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短暂的喘息：一碗热粥

厕所劳役后的虚脱和恶心尚未消退，邵菲菲便将我带回秽婢寝室区的角落。这里有一排固定在墙上的不锈钢小桌板，没有椅子，只有几个秽婢正站着或蹲着快速进食。

她从保温桶里舀出一碗稀薄的白粥，放在我的桌板上，又掰了半块没有任何配菜的冷馒头给我。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吃。七分钟。”她看了一眼电子板上的时间。

我几乎不敢相信。不是隔夜的、馊臭的泔水，而是一碗还冒着微弱热气的、干净的白粥！尽管稀得能照见人影，馒头又硬又冷，但那一丝温热从指尖传来时，竟让我鼻子一酸。我几乎是贪婪地捧起碗，顾不得烫，小口却急促地吞咽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短暂地驱散了口腔里残留的清洁剂和心理阴影带来的恶心感，也稍稍缓解了空泛胃袋的抽搐。这微不足道的仁慈，在这种环境下，竟显得如此珍贵，甚至让我对给予者——冷漠的邵菲菲——产生了一瞬间扭曲的感激。我清楚地知道，这或许是今天唯一像食物的东西，午餐等待我的将是真正的泔水。这种短暂的温饱，更像是一种蓄意的对比，让后续的折磨显得更加残酷。

第二节 功课一：姿态炼狱

七分钟一到，碗和馒头立刻被收走。我被带进一间空荡的调教室，四面墙壁都镶嵌着落地镜，能将每一个细微的瑕疵和扭曲都无限放大。

“复习昨夜内容。先，标准跪姿。十分钟。”邵菲菲手持一根长约六十公分的轻质合金教鞭，站在我侧后方。

我立刻依记忆跪好，双膝并拢，脚尖绷直，腰背挺直，视线向下十五度。

“膝盖缝隙超三毫米。”教鞭“啪”地一声抽在我双膝外侧，不剧痛，但极其羞辱。我赶紧用力并拢。

“脚背未完全贴地。”又是一下抽在脚心上。

“脊椎第七节未与地面保持七十五度角。”教鞭尖端戳在我后背上，冰冷坚硬。

“视线角度错误。你在看哪里？”教鞭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调整到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颈部肌肉很快开始酸胀。

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9公斤的脚镣压在脚踝，让保持姿势变得加倍困难。肌肉开始颤抖，酸痛从膝盖、脚踝、腰部、颈部蔓延开来，汇成一条痛苦的河流。镜子里那个穿着黑色粗麻布衣、戴着项圈脚镣、以屈辱姿势跪着、浑身微微颤抖的身影，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羞耻。我死死盯着镜中邵菲菲灰色棉袜的袜尖，努力维持着，恐惧着下一次不知会落在何处的鞭打或纠正。这种对肉体细微控制的极致要求，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和被物化感——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需要被调整到精确角度的物品。

“接下来训练站姿！”邵菲菲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我慌忙从跪姿挣扎起身，9公斤的脚镣险些让我踉跄跌倒。

“双脚并拢！脚后跟、脚趾尖必须紧贴！缝隙大于三毫米，抽十下！”教鞭“啪”地抽在我大腿内侧，痛得我猛吸冷气。我拼命夹紧双腿，感受粗布裤子摩擦着认主仪式前夜训练跪姿被硌伤的膝盖。

“收腹，挺胸！你是想佝偻成虾米吗？”鞭梢戳在我肚脐下方，强迫我绷紧核心。沉重的脚镣向下拉扯，而身体必须向上挺直，腹背肌肉顿时陷入撕裂般的对抗。

“肩膀下沉！不要耸肩！”又一记抽在肩胛骨上。我努力放松紧绷的肩颈。

“双手！”她厉声道。我下意识想垂手贴裤缝。

“交叉！叠放在耻骨前！”教鞭狠狠抽在我手背上，我吃痛地赶紧将双手交叠，掌心贴着手背，压在那处被贞操锁禁锢的器官上方。这个姿势无比羞耻，仿佛在公开宣告那处器官的归属和禁制。

“头低下！视线落在我的袜尖！”我的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眼球努力向下转动，死死盯住她灰色棉袜的袜尖。那个微微隆起的大拇趾轮廓，成了我世界中唯一的方向标。

教鞭的尖端不时冰冷地划过我身体：

点在后腰：“这里，向前顶。”

压在喉结：“呼吸放轻，别让我看见起伏。”

戳在膝窝：“绷直！不准弯曲！”

每一处被触碰的肌肉都因极度紧张而颤抖。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锁骨处的项圈上。镜子里那个身影：双脚并拢、双手护裆、低头含胸，像一尊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雕像，唯有脚镣链条的微颤泄露着这具身体的痛苦与挣扎。

比起站姿，那十公分高的矮凳更像是刑具。

“坐！”命令下达。我小心翼翼地屈膝，试图在脚镣的重量的牵绊下，精准地找到那狭窄的凳面。

“啪！”“腿并紧！缝隙！”教鞭抽在大腿外侧。我用力夹紧双腿，大腿内侧早已酸软的肌肉瞬间痉挛，痛得我几乎弹起来。

“臀部落实！谁让你虚坐着？”鞭梢戳在尾椎骨，强迫我完全坐下去。这一坐，本就极不稳定的矮凳猛地一晃，我全靠核心力量和并紧的双腿才勉强维持住平衡，脚趾在鞋里死死抠住地面。

“腰背挺直！含胸驼背给谁看？”教鞭横在我后背，逼我挺直早已酸痛的脊柱。

“手！”我赶紧将双手平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手指伸直。

“抬头！视线平视前方…嗯，就看着墙上的《条例》吧。”这个高度，我的视线刚好能平视贴在对面墙上《奴婢管理条例》的“绝对服从”条款。

保持这个姿势，比站着更累十倍。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为维持那可怜的平衡而颤抖。矮凳坚硬的边缘深深嵌入臀肉，被贞操锁压迫的器官传来阵阵胀痛。汗水如溪流般从背部滑落，粗麻布衣湿透后变得僵硬，摩擦着皮肤。每一秒都无比漫长，镜中的自己像个被摆弄的提线木偶，僵硬而可笑。

邵菲菲看了看墙上的表，说道：“解下来训练蹲姿！”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我依令，右脚向后挪了半步。沉重的脚镣让这个简单动作变得异常笨拙。

“臀部，坐实在右脚跟上！”教鞭压在我左臀，强迫我下沉。这个姿势让右脚承重极大，脚踝被脚镣和体重双重压迫，传来尖锐的酸痛。

“膝盖！不准着地！抬起左膝！”鞭梢抽在左膝下方，我不得不努力抬起左腿，仅凭右脚脚跟和前脚掌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摇摇欲坠。

“两手，放在膝盖上。”我将颤抖的双手放在左右膝盖上。

“上身！挺直！塌腰给谁看？”教鞭毫不留情地戳在我后腰，迫使我在极其不稳定的姿势下依然保持脊柱挺直。

这个蹲姿充满了屈辱的仪式感。身体被折叠，重心被抬高，整个人处于一种极易被推翻的状态。目光所及，只能是邵菲菲的小腿和那双灰色棉袜。呼吸变得急促，大腿和脚踝的肌肉灼烧般疼痛。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会引来教鞭无情的纠正——“啪！”（抽在肩膀：“歪了！”）“啪！”（抽在大腿：“并紧！”）。

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小滩深色的印记。镜子里，那个蜷缩着、颤抖着、竭力维持着卑微姿态的身影，每一个细节都在呐喊着“服从”与“隶属”。9公斤的脚镣在每一次微小的调整中都哗啦作响，提醒着我这身不由己的命运。

三种姿态的轮番折磨下，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教鞭落下的脆响、邵菲菲冰冷的指令、肌肉的哀嚎和汗水的咸涩，构成了这个早晨的全部。当终于听到“今日早课结束”时，我几乎瘫软在地，全靠意志力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规矩，等待着下一个未知的指令。

第三节 功课二：条例诵读

姿态训练暂告一段落，肌肉仍在突突地跳痛。邵菲菲将一本以仿宋字体精密印刷的《奴婢管理条例》副本放在我面前的地上。封面的“条例”二字如同烙铁烫印。

“跪姿。双手捧举。诵读第一章，第一条至第十条。音量七十分贝以上，不得错漏、增改一字，不得停顿超过三秒。”她手里拿着分贝仪和那柄光滑的檀木戒尺。

我颤抖着捧起《条例》，深吸一口带着灰尘味的空气，开始诵读：

“《奴婢管理条例》。第一章，奴婢管理总则。第一条：适用范围。所有奴婢必须无条件遵守《奴婢管理条例》，其行为、生活及惩罚均受本条例约束。第二条：身份确立。立据人须签订《卖身契》并完成认主仪式，方可正式成为奴婢，此后一切人身权利归主人所有。无论男奴女奴，均称之为婢…”

“停！”戒尺“啪”地抽在我捧书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均称之为婢’。漏读‘奴’字。主人明令，男女皆称‘奴婢’，你胆敢擅自省略？重读第二条！”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提高音量重读：“第二条：身份确立。立据人须签订《卖身契》并完成认主仪式，方可正式成为奴婢，此后一切人身权利归主人所有。无论男奴女奴，均称之为奴婢。”

“第三条：管理机构。奴婢管理处负责奴婢的日常管理与监督，有权指定监管奴婢对下级奴婢实施直接管控。监管奴婢行使奴婢管理处授予的全部惩戒权。第四条：身份标识。奴婢须终身佩戴管理处颁发的编号胸牌与脚环。胸牌必须穿挂在乳头上展示，脚环采用永久性锁扣设计，私自破坏者处以降级为秽婢的处罚…”

念到“胸牌必须穿挂在乳头上展示”时，回想起昨天认主仪式上羞耻和痛苦的经历，乳头不禁颤抖了一下，我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音量也随之降低。

“声音！”戒尺立刻抽在小腿上，疼痛让我差点咬到舌头。“第四条关乎身份标识，乃重中之重，念得如此含糊不清？重读！大声！让镜子里的你也听清楚！”

我屈辱地闭上眼，几乎是嘶吼着重新念出：“第四条：身份标识。奴婢须终身佩戴管理处颁发的编号胸牌与脚环！胸牌必须穿挂在乳头上展示！脚环采用永久性锁扣设计，私自破坏者处以降级为秽婢的处罚！”

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沙子磨过喉咙。镜子里，我的脸因嘶吼和羞耻而扭曲。

接下来的条文诵读变成了漫长的煎熬，念到“必须无条件接受任何形式的检查、羞辱或身体处置”时，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卡在那里，一个词也挤不出来。

邵菲菲没有任何迟疑，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她的手掌结实，掴在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火辣辣的痛感立刻在脸颊炸开，像是被灼热的砂纸狠狠擦过。

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都麻了，只剩下那种公开受辱的烧灼感，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我死死咬着牙，把呜咽声咽回去，在邵菲菲冰冷的注视下，重新捧起《条例》，用发抖的声音继续往下念。

当我最终磕磕绊绊地读完了第十条“效力追溯”，整个人几乎虚脱，捧书的双手颤抖不止，戒尺留下的红痕交错纵横。

早课终于在煎熬中结束，脸上的灼痛还未消退，邵菲菲看了一眼时间。“去准备午间劳役，”她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今天中午继续刷厕所，按照规定，你的午餐是一份泔水，刷完厕所找我领取。”

邵菲菲在电子板上冷漠地记录：“诵读评分：丁。错误两次，停顿五次，音量不稳九次。积分：-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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