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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之夜:產房裡的極限共同分娩 2,風暴之夜:產房裡的極限共同分娩 (懷孕醫生與產婦同時臨盆),1

小说:風暴之夜:產房裡的極限共同分娩 (懷孕醫生與產婦同時臨盆) 2025-09-12 13:06 5hhhhh 8680 ℃

夜晚七點。

時間像是被暴風雨吞噬,緩慢、沉重地拖行著。診所裡只亮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光線搖搖欲墜,在牆壁上投下不安的影子。外頭的風聲和雨聲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連呼吸都帶著窒悶。

安妮靜靜坐在前台那張老木椅上。椅子因承受不住她龐大的身軀,不時發出低沉的「吱嘎」聲,好似在提醒她:她的重量已經遠遠超出日常。

安妮把手掌輕輕按在胸口。那裡的負擔,比腹部還讓她難以習慣。乳房在孕後期膨脹得異常誇張,原本修身的白袍和內衣此刻早已形同虛設,布料繃緊、勒得皮膚泛紅。每一次呼吸都帶來牽扯的酸痛,像是有人從裡頭塞入了過重的重量。她能感覺到滲出的濕潤,低下頭,果然見到一圈淡色的暈漬在布料上緩緩擴張。溫熱的乳汁沿著衣襟蜿蜒而下,無聲地落在腿上,悄悄留下黏膩的觸感。

安妮沒有馬上擦去,只是用手掌蓋住,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自嘲:「……小美說的沒錯。她說過,再過不久,我連坐著都會被自己淹沒。」

安妮輕輕笑了一下,但笑容裡帶著無力。

外頭的風雨依舊,不停地拍擊著窗戶。安妮把頭靠在牆上,視線望向那片被黑暗吞沒的窗,眼神有些空洞。時間過得極慢,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個小時。她心底明白,這種漫長的夜裡,最怕的就是突然有人推門而入——一個高燒的孩子、一個跌斷腿的漁夫,或是更糟的,一個臨盆的孕婦。

安妮緩緩伸手按住自己沉重的肚子,指尖順著繃緊的皮膚劃過,感受到裡頭胎兒的一下翻身。那力量讓她倒抽一口氣,胸口隨之起伏。

「……不行啊……」她喃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今晚若有人來……我真的還能撐得住嗎?」

說完,她閉上眼,努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她的手依舊環抱著腹部,像是唯一的依靠。

在這無邊無際的風雨與孤寂中,安妮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個秘密的牢籠。每一分重量、每一滴滲出的乳水,都是牢牢把她鎖在這張椅子上的枷鎖。

她低聲自語,幾乎像是在對腹中的孩子,也是在對自己說:「拜託……今晚,別有人來。讓我……至少有一夜,只屬於我們。」

---

安妮的指尖停在桌面上,輕輕撫過那把閃著冷光的剪刀與臍帶鉗。金屬的冰冷透過皮膚一路滲進血管,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她凝視著它們,眼神空洞,卻逐漸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填滿。

「如果……真的要生……」安妮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低啞到像自言自語,「我只能靠這些嗎?就靠我自己?」

那一瞬間,胸口湧上一種撕裂般的無力感。

還沒來得及深吸一口氣,下腹突然一緊——那不是之前短促的拉扯,而是一陣深入骨盆的收縮,深沉而漫長。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從體內死死攥住她的子宮,把整個人硬生生扯住,逼得她背脊僵直。

「啊……!」她猛地屏住呼吸,手臂本能地撐在桌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整個人被迫蜷縮,肚皮高高鼓起,硬得像一塊鐵石。

「不……不可能……」她喃喃低語,帶著顫抖,「只是假的……一定只是假的……」

可身體已經出賣了她。這一次,比起往常的假性宮縮更長、更規律,痛感像潮水般一層層湧上,沒有半點留情。

冷汗沿著額角成串滑下,打濕了她蒼白的臉。她顫抖著撫摸腹部,想用掌心的溫度安撫自己,也安撫裡頭那隻躁動的小生命。可孩子偏偏在此刻猛地踢了一下,力道沉重,硬生生在腹壁上鼓出一塊圓潤的隆起。那一下像催促、像提醒——時間,已經逼近。

「不行啊……」她眼眶泛紅,眼淚在顫抖的睫毛上堆積,聲音破碎,「我還沒準備好……」

安妮低下頭,看著自己巨大下墜的肚子,聲音越來越哽咽:「這孩子……太大了……醫生早就說過,我骨盆太窄……自然生的風險很高。原本是排好兩週後剖腹……我根本沒打算……沒打算自己把他生出來……」

話未完,她忍不住用雙手環抱住肚子,指尖顫抖,像要把孩子按回去。

「現在……偏偏是現在……」她沙啞地低喃,呼吸混亂,「這種暴風雨裡……這種時候……」

安妮終於崩潰地閉上眼,喉嚨裡擠出一聲顫抖的呼喊:「阿誠……如果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哪怕真的要生,我也不怕……」

她顫抖著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指尖被冷汗浸濕,滑過螢幕,螢幕瞬間亮起,但頂端只是一片刺眼的空白——信號全無。

安妮怔怔凝望著,胸口急劇起伏,呼吸已近乎喘鳴。那片空白的信號欄像是一個冷酷的宣判,把她孤零零推入深淵。

「阿誠……」她低聲呢喃,聲音像破碎的絃,「你在哪裡……別困在路上啊……別讓我……一個人……」

---

安妮的手顫抖著,從桌邊抽出一本診療用的筆記本。封皮早已被多年的血跡與藥水染得斑駁,她深吸一口氣,把它翻開,手指沾著汗,幾乎滑不住筆。

「冷靜……冷靜……」她低聲自語,像是在給病人下指令,又像在哄騙自己,「我是醫生……我得紀錄……」

安妮勉強在頁角寫下第一筆:

19:07——宮縮,持續約四十五秒。強度:中。

寫完,她額角的汗滴順著下巴滑落,砸在紙頁上,暈開了墨水。她盯著那模糊的一塊,呼吸開始急促。

不過幾分鐘,下腹再次緊繃。這次收縮更深、更硬,子宮底像石塊般整個撐起,把肚皮繃得發亮,肋骨也被頂得隱隱作痛。

「啊——」她悶哼一聲,手裡的筆掉在地板上,整個人伏在桌邊,雙腿顫抖。乳房被壓迫得變形,溫熱的乳汁隨著重壓洇出,順著衣襟蜿蜒滑下,滴落在筆記本上,和汗水混成一片模糊的水痕。

等到收縮慢慢鬆開,她顫著手撿回筆,聲音沙啞:「……19:30——宮縮,再次出現,持續五十秒。強度:中。」

寫下去,她的指尖冰冷,心口卻像被火焰焚燒。

安妮瞪著那兩行字,臉色一點點發白。規律。間隔縮短。強度增加。這不是假性宮縮,而是貨真價實的早產先兆。

「不行……」她低聲呢喃,呼吸急促,「太快了……這樣下去……根本撐不到兩週的剖腹產。」

她下意識把手掌緊緊扣在腹部上,指尖深陷進繃緊的肚皮。裡頭的孩子似乎也被收縮逼得不安,突然翻了一下身,硬生生把肚皮頂出一大塊圓鼓的突起。那一下力道過猛,讓她整個人猛地後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對不起……寶寶……」她顫聲喃喃,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媽媽……沒有準備好……」

---

就在那一刻——

「砰——!」

診所的木門被暴風雨硬生生推開,猛力撞擊牆壁,響聲震得整個屋子都在顫抖。冷風和雨水蜂擁而入,像是兇猛的野獸一口氣撲進來,把昏黃的煤油燈火吹得一陣亂顫。

安妮嚇得渾身一抖,椅子猛地往後一滑,她幾乎跌倒。她本能地彎下腰,雙臂死死環住自己龐大到誇張的孕肚——那沉重的腹部瞬間收縮,子宮壁像鐵塊般繃緊,帶來一陣深刻、撕裂般的疼痛。

「啊……!」她悶哼一聲,唇瓣顫抖,額角冷汗瞬間滲出。腹中的孩子在驚嚇下猛地踢了一下,一小塊圓鼓的腹壁硬生生頂出來,像要把她的皮膚撐破。

安妮的呼吸被壓斷,喉嚨緊繃,幾乎說不出話。可是下一秒,她還是強迫自己低聲呢喃,聲音破碎又溫柔,像是自言自語:「不能……不能現在……寶寶……聽媽媽的話……妳要平安,妳要撐住……」

安妮的綠眼睛被淚水逼得泛紅,指節緊緊扣住牆壁的木紋,幾乎要掐出血來。冷風灌進來,將她額前被汗水濕透的髮絲吹散,黏在蒼白的臉頰與脖頸上,冰與熱混雜在一起,把她逼到窒息。

安妮努力抬起頭,呼吸還在顫,眼神卻死死盯著那扇大開的門。昏暗的燈光搖曳中,她看見門口立著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高大,靜靜地立在風雨裡,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安妮的心猛地一跳。

「……阿誠?」她幾乎不敢出口,聲音細得像是一縷風,帶著全部的期待與顫抖。

可那身影只是靜靜站著。雨水從它的肩膀與髮絲滴落,順著門檻蜿蜒進來,和屋內的血水、奶漬混在一起,模糊不清。

安妮的呼吸急促起來,乳房隨之劇烈起伏,滲出的乳漬一點一滴從衣襟滑下,滴在地板,與風雨聲混成一片。她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腹部隨著宮縮再次收緊。

「不……」她在心裡低語,聲音快要碎掉,「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

安妮死死盯著門口的影子。煤油燈搖晃,影子忽長忽短,仿佛在呼吸。她胸口一緊,心臟的跳動快得像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阿……阿誠?」她顫著聲音再喊一次。

沒有回應。

只有外頭的雨聲,像一層又一層無休止的水幕,把她和這世界徹底隔絕。

她的手指發麻,卻還是強迫自己去抓桌邊的燈,想要看清。可是那一瞬間,腹部猛地收縮——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用盡全力在子宮裡攥緊。

她掙扎著轉身,想朝門口靠近。可是腹部過於龐大,下墜得幾乎壓到恥骨,每走一步都像被刀子割開骨盆。她不得不把腿分得很開,才能讓那巨大的孕肚有一點空間晃動。

那影子依舊站著,沒有動。

她屏住呼吸,顫抖著伸出手,想把煤油燈往前推一點。

就在那一瞬間——

「吱呀……」

那影子慢慢向前傾了半寸。沒有聲音,沒有腳步,只是冷風猛地灌進來,把燈火吹得幾乎熄滅。

安妮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後背涼到發抖。

「誰……?」她的聲音終於破裂,顫抖得幾乎哭出來。

可是,影子依舊沉默。

她腹中的孩子又踢了一下,這次帶著狠勁,把一整塊腹壁頂出來,鼓得高高的,像要撕開皮膚。她痛得幾乎尖叫出聲,卻只能咬著唇,把所有恐懼吞進去。

她忽然意識到——這不是阿誠。

如果是他,他早就衝過來抱住她,不會這樣靜靜站著。

---

轟——

一道閃電劈開了天幕,冷白的光瞬間照亮整個門口。雨水被照得透明,像無數碎裂的玻璃片砸落下來。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安妮清楚看見了——門檻外,一個女人正弓著身子,雙手死死按著自己下墜的肚子。她的裙擺被暴雨打得緊貼在腿上,布料濕透、破碎,腹部隆起得異常巨大,沉重到幾乎要把整個人壓垮。

雷光閃過,黑暗又吞回一切,只剩下那聲音,撕裂般地重複:

「醫生!醫生!有人在嗎?!我要生了——我要生了啊!」

聲音一會兒尖銳,一會兒又破碎,帶著哭腔,顫抖得像是隨時要斷裂。

安妮整個人僵直,手臂死死環著自己的肚子。腹中正好又一股收縮襲來,她悶哼一聲,額頭抵著牆壁,聲音顫抖:「不……怎麼會是現在……」

門外那女人依舊在喊,聲音一次比一次更急促,更歇斯底里:

「醫生!拜託你!我肚子要裂開了!孩子要掉下來了!誰來救我!誰——!」

雨水打在她聲音的縫隙裡,震得安妮心口發緊。她聽見那哭喊忽然斷裂成一陣顫抖的低泣,隨後又爆發出更加淒厲的尖叫。

「啊啊啊——!不行了!有人在嗎?!快點!快點啊!」

安妮的綠眼睛猛地泛紅。那聲音,她隱約覺得熟悉,卻在風雨與雷鳴的撕扯裡變得陌生又詭異,像是一半是人,一半是夜裡的惡鬼。

她強迫自己深吸一口氣,胸口的乳房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滲出的乳汁濕透布料,冰冷的液體順著肚皮滑下。

「……冷靜……我要冷靜……」她顫聲自語。

可下一瞬間,門外那女人幾乎嘶啞著吼:

「醫生!我要死了!孩子要死了!妳在嗎?!妳不能不回我啊——!」

聲音震得安妮整個人顫抖。她感覺到自己巨大的孕肚在恐懼與收縮中繃得更緊,胎兒在裡面猛烈地踢了一下,硬生生頂出一塊圓鼓的突起,把皮膚撐得發亮。

安妮喉嚨一緊,終於哽咽出聲:「……我在……我在這裡……」

她的聲音微弱,卻像是在風暴裡撐開了一條縫。

---

門口的身影在雷光閃爍下逐漸清晰。

那是一個孕婦——全身早已被暴雨徹底浸透,衣衫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原本寬鬆的布料,如今像一層濕滑的薄膜,緊貼在每一道曲線上,把她身體的重量與脹滿,毫不留情地暴露在眼前。

她的腹部巨大得駭人,圓滾滾地鼓出,像一個被硬生生灌滿水的囊袋,皮膚繃到發亮,連血管都一條條青紫地浮起。水珠順著她的肚皮滑落,像一條條細小的河流,沿著下腹的隆起一路匯聚,最後滴落在她顫抖的大腿根處,混進雨水與泥濘裡。

她的雙手死死抱著腹部,十指扣緊到指節泛白,手背的青筋在冷光中暴突,像是全身僅剩的力氣,都集中在試圖把腹中那股躁動壓回去。可無論她怎麼用力,肚皮下仍傳來陣陣瘋狂的鼓動與伸展——胎兒在裡頭翻騰,每一下都逼得她喘息破碎。

她的胸口同樣撐得驚人,濕透的布料緊緊勒住,乳房在急促的呼吸下劇烈起伏,乳暈與乳頭在衣布下若隱若現,被冷雨與體溫逼出半透明的色澤。雨水順著她的鎖骨蜿蜒滑下,匯入胸口深深的縫隙裡,讓那一片曲線顯得更加濕亮、炙熱、難以忽視。

她的雙腿顫抖得厲害,膝蓋像是隨時要失去支撐。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冰層上,身體的重量隨時會壓垮她的平衡。大腿內側因為不斷滲出的液體和雨水而濕熱交雜,隱約滲出一種原始而羞恥的氣息。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發青,五官在痛苦裡被撕扯得幾乎變形。眼淚混著雨水,一股腦地沖刷下來,把她整張臉都浸透。濕漉漉的頭髮像一張濾網,緊緊黏在臉頰上,遮不住她顫抖的睫毛,上頭掛滿了細小的水珠——那些水珠,既像無盡的雨,也像她流不盡的淚。

她忽然抬起頭,聲音被撕碎成一片片,從雨幕裡爆出來:

「醫生!……救我!我……我快撐不住了……!」

她的喊聲沙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帶著顫抖與哭腔。她像是已經分不清是哭,還是喊,只能把全身的絕望一股腦地拋出去。

安妮在門裡死死抱著自己的肚子,額角冷汗與淚水交織。她望著門外那個身影,心底猛然一緊——那不只是「一個孕婦」,那是一面鏡子,把她此刻的痛苦與恐懼毫不遮掩地反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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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快!」

安妮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帶著顫抖,但尾音卻透著一種醫生特有的命令與鎮定。她自己心裡清楚——如果此刻動搖,兩個生命都會被暴風雨吞沒。

門口的孕婦踉踉蹌蹌,像是整個人被颶風推著硬生生跌進診所。她的身子撞上門框時,發出悶重的一聲,渾身濕透的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幾乎要把那誇張的隆起完整勾勒出來。

隨著她跌入屋內,狂風也瞬間捲進來,破舊的木門「砰!」地重重撞在牆壁上。震盪讓水珠四散崩開,細細碎碎地打在臉上,冰冷、尖銳,如同刀子一下一下劃過。

安妮猛地吸了一口冷氣,下腹深處同時傳來一陣絞痛,子宮的牽扯逼得她身子一晃,幾乎要跪下。她死死用手撐住桌角,臉色慘白,胸口急促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針狠狠扎進肺裡。乳房隨著劇烈的呼吸顫動,滲出的乳漬再次暈濕了前襟,帶著黏膩的熱。

她咬緊牙關,努力壓住快要失控的呻吟,強迫自己把意識鎖定在眼前那個女人身上。腦中閃過一個冷冽卻殘酷的念頭:

「老天……這樣的風雨夜,不止我……還有人要在這裡生。」

燈光下,那名孕婦渾身水漬,雙腿顫抖著,每一步都像是要崩塌。她的孕肚低垂到恥骨,圓滾滾地鼓出,濕透的布料貼著皮膚,隨著呼吸一張一縮,像一顆巨大的鼓囊要隨時爆裂。每一滴水珠滑過隆起的肚皮,都映照著無可逃避的沉重與痛苦。

安妮忽然意識到:

從這一刻開始,這間孤立的小診所裡,將要承受的,不再只是她一個人的陣痛。

而是——雙重臨產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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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門口,那個模糊的影子終於撐不住,整個人「砰」地一聲重重跌倒在濕滑的木地板上。那聲響宛如石塊砸進湖面,震得診所裡空氣瞬間凝固。外頭的風雨依舊怒吼,但屋內卻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靜止。

雨水順著她的頭髮、衣衫瘋狂滑落,滴滴答答砸在地上,迅速匯成一攤渾濁冰冷的水窪。那味道混雜著鹹腥與泥濘,冷得刺骨。

安妮猛地屏住呼吸,心臟一縮,整個人怔在原地。

那張被濕髮糊住卻依舊熟悉的臉——是莎賓娜。

她的瞳孔瞬間收縮,腦海深處閃過無數記憶。

莎賓娜,年僅二十五歲。整個村子都知道她的故事:年紀輕輕就懷孕,男人早早離去,只剩她一個人,在那間小餐館裡日夜忙碌,用最拚命的方式撐過去。她的笑容總是很倔強,卻藏不住疲憊。

此刻的她,全身被暴雨浸透,貼身的衣料緊緊束著那顆誇張到駭人的孕肚。那不是「圓潤」的鼓起,而是低垂、沉重,像一顆隨時要爆裂的巨雷,把布料撐成變形。

安妮的腦子瞬間進入醫生的冷冽判斷:

——莎賓娜早就過了預產期,一週以上。

這代表什麼?胎盤老化、羊水渾濁、胎兒缺氧……每一分鐘的延遲,都在放大危險。這不是單純的「快生了」,而是一場可能徹底失控的分娩。

她的綠眸在煤油燈下閃爍,死死盯著那顫抖的身影,腦海裡卻閃出另一個秘密。

幾個月前,她還是自己診所裡的病人。安妮曾經一遍遍囑咐她:孩子過了37週,宮縮就不該再壓抑,該順其自然。 可是她聽說過一些傳言——

莎賓娜背地裡,偷偷跑到隔壁鎮上的黑市藥房,買「宮縮抑制劑」。那種藥物本來是給神經保護用的,但同時會抑制子宮收縮。她靠這藥一點一點地延緩臨產,為的不是健康,而是——她必須繼續在餐館站著、端盤子,賺錢養活未來的孩子。

這一刻,安妮看著她那條雙腿不停打顫,渾身濕透到像是剛被大海拋上來的人,呼吸裡全是壓抑不住的痛。

安妮喉嚨發緊,眼底湧上一股複雜的震顫。

「傻孩子……妳已經拖到極限了。」

莎賓娜渾身抖得厲害,濕髮緊緊貼在蒼白的臉上,水珠從下頷一顆顆墜下。她掙扎著抬起頭,那雙眼睛布滿血絲,卻死死盯著安妮,聲音破碎到幾乎聽不見:

「醫生……求妳……我……真的撐不住了……」

她的聲音像是被雨水和眼淚一同沖刷,沙啞而淒厲,帶著徹底的恐懼與無力。

這間孤立的小診所,即將變成一個無人能逃的戰場。

---

莎賓娜狼狽的身影,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顯得格外刺目。

她的深棕色長捲髮被暴雨打濕,沉甸甸地糾纏在臉龐與肩膀上,像是一張凌亂的網,貼住她蒼白而扭曲的五官。雨水與汗水分不清地交織,沿著她緊繃到僵直的脖頸蜿蜒而下,劃過鎖骨的凹陷,最後匯入那對因孕期而變得異常飽滿的乳房間。

她的衣料早已被徹底浸透,本來輕盈的棉布,此刻緊緊糾纏在她的皮膚上,像是另一層透明的膚質,將隆起的曲線毫不留情地展現。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讓那對沉重的乳房劇烈起伏,水珠從胸口滑落,劃過圓弧後滴落,發出細微卻格外刺耳的聲響。彷彿光是呼吸,已經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安妮下意識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手心傳來子宮隨著緊繃而硬起的觸感。她幾乎能透過視覺共鳴,感同身受地感覺到那種深處的壓迫——不是單純的疼,而是身體深層組織在一寸一寸被撕裂的威脅。

莎賓娜的眼睛睜得渾圓,褐色的瞳孔在燈光下閃著濕亮,裡頭赤裸裸地映出恐懼與絕望。她的睫毛因水珠太多而顫抖著,像是一連串沉重卻遲遲不肯落下的淚滴。她緊緊咬著唇,唇角卻止不住地滲血。終於,她還是發出顫顫巍巍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被逼到絕境的求饒。

「醫生……」

那聲音低沉破碎,彷彿是從喉嚨最深處被硬生生擠出來的呻吟。

「我……我快不行了……孩子……孩子要出來了……」

安妮呼吸瞬間一窒。她心裡很清楚——莎賓娜不是第一次陣痛,而是已經進入「活躍期」的臨產。從她蜷縮的姿勢、腹肌的抽搐到聲音的破裂,這絕不是假性宮縮能引起的。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莎賓娜整個人劇烈顫抖,雙手死死抱緊那誇張到駭人的巨腹。腹部像被內部的力量炸開般收縮成一個石頭般的硬球,她的背猛地一拱,動作生硬到近乎斷裂。

「啊——!」

那聲音尖銳到足以劃破暴雨的轟鳴。痛楚像利刃從骨盆深處生生劃過,她的臉瞬間扭曲,連咬緊的牙齒都因顫抖而發出「咯咯」聲響。

她的雙手撐在濕滑的木地板上,十指瘋狂抓緊,指甲狠狠嵌進木紋縫隙,幾乎要折斷。鮮紅的血絲開始混著雨水滲出,沿著大腿內側蜿蜒而下,與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留下觸目驚心的紅色痕跡。

安妮的綠眼睛瞬間泛紅,胸口急促起伏。她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

莎賓娜——這個平時看上去筆直修長、背影完全看不出懷孕痕跡的運動型女人,如今已經被懷孕 **41週的「過期妊娠」**徹底擊碎。

她曾經可以挺著肚子繼續端盤子、快速走動,甚至背影看起來依舊像個瘦高的姑娘。可這一刻,她也在破碎。那張結實、筆直的身體,終於被宮縮一寸寸地壓垮,推到臨界點。

安妮死死握緊自己的手指,額頭抵上冰冷的牆,喉嚨裡擠出一句沙啞的低語:

「……莎賓娜,妳的時間,真的到了……」

---

莎賓娜的身體還在劇烈顫抖,額前的水珠不斷往下滾,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就在混亂與尖叫之間,那聲音——那既溫柔又帶著專業命令感的聲音,像一根細細的線,猛地勾住了她。

她愣住了,呼吸瞬間一窒。褐色的眼瞳努力在淚水與雨水的迷霧裡聚焦。下一刻,她的視線終於清晰,凝在那個站在昏黃燈光下的身影。

「……安妮?」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安妮一手扶著門邊,另一手死死環著自己高聳、沉甸甸的孕肚,濕透的白袍緊貼著皮膚,胸口與腹部的弧線誇張得讓人窒息。她蒼白的臉因疼痛而微微抽搐,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映著燈火,她看起來既陌生又熟悉。

莎賓娜的眼睛睜得更大,淚水混著雨水往下滑:「天啊……真的是妳?!」

她顫抖著說,聲音急促到斷裂:「為什麼……為什麼是妳在這裡?安妮,妳……妳不是說上週就要休產假了嗎?妳怎麼還在這裡?!」

安妮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乳房在布料下顫動,濕透的痕跡一圈圈暈開。她勉強擠出一個苦笑,聲音裡帶著隱忍與疲憊:「是啊……我應該走的。可颱風封路,醫院的人撤不出來,我也走不了。這裡……就剩我一個醫生。」

莎賓娜的臉色慘白,聲音顫得像要碎:「剩妳一個?不可能吧……護士呢?藥劑師呢?其他醫生呢?!」

「全都撤了。」安妮低聲回答,眼神裡閃過一抹無奈,「颱風來得太快,他們被迫先走……這裡只剩下我,和——」她停頓了一下,低下頭,雙手更緊地環住巨大的肚子,「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

莎賓娜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愣住了。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聲音顫抖:「安妮……妳自己……都快要生了啊!妳怎麼還在這裡……怎麼還能幫我……」

安妮抿了抿唇,眼裡閃過一絲掩不住的脆弱,但還是勉強笑了一下:「醫生……也是病人。可今晚……我必須是醫生。」

她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堅定。

---

安妮整個人僵在原地,背脊僵直,呼吸急促得像是胸腔要被撐破。她雙手下意識地緊緊環抱住自己同樣誇張巨大的孕肚,指尖深深陷進布料裡,仿佛那樣才能確保裡頭的生命不被動搖。

就在那一瞬間,胎兒猛地踢了一下。那力道沉重而突兀,像是被門口傳來的尖叫聲嚇到,硬生生地在肚皮下頂出一小塊弧度。安妮悶哼一聲,下腹肌肉隨之抽緊,整個人身子猛地一傾,差點跪倒在地。

她顫著唇,心口亂得像要爆炸,卻仍強迫自己擠出聲音。那聲音帶著顫抖,卻急切到幾乎哽咽:

「……莎賓娜!聽我!不要怕……妳還能撐住,聽到沒有!」

暴風雨的轟鳴將她的聲音掩去大半,可在這一刻,她的身份早已不是單純的醫生。她與門口那個女人,都是同樣被困在分娩邊緣的孕婦。

這座孤立的小診所裡,兩個臨盆的身體同時被命運推向了最殘酷的邊緣。

安妮的心口狠狠一揪,她再次用力按住腹部,彷彿要用掌心穩住裡頭那顫動的小心臟。她顫抖著深吸一口氣,咬牙試著邁出腳步。

可「快步」對她而言,早已成為一種奢望。

每一步,布料都被隆起的腹部繃得發緊,肚臍誇張地凸起,皮膚被拉扯得隱隱作痛;胸前沉甸甸的重量隨著呼吸不斷左右晃動,乳暈被摩擦得發麻,滲出的濕意在布料上暈開,酸脹到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當她終於跪下時,雙膝因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而猛地一顫,骨節像要崩裂。她咬緊牙關,用一隻手死死托住腹部,另一隻手顫抖著伸向莎賓娜。

那一瞬間,兩人的孕肚在昏黃的燈光下近距離相對——圓潤、繃緊、鼓脹,幾乎要在空氣裡碰撞。

安妮屏住呼吸,心口一緊。那畫面讓她瞬間意識到——

兩個女人,兩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在這樣孤立無援的暴風雨之夜,被命運毫不留情地推到同一條生死邊界。

--

「莎賓娜……」

安妮的聲音在雨聲裡幾乎被吞沒,卻仍頑強地顫抖著傳過去。她努力穩住呼吸,像是先要把自己從驚惶的深淵裡拖出來,再去拉住對方。「看著我,好嗎?跟著我——吸……呼……吸……呼……」

莎賓娜渾身濕透,襯衣緊緊黏在皮膚上,透出腹部誇張的隆起。她蒼白的唇緊咬著,下顎顫得發抖,額角浮出的青筋因疼痛而抽搐。她想聽話,可下一秒,整個小腹忽然繃緊,子宮像被無形的巨掌猛然攫住,撕裂般的痛感逼得她整個身子弓起,一聲淒厲的尖叫穿破了風雨。

「啊……醫生……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她的手本能地抓住安妮的手腕,十指用力到關節泛白,指甲甚至嵌入肌膚,好似要把自己整個人吊在這一點支撐上。

安妮被這力道震得一顫,卻沒有抽回,反而更緊緊扣住對方。「莎賓娜,聽我!」她的聲音沙啞,卻一字一頓,像是要在混亂中鑿出一條縫。「妳不是一個人。妳聽到嗎?我在這裡。妳和孩子,都會平安的。」

風聲呼嘯,雨水打在窗上,像是一個無情的倒數。

莎賓娜的眼淚與雨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龐滑落。她顫著唇,聲音低得像是破碎的氣息:「我……以為診所……早就關了……我本來……要去避難所……可是在路上,陣痛……突然就開始……肚子像要裂開一樣……我……我走不動……只能轉過來……試試……沒想到……妳還在……」

安妮聽著這句話,胸口猛地收緊,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呼吸急促,卻硬生生壓下,把手放在莎賓娜顫抖的背上,輕輕拍撫。掌心的溫度透過濕冷的衣料傳遞過去,她的聲音在顫抖中卻帶著近乎母性的堅定:「傻孩子……這裡怎麼會關呢?我是醫生。這裡……永遠不會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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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莎賓娜的聲音細得像在風裡碎裂,她眼淚不斷往下掉,唇角因疼痛而顫,「我不該……不該拖延……」

她的手顫抖著撫過自己誇張隆起的肚子,皮膚被繃得發亮,青色的血管像細細的蛛絲浮出。那一刻,她低下頭,嗓音幾乎是自責的低泣:「你不是早就叫我……三十九週就該催生嗎?可是我還想再工作幾天……還以為沒關係……」

她說著說著,整個人抽搐了一下,下腹猛然緊縮,像有鋼環從內部箍住,痛得她尖叫一聲:「啊——!不行了!孩子……孩子太大了……要撐破我了……」

安妮的心口一緊,額上冷汗淌落。她的聲音急促卻壓低:「冷靜!聽我,現在已經四十一週,胎兒確實過大……子宮收縮會更劇烈。妳必須專注在呼吸,否則氧氣不足,妳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可是……」莎賓娜的聲音像被抽乾,「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她抓著安妮的手,像溺水的人死死抱住最後的浮木,「醫生,我是不是……太晚了?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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