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魁喝醉了以后……

“魁先生，你还好吗？”

“……”

“魁先生？”

“……”

当外出两天的昴流推开神社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喝得酩酊大醉的魁正躺在床榻上熟睡，和火炕桌底几只随意摆放的空酒瓶。浓厚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就连滴酒未沾的昴流都被熏出几分醉意。

昴流关切地上前查看魁的状况，不过无论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昴流也无奈只好作罢，心中暗暗定下要控制一下魁的喝酒量才行。不知是被酒香熏迷了理智，还是平日里按捺的欲望爆发，昴流脑海中诞生了一丝邪恶的念头。

不行、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更何况是心爱的魁先生。

可是……他睡得很熟。

我就看看，不碰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说服自己的昴流贴着魁的身体睡了下来，近在咫尺的是魁安稳柔和的睡颜，鼻息之间满是酒香与魁体香交融的独特气味，虽然昴流印象中的魁也一直是带着酒香的。

一头硬挺的黑发桀骜而立，鬼面遮住大片容貌，却也不顶侧漏的帅气。秀丽的眼睫毛如凤尾蝶般随呼吸起伏轻颤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落入眼帘，熟睡的脸庞也别有一番风景，无不诱惑着昴流做出行动。

要不，只是轻轻碰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应该不会的吧……

内心仍在挣扎，昴流的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回应。他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魁的侧脸，回弹的触感一如想象中的柔软美妙，毕竟那里是男子汉大丈夫的禁区，身为鬼族大将的魁也不会喜欢被人称作可爱的吧。

满足了好奇心的昴流理应就此收手，但躁动的内心剧烈地跳动着，咆哮的灵魂渴求着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鼻间的酒香似乎更浓了一些，不然又该如何解释昴流此刻漫上脸庞的桃红呢？

魁先生似乎睡得很熟，只要动静不大，应该不会惊醒他的。

是的，只要我小心一点……

月色透过半掩的帘隙，在房间地板上切出斜斜的亮痕。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寂静无声，只有一种深长而规律的呼吸声在流动。

醉意渐深的昴流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动作轻缓得像怕惊扰了时光。被褥微微下陷，他用手肘支撑着大部分体重，慢慢地，将一侧脸颊和耳朵，贴上了那片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温热胸膛。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熟悉的温度首先渗透过来。那是一种鲜活的热度，稳定、蓬勃，带着魁与生俱来的豪迈感，又不失熟睡时的微妙松弛感。

耳边是随胸腔起伏而响起的规律呼吸声，像遥远海面上平静的潮汐，一荡一漾中蕴含着生命的澎湃。昴流的耳朵捕捉到那更深层的律动——被呼吸掩盖的平稳心跳。

从脸部感受到的是魁常年战斗锻炼出的结实肌肉，轻覆其上的掌心隔着几层布料传回腹肌块垒分明的触感，属于魁的温度和气息抚平了躁动的灵魂，却也使耳根处的绯红又浓上几分。

唔？那是魁先生的角。

我记得之前喝醉的时候，有对魁先生做出一些无礼的事情。

可惜不记得那里摸起来怎么样了？

纠结的内心最终还是被欲望占领，理智的海岸被彻底冲垮。昴流撑起身体向上挪去，来到与魁持平的高度。伸出手掌轻轻握住那根梦寐已久的角，五指微微收拢，手心传回的首先是扎实可靠的坚硬感，近乎石料的硬度充满力量和安全感。

缓缓向根部摸去，如被细心打磨的玉石般光滑的表面与掌心摩擦，带去和体温相近的温度——是和主人一样粗犷中包含温柔的热感。摩擦过程中昴流清晰感受到角上环状隆起的纹理，那是细微的、有规律的起伏，是属于魁度过时光所留下的痕迹，而今被昴流一一感受，就如同弥补了曾经彼此缺席的生命。

直到角的根部，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触感，根部皮肤柔软、有弹性，带着主人的温度，让昴流不免流连于此，全然沉浸其中。以至于未能感受到魁身体逐渐绷紧的细微变化，也未察觉那原本平稳的呼吸早已乱了节奏。

“摸够了吗，昴流？”

“嘻嘻，还没呢，摸起来真的很棒！”

“哎？！魁、魁先生，你醒了呀。”

低沉沙哑的嗓音自下方响起，带着刚被唤醒的磁性，像粗糙的砂纸轻轻磨过心尖，惊得昴流指尖一颤。他慌忙低头，瞬间撞入一双隐忍的紫水晶眼眸之中。那双眼垂敛着，眸色深沉，内里仿佛有暗流在汹涌翻腾。魁紧抿着唇，线条锐利的下颌也绷得紧紧的，无一不在昭示着主人此刻正处于某种极度克制且并不愉悦的状态。

“你这是在向我示爱吗，昴流？”

“啊？不、不是，我……”

那道犹如魔鬼低语的诱人声音再度传来，而后知后觉的昴流才发觉其中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更像是一种被推到极限后、混合着无奈与纵容的沉沉叹息。

急忙摇头、准备开口解释的昴流，却在顺着魁意有所指的视线望去后，彻底哑口无言——

不知何时，为了更加贴近地抚摸那对鬼角，他的身体无意识地做出调整，双腿分开跨坐在魁紧实有力的腰腹上，俯下的前身和魁的胸腔几乎贴合，灼热的体温自下而上烧红整片脸颊，共振的轰鸣心跳盖过呼吸，暧昧在狭小的空间里肆意蔓延。

“对、对不起！我现在就下来——”

“别动，就这样吧……”

然而，昴流刚要行动，一只滚烫的大手却猛地箍住了他的腰侧，温柔而克制的力道刚好阻断他所有的退路，又不会觉得疼痛。魁依旧盯着他，紫晶色的眼底风暴凝聚，那里面不再是全然的纵容，而是染上了一丝被欲望浑浊的暗色。

“啊？魁、魁先生，这样不会压到你吗？”

“没事，你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魁悄悄加大手中的力度，让昴流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方便自己细细观察这副虽早已刻入灵魂却百看不腻的面容。

“你的黑眼圈重了，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

不知是不是昴流的错觉，明明魁是在提问，却是一副言之凿凿的肯定语气，而且嗓音中的沙哑完全退去，剩下的是溢于言表的温柔。

“因为想早点回来见魁先生嘛。而且魁先生自己不也是吗？我可不能只让魁先生一个人努力，为了这个家，我也要出一份力的。”

“笨蛋，我就是为了能让你多休息才这样的，有你这份心意我就很满足了。”

“嘻嘻——”

“亏你笑得出来。”

俗话常说，小别胜新婚确是没错，相拥的两人无比享受着这份暌违的亲密时光，摇曳的烛火随着倾洒的月色忽隐忽暗，重叠的身影落在墙上仿佛他们从未分离。

“我可以亲你吗，魁先生？”

“笨蛋，这种事情还用问吗。而且这被你抢先的话，我也太逊了……”

围住昴流腰侧的手稍稍使劲，他整个人便半主动地送至魁的脸前，温热的唇瓣凑上前来，柔韧的舌撬开他未设防的齿关长驱直入，粗糙舌面刮过敏感的上颚，泛起一阵痒意。随后是齿列、牙龈、内壁，无一例外，两人的唾液在舌尖搅动融合，不分彼此。

在昴流口中到处肆虐的软肉灵活无比，裹挟着他的舌尖一同起舞，跟不上节奏的昴流几乎喘不过气来，被搜刮殆尽的唇齿勉强挤出一阵轻微的呜咽。点到为止的魁见状减慢速度，缓缓退出，还不忘标记猎物似的在他的上唇瓣轻咬一口。

被吻得视线模糊的昴流口鼻并用地呼着气，迷糊的意识捕捉到身下之人邪魅的一声坏笑，躁动的灵魂翻涌着不甘和欲望，理智退去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

“哈哈。”

“唔——”

突如其来的再度唇齿相交打了个魁措手不及，由昴流主导的接吻并不似魁般的激烈汹涌，轻闭双眼，享受着这场舌尖和舌尖的缠绵舞动，泛着阵阵撩拨心弦的似水柔情。

唇瓣短暂分离后再次相触，交缠带出的银线被卷入口中，交换温热的鼻息，情动的手臂也不禁挽住对方的脖颈，仿佛身体化作一滩柔水彼此融合，不再别离。

“我爱你，魁先生。”

“你真是的，总是拿你没办法。”

“那你的回答呢？”

“这还用说吗，我也爱你，昴流！”

见氛围到位的昴流将手伸向魁被层层衣物包裹的私处，那里果不其然地早已直直挺立，纤细的手指触碰到那根庞然大物，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缩了一下。随后又摸上前去，隔着层单薄的内裤轻轻揉搓，时不时还使坏地挤捏一下，惹得魁浑身一阵颤抖，嘴角挤出一声情动的克制低吟。

不出片刻，本就有抬头之势的肉棒此刻已然昂首挺立，几乎要突破内裤的束缚，正直戳戳地剑指昴流柔软的臀部。而昴流自己的身下也在一次次的衣物摩擦中勃起，压抑不住的欲望近乎将他点燃，身体变得燥热难耐，就连呼出的吐息都在助长火势。

他渴望被身下人紧紧拥入怀中，

渴望被那双冰凉的粗糙大手抚摸，

渴望被那根粗硕的肉棒抽插贯穿……

“昴流，先等等——”

“为、为什么？”

“笨蛋，还没润滑呢，不然你受不了的。”

哪怕魁同样欲火焚身，也不忘照顾昴流的感受。魁从床头取出先前准备的润滑液，均匀地涂满两指，扭头向前望去。

身上的可人儿迷糊不清地自己褪去衣物，不知是窗外夏夜的余温太过闷热，还是那道赤裸的视线太过炽烈，昴流露出的肌肤被染上一层诱人的肉蜜色，羞涩又饥渴的矛盾目光在魁和床边不断游移，这副可爱的窘态深得魁的喜爱。

喉间干涸的魁望着眼前的绝美风景，咽下一口唾液，却填补不了心中的饥渴。手臂绕过昴流的腰侧，伸向他柔嫩的双臀间隐秘的入口。魁在穴口画了个圈稍稍润湿后，双指缓慢地推入分开穴口，收紧的穴肉死死缠住探入的指节，被异物入侵的快感与痛觉在体内对撞，昴流不免发出一声色情的淫叫。

“来，乖，放松一点。”

“我尽力——唔。”

魁另一只手伸向昴流的后背，温柔地来回抚摸，粗糙的手掌摩擦过他光滑的嫩肤，泛起一阵舒心的松弛感，后穴肉腔的神经逐渐放松，容许双指的缓慢深入，直至完全吞没整根手指。

魁开始大胆地搅动肉壁，润滑液与穴肉摩擦发出的水声回荡在昴流耳边，得到解放的肉穴热情地渴求更多的深入，两根，三根，直到魁的三根手指都足以轻松容纳。欲求不满的昴流紧紧箍住魁的脖颈，诱惑的低哼一下又一下冲击着魁的理智。

“魁、魁先生，快点进来吧……”

“这可是你要求的，待会别哭着要我停。”

“不会的——啊！”

话音未落，魁推动腰肢向上一顶，粗大的性器破口而入，穴口被鼓鼓地撑开一个大洞，才勉强吞入肉棒的头部。被强行侵入的快感让昴流浑身一颤，死咬着牙关不发出淫荡的娇喘，只能挤出几声细微的痛哼。

听见低哼的魁玩心渐起，对方越是忍耐，自己越要过分。缓慢深入的性器不断扩开贴合的肉壁，借助润滑液的功效，已顺利地吞入大半。但接下来便是手指所不能抵达的深度了，是片亟待开发的肥沃之地。

“全部进去了吗？”

“嗯，你可以来摸摸看。”

魁牵起昴流的手伸向他自己的下身，可就在指尖即将碰到魁裸露的阴茎前，魁挺起腰枝用力向上顶去，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回荡，那根硕大的性器彻底进入润湿的蜜穴。臀间传来的被贯穿的剧痛化作嘴边一声无力的哀叫。

“啊——魁、魁先生！”

“呼，这下完全进去了。”

“魁先生！下次能不能别搞偷袭！”

“哈哈……抱歉抱歉，这不是看你太紧张了吗。”

魁一边重新牵起昴流的手探向性器交合处，一边咧咧大笑说着“保证下次不会了”之类的话，可明显就是一副满足了恶作剧好奇心的喜悦模样，根本没有一丝悔改的样子。

不甘心的昴流想举拳狠狠捶他一下，却发现泄力的身体只能瘫软在他的胸口，跟别提挣开腰侧紧固的束缚了，只好气哼哼地一口啃在他锁骨处。

昴流也舍不得真的用力，只是嘴下留情地刻下一圈清晰的牙印，像只在标记自己专属物的暴躁小猫。吃痛的魁倒吸一口凉气，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有错在先，更何况和伴侣斤斤计较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丈夫。

见昴流出完气后，魁继续乖乖为他“顺毛”，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印迹，反正自己身上的伤口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处。对魁来说，昴流开心才最重要。

可昴流望着魁满身的伤痕却神色不免黯淡，朦胧的眼眸中恢复片刻澄澈，那是一种希望可以代替对方承受伤害的心疼，看得魁也不免几分揪心，他又怎么舍得让相约一生的伴侣露出这种悲伤的目光呢。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的，都说伤口是那啥的什么象征。”

“噗——魁先生想说的是‘伤痕是男人的荣耀’吧。”

“意思差不多，所以别为我伤心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见昴流想要坐起来，魁及时松开腰侧的手臂，望着他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耳边一缕长发垂落肩头，往下是一片绝美的无限春光。充血的阴茎头部和魁的腹肌发生摩擦，渗出少量银亮的前列腺液，一丝痒意钻入心口。

“魁先生还记得新婚那晚在神社阶梯上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会伤害我，可事实是——魁先生一直都把我保护得很好。”

褪去羞涩的昴流变得有些不一样，可魁却说不清所以然，只是静静地望着身前心爱之人。昴流将落发别于耳后，柔软的手掌覆上那片刻满荣耀的小腹，用指腹深刻感受着上面凹凸有致的肌肉纹路，体温在体表闷出一层薄汗，反而放大了触摸时的温柔。

“这道是魁先生在机关城里，把我推开暗箭偷袭，自己却用身体硬抗时留下的。”

“这是在秋之原野给我做鬼火团子时，没控制好火候发生爆炸留下的烫伤。”

“还有我们第一次在雪狼岳度夜时突然下了暴雪，是魁先生脱了外衣裹在我身上，然后紧紧抱着我，用体温给我取暖，自己却几乎冻伤……”

魁有些惊讶，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将这些，连自己都记不清的琐事尽收眼底。那双琥珀色眼眸充盈着熟悉的温柔，于心底荡漾起几圈涟漪，抚平伤痕的沟壑。

“这些，都是魁先生为了保护我才留下的伤痕。它们不一定是荣耀的证明，但一定是魁先生爱的证明。”

“它们告诉我，在这段漫长的旅途中，我不再是孤单一个人，我遇上了你。”

“是你教会我什么是爱，也教会了我如何去爱。”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魁先生。”

昴流的手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上，抚上那张沾染沧桑却依旧帅气的脸庞，纵使隔着一张鬼面，昴流也能看到魁此刻幸福的神情，就像他从始至终都在守望着自己一样。

昴流轻闭双眼，低头吻了上去，饱满的唇瓣互相吮吸着对方——那是一个温柔而虔诚的吻，没有沾染任何欲望，仅有赤诚如初的真心。

这便是魁唯一能想到的回答，也是最好的回答。

一吻结束，昴流回归原位，暧昧的氛围随着天色渐晚愈发浓烈。魁伸手摘下佩戴的鬼面，英气俊朗的脸庞完整地倒映在昴流的眸中，他们此刻既已坦然相待，那便不再需要任何掩饰，反正从一开始自己的心就被捕获了。

“我开始动了，受不了的话记得叫我停。”

“好。”

魁双手抚上昴流的腰侧，将他整个人控制在手心。粗糙的手掌抓住嫩滑的肌肤，摩擦出一阵酥麻的快感，激起昴流几声色情的低喘。魁轻轻托起昴流的身体，身下的阴茎稍微退出肉穴一小节，随后再度插入最深处。

两侧的肉壁贪婪地舔舐着暌违的肉棒，湿润的穴道和肉棒紧密贴合，感受着上面偾张的血脉和灼热的温度，仿佛本就是天生一对。穴肉擦过阴茎头部敏感的软肉，巨大的快感让魁浑身一颤，阴茎前端渗出些许银白的滑液，和涂满穴道里的润滑液融为一体。

魁挺起腰肢小幅度地抽插着，少许热液从交合处漏出滴在床单上，昴流硬得发疼的阴茎在一次次抽插中拍打着魁的小腹，银色的丝线将两人的身体连接。涨红的脸庞露出平日从未有过的色情模样，微张的唇瓣上泛着诱人的微光，迷离的眼神更是楚楚动人。

只需稍稍用力抽插，胯上的小人就如同触发开关般发出几声忍耐的娇喘，呼出的热气抵达魁的脸上时只余一阵轻微的触感，就像顽皮的猫儿逗弄丝线团，撩拨谁人的心弦。手中的力度不免加重几分，抓住的嫩肉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白，下半身胯部和臀部碰撞时发出的拍打声愈发剧烈，也愈发清脆。

“啊——好、好棒！魁先生，再快点，不够、还不够。”

“哈哈，真是个小色鬼，一定满足你！”

魁松开昴流腰侧的抓控，继而转向他胸前两颗饱满圆润的乳珠。粗糙的指腹反复擦过乳尖打转，两枚肉粒被揉弄到可怜兮兮地立起，沾上些许碎汗后更发诱人，宛如雨后清晨悬挂枝头的丰满硕果，待人采撷。

魁并起食指和中指夹住继续搓弄，愈发情涨的昴流哪受得住这种捉弄，跪坐的双腿本能地夹紧魁的腰腹，就连正被抽插的穴道都猛然一颤，死死地绞住抽插的肉棒。敏感的柱头和茎身上偾张的血管被穴道内壁的肉褶狠狠地疼爱一番，将肉棒紧紧抱在怀中调皮地吮吸着。

即将射精的强烈快感一下燎上魁的神经末梢，既刺痛又畅爽，而魁硬是生生将射精的冲动压制下去，俊朗的眉目紧皱，被欲望填满的眸中清晰倒映着昴流紧绷的身体。

“啊，不、不要——魁先生，啊哈……”

“唔！”

被玩弄到近乎高潮的昴流双手抓住魁的腰侧，纤细的指节微微陷入肉中，哽在喉中的呜咽回荡在两人包围的狭小空间里。望着昴流这副可怜的模样，魁心中再度烧起一股欲火，他想操弄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哭着求自己停下。

“夫、夫君，不要再玩上面了，下面也、也想要……啊哈——”

“想要什么？嗯——说给你的夫君听听。”

“求夫君也照顾一下我的肉棒。”

于是，魁一只手继续玩弄昴流饱满的乳粒，一只手向下抚上昴流硬挺的阴茎。四指弯曲包裹住充血的柱身，拇指指腹反复摩擦龟头，敏感的嫩肉被搓得泛起一片红肿，马眼里不断流出银白的黏液充当润滑。

“唔——好，好棒！”

“那夫君我可要加快速度了……”

魁抽出大半阴茎，再挺起腰肢一口气插到最深处，肉蛋和软臀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房间，伴随而来还有昴流被顶到敏感点时不受控制的呻吟。凶猛的肉棒不断摩擦着穴道里的嫩肉，一阵阵无与伦比的刺痛感冲击着迷糊的大脑，窄小的穴道被一次又一次地操开、闭合，粗大的肉棒生硬地顶入最深处，甚至在昴流的小腹都出现明显凸起。

“呜啊……顶、顶到最里面了！里面，满满的，好涨，啊哈——要变成夫君的样子了。”

“昴流也很厉害哦，小穴一直吸着我的肉棒呢，你真的很喜欢它啊。”

魁坏心眼地完全退出穴口，再用尽全力一下子插到尽头，巨大的冲击让昴流爽得控制不住表情，几乎要把受不住精关。魁用拇指抵住马眼口，阻止昴流射精的冲动，四指却继续上下撸动着止不住颤抖的阴茎，刻意摩擦着冠状沟那片敏感的嫩肉，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巡回全身。

“不、不要，夫君……快放开，我要、要去了，呜啊……”

“现在还不行，要等我一起才行。”

说罢，魁继续加快下半身的速度，每一次都退至龟头微微外露，再狠狠抽插到底。滑嫩的翘臀被拍打得泛起一片肉色的粉红，分不清是润滑液还是肠液的黏液流满整片臀部，“啪啪”的水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淫靡。

魁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玩弄，一颗粉嫩的乳珠被揉得饱满至极，看上去十分可口，魁坐起身张口含住那颗乳粒，灵活的舌尖绕着乳头打转，时而用牙关微微咬住乳粒。另一只手不再抵住马眼，转而五指并拢裹住柱身加快撸动，拇指快速摩擦着包皮系带，尖端渗出的黏液流到魁的指间也毫不在意。

被魁同时三重玩弄的昴流被想要射精的快感折磨得欲仙欲死，好看的琥珀色双眼含着闪烁的泪光，性感的喉结止不住传来情动的哽咽，微张的唇瓣大口大口地呼着热气，连带着悦耳的娇喘。

“啊哈……真的，真的不行了。”

在一阵舒爽的电流感从阴茎处传来后，魁知道自己也即将迎来高潮，继续加快阴茎的抽插速度，并不断对着昴流的敏感点发起猛烈攻势。粗大的龟头如国王的远征军般横扫整条窄小的甬道，狠狠地凿开穴道的每一片嫩肉，就连一处细微的肉褶都不曾放过。

“昴流，呼，我、我要射了，接好了，啊——”

“呜啊——我也要去、去了！”

随着魁阴茎的一阵痉挛，马眼处射出一股接一股的浓稠的温热液体，填满了昴流蜜穴内每一处空隙，甚至有不少涌入肠道的更深处。失去阻挡的昴流阴茎将精液尽数释放在魁的小腹上，向上喷射的精液如烟花般绽放，最后滴落在床单上。

快感爆发的昴流彻底失去力气，瘫软的身体倚靠在魁的肩膀上，感受着体内属于魁的精华的流动，满足感涌上心头，化作几声幸福的轻笑。

“嘻嘻——”

“在笑什么呢？”

“我在想有魁先生在，真好！”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累了的话就先睡吧，剩下的我收拾。”

魁一只手揽住昴流的身体不让他倒下，另一只手发现上面还沾着昴流的些许精液。于是伸向嘴边，用舌尖轻轻舔干净，喉结几番滚动，吞入腹中。目睹这个情景的昴流羞得脸庞通红，仿佛滴着血似的，口齿不清地询问起魁。

“魁、魁先生，干嘛要吃下去呀？好，好丢人……”

“哈哈，这有什么。昴流下面的小嘴都吃了我这么多精液，我尝一点也没关系吧。”

“不关这个事啦！”

“不过确实不怎么好吃，太腥了。”

不知所措的昴流掩耳盗铃似的将头埋进魁的脖颈里，发出一阵羞涩的低哼。一旁的魁望着自己怀中娇羞的伴侣，幸福地笑了起来。

午夜的清月洒满神社前的阶梯，风铃唱起故乡的无名摇篮曲，绿叶也摇着头轻声附和着。昏暗的神社里，一鬼一人相拥而眠，柔和的睡颜流露出幸福的喜悦，因为他们相约于梦中再见，一如往后的每个清晨、每个午夜。

次日，冬之里的某处。

“斑鸠，我想问一下鬼族的角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记得从书上看到过，鬼族只会允许自己的认可的伴侣才能触碰，有示爱、求爱的寓意。大地舞者，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啊不，没、没什么。我可能要给自己无礼的行为道个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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