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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 F/F NTR]女友误入足模业,1

小说: 2025-09-12 13:05 5hhhhh 5460 ℃

浴室的水汽还没散尽,虞书桐赤着脚踩在了地砖上,留下一串洇湿的、小小的印子。周屿白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视线早黏了过去。那脚背湿漉漉地在顶灯下反光,白得晃眼,粉莹莹的脚指甲盖底下泛着水红,像没熔化的釉。圆墩墩的脚趾不安分地蜷了下,带起脚底绷紧的弧线,嫩得能掐出汁儿来——他嗓子眼猛地堵死了,下腹一紧,一股燥热顺着脊椎骨往上爬,裤裆撑得发疼。

脚尖离地毯边沿不过一寸的时候,她停下。周屿白眼皮跳了跳,看见她弯腰,指尖勾起床头柜上那圈叠得齐整的纯棉白袜边。她没回头,熟得过分,小指头一捻把袜子口撑开,光脚对着袜口,一套、一扯、再一翻——棉布贴着皮肉就裹了上去,严丝合缝,从脚踝骨尖一直闷到了脚底心。啪嗒。她这才踩进地毯绒毛里,水汽和那点勾得他浑身冒火的嫩粉色,被盖得死死的。周屿白喉结滚了滚,嘴里那点唾液全没了踪影,刚还烧起来的血一下子凉了大半。

她挨着他躺下,侧脸蹭过他的胳膊,一股沐浴露的甜香。周屿白胳膊挨着她的腿,那片厚实的白棉布贴着他皮肤的瞬间,底下那点心思又死灰复燃似的拱了上来。他把玩着她垂在肩膀的湿发,手指却不受控地往下溜,掠过她腰侧,指尖试探着,隔着那层棉,碰上了白袜裹住的脚踝骨。布料有点潮气的温润。

隔着袜,他能描摹出底下小巧骨骼的形状。他拇指磨蹭着往前挪了半寸,触到袜筒尽头处那片被布料勒出一圈淡痕的软肉。那里似乎有血管在跳,连着毯子底下他那根跳得更凶的玩意儿。

“别…”她身体几乎肉眼不可察地绷了一下,不是娇嗔的意味,是带刺的警告。声音还在笑,手却极快地抽了回来,指关节在他手腕骨上“啪”地轻叩了一下,脆响。“碰那儿干什么!痒得慌…”她扭过身,手指揪住他睡衣前襟,眼神却像把小刀片,“别摸了。” 她后槽牙微微咬着,腮帮子紧了紧,“再摸我生气了啊?”

他被那眼神钉得心头发慌,手指讪讪地缩在身侧,那股不甘心烧得喉咙又干又涩。翻身压上去,嘴唇堵住她的话,手粗暴地扯开她腰侧的系带。掌心滚烫,覆上她臀肉揉捏,揉得变了形,又往腰窝的软肉里钻。她呜咽着回应,腰肢在他身下扭成了水蛇,一条腿缠上他腰,把他那只刚想顺大腿往下滑、意图再往脚踝边蹭的手死死卷住、夹牢。那股渴求找不到出口的焦灼在他四肢百骸里点着了火,烧得他阴茎硬得像烧红的铁棍,捅着她,磨着她柔软湿热的入口,却怎么都填不满那片“圣地”被彻底隔绝带来的、诡异的空落落。

“呜…” 她被他顶撞得身子往上蹿了一下,那穿着棉袜的脚踝在挣扎里擦过他撑在床上的手背。周屿白脑子嗡地一声响,被那点细微柔软的磨蹭彻底点燃了那点破釜沉舟的疯劲儿!他猛地撤开身,装作重心不稳,撑着床的手掌就带着全身的力道,狠狠地往她裹着白袜的、微微弓起的脚心撞过去!

“呀——!” 尖锐的抽气声猛地炸开,虞书桐整个人像被电打了的虾米,瞬间蜷缩弹起,那只脚快得出奇地从他手掌边缘猛地抽了回去,缩到大腿肚底下,被她的胳膊死死压住,仿佛刚才碰到的是滚油。她脸颊涨成了石榴红,嘴唇紧抿,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水汽未散的眼睛瞪着他,全是猝不及防的慌乱和后知后觉的怒意。她手指指向他鼻尖,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一字一顿,声音尖细得像绷紧的弦:“跟你说了!别!碰!脚!”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点喘,“再碰——我真的生气了!”她另一只手攥紧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周屿白僵在那儿,手臂的麻感还在,指尖却只剩下棉袜摩擦过去那点温吞的、微不足道的热度,和被她脚心隔着厚袜猝然绷紧的、充满排斥的硬硬触感。那声尖叫刺得他耳膜生疼,里面真实的、被冒犯的惊恐,像冰水浇在他刚被欲望熏昏的头上。

电脑散热扇在桌子底下嗡得有气无力。虞书桐胳膊肘顶开他手里咬了一口的苹果,塑料U盘拍在掌心。她指尖凉了一下。“屿白!”她凑近来,嘴里苹果渣儿的甜气喷他耳朵眼,“帮帮忙呗?照片拍得一塌糊涂,光乱得跟打翻颜料似的。”U盘硬疙瘩硌着他手里汗湿的苹果,“你最会收拾这个了,咔哒几下就妥了。对吧?就…修利索点。”尾音拖得黏糊糊的,软舌探进他耳廓飞快舔了下。她人没动,嘴唇还停在耳垂边上一小寸。

周屿白捻着那个U盘,金属壳子上水汽似的粘着她指印。推电脑。弹开的文件夹名字叫“选片_勿删”。点回车键的指尖有点漂。第一张缩略图跳出来——玻璃缸子?水底沉着几瓣粉的白的玫瑰碎渣,水晃得厉害,搅乱了顶灯的光斑。晃荡的光斑中间,一只光溜溜的脚丫踩在缸底,五个白生生的脚趾头攥着片烂得快透明的花瓣。脚指甲盖在水底下涨得粉艳艳的。脚背上那层皮被水波推挤着,薄得透光,绷直的筋络都看得清。足弓那道弯弯的陷落,亮得跟块釉似地,聚着光,湿淋淋地直往人眼仁里扎。他喉头咕噜滚了下,肠子往下猛地一坠,裤裆里那玩意儿弹起来,热铁棍子一样杵在拉链上,硬生生顶出个尖儿来。布料勒紧的酸胀感蹿过卵袋。他用指甲掐了把大腿根,头埋下去啃苹果肉,咬肌绷得死紧。

鼠标箭头抖着挪到了足背靠近脚踝那处。放大,再放大。灰蓝色的阴影像个污点趴在剔透的皮肉上。他握紧鼠标,拖动仿制图章工具。屏幕里那块粉白透亮的脚背皮肤上,工具图标像个活苍蝇绕着伤口转。汗水从鬓角滑到下颌,啪嗒砸在手背上。一股电流顺着他尾椎骨炸开,裆下那玩意儿不听话地又开始抽搐着搏跳,一跳一跳的,撑得那块布料绷得像张油浸过的鼓皮,龟头顶端那块软肉磨着内裤裆缝粗糙的网眼,激得他腰眼一阵发酸发麻。脑子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旧棉絮:全是昨夜她那只被袜子裹得严实、隔着厚棉布都被他蹭得脚趾猛蜷、连抽回去都带起风声脚踝骨。

操! 他把苹果核砸进垃圾桶,咣当一声。屁股下的转椅腿刮着地板,发出刀刮玻璃似的啸叫。

虞书桐哼着歌,踮脚在衣柜里翻腾一条藕荷色丝巾。他冲进来那瞬间撞飞了她半边纱帘。“屿…”身体被横着掼到床垫上,弹起的幅度把她后面调子都撞断了。周屿白的手直接插进她裙子底下,内裤边缘的滚边被他指甲刮得嚓嚓响,一股脑推到腿根。他头埋进她胸脯乱啃,舌头上全是刚嚼苹果的沙质感,刮着她乳尖。“哎你急什…”她话没说完,腿被他膝盖顶开挤进来。龟头像颗烧红的弹子一样碾过湿漉漉的牝户,粗暴地往里凿。连点润滑都懒得等,生吞活剐似地顶入最深处,干涩挤撞的力道让她小腹痉挛了一秒,闷哼卡在喉咙口,指甲掐进他后背的布料里。他顶得发狠,床头木头板子咣咣撞墙,每一次都像要把她钉穿进床垫深处,带着股要把昨夜那声尖叫的憋屈全捣烂的疯劲。虞书桐那双眼睛在他粗暴的碾压下睁圆了一瞬,被撞碎的哼哼唧唧又变了调,细碎呻吟从咬紧的牙关钻出来,脚丫子悬在床沿外头蹬着空气,裹着浅绿棉袜的脚踝始终拧着,死活没碰他伸过去、试图抓捏一下的手。泄出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昨晚视频通话时她翘在沙发背上晃晃悠悠的那只脚踝——白袜口的松紧带勒进皮肉里一条细浅的凹痕。

后背一层汗贴在墙上,有点凉。周屿白坐在转椅上,鼠标点开了第三章。玫瑰红的花瓣卷了边儿,黏在一根微曲起的、粉白透亮的大脚趾腹下方。那脚趾头勾着花瓣,微微用力的样子扯着脚心那片皮。脚心!那个浅浅凹下去、细纹像撒开渔网的暗谷!他的“贤者时刻”像张薄脆的旧报纸,被这画面卷着风吹破的气流“嘶啦”扯得粉碎。裆里那东西像是诈尸一样瞬间回魂,比前两回更硬更烫,跟根被强行拗弯又猛地弹回的铁钉,血糊糊地直挺挺地砸向拉链。龟头顶端被内裤死死抵着磨蹭,一阵阵麻痒钝痛电流般顺着尾巴根往上窜。他喉咙里嗬嗬响了两声,手抖着想关显示器,鼠标箭头飘着没个准头,在那片要命的脚心上方打转,他越慌,眼神越像刷子扫过那片淡粉色褶皱的细纹,神经线被那网纹撩拨得抽搐,裤裆湿了一小块黏糊糊的东西,贴在那块发烫的皮肤上。脑子里嗡嗡的——

他摔了鼠标。

卧室门框又被撞歪了半寸。虞书桐还在扯身上被他撕得半掉的内衣带子,眼睛瞪着他,气没喘匀:“你发神经…”话尾被他拦腰抱起砸在床垫上的力道撞断了腔。这次他连衣服都没给她脱干净,扯松裤腰就捅。顶撞的幅度里全是她身上那层内衣软缎的滑腻感和他自己的汗腥气,湿滑得一塌糊涂。他眼睛盯着的是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影,脑子里插播幻灯片一样轮换:电脑屏幕里那片脚心凹谷,和他幻想里剥开白袜后露出的同样粉白、布满褶皱的、被他手指肆意捅搔抠弄时会如何疯狂蜷缩弹动的柔软皮肉。每一次挺腰都像要把这虚幻的填补感塞进那个巨大的、永远无法被真正侵入的口子。他越顶越急,汗珠子甩到她睁大的眼珠旁边炸开。虞书桐被他这第二次没头没脑的冲锋顶得呻吟都飘了调,脚踝扭着想换个位置支点力气,又一次被他大腿夹着膝盖摁死在原处,脚指头隔袜子蹬着他紧绷的裤缝。

屏幕亮着,他抖着手点进下一张。脚丫子踩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脚趾缝里挤出几根白色绒毛。点开,删除边柜歪倒的花瓶,放大…那双在暗光处显出点骨节轮廓的脚踝。他眼珠发涩发木,裤裆里的东西还半软趴趴地垂着,没睡醒似地抽了抽头。刚泄过火的腰酸腿软。不行。太多次了。虞书桐已经瘫在枕头上哼哼了。他鼠标点了几下,喉咙里干扯着咽了口唾沫。下一张图弹出来——两只脚,一只踩在另一只脚背子上。脚跟压着脚踝,绷起的足弓线条锋利得割他视网膜。更糟的是底下那只脚的脚心窝!被踩实了,压陷下去,鼓出一圈软腻腻的肉环纹路!那圈暗红色的肉褶子像张要吮吸的嘴!底下那东西“腾”地一下就昂头了,顶着他松垮垮的睡裤裆,涨得直抖擞。草!他低咒一声,踹开椅子又往卧室冲。虞书桐听见响动惊弓之鸟般缩进了被子,只露个白花花汗湿的肩头和惊愕的眼,声音都抖了:“…周屿白!你他妈还要不要人活…”

折腾完第四回,照片剩下最后一小半。周屿白的腰像灌了铅,眼皮打架。他全靠手指头硬撑着点鼠标挪。删个垃圾桶影子,调亮台灯反光,修掉墙壁裂缝…一张张麻木地过。裆中间那块已经没什么太大动静了,偶尔图片晃过个光溜溜的脚底板,那瘫软的家伙什也不过轻微跳个哆嗦。

天边翻鱼肚白时,他敲完最后一下回车。保存文件夹点不动了好像。他把自己摔回椅背,后脑勺硬硬磕着塑胶头枕。卧室里连虞书桐微弱的鼾声都听不见了。他身上套头衫汗湿了又干,结了层白沫子贴在背上,痒嗖嗖的。腿上沉得要命,那地方像块用烂的旧胶皮,又僵又软地耷拉着。

他栽进被子躺下,床垫另一端的温软身体循着热源窝进他怀里。她一条腿斜斜搭在他大腿上,软乎乎的。隔着薄被,他能清晰感觉到那块足弓的形状——紧实,饱满的弧度。隔着被子里的空气、棉絮和布料,贴着他汗湿的睡裤料子。她的脚踝骨硌了他一下。

他全身的神经都醒着,独独下面那玩意儿睡得无声无息。眼睛睁着,天花板上灰尘被晨光勾勒出来细粒。被子里那点搭在他腿上的重量,暖烘烘的,像个烙铁印子。手机在外面客厅茶几上“叮”了一声,极轻。蓝幽幽的光晕在没合拢的卧室门缝外面闪了闪,像鬼火。屏幕上滑过一个名字。

许晚晚。

浴室门吱呀开了条缝,暖烘烘的水汽混着洗发水味儿涌出来。虞书桐湿漉漉的手扒着门框,指头滴着水珠:“屿白!我擦身子的毛巾……忘在沙发上了!”声音闷在瓷砖墙壁上嗡嗡回响。周屿白叼着烟正在翻报纸,烟灰簌簌掉在财经版头条大佬油亮的秃顶上。他踢踏着拖鞋挪到沙发边,抓起那条皱巴巴的米白毛巾。刚要转身,虞书桐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屏幕“滋”地亮了一瞬,蓝光舔了他眼尾一下。

一条信息刚好顶开锁屏界面,悬在屏幕正中央。

晚晚:[坏笑表情] 书桐姐,脚模片子效果如何?修好了没?甲方爸爸都等着看呢!你那个神秘摄影师可说了,你那小jio太绝了!下次拍摄还得找你!

字一个个砸进周屿白眼球里,像烧红的图钉。

脚模片子……甲方……神秘摄影师……小jio太绝了……下次拍摄……

他脑子里那个装着虞书桐裸足照片的文件夹“轰”一声炸开了。碎片全是那双脚——电脑屏幕上沾着水的、勾着花瓣的、踩在毯子绒毛里的脚。他修图时手指摸过的冰冷鼠标,被替换成了另一只陌生、带摄影手套的手,隔着屏幕碰过照片里那只脚踝?那脚心?水底下晃动的脚趾缝?那个摄影师……男的?“小jio太绝了”——妈的,这种话!下次拍摄?!她还让拍?!

喉咙口那块软肉猛地缩紧了,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嘴里那点烟味苦得像嚼烂的烟屁股。攥着毛巾的手指节绷得咔吧响,指甲盖陷进毛巾的纤维里,掐出几个白印子。

“拿个毛巾也冻僵啦?”虞书桐的声音贴着耳朵根传来,带着水汽的潮热。周屿白脊椎骨一僵,几乎是用甩的,把毛巾塞进她扒着门缝的手里。指尖擦过她湿滑的腕子皮肤,冰得他指腹一哆嗦。“拿好。”他声音是砂纸磨过铁皮,又干又硬。

浴室门重新合上,水声哗哗响起。周屿白僵在原地,烟头灼烫的疼从指尖窜上来他才回过神。他狠狠碾熄烟蒂,那点猩红的火星子在烟灰缸陶瓷底上发出一声细小的“滋啦”,像他脑子里有什么烧断了的线。

隔了两天,晚饭的蒜蓉菜心炒得有点老,卡在周屿白牙缝里。他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剔鱼刺的虞书桐,忽然像闲聊似的说:“今天下午在电梯口那会儿,瞧见你同事了。”他用筷子尖戳着碗底一颗干瘪的饭粒,“就那个……许晚晚?挺打眼的,一身灰西装,跟刚下飞机似的。”

虞书桐眼皮没抬,把剔好的白嫩鱼肉放进嘴里,舌尖卷掉唇边一点酱汁:“晚晚啊?嗯,她气场是足。就是眼光……太毒。”她顿了顿,筷子停在半空,鱼肉的油光在她唇上抹开一小片亮色,“……之前那个拍摄项目,就是她帮我牵的线。”后面的话含混地裹在鱼肉里,她迅速垂下眼,拿筷子扒拉碗里的米粒,有几颗掉在桌布上,被灯光照得刺眼。“路子广呗。”她含含糊糊补了句,像急着堵上话口子。

周屿白盯着那颗滚到桌沿的饭粒,牙根隐隐发酸。

周五下午五点不到,他电脑屏幕上的方案图标晃得他眼晕。鬼使神差地,外套没拿就下了楼。虞书桐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空气稠得像糖浆,他窝在角落里一杯冷萃喝到发苦。玻璃墙外夕阳熔金,把那片广场砖都泼成橘红色。

两个熟悉的身影从旋转门里走出来。虞书桐提着个米白托特包,正侧头跟旁边人说笑。挨着她走的就是许晚晚。一身丝质的藏青西装裙,掐得腰线极细,裙摆刚到膝上,底下两条裹着薄透灰丝袜的长腿踩着双尖头细高跟。鞋跟细得像针,戳在石板路上笃笃作响,敲得周屿白心口那根刺也跟着一跳一跳。

她们在咖啡厅外的露天座旁停下。许晚晚很轻地叹了口气,肩膀线条松垮下来,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虞书桐椅背上。另一只手,就那么径直伸下去,摸索着脚腕处的搭扣。咔哒。极其轻微的金属脆响。纤细的手指勾住鞋后帮,脚踝微微一扭——一只穿着丝袜的脚就从尖头高跟鞋里滑了出来。足跟处被鞋带压出一点浅浅的粉痕。她似乎舒服得喟叹一声,赤着的脚抬起,就那么光裸着踩在旁边空置的藤椅横梁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的野。

丝袜被褪掉半截般堆叠在脚踝上方,被阳光穿透,泛着种温腻的珠光。足背的皮肤被灰丝滤得朦胧,透出底下偏冷的、羊脂玉似的底色,几根淡青的血管蛰伏着。脚趾甲盖修剪得圆润齐整,涂着层勃艮第酒红的釉,浓烈得像凝固的血珠,裹在薄丝下面,烧得晃眼。五个饱满的脚趾放松地舒展了一下,圆润的指腹隔着薄丝陷在藤条的缝隙里。那脚踝的骨点精巧地凸起,被阳光镀了层滚烫的金边。大概是坐姿调整,那只放在藤椅上的脚往前不自觉地探了探,足尖的方向若有若无地朝向他这边的玻璃窗。绷直的足弓扯着丝袜,拉出一道脆弱又倔强的直线,五粒酒红的色块,在夕阳的光柱里悬浮着,像一串淬毒的玛瑙钉,狠狠楔进了周屿白的视野。

他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手里的冰咖啡杯壁外凝结的水珠滑下来,顺着他的虎口,冰冷冷地流进袖口,激得他一颤。目光却像被烙铁烫住一样死死钉在那只赤裸的、毫无顾忌展示着所有秘密的脚上——那脚踝的弧线,那足弓的陷落,那脚趾染着血的趾尖……如此随性地暴露在公共的空气里,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那只手!那个摄影师的手!许晚晚的手指!她们私下里是不是也这样……触碰过?揉捏过?书桐那双被他奉为圣域、从未被允许窥探全貌的脚,在这女人眼里,是不是也就像她此刻展示出来的这件配饰?一件可以随意推荐给“甲方爸爸”评头论足的商品?一股极冰极热的火“轰”地窜遍四肢百骸。裤裆深处沉寂了半天的某处神经质地抽跳了一下,牵扯着下腹发紧发酸。

荒谬的念头毒蛇一样钻出来,咬着他僵硬的神经:许晚晚……她脱鞋的时候,脚尖是不是……刚好正对着他?她是不是……早就看见玻璃窗后的自己了?

虞书桐脚上套着双厚棉袜,盘腿陷在懒人沙发里刷手机,像只裹得严严实实的茧。周屿白目光溜过去,那层布料底下脚的形状模糊不清,只脚踝鼓出点骨骼的轮廓。他胸口那根刺又开始隐隐作痛,被反复打磨得又细又韧,戳着他最深的软肉。眼珠不受控地往旁边滑——许晚晚就窝在长沙发那头,整个人蜷得像只慵懒的猫,赤脚踩在米白的布艺沙发面上。

没穿袜子。

那脚皮肤在客厅橘黄的吸顶灯下泛着种温润的光泽,不像虞书桐那种冷瓷的白,是暖玉的质感,微微透出底下淡淡的、枝蔓般的青血管。圆润的脚趾甲盖涂着雾面的裸色,像层精致的糖衣,几个趾头放松地微微蜷着,脚心自然地凹出一道极柔和的、带着肉感的弧线。足弓不高不低,绷紧时隐约现出筋络的走势。脚后跟光滑,连点死皮的影子都找不到。它就那么坦然地落在沙发绒面上,陷进去一个小小的坑,随着电视里聒噪的背景音,脚趾偶尔无意识地轻轻蹭过沙发布料的纹理,像有羽毛在周屿白心尖上若有若无地搔。

客厅里塞满了朋友带来的薯片袋子、外卖盒和扎啤杯,空气闷得像发酵的面团。周屿白坐着的单人沙发扶手边就是低矮的茶几,许晚晚蜷着的脚离他搭在扶手上的小臂,顶多两拳远。橘黄的光晕里,他甚至能看清她大脚趾侧边一颗极小的、淡褐色的痣。他喉咙发紧,只能抓起冰啤酒灌了一口,泡沫冰得牙根酸。

电视里蹦出个夸张的综艺桥段,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许晚晚跟着笑得肩膀直抖,身体下意识往前倾,蜷着的脚也舒展了一下。右足那只绷直的脚背无意间就往前探出了一截。足尖,裹着裸色糖衣的、微微翘起的趾腹,就那么轻飘飘地、猝不及防地,蹭过了周屿白搁在沙发扶手上、穿着牛仔裤的小腿外侧!

像通了电!一股剧烈滚烫的酥麻感从被蹭的那块布料下猛地炸开,瞬间燎遍全身!周屿白整个人像被弹开了开关,脊梁骨“咔”地一声绷直,几乎是弹跳着从小臂的倚靠姿势坐正。手里冰凉的啤酒罐被捏得“咯吱”一声响,铝皮凹陷下去一块。

他那口凉气抽得太急,喉咙里发出点破风箱似的动静。目光钉子一样扎过去。

许晚晚的笑声顿了一秒,极其细微。她的脚缩回去的速度快得像被烫到,重新蜷回沙发,脚趾头飞快地、难为情似的抠了一下沙发布面。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转头,加入旁边人关于综艺的笑话里。但就在她侧过脸的刹那,周屿白清楚地捕捉到,她嘴角那道向上弯起的弧度加深了,像在品尝一块藏在舌尖下的、酸涩又刺激的蜜糖。极其短暂,极其隐秘。灯光在她上唇扫出一片暧昧的阴影。

心口那点火星“轰”地被泼上了油。周屿白指关节捏得泛白,牛仔裤底下被蹭过的那一小块皮肤还在突突地跳,残留着那点丝滑、温热又带着弹性的异物触感。一股口干舌燥的眩晕感冲上头顶。裤裆里死寂的东西像被点了捻儿,猛地一跳。

后半夜的死寂压得人耳鸣。虞书桐在身侧发出均匀深沉的呼吸,陷在枕头里的脸被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分割成明暗两半。周屿白瞪着天花板上的裂纹,那裂纹扭动着,像许晚晚脚背上蜿蜒的青色血管。他鬼使神差地掀开被子,赤脚踩上冰凉的木地板,走到书房。电脑屏幕亮起的幽光照亮他下颚绷紧的线条。

手指几乎是痉挛地点开那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私人云盘。一个陌生的文件夹名字跳进他眼里——「足摄_final」。像口冷气呛进肺管子。

点开。没有预想中的图片文件。全是视频。

第一个缩略图就是那只脚。湿漉漉的,踩在反光的玻璃鱼缸底部,脚趾缝里夹着半片泡烂的玫瑰花瓣。

他点了播放。

……

手机嗡嗡震动的时候,周屿白正盯着床头柜上那瓶褪黑素药瓶出神。药片白得晃眼,像虞书桐脚背在鱼缸底反的光。屏幕蓝光刺得他瞳孔一缩。

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个抽象模糊的蓝绿色漩涡。名字:晚。

验证消息那行字像针扎进他鼓胀的太阳穴里:

「周先生?想聊聊书桐的……‘秘密’吗?或者,只是聊聊脚?」

脚。那个字像枚烧红的铁钉,钉穿了他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理智。喉咙里发出点嗬嗬的抽气声,手指却像被无形的线提着,点了通过。屏幕的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周五晚上十点半。这家藏在巷子深处的威士忌吧灯光黏稠得像油。周屿白陷在角落卡座猩红色的丝绒里,呼吸里都是烟熏橡木桶和皮革发酵的浓稠味道。他手里冰球融化的威士忌没碰一口,酒液里琥珀色的光点跳着,像他绷到极限的神经在抽搐。

一道影子斜斜切开了吧台昏黄的光柱。许晚晚踩着双暗哑的漆皮玛丽珍高跟鞋,鞋头尖得像能戳死人,细跟戳在木质台阶上闷闷的“笃笃”声,像在敲他的脑壳。藏青的丝质衬衫裙裹得曲线毕露,嘴唇是比酒液更深一点的樱桃红。

她没坐进对面的空位,直接滑进周屿白旁边的位子。沙发座陷下去一块,带着冷调的香水味像活蛇钻进他鼻腔。她侧过身,鞋尖朝着他。周屿白的视线被强制拖拽过去——她那只搭在膝盖上的手滑了下去,垂到脚踝。微凉的指尖勾住脚后跟的搭扣,咔哒轻响。手指一挑,那只沉甸甸的漆皮鞋滑落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光裸的脚踝在暗处一闪,旋即抬起,踩在了她自己带来的、铺在沙发坐垫边缘的绒面小方垫上。脚趾涂着层釉光饱满的、浓得发暗的鸽血红,像是凝固不久的血块。薄透的黑丝袜罩着整只脚,在酒吧刻意调暗的顶灯下呈现出一种油润的光泽,衬得底下脚背的皮肤像浸在阴影里的羊脂玉。丝袜脚背绷紧的弧线里蛰伏着几道极淡的青色筋络,向下弯折,没入足弓那片更幽深、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的凹谷。圆润的脚趾在丝袜下微微蜷曲着,足尖无意识地压着绒面垫子,陷进去一小块柔软的坑。

周屿白的呼吸窒住了。喉咙干得像被砂纸搓过。

“屿白。” 她开口了,声音低沉滑腻,像裹了层糖霜的刀刃,精准地切掉了“周先生”的生疏。他猛地抬眼,撞进她黑沉沉的眸子里,那里面一点笑意也没有,只有冰冷的、洞穿一切的了然。“我知道你在看什么。”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压迫感,指尖却极慢、极轻地划过自己那只踩在绒垫上的脚背,丝袜布料被牵拉出细微的褶皱,底下的皮肉在灯光下显现出一瞬柔腻的凹陷,“也知道你想对她做什么。”她眼尾的弧度极轻微地上挑,像捕捉到什么有趣的猎物,“更知道……你有多煎熬。”

周屿白捏紧了杯子,冰水渗过杯壁冻得他掌心发麻。屈辱和一种被剥光的恐慌瞬间燎过四肢百骸。

许晚晚轻笑一声,抿了口自己点的金汤力,杯沿留下个暧昧的唇印。“我让她接那项目,”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种分享秘辛的亲昵,却字字带毒,“一半是为她好,一半嘛……是太好奇了。”她尾音拖长,像猫爪在抓挠,“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神仙jio,能把我们书桐宝贝得像个金疙瘩,藏得那么严实——连你这正牌男朋友都只配隔着袜子瞄一眼影子?”她轻轻啧了两声,目光像刷子扫过他铁青的脸,“结果…啧,真没让我失望。那天棚里,”她身体更近地欺过来,那股冰冷的香水味几乎要把周屿白吞没,嘴唇贴近他耳廓,吐息滚烫,“那位举着镜头对准你宝贝脚丫子流口水的Z先生…私下问我好几次了。”她舌尖弹出一个刻薄的音节,“问还能不能再约书桐拍,说爱死了她那双脚……在镜头里的表现力,像沾了露水的粉贝壳,挠得他心痒。”

周屿白牙关咬得死紧,下颌线条绷得像要碎裂,脑子里全是那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在水里摸虞书桐脚趾缝的手!一股腥甜冲上喉咙。

许晚晚却像根本没看见他濒临爆炸的痛苦,眼波流转,忽然泄出一丝赤裸裸的、带着施虐欲的媚态。“不过啊屿白……”她那只踩在绒垫上的脚,毫无预兆地、极其缓慢地朝他的方向探了过来。黑丝袜包裹的足弓紧绷,拉出一条脆弱又倔强的直线,足尖微微绷直,那五粒血红的趾尖像淬毒的箭头,直指他垂在沙发上的手背!距离堪堪一寸!他甚至能感觉到丝袜表面细微的绒毛拂过手背皮肤激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弱气流!“我更好奇你呢……”她声音黏糊得像融化的蜜糖,眼神却淬着冰,“一个光看着照片就能把自己熬疯的男人……”那只伸过来的黑丝脚掌,脚心最柔软的、被丝袜勒出几道细浅陷痕的部位,不偏不倚地悬停在他微微颤抖的指尖上方,形成一种无声又致命的邀请。“想不想……”她红唇无声地开合,气息拂过他紧绷的下颌,“试试‘真的’?”

她的脚趾,在黑丝下微微蜷缩了一下,绷紧了足弓,那片悬着的、微微凹陷的脚心软肉,在丝袜的包裹下清晰地凸显出诱人的轮廓和柔韧的弹力感。

“试试……不是隔着屏幕,不是裹着袜子,更不是……”她轻轻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弄,“你那位死活碰不得的‘女神’?”

酒吧背景的爵士乐嘶哑地缠绕着,空气稠得化不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她体香和冰冷侵略欲的气息,和他自己疯狂鼓噪的心跳声搅合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毒药。

她足尖悬在他颤抖的指尖上方,丝袜纤维细腻的纹路在昏光下泛着幽微的油润感。那片脚心窝子的凹陷,被黑丝勒出几道更深的、阴影般的褶皱,像某种沉默的、诱惑的深渊入口。

“告诉我……” 许晚晚的声音滑进他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倒钩,“你有多想……挠一下?”她的眼神牢牢锁着他几乎碎裂的瞳孔,“嗯?”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白得晃眼。虞书桐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头发挽得一丝不苟,一身挺括的藏蓝西装套裙,掐出利落的腰线。高跟鞋尖细的银质鞋跟叩在地板上,清脆得像敲击玻璃。

周屿白站在一旁,像个褪了色的旧背景板。他帮她理了理西装翻领,动作僵硬。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水味盖不住昨夜酒吧、隔间、汗水、体液的混合气息,呛得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胃里空空荡荡,却一阵阵翻搅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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