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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勇者阁下把挑衅信当情书珍藏这件事,oc,2

小说:oc 2025-09-12 13:06 5hhhhh 8300 ℃

  “放松,”维森的手稳稳地扶住他的腰,不让他继续,吻了吻他的唇角,“深呼吸,放松…都说了慢慢来。”

  黎星依言深深吸气,努力放松紧绷的肌肉。痛感在维森的安抚和身体自身的适应下逐渐减弱,被填满的充实感所取代。

  “这样…可以…可以吗?”他尝试着再往下坐了一点,更多的粗硬柱身进入体内。

  “嗯…当然可以,已经很棒了。”维森自然是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毕竟张个嘴的事,“感觉光是这样就满足了。”

  黎星被维森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心底升起一丝成就感,他咬着下唇,开始尝试着小幅度地挪动腰臀。

  而维森只是低着头在他锁骨间轻轻吻着,爱抚着他,为了不让他感到痛,克制着自己……

  被这样温柔地对待,黎星感觉到奇妙的幸福感,压抑不住地发出呻吟,身体在心理上的快感冲击下,本能地想要更多,动作幅度也不自觉地加大。

  “啊…慢、慢一点……”维森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他扶在黎星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在控制节奏,又像是在鼓励,“亲爱的,好棒…喜欢你。”

  生理的快感因为之前的两次高潮而显得有些迟钝,但心理上的满足感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冲刷着他残存的理智和羞耻。

  “唔!”黎星身体一僵,动作有些许停滞。乳头突然被吮吸啃咬,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感,让他稍微有些许清明感,“呜…为什么咬、这这里~”

  “为什么?因为喜欢啊。”不过维森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眼底带着一丝无辜的笑意,看着黎星,指尖拂过刚才留下红痕的位置,“不可以吗?”

  “可以。”黎星的脸更红了,他嗫嚅着,半天才说出话。

  维森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了然。

  “好,那我不碰了。”他笑意盈盈地说着,转而吻上黎星的胸口的疤痕,用一个个细密的吻,温柔而缠绵,仿佛在亲吻最珍视的宝物。

  黎星的身体在这样温柔的攻势下再次软化,他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情欲之海里沉浮的船,而维森就是那掌控着风浪却又给予他港湾的人。

  幸福感……爆棚。

  随后,节奏加快了。维森的喘息也越发粗重,扶在黎星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但似乎仍然在克制着顶撞欲望,将主动的权力完全交给身上的人。

  汗水从两人紧贴的皮肤间渗出,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黎星被抛上了快感的巅峰,又重重落下,意识在维森持续的夸赞中逐渐模糊和沉沦。

  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动作和耳边那令人心安的话语。

  “亲爱的…我要到了……”维森打断了黎星迷乱的节奏,轻声说,“可以在里面吗?”

  黎星轻轻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随即,他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羞耻,用力地沉下了腰,用最深处的紧致包裹住对方。

  维森闷哼一声, 扣紧黎星的腰肢,腰腹猛地向,上顶撞了一次。同时,一股灼热的液体在黎星身体的最深处猛烈地爆发。

  被填满到极致、又被滚烫液体冲刷内壁的感觉格外强烈,带着一种被彻底占有的、 令人战栗的满足感。

  黎星眼前一阵发白,身体内部剧烈地痉挛着,后穴死死绞紧了维森尚未完全软化的性器,也射出些许稀薄的液体。

  维森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紧紧抱住黎星。两人交叠着,剧烈地喘息,汗水交融,房间里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累坏了?”维森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慵懒沙哑,异常性感。

  “不累。”黎星的心跳又急又快,不只是因为情欲,更是因为这禁忌的突破,因为这“恋人”关系的确认。

  他兴奋得睡不着,维森说喜欢他……而他,完整地交付了自己的身心。这很好,但也太快了,是否会被维森当做随便的人?

  困惑、不安,混在那几乎令他眩晕的幸福里发酵。他需要确定,需要更多支撑这份幸福的事实,需要维森亲口消除他心底那一点微小的、不该有的疑虑。

  “维森……”

  “嗯?”

  “你说……我们是恋人?”

  “不然呢,亲爱的?我们做了恋人之间才做的一切,不是吗?”他的指尖流连过黎星光裸的脊背,语气有些微妙,“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在玩弄你?”

  “不是!”黎星立刻否认,急切地摇头,“我相信你。”

  “那就好。”维森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拉起黎星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腕内侧。

  这个充满占有欲的亲昵动作让黎星的不安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更汹涌的甜蜜和满足。

  “维森,”黎星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灰眸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热切,“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要我的力量也好,需要我帮你做什么都行……”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都可以为你去抢,去争!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狂热,如同找到了此生的挚爱,急切地要献上自己所有的一切来留存这份“喜欢”,渴望用这份彻底的忠诚来固化这刚刚建立的脆弱联系。

  维森愣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啊。”

  黎星格外满意,他恨不得再来一次,笨拙又羞涩地去摸维森的胸膛。

  “亲爱的,今晚辛苦了~”维森似乎有点招架不住他的热情,赶紧用一个吻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睡吧,好好休息。”

  维森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被抱紧的黎星终于松懈下来,眼皮也愈发沉重。就这样,他在维森的怀里缓缓睡去。  

  黎星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维森走了。

  黎星只是稍微失落,就立刻给维森找了充足的理由:或许他有要紧的事情必须离开,毕竟他看起来是个很忙的人。可能是委托,或者有急事?

  他坐起身,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他愣住了。

  那个装着丰厚酬金的小袋子,不见了。

  钱被维森拿走了?一丝疑惑掠过黎星心头,但立刻被他强大的理解和包容弹开。

  毕竟他的双刀可比钱珍贵多了,维森都没有拿走,至少不是出于恶意。

  维森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难道是急需用钱又不方便开口?这没什么,给他就好,反正钱对自己来说就是身外之物。

  黎星甚至觉得有点心疼,维森何必这样悄无声息地拿走,如果他开口,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全部给他,包括家里存储的那些东西。

  就在这时,黎星注意到床头柜上,自己的双刀旁边压着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

  黎星小心翼翼地拿起,展开。他一个字也看不懂,但那字迹本身,在他眼里就是美的化身——如同写下它的人一样美好。

  这一定是维森留下的道别信!黎星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一种隐秘的喜悦升腾起来。看,他没有不告而别,他留了信。

  只是,看不懂怎么办?他懊恼于自己不够博学。

  这会,黎星想到了莉莉安。那个紫眸的老板娘似乎精通各种奇怪的知识,也许她能看懂?

  他将信纸重新叠好,珍重地放进自己贴身的衣袋里,稍微整理好衣服,带上自己的双刀就下楼了。

  “哟,醒了?”莉莉安目光在黎星看上去红光满面的脸上短暂停留,似乎有点惊讶,“看起来……睡得不错?对了……”

  “嗯!”黎星点点头,耳尖更红了,他有些局促地走近,他拿出那张信纸递到莉莉安面前,“莉莉安,请你帮忙。信,看不懂。”

  莉莉安接过纸条,目光扫过那华丽的花体魔族语,感觉自己眼睛被强奸了。

  她决定不把维森给黎星点了一份早餐的事情告诉黎星了,那会显得刻意美化维森形象,给黎星带来二次伤害。

  纸上写着:

致我愚蠢又廉价的泄欲玩具:

昨晚你的叫声比最便宜的站街女还要放浪,不过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和算得上紧的骚穴倒是难得的消遣。

你那种巴不得立刻把自己剥光献祭的贱表情真是令人作呕,拼命扭腰讨好我的蠢样和被我随便玩玩就高潮的丑态更是足够我笑到下个世纪。

亮晶晶我带走了,算是你付我的嫖资。武器就不拿了,毕竟你也就这点本事。等下次你攒够了钱,或者养好了你那被操烂的屁股,欢迎来找我复仇。哦,如果你还有勇气见我的话?

对了,你那自以为是的深情告白,是我听过最恶心的笑话之一。

——赏光玩弄了你的 维森·科纳尔

  莉莉安有点没话说。面对如此恶毒又低俗的文字,即便攻击对象不是她,也难免感到了轻微不适。

  她抬眼看了看黎星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内心难得地升起一丝…怜悯?

  “写的什么?”黎星有些紧张地看着莉莉安。

  “这是一封……辞别信,或者说,嘲讽信。”莉莉安顿了顿,尽量让语言显得不那么恶毒,“维森说他昨晚的体验…尚可,将你比作某种廉价的消遣品,说你的反应夸张得可笑。他拿走了你的钱,当成他‘服务’的报酬。你的武器他留在原地,意思是期待你用它们来找他寻仇。他还说……”

  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跳过了那些实在难听的字眼,“你那番表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言辞,是他听过最让他反感的笑话之一。他认为那是你的痴心妄想。”

  黎星愣住了,他低头看看信纸,又抬头看看莉莉安,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但黎星的反应却出乎莉莉安的意料。只见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甚至还带着点羞涩和雀跃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的。”黎星低声喃喃,声音轻快又略显甜蜜。

  莉莉安:?

  “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嘴上不饶人…昨晚他明明,很投入的……”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

  莉莉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等,他说拿走了你的钱当成——”

  “啊,那个!我就猜到他可能遇到了急事!”黎星打断莉莉安的话,语气甚至有点心疼,似乎也在担心她会诋毁维森,立刻为此开脱,“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当面跟我借,怕给我添麻烦。维森他,就是这样体贴……”

  体贴?莉莉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说我痴心妄想。”黎星的脸更红了,灰眸满是理解的辉光,“肯定是担心他连累我,想赶我走,或者觉得我说得太、太直白了!他害羞呢,维森…他只是不善言辞。”

  莉莉安:……

  “他说期待我用武器找他复仇,”黎星喃喃着,目光落在自己腰间的双刀上,眼神异常坚定,“这是他的邀请。他果然……想再见到我!”

  他抬头,灰眸亮得惊人,充满了莉莉安无法理解的感情,“我一定会变强,攒够亮晶晶,然后去找他!莉莉安,谢谢你!”

  说完,黎星将那封信纸重新收好,对呆滞的莉莉安快速地点点头,头也没回地向外走去了。

  莉莉安没话可说。魔王陛下这次好像捡了个甩都甩不掉的、超级无敌倒贴的烫手山芋?祝他下次见面时“享受愉快”吧。

  ……

  自那夜在“旅人之家”与维森分别,已过去整整一个月。黎星疯狂地接取委托,用极高的效率和冷酷的手段完成一个个任务,金币如流水般汇入他的袋子里,可他最想见到的人,却始终杳无音信。

  这次的任务是清除一片滋生魔物的幽暗森林,任务本身对黎星而言并不难,唯一有点难度的是一个花妖,它的花粉带有强烈情毒,能诱发生物的情欲,并在幻觉中沉沦至死。

  黎星轻易斩杀了花妖的主体,却在最后一刻,被爆开的浓郁花粉扑了个正着。

  一股异样的热流瞬间窜遍全身,四肢百骸变得酥软无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维森的身影。

  黎星踉跄几步,靠在一棵古树下剧烈喘息。他从随身行囊里摸出通用的解毒剂,清晰地知道这能有效解毒,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因为他好像看到了维森。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解药被随意的扔在脚边上。一股无法抗拒的渴望从下腹升起,席卷全身。维森那张带着慵懒笑意的俊脸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金色眼眸里的温柔和玩味仿佛触手可及。

  黎星坐了下来,背靠着树枝,一条腿屈起支撑,另一条腿无力地向外敞开。他闭上眼,压下了心底的罪恶,想起他和维森的初夜。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用这个当自慰素材了,但每次用起来都格外地好。

  “唔…”黎星的手指带着急切和笨拙,探向菊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彻底占有过的记忆,在情毒的催化下变得无比饥渴。

  “维森,维森…”他一遍遍地呼唤着那个名字,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渴求,指尖挤开紧致的穴口,带来一阵刺痛,随即是空虚,“再…再加一根也是…可以的……”

  他胡乱地抽插着手指,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和更急促的呼唤。

  “啊…维森,再深一点…操我,嗯啊…”他仰着头,沉溺在自己制造的可悲幻象中。后穴贪婪地吞吐着自己的手指,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粘腻水声。

  他想象着那是维森在占有他,用那种居高临下又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他沉沦,在淫乱的自渎和疯狂的幻想中,向着顶峰艰难地攀登。

  “啊?哇哦。”

  维森确实是路过,刚处理完魔族边境的一些琐事,心情算不上好,感应到这边有魔力波动和花妖气息,顺道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幕。

  一个中了情毒的人类,身边明明有一瓶通用解毒剂却不喝,宁愿瘫在地上一边自慰一边喊着某个名字沉沦幻觉……这得是多深的执念和多蠢的脑子?

  他本来对此毫无兴趣,甚至觉得有点变态,脸盲症让他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放浪的黑发青年是谁。但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那句压抑又痴缠的“维森”飘入了他的耳朵。

  维森脚步顿住,重新审视那个身影。这种蠢事,他记忆里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干得出来。

  那个在酒馆里一杯倒,然后被他睡了个彻底的家伙,他高高兴兴地给自己可爱的一夜情对象点了一份早餐,结果却听说对方是冒险者工会最强勇者,那扫兴感让他被该死的塞缪尔强压着干活,忙了一整个月也没有忘掉对方。

  现在仍然认不出脸,但这份独一无二的蠢成了最有效的身份证明。

  维森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荒谬,有无语,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异样,但更多的是替人尴尬的毛病发作。这画面太美,他看不下去。

  他绝对没有趁人之危的爱好——至少,对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蠢蛋没有。

  黎星看见了维森向他走来,大脑一片空白,毒素和羞耻感同时爆炸,让他几乎晕厥。是幻觉吗?可为什么如此真实?维森那嫌弃又无语的表情也太生动了。

  “维…维森?”他声音嘶哑,带着不确定的渴望。

  维森没说话,只是捡起来那瓶解药揣进兜里,把黎星给拽起来,然后打了个响指。

  一道暗紫色的魔法阵在黎星身下亮起,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周围的景物飞速变幻,森林的景象被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显寒酸的房间。

  这是维森的一处临时据点。

  黎星被直接传送到了柔软的床上,没等他反应过来,维森就捏住他的下巴将解毒剂灌了进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制下那股燥热。但情毒带来的身体影响并未立刻消退,反而因为维森的出现,变得更加汹涌。

  “看什么看?”维森松开手,语气恶劣,“解了毒就赶紧滚,或者说你想再挨操吗?”

  黎星身上的高热已退,但似乎还没有恢复意识,他扑进维森怀里,双臂箍住维森的腰,脸颊深深埋在他颈窝,贪婪地汲取着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维森……别走。”

  维森愣了一下。他讨厌勇者,且自带一种刻板印象:所谓勇者,是那种知道自己是魔王后就会喊着爱与正义,带着一群人冲上来,想要弄死他的麻烦存在。

  他发现黎星是个绝对的麻烦精后,就在信里写满了极尽侮辱的话,期待下次见面黎星愤怒地和他宣战。

  可现在,黎星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剧本。这种近乎卑微的依恋,让他觉得有点棘手,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维森本想不管不顾,但最终还是啧了一声,认命般地把他按回床上躺好。毕竟初夜……他还挺满意的就是了。

  接着他拖过来一把椅子,从床头柜拿起一本厚厚的魔法书籍,似乎打算用阅读来无视掉床上这个巨大的麻烦。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黎星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维森。

  黎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谁敢想,维森在这里,照顾了他一夜?!他似乎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连呼吸都放轻了。

  “醒了?醒了就……”维森开口,依旧是赶人的架势。

  “维森!”黎星却猛地坐起身,打断他的话,又一次紧紧抱住维森,“谢谢你照顾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

  维森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看着黎星那副全然信任的样子,他很好奇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比如“恋人”一个月单方面失踪,正常人不该委屈、质问,甚至愤怒吗?为什么黎星只有失而复得的惶恐和害怕再次被抛弃的卑微?

  维森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肋骨隐隐作痛,他皱着眉,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却被抱得更紧。他想起那封信,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他貌似不小心用了魔族语,黎星大概看不懂。

  “……当然不讨厌你。不过,你看得懂我那封信?”维森试探着问道。

  黎星脸上立刻飞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看不懂…是请莉莉安帮忙看的。她诋毁你,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肯定是有苦衷,我明白的,你拿走钱是因为急用,你说痴心妄想是怕连累我!对不对?”

  维森:“……”

  他沉默了。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自我攻略到这种程度的。这已经不是滤镜了,简直是重建了一个世界观。

  但维森也因此改变了主意。

  杀了?没必要,而且黎星实力很强,打起来动静太大,麻烦。 放走?照这个趋势,他绝对会继续纠缠不休,更麻烦。 既然他这么愿意自我攻略,这么渴望待在自己身边……不如将计就计。

  “维森……”黎星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维森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异样,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表象——毕竟,他已经决定“调教”这个意外好用又好糊弄的工具了。

  虽然是临时决定,没有计划。

  但黎星这种显而易见的自我轻视,让维森不太舒服,就像是在诋毁他的眼光,且这不利于他的调教计划,嗯,仅此而已。 

  “怎么会?”他轻轻拍了拍黎星的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只是最近有些琐事,脱不开身。”

  维森确实很忙,魔族边境有叛乱,他得解决一下。虽然是谎言,但也没差多少。

  黎星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点点,但手臂依旧圈得很紧。

  维森决定从源头切入。

  “为什么不喝解毒剂?”他斟酌着开口,尽量让语气更像关心,而非质问,指尖轻轻梳理黎星凌乱的黑发,“太危险了。”

  黎星沉默了几秒,才闷闷地说:“想见你。喝了就…又看不见了。”

  见维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黎星又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去,“我是不是很麻烦?你会不会觉得烦……这样抱着你?”

  “不会。”维森立刻否认,压下被黎星脑回路惊到的无语,“只是下次必须喝,你要是真出了事,我会担心。”

  总不能说“你出了事我上哪再找个这么好用的打手兼床伴”吧?

  为了避免黎星又陷入自责,维森赶紧把之前顺走的财物还给黎星,准备道歉。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周转过来了,还你。”维森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穷鬼魔王,但黎星现在是长期床伴而非敌人,从床伴身上摸钱还是太掉价了。

  黎星看着钱袋,愣了两秒。随即,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恐慌的表情,用手推拒着钱袋:“不,不要!维森,你拿着,你需要它!我……我还有很多,这些都给你!”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行囊里的金币宝石水晶,一股脑塞进维森怀里,“这些都给你!不够我再去赚!”

  维森看着怀里瞬间堆起的小山,额角青筋直跳,他试图阻止黎星继续掏家底的动作:“够了!黎星,我不需要……”

  “你需要!”黎星几乎是吼出来的,眼圈开始有些发红,带着一种被拒绝的受伤和不解,“你明明需要,为什么不要我的!?”

  “或者说,你其实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充满了自我怀疑。

  维森感觉自己在跟一块顽石对话。

  “不是不需要你。”他捧起黎星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金眸满是真诚,“听着,我们是恋人,对吧?”

  黎星用力点头,灰眸里瞬间燃起希望的光。

  “既然是恋人,就别总想着把什么都给我。你在我身边,信任我,偶尔依赖我,这就够了。”维森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开始进行话疗,他可从来没有用这么好的态度对其他人说过话,“你这个人,于我而言比其他的一切都珍贵。我不想看你受伤,更不想看你为了个幻影把自己搭进去……这样我会心疼。”

  黎星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在消化这番话。珍贵?心疼?这些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出自维森之口,带着魔力般让他心头发烫。

  他下意识地反驳,不去讨论情毒,而是想要给这个如此爱他的维森帮助:“可是…我想帮你,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

  “我需要你,好好活着,保护好自己。这就是最大的帮忙。”维森打断他,看黎星还想塞钱,只能无奈妥协,“……行吧,我收一点,当‘共同储备’。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吗?”

  黎星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立刻把储物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倒出来:“这些都给你,我留一点备用就够了。”

  “说起想做的事情……”

  这时,黎星的身体又贴了上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呼吸有些灼热,声音低低地带着渴求:“维森,可以吗?”

  他需要更紧密的联系,需要身体上的确认,来驱散那一个月的恐慌和不安。

  拥抱……不够。

  现在不行……刚解毒,精神还不稳,用上床安抚只会加深他那套“身体换关系”的歪理,以后玩腻了,想甩掉黎星会很麻烦。维森想。

  维森心中迅速权衡,脸上却浮现出温柔又带着点克制的笑意。他捧起黎星的脸,然后低头印下一个绵长而深入的吻,吻得黎星有些晕眩,身体也软了下来。

  “乖,别急。你刚解了毒,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我想好好‘珍惜’你,不想在你不舒服的时候仓促行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对吗?”一吻结束,维森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

  虽然黎星想说现在自己很舒服,但他被这个深吻和“珍惜”二字安抚住了,他感到了被重视的安全感。

  于是黎星没有再强求,手臂依然环着维森的腰,只是不再那么用力,带着安心的依赖。

  “嗯……都听你的。”他格外甜蜜地说道。

  维森暗自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黎星感觉自己在做一个漫长而甜蜜的梦。维森的存在就像一道温暖的光,彻底照亮了他原本灰暗而单调的世界。

  维森开始花更多时间在他身边,不再是匆匆出现又神秘消失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地参与进他的生活。

  比如说,维森有空闲时间就会亲自教导他魔法和战斗技巧,在维森的引导下,他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许多过去难以理解的知识和技巧,在维森深入浅出的讲解和示范下变得清晰易懂。

  当然,深入浅出的不只是讲解,还有做爱。

  黎星的学习热情在这方面空前高涨,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他很快就不再满足于被动接受教导,而是变得异常主动和热情,去牢记维森的每一处敏感点,用唇舌、用手、用身体的一切去取悦身上的恋人,试图将维森带给他的快乐加倍返还。

  往往到最后,会变成维森被他精力旺盛的“学生”伺候得舒服至极,甚至偶尔会无奈地喘息着抱怨:“够了,黎星…你真是……精力太旺盛了……”

  黎星喜欢看维森因他而失神的样子,这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满足和成就感。

  在人际关系上,维森也信誓旦旦地要改善黎星那糟糕的社交圈,让黎星不那么依赖他。

  “你应该多交些朋友,亲爱的。”那天,维森状似随意地提议,“我介绍几个‘有趣’的人给你认识?”

  黎星对此毫无兴趣,他有维森一个就足够了,整个世界其他人都显得多余。但他没有直接拒绝,不过只是不想拂了维森的好意。

  于是,他见到了几位气质各异,但都对他表现出异常“友善”和“热情”的男女,他们自称是维森的旧识,来自远方。

  黎星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身上有着与普通人类不同的地方,而且他们对维森的态度恭敬得近乎诡异,尽管他们搁那努力掩饰。

  他对交往本身并无兴趣,但并不排斥通过这些“新朋友”旁敲侧击地了解维森的喜好、习惯、甚至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癖好。

  至于这些“朋友”本身?

  抱歉,他们的名字和脸孔在黎星脑中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他们只是提供关于维森信息的渠道罢了。

  对了,维森还热衷于打扮他,给了他专属的印记。

  是一条黑色的项圈,做工极其精美,边缘镶嵌着细碎的晶石,正中间是一个银色的搭扣,旁边清晰地刻着“V.K.”,戴上后黎星就再也没有摘下过,甚至刻意向其他人炫耀。

  除了项圈,维森还为他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服饰。从简约干练、便于行动的冒险者皮革护甲,到华丽精致、绣着暗纹的礼服,也包括一些用料节省、款式大胆,只在床上穿的衣物——维森美其名曰“发掘不同魅力”。

  黎星对此并无所谓,他过去的衣服只追求实用和蔽体。但只要维森喜欢,他就愿意换,每次换上新衣服,他都会走到维森面前,装作局促又期待地问:“好看吗?”

  维森通常会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或椅背上,用审视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给出评价:“不错,腰线收得很好。”或者“颜色衬你。”

  有时,维森会招手让他过去,亲手帮他调整一下歪掉的衣领,或者将一缕不听话的黑发别到他耳后。

  这通常让黎星雀跃不已,并且有时这些整理衣冠的行为会逐渐变质,最后不可避免地整理到床上去。黎星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

  最让黎星感到新奇和快乐的,是维森带他“体验生活”,这比做那些除了赚钱没有任何意义的任务有趣。

  维森会开启一些临时的小型传送阵,带他去往不同的城镇游玩。黎星从未深究这些传送阵的原理和目的地,只要能和维森一起,去哪里都好。

  他们最近常去的是一个风格奇特的边境贸易城,街道上行走的人们穿着打扮也颇具异域风情,许多人都用兜帽或面纱遮掩着面容。

  有一次,一个身材异常高大、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男人不小心与维森对视了一眼,竟然脸色瞬间煞白,膝盖一软,险些当场跪下去。维森递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那个男人才像被赦免一样,连滚爬爬地钻进旁边的小巷消失。

  黎星注意到了这个小插曲,但他的内心解读却完全跑偏,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那样用力握紧了维森的手,语气委屈地控诉维森:“你刚才在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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