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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之夜:產房裡的極限共同分娩 2,風暴之夜:產房裡的極限共同分娩 (懷孕醫生與產婦同時臨盆),2

小说:風暴之夜:產房裡的極限共同分娩 (懷孕醫生與產婦同時臨盆) 2025-09-12 13:06 5hhhhh 3110 ℃

安妮強迫自己跪下,卻在彎腰的瞬間,自己的腹部立刻擠壓到大腿,呼吸被硬生生堵住。她整個人僵住,胸口起伏劇烈,手掌死死按著牆壁,才勉強吐出一口氣。

兩人就這樣,半跪半伏在昏暗的走廊裡。診所的燈光忽明忽暗,風雨拍打窗戶,像是在為這場遲來的分娩伴奏。

安妮咬緊牙齒,把自己的疼痛壓到最深處,聲音顫卻堅定:「不,還不算晚……但我們必須立刻去產房。聽著,每一步都要慢,不要用力,不要讓胎頭過早下壓……我會扶著妳。」

莎賓娜淚水模糊視線,嗚咽著:「醫生……我好怕……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被卡住了?我感覺……他在掙扎……」

她的話音剛落,肚皮猛地鼓起一個尖銳的弧度,胎兒的踢動像是急切的求救。

安妮心底一沉。她知道這不是錯覺——四十一週的巨大胎兒若卡住產道,意味著危險的窒息與撕裂。

她伸手按住莎賓娜的肩,眼神凝視著對方,聲音低沉卻堅毅:「不許想那些。現在只要跟著我走,無論多痛,都要走到產房。否則……就真的太遲了。」

昏黃燈光下,兩個孕婦、兩個龐然的腹部,緩慢互相依靠著移動。每一步都像踩進深淵,卻不得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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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賓娜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重重滑坐在診所冰冷的木地板上。那聲悶響,在暴雨與狂風的縫隙裡格外突兀,像是某種命運的錘擊。

莎賓娜身上的紅色緊身連衣裙,早已被雨水與汗水浸透,布料緊緊貼住皮膚,宛如另一層濕冷而陌生的皮膚,把她身體的線條與重量無情勾勒出來。那隆起的腹部,在昏暗搖曳的煤油燈下顯得更加誇張——高高鼓起、撐得發亮,像一只隨時會裂開的鼓。最凸出的地方,布料緊繃到近乎透明,胎兒在裡頭似乎也被驚擾,不安地踢動,讓整個圓弧的表面瞬間顫抖起來。

光澤在莎賓娜的腹上流轉,汗水與雨水混合成薄薄的水膜,順著曲線緩緩滑落。透過濕透的布料,可以隱約看見一條條妊娠紋,如銀白的裂痕,在皮膚上蜿蜒、交錯,彷彿時間與重量殘酷留下的烙印。那不再只是裝飾,而是她孕期所有拖延與掙扎的見證。

莎賓娜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下身因為長時間的奔跑與宮縮,早已失去了控制——濕熱、狼狽,像被撕開的防線。裙擺在混亂中早已破裂,濕漉漉地貼在大腿與臀部的肌膚上,黏膩而冰冷,冷風一吹,反而把這份狼狽赤裸地暴露出來。

莎賓娜本能地夾緊雙腿,企圖抵擋那一波波的收縮,可是徒勞。子宮深處像被無情的鉗子緊緊攫住,每一次收縮都鋒利如刀,割裂她的意志。痛感一層一層推上來,逼得她全身顫抖,唇瓣被咬得死白,呼吸急促得像溺水般浮沉不定,聲音斷斷續續地洩出低低的呻吟。

那一刻,莎賓娜不再像一個等待分娩的女人,而更像是一具被自身身體背叛的軀殼,被迫在時間與疼痛的夾縫裡,赤裸裸地面對「太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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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安妮的聲音低沉、帶著顫抖,她竭力維持著專業的鎮定,語速卻不由自主地放慢,好似每個字都要透過呼吸硬生生壓出。「我要扶妳起來……去產床……妳必須躺下,才能安全。」

昏暗的煤油燈搖晃著,光線打在莎賓娜臉上。她渾身濕透,紅色的裙子緊緊黏在肌膚上,胸口一起一伏,像快被抽乾的魚。蒼白的唇顫著,想要應聲,卻只能從喉嚨裡擠出一聲顫抖、幾乎破碎的低喊:「我……腿……動不了……」

她的手顫抖著掙扎,卻始終無法支撐自己龐大的身軀。她的孕肚比任何時刻都要沉重——四十一週,胎兒已經過了理想的時限,巨大得幾乎撐滿了她的骨盆。每一次子宮收縮,都像有無形的鉗子把她的下腹緊緊攫住,疼得她渾身顫抖,雙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主權。

安妮咬緊牙關,呼吸急促。她下意識地用一隻手牢牢托住自己同樣誇張隆起的腹部——她的孕期尚在三十八週,雖還未到預產期,肚子卻也高高撐起,皮膚緊繃到隱隱作痛。她能感覺到胎兒隨著她彎腰的動作,猛地往下壓迫子宮,像一顆沉重的球,把整個腹腔頂得發緊。腰背瞬間抽痛,像有暗潮竄動,逼得她一度屏住呼吸,額角滲出冷汗。

她的身體本能地抗拒這個姿勢,可她仍強忍著,把另一隻手緩慢而艱難地伸向莎賓娜。那動作彷彿在水底掙扎,每一寸都帶著遲滯與壓迫。

終於,兩隻手在半空緊緊扣在一起。雨水、汗水、血絲的濕意交織,掌心裡的力道顫抖卻絕望,像是把生與死都託付給這一握。

安妮低聲,卻帶著急切的命令:「抓緊我……別鬆手。用妳剩下的力氣……慢慢站起來。」

她說這話時,自己的身軀也因負重而隨之顫抖。兩個孕婦——一個四十一週,肚子龐大到幾乎要裂開;一個三十八週,身體雖然還能撐住,卻同樣背負著不可避免的壓力。她們的身體在昏黃的光影裡貼近,兩個隆起的圓弧彼此呼應,沉甸甸地並列著,像是命運最殘酷的對照。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時間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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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賓娜顫抖著點頭,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像是怕一呼吸就會被疼痛撕裂。她全身早已發軟,骨頭彷彿都散了架,只能靠著安妮的支撐,才勉強把身體從地板上拉起來。

那一瞬間,她的手死死摀著自己誇張的孕肚——四十一週的重量,圓得像一顆巨大而不容移動的星球,皮膚撐得發亮,妊娠紋宛如一道道細小的裂痕爬滿其上。安妮則一手護著自己同樣高高突起的腹部——雖是三十八週,卻已大得讓呼吸與動作都成為艱難的折磨。

她們同時邁出一步。

就在那一步的交錯間,兩個龐然的孕肚,毫無退路地重重撞在了一起。

「嘭——」

那不是單純的碰觸,而是兩個沉甸甸的圓弧,用各自全部的重量彼此擠壓。布料間的摩擦濕冷而粗糙,汗水、雨水、體溫混雜,緊繃的皮膚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出炙熱。那一瞬間,兩人同時猛然倒吸一口氣,聲音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啊……!」莎賓娜低低痛呼,聲音帶著崩潰,她的手下意識更緊緊按住自己的肚皮。子宮像被撞擊喚醒,猛地收縮,疼痛迅速竄上腰背。

「冷靜……別害怕……」安妮咬著牙,聲音沙啞卻努力維持鎮定。可她自己的小腹也因那一撞猛地抽緊,胎兒像立刻做出反應般,在她的腹壁下狠狠踢了一下。那一腳突兀而有力,頂出一塊高高的鼓起,皮膚被硬生生撐起,讓她瞬間腰脊一陣酸痛,雙腿一軟。

她幾乎要跪下,卻被迫再往莎賓娜的身體靠近一寸。兩個腹部之間的壓迫頓時更加沉重,彷彿兩顆巨大的球體被命運硬推到一條無法後退的線上。

「啊——!」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洩出,哀鳴重疊,空氣都隨之震顫。

而就在這樣貼近的瞬間,她們都明顯感受到——對方腹中的孩子,也在踢。

胎兒在腹腔裡伸展、頂撞,兩個隆起的腹部相互抵住,隔著薄布,傳來對方孩子躁動的力量。那一刻,彷彿兩個小生命隔著母親的腹壁彼此觸碰、互相撞擊,像在急切地宣告:我們要出來了。

莎賓娜瞪大眼,淚水沿著臉頰滑落,聲音幾乎破碎:「醫生……妳……妳的孩子在踢我……」

安妮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她抬眼與莎賓娜對視,眼神裡閃過不可言說的震顫。她艱難地點頭,聲音低得像祕密:「我也……感覺到妳的孩子……他在頂著我……」

兩個孕婦,在昏暗的燈下近距離凝視彼此。她們各自鼓脹的肚皮,被胎兒的踢動硬生生頂出一個又一個凸起,那張力不僅撕扯著皮膚,也把兩人的命運緊緊捆綁在一起。

呼吸交疊,腹部摩擦,胎兒在裡頭躁動不安。那是一種幾乎駭人的親密——兩個女人的身體被推到最極端的邊界,而她們竟能透過彼此的孕肚,感受到對方孩子的存在。

她們幾乎無法再分開。

安妮努力想要後退半步,卻發現自己的背已經貼上冰冷的牆壁,沒有任何餘地。她的腹部緊緊抵著莎賓娜的,兩個巨大的圓弧被擠壓到變形,皮膚下的胎兒躁動得更加劇烈。

「不……行……」莎賓娜低聲哭喊,聲音斷斷續續,「他……他在往下頂……我……快受不了……」

隨著下一陣強烈的子宮收縮,她整個人像被電擊般猛地一顫,雙手死死摀著肚子,眼神渙散,淚水不斷湧出。

安妮也同時倒吸一口氣。她能清楚感覺到——在自己隆起的腹壁另一側,有另一股力量正在頂撞自己。那不是錯覺,而是隔著皮膚、隔著子宮,真真切切傳來的對方孩子的踢動。

「莎賓娜……」她的聲音顫抖,眼神死死鎖住對方,「我……真的能感覺到……妳的孩子在踢我。」

莎賓娜呆呆望著她,唇顫抖著吐出一句:「那……那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擠出來了?」

安妮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如潮。她強行咬牙,壓抑住自己同樣因胎動而劇痛的身體,低聲而急切:「聽我,妳的宮縮已經非常頻繁,四十一週……胎兒太大,產程拖不得。羊水隨時可能破,妳必須……馬上進入產程!」

話音剛落,她自己小腹猛地抽緊。胎兒又是一記強烈的踢擊,把皮膚硬生生頂出一塊尖銳的弧度,與莎賓娜鼓脹的腹壁抵得更死。兩個孩子在狹窄的空間裡像是隔著薄牆相互碰撞,急切地掙扎。

「啊——!」兩個女人同時低呼,聲音重疊,像從同一個軀體裡發出。

空氣瞬間凝固。昏黃的煤油燈搖晃著,照出兩張蒼白卻緊緊相對的面孔。她們的額頭近得幾乎要貼在一起,呼吸交錯,熱氣與汗水濕濡了彼此的肌膚。

「妳……能聽到嗎?」莎賓娜顫著聲音,「他在動……他在用力……他想……出去……」

安妮眼神發紅,幾乎要哭出聲,卻仍逼自己低聲回應:「是的……我也感覺得到……我們的孩子……在彼此呼應。」

兩個孕婦,兩個巨大的腹部,緊緊相撞。每一次宮縮,都逼迫她們再靠近一分。皮膚繃緊,布料濕透,表面顫抖,胎兒的踢動在兩具身體之間來回傳遞,像是一種無聲卻駭人的對話。

而在這樣的逼仄裡,她們忽然意識到——這已經不只是兩個女人的掙扎,而是四條生命被同一股暴烈的力量推向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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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聲音顫抖,卻努力將每一個字都說得像命令一般,彷彿是在逼迫自己,也是在逼迫眼前這個即將崩潰的女人:「一步……一步……我們要挪到產床去……聽見沒有?不管多痛……不管腿再怎麼軟……我們都必須走過去!」

她的聲音低沉,在暴雨與風聲的縫隙裡斷斷續續傳出,卻像是唯一能依靠的繩索。

莎賓娜啜泣著點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聲音破碎,氣息不斷被抽斷:「我怕……醫生……我真的怕……孩子……孩子太大了……我感覺……要裂開了……」

安妮深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墜落,順著臉頰滾落到下巴。她低聲卻堅決,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壓下顫抖:「我也怕……但我比任何人更明白——我們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妳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於是,她們開始緩慢挪動。

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深淵拔河。兩個巨大的孕肚隨著步伐,不可避免地摩擦、抵住。緊繃的皮膚隔著濕透的布料相互壓迫,每一次觸碰都帶來一股鋒利的抽痛。莎賓娜的子宮因收縮猛地緊縮,像被鋼環箍住,壓迫得她渾身發顫;而安妮也在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胎兒躁動起來,猛然一腳頂出,使她的腹壁在瞬間鼓起一個尖銳的弧度,與莎賓娜的腹部硬生生抵撞在一起。

兩個孩子,隔著母親的身體,似乎都在拼命掙扎、踢打,像是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出口。

「啊——!」莎賓娜低呼,聲音顫得撕裂,她下意識用手死死摀住肚皮,卻無法阻止那股一波高過一波的力量。

「冷靜……呼吸……」安妮的聲音壓低,卻明顯也帶著顫抖。她自己的腰背正被胎兒的重量死死牽扯,雙腿像灌了鉛般發軟,卻硬是一步步拖著走。

昏暗的走廊裡,她們兩人幾乎是互相擠著前進。孕肚貼合、摩擦,每一次移動都像是逼迫著她們把生命壓進對方的體內。

「撐住……莎賓娜……」安妮的聲音沙啞,像是哄小孩,又像是在哄自己,「再幾步……就……就到了……」

可「幾步」的距離,卻像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她們的腳步顫顫巍巍,汗水、淚水、雨水交織,整個空間只剩下喘息、呻吟,以及腹部緊緊摩擦的聲音。

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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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雙腿在收縮的瞬間劇烈顫抖。大腿的肌肉因為背負過重的身體而拉扯到發酸,像隨時會撕裂般痛得尖銳。她覺得雙腿像被抽空了力氣,每一步都像走到崩潰的邊緣。子宮一旦收縮,整個人便硬生生停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呼吸急促得像溺水,大口喘息,雙手下意識死死抱住自己鼓脹的腹部。汗水不斷淌下,衣襟早已濕透,甚至連乳汁在不受控制的壓迫下滲了出來,混雜成一股濕冷的黏意。

莎賓娜卻承受得更為激烈。她的收縮比安妮更兇猛、更殘酷——四十一週的胎兒過大,每一次宮縮都像是要將下腹撕裂。她的身體一次次蜷縮成弓形,肩膀顫抖,頭顱無力地垂落在安妮的肩上。哭聲沙啞破碎,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哀鳴:「醫生……我走不動了……下體……好像要裂開……」

安妮聽著,額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自己也在下一波收縮裡幾乎倒下。她咬緊牙,聲音顫抖卻努力逼自己擠出字句:「我知道……我知道那種感覺……我也……我也在痛……」她停下來,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息,汗水滑落進眼裡,視線模糊,卻仍在氣息間擠出低沉的一句:「但是……我們不能停。」

她們就這樣,一步——停下,腿幾乎跪軟,顫抖著喘息。再一步——腹部硬得像鐵板般收縮,兩人同時忍不住低聲哀鳴。

走廊短短幾米,此刻卻像被無形拉長成無窮無盡的刑路。

兩人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幾乎分不清誰在扶持誰。每當莎賓娜的子宮猛然收縮,整個人就重重壓向安妮,讓安妮不得不忍著自己的抽痛去承受這份重量;而當安妮自己的腹部收縮起來,腰背酸痛得要塌下去時,她則反過來死死抓住莎賓娜的手臂,把兩人硬生生拉直。

「現在……是妳的痛……」安妮氣息斷斷續續,「下一次……可能輪到我……」

「我們……在一起……對嗎……」莎賓娜哭著,額頭抵住安妮,呼吸熱濕,聲音細得快散掉,「妳能……聽見我的痛嗎?」

安妮顫著聲音回答,手掌貼在兩人緊緊相抵的腹部:「能……我感覺得到……就像……我們的收縮在互相延續……一波接一波……」

她們的子宮像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先是莎賓娜的收縮,劇烈得像要把她撕裂;等到稍緩一瞬,安妮的腹部又跟著硬起來,胎兒在裡頭掙扎著踢動,皮膚表面被頂得一寸寸突起。兩人輪流喘息、輪流哀鳴,彷彿在用身體把對方撐過這條幾乎無法跨越的路。

汗水、淚水、雨水,混合著滴落在走廊的木板上,聲音低沉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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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所謂的「產房」,其實只是診所裡一間勉強清出的雜物間。房間窄小逼仄,天花板低矮,空氣裡瀰漫著混雜的氣味——陳舊木料的潮濕味,消毒水刺鼻的殘留,以及某種說不清的、似乎長年未散的血腥與奶腥。

四周的牆壁因潮氣泛黃,抹灰層早已斑駁剝落。角落裡還堆著沒來得及搬走的木箱,標籤上寫著過期的藥品名稱,旁邊是散亂的舊檔案,像被時間遺忘的殘骸。唯一的一張產床是老舊的鐵架床,生鏽的床腳在煤油燈的搖曳光線裡泛著暗啞的光。床面只覆著一張單薄的床墊,床單勉強乾淨,上頭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但卻壓不住木板長年積累的潮氣,那味道裡隱約夾著汗水與鮮血乾涸後留下的鐵鏽氣息。

這裡並不是第一次迎接新生命。安妮心裡很清楚——多少村裡的女人,挺著和莎賓娜一樣沉重的肚子,曾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掙扎、喊叫、流淚,最後讓第一聲啼哭劃破濃稠的空氣。這間房裡,藏著太多秘密的聲音:撕裂的尖叫,呼吸的顫抖,還有嬰兒嘹亮卻脆弱的初啼。

如今,她又要在這裡迎接另一個生命。只是這一次,她自己腹中同樣沉甸甸的孩子,也在提醒她——不久的將來,她或許也會躺在這張鐵床上,成為下一個把自己交付給命運的母親。

安妮和莎賓娜幾乎是半拖半抱地挪進這間房。每一步都像踏進過去無數產婦的回聲裡。走到床邊時,兩人的腳下一齊一軟,幾乎同時跪倒在潮濕的地板上。

安妮感覺到自己的孕肚沉重得像一個石球,把整個身軀往下拖,她不得不彎著腰,手臂死死護住那圓弧般隆起的腹部。額頭無力地抵在莎賓娜的肩頭,短促而急迫的呼吸在彼此之間交疊,熱氣混雜著汗水,幾乎分不清哪一口屬於誰。

「不……不能倒……」安妮咬緊牙關,聲音斷續,像是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她說給莎賓娜聽,也說給自己聽。

她清楚得很:倒下去就意味著放棄。可這條狹窄的走廊,這間逼仄的房間,這張陳舊的產床,都在提醒她——這裡容不得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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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終於抵達那張鐵床前。

兩個龐大的孕肚在一路顫抖、擠壓與摩擦之後,終於在床沿前緩緩分開。那一刻,像是兩塊緊緊相貼的濕布被硬生生撕開,空氣瞬間灌入,帶來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輕鬆與空洞。

安妮的身子重重一震,額頭冷汗淋漓,她幾乎用盡最後一分力氣,一手死死托住自己沉甸甸的下腹,另一手緊摟著莎賓娜的腰。她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翻動,每一次吸氣都像在水下硬撐。她的肚子太大,行動緩慢得幾乎像被困在濃稠液體裡,每挪動一步,都要屏住呼吸、全身僵直,然後再慢慢吐出。

「來……抬腿……」她低聲卻急切,語氣帶著顫抖,卻不容抗拒。「對……慢一點……再高一些。」

她不得不彎下身,肩膀用力頂住莎賓娜的身體,把她往床沿推送。兩個孕婦的腹部因此又一次相抵,沉甸甸的圓弧硬生生擠壓在一起。那股厚重而溫熱的壓迫,讓她們同時低呼出聲。

「啊……」

聲音重疊,帶著痛與喘息。

莎賓娜的雙腿顫抖得幾乎失去支撐,身體搖搖欲墜。安妮只能強迫自己半跪下來,用大腿去承接她的重量。她的雙手推著莎賓娜的臀部與背脊,一點一點把她送上那張冰冷、硬邦邦的床墊。

整個過程裡,安妮的肚子一次次被擠壓得變形。那沉甸甸的圓弧被硬生生壓向一側,皮膚被拉扯到泛白,布料在最突出的地方被撐得發亮,像是隨時都要撕裂。她感覺到胎兒在裡頭猛烈翻身,像是在抗議這不自然的擠壓,每一次踢擊都帶來尖銳的刺痛,逼得她呼吸急促。

她胸口的重量同樣不容忽視。乳房因為用力而劇烈起伏,布料濕透,緊緊貼在皮膚上。煤油燈搖晃的光芒映照出胸前一圈又一圈擴散的濕痕,就像某種無聲的印記,不斷蔓延開去。

終於,在一次沉重的用力之後,莎賓娜的身體被安置在那張床上。

那一刻,兩個孕婦的孕肚終於分開。

空氣裡忽然騰出一道縫隙,那沉重的壓迫感頓時鬆脫。兩具腹部重新獨立起來,彼此不再硬生生擠在一起。圓弧各自恢復原本的形狀,像兩個獨立的世界,各自孤單卻完整。

安妮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孩子終於有了活動的空間。胎兒在她的腹中緩慢翻身,帶來一股低沉卻放鬆的震動,像在舒展筋骨。先前因壓迫而狂亂的踢擊漸漸平息,只留下偶爾的輕頂,像是小心翼翼地確認:母親還在,空間回來了。

莎賓娜的情況更為鮮明。她那誇張突出的肚皮終於從擠壓中解脫,整個表面起伏得更為明顯。四十一週的巨大胎兒在裡頭強烈翻動,肢體的輪廓幾乎清晰可見。先是尖銳的一記踢動,緊接著是厚重的滾動,整個腹壁像被裡頭的生命推得一寸寸鼓起,帶來駭人的立體感。

「啊……」莎賓娜長長吐出一口氣,聲音顫抖。她顫著手撫上自己的肚皮,淚水與汗水同時落下,「他……有空間了……他在動……」

安妮站直身子,腰背仍在隱隱抽痛。她一手壓著下腹,感受著胎兒逐漸安穩下來的節奏,另一手扶住床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讓自己從混亂與疼痛裡抽離出一瞬的平靜。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目光已經冷靜而專注——那是多年臨床訓練磨出來的神情。

她看著眼前這張床,看著這間逼仄的小房間,腦海裡浮現出無數女人在這裡生產的場景:一次次撕裂的宮縮、一次次撐到極限的尖叫、一次次嬰兒的初啼。她見證過這裡的每一次新生,如今,她也準備再度見證——甚至,她隱隱意識到,也許不久的將來,這張床將迎接她自己的孩子。

但現在,她是醫生。

她必須把自己拉回專業的姿態。

安妮俯下身,聲音沉穩卻柔和:「莎賓娜,聽我。現在……妳要專注在呼吸。妳的孩子準備要來了,而我……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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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賓娜……聽我……」

安妮的聲音低啞,像被什麼壓著嗓子,卻努力放緩,壓低到近乎呢喃,好讓對方能抓住一絲安定。「跟著我……深呼吸……吸進去……慢慢……吐出來……」

她停頓了一瞬,又艱難補上一句:「妳要告訴我……陣痛多久一次……明白嗎?」

她的手掌緩緩覆上莎賓娜高高鼓脹的孕肚。那手一觸下去,就立刻感受到一種駭人的緊繃——像石頭般的硬度,皮膚在收縮中拉得發燙,幾乎沒有一點彈性。那股熱度從掌心傳入,像烈火灼燒。胎兒就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之下,不安地翻動,手腳激烈地頂撞著,彷彿急切尋找一條出口。

安妮的呼吸在這一刻猛地亂了。那種震動感,不只停留在她的手掌,甚至穿透了她的神經,直接竄進她自己的子宮。她的下腹猛地一縮,硬生生抽緊,疼痛瞬間蔓延,整個腹部緊繃到像要裂開。皮膚鼓脹得發疼,每一寸都被推向極限。胎兒在她體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緊張牽動,猛然一腳頂出,硬得尖銳,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掀翻。

「啊……」安妮差點沒能忍住,唇邊溢出一聲低顫。她趕忙咬住牙,把呻吟吞回喉嚨裡。額頭冷汗直流,濕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噴在空氣中。

房間狹窄逼仄,煤油燈搖曳著昏黃的光影。牆壁因潮氣剝落,角落的木箱與舊檔案投出模糊的陰影。就在這樣的環境裡,兩個龐然巨大的孕肚幾乎佔據了所有的視線。圓弧緊緊鼓出,沉重、炙熱、顫抖,像兩個無法忽視的世界被硬生生塞進這小小空間。

每一口呼吸,都伴隨著壓迫與絞痛。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暴風雨裡用盡全力拉住的一根細繩,隨時可能斷裂。

安妮的牙齒死死咬緊,下顎顫抖,心底幾乎低吼出聲:

「天啊……不……這不是時候……」

她不確定自己說的是莎賓娜,還是自己。

---安妮的手掌仍放在莎賓娜的肚皮上。那緊繃的圓弧在她掌心裡不斷顫抖,像有什麼野獸被困在裡面,時不時狠狠衝撞。她努力維持聲音的平穩,語速卻慢得幾乎像在拖曳:「莎賓娜……聽我……告訴我,剛剛那一陣……離上一次,隔了多久?」

莎賓娜渾身濕透,額角青筋暴起,呼吸一抽一抽的。她試著張口,聲音卻在喉嚨裡哽住。過了許久,才沙啞吐出:「我……我不知道……感覺……根本沒停……才剛喘口氣……就……又來了……」

她說到一半,下腹猛然收縮,整個人驟然弓起,像被無形的力量從裡頭折斷。她的手死死掐住安妮的手臂,指節發白,聲音破碎:「啊——!要……裂開了!」

安妮咬緊牙關,額頭的青筋也一條條繃出來。她感覺到自己腹中同樣被牽動,下腹隨之猛然抽緊,子宮一波沉重的收縮硬生生壓下。她低聲喘息,聲音發顫,卻仍努力擠出冷靜的話:「好……好……這樣看來……妳的宮縮……已經進入活躍期……間隔……不到三分鐘……」

「三分鐘……」莎賓娜的淚水混著汗水流下來,顫聲重複,「可是……醫生……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安妮深吸一口氣,汗水從鬢角流下,下腹仍在痙攣般的緊縮。她壓低聲音,像要把自己的痛一併鎮壓下去:「聽我……妳能撐。每一次收縮,都是孩子往下走一步。疼痛愈強烈,說明……他愈接近出口。」

她頓了頓,牙齒緊咬,像是硬要把理智拉回身體裡:「妳要告訴我……每一陣痛……持續多久……哪怕斷斷續續,也要說。這很重要。」

莎賓娜哭著,聲音破散:「太久了……我覺得……有一分鐘……甚至更長……整個肚子硬得……像石頭……」

安妮的手輕輕滑動,沿著鼓脹的腹面一寸寸按壓。她能清楚感覺到那種石板般的緊硬,還有皮膚下胎兒的滾動。那種力度,甚至讓她的指尖發麻,像被孩子的腳尖隔著母體狠狠頂住。

她的喉嚨緊了一下,聲音幾乎壓成低吟:「我知道……我摸得到……他正在拼命往下……」

就在這時,她自己的下腹又一次猛然抽緊。她倒吸一口氣,肩膀顫抖,掌心在莎賓娜腹上微微一僵。

莎賓娜抬頭,淚眼迷濛卻突然低聲問:「醫生……妳也……在痛嗎?」

安妮與她四目相對,呼吸急促,聲音顫抖卻帶著一種隱忍的坦白:「是的……我也在收縮……但我必須冷靜……因為……現在輪到妳了。」

昏暗的房間裡,一聲聲喘息與低泣交織,兩個隆起的孕肚在燈影下忽明忽暗。她們的子宮彷彿在無聲地交替收縮,一個接著一個,痛苦彼此延續,如同一場殘酷卻密不可分的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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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產房裡,不再只容納一個臨盆的孕婦。

昏黃的煤油燈下,狹小的空間被兩個隆起到極限的孕肚幾乎填滿。一個,在宮縮的狂暴裡嘶喊顫抖,汗水與淚水順著下顎滾落;另一個,則死命壓抑著自己的呻吟,把聲音硬生生吞回胸腔,忍受著羞恥與酸痛。兩種聲音交疊在一起,低低顫抖,如同兩條繃緊的弦在同一時間被拉至極限。

安妮腦海裡,卻突然閃過一幕不合時宜的畫面:不久前的夏季黃昏,莎賓娜還在海灘餐廳裡穿梭。她年輕的身影背著海風,綁著高高的馬尾,端著托盤在人群中輕盈穿梭,笑容燦爛,皮膚被陽光染成健康的古銅色。誰能想到,才過去幾個月,如今她才二十五歲,卻要獨自面對一場兇險的分娩。

安妮腦中冷靜的醫學數據閃現:妊娠已經超過四十一週,這是一個危險的臨界點——羊水混濁的風險大幅增加;胎兒頭圍偏大,若骨盆出口不足,隨時可能卡住,造成肩難產甚至窒息。這些病例數據本該冷靜、精確,卻在此刻像一把細長的刀子,一寸一寸切割著她的冷靜。

她低下頭,額前的汗水滑落,眼神緩慢而堅定地與莎賓娜相對。聲音壓低,卻清晰而緩慢地落下每一個字:「莎賓娜……聽我。妳已經很堅強了,妳的孩子……也會跟妳一樣堅強。妳不是一個人——我在這裡。我會守著妳,直到妳把他帶到這個世界,好嗎?」

莎賓娜的全身顫抖著,背脊在劇烈宮縮裡一次次弓起。額頭青筋暴起,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鮮紅的血色滲了出來。淚水卻不受控地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混入汗水。她點頭,斷斷續續地喘息:「可是……醫生……我怕……他太大了……我……推不出來……」

安妮的喉嚨緊了一瞬,卻只是深吸一口氣,開始動作。

她慢慢拉過器械盤,戴上手套。乳膠緊貼的聲音在狹小房間裡格外清晰。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卻努力保持穩定,緩慢地覆上莎賓娜高高鼓脹的肚皮。

她的指尖在那片皮膚上輕輕劃過。那是一張被時間與重量反覆拉扯的畫布,滿布細長的妊娠紋,銀白的裂痕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微光,蜿蜒如同刀痕,卻帶著不可抹去的印記。

安妮的觸感清晰——皮膚薄得幾乎透明,底下是滾燙而躁動的胎兒。她能感覺到肌膚隨著胎動一寸寸鼓起,溫度滾燙,汗水的鹹澀混雜其中。指尖傳來的灼熱感,像是被緩慢而持續地燒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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