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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猎人 第三卷,魔女猎人,1

小说:魔女猎人 2025-09-12 13:05 5hhhhh 2880 ℃

我又将最后一本厚重的《魔法史概论》塞进书包。

走廊里,压抑已久的学生们如同冲出闸门的野牛,他们的喧闹声、书本被胡乱塞进书包的摩擦声、以及课桌椅被粗暴推开的碰撞声,汇聚成一曲充满了生命力的交响乐。

伊芙琳·冯·埃德尔斯坦,那个前些日子还在学院里骄横跋扈的贵族大小姐,在发生了那样一件史无前例的荒谬之事之后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这件事在高年级和贵族圈子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很多人认为是她试图使用高级的服化道魔法失误,但也有人认为是一场蓄谋已经的袭击。

但任何传言,在第二天在报纸上看到了埃德尔斯坦家族被里里外外地四肃清了的头条之后都逐渐有了结论。

这似乎不是他们可以妄加议论的东西。

……

……

我走进教室,几个女生正围在门口叽叽喳喳。

“亚莉西亚同学!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们超担心的!”

“就是说啊,听说你在医务室昏睡了好几整天呢!”

门口站着的是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的亚莉西亚。

“我也记不太清了……”

“夏尔!”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将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那带着温热气息的呼吸急促地打在我的衬衫上。

“太好了……夏尔……我还以为……”

她在我怀里,用带着哭腔的、闷闷的声音低语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教室,在此刻变得针落可闻。

健司和拓也那两张脸上,写满了纯粹的震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亚莉西亚似乎也终于察觉到了周围那诡异的安静和凝聚在她背上的无数道视线。她猛地回过神来。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闪电般地从我怀里弹开。

“我中午再来找你!”

亚莉西亚的裙摆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

……

坐在窗边,正装模作样地批阅着学生会文件的伍娜,手中的高级钢笔啪地一声,断在了纸面上。

她脸上那标准而优雅的微笑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会长大人,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

……

……

匹普至今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搞到这个地步。

几天前,她明明通过对国内魔力流的异常监测,在【枯萎山脉】区域,发现了一个能量反应极其剧烈、并且波动频率与现代所有已知魔法体系都截然不同的迹象。

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发现!很有可能是什么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远古时代的强大魔法师的施法痕迹!

匹普当时兴奋得整晚没睡,连夜告诉了她的顶头上司——那个总是板着一张脸的老主编,结果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异想天开!这种异想天开的东西你都能觉得有价值,浪费我们人力!罚你三个月工资!给我好好反省!”

接着,那个老女人扔给了她一个破任务:去调查查克帝国在边境线上偷偷摸摸干什么。

搞什么鬼?!这种勘察边境动态的活儿,不应该是交给【内阁】下属的、那些五大三粗的正规军部队去干的吗?!

他们【报社】可是国内最顶尖的、直属皇室的秘密情报机构,组织里每一个人都是独立于魔法协会管辖、直接听命于【内阁】的高阶皇家女巫。

更何况,派她这种经验丰富、身经百战、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晋升为“魔女”层级的女巫来干这种侦察兵的杂活,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匹普一边在心里疯狂地吐槽着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女人,一边熟练地维持着【虚化魔法】,让自己的身形融入周围的环境光与空气之中,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任务的目标地点.

一片鸟不拉屎的乱石地带。

……

……

她像一个幽灵般在山脊间穿行,小心翼翼地探查着。

表面上看起来,这里一切如常,只有呼啸的山风和偶尔掠过的秃鹫。

“这可难不倒我。”

匹普勾了勾嘴角,一片魔力以匹普为中心放射出去。

不一会儿,通过魔法的反馈,匹普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和伪装岩石巧妙掩盖住的山洞。

她解除了一部分虚化,伸手拨开藤蔓,走了进去。

山洞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

洞壁上,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似乎比任何已知文字都古老的象形符号。

“看起来,这里是个被废弃了很久的古代遗迹。”

匹普自言自语地说道。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

下一秒,她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向下一沉!

“哇啊!”

匹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之中。

……

……

匹普重重地摔在一片坚硬的金属地板上,虽然有魔法护盾的缓冲,还是摔得她七荤八素。

她摇了摇头,有些狼狈地站起身,然后,匹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操……”

一个巨大的、被掏空了的山体内部,无数盏巨大的、如同人造太阳般的探照灯悬挂在数十米高的穹顶之上,将这个庞大的山间空洞照得如同白昼。

下方,是一座充满了钢铁与机械质感的、戒备森严的现代化军事基地,无数穿着查克帝国制式军服的士兵,荷枪实弹地在一条条钢铁走道上巡逻着。

匹普压下心中的震惊,动作果断地重新启动了【虚化魔法】,身形再次变得透明。

“查克帝国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哼哼,这个查清楚了说不定可以让那个老女人对我刮目相看。”

匹普知道,这里正是她大展身手的时候。

……

……

随着警卫的一个个倒下,匹普如同一个优雅的死亡舞者。

警卫那可怜的半自动武器拿魔法一点办法没有。要不就是在发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怎么掉到了地上,要么就是发现自己的枪管居然无法激发任何子弹,然后再发现自己的头怎么掉到了地上。

“这下那个老太婆得给我好好涨工资了。”

匹普洋洋得意地想着,摸到了基地的外围区域。

只要再穿过最后一道闸门,她就能回到地面。

只要把这个情报告诉【报社】……

突然,一股让她汗毛倒竖的冰冷杀意,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

匹普的瞳孔瞬间收缩!她猛地转身,同时在身前布下三道不同属性的防御结界。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让她此生都无法忘记的、诡异到极致的……【犬】。

以及一个悬浮在它头顶的、冰冷的金属球体。

她看起来像一只大型的、充满了攻击性的动物,正以一种极其标准的、蓄势待发的姿势四肢着地,身体重心向后压低,肌肉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一道闪电扑上来。

但它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她”。因为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将女性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的、充满了工业与机械美感的金属紧身衣。

她的脸上被一个严丝合缝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犬类头套所覆盖。头套的嘴部模仿着狼犬的口鼻部,长长地向前凸起;而本该是眼睛的部位,则被两片光滑的、没有任何缝隙的金属片给彻底封死,完全剥夺了她的视觉。头套上方,还焊接着两只尖尖的、充满攻击性的金属耳朵。

一个厚重无比的、刻满了复杂电路纹路的金属机械项圈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脖子处,并将那个恐怖的犬类头套,与身体部分的银灰色机械紧身衣,通过某种精密的铆接技术紧紧地链接在一起,几乎看不出任何接缝。项圈上,一条粗壮的、由特殊合金编织而成的钢缆向上延伸,连接着那个悬浮在她头顶半空中的、表面光滑的银色球体。那球体上有一个单独的、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看起来像是某种先进的无人机。

她身体部位本应被铠甲覆盖保护的胸部,却被换成了两块巨大的、圆形的透明高强度玻璃。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对因为某种刺激而显得异常饱满的乳房,以及两个被精巧的、如同刑具般的金属夹具牢牢固定在乳头上的装置。那装置正以一种极高的频率不停地震动着,上面甚至不时闪烁着细微的、蓝色的电火花,发出“滋滋”的声响,显然在持续地给予痛苦与刺激。

她的胯部,则被一块造型狰狞的、如同昆虫外骨骼般的厚重金属装甲包裹得严严实实,将女性最私密、最脆弱的部位彻底封锁。两根粗大的、表面布满了散热片的柱状机械装置,则分别从她身下后方,深深地插入了那块金属护甲上预留的机械接口之中。其中那根插在她身后的、比较粗壮的柱状金属,其末端还延伸出了一条蓬松的、毛茸茸的、如同狼尾般的装饰性尾巴,在空中轻轻晃动着。

除此之外,她的四肢,从肩膀到手腕,从大腿到脚踝,也全都被充满了力量感的银灰色金属机械所覆盖。她的人类手掌和脚掌早已看不清轮廓,取而代之的,是四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可以进行三百六十度万向旋转的球形滚轴。匹普推测这些滚轴让她能够以一种极其高效的方式进行移动和转向。

整套金属外骨骼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如同血管和神经般的液压管路与伺服电机铰链,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匹普,这个东西的危险性。

匹普不知不觉得被【犬】吸引了注意力。

然而,战场上,任何一丝的迟疑都是致命的。

“嗡——!”

一声高频的、几乎要刺穿耳膜的嗡鸣声响起。

一道银灰色的残影一闪而过,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她凭借着千百次生死之间锻炼出的战斗本能,想也不想地就在身前瞬发了一道最强的【埃癸斯之盾】。

但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呃啊!”

匹普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柄高速挥舞的攻城锤给正面击中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力传来,她的颈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她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撞得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米外的金属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

还没等她从剧痛和眩晕中缓过神来,一声冰冷的电子音,在她耳边清晰地响起。

“哔——!锁定完成。生物神经连接建立。项圈代号:Pip-077。欢迎加入,新的【斗犬】。”

匹普猛地回过神来,伸手一摸自己的脖子。

入手处,是一片冰冷的、坚硬的、带着纹路的金属触感。

她惊恐地感觉到一个和那个【犬】脖子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厚重而狰狞的金属机械项圈,不知何时,已经被牢牢地锁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项圈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肌肤,内部似乎有已经开始有无数细小的探针刺入了她的皮肉,带来一阵阵麻痹的刺痛感。

“不是吧……”

是那个刚刚被忽略的悬空机械球体发射的!

匹普立刻调动自己所有的魔力,在指尖凝聚出锋利的【空间利刃】,狠狠地向项圈切去。

“叮!”

一声清脆的、如同敲击水晶的声响。她的魔法在碰到项圈的瞬间就寸寸碎裂,而那个项圈上,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

“滋滋滋滋——!”

“怎么可能?”

就在她陷入震惊的瞬间,那个【犬】已经调整好姿势,四肢上的滚轴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再次向她猛冲过来!

“该死!【虚化魔法】!”

匹普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近乎完全透明,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

那足以撕裂钢铁的利爪扑了个空,重重地砸在了她刚才靠着的墙壁上,留下几道深邃的爪痕。

“【斗犬】离队。开始逮捕模式。”

悬浮在空中的球体嗡鸣着。

……

……

“滋滋——!!”

一阵令人牙酸的高强度电流猛然从脖子上的项圈中爆发,如同一条条无形的毒蛇,瞬间贯穿了匹普的脖子上那薄薄的风衣领口。。

然而同时,匹普脖子处瞬间生成了一层极其纤薄但无比坚韧的魔法防护膜将电流阻挡在了体外。

这是【报社】的必修课,原本是用来防御淬毒匕首或破魔短针的近距离刺杀。

但情况并没有因此好到哪里去。

那该死的项圈每一次电击都精准地冲击在她魔法防护膜最薄弱的节点上。她必须时刻集中全部意志力去维持这层薄薄的防御,一旦她有哪怕一丝分神,那穿透性的剧痛就会淹没她的意识。

有好几次,她都因为身后追兵的突然袭击而被迫分心,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魔力源自自然,而魔法来源于意志……时刻保持专注……”她脑中回响起几年前理论教官的话,“所以,在战斗中,不论发生什么事,专注,专注,再专注。就算你看到一个巨大的意大利面在天上飞,你都必须要调整好注意力在你的魔法上。”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匹普苦笑地想。一边维持着虚化魔法,一边在基地里飞奔。

“哗啦——!”

突然,四五个机械犬从侧面通道猛冲出来,滚轴在金属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尖啸。

匹普心头一紧,猛地一个蹬墙变向,狼狈地从它们之间穿了过去。

……

……

大气层与无垠虚空交汇的稀薄之地,凡人足迹的禁区,飞鸟翱翔的终点。

空气冰冷得足以将凡人的肺瞬间冻结成冰晶,稀薄得无法传递任何声音。

脚下,是翻涌不息的、如同白色海洋般的云层;头顶,是触手可及的、点缀着亿万星辰的漆黑天鹅绒幕布。

在这片绝对的寂静与广袤之中,一座不应存在于此的空岛,如同一颗被神明遗落的、镶嵌在天鹅绒上的祖母绿宝石,静静地悬浮着。

岛上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流向何处,只是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最终化为细碎的、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冰晶,飘向无尽的虚空。

溪边,一架开满了纯白色花朵的藤蔓编织而成的秋千,正轻轻地摇晃着。

秋千上,坐着一位女性。

她有着瀑布般倾泻而下的、仿佛由纯金熔铸而成的金色长发,发间随意地戴着一个由星辰花和月光草编织而成的花环。她的容颜完美得不似凡物,每一分每一寸都仿佛是世界法则最杰出的造物。一身剪裁简单却飘逸出尘的白色长袍,赤裸着一双莹白如玉的脚,随着秋千的摇晃,轻轻地触碰着虚空。

她似乎早已察觉到我的到来,但并未回头,只是用一种慵懒而悦耳的声音,哼唱着一首我从未听过、却又感到无比熟悉的古老歌谣。

我从空中落下,缓步走到她的身后,将那片羽毛悬浮在我的掌心。

“这东西,和你有关系吗?”

她停止了哼唱,秋千也随之停下。

她缓缓地转过头,一双如同蕴含着整个星海般深邃璀璨的紫色眼眸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我的翅膀,不是早在几千年前就被你收入你的【博物馆】了吗,事到如今还找我问关于羽毛的事情……什么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别扯淡了。”我漠然地回应,“我的头也不知道被你砍掉过多少次了。你我都知道,在我们这个层次,肢体再生和伸伸懒腰没啥区别”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同风铃般清脆悦耳。她从秋千上站起身,赤足踏在柔软的草地上,款款向我走来。

“好吧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尊敬的……【皇帝】。”

她走到我的面前,那双紫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你为何想知道这根羽毛的来历?”

“在我沉睡的这几千年里,有个家伙来到了我们的世界,并影响了我们的历史。这个东西和他有关。”

“我知道这回事。”

她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丝,那双璀璨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光。

“除了你这个不知道飞到哪个时空去的家伙之外,其他所有【加冕者】全部都失去了对那个时期的记忆。”

“【死神】告诉我了,变故发生的那天,她刚好在冥界待久了浑身难受,本来想出去晒晒太阳,结果一个愣神……”

“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到了这个时代,对吧。”

“是的。”

她将羽毛举到眼前,对着稀薄的阳光仔细端详了片刻,好看的眉毛微微扬起。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线索。但是,我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慈善家。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情报,总得付出点什么,不是吗?”

她微笑着说。

话音刚落。

一股恐怖到足以撕裂空间的飓风以她为中心猛然爆发,她身后,那对翼展超过十几米的巨大羽翼骤然展开,每一根翎羽都闪烁着比恒星还要炽烈的白光,恐怖的神圣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向我席卷而来。

……

……

匹普思考着。

能抗魔法的材料,世界上就那么几种。除了埃德尔斯坦家族的“禁魔石”,其余的要么极其珍贵,要么被魔女议会严格管制。这个查克帝国,哪来这么多高级材料去量产这种变态的【斗犬】

她的思绪又转到了查克帝国的情报上。作为夹在匹普所在的国家,也就是埃里克共和国,和灵达尔帝国中间的一个小国,几百年来一直十分神秘。

同时,使节和商贸一直运作处在其国家边境附近的位置,也就是说,没有人曾深入过查克公国。

唯一有特征的情报就是,他们似乎拥有着十分尖端的生物科技。

匹普一边想着,一边在基地里乱窜。

突然她发现前方走廊尽头有一扇巨大的合金闸门。

“有了!货运通道!”

匹普一喜。

她迅捷而灵敏地悄悄摸了过去。”

“怎么又是这种金属!啧,没办法了。”匹普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别的敌人。

她咬了咬牙,决定用那一招了。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下蹲,口中吟唱着古老晦涩的咒文。

这正是匹普能在【报社】混下去的看家本领。

【虚空魔法】。

这是来自于匹普家代代相传的家族魔法,据说是远古时期一位强大的魔法师流传下来的。

这个魔法可以将任何有形的物体透明化,甚至在物质层面也可以使之湮灭。

自己赖于潜行的魔法【虚无魔法】也是源自于此。

但是缺点就是,如果要对别的物体使用虚空魔法,必须要根据威力大小进行吟唱。

虽然需要吟唱的魔法从来都代表着可怕的威力,但吟唱期间,女巫本人由于没有保护手段,将会容易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是匹普的优势在于,她的【虚无魔法】在吟唱时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也就是说,吟唱对于匹普来说并没有和别的女巫那样那么危险。

一个巨大复杂的紫色魔法阵在她面前层层展开,印在了厚重的合金大门之上。没有爆炸,没有巨响,大门上无声地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截面光滑如镜的完美圆形空洞。

匹普微微一笑,立刻转身,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可不傻,从自己炸开的洞口走。她的目的,只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在监控下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洞,怎么样都会让这群家伙乱成一锅粥吧。

然而,就在匹普这么想的时候,一股钢缆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从侧后方的死角激射而来!

匹普心中一惊,自己不是正处在【虚无】状态吗?对方怎么锁定她的?就算是脖子上这个该死的项圈,也无法透过……

难道说,这个项圈它根本不受【虚无】的影响?

而她自己,由于项圈在自己的脖子上的视野盲区,对此一无所知。

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顶着发光标志的活靶子!

“该死!我这也太傻逼了, 报社那群家伙听到这回事估计得笑我一个月!”

匹普心里想着,手里不断地使用【利刃】试图切断这些钢缆,但是这些钢缆的材质似乎和项圈一样,即使是面对坦克的正面装甲也从来都是砍瓜切菜的【利刃】此时只能使这些钢缆微微改变它们的射击轨迹。

“不过,这就够了。”

匹普在一根根致命的钢缆之间反复闪躲,身形矫健,犹如在刀尖上舞蹈。最后一个空中转体,她轻巧地落在了远处的走廊上。

“嘿嘿,拜拜了您嘞!”

然而,就在她打算脚底抹油的时候——

走廊的尽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女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站在黑暗中,无法辨别她的样貌。

“这长得和BOSS一样,肯定不是什么小卡拉米”匹普像远处吐了吐舌头,“再见。”

匹普转身,脚尖在墙壁上用力一踩,就要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突然,她的脖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扯,她瞬间失去了平衡,从空中摔了下来。

“什……么?”

她回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一根由那种特殊材质制成的钢缆,不知何时,已经连接上了她脖子上的项圈。

而钢缆的另一端,正握在那个白衣研究员的手里。

“什么?我不可能没有感受到从外界攻击的……”

不对!既然不是从外界攻击连接上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根钢缆,是从她脖子上的项圈里,自己延伸出去的?!

“你想的没错。”

一个冰冷悦耳的声音直接在她的项圈上响起。

匹普愣住了。

“……你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要装上了【斗犬】项圈,你就已经是我的乖狗狗了。”那个研究员在远处微笑着,但项圈发出的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温度,“你的所思所想,我当然知道呢。”

“哼,别骗人了。”

“又是一条尚未驯化的好狗狗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野性十足的小狼狗。”

“虽然我不是狼狗,但我确实是会咬人的哦!”

匹普怒喝一声,双手齐出,数道凝实到几乎化为实体的【空间利刃】呈扇形向那个研究员激射而去!

突然,脖子上传来的电流停止了。

紧接着,一股匹普无法形容的、极致恐怖的脉冲,从她后颈处猛然爆发!这个脉冲和之前的大面积电击完全不同,它几乎是点状的,毫不费力地穿透了自己的魔法屏障。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通道。

匹普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从空中无力地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那些威力巨大的空间利刃,也随之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匹普隐约间看到那个研究员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用冰凉的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不会真的以为,让你在这基地里玩了这么久的捉迷藏,只是为了好玩吧,我的小狼狗?”

“这样就可以免去后续一系列麻烦的能力测试环节了。毕竟,从数据上看,你可是我们【斗犬】计划启动以来,收容到的最高位阶的女巫。”

“那么,晚安,【报社】的传奇探员。”

……

……

意识伴随着剧烈的、撕裂般的头痛,一点一点地回到了匹普的身体里。

随之而来匹普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准确形容的混合气味。

像是医院里那种千篇一律的消毒水味,但又带有一种她从未闻过的、略带甜腻却又让人头晕目眩的药剂味。

然后以及伴随而来的、如同毒药般侵蚀着她意志的、被强制产生的快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胸部被两个半球形的、由某种高强度透明材质制成的坚硬罩子紧紧地固定着,将她那对并不算很饱满的乳房挤压成了一个某个奇怪的形状。而她胸前最顶端的两颗小小的乳尖,正被两个冰冷的、带着细密锯齿的金属夹具毫不留情地夹住。那夹具正在高频率地振动着,同时还不断地释放出细微的、却足以让每一根神经末梢都为之战栗的微弱电流。每一次“滋滋”的电击声响起,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如同被无数根细针同时穿刺的、混杂着痛苦与酥麻的奇特快感。

这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同时,自己的下半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最隐秘的、湿润的甬道,以及身后那同样紧致的私密入口,都被两个粗大的、冰冷的、正在以一种缓慢而恒定的速度缓缓转动并散发着灼热温度的圆柱形金属物体,毫不留情地、深深地贯穿着,将她内部的每一寸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软肉都粗暴地撑开、反复地碾磨。

那是一种持续的、无法忽视的、混合着撕裂般的胀痛与某种可耻的摩擦快感的极致折磨。每一次那金属柱的转动,都像是在用砂纸打磨她最敏感的内壁,让她的小腹深处泛起一阵阵痉挛般的酸麻。其中,插在她身后的那根明显更粗一截的柱状物,似乎还连接着什么更复杂的机械结构,每一次她身体的轻微晃动,都会带动着内部的某个部件,给予她更深、更猛烈、更无法抗拒的撞击与刺激。

而在这两股强大的、来自内部的刺激之上,一个更让她崩溃的、更直接的快乐源头,正死死地贴合着她身下最敏感的那一点。她能感受到那是一个小巧光滑的的的金属件,它以一种极高的频率疯狂地振动着,同时还不断地释放出阵阵强烈的、令人大脑一片空白的脉冲电流。这股电流直接作用于她最核心的快感神经,让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身体内部的媚肉也随之痉挛、收缩,徒劳地夹紧着那两根正在转动的冰冷金属柱,从而引发更强烈的摩擦与快感。

而自己那纤细的尿道,似乎也被一根冰冷的软管不带任何怜惜地插了进去,带来了持续的、火辣辣的、令人羞耻又无法摆脱的酸胀感。

而全身的皮肤,在同一时间,向她的大脑传回了同一个、令人绝望的反馈: 一件由冰冷而坚硬的材质打造的、严丝合缝的“外壳”,以一种不留任何空隙的、近乎于第二层皮肤的方式,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死死地包裹了起来。这东西沉重无比,压迫着她的四肢、躯干和头颅,让她连动一动手指,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力气。

她能感觉到,这层外壳的内侧并不光滑,布满了各种细微的凸起和纹路,像是某种复杂的生物感应线路。而且,它还在微微地、有规律地发热,那是一种属于机械核心运转时产生的温度,与她那因为恐惧而逐渐冰冷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

匹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那如同被灌了铅般沉重的眼皮。

然后,她看到了一片绝对的、没有任何光线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灵魂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不,不对。这不是单纯的黑暗。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眼球也能在眼眶里微微转动,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她的视网膜上都无法接收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光子信息。眼前,只有一片永恒的、仿佛能将人的理智都彻底吸进去的虚无。

“呕——呃……嗬嗬……”

突然,她的胃部剧烈地痉挛着,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涌起大量的胃酸和胆汁。

有某种巨大的管状硬塑胶似乎已经彻底堵死了她的食道和喉咙,这些反流物根本无法吐出,只能灼烧着她娇嫩的食道内壁,给她带来火烧般的剧痛。

她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前端,已经深入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几乎快要抵达她胃部的深度。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内部,被一根粗大的、炙热的铁棍从上到下彻底贯穿了一般。

而她对味道的唯一感知,就来自于这根充满了她整个口腔、咽喉和食道的、冰冷的异物。它带着一股浓重的、类似于医用硅胶的化学气味,混杂着润滑剂的甜腻,以及她自己那因为恐惧和恶心而分泌出的大量唾液的、淡淡的腥味。

与此同时,她还感觉到,有另一根更细、更冰冷的软管,从她的两个鼻孔里被粗暴地插了进去,穿过鼻腔,一直延伸到她的胃里。那是鼻胃管,用来强制给她输送维持生命的流质食物,也彻底杜绝了她通过绝食来反抗的任何可能性。

“魔法也用不了……这套装备有隔绝魔力的作用……”

然后她用尽了自己身为人类最后的、那点可怜肌肉力量,调动起每一丝还能被她控制的肌纤维。

她的身体因为极致的用力而剧烈地颤抖着,包裹着她身体的银灰色机械外骨骼上的液压管路和伺服电机,也因为她这徒劳而决绝的反抗,发出了一阵阵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然后……

“哗啦——!”

她的四肢,在她发力的瞬间,猛地向着四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不受控制地滑开,整个人毫无尊严地、“啪叽”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金属地板上,狼狈不堪地摔成了一个 “大”字型。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那被金属机械彻底覆盖的四肢末端,根本不是什么能够提供稳定支撑的脚掌或手掌,而是熟悉的、四个冰冷光滑的、可以进行三百六十度万向自由旋转的滚轴。

匹普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她绝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她现在也是【斗犬】的一员了。

……

……

整个空岛已经不复存在。

无数道黑色的、如同丑陋疤痕般的时空裂缝纵横交错,暴虐的空间乱流从裂缝中喷涌而出。被斩断的空间碎片,则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彼此扭曲、破碎的倒影,构成了一幅充满了后现代主义风格的、疯狂而瑰丽的毁灭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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