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基本方针之后，接下来要想的就是执行计划了。我正准备更仔细的翻阅小黑的记忆，却听到小皇帝又在呼唤我。原来是他用完晚饭，准备骑着我回寝宫休息了。自从小黑的父母因谋逆被处死之后，耀耀就屏退了原本在夜间服侍自己的宫女太监，命令我独自一个人整夜的守护他。白天是残酷的身体折磨，而晚上则是漫长的精神煎熬。夜风带着点凉意，吹过窗棂，寝殿里只点着角落里两盏昏暗的宫灯，巨大的龙床在阴影里像个蛰伏的怪兽。空气里有种小孩子身上特有的、混合了奶味和一点汗味的甜腻气息，还有熏笼里飘出的沉水香，闷闷的，让人有点昏沉。

小皇帝穿着明黄的寝衣，头发散下来，小脸因为刚才骑着我疯玩而红扑扑的，此刻正半张着嘴，困倦地打了个小哈欠，眼角挤出一点泪花。他刚被我抱到床上躺好，像只玩累了的小猫。没过多久。从龙床上就传来儿童睡着时轻柔的呼吸声。

我终于得到了片刻宁静，能够有时间整理思路。我仔细回忆小黑父母因为谋逆被抄家那段时间的记忆。有些细节小黑作为小孩子没能察觉到，但我从成年人的角度来审视，发现了许多不合理之处。

首先是小皇帝态度上的转变。就算真有谋逆之罪，那时的小皇帝也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真的理解什么叫谋逆吗？更何况那时的小黑还是他最亲近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皇宫中唯一一个与他关系接近的同龄人，他会因为一个无法理解的谋逆概念，就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小黑哥哥这么残忍吗？在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

我继续翻看小黑的记忆，终于锁定了可疑的目标，是李公公，是他在煽风点火，是他引导小皇帝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要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从他看小黑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恨意。我不知道他和小黑的家族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毕竟小黑只是个小孩子，还没开始参与家族事务。但却是是李公公引导小皇帝留下小黑，恐怕他就是要让小黑家族唯一的后人被羞辱、被践踏，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纯粹的奴隶，或许在李公公看来，这样的结局比满门抄斩更能解他心头之恨。我懒得去探究李公公和小黑家族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要做的是离间李公公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使他们疏远。否则只要小皇帝仍然信任李公公，我就永无翻身之日。

然后就是代替小黑向小皇帝的复仇。虽然他是被李公公蛊惑才做出这些事情，可是他因为他的折磨害死了小黑，这也是事实。作为小黑身体的继任者，我有必要会替小黑让他付出代价，否则小黑残余的执念恐怕永远不会安息。但作为正太控，我自然不可能像小皇帝对小黑那样通过打骂的方式去折磨他。我要找到更好的，更迂回的方式，不仅能替小黑报仇，还能满足我心中那点小小的欲望。渐渐的，我有了新的主意。相比于李公公，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夜晚，夜晚只有我和小皇帝两个人，这本是李公公为了折磨我的精神出的主意，但此刻却成了我破局的关键。

白天，在李公公面前，在其他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面前，无论皇帝怎样羞辱折磨我，我都要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等到晚上才是我反击之刻。

第二天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寝宫后，我服侍着小皇帝躺到床上，在他陷入沉睡之前轻轻道：“陛下。”我跪在脚踏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像怕惊扰了什么，“奴才，想到个新玩意儿，睡前玩一会儿，保管比骑马还有趣。”

小皇帝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些，带着孩子气的亮光：“什么新玩意儿？快说快说。”他蹬了蹬腿，小脚丫踢开了薄被。

我拿出下午偷偷用硬纸片做的粗糙卡牌，上面用墨笔画着些简单的图案和数字——模仿着前世的游戏。

“这个叫找奸臣。”我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词，“您扮成主公，然后......”我讲得很慢，很有耐心，看着他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从好奇到逐渐亮起兴奋的光。小孩子对新游戏的天然兴趣盖过了困倦。

“听起来，有点意思。”他盘腿坐起来，小手一挥，“快开始。”

“陛下。”我适时地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犹豫，“这个游戏还有一个传说，如果输了的人舔赢了的人的脚丫子，能让赢的人运气更好。”

寝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小皇帝明显愣住了。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难以置信的惊奇。

舔脚丫？他折磨人的手段不少，鞭打、罚跪、骑大马、灌热汤，但让人舔脚丫？这完全超出了他六岁认知里关于惩罚和权力的想象边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白胖胖的脚丫，又抬头看看我跪伏的姿态，小嘴微微张着。

随即，一种混合着新鲜、刺激和掌控欲的兴奋感猛地涌了上来，压过了那点最初的惊愕。“舔，舔脚丫？”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点不可思议的雀跃，小脸因为激动又红了几分，“哈哈，好，好玩，就这么定了，朕肯定赢。”

他完全沉浸在赢了就能让人舔脚丫这个新奇的念头里，至于输了会怎样？一个从未输过、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的六岁小皇帝，根本不会去考虑。

“奴才遵命。”我恭顺地应着，嘴角在阴影里无声地勾了一下。

游戏开始了。简陋的纸牌在龙床锦缎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我放水放得不着痕迹，每一次输，我都表现得懊恼又无奈，恰到好处地激发小皇帝的得意。

“哈哈，朕又赢了。”小皇帝兴奋地拍着床铺，小脚丫在锦被上乱蹬，“快，快舔。”

“奴才输了。”我低眉顺眼，膝行上前。他的小脚丫带着点玩闹后的微汗气息，凑近了，那股小孩子特有的、混合着奶味和一点点汗酸的味道更明显了。皮肤光滑细腻，脚趾头圆润可爱，像小小的玉豆子。

我低下头，凑近他的脚丫。没有立刻舔上去，而是先用手指，非常轻地碰了碰他的脚心。

“啊，痒。”小皇帝咯咯笑起来，下意识地想缩回脚。

“陛下。”我抬起头，眼神很认真，带着点教学的意味，“舔脚丫也是有讲究的。奴才先给您示范一下，如何才能让被舔的人更舒服”我的声音平稳，像是在讲解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差事。

小皇帝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他忍着痒，睁大眼睛看着：“这还有讲究？”

“是。”我重新低下头，动作放得很慢，确保他能看清每一个细节。舌尖先是轻轻扫过他脚背的皮肤，留下一点微凉的湿痕。“刚开始要轻，像羽毛拂过。”我的声音有些含糊，但字句清晰，“不能太急，不然会痒，会难受。”

我能感觉到他脚背的皮肤微微绷紧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他似乎在认真学习。

舌尖接着滑向他的脚心，那里的皮肤更薄更敏感。我刻意放轻了力度，像描摹一样缓缓移动。

“脚心，这里最怕痒，所以更要轻、要慢，用舌尖这样慢慢地绕圈”

小皇帝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脚趾头微微蜷缩起来，但这次他没笑，也没缩脚，只是新奇地看着我动作，感受着脚心传来一阵阵陌生又奇异的酥麻感。

“然后是脚趾缝”，我的舌尖探向他并拢的脚趾缝隙，那里有点湿湿热热的。

“这里容易藏汗，要仔细清理”我一边说，一边用舌尖轻柔地扫过每一道缝隙，仿佛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不过老实说，此时我心里确实在暗爽。这么可爱的正太，这么白嫩的脚丫，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寝殿里只剩下我舔舐时细微的湿濡声，还有小皇帝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脸上的兴奋和得意，渐渐被一种全神贯注的好奇和一种被服侍的舒适感所取代。他不再仅仅是享受赢的结果，而是开始下意识地感受这个过程本身，甚至在学习这个过程。

“最后是脚趾头”，我的舌尖轻轻裹住他圆润的大脚趾，含了一下，又松开。“像这样轻轻地，吮一下会让人很放松”

小皇帝的身体似乎随着我含住他脚趾的动作，轻轻颤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被伺候得湿漉漉、泛着水光的脚丫，再看看我低垂的、恭顺的侧脸，小脸上有一种懵懵懂懂的表情。

一晚上，游戏玩了好几轮，我一次没赢。每一次输，我都尽职尽责地履行惩罚，每一次舔舐，都伴随着详细的技巧传授。从力度到位置，从节奏到感觉，事无巨细。

当最后一个小哈欠带着浓浓的倦意从小皇帝嘴里冒出来时，他那双大眼睛已经有些迷离了。我仔细地把他那只被舔得干干净净、微微发凉的小脚丫用锦被盖好。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我声音放得更轻，带着催眠般的温和。

小皇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眼皮沉重地合上。在彻底陷入睡眠前，他含混地嘟囔了一句，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好奇：“舔脚丫，原来，是这样的。”

寝殿里只剩下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黑暗中，我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脚丫上那点微咸的味道。那一瞬间，我甚至都要放弃了，觉得为什么要报仇？就这样每天为小皇帝舔脚丫不是很好吗？不过小黑留下的只能却在催促我，我只好继续执行计划。

低头看去，小皇帝睡得很沉，白天疯玩的疲惫，加上睡前那场带着新奇感官刺激的游戏，让他像只餍足的小兽，蜷在锦被里，小脸红扑扑的，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得像个真正的天使。我维持着跪姿，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和寝殿里沉水香的味道，混合出一种奇异的、属于孩童的甜暖气息。

我的将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轻轻的低语：

“我喜欢小黑”

“我想为小黑舔脚丫”

一遍。又一遍。

人在深眠时，意识的大门虽然紧闭，但潜意识的窗扉却虚掩着。这些重复的信息，会像水滴一样，悄无声息地渗入那片混沌的土壤，绕过理智的堤坝，在意识无法触及的深处沉淀下来。一次，两次，千次，万次，它们会生根，会发芽，会扭曲原有的认知，将这句话植入小皇帝的脑海，成为某种理所当然的念头。

“我喜欢小黑，我想为小黑舔脚丫”

借着烛火的微光，我看清了他熟睡的模样。白天里那股飞扬跋扈、视人命如草芥的骄横，此刻被深沉的睡眠完全洗去。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在细腻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弯小小的阴影。脸颊因为熟睡透出健康的红晕，像熟透的水蜜桃。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珍珠般的小牙齿。几缕柔软的额发被汗浸湿，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这具小小的身体，确实是造物主的恩宠。养尊处优的生活给了他最上等的滋养，皮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白得近乎透明，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凑近了，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奶香、干净寝衣的皂角味，还有一点点孩童特有的甜暖气息，幽幽地钻进鼻端，干净又无害。如果不是脑子里塞满了小黑被折磨的惨痛记忆，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过这漂亮皮囊下那颗残忍的心......我叹息一声，在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第2天天刚蒙蒙亮，空气里还带着夜露的凉气。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公公那张刻薄的脸探了进来，尖着嗓子：“小黑，还不赶紧服侍陛下起床。”

我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膝行到床边。小皇帝坐在巨大的龙床边上，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悬空晃荡着，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金砖地上。他睡眼惺忪，小嘴不高兴地撅着，带着刚起床的脾气。

“慢死了。”

他看见我，立刻不耐烦地伸出小手指着我，“过来，趴下，朕要骑着你。”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刚摆好姿态他就跳到我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夜跪伏的酸麻还没消，此刻叠加新的撞击，冲击得我眼前发黑，腰上也向下一沉，形成一个向下弯曲的弧度，完美的贴合小皇帝的屁股。这具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在小皇帝长期的骑乘下，脊柱变得有些弯曲，慢慢贴合小皇帝屁股的形状。小皇帝在我背上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走，去用早膳。”他下达命令，声音还带着点奶气的含糊，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开始在光滑冰冷的地砖上爬行。每一步，都牵动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嘴巴上的缰绳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宫人们早已司空见惯，李公公跟在后面半步远的地方，偶尔用他那尖细的嗓子催促一声：“磨蹭什么，没听见陛下吩咐吗？”

长长的走廊，从寝殿到用膳的偏殿。地面坚硬冰冷，硌得我手掌和膝盖生疼。小皇帝在我背上却颇为惬意，他两条小腿晃悠着，白嫩的脚丫垂下，偶尔还踢到我腰侧。

“快点，朕饿了。”

他大概是觉得我爬得不够快，小手又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我咬着牙，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用膳时，他也没从我背上下来。就坐在我背上，小脚丫踩在我肩膀上，由宫女伺候着用银匙小口喝粥。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咀嚼的声音，闻到燕窝粥甜腻的香气，还有他偶尔滴落在我后颈衣领上的、温热的汤水。

整个上午，从书房到御花园，再到太傅授课的文华殿偏殿，无论去哪里，他都牢牢地坐在我背上。

文华殿里，太傅苍老的声音嗡嗡地讲着圣贤之道。小皇帝在我背上坐得无聊，开始玩我的耳朵。他用手指捏着我的耳垂，一会儿揉搓，一会儿拉扯，像在玩什么新奇的玩具。指甲刮过耳廓，带来一阵阵刺痛和痒意。

“陛下。”太傅的声音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请专心听讲。”

“哦。”小皇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些，似乎把对听课的烦躁都发泄在了我的耳朵上。

中午在御花园散步，他依旧骑在我背上。阳光暖洋洋地照下来，空气里有花草的清香。他大概是心情不错，小手不拉扯缰绳，而是任凭缰绳松垮地搭在我肩膀上，小脚丫悠闲地晃荡着。偶尔看到漂亮的花，还会指挥我爬过去，然后探着身子去揪。

整整一天，除了早朝时他短暂的从我背上下来坐在龙椅上，其他时间他就没离开过我的背。我成了他真正的双腿，载着他穿梭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当暮色四合，终于爬回寝殿时，我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膝盖和手掌火辣辣地疼，嘴角的撕裂痕迹又深了一点，后背的肌肉僵硬得像块石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酸疼的肋骨。

小皇帝终于从我背上溜下来，蹬掉精致的小龙靴，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累死朕了，小黑，伺候朕就寝。”

他完全没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个用了一天、现在该收起来的工具。

“奴才遵命”我毕恭毕敬地回答着。经历了一天的折磨，纵然身心俱疲，但我仍然记得自己的计划，晚上独处的时间是我唯一有机会摆脱李公公监视影响小皇帝的时间，纵然再累，我也不能放松。我又提起昨晚的游戏，小皇帝显然兴致很高，立刻要我赶紧开始。

“看招，哈哈，你又输了”他急不可耐说，小脚丫在锦被上兴奋地乱蹬。

一晚上，我都在输，每一次输，我都尽职尽责地跪伏下去，一边轻舔他那只白嫩的小脚丫，一边温习并讲解着各种舔舐的技巧——舌尖如何轻扫脚背带来微痒，如何用巧劲避开脚心最怕痒的地方，如何在脚趾缝里温柔清理，甚至如何轻轻裹住脚趾带来奇异的酥麻感。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缓缓翻开牌面，比他更大。

他输了。

小皇帝脸上的兴奋和期待瞬间凝固了。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像是没看懂这张牌代表什么。随即，困惑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输，输了？”他喃喃地重复，小嘴微微张着，仿佛第一次真正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他看看牌，又看看我，再看看自己摊开的手心，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被一种被冒犯的茫然取代。“朕，朕怎么会输？不可能。”

他猛地抬头，大眼睛里迅速积聚起被挑战权威的怒火，小胸脯剧烈起伏着：“你，你作弊，一定是，大胆奴才。”

“陛下息怒。”我立刻伏下身，额头抵在冰冷的脚踏上，声音惶恐，肩膀微微发抖，“奴才不敢，奴才，奴才只是运气好，侥幸赢了这一次”我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畏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陛下，金口玉言，说好的，输了的人，要......”

“住口”

小皇帝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带着被戳破承诺的羞恼。

“不玩了，睡觉，朕要睡觉。”

他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床上，背对着我，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气得不轻。

我没起身，依旧跪伏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低低地，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刚好能让他听见：“天子无戏言，奴才不敢强求陛下，只是......”我故意停顿，没再继续说。

小皇帝猛地转过身，大眼睛狠狠瞪着我，有一种小孩子耍赖般的蛮横。“你闭嘴，烦死了。”他眼珠转了转，似乎在飞快地寻找一个既能挽回面子又能逃避惩罚的办法。很快，他小下巴一扬，带着施舍般的命令口吻：“哼，你是朕的书童，朕的命令就是规矩，既然朕输了，那朕封你的舌头为御舌，由你代替朕，舔你自己的脚丫子，这样总行了吧？朕可没食言。”

我抬起头，脸上瞬间布满难以置信“陛下，这，这怎么使得，奴才，奴才的舌头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呢”。

看到我这副这副模样，小皇帝脸上的怒气瞬间被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取代，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他哼了一声，重新躺下，拉过锦被盖好，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眼睛闭着，但嘴角却微微上翘：“朕说使得就使得，快点，舔完了朕要睡觉了，别磨蹭。”

我叹了口气，知道是我操之过急了，这才第二天。然后，我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和忠心耿耿的表情，膝行两步，再次凑到床榻边。

“陛下”我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卑微，“奴才愚钝，方才想岔了，陛下金尊玉体，怎能让奴才那腌臜东西污了陛下的眼？奴才还是伺候陛下安歇吧，奴才愿意继续为陛下舔脚丫让陛下睡得舒坦些”

没等小皇帝反应过来，我已经极其自然地低下头，捧起了他那只露在被子外面的、白嫩嫩的脚丫。舌尖带着一种熟悉的、甚至可以说是专业的温顺，轻轻覆了上去。从脚背到脚心，再到脚趾缝，每一个动作都流畅精准，带着我讲解过无数次的技巧，恰到好处地带来舒适的酥麻感。

小皇帝明显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继续哭哭啼啼地反抗或者真的去舔自己脏脚，完全没料到我会如此识相地主动献上服务。他闭着眼，小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彻底的放松和享受。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舒服的轻哼，紧绷的小身体彻底软了下来。白天骑着我疯跑一天的疲惫，加上这熟悉的、令人放松的服务，很快，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寝殿里再次只剩下他安稳的呼吸声。我停下了动作，轻轻将他那只被舔得微凉湿润的小脚丫放回锦被里，盖好。

我把头凑到小皇帝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容。烛光柔和地勾勒着他精致的轮廓，长睫毛像小扇子，粉嫩的嘴唇微微嘟着，那股干净的、带着奶香的甜暖气息幽幽飘散。心底某个角落，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这么小，这么精致的一个孩子，把他变成那种样子？一种混杂着怜惜和罪恶感的迟疑悄然滋生。我是不是，太过了？

这个念头刚冒头，脑子里属于小黑的记忆碎片就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烫了上来，喉咙被滚烫的羹汤灼烧、呛咳到窒息的剧痛；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的火辣；肋骨被小脚丫狠踹时那钻心的闷响；还有咽气前那浓得化不开的、对这张天使面孔的恐惧。我不再犹豫，凑近他毫无防备的耳廓，嘴唇几乎贴上那细嫩的皮肤，声音低得像最深的夜风，冰冷、单调、不容置疑：

“我喜欢小黑，我想为小黑舔脚丫”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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