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on't want to talk right now, Madam.］（我现在不想说话，老师。）

　　［I couldn't talk to your friend after throwing up twice during the short trip.］（ 我在车上吐了两次，现在没办法和你的朋友聊天。）

　　庄席玉看了看手机，没有回复，只是笑了一下，然后转头自然地向朋友解释道。

　　"My little girl doesn’t feel very well today so she might not be able to talk too much with us today."（ 我家小朋友今天不是很舒服，所以不太能和我俩说话聊天。）

　　对于她话语里的亲昵用词，舒锦安已经无力计较了。庄席玉和朋友时不时聊些国外的趣事，她安静地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以确保自己晚上不会胃疼。

　　金发美女在闲聊中得知舒锦安来自沿海某个小渔村，连护照都没有，更别提出过国了，她感到非常惊讶，按常理来说，外语口语达到这么流利标准的水平，大多都是因为有相应的语言环境，没想到舒锦安居然是纯靠自己练习。借此话题，舒锦安和她聊起天来，金发美女很热情，完全不会让人有距离感，之后的聊天过程算得上十分愉快。

　　饭后，庄席玉说带朋友在附近逛一逛，舒锦安心里腹诽，这么冷的天，大晚上在外面吹冷风，有什么好逛的。

　　开车把朋友送到了酒店后，庄席玉对她说：“我送你回学校。”

　　“好。”

　　只剩她们两人的车内变得安静，时间流逝速度好像格外慢，舒锦安感到有点煎熬。

　　为什么那么远啊。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校门外。

　　“自己进去可以吗？我不开进去了，再开出来有点麻烦。”庄席玉问。

　　“我不回学校了，你送我去拉吧，我给你定位。”舒锦安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顺着对方的意，也是故意在到了校门口才说的。

　　庄席玉看着她：“你重复一遍。”

　　“听不懂中文啊庄老师，那我用英文给您重复一遍吧。”舒锦安继续阴阳她，"I would like to know if it would be convenient for you to take me to the lesbian bar called 原色."

　　庄席玉伸手解开安全带，舒锦安瞄着她的动作，正在猜测她想干嘛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倾身按住她的肩膀吻了上来。

　　舒锦安懵了，被摁着亲了一会。

　　庄席玉：“我可以送你去喝完，然后回学校。”

　　“我明天上你的课不迟到就行了，你管我今晚去哪里！”舒锦安气呼呼道。

　　庄席玉很平静地看着她，舒锦安不由地有点怂。“那你现在放我下去，我不去拉吧了，我回宿舍睡觉。”

　　“跟我开视频，门禁时间过了再挂。”庄席玉又提了新的要求，话里话外的控制意味简直让舒锦安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又阴阳怪气地回了她一句，“庄老师您也太关心学生的人身安全了吧，您放我下车就好，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回去。”

　　庄席玉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舒锦安退了一步，语气和缓了一些。

　　“您放我下去吧，我还要回宿舍洗澡，明天早上上您的课不会迟到的。”

　　“要么开视频，要么别下车。”

　　舒锦安的火气一下被激起来了，她们算什么关系啊，她就开始管她。

　　“傻逼啊我艹，你是我谁啊，凭什么打视频查我岗？”

　　话音刚落，又被庄席玉按在座位上堵住了嘴。

　　“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了，事不过三，我现在要开车回去了。”

　　庄席玉直接启动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舒锦安熄火了，虽然庄席玉神色语气都很平静，但她能感觉到庄席玉的手在抖，应该已经很生气了。可就这么服软又不愿意，于是她憋屈地生着闷气，一路上都没有搭理对方。

　　庄席玉家在偏郊区的位置，与学校距离较远，坐地铁十几个站且需要转线，不然上次舒锦安也不会赶不上门禁而在她家留宿了。

　　再次回到这套房子，三天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舒锦安已经开始不自在了。

　　“洗漱用品都还在，去洗澡吧。”庄席玉神色如常，事已至此，舒锦安没有别的选择了。她进了公卫，庄席玉去了主卧。

　　舒锦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内心有点紧张。即便庄席玉解释了她的婚姻实际情况，可她们俩的关系依然不清不楚，庄席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要一个炮友吗？

　　在一切开始之前，庄席玉坐在她面前，说：“我现在很生气，但如果你不能接受angry sex，我什么都不会做。”

　　舒锦安那点闷气和叛逆早就在等她洗澡的时候平复了，她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对方也确实非常生气，可庄席玉就算再生气也没有凶她骂她，甚至在此时，也能保持对她的尊重。说到底，从一开始，庄席玉就没有强迫过她。

　　舒锦安轻咬下唇，小声说：“可以。”

　　“好，那么我们需要确认一些基本的前提。”庄席玉忽然切换成英语，说，“我知道，如果我们用普通话谈论这些细节，你会很害羞，所以我会一个一个说，你回答是或否，这样可以吗？”

　　舒锦安点点头。

　　"Any Tools?"

　　"No."

　　"Spank?"

　　点头。

　　"Forcing Orgasm?"

　　点头。

　　"Edging?"

　　点头。

　　"Horse riding?"

　　点头。

　　“OK.”庄席玉说，“我会一直观察你的表情，如果你有难以忍受的不适，我就会停下来，或者你可以直接叫我的中文全名，我也会停。”

　　舒锦安可以接受床上BDSM，和前任也有过，但她前任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确认过她的偏好及接受度，以至于她在性爱过程中时常会感到不安和恐惧，而她前任似乎正热衷于此，比起看到她“快乐”，更欣赏她眼里的恐惧害怕、不安无助。

chapter 05

　　这次不用舒锦安要求，庄席玉关掉了房间的大灯，舒锦安在陷入昏暗前看到床上已经铺好了防水垫，她面上一热，站在床边没有动，庄席玉和她在昏暗中对视，语气平静地细数她的“罪行”。

　　“你今天一共说了三次傻逼，五次神经病，六次有病。夜不归宿想去酒吧通宵。”

　　要不是她数出来，舒锦安都没意识到自己骂了她那么多次，莫名有些心虚。

　　“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自己脱。”

　　舒锦安脱掉睡衣，身上只剩下白色小熊印花内裤，庄席玉笑了一下，轻声疑问：“嗯？”

　　于是舒锦安克制着羞涩将内裤也脱了下来，庄席玉拍拍自己的腿，说：“趴上来。”

　　舒锦安已经猜到她要怎么惩罚自己，乖乖地照着她的指示爬上床，横趴在她腿上。

　　“其他的我当作没听到，‘傻逼’太难听了，所以一次十下。”

　　温热的手掌落在身上，舒锦安的心悬起来，庄席玉没有急着动手，只是在她背上腰上抚摸着，直到舒锦安稍稍放下警惕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一个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啪”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好像炸响在耳边，比屁股上的轻微疼痛更让舒锦安感到羞耻。

　　没等她缓过神，接连几个巴掌落下，舒锦安禁不住低哼，然后咬牙忍耐，趴着的姿势让她无法看到庄席玉的状态，只感觉落在屁股上的巴掌逐渐加快，疼痛感也逐渐明显。

　　到后面舒锦安没心思数打了几下，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后续每一次拍打都更刺痛。

　　庄席玉一直观察着她的表现，露出淡淡的笑意。虽然舒锦安好似承受不住地低泣着，手下意识抓着床单，可她能感觉到腿上的睡裙已经被打湿了一小块。

　　三十下打完，舒锦安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庄席玉的手覆盖在她的屁股上，似乎在感受发烫的温度，然后安抚似的揉了揉。

　　哭着的女孩惹人怜惜，庄席玉扶她起来，轻柔地替她擦眼泪。

　　舒锦安躺在床上，又不由自主地被温柔的她所蛊惑，盈着泪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庄席玉低头亲了她一下，舒锦安下意识眨眼，又一滴泪滚落。

　　盯着眼角滑下的水珠，庄席玉直起身，褪下睡裙和内裤，赤裸着跨骑在她腰间。下体磨蹭到小腹的位置有一点滑腻的触感。

　　舒锦安看着她从腰间跪立起来，上行到肩颈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舒锦安呼吸都放轻了，不由得抬手扶上她的腿。

　　湿滑的部位贴在嘴上，庄席玉轻叹一声，如同鼓励一般撩动舒锦安的心弦，她探出舌尖，舔弄着不断沁出蜜的花瓣，庄席玉喘息声渐重，迎着她舌头的动作摇动身体。

　　越来越多的水打湿了舒锦安的嘴角和下巴，也有不少被她吃进了口中。

　　庄席玉没有太过分，过了会移开身子，给身下人喘息的余地。她轻拍舒锦安的脸，没用什么力气，更像是逗弄。

　　“唔……”下一刻舒锦安闷哼一声。

　　突然扇在胸上的痛感让她猝不及防，她没料到庄席玉会这样做，眼泪控制不住地又落了下来。

　　当然是疼的，可丝丝酥麻的快感也随之蔓延，舒锦安被一会温和一会严厉的庄席玉弄得脑子迷糊。

　　“你太瘦了。”庄席玉的手指在她触感分明的肋骨上抚过，“硌到我了。”

　　舒锦安隐忍地喘了口气，还是嘴硬：“不喜欢别摸。”

　　庄席玉轻轻笑了，又是一巴掌落在她胸上。

　　“嗯……”舒锦安痛哼，呼吸尚未平稳，庄席玉再次骑在了她脸上。

　　有了刚才的试探，双方明显都更适应对方的节奏，唇舌舔弄吮吸时的水声刺激着两人的神经，庄席玉低低地呻吟，撩人的嗓音钻进舒锦安耳中，她是没出息的声控，好似经历颅内高潮，酥麻感流遍全身。

　　高潮的时候庄席玉也没有挪开，颤抖的花蕊贴在舒锦安唇舌上，流出的水被尽数纳入口中。庄席玉看着她吞下去，然后捏住舒锦安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她牢牢锁着舒锦安的视线，饱含欲望的、极有侵略性的眼神与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舒锦安一时看得失神。

　　好美丽的狐狸眼。

　　庄席玉用手把她嘴边和下巴上吞咽不及的水一点点抹在她锁骨和胸口，然后才身心愉悦地从舒锦安身上下来，一只手径直摸下去，在舒锦安双腿间感受到大片湿痕。

　　手指在隐秘处滑动，她问：“怎么继续惩罚，你来定顺序？”

　　舒锦安小声嗫嚅着：“都可以。”

　　“好乖。”

　　庄席玉满意地笑，将中指探入小穴，湿透的花径包裹着手指，显然已经充分润滑，她直接省略了循序渐进的阶段，一插进去就快速抽动起来，指尖在湿软的穴内探索，找到敏感点后便快速进攻。

　　“嗯……太快了……”舒锦安慌乱地蜷起双腿，下意识想抵抗过于强烈的快感，庄席玉没让她如愿，按住她的腿，飞速顶弄按揉着内里的敏感点，很快将她送上高潮。

　　“呜……”舒锦安浑身颤抖着，可庄席玉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开始了新一轮攻势，激烈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舒锦安哭腔压抑不住，小声求饶，庄席玉完全不理会，抽送手指的同时配合着大拇指揉搓阴蒂，就这样强制高潮了三次才终于放过她。

　　然后庄席玉抱着她躺着，给了她一会休息时间。

　　“好些了吗？”

　　舒锦安点点头，已经察觉到她话里想继续的意思。她不知道庄席玉是不是要把事前确认过的项目都做一遍，心里有点发虚，感觉自己应该承受不住吧。

　　庄席玉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滑到她大腿上。

　　“自己把腿打开。”

　　语带命令，带着未尽兴的意味，舒锦安不由自主地听从她的话，轻轻分开双腿，心里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承受住接下来的一切，腿心处就突然被拍了一巴掌，掌心和黏腻的液体相击，发出明显的让人羞耻的声音。

　　"Okay alright, now i gonna take care of my little indiscipline girl……"（好吧，现在我要好好管教不听话的小朋友了……）

chapter 06

　　“嗯……求你……”

　　压抑的呻吟混杂着泣音，舒锦安又一次从高潮边缘跌落，她哭着请求庄席玉继续，对方不为所动，欣赏够她在欲望中挣扎渴求的模样后，轻抬手腕，试探着开始新的动作，以确保身下的可爱女孩不会偷偷高潮。

　　“呜……Sylvie……”这是她第三次故意在高潮之前停下了，舒锦安泪眼朦胧。

　　备受折磨的女孩呈现出一种无助感和易碎感，让她看起来十分脆弱，仿佛再多来一次就彻底无力承受，不过庄席玉知道，这还没有到她的极限。

　　舒锦安显然有超出她期待的可塑性。

　　“嗯？”庄席玉轻声应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受影响，手指进出之间带出的水完全打湿了她的手掌，湿滑的体液又在不停的拍击时发出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

　　“哈啊……嗯……嗯……”舒锦安的呻吟不自觉急促起来，显然是又一次濒临顶点，庄席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抽送速度骤然加快，然后又在舒锦安的急声喘息中猛然停下动作，甚至抽出了手指。

　　“呜……你干嘛……好讨厌……”

　　毫无气势的话只换来一声轻笑，庄席玉用水淋淋的手玩弄她的乳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孩试图并拢双腿获得快感，可惜只能徒劳地夹紧她的腰。

　　等她欲望冷却下来后，庄席玉的手又一次探至腿心，舒锦安哭着伸手想抵抗，但显然对方没有给她机会，修长的中指径直插进去，过于软烂的穴口将手指轻易含入，并吐露更多热情的汁液。

　　第五次被中断高潮的舒锦安真的有点崩溃了，虽然眼泪换不来对方的手软，可生理泪水完全不受她控制，眼前几乎模糊成一片。

　　“口渴吗？”庄席玉终于舍得暂时停下，探身准备去床头柜拿水杯，舒锦安趁她起身的空隙，翻身爬起来，想逃走，刚摸到床沿就被庄席玉抓住了脚踝。

　　对方一用力，将她拽了回去。

　　“想去哪里？”庄席玉凑到她耳边，饶有趣味地问。

　　舒锦安擦了一下眼泪，“我…我喝水。”

　　没在意她苍白的辩驳，庄席玉端着杯子喂给她，舒锦安小口喝着水，试图拖延时间。但是水总有喝完的时候，她看着庄席玉把杯子放回去，然后折身回来，搂着她重新躺下。

　　中场休息时间，庄席玉有闲心地和她聊天。

　　“你和你前任这样玩过吗？”

　　前任本来就是让舒锦安下意识神经紧绷的话题，刚才的崩溃和逃跑未遂又让她有些气恼，于是嘴硬的话脱口而出。

　　“当然，她技术比你好多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舒锦安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她偷瞄着庄席玉的表情，果然是不久前刚见过的平静的、山雨欲来的神情。而且，好像还多了一点冷意。

　　“我可以让你一晚上高不了，明天崩溃地去上课，如果你想试试的话。”庄席玉的语气甚至更轻柔了一点。

　　“不，我不想。”舒锦安立刻服软。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被激起怒火的庄席玉比之前更狠，添了一根手指，让她在欲海中反复起落，就是不给让她满足，并且会简单粗暴地用扇巴掌的痛意来中止她的快感。敏感娇嫩的穴心被打时的疼痛反馈比打屁股要明显得多，每一次都能将她从顶点瞬间拉回。

　　记不清几次edging后，舒锦安实在受不了，一边哭一边软声祈求。

　　“Please Madam,i would like to have an……”

　　“A what?”

　　“an orgasm…Plz……”

　　庄席玉突然停下动作，直起身来，看着她笑。

　　过于熟悉的景象突然触动舒锦安的神经，曾经历过的不安和屈辱条件反射般浮现，她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连带着身体也冷了。

　　预想中的言语羞辱并没有来临，庄席玉只是轻柔地抬起她的腿。

　　“不继续了也可以。”

　　截然不同的态度安抚了她，舒锦安稍稍松开揪住床单的手。

　　舒锦安，你没有在和那个人做爱，以后也不会了。

　　庄席玉很温柔，起码到目前为止都很温柔，不要怕。

　　或许是不安感和想要确认现状的迫切，促使着舒锦安吐出更挑衅的话。

　　“你不行了的话我就去清理一下，然后睡觉了。”

　　庄席玉动作一顿，似乎轻轻叹息了一下？舒锦安不确定。

　　“如果你能十分钟不出声，我就放过你。”

　　舒锦安再次揪紧了床单，但没有对这个让她不适的要求提出异议。庄席玉当她默认，伸出两指，沾满穴口处黏腻的淫水后便探了进去，同时俯下身替她口。

　　叠加的快感如电流般流遍四肢百骸，长时间处于未满足状态的身体格外敏感，这种状态下，过多的快感似乎也变成了某种折磨，让人浑身颤抖。

　　即便如此，不发出声音这个要求对舒锦安来说仍然不算很难，她已经在无数次类似场景中习惯了隐忍。

　　手中的身体在颤动着诉说愉悦，身体的主人却能做到静默无声，庄席玉没有为舒锦安的特殊技能感到惊叹，反而察觉到一点违和，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舒锦安说。

　　“有什么我们没有提前确认到的地方，如果不想的话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或是你临时、确实不想了，也可以和我说。”

　　舒锦安有些迷迷糊糊，不确定她这话的具体意思。她咬着牙忍耐不断袭来的快感，甚至可以一丝轻哼也不流露。

　　庄席玉用手指挑开她紧闭的牙关。“叫出来。”

　　“你不是不让我出声吗？”

　　庄席玉沉默了一下，说：“以后不会有这种要求了。”

　　态度温柔些许的女人让舒锦安找回了实感，她不再虐待自己的嘴唇，小小声地喘息呻吟。

　　不过惩罚还没有结束，庄席玉继续手口并用，终于给了舒锦安一个久违的、令人目眩的高潮。

　　“嗯啊……哈……”

　　高潮两次，潮吹两次，庄席玉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并且还在记仇。

　　“谁技术好？”

　　“嗯……你技术比她好…真的、真的……啊……”

　　“我怎么才能知道你目前不是被胁迫着说出来的呢？”

　　“我、我和她做…没有潮吹过……”

　　舒锦安听到她很轻很软地笑。

　　彻底停歇后，庄席玉把她抱在怀里，舒锦安狼狈地喘息着，几乎呼吸不过来。

　　折腾了几个小时，舒锦安体力值快要清空，已经有点昏昏欲睡。庄席玉抓住她的手把玩，然后带着她抚摸自己的小腹，一路往下。

　　“上次不是想做1吗？我教你。”

　　困意瞬间飞走，即使已经很累了，舒锦安还是无法拒绝。

　　庄席玉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做。

　　手指被紧紧包裹，湿润滑腻的液体在指尖触感鲜明，这样的教学模式更是让人感到害羞，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舒锦安完全被动。

　　结束之后，庄席玉先拿了纸巾替她擦拭，舒锦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捻了一下手指上残留的液体，脸红红的。

　　替两人清理干净，防水垫扔到床下，庄席玉将小夜灯也关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她面对面抱着舒锦安躺下，轻抚她的背，贴着她耳边轻声说话。

　　“今晚很乖，做得很好，辛苦了。”

　　舒锦安已经快睡着了，含糊地应了一声。

chapter 07

　　凌晨五点，舒锦安忽然醒了，怕吵醒身边的人，她不太敢动，闭着眼睛酝酿睡意，结果半个多小时也没睡着。

　　脑袋有点昏沉，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低烧，于是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摸黑到客厅找药吃。因为体质不好，经常感冒，她书包里常备着感康。

　　就着矿泉水喝完药，她一转身，赫然发现卧室门口站着个人。

　　庄席玉靠着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被吓了一跳的舒锦安尴尬地解释：“我来找药，好像有点感冒了。”

　　“哦，我还以为你这次连衣服都不换就要跑呢。”

　　“……”

　　舒锦安乖乖跟着回了卧室，感康的药效一如既往，躺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庄席玉做早餐，问她要吃什么，舒锦安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于是庄席玉就自己吃了，不过给她准备了一杯咖啡，舒锦安怕影响药效，就没喝。

　　之后和庄席玉一起回的学校，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车子停在校门外，舒锦安抓着书包下车，步行进学校。

　　到教学楼下的时候，实在有点困得睁不开眼，感觉这样没法上课，舒锦安只好折返去711买了一杯冰美式。

　　进教室的时候庄席玉已经在了，舒锦安拿着咖啡进去，在朋友旁边坐下，故意当着庄席玉的面说：“到底是谁把我的中药偷偷换成冰美式了。”

　　说实话，昨晚刚发生了那些，现在又坐在第一排上庄席玉的课，舒锦安心情很复杂。因为距离很近，她甚至看到对方领口处有点泛红。

　　舒锦安心虚地低下头。

　　课间，她见庄席玉在看手机，就发消息问她中午吃什么，庄席玉没回，下课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在考勤表上签了字。舒锦安跟在她身后下楼，看到她小跑着去了对面，和李康年一起离开了。

　　舒锦安告诉自己，庄席玉周三满课，她很忙，可心情还是很低落，原本以为她们会一起吃午饭，所以没跟朋友约，这会没什么胃口，干脆就决定不吃了。

　　下午三点左右，庄席玉发来一条消息。

　　［五点四十五，东门等我。］

　　［不去，不等。］

　　上午的事还在心里没过去，命令式的发言让舒锦安逆反心又上来了，直接拒绝。

　　不出所料，庄席玉又没回。舒锦安懒得去猜测她的心情和反应，不回正好，她当对方是默认了。

　　尴尬就尴尬在两人的轨迹高度重叠，舒锦安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在另一栋教学楼偶遇了庄席玉。

　　“……”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庄席玉放了一首纯音乐。

　　“我和李康年都是无法出柜的家庭，所以选择以结婚的妥协换取双方家庭给予的资源支持。结婚前就约定好了，各自不干涉私生活。”

　　庄席玉又一次说起自己的婚姻关系。

　　“因为各种原因，我们之间的利益是深度绑定的，所以我不会离婚。”

　　舒锦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庄席玉应该是在为白天的行为作出解释。

　　她沉默了一会，小声说：“对不起。”

　　“嗯？”

　　“我昨天不应该骂你，还传染了你感冒。明明你今天这么忙，还带我去吃晚饭。”

　　庄席玉展颜一笑：“没关系。”

　　庄席玉带她去了一家日料店，环境不错，食材也很新鲜，挺好吃的。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车上，庄席玉倾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很普通的动作，舒锦安却好似某根神经被触到，她忽然开口。

　　"I want a hug." （我想要一个拥抱。）

　　"What?" （什么？）

　　"I said i want a hug." （我说我想要一个拥抱。）

　　庄席玉没有对她突如其来的请求表示疑问，只是伸手抱住她。

　　过了一会，她放开舒锦安，说：“先送你回去吧。”

　　舒锦安没接话，这一瞬间她非常想哭。

　　这不是爱，但这太像爱情了。这是我曾对未来爱的生活的预演。

　　在心里默念这句话，舒锦安暗自吸了口气。

　　“对不起。”

　　“为什么又道歉？”庄席玉问。

　　“我不应该骂你。我知道你在学校必须要做好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你中午不理我是因为要避嫌，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啊，让你那么费心。”

　　再次认真地道过歉，舒锦安心里似乎稍微好受点，她低着头，没有看对方。

　　“没关系，我又没有生气，而且你还是小孩子。”庄席玉说。

　　“你没有生气我也需要道歉，这不是一码事。”

　　"My little dumbo ." （我的小傻瓜）

　　车子往学校的方向驶去，盯着窗外划过的风景，舒锦安忽然不想回学校。

　　她想和庄席玉待在一起。

　　“我可以跟你回家吗？”舒锦安忽然说，然后又补了一句，"We will sleep in the same bed together without having sexual contact." （我俩睡同一张床，素的。）

　　她以为庄席玉会拒绝，如果不为了发生关系，对方没有必要带她回家。

　　可庄席玉只是点点头，调转方向。

　　偏头看着庄席玉的侧脸，舒锦安感到有些迷茫。

　　思绪乱七八糟转了一圈，她斟酌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乖小孩，昨晚是因为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犯错了，想让你消气才那样的，并不是说我可以接受和没有亲密关系的人实践。”

　　听到“实践”这个偏专业的用词，庄席玉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

　　到家后，庄席玉进了书房处理工作，舒锦安趴在沙发上写作业，想起来该吃药了，于是给庄席玉发微信问饮水机怎么开。庄席玉没有立刻回复，舒锦安想她应该在忙工作，就继续看书了。

　　一个小时后，庄席玉从书房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来书房问？”

　　“你没有说我可以进书房。”

　　书房是很私密的存在，看到主人的藏书你就会了解到她喜欢的作家、感兴趣的读物，你就会知道她的思想主体如何形成、阅读轨迹和思维模式如何形成。舒锦安从不让别人随便进入她的书房，小时候还因为这个挨过打。

　　庄席玉怔了一下。

chapter 08

　　十点左右，两人洗漱完躺到床上，舒锦安想说点什么，一时又找不到话题，庄席玉先起了话头，两人聊了一会电影和音乐剧。

　　“要不要关灯？”庄席玉问。

　　“我想继续聊天，可以吗？”

　　“关了灯也可以聊。”

　　“可是我不知道你关了灯什么时候会睡着。”

　　“我睡之前告诉你，这样可以吗？”

　　“好。”

　　关了灯，聊天氛围似乎更轻松了一些，大概又聊了二十分钟，准备睡觉了，舒锦安下床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习惯性把两人的鞋都摆得很整齐。

　　庄席玉问她为什么要整理拖鞋。

　　“初一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睡觉之前鞋子没有摆好，太着急躺上床了，想着睡着了就不会被我爸打。结果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用晾衣杆抽在我身上，并且命令我把鞋摆好。”

　　“我怎么都想不通这两件事的关联性，后来明白了，其实他当时只是想打我，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舒锦安平静地解释完，庄席玉没说什么，摸了摸她的头，过了一会，她忽然问。

　　“要不要我抱着你睡？”

　　舒锦安疑惑地嗯了一下。

　　庄席玉把手伸到她脖子下面，揽着她的肩膀搂进怀里，一下子太亲密，舒锦安紧张了一下。

　　“啊，这样你的手会很酸的。”她表示婉拒。

　　庄席玉轻笑：“那睡吧。”

　　窗帘遮蔽严密的房间里很黑，舒锦安几乎看不到身边的人，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缓，似乎是睡着了。

　　她本身有点入睡困难加认床，之前两次都是累到昏睡过去的，此时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她轻轻翻身，摸出手机，发现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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