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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西海残花录,2

小说:西海残花录 2025-09-12 13:06 5hhhhh 5060 ℃

我拿上袋子,凭着通行证顺利进了南方军后勤部,塔克坐在木椅上,嘴里叼着木烟斗,接过柠檬,榨汁后,给我也倒了一杯柠檬水,和我闲聊了几句

我从塔克那出来,到别的屋里看看,由于我是邦联代理人,可以有限的查阅一些南方军的非涉密资料,翻了翻后勤部的地图册。萨凡纳河下游的前沿哨站标得清楚,其中一个应该离逃奴营地不远。我暗自记下坐标,心想是不是西尔斯说的那座,还得实地瞧瞧。

送完货,我找雅各布借了把猎枪,让他给我介绍几个在附近沼泽地打猎的人,雅各布表示没问题,问我:“你怎么突然有这个闲情了。”

我也不好明说,糊弄一下:“想去打两只野鸭子散散心。”

第二天清早,雅各布介绍的猎人,胡德和他儿子带着我,一艘小船划进萨凡纳河下游,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船划到哨站附近,正好赶上哨站的南方军哨兵结束了这班岗要撤回去,把一门小炮和一台用三脚架固定的望远镜搬到内河巡逻艇上,遇到我们了就警惕的问干什么来了,胡德老猎人拿出几只野鸭子给哨兵,说出来打猎,不想在这芦苇丛里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被河水冲到这来了,由于胡德和哨兵们混得很熟,哨兵也没多想。胡德对我说:“这儿没人也正常,萨凡纳守军不够用,南方海军全缩在雷霆堡等几个大炮台里,这样的前沿哨站,三天两头空着,平时只有巡逻的小船路过。”

我握着猎枪,假装瞄了瞄天上的水鸟,脑子里却盘算着:这哨站位置跟地图对得上,逃奴的营地就在附近,我已经能望见上次让他们竖起的木头架子。

摸清了萨凡纳河下游哨站的虚实,和逃奴营地的位置,加上巴哈马那头接应的人也联系好了,我心头踏实了点,跑封锁线的计划得抓紧敲定。我找来哈克和霍克两位船长,约在后院的卧室密谈。

我关紧门,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和盘托出,对着一张简易地图说起:“行动比较复杂所以需要多重备用方案,用100吨商船装载棉花后,表面覆盖一层渔货和渔具,假装大型渔船,然后在河湾哨站处,让逃亡的黑奴的登船,利用时间差,突破河口封锁,如果遇到拦截就先假装渔船,如果被北方海军拦截检查,就假装船只被逃奴劫持,北方军还不放行就进行贿赂,全部失败,我就没有后手了。虽然冒险但这是唯一的机会,这样时间表比较复杂的计划,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中间环节太多,容易导致实施时的延迟,任何一点失误,都会满盘皆输。”

哈克搓了搓手,笑道:“胆子够肥,这次应该能干得成。”

霍克也同样:“船员我挑,嘴严的,信得过。”我和哈克,霍克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两人才走,各自去准备,我们约定7月初,最好是能找个下雨的晚上行动。

油灯在桌上摇晃。我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那把刻着:看不见的服务,的短剑,脑子里全是从塔克那抄来的地图和小河道的暗礁。

我找来米娅,盯着米娅的绿眼睛:“米娅,到时候你得跟我一起去。这次计划的成败,你可能是关键。”她没吭声,但没拒绝。我想她应该能明白,这趟不只是为南方运出棉花,运回武器和其他物资,也是她的废奴主义信念,从理论付诸实践。

米娅抬头看我一眼,绿眼睛不再是怒火,而是带了点小心翼翼的柔和。

“主人……”她声音轻柔的像桌上的烛火,走过来跪在我旁边,学着斯蒂芬妮当年的语气,“我错了,前几天不该顶嘴。您……别赶我走。”她低头,像在压抑心里的挣扎。

我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你这套,是跟谁学的?朱莉教你,还是自己琢磨的?”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绿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泪光,像斯蒂芬妮当初求我别丢下她时那样。我心头一紧,手却没松。

米娅咬着唇,低声说:“我……我想明白了。您说得对,我没资格跟斯蒂芬妮比。她把您当归宿,我却老想着自己的事。”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我愿意学她,伺候您,帮您跑船。只要您别把我交给南方军,我……什么都给您。”她解开裙子的一颗扣子,露出锁骨,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盯着她,脑子里闪过斯蒂芬妮的蓝眼睛,又想起米娅之前的倔劲儿。这女人,八成在演戏,可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我松开手,淡淡地说:“想留下,就得有点用,这个事不能出错。”

米娅神情有了一丝松弛:“我一定办好。”她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个狼木雕,递到我面前,“这个……您收着吧。我现在是米娅,您的女奴,不需要这个了。”

我接过木雕,掂了掂:“行,算你识相。”我把木雕扔进抽屉,我叹口气,让米娅转过身去,玩起了米娅的头发,斯蒂芬妮的金发是最让我痴迷的,米娅的这头亚麻色长发也不错,也许就是冲这个我才对她一再的忍让:“你这次,要是干好了,兴许我真给你个好脸色。你要明白,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在帮你圆梦。”

米娅这次很温和的说:“我明白,我在南方这几个月,发现废奴主义在这的活动举步维艰,这里的人对我这个想法,都很警惕,在你不在这的几个月里,我就多次被民兵抓去问话,但因为觉得我威胁不大而放了我,我很难接触到奴隶,接触到了,我要劝他们跟我走也很难,奴隶们都有各种顾忌,想逃而不敢,逃跑难以成功,巡逻队把道路把守的很严,我也不知道能带他们到哪去,所以我只能一次次来求你。”

我通过朱莉和欧文再次找到那伙逃奴,这次我不再假装是烟草商人,而是告诉他们,我能带他们离开萨凡纳,但他们必须全力配合我。我询问他们这些逃奴能不能造两条简易小船,就在那个哨站附近下水就行。

西尔斯回答可以的,但需要时间和工具,手艺人倒是不缺,他们这伙人都是黑白混血的工匠,带着自己的女黑奴老婆逃到这里,我回答工具好办,船不用太好,普通的木筏就够用。船造好了让人通知我,一个黑女人问我:“这么说,你不是普通烟草商吧?”

我压低帽檐,立起黑色呢子大衣的领子回答:“别问,知道的多了,对你们没好处。想离开这儿,照我说的做就行,你们需要什么告诉欧文,我会买完了让他送来。”

6月下旬,我以修船要用的名义买了几件锤子,锯子,凿子,钉子等工具,放在雅各布的店铺里等着欧文来取。

中午时贝里奇律师来找我,说卡特先生最近收了别人欠他的债务而抵押的一批奴隶,这批奴隶送到时,赶上卡特先生的长子霍华德在弗吉尼亚半岛的战事中受伤,被送回后方治疗和休养,卡特先生为了激励跑船团队继续卖命,就随手在奴隶名单上划了几个名字,让贝里奇律师负责分给团队里的有功人员,其中有我一个。

贝里奇律师还提到:“其他人大多觉得奴隶很难带出去,不如现金实在,都让我把奴隶卖了换成少量现金,你看看你要哪个,要奴隶的话,我给你挑个顺眼的。”

我想了想提议要个年轻的女奴,我觉得反正米娅还那样,有个枕边的玩具来暖床,也好过自己晚上独眠。

傍晚时,贝里奇律师把罗莎送来了,我对罗莎感到很失望,她虽然20岁左右挺年轻的,但黑色短卷曲发,乌黑皮肤,长得很普通,远不如斯蒂芬妮带给我的感觉那么惊艳,也不如米娅有绿眼睛,亚麻色头发和牛奶一样白的肌肤。

罗莎刚进屋还有些不情愿,哭着说道:“我从小被卖给了主人,跟他一起长大,又能干又忠诚,可自从战争爆发后,棉花卖不出去,主人欠债破产,我也被当抵押品用来还债了。”

贝里奇律师耸耸肩和我说:“现在很多种植园主都陷入这种矛盾和困境,他们支持战争,因为北方人要掠夺他们的棉花和黑奴,可真打起来了,北方一封锁港口,棉花运不出去,就带不来财富,变不成现金流。”

贝里奇律师走后,我又看看罗莎,她长得完全不符合我审美,我只是冷冷的告诉她,住在柴房里,只能在后院做些劈柴,种菜之类的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屋,我懒得打她,也懒得理她,做饭收拾屋也用不着她,至于吃的想起来就给点,想不起来就算了,饿几天也暂时死不了,再说还有米娅看不过去经常偷偷接济她几块土豆,黑面包。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就找人把她卖了算了,省的在这里碍眼。

7月上旬,萨凡纳总是阴天,这一日中雨淅淅沥沥,河面蒙上一层雾气,飓风季节的味儿越来越浓。这鬼天气对跑封锁线是绝好的掩护,北军巡逻船的空档拉得更长,我通过朱莉通知了逃奴行动时间。罗莎我让雅各布帮着代管一下,每天给点东西吃别饿死就行。

行动当晚,雨砸得船板啪啪响,河面黑得像锅底。商船晃晃悠悠,哈克掌舵,霍克盯着河湾哨站。西尔斯带了11个逃奴,乘坐3个小木筏子,悄无声息爬上船。米娅去安抚逃奴们,确保他们绝对听从我的安排,做这种事,米娅比谁都合适。

由于木筏不太灵活,在芦苇丛里被水草缠住了,等木筏的时间比预定要长,米娅希望我等全部逃奴都上船了再走,这引起了几个船员的不满,都认为不应该继续等候,捞上来几个就行了,时间不等人啊。我勉强安抚了船员,米娅也有些焦急的望着我,怕我这时突然变卦。

霍克船长也觉得等待逃奴上船这件事,时间拖的有些长,急切的对我说“看来时间得抓紧了。”

船到河口逐渐接近了封锁线,北军巡逻船的灯火在雾里若隐若现。一艘北方巡逻船拦截我们,水兵登船检查,带队的海军军官一身崭新蓝制服,眼神不善。他翻了翻渔网和渔具,皱眉问:“这么大船,就这点货?”

哈克陪笑:“我们就靠着捕鱼讨饭吃,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兄弟。”

西尔斯站出来热情的说:“我们是从萨凡纳附近种植园逃出来的,好不容易找了这艘船愿意带我们走,求老爷们支持我们投奔自由。”其他逃奴纷纷诉苦。

这个军官表示支持逃奴们投奔自由,但示意水兵们继续检查船只,我眼看在这么拖下去必然露馅,只能寄希望于米娅的表演了,而且必须拿出点硬通货才行,我到目前为止收到的英镑奖励多是以银行汇票的形式,现金很少,现在全压上了,我把全部20英镑,相当于110多北方美元,都塞进米娅手里,在她耳边悄悄说声:“现在全看你了。”

米娅快步上前,低声表明身份,给出地下铁路与北军接头的暗号,悄然将20英镑塞进军官手中,恳求尽快放行,免得南方海军追兵追来。她语调柔媚,雨水打湿的衣衫贴身,半露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刻意整理衣物时,吸引了军官的目光。

军官眯眼一笑,趁着水兵不注意,猛地搂住米娅,热吻她的唇,手在她腰间和胸前不老实地游走,低声呢喃:“小美人,我帮了你这忙,改天得好好谢我。”

米娅僵了下,强装笑意,轻推他胸口,低声道:“长官,船上还有人等着呢,改日一定报答。”她巧妙挣脱,退后一步,整理凌乱的衣衫,绿眼睛里一丝隐忍的屈辱。

霍克递上一把30多北方绿票美元,西尔斯凑了些邦联美元,一并塞给军官。军官又搂了把米娅的腰,吻了下她的手背,带着几分不舍下令放行。

商船顶着风雨冲出河口,外海浪头打得船身晃。雨砸在甲板上哗哗响,米娅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声对我说:“那军官私下告诉我,回去最好换条船,北军记船号了。”我点点头,心想这趟算过关,但回程得更小心。

航行途中,雨停了,霍克船长赶紧招呼船员和逃奴,大家一起把渔获扔进海里,以加快航速。

海风冷得刺骨,米娅裹着湿斗篷,主动挨近我,低声说:“主人,我冷……”她缩在我怀里,难得露出一副小女人模样,绿眼睛柔得像春水,态度彻底软化。她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真帮逃奴逃出去,全靠您……我找对了人。”

她顿了顿,声音带颤:“越想越怕,要是没来求您,没您留下我,没您帮忙,我早被南方军抓去枪毙了,或者被奴隶主放狗咬死。”

她苦笑,抬头看我:“那个北方军官,检查船时还哄我说,他在马里兰的巴尔第摩有大宅子,家里钱多得花不完,要带我回去做夫人。可我一提自己有易洛魁血统,他的眼神就变了,像看码头上的妓女,玩几天就甩的那种。我遇过好几次这样的白人绅士,嘴上甜得像蜜,骨子里瞧不起我这混血身份,都是这德行。我傻过一回,信了个波士顿来的白人律师,他替黑人说话,宣扬废除黑奴制度,我以为他是好人,就接近他,他一开始哄着我,说要带我去过好日子。可一提我的易洛魁血统,他就让我做他的情妇,腻了就一脚踢开。”

她靠紧我,声音低得像耳语:“您不一样……您从不假装高尚,可您护着我,没丢下我,也从没嫌弃过我的出身。贵格会里虽然宣扬平等,可那也是优先白人以后的,我不能在他们聚会时坐的靠前,说是怕吓到那些白人夫人和小姐,那些北方废奴主义的报刊上,也都是主张白人优先。”她仰头,绿眼睛湿漉漉的,主动吻上我的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搂着她,心头一热,可又想起她那套废奴的漂亮话。这女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又在演戏?

这艘老式风帆和明轮两用运输船的甲板窄得只能侧身走,舱里塞满棉花包,混着鱼腥味和霉味,熏得人头晕。海风夹着盐味,浪头打上来,甲板湿滑得像抹了油,绳索被海水泡得发霉,抓都抓不牢。夜里,米娅坐在船舷边排泄,抓紧一块破帆布,半天没动,咬着唇低声叫我:“莫林……帮我一下。”

我走过去,拉着她一只手,另一手撑着木栏,挡住哈克和几个水手的视线。她的手冰凉,指尖抓得我很疼,她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别看我……求你。”我轻哼了一声,盯着海面,心里却有点异样,这女人,倔得像狼,偏偏这时候像只怕掉下去的小猫。

接下来航行的几天里,她每次如厕都叫我,夜里还好,星光遮了她的窘迫,可白天更糟。船员和逃奴挤在甲板上,喝着大木桶装的淡水,各自在杯子里兑上一些酒,眼神总往她那儿瞟。哈克还吹了声口哨,假装看海,米娅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有一回,浪头晃得她站不稳,她慌乱中抓住我的手臂,低头躲在我大衣边,额头贴着我的袖子,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很没用……谢谢你没嫌我麻烦。”

我低头看她,流出一点泪水的绿眼睛羞耻得不敢抬头,我心头一热,嘴上却冷笑:“不麻烦,谁让你是我的人。”

她没说话,手抓得更紧了些。舱里没床,她裹着我给的破毯子,靠在棉花包边睡,夜里冷得直哆嗦。我盯着她的背影,暗自盘算:这女人,欠我的怕是还不清了。她的倔劲儿还在,可再倔,也得靠着我。

船上吃的依然很简单,硬饼干,黑面包,咸肉,鱼干,每天一杯苦涩的浓咖啡除了提神,也是霍克船长吸引水手卖命的主要办法,咖啡豆在南方正变得越来越难得。逃奴们都需要和水手们分享食物和饮水,酒类,也争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来博取船员的好感。

米娅和我一样在船只航行中往往什么也做不了。我是要等上岸后,船员们上岸休息时,才轮到我必须撑着一样疲惫的身体,尽快活跃起来开展工作的时候,所以我只要在船上稍微感到困了,就马上找地方睡觉,只要不碍事,也没有人会来打扰我。

米娅看起来以前应该是没怎么坐过船,她经历了和我在中国洋行工作初期时一样的困难,晕船,呕吐,食欲不振,幸好从萨凡纳到拿骚,慢也就5,6天,不会过度艰辛。她的吃饭,喝水也都需要我照顾,但依然总是一副强撑着样子,真不愧是易洛魁人狼氏族的女人。

商船顶着风雨航行了几天,终于在一个放晴的上午进入拿骚港。我安排先卸下棉花,等过几天再让逃奴假装水手,陆续下船,然后把船就地出售。

贵格会的接头人早等着,领他们到城外一间隐秘仓库,里头堆着干草和空酒桶,约书亚也在那,他递给我一块怀表,银壳磨得发亮,内盖刻着“无声帮助者”。

我掂了掂,沉甸甸的,觉得这趟也算不白忙活,他说逃奴会在这办自由人证明,有人北上去美国北方或者加拿大,有人会留在这里,贵格会将尽量提供后续帮助。我和约书亚聊得投机,想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约书亚,我如果想娶莉娜,或者某个黑白混血的女人有可能吗?”

约书亚慢条斯理说:“莫林,北方的事儿复杂。白人女人跟其他种族男人结婚,法律禁着,不是我们贵格会歧视你这华人身份,我们才几十万人,拗不过北方几千万人的规矩。莉娜,或者说阿妮塔,她是易洛魁人,土著不忌讳外族通婚。只要她点头,部落认了,你得靠她引路就能融入进去。在这个国家黑白混血也会被归类是黑人,华人和黑人女人的婚姻也少,但我在北方见过几个华人水手和自由黑女人的,比娶土著的还要容易一些,土著人自己的规矩多,部落对外封闭,不爱接纳外人,华人很难适应他们那种部落生活,黑人城里人多,和华人接触也多,但黑人社区和华人社区有明显隔阂,文化和生活方式都差异大,互相不信任。”

我跟荣格的交涉一样非常顺利,霍克和哈克船长都拿到了新船,和预想的一样,2艘80吨级的黑色快速运输船,吃水很浅,为了能在萨凡纳河口穿越封锁线而专门设计的,如同黑夜中的鬼影一样迅捷而隐蔽。一共装载了2000支1853步枪,几吨火药和其他物资,由于船小抗风浪能力比较差,且需要全程燃煤驱动,这次还带了不少奢侈品来增加利润,在黑夜的掩护下顺利回到了萨凡纳。卡特先生在来码头看货时,对这次的成果表示了满意,但飓风期间里,这种小型的封锁突破船是无法再继续航行的,下次要等到10月份了。

在回程这一路风浪更大,但得益于船好只用了3天,米娅在这3天干脆减少饮食来适应航海生活,到了萨凡纳那上岸时,她已经虚弱的需要我扶着下船,然后一踏上陆地,她就撑着虚弱的身体,也要挣脱我的怀抱,强行说自己能走,但刚走几步就双膝跪下,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摸着胸口干呕起来,我有些挑衅的问:“你这样子,下次还能跟我一起出海了吗?”

米娅一双绿眼睛瞪着我,不服输的说:“还能,你给我等着。”然后侧身倒下去。

我带着玩味的嘲笑,把米娅扶起来,把她抱起来,我这时发现她明明长得比我高大,但身体并没有预料的那么重,等她缓口气再把她放在地上让她扶着我走,我先把她交到露西那,让玛丽帮忙照顾她,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而且我也不会照顾人。开酒吧和下等妓院的露西姐妹,看起来气色都很不错,只要有得赚就行,反正兑水的自酿劣质酒也喝不死人。

马里诺看起来依然不得闲,虽然封锁后,大船进不来,但小型船只还是有很高突破概率的,吸引了不少外国冒险家继续跑萨凡纳到拿骚的航线。从拿骚运来的物资,又有不少重新装进更老式烧木柴的明轮平底内河船,转运到萨凡纳河中游的奥古斯塔。

在南方军军需部,塔克上尉接过这次的军需品清单看了看,和我说:“尽管田纳西战线邦联遭遇了挫败,新奥尔良也丢失了,但南方军好歹在弗吉尼亚半岛的战事中扳回一局,现在看情况还不算太差。”

办完正事,在卡特先生的庄园里住了几天后,我到朱莉的杂货铺买食物时,朱莉低头给我拿了几块玉米饼,黑色辫子垂在肩上,眼神不时瞟向门口,带着几分试探。她放下抹布,压低声音对我说:“莫林,那晚河口的事,我听米娅说了。11个逃奴,一个没落,全都上了船,中途木筏遇到点困难耽搁了时间,船员都催着走,你为啥非要等他们?”

我靠在柜台上,手里转着一枚这次赚来的硬币,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平静的说到:“两点考虑。第一,从我之前和他们的接触中发现,这11个逃奴分属是三个家庭的,如果把他们拆散了,剩下的指定恨我入骨。我在沼泽地跟他们聊过,他们宁死也要一家人在一起。奴隶贩子不把这当回事,拍卖会上把孩子从父母身边抢走,把夫妻卖给不同的主人很正常。”

我无奈的冷笑了一下:“我可不行,我得靠他们掩护商船,要是有人向北军漏了口风,或者故意不配合,整个计划就搞砸了。第二,米娅临走前求我别丢下任何一个。我答应了,不过也就是顺手的事,没觉得有啥高尚的。”

朱莉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赞赏:“顺手?”

朱莉停顿一下,语气带点试探:“可你对罗莎就不一样了。我去给你送菜时,她总跟我诉苦,说你从来不和她说一句,完全不理她,她也是人,你这么对她,不怕米娅寒心?”

我眼神一转,觉得我也有难处啊:“记得我刚来萨凡纳时,就有个朋友告诫我:‘别同情黑奴,你是自由人,又长得白,他们看你,跟天天拿鞭子抽他们的穷白人监工没两样,压根不会信你。’这几年,我算是看明白了。黑人那圈我融不进去,他们见我就跟防贼似的,戒心很重,觉得我不怀好意,时间长了,我也烦了。罗莎?她就是个普通的黑奴,长得也很平庸,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留着也是麻烦。别指望我加入你们那套废奴的事,我帮你们,只能是在对我有好处,且不威胁我继续现在生活方式的情况下。”

朱莉皱眉,眼神里一丝失望,但没吭声。她低头整理货架,沉默片刻,声音更低:“米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常偷偷给罗莎送点吃的。她跟我说,这几个月在南方,民兵三天两头盘问,奴隶不敢跟她走,贵格会的白人又不把她当回事,她也逐渐萌生退意,觉得能做到更好,做不到也不想再强求。”

朱莉语气带点不满:“她还说,要是你真做到了,她就信你是个靠得住的男人,愿意跟你过下去。她在这儿孤零零一个,你护着她,她记在心里。罗莎的事,她想劝你放手。”

我收起硬币淡淡道:“罗莎的事,让她自己看着办,我过段时间闲下来,就会把罗莎找个出价最高的主卖了。”

从朱莉那出来我又去码头那走走,遇到了安东尼,他前阵子很是显得郁郁寡欢,但已经有了新的联姻对象,由于爱尔兰人和意大利人都是天主教徒,需要共用一处教堂,马里诺给儿子安排了和爱尔兰人马修会计家的小安妮结婚,双方家庭已经见面后都表示同意,小安妮我只见过一次,印象里长得还行,活泼可爱,但对我态度冷漠又嫌弃,和其他的白人姑娘差不多。

我这次专门从拿骚买了一瓶意大利产的葡萄酒,给安东尼做他的新婚礼物,安东尼感到非常高兴,向我发出婚礼时的邀请,但我想想,还是不要去了。他们夫妻双方都是白人,我不是白人不方便,我在外面听说美国的爱尔兰人,对华人普遍攻击性比较强,把华人视为抢活的。

威廉有些兴奋的对我说,现在由于南方本地水手的不足,霍克已经向他这个混血的修船工发出邀请,他正在好好研究河口地形,争取做好领航工作,我勉励他:“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以后就全靠你了。”

我又去看看杰克和乔伊,和两位还是老样子,我一人卖了一袋子咖啡豆给他们。雅各布想要的货这次我也给他带来了,在犹太人区的雅各布家住了几天,他家3代人7,8口人挤在一起,我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

我踩着泥泞的街,雨水顺着帽檐淌下,想起米娅的绿眼睛,这女人,倔得像头小狼,可惜在这鬼地方,她也得低头变成小猫。我答应她不丢下那些逃奴中的任何一个,还有个我没和朱莉说的打算。答应等着他们,也是给米娅套了个道德的绳子。她欠了我这么大个人情,到了河口,哪敢不拼了命去哄那北军军官放行?幸好这次遇到的北方军官是个色狼,要不这趟也得玩完。

中国那句江湖俗话怎么说的来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点倒是中国人和美国人都一个样。我冷笑一声,踢开路边的石子。米娅这笨女人,八成还以为我真为了她的理想豁出去。让她欠着我,往后可就好办了,她的绿眼睛总让我心动,那股子倔劲儿,以后弄到床上调教一番,兴许比斯蒂芬妮还带劲。

等我回到萨凡纳的住处,看到米娅已经先回来了,她这次倒是很自觉的,简单吃过晚饭后,在夜里半裸着躺在床上,有些羞耻又充满挑衅的说:“你很想睡我是吧。”

我觉得米娅这反应真是新奇,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了,米娅回答:“因为我……我觉得太累了,我觉得救出11个可以了,我没什么好奢求的,我现在只想找个男人,偎依在他的身边,他的目光也能看看我。而且我觉得罗莎也怪可怜的,你不如来折磨我吧。”

我觉得米娅比罗莎好看多了,长得也白多了,要是以后能玩弄米娅,该被放弃的是罗莎才对。但现在我正好向米亚提出:“只要你身子让我随便摆弄,我就放过罗莎,眼里只有你一个。”

米娅很快就答应:“你可要说准了。”米娅一副舍己救人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但能让她屈服也很好了。

米娅想了一会儿又对我说:“我其实也是觉得,之前在封锁线上被拦截时,那个北方军官那么调戏我,我都怕耽误了正事,虽然觉得不情愿,但还是让他得逞了,要是再不给你,我觉得对你有点亏欠,不如这样吧,我用自己交换罗莎如何?你把罗莎放了,我用自己的身子补偿你,我会把罗莎交给地下铁路其他人,让他们藏起来或者带走。”

我放开了米娅,对上她的绿眼睛说:“这个你可要想好了,我之前不强迫你,因为把你当女奴是基于保护而采取的策略,你不欠我的钱,我对你只能尽量克制。但你真让我放了罗莎,罗莎多少对我也值一大笔钱,那你就是真的卖身给我了,以后不能再对我说不。”

米娅想了一会儿有些放松的说:“好的,我决定了,我自己在这里很难找到工作养活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都在依附你而生活,我现在只想和你过一种更加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我美滋滋的搂着米娅答应了这笔交易,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亏,而且赚大了,用一个本来就没看上的黑奴,换了米娅这样一个大美人答应对我以后服服帖帖的,太值了。

过了几天一个朱莉介绍的地下铁路列车长,半夜时分来领走罗莎时,借着微弱的月光,米娅和罗莎道别时,没有和她说自己卖身换罗莎,而是轻轻掩饰说,自己想办法说服了我放一个黑奴自由,罗莎以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善举,向我和米娅都鞠躬感谢,说:幸好我这个主人不喜欢她,但也没把她卖到甘蔗园去,她听说被卖到甘蔗园的黑奴都只能活3到5年,被主人抛弃不要的奴隶,多数都会被这么处理。

看着罗莎离去的背影,我想起了斯蒂芬妮和玛丽以前,一次又一次请我打她们,对她们来说最可怕,并不是被主人打骂,而是被主人漠视和抛弃。

我让米娅兑现承诺在我面前撒尿时,她没有拒绝,只是闭着眼睛,捂上耳朵,好像是她觉得听到排尿的莎莎声,比让我看到还羞耻,毕竟她排泄的样子已经在船上被我看到好几次了,可海风遮掩了声音的存在。洗澡和灌肠时米娅也很听话,我甚至想,要是能在她的洁白屁股上留下属于我的烙印该多好。

我吹灭了油灯,在床上把鸡巴插入米娅的阴道里时,米娅羞耻的哭了,我有些疑惑,她又不是处女,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男女欢爱,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值得这么大反映吗?还是她对我是华人这件事感到不满。

感到我动作停下来的米娅,伸手抓着我的鸡巴导入自己的阴唇处,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是嫌弃你,也不是想拒绝,而是想到自己真的沦为女奴了,这件事让我觉得好奇,又恐惧,但以后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接受,我是自愿用自己交换了另一个女人自由,我没有钱,只能用自己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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