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那根银色的探针刺入皮肤的瞬间，一股尖锐的、高频的电流瞬间流遍了凌云的全身。 “呃啊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从他死死咬住的齿缝间迸发出来。他赤裸的身体猛地在实验台上弓起，背脊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无法承受的剧痛而痉挛、抽搐，青筋在他的脖颈和手臂上暴起。汗水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发，顺着脸颊滑落。 “哦……哦哦……就是这个！“博士那浑浊的独眼里迸发出狂热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面前屏幕上那条疯狂跳动的能量曲线，“‘天之力’的反应……在高强度神经刺激下，活性提高了173%！多么美妙的数据！“ 他根本无视凌云的痛苦，反而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疯子一样，兴奋地在控制台上一阵操作。 刺入凌云大腿的探针被抽了回去，但另一只更粗大的、末端带着几个盘状电极片的机械臂缓缓降下，精准地贴在了他光洁而紧实的胸膛和腹部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凌云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别碰我……混蛋！“凌云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剧烈地喘息，但身体因为刚才那一下剧痛而有些脱力。 博士充耳不闻，他咧嘴一笑，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滋啦啦啦——！“ 比刚才强上十倍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上半身！ “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是完全无法抑制的凄厉惨叫。凌云的身体如同被扔上岸的鱼，在实验台上疯狂地弹动、挣扎。他的双眼向上翻白，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不成调的呻吟，腰腹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又被拘束器狠狠地压回原位。紧绷的小腹上，每一块腹肌的形状都因为这非人的折磨而清晰地显现出来，上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亮晶晶的汗珠。 “能量反应……还在攀升！太棒了！太棒了！“博士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尖锐，“让我看看，当你的身体和精神都达到极限时，这股力量又会如何暴走呢？“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又有几只机械臂悄无声息地降了下来。其中一只的末端，是一个覆盖着柔软硅胶的、不断震动的探头，它绕过了凌云因为痛苦而紧绷的大腿，带着一股不祥的嗡鸣声，缓缓地、恶意地，移向了他双腿之间最脆弱、最私密的地方。 (凌云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屈辱而骤然收缩，他疯狂地扭动着下半身，想要躲开那东西的触碰，但腰部的拘束器让他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不断震动的探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七天了。 无休无止的白色灯光，冰冷的金属，以及仿佛能钻进骨髓深处的、各种频率的电流和探针……英雄的意志，终究也是由血肉之躯承载的。 “哐啷……“ 拘束器解开的瞬间，凌云便从实验台上滚了下来，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七天的折磨已经榨干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只剩下最原始的、对于痛苦的本能反应。 他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瘀痕和细密的针孔，因为长时间的痉挛，肌肉依然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 博士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只浑浊的独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如同在观察一只濒死昆虫般的冷漠。 “呃……啊……“ 凌云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破裂的音节。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撑起上半身，然后，在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颤抖中，他屈起双腿，跪在了博士的面前。 他低着头，汗水、泪水、甚至鼻涕混杂在一起，从他苍白的脸上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砸开一小滩湿痕。曾经那双燃烧着火焰、充满了正义与希望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崩溃。 持续的、剧烈的痛苦，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作为“护星红“的骄傲，也碾碎了他作为“凌云“的尊严。 “求…求求你……“ 他终于挤出了完整的词句，声音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次痛苦的抽噎。 “住手……求你住手……“他抬起头，那张满是泪痕的、狼狈不堪的脸上，是彻底的哀求和绝望，“……或者……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吧……“ 他哽咽着，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最后的、卑微的请求。 博士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他只是缓缓地蹲下身，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用两根手指，像夹起一件肮脏的东西一样，捏住了凌云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杀了你？“博士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他用近乎玩味的语气说道，“多么可笑的请求。我的实验素材，我还没玩够，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呢？“ 他凑到凌云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恶魔般的低语说道： “身体的痛苦，只是开胃菜而已。接下来……我们该来好好‘关心’一下你的精神了。你猜，如果我把你现在这副……像狗一样跪地求饶的样子，在全世界进行直播，那个被你守护的城市，会是什么反应呢？“ (凌云的瞳孔，在一瞬间因为这比死亡还要恐怖的威胁，而缩成了针尖大小。他浑身一僵，连哭泣都忘记了，只剩下无法抑制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博士那恶魔般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凌云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最深处。 公开……直播……他现在这副连狗都不如的惨状…… 那一瞬间，某种比死亡更深沉的恐惧，和比肉体痛苦更尖锐的羞辱，轰然引爆了他脑海里最后一点理智的弦。 “不……“ 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发自喉咙深处的低吼。 就在博士因为他的反应而露出满意笑容，转身准备去操作控制台的那一刹那—— 一直被博士当作战利品，随意丢在一旁器械推车上的、那个手镯状的金属装置——天装器，映入了凌云那布满血丝的、绝望的瞳孔中！ 那是他最后的尊严，最后的骄傲，是他作为“护星红“的一切！ 求饶没用，死亡也是奢望，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鱼死网破！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饱含着无尽痛苦与滔天怒火的咆哮！瘫软在地的凌云，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一股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力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不，更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拼上一切的受伤野兽，朝着那个器械推车猛扑过去！ “什么？！“博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已经被他彻底玩坏的“实验品“，竟然还能动弹！他慌忙想去按警报，但已经来不及了！ 凌云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那冰冷的、熟悉的天装器！ 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就那么跪在地上，将天装器狠狠地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用尽了七天七夜积攒的所有怨恨、屈辱和愤怒，嘶吼出了那个曾经象征着希望与正义的口号！ “天————装！！！“ 那不是英雄的呐喊，那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复仇宣言！ “轰——！！！“ 刺目到无法直视的红色光芒，如同超新星爆发一般，瞬间从凌云的身体里炸开！这股能量不再是温柔地覆盖，而是狂暴地、毁灭性地向四周席卷！周围的精密仪器、玻璃器皿、显示屏幕，在这股能量冲击下，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便尽数爆裂、粉碎！ 整个实验室在一片剧烈的电弧闪烁和爆炸声中，陷入了半瘫痪状态！ 光芒散尽。 站在一片狼藉和硝烟之中的，是那个红色的身影。 然而，此刻的他，和七天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英雄截然不同。他浑身都在剧烈地、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抑不住的杀意。他微微弓着背，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猎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嘶嘶作响的回音。 黑色的T型目镜缓缓抬起，隔着面罩，那股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冷刺骨的视线，死死地锁定在了那个已经吓得瘫倒在地的、瑟瑟发抖的白色身影上。 博士是干部中理论知识最强的，但单论战斗力，他连最底层的杂兵都不如。 而护星红，虽然被折磨了整整七天，身体和精神都已是强弩之末。 但此刻，支撑着他站起来的，早已不是什么正义与守护。 是纯粹的、要将眼前这个男人撕成碎片的……仇恨。

那双漆黑的T型目镜，死死地、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面前那个已经吓得涕泪横流、语无伦次的白色身影。 没有审判，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多余的废话。 护星红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炽热的红色能量开始在他的掌心汇聚，发出了不祥的、嗡嗡作响的低鸣。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也是被逼的！是残虐军团……“博士的声音在极度的恐惧下扭曲成了尖锐的哭嚎，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想要远离这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红色恶魔。 护星红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那汇聚了七天七夜所有痛苦、屈辱与憎恨的能量球，被他面无表情地、轻轻地推了出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道刺目的红光闪过。 当光芒散去时，博士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捧袅袅升起的、与那只怪人别无二致的黑色灰烬。 复仇，结束了。 那股支撑着他站起来的、狂暴的憎恨，如同被抽走了脊梁一般，瞬间烟消云散。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疲惫与虚弱，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将他彻底淹没。 那身代表着复仇的红色战衣，也随着他意志的溃散，化作了漫天的光点，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光芒褪去，露出了底下那具遍体鳞伤、赤裸的少年躯体。他双膝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噗通“一声，脸朝下地摔在了冰冷、坚硬、满是碎屑的地板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刺鼻的焦糊味和金属碎裂的味道弥漫在被毁坏的实验室里。破碎的显示屏还闪烁着最后的、不详的电火花，映照着少年那布满了青紫瘀痕的苍白后背，和他因为脱力而微微分开的、毫无防备的双腿。 …… 与此同时，在地球轨道上空，一艘造型狰狞、如同深海巨兽般的黑色战舰内。 主控室最中央的维生舱里，一团模糊的、由纯粹数据流构成的意识体，猛地亮了一下。 “数据转移……完成。备用义体……激活。“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维生舱的舱门嘶嘶地打开，浓重的白色冷气弥漫而出。一个与刚才那个被烧成灰的博士一模一样的身影，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不再是浑浊和疯狂，而是如万年寒冰般的冰冷与怨毒。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崭新的躯体，然后又看向主屏幕上，那个从隐藏摄像头里传回的、实验室里少年昏迷的最后一个画面。 “护星红……“ 他用那副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要将对方挫骨扬灰的刻骨恨意。 “你很好……真的很好……“ “这个仇，我们很快……就会再算的。“

博士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叹，那声音嘶哑而粘稠，仿佛刚刚品尝完一道绝顶的美味。他随手关掉了那段珍藏了十年的全息影像，屏幕暗下去的最后一刻，定格的依然是凌云那张因极致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年轻不再的脸。 他转过身，走向另一块巨大的监视屏幕。屏幕上，立刻跳出了刚才从那个年轻的“赤“身上采集到的所有生理数据——心率峰值、神经电反应、应激激素水平……每一条疯狂跳动的曲线，在他眼中都像是最优美的乐谱。 “啧啧……真是完美的素体……“博士的独眼里闪烁着病态的、贪婪的光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他的脑海里，不久前那具被锁在实验台上的年轻肉体，与十年前录像里的画面，开始诡异地重叠。那身崭新的、红白相间的紧身衣，比他父亲那套纯红的款式更能勾勒出身体的线条，紧紧地、毫无保留地绷在年轻而充满弹性的肌肉上。尤其是那个被怪人踩在脚下时、依然挺翘饱满的屁股，还有那双因为电流刺激而不断痉挛绷紧的长腿……每一个细节都让博士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凌云啊凌云……“他用近乎梦呓的、带着神经质兴奋的语调低语着，“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你的儿子会和你一样，成为我最顶级的收藏品吧。“ 他回味着录像里那血腥的一幕，嘴角咧开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 “你当年被杂兵按在地上、活生生割掉那话儿时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份绝望，那份无能狂怒，真是……太美妙了。“ 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到“赤“的生理数据图上，仿佛已经透过那些冰冷的数字，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博士病态地笑着，那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宝贝儿子，在你当年跪过的同一个地方，尝到比你激烈十倍的、同样的滋味。我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毁掉，然后……再把他那张和你一样俊俏的脸，踩进泥土里！“ 他舔了舔嘴唇，转身走向了另一边的怪人改造仓，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灵感。“下一个作品……就以折断英雄的脊梁，让他学会‘跪下’为主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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