯光剧烈闪烁了几下后突然全部熄灭,水箱内的供氧系统也发出了异常声响。工作人员慌乱地奔走,观众席响起惊呼。

水箱内,父亲明显受到了干扰,但他没有慌乱,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表演。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他依然准确地完成了所有动作,仿佛真正的神祇,不为外界纷扰所动。

一束应急灯打来,照亮了水箱。在那幽蓝的光中,父亲缓缓下沉,长发和长纱如蝶翼般展开,他闭上眼睛,面容安详如神,仿佛两千年前那位令曹植魂牵梦萦的洛水之神。

那一刻,没有声音,没有喧嚣,只有水中那神圣静谧的画面。

“什么,这居然是个男人??”

灯光重新亮起时,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父亲浮出水面,摘下头冠,向观众鞠躬,浑身上下都是自信的光芒。散场的时候我听见周围传来几声真诚的惊叹,我确实衷心为爸爸感到高兴,但很快,熟悉的嗤笑声钻入耳朵。

“哇,没想到林默他爸身材还不错嘛。”李明故意提高音量,“穿那么少,裸着身子在水里扭来扭去,时不时露个大白屁股瓣,确实很专业。”

几个男生哄笑起来。我攥紧拳头,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

张老师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保持秩序,安静点同学们。表演结束了,我们要去下一个参观点。”但她经过我身边时,低声添了一句:“让你父亲在公众场合注意点形象,毕竟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在场。”

这句话像一盆最冰冷的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骄傲火焰。

回程的大巴上,他们的羞辱开始变本加厉。

“你爸在水下能憋多久啊?”李明从前排转过头来,故意做出夸张的呼吸动作,“是不是私底下经常练习‘憋气’啊?”

一阵更强烈的哄笑席卷车厢。甚至连几个平时沉默的同学也忍不住笑了。

王波拿出手机,晃了晃:“我录了视频,看你爸扭腰的那段,要不要回味一下?”

我猛地站起来:“删掉!”

“凭什么?”王波嗤笑,“景区公开表演,还不让拍啊?我回去慢慢欣赏,再分享给别人也看看你爸的‘艺术’。”

我扑过去抢他的手机,他在座位间躲闪,车厢内顿时一片混乱。张老师急忙过来拉开我们,但她首先指责的是我:“林默!坐回去!你想被记过吗?”

“他偷拍我爸爸的视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景区表演都是公开的,王同学没有违反任何景区规定,何来偷拍一说。”张老师冷冰冰地说,“但你动手抢别人东西,却是实实在在违反了校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一切——王波的父亲是教育局干部,去年教师节送给张老师一套昂贵化妆品。而我父亲,一共只送过一袋景区买的便宜糖果。

那一刻,我心中的某种东西碎裂了。

回到家,父亲正在厨房准备晚饭。他哼着歌,显然还沉浸在表演成功的喜悦中。

“默默,回来了?今天看到爸爸的表演了吗?”他转身笑着问,眼角的笑容像扇子一样展开,“那个意外真是吓人,但我临场应变不错吧?”

我沉默地放下书包,不知如何开口。

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笑容渐渐消失:“怎么了?同学又说闲话了?”

“他们录了视频。”我终于说,“王波录了你表演的视频,说要发给别人‘欣赏’。”

父亲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即又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事,表演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嘛。”

“但他们是故意要笑话你!笑话我们!”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忍气吞声?为什么不能换个工作?你就这么喜欢被人指指点点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父亲脸上的光熄灭了,他转过身,继续切菜,肩膀微微下垂。

“默默,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他轻声说,但这次,话语里没有了往常的坚定。

“是!在你理想主义的世界里没有贵贱之分!”我打断他,“但现实中呢?张老师回家路上特意说你‘不注意形象’!同学们笑你是...是...”

我说不出那个词,转身冲进房间,摔上了门。

那晚,父亲敲了几次门,我都没开。最后他从门缝下塞进一张纸条:

“对不起,默默。爸爸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让你难过了。周末我带你去游乐园好吗?你一直想去的。”

纸条旁边还有两张皱巴巴的游乐园门票。我能想象他是怎么省下这点钱的——或许是少抽几包烟,或许是中午少吃一个菜。

我的眼眶发热,但愤怒和委屈仍然占据上风。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到学校,预想中的风暴如期升级。

黑板上画着拙劣的漫画:一个半裸男子在水里扭动身体,旁边写着“林默的爸爸——水下鸭王”。全班哄堂大笑,连张老师进门后也只是淡淡地说:“值日生擦一下黑板,上课了。”

课间休息时,我发现书包不见了。最后在厕所里找到了它——所有课本都被水浸透,作业本被撕成碎片漂浮在马桶里。

我站在厕所隔间前,浑身发抖。背后传来李明和王波等人的笑声。

“怎么,你爸喜欢水,你也喜欢水不是吗?”李明讥讽道。

那一刻,我最后的理智崩断了。

我转身,一拳狠狠打在李明脸上。接着是混乱的打斗,叫喊,脚步声,最后是张老师的呵斥声。

办公室里,张老师对着我大发雷霆:“林默!上次抢东西都没说你,这次你竟然敢在学校打人!无法无天了!”

“他们先欺负我!把我书包扔马桶里!”我争辩道。

“谁看见了?”张老师冷冷地问,“有证人吗?”

李明捂着脸,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站在一旁。王波和其他几个男生一致摇头:“我们只看到林默突然发疯打人。”

“打电话叫你家长来。”张老师对我说,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父亲匆匆赶到学校时,还穿着景区的工作服——那是一件略显紧身的白衬衫。他不断向张老师和李明的父母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教育无方,孩子的医药费我会负责...”他卑微地说。

我看着父亲低下的头,看着他略显花白的鬓角,看着他那件因为表演需要而略显紧身的衬衫,听着李明父母刻薄的指责:“什么样的父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穿成这样就来学校,真不知羞耻。”

突然,我再也忍不住了。

“闭嘴!”我尖叫起来,声音撕裂了办公室的嘈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父亲。

我走到张老师面前,直视她的眼睛:“你明明知道他们一直欺负我!你从来不管!就因为王波爸爸给你送化妆品,因为我爸只送得起糖果!”

张老师的脸色由白转青,手指紧紧捏着教案本,指节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林默,你这是在污蔑老师。就凭这句话,我完全可以给你记大过。”

李明的母亲尖声附和:“没家教的东西!打了我儿子还敢胡说八道!老李,给教育局打电话!这种学生必须开除!”

李明的父亲果然掏出手机,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老师一眼。张老师顿时慌了,语气急促地对我说:“快给你老师和同学家长道歉!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我倔强地站着,一言不发。

这时,父亲轻轻拉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粗糙,四十多岁就布满了常年表演留下老茧,却又异常温暖。

“张老师,李家长,孩子不懂事情绪激动,刚刚说话不当,我代他道歉。”父亲又弯下了腰,那个卑微的姿态让我心如刀绞,“医药费我们一定承担,请千万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

“承担?你们拿什么承担?”李明的母亲嗤笑一声,打量着父亲洗得发白的衬衫,“听说你在景区表演,穿得少少的赚点辛苦钱,不容易吧?”

父亲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声音依然平静:“我会想办法的。”

“不然呢?”张老师冷冰冰地接话,她显然已经决定好站在哪一边,“不赔钱就记过,严重的话开除。你们选吧。”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我看着父亲花白的鬓角,他微微颤抖的手指,知道我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景区表演工资微薄,每月除去房租和日常开销,所剩无几。

终于,父亲抬起头,眼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后又重新拼凑起来:“钱我暂时拿不出...但我是景区特约的高级演员,可以申请一次专场表演。不如让我请全班同学和老师再看一次表演,作为补偿?”

这个提议荒唐得让我想哭。他们明明就是在嘲笑他的表演,他竟然还要专门演给他们看?

没想到李明的父母对视一眼,竟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哦?专场表演?”李明的父亲摸着下巴,“听说你们景区最近很有名的‘洛神赋’演出,是一对一VIP专属场次?”

父亲愣了一下:“那个票很贵,而且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就这个吧。”张老师突然拍板,“既然你父亲这么有诚意,就让李明家和我们老师去体验一下VIP场次,算是赔礼道歉。至于同学们,就普通专场好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他们就这样明明白白的羞辱,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了!

而更震惊的是,父亲沉默良久,最终居然缓缓点头:“好,我去申请。”

回家的路上,我和父亲一言不发。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个被世界压弯的灵魂。

终于,我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答应?他们明明是在羞辱你!”

父亲没有看我,目光望着远处:“默默,有时候尊严是奢侈品,我们买不起。”

“但那VIP表演...”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景区最近推出的“VIP洛神体验”是有钱人的猎奇游戏——表演者在一个小型玻璃水箱中单独为一位客人表演,近乎赤裸的身体在客人面前一览无余。这根本与艺术无关,只是有钱人的消遣。

父亲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眼神疲惫却坚定:“只要你能平安完成学业,我做什么都值得。”

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第二天到学校,黑板上画着更大的漫画:一个赤裸的男人在更窄的鱼缸里扭动,旁边写着“林默爸爸的VIP服务”。张老师走进来,只是顺手擦掉了黑板,什么都没有说。

课间,李明和王波等人围住我。

“听说你爸要给我家单独表演?”李明得意洋洋,“我爸说了,要录下来发朋友圈。”

王波嬉笑着加了一句:“记得让我爸也去,教育局的那些领导们应该都会感兴趣。”

我攥紧拳头,但想起昨天父亲卑微的身影,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放学后,我偷偷去了景区。父亲正在排练VIP场次的表演,那是一个透明的圆柱形水箱,比表演用的小得多,观众几乎可以贴着玻璃观看。

我看到父亲只穿着一条薄薄的表演裤,在水中有节奏地舞动。他的身体不再像上次那样神圣庄严,而是充满了取悦观众的刻意姿态。一个肥胖的经理在外面指指点点:

“动作再性感一点!客人花大价钱不是来看艺术的,是要看刺激的!扭胯!对!”

父亲顺从地照做了,硕大的胸肌顺着水流摇晃,两瓣紧致的臀肉费劲的顶起来,白花花的在水中格外刺眼,由于透明内裤的原因,平时爸爸上厕所都不让我看到的那条白乎乎的大肉虫也在迷蒙中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从我记事起,他就从不允许我和他一起洗澡,甚至上厕所也必须关门。小时候我不懂事,闹着要和他一起洗,他会罕见地板起脸,非常严肃地告诉我:“默默,不可以。爸爸的身体是爸爸的隐私,你的身体也是你的隐私,不可以随便让别人看,尤其是尿尿和拉臭臭的地方,要保护好自己的隐私,记住了吗?”

他给自己买的睡衣都是最保守的老式款式,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即使夏天在家也从不打赤膊。换衣服一定会避开我,如果偶尔被我撞见,他会立刻转过身去,或者迅速用衣服遮住自己,脸上甚至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那是一种深植于他骨子里的、与他的成长环境和所受的传统教育相关的羞耻感,与他为了生计不得不从事的表演工作,形成了可笑又可悲的矛盾。

我当时非常困惑,为什么他能在景区那样“暴露”,在家却如此“拘谨”。后来我模糊地明白,那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划下的一条界线——工作是为了生存,是不得已的表演;而家庭,是他仅剩的、可以守护最后一点真实和尊严的私密领地。他把所有的羞耻心都小心翼翼地留在了家里,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在外“不知羞耻”的表演者与作为父亲的自己割裂开来。

虽然我充满了好奇,但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独自先回了家。

周末很快到来。VIP表演安排在周六上午。

我躲在后台的阴影里,看着李明一家和张老师穿着光鲜地入场,坐在最好的位置。李明的父亲甚至带来了专业的摄像设备。

音乐响起,父亲进入水箱。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掩不住眼中的疲惫。

“近一点!让我们看清楚点!”李明的母亲尖声喊道,一边用手机狂拍。

父亲顺从地游近玻璃,按照要求做出各种动作。李明甚至站起来,用手指敲打玻璃,像在动物园逗弄动物。

父亲的身体在水中僵硬地悬浮着,那双曾被戏剧学院老师夸赞“有故事”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水箱外的观众。李明的手指像敲打鱼缸一样叩击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

“转过来啊!让我们看看正面!”李明的母亲尖声叫道,身体几乎贴在了玻璃上。

张老师看似矜持地坐着,但她的目光像黏腻的水草缠绕在父亲身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林默的父亲,专业演员不该大方展示吗?”

父亲缓缓转身,水波荡漾中,他的身体像一尊被亵渎的神像。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胸膛滑落,灯光下,那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肌肉泛着不真实的光泽。他的皮肤确实很白,是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近乎透明的白,此刻在水的折射下更显得脆弱易碎。

“啧啧,这胸肌,”李明的父亲吹了声口哨,调整着摄像机镜头,“快,挤一挤看看!”

父亲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没有反抗,只是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他的双臂缓缓举起,在水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水珠顺着他的肩膀滑落,滴落在白皙的锁骨上,那锁骨线条清晰,宛如精致的雕塑。他的胸肌硕大而结实,白皙的皮肤下隐隐可见肌肉的轮廓,每一次呼吸都让胸膛微微起伏,乳头是淡淡的粉色,在水流的冲刷下微微挺立。

父亲的手颤抖着按上自己的胸膛,那动作屈辱而笨拙。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但他还是顺从地用双手按压着自己的胸肌,那白皙的肌肤在指尖下凹陷,又迅速弹起,展示出惊人的弹性。他的手臂粗壮有力,肌肉线条流畅,白皙的皮肤包裹着青筋隐现的臂膀,每一次弯曲都让那些肌肉鼓起。

“后背!看看后背!”李明的母亲又喊道。

父亲缓缓转动身体,那宽阔的肩背白皙而光滑,脊柱线条笔直,从颈部一直延伸到腰间,腰窝处微微凹陷,透露出一种性感的弧度。他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射着水光,每一寸都细腻得像丝绸,没有任何疤痕或粗糙,当他弯下腰,他的腹部随之展现。那六块腹肌清晰可见,白皙的皮肤下肌肉紧绷,每一块都像被精心雕琢过,线条分明却不夸张,肚脐眼小巧而深陷,水流从上面淌过,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够了,上半身看完了,”李明的父亲忽然插话,声音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现在该看下半身了!快点,脱掉那条破裤子,让我们看看!听说你平时都是藏得严严实实的,今天就给我们开开眼!”

父亲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直起身子,帅气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慌乱。那白皙的皮肤瞬间染上红晕,他双手本能地护在身前,水中摇曳的身体停顿下来。“不……不行,这个我不能……”他的声音从水箱中闷闷传出,带着罕见的坚定,却又夹杂着扭捏的尴尬。

李明的母亲讥讽起来:“哎哟,还害羞呢?都在水里扭了半天了,还装什么清纯?快点!我们能答应你就是来看这个的!”

张老师也附和道:“是啊,林默的父亲,你不是说要赔礼道歉吗?就这点诚意?都说你下肢线条像人鱼游泳,至少把屁股露出来!”

父亲的脸色更红了,他那帅气的五官扭曲成一团,眼睛低垂着,不敢直视玻璃外的目光。他的身体在水中微微颤抖,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但在他们的催促下,他终于缓缓转过身去,只展示出后臀。那两瓣臀肉紧致而饱满,白皙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线条圆润却不松弛,每一次扭动都让臀肉微微颤动,透露出一种隐秘的诱惑。他扭捏着,只稍稍侧身,让他们瞥见那白花花的弧度,却死死护着正面,不肯多露一丝。“这……这就够了吧……”他的声音颤抖着,帅气的脸庞埋在水中,试图掩饰羞耻。

当他们提出要看看他的“鸡巴”时,我知道那是在说尿尿的地方,父亲终于忍不住摇头:“求你们了...这个真的不行...”

但他的拒绝只激起了这些人更大的猎奇心。

“那就看看脚吧!”李明的父亲突然提议,“听说你的脚很有特点?”

父亲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这个要求看似比之前的温和,却不知为何似乎触动了他某根特别敏感的神经。他的脚,确实是他最为私密和羞于展示的部位之一——不仅因为大小,更因为那是他从小到大被嘲笑的特征,也是他深埋的自卑源泉。

张老师眼睛一亮:“对啊,脚丫总不是隐私吧?快点,林默的父亲,展示给我们看!不然这赔礼就不算数!”

在威逼利诱下,他终于缓慢地将双脚抵在玻璃上。那是一双与他清秀面容不相称的大脚,因为常年水下表演,皮肤异常白皙,几乎能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但这白皙中又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脆弱感,像是长期浸泡所致。

他的脚丫硕大而白皙,足底宽阔,足弓深邃得像一道优美的拱桥,深陷的弧度让整个脚底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曲线,足弓处皮肤细腻光滑,像是没有一丝褶皱,那白皙的色泽在灯光下几乎透明,隐隐可见下面的青筋脉络。他的脚趾粗大而匀称,每一根都笔直有力,脚趾尤其粗壮有力,趾肚饱满圆润,白得发亮,趾缝干净整洁,在水下长时间泡过没有任何死皮或污垢,整个脚底散发着一种干净而诱人的魅力

“哇,这脚真大!”李明夸张地叫道,鼻子几乎贴在玻璃上,“就像鸭蹼一样!”

父亲全身僵硬,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那动作莫名地显得脆弱而羞耻。他试图收回脚,但李明的父亲立即敲打玻璃:“别动!让我们拍个够!”

闪光灯不断闪烁,父亲别过头去,鬓角的花白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整个人缩在水中,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却又无处可逃。水波轻轻晃动,映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甚至显得有些病态。

那一刻,他不再是什么“洛神”,只是一个被剥光了所有尊严的中年男人,连最后一点隐私都被明码标价地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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