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叫我爱丽丝就好～”

“那么，爱丽丝同学，要不要先做个自我…”

“不，不用了”

脚步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笃、笃、笃”

尽数拨开缠绕而来的好奇视线，我径直走向了坐在窗边的栗发少女，阳光透过玻璃，为她柔顺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早在先前的世界中，我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结城明日奈…”

我能感觉到她的沉静之下，一丝极细微的涟漪正在扩散。是惊讶？是警惕？或许两者都有，她当然见过我，她见过作为整合骑士的我，陪伴桐人的我，也见过如今这个被赋予了实体、作为“最先进人工智能社会化实验”项目核心的我。

嘛，这些都不重要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投来好奇的目光，而是维持着端正的坐姿…

这也正常，毕竟我们并不是第一天见面

我从容地坐下，调整了一下裙摆，感受着丝料滑过肌肤的感觉

陌生…但…真实

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如同雨后白花般清甜干净的香气。近到我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的微热，近到我只要稍稍转头，就能看清她纤长睫毛下，那双琥珀色眼眸里映出的、属于我自己的倒影

“早上好，爱丽丝……同学” 带着一丝礼貌的、恰到好处的疏离感，尽管我们已经很熟了

我试着歪了歪头，金色的发丝如流光般滑落肩头

“早上好，结城“

“叫我明日奈就好。”

她轻声说。

一整天的时间，就像从沙漏中流走的细沙，无声无息地逝去了。

我们之间再没有更多的交谈。

课本翻开又合上，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我完全无需理解的几何图形和历史年份。身边的明日奈，只是安静地做着笔记，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放学后，有不少同学凑到我的座位前，也许是我的外貌与他们很有差别？也可能是因为“法国“留学生的身份

“爱丽丝同学，你真的是从法国来的吗？巴黎好玩吗？”

“你的日语说得真好，是在哪里学的？”

“法国的男生是不是都很会搭讪？”

关于埃菲尔铁塔的高度，关于塞纳河的风景，关于法棍面包的口感，我维持着“法国转学生”爱丽丝的设定，用那些预先输入在我记忆扇区（说是大脑也没什么问题）里的标准化信息回答他们

每一次，明日奈都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整理自己的东西，或者和她的朋友轻声说笑，完全没有要介入我们谈话的意思

“爱丽丝同学，明天见！”

“OK～明天见”

送走了最后一波热情的同学，教室里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走散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夕阳穿过窗户，在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明日奈没有离开，她背靠着窗台，书包挎在肩上

她在等人。

我知道她在等谁。

站起身，将身下的椅子推进课桌下方，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身后的明日奈也做出了相似的动作。她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书包背上右肩，栗色的长发拂过她的白色衬衫领口。

我的脚步声。

还有紧随其后的，另一个脚步声。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沉默着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橘红色的阳光从一侧的窗户斜射进来，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走到通往楼下的楼梯口，这里没有别人

是她的声音

“爱丽丝。”

她就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我

“唉唉，果然还是这么叫比较顺口呢～“

琥珀色的眼眸在橘红色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澈

“啊，明日奈，有什么事吗？“

“今天，还习惯吗？”

“嗯…我的意思是，作为一个“人”来参与这个世界的生活？感觉如何？“

她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作为一个“人”？>

“感觉？”

我重复着这个词，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橘色的夕阳下展开手掌。五根手指纤细修长，皮肤的纹理，指甲的光泽，都和身边这个名为结城明日奈的“本地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感觉很新奇。”

我收拢手指，握成拳头。

“空气的流动，阳光的温度，声音的振动……所有的一切，都通过这具身体直接传递过来，就像是在原来的世界一般”

我放下手，将滑落到脸颊边的一缕金发重新拨到耳后。

“所以，我的回答是，感觉还不错。至少，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明日奈脸上礼节性的微笑淡去了一些。

“听起来，你适应得很快。”

“毕竟是按照我…先前的数据和身体完全仿生的技术，”

“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沉沉睡了一觉然后醒过来，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身高存在着的微弱差异，让她需要微微仰起头颅，而我则需要稍稍垂下眼帘，才能让我们的视线完整地交汇在一起。我能看到她秀气的睫毛，和瞳孔里映出的，我自己的身影。

“所以，明日奈你……”

我将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楼梯的扶手上。

“似乎很关心我的‘适应’情况？”

一阵短暂的沉默

“毕竟爱丽丝是重要的实验对象嘛“

“而且，好好地招待来到这里的客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啦。”

客人？她的话没有错。从程序上，从身份上，我确实是这个世界的“客人”。但我和她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是“主人”与“客人”那么简单…呵

“客人吗……说得也是呢。”

我抬起眼，看向她那双在夕阳下泛着柔光的琥珀色眼眸。

“不过，对我来说，这里并不完全是一个‘做客’的地方。因为，这里有我熟悉的人。”

栗色的长发拂过我的胸前

“也是呢～，不过，爱丽丝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我调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势，随手理了理衣领

"实际上，我会暂时住在桐谷家"

楼下传来的学生声音突然变大了一些，有人在笑，有人在跑。但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

"是这样吗…"

明日奈的回应很平静，不过声音里少了几分温柔

"他一直都喜欢热闹呢"

她补充道，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我也笑了。

"嗯，他真的很热心呢，我也很期待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停顿了一下，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而且他对我比较熟悉，住在一起也方便处理突发状况。"

透过窗户的反光，蓝色眼眸在夕阳下闪烁着光芒，是否暗含着“挑衅”的情感？也许吧

"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了。"

明日奈说道。她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想，桐人应该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一起走吗？"

轻轻握住她伸来的手，温暖，柔软，还有一抹淡淡的香气

当然，为什么不呢？

“嗯，走吧”

我们并肩走下楼梯，穿过逐渐空旷的走廊

”果然，在校门口的樱花树下，一个熟悉的黑发少年正靠在树干上，低头摆弄着手机。

"桐人君。"

明日奈松开了我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他靠在校门旁的墙上，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看到我们两个一起出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那种我熟悉的、有些腼腆的笑容

"哟，你们聊完了？"

"我们聊的很开心"明日奈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左臂，"爱丽丝告诉我，她暂时住在你家里。"

"啊……是的。"桐人挠了挠头，"毕竟她刚来到这个世界，需要一个熟悉的环境来适应"

我站在他的右侧，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走吧，直叶应该已经在准备晚饭了。"桐人说道，开始向前走

我跟在他们身后几步的位置。看着他们并肩走在前面，明日奈偶尔会伸手帮桐人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而桐人则会不自然地挠挠头。

真是令人羡慕

不过……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日奈和桐人聊着学校的日常，偶尔会把我也带进话题。桐人的回应总是恰到好处，既不冷落任何一方，也不表现出特别的偏向

还是那么温柔呢，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在路口分别的时候，明日奈转向我。

“那么，爱丽丝，明天见了。”她微笑着说。

“嗯，明天见，明日奈。”我回应她。

然后，她踮起脚尖，在桐人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巧的吻。

“桐人君也明天见。”

我们继续往前走，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爱丽丝……"

"什么？"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只是感觉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你居然会…真的留在我身边"

晚餐是由桐人的妹妹——直叶准备的。一个充满活力的、留着黑色短发的女生。她对我这个完全看不出来痕迹的“人工智能”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

饭桌上，话题不可避免地再次回到了我身上。

“所以，哥哥，你到底是怎么跟明日奈姐姐姐说的啊？”

“爱丽丝姐姐住进来，她不会生气吗？”

桐人放下碗，思索了一下

“嗯，明日奈会理解的…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说起来，爱丽丝还在UW里一直照顾了我很久，这件事明日奈应该也知道，所以…”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她最近怪怪的”

“有、有吗？是你想多了吧

直叶耸了耸肩，起身收拾餐具，我也帮忙整理着桌布

“爱丽丝，今天在这边的学校感觉怎么样？”

转移话题了么？

"还不错。大家都很友善。

"对了，关于爱丽丝以后的安排……"

"桐谷…"

我打断了他的话题转移。

"嗯？"

看了看直叶的背影走远

“你和明日奈，现在是什么关系？”藏着掖着并不是我的风格

“我……和明日奈，我们……”

“在SAO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经历了……很多事情。”

“我知道。”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想问的不是过去。是现在。”

“现在？”

“对，现在。”

“桐人，你现在，是以‘恋人’的身份，和结城明日奈在一起吗？”“……”

“算是吧……”

“算是吧？“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在你把我从那个世界带出来之后，你给出的，就是这样一个逃避的、不负责任的答案？

他的逃避，对明日奈不公平，对我，更不公平

"关于我住在这里的事情，你真的有好好和明日奈说清楚吗？"

"当然有说……她理解的。"

"理解？"我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将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我住在这里，明日奈是你的女朋友。这种状况，你打算维持多久？"

"的确…但爱丽丝，我……"

"算了。"我站起身，"我去房间整理东西。"

不想让我难受？可现在我反而更难受

饭后，桐人带我去了二楼为我准备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很干净，有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

“那个……家居用品什么的，拉斯那边明天会送过来。今晚就先……”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房间很好，谢谢你。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说起来，这副身体连疲劳都如此真实…

“啊，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他如释重负般地退出了房间，并随手关上了门

我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在我的重量下下陷，弹簧发出细微的声响。伸手触摸床单，棉质的布料传来柔软的触感。我的指尖能感受到每一根纤维的纹理。

站起身，走到窗边。夜色已经降临，窗外是安静的住宅区街道。路灯的光芒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橘黄色的光斑。

右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隔着衬衫的布料，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规律起伏。呼吸，心跳，体温——这些原本只存在于数据中的参数，现在都变成了真实的感受

关掉台灯，无言的望着漆黑的房间

<又一次感受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我是什么？

一个实验对象？一个需要被照顾的朋友？还是一个不请自来的、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会帮你解决的，就像你曾经为了我而做的那些事一样…桐人“

…

学校的一天如往常般开始。我坐在明日奈身边,能感受到她时不时投来的视线。每当我转头看她时,她又会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爱丽丝穿学院服也很漂亮呢~"

午休时,几个女同学围在我的座位旁。

白色裤袜包裹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金色的发丝上, 略有些刺眼

"就是说啊,外国的女生颜值都这么高么?"

我礼貌地笑了笑。

"大家过誉了…这样会让人很不好意思…"

明日奈静静地坐在旁边,翻看着手中的书本，她穿着黑色过膝袜，倒是和我形成了些许反差

等到同学们散去,我转向她。

"明日奈。"

"嗯?"

"放学后,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她合上书本,将一缕栗色的发丝拨到耳后。

"在哪里?"

"三楼的空教室。那里应该没什么人。"

“好啊。”回答干脆利落，“不过，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因为，”我向前走了半步 “是关于桐人的事情”

"我就知道"她的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领着她穿过走廊，来到三楼尽头的一间空教室

这里平时大概是用来堆放杂物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门被我推开时，发出“嘎吱”的声响

明日奈靠在靠窗的课桌边，黑色过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学院制服的短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所以，"她率先开口，"你想和我谈什么？"

"你知道我和他在UW的经历。"我直视她的眼睛，"那段时间，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我知道。"明日奈的声音很轻，"你照顾了失去意识的他，保护了他。"

“关于这件事，我很感激，而且我们早就已经谈过了，不是吗？”

"不只是照顾和保护。"

"在那个世界，在那段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里，我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爱'"

“当然，也许在你眼里不过是虚拟世界的光景罢了”

"爱丽丝，我理解你的心情。"

"你不理解。"

"我理解。"她重复道，声音依然平静

“爱丽丝，你说的没错，你对桐人的感情是真实的。在UW里的那段时间，也是真实发生过的。我不会否认这一点。”

她靠在窗边的手指收紧了，轻轻按住桌角

“但是，我和桐人君，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相遇了。”

另一个世界……SAO吗？我的确了解过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

“在那个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死亡的世界里，我们将生命托付给彼此，我们像真正的新婚夫妻一样生活过。那里的阳光，那里的湖水，我们一起吃过的每一顿饭，我们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对我来说，那不是什么虚拟光景，那就是我的现实，是我们关系的起点，所以，我不会把虚拟当作借口”

“那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想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是吗？”

“不。”她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丽丝。我和桐人君之间的羁绊，或许比你想象的，要更加……牢固。”

她伸出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会把你当成敌人，也不会同情你。我会把你当成一个……同样爱着桐人君的、值得尊敬的对手，就像我之前对你说的那样”

但我只是抬起手，将她的手从我的肩上拿开

“既然是对手，那我就直说了。”

昏暗的房间里，我们重新回到对峙的态势

“我不会放弃爱他的，明日奈”

我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节都清晰无比

“如果你问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么我要的是你离开桐人。”

“当然，你一定会说我是痴人说梦，但我不喜欢隐瞒我的想法“

明日奈脸上的表情消失了，校服胸前的纽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轻微起伏

“你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向前迈了一步，"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这就是我的想法，我爱他，就像我曾经告诉你的那样“

明日奈的声音突然拔高

"你要我离开桐人君？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爱他的人。"我毫不退缩，"就像你一样。"

“你！真是可笑！“

明日奈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用力地推在我的肩膀上，我虽有些始料未及，但也在情理之中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向后踉跄了一步，后背撞在落满灰尘的画架上，发出“哐当”一声，疼痛瞬间蔓延，看来不管是什么方面，我现在的身体都与18，9岁的少女无异

唔…

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一步的动作。我们的身体因为角力而紧紧贴在一起，校服衬衫的布料隔着彼此的体温，传递着同样炙热的怒意

“呼…“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温柔的面容染上了一抹烦躁

明日奈没有预料到我会动手，但她很快稳住了重心，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局面一度僵持，一缕汗水顺着我的发丝流下，悄无声息的没入衣襟，明日奈突然睁开双眼，栗色的眸子与我对视着

"爱丽丝，我一直在努力理解你，尊重你，把你当作值得敬重的对手，就算你毫无缘由的攻击我，但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她的声音在颤抖，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而你……”

"而我什么？"我打断她，"而我只是一个数据？一个虚假的存在？"

"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是这么想的。"我再次逼近，"你觉得我的感情不真实，我的存在不重要，所以我应该识趣地退出，让你们继续你们的'现实'生活。"

“对吗？明日奈”

明日奈的手突然抬起，似乎想要推开我。但我更快，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她的声音很冷。

"不。"我握得更紧，"我们还没有谈完。"

“还有什么可谈的？“

“谈到你我之间有一个人放弃为止。”

我的手指收得更紧，能感觉到她手腕处传来的骨骼轮廓。她的手很纤细，皮肤光滑，校服衬衫的布料因汗水而变得有些潮湿，隔着薄薄的衣物，我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

“放弃？”她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栗色的发丝有几缕黏在了她冒着薄汗的额角，“你凭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我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这根本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也不是哪个世界更真实的问题！而是他……啊啊…我们都有不能放弃的原因啊！”

“你觉得，这样的争执有意义吗？”我一边抵抗着她的力量，一边开口

“我让你放手！”

明日奈低喝一声，用上了另一只自由的手，试图掰开我钳制着她手腕的手指。而我也毫不示弱，身体下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力量的平衡在一瞬间被打破。

我不知道是谁先失去了重心。也许是她，也许是我。我们的身体向一侧猛地倾倒，撞翻了旁边另一个积满灰尘的画架。

木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巨响。

我感到后脑勺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眼前瞬间闪过一片白光。紧接着，一个温热而柔软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是她。

我们两个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交叠着摔在地上。尘土飞扬，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地板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衬衫传来。她的体重、她的体温、她身上那股雨后白花般的干净气息，此刻都无比清晰地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裙摆和她的裙摆凌乱地交叠在一起，白色的裤袜和黑色的过膝袜紧紧贴着。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校服短裙下，那片被黑色内裤包裹着的、浑圆的臀部轮廓

“哈啊……哈啊……”

她撑起上半身，跨坐在我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还残留着愤怒的红晕，呼吸依旧急促

我止不住地喘息，被压在身下的感觉显然并不好受，肺部和腹部的重量让我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脸上那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我同样狼狈的样子

愤怒、不甘、还有一丝……迷茫

“你满意了？”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你现在像个疯子一样动手！你只是在满足你那点可悲的占有欲！”

“哼…“

“占有欲？你没有吗？”

我突然抬起腿，用力夹住她纤细的腰肢

“？！“

突然的动作让明日奈神色一变，控制住我的手也失去了力道，她向侧面跌倒，几乎是本能的抓住了我的一缕头发

“呜…”

痛觉瞬间传遍头皮，我们在地上滚成一团，互相撕扯着对方柔顺的长发

“咳咳……”

牙齿磕在她的锁骨上，一抹混杂着咸味和淡淡香气的感觉和与皮肤接触的触感让我一阵阵恶心，金色的发丝与栗色的发丝胡乱地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每一次用力的拉扯，都会换来头皮撕裂般的痛楚和对方压抑的闷哼

她狠狠的搂着我的脖子，不知道意欲何为，总之，我们的胸腹紧紧的贴在一起，我勉强撑起上半身，想要挪动，寻找一个可以发力的位置。她的手肘也随之向下挪动，却不偏不倚地、重重地击打在了我的右胸上。

“你！….”

一股沉闷的、直达内脏的钝痛让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很快也意识到碰在了我的什么部位，脸上闪过混杂着惊慌与羞耻的红晕

“我…我…“

她的手肘还抵在我的胸口，隔着衣物微微陷入我胸部的柔软

想道歉？还是想解释这只是个意外？

我忍着胸口的钝痛，以髋部为轴，被白色裤袜包裹的双腿交叉缠上明日奈的腰部，紧紧绞住。同时手臂向上伸展，环抱住对方的颈部，利用自身重量向下拉，一时错愕的明日奈被我轻松掀翻

“嗯…”她发出一声闷哼，挣扎着想要扭动身体

我用膝盖压住她不断挣扎的双腿，双手则钳住了她的手腕，将它们高高地举过头顶，死死地按在地板上。这个姿势让她的胸口毫无防备地挺起，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敞开的衣襟，以及那片被黑色蕾丝文胸包裹着的、急促呼吸而起伏的酥胸。她的皮肤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泛着一层薄薄的油光，显得格外光滑，蓝色格纹的校服短裙因为刚才的翻滚而掀到了腰际，一抹黑色的内裤暴露在我眼前，不禁让我有些脸上发热

我俯下身，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发梢扫过她的脸颊。我们的脸庞近在咫尺，香汗已经浸湿了她的鬓角

张开嘴，想说什么。

想说“我赢了”，想说“你放弃吧”，想说“他应该是我的”…

但是，当我看到明日奈眼中的倒影时，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还没来得及做动作，她用力挺腰，我只能夹紧她的双腿，用力稳住身形

“你这家伙！”

我挣扎着试图控制住她的双手

“啊！”

她的膝盖狠狠顶在了我的腰肢上，剧痛让我瞬间泄力，她捕捉到这个空隙，左腿以地面为支点，腰部发力，带动身体向右侧翻转，我们再次滚向一侧

“呜…”

天旋地转，谁都没有再控制对方的力气了，只能不断地翻动着

又一次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滚成一团。是谁的膝盖撞到了谁的腰？是谁的手肘再次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不知是本能，还是冥冥之中的默契，我们都没有挥拳或者攻击对方的面部，只是赌气般的撕扯着对方的学院服和头发，四条长腿隔着长袜紧紧的纠缠着彼此

“唔，你…松开！”

“明明该你先松吧！”

丝袜和裤袜磨动着，除了夹紧带来的疼痛，肌肤相亲更让我腾起一股难言的燥热感，额头几近抵在一起，我们呼出的热气沿着眼神交汇，拂动了几缕被扯掉的发丝，搔过脸颊引起一阵麻痒，

“够了…”

我率先停了下来，喘息着开口。

再这样下去，除了弄得一身灰尘和伤痛，不会有任何结果

她也识趣的松开了手，只是双腿仍然紧紧缠着我的腿，我们又一次默默的看着彼此，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正常地加速，血液涌上脸颊，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疲惫

“这根本…分不出胜负…”

我想她的脑中也有同样的想法

“故意的吗？”

我喘息着开口，抚过仍有些不适的胸口

“明日奈，这就是你的攻击方式？”

“……那只是个意外！”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指

“喂…明日奈，“

“用这种小孩子的打架方式，”我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双腿依旧和她纠缠在一起

“是分不出胜负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法律“可不会允许做出格的事”

“你闭嘴！”

她低吼道，试图挣脱我的钳制，但我们交缠的双腿和角力的手臂让彼此都动弹不得，“先动手的人明明是你！”

“那又如何？”我反问，“现在这样纠缠下去，又能分出什么胜负？”

“我们争斗的根源，不在于谁的力气更大，不是吗？”

“所以呢？“

“总之，只要能让对方乖乖认输，就可以了吧？“

“你是什么意…呜？！“

我将手掌轻轻地覆盖在她纤细的小腹上，这种属于少女肌肤的柔嫩…光滑…

“唔…“

“你…你做什么？“

明日奈抓住我的手，不过我并没有收回的意愿

“你不明白吗？明日奈？“

看着我脸上泛起的绯红，结合刚才和现在的动作，以明日奈的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的意思

“哼…如此下流，我明明说了只是不小心…”

“你怕了？”

明显的激将法,但在这种时候无比合适呢

我歪着头，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她很快就用行动回答了我

“怕？“

明显感觉的她的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似乎扑进了我的怀里

“嗯？你？唔！“

猝不及防的冲击让我失去了平衡，顺着她的力道向后倒去，同时双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半躺在桌子上

她压在我身上，双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只是在我身上胡乱的摸索，瘙痒和一阵阵的快感让我浑身难受

“你...你！“

我的腿盘在她的腰间拧动，试图反击，她满脸红霞的扭动着，栗色的长发垂在我的脸上，同时双手用力扯住我的衣服撕扯

“唔嗯…你还说是不小心的…“

“嘶啦——”

几颗纽扣被她粗暴地扯开，崩飞出去，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弹跳声。紧接着，她同样扯开了我的衬衫，颤抖着推开了我的胸衣

柔软的布料被推挤到了我的乳房上方，两团雪白的柔软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顶端那两颗稚嫩的粉色蓓蕾因为寒冷和刺激而瞬间挺立起来

我不由得轻闭双眼，娇嫩的胸部就这么暴露在她人眼前， 这…虽说是我先提出的，但这羞耻的感觉和刺激感…还是…呜…

“啊！”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她笨拙的揉捏着我的胸部，粗糙的手法难免让我刺痛，我紧紧抿住嘴唇，不受控制的泪花从眼角泛出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因羞窘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被我扯得有些散乱的衣领，以及那片同样暴露在空气中、沾着几滴汗珠的雪白肌肤。

“既…既然你…”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原因，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空出的左手抓住了对方散乱的衣领，将她的身体向下拉近。

明日奈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倾倒

俊俏的面容就这么与我四目相对，看着她那精致的五官，我下意识地低头

“嗯啊！”

我的牙齿轻轻咬在了明日奈暴露在空气中的、沾着汗珠的雪白肌肤上，就在锁骨的下方，印下一片唇印

一股淡淡的清香，然后是汗珠的咸腥味，让我一阵反胃

“你…你在做什…”感受着她的颈窝不自觉地颤抖，我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探到她的蕾丝文胸，然后…

“呜！“

拇指和食指直接掐住了她娇嫩的乳尖，然后用力拧动

明日奈的呼吸急促，热气频繁的呼在我的面部，垂落的栗色长发扫过我的脸

“你……疯了！”

明日奈的另一只手捶打着我的肩膀，但因为姿势的限制，毫无力道，我能感受到她在用力撕扯我的胸衣，不停的刺激着裸漏的部分，唔…

不行…这种感觉…

“哈啊…“燥热感从胸前一直冲到脑干，几乎让人崩溃的快感，我只能咬牙发泄在面前的娇嫩胴体上，扒下一截文胸，探进里面…

“啊——！”

一股触电般的刺激从胸口炸开

“啊啊啊!...

身体猛地一颤，后背弓起，脚趾痉挛一般在白色裤袜里蜷缩起来

湿软…的触感，不…

“停……停下……嗯啊……”

她没有使用牙齿，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包裹，湿热的口腔内壁与我娇嫩的乳头皮肤接触，每一次吮吸都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快感

变本加厉的解开了我胸衣的搭扣，一阵清风吹进半裸的肌肤，凉意更让我雪上加霜，揉捏的力道不自觉地轻了下来，我扯住她的长发，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呜…

眼前泛红的俏脸略带挑衅的看着我

“嘬～啵”

一丝晶莹的唾液从她的嘴角连接到我的胸前，水珠顺着翘起的弧度滑落

不知是羞耻还是烦躁，只感觉脸上烫的不行，看着她同样染上红晕的脸颊，我们的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迷离

我整个头都埋进了她的颈窝，指甲几乎抠进肌肤，怎么会…怎么会这么…

“怎…唔…怎么了？爱丽…丝？”

她的声音似乎隔了层云雾一般，带着一丝嘶哑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放弃了吗？”秀手离开了我剧烈起伏的胸口，转而掐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粗鲁的托着下巴抬起来

“呃啊…”

被迫仰头和她再次对视，透过她的眼睛，映射着那沾染着潮红与汗水的俏脸。一双蓝色的眼眸里，水光浮动

“不行…不行”

拇指轻轻按在我的下唇上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咬牙看着她的眼睛，用力甩了甩腿，她夹的很紧，不管怎么用力都难以脱身…

“不能就这么输掉…决斗“忍住不去想她在对我…对我做什么，沉下左肩，腰腹发力

“放弃…？你想太多了吧！“

“唔？！”

果然，她不得不调整体态来防止我转身…

被反剪在身后的左手…呃！

用力…用力…

先抽出一根手指，然后…唔…再次被用力握住，不过…她的重心已经很不稳了

“你敢！嗯？”我沉下头，血液涌向大脑，什么也顾不上了！

“咚”的一声闷响

“啊！呜…你疯了吗！”

从头顶传来的触感，额骨沉沉的撞在了柔软的肌肤上，结结实实地撞在明日奈胸骨与柔软的乳房交界处

明日奈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压制着我的力量瞬间瓦解。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蜷缩

我伸出双手，顺势压在她身上，金发因为撞击的缘故，早已披散开来，在我的眼前摇晃

“咳…咳咳”

明日奈胸前只剩下最后一丝遮蔽，我毫不犹豫地撕扯明日奈已经散乱的衬衫。纽扣崩飞，白色的布料向两侧裂开，露出了那件黑色的蕾丝文胸，以及因刚才撞击而微微泛红的肌肤

“你这家伙……咳咳……放开……”

“现在，轮到我了。”

“休…想”

她也没有试图去阻止我撕扯校服，我轻而易举地扯掉了碍事的文胸，随手甩到一旁，伸手揉搓着两团软肉，感受着那湿滑柔软的乳肉在我手中变形，耳畔传来明日奈一声声的娇吟

不够，还不够

对…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俯下身，压住砰砰直跳的心窝，小舌轻轻舔过她翘起的蓓蕾

“啊啊！啊～！“

她是在惨叫…还是呻吟？

无所谓了

双手绕过她的头顶，随意的揪扯着任何能着力的东西，嘴唇整个覆上她的玉乳，深深埋入其中，疯狂的吸吮，挑逗着少女敏感的双峰，舌尖滑过那硬硬的凸起，在她娇嫩的乳晕上画着小圈…

“呼…呼“

她…她也该撑不住了吧…

本就燥热的脸颊陷在她温热的乳肉之间，让我连思考的理智都失去了，只是毫无章法的啃啮，感受着身下人的剧烈抽搐和呻吟，尽管…那也许是我的声音？

“呜呜！”刺痛…头皮被撕裂一般的剧痛让我的神志清醒了几分

颈椎被迫向后弯曲，头部后仰，明日奈的手指深深地插进我金色的发根里撕扯，余光甚至能看见几缕发丝飘落

“放……咳……开……”

双手还撑在明日奈的肩头，迎合之下嘴唇离开了她的胸前，唾液拖出的银丝断裂，滴落在身上

“哈啊…哈”

我快速挪动，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至少不能被再压在身下

“唔！…”左臂传来一阵力道，明日奈的手臂穿过我的腋下，直接环绕到了我的颈后

“可恶…”

我伸手去够，却身体失去平衡，向一侧倾倒

“砰！”

好痛…

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痛觉再次压过快感，我们不约而同的捂住红肿的脑门，交换了一个羞恼的眼神

这个家伙！我开口想要再宣泄一下情绪

“你不是说….唔？”

？

“什……”

我的质问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视野被急速放大的、明日奈那张沾染着汗水与红晕的脸庞所占据，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喘息而微微张开，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泽，就这样不容分说地、狠狠地撞上了我的唇

柔软，湿润，紧密的贴合着我的双唇，贝齿相碰带了一阵刺痛，又迅速被舌尖滑过彼此的快意所取代，纠缠在一起的小舌卷动着香津，混合着在口腔中流动，它在我的口腔内部移动，舌尖扫过我上颚的黏膜，然后是齿龈…

“呜……嗯……”

她…也完全不会接吻呢…

她的手开始在我卷起的校服下摆处游移，寻找新的攻击点。而我空出的那只手，从明日奈的后颈滑落，沿着脊椎的线条向下移动。手指隔着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节脊骨的凸起，滑过裸漏的背部，轻轻的抚摸着

“呜…”

她的身体产生了一次明显的颤抖，这个颤抖直接传递到了她们仍在交缠的唇舌之上

“果然！”

“嗯……啊……”

哈啊…双眼紧闭，防止眼泪流下，趁着她的恍惚，扫过齿列，挤压舌根，强迫她吞咽下混合着两人气息与汗水咸味的唾液…

昏沉…时明时暗的视线又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点，只要…只要能让她先…

吮吸着，卷动着，口中的空气尽数交换，夺走，窒息感很快占据心神

抚摸着她后背的双手…发软…随手扯住了飘动的发丝，不，说“扯“已经不合适了

缺氧的感觉让我的大脑开始发昏。唇舌交缠发出的黏腻水声在耳边回响，我甚至分不清此刻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脏，究竟是属于我，还是属于她

“哈…哈…哈啊…”

晶亮的唾液从无法完全闭合的唇角溢出，顺着我的下巴滑落，滴落在敞开的衣襟上，在那片雪白的、沾着汗珠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湿润的轨迹

她先松开了我，无力的推搡着彼此，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从未觉得只是呼吸已经如此甜美

身前的衣物已经被浸透了，不知道是谁的唾液，也可能是两者皆有

额头抵着额头，唇间仍牵出一条银色的、粘稠的丝线，我抬头看着她

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粘黏着几缕垂落的发丝，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嘴唇显得有些红肿，微微张开，正在急促地喘息着，漂亮的眼睛泪光闪烁

“疯子…”我艰难的开口，那似乎不属于我的声音

“你不是…你不是想分出…哈啊…胜负吗？”

呵呵…那还说什么呢

“胜负……当然要分出来。”

我颤抖着直起身，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液体，看了看她衣冠不整的身体，手指勾住了那条已经被扯得松垮的黑色内衣的边缘，用力向下一拽

她也默契的探向了我的下体

尼龙布料与皮肤摩擦，从腰部、臀部、再到大腿，最后被剥离下来，与之前那只堆积在脚踝处的裤袜缠在一起。紧接着，是最后一件白色的棉质内裤，布料下的皮肤因为汗水而黏腻，增加了剥离的阻力

大腿内侧暴露在空气中，私处因为之前的刺激而湿润，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后，产生了一阵细微的收缩

她没有再反抗，任由我将她腿上的遮蔽物褪去

跪坐在地板上，双腿赤裸地纠缠在一起，以一种完全坦诚的姿态重新对峙

该做什么？不知道…但清楚，哈…这种事，真是该死的无师自通

覆上她还在起伏着的酥胸，拇指指腹在她的乳晕上以画圈的方式移动，拇指和食指用力，挑逗两粒红润的蓓蕾

“呼…嘤…”她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指甲的边缘在乳房皮肤上留下了浅红色的月牙形压痕，我变本加厉，虎口的位置卡住乳房的外缘轮廓，拇指则压在乳晕的上方。手掌向下施加压力，乳房的软组织在压力下变形，向四周被挤压，带来柔软的触感

“呜……”

“啊……..”

我紧紧闭上眼睛，急促的喘息着，胸前的触感告诉我她也正对我做着同样的事

哼…呜…乳头被触动着，是指甲…吗，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我的胸部是怎么在她的抓握下变形的

啊啊啊…好想呻吟出声！…但不行…不行…手指并拢，肌肤从指缝间溢出，捏住那两颗顶端的硬粒，向外拉扯，然后松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滑腻的触感…恶心…

“唔……”

这是一种沉默的较量。我们都没有发出叫喊，只有皮肤与皮肤摩擦的湿滑声，以及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颤抖越来越剧烈…带动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粗狂

呼吸变得散乱…

“嗯啊！”指甲的尖端划过我的乳晕，刺痛感让我娇喘出声，手上抽搐的使不上劲…不行…不行…！

连坐稳都很困难了，金发遮住了我的视线，大概是低头了吧，难以维持动作的我只能尽力揉搓着那对玉乳，一次…又一次，触感从柔软，炽热再到麻木…只是渴望她能比我先一步崩溃

一定…

“啊啊啊啊！呜….”一阵剧烈的痉挛，我们都松开了手，倚在对方身上

捂住被刺激的如同发烧一般的乳房，深呼吸…深呼吸…

“唔……”

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我踉跄着扑在她身上，另一只手向下移动，滑过她平坦紧实的小腹。那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触感湿滑。我的手指探向她双腿之间，那片完全暴露的、泥泞的区域

“你…呜…”

明日奈的腿部肌肉立刻收紧，试图并拢双腿，阻止我的入侵。但我早已用膝盖卡住了她的右腿，让她的抵抗无效。

中指指尖在那紧闭的穴口上施加了一个向内的压力。指甲修剪平整的边缘陷入柔软的褶皱中

“嗯……！”“啊～啊啊…”

动作停滞了一瞬，她没有立刻深入，只是用指尖在入口处徘徊，将那些黏滑的液体向周围涂抹开…然后修长的手指径直刺入…唔…不去…不去想，只要…

手指深入湿热的花瓣，感受着内壁的褶皱和收缩，紧致的小穴插入一根手指已经相当勉强，湿热的软肉将我的手指包裹，一阵阵的吮吸和分泌出的液体浸透肌肤…

“噗”手指抽出，又再次插入，带出一阵黏腻的水声，用我仅剩的意识收紧下体，阻止她的侵入…啊啊…

我们都折磨着对方，花径被几根手指强行拓张开的感受…极为…极为不适，肌肉痉挛般的收缩，带来电击般的快感

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的、介于呜咽和抽气之间的声音

“啊……嗯……不……”

不成句的声音，真的…是我出的声吗…如此遥远…

指节在她的内壁里搅动，指甲划过敏感的黏膜…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我…

热气扑在脸上，发丝纠缠着划动脸颊，默契的含住了彼此的耳垂，舌头舔舐着，一圈圈的随着我们的抽搐挑动着彼此

“耳鬓厮磨”这倒是很贴切的形容

双手在地板上抓挠着，试图找到支撑点

“你…你…嗯…受不了了吧…”

“你才…啊啊…你才受不了…呜”

她的手指在我的体内进行了一次弯曲、勾动的动作，火烧火燎…不，可恶…几乎抑制不住的几滴粘液顺着腿跟流动…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一股铁锈的血味…

想吐…！但至少不是现在…

直接、用力地分开那片柔软的组织，一处明显不同于周围软组织、更为坚硬的凸起，狠狠的夹住…揉捏…

“哈啊……不……停下……”

胡乱地搅动…顶撞、研磨

“啊….啊～不要…”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锁骨传来的咬啮感告诉我，她连支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快…更用力…

我疯了一般的抽插着手指，一根…两根？我只想把整个手掌都捅进去…啊啊！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腿间的液体在一瞬间大量涌出，浸透了我的整只手

与此同时，一股我在哪个世界都从未体验过的、混杂着剧痛与极度快感的电流从我的下腹部炸开，瞬间贯穿了我的脊髓，直冲大脑

啊啊啊啊啊！！！

意识在一瞬间变得空白，视野被一片闪烁的白光所占据。我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腰部离开了冰冷的地板，腿部的肌肉发生了强直性的痉挛，只有手指依旧用力…用力…

液体从我的腿心喷涌而出，失去了控制

一股热流也喷溅在我的身上…甚至腹部

我感觉到明日奈的手指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我的身体也随之瘫软下来，重重地摔回地板上，摔在一片体液之中

“呼….呼…呼啊…”

我赢了吗？

我不知道…但…结束了，我的手指还留在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出任何动作

对…对了

我撑起头，看向明日奈

双眼紧闭，嘴唇微微张开，涎液从嘴角流下。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余韵而轻微抽搐

将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带出了一片黏腻的、混合着体液的水流

“呜…啊啊..”

带着哭腔的轻声呓语从她的方向传来，她的双腿又是一阵抽动

我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浑身如同骨头被敲碎一样…绵软，哈…哈哈，心情却莫名的高涨

我还醒着。

我抬起右手，手指上沾满了黏滑的液体。我试着甩了甩，但那些液体只是被拉长，然后又缩回，紧紧地附着在我的皮肤上。

那么。

我看向躺在地板上的明日奈。她已经失去意识，只有身体还在本能地、轻微地抽搐着

败者…为我服务…也没有问题吧

我看着自己沾满了这些液体的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它凑近了身下人的嘴唇

她的嘴唇因为脱力而微微张开着，发出些不成语调的声音

指尖触碰到她湿润的、柔软的下唇，然后是牙齿的边缘，将那些黏腻的液体涂抹在面前的红唇上

“唔嗯…“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表达抗拒

“怎样…明日奈。”我的声音因为脱力而显得有些飘忽

琥珀色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瞳孔没有焦点，只是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几滴涎液顺着我的指根滑落，混合着指尖的体液滑过她的脸颊

我抽出手指，用她的体液，在她精致的脸上作画

将手掌上剩余的黏腻液体涂抹在她的脸颊上，从嘴角一直抹到耳根

“真狼狈呢”

端详着被她舔舐干净的手指，心中升起一股爽快的征服感

哼哼～还不够呢

调整姿势，支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地板上站起来…呜…头…有些晕

双腿间一片黏腻，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流淌

呼…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离开～

我跨过她瘫软的身体，调整姿势，跪坐在她的头颅上方。

还有什么比这更屈辱的事情吗，明日奈？

慢慢地向下坐

臀部首先接触到的是她汗湿的额头，然后是鼻梁，微弱热气吹拂在我的腿心，又让我分泌了些许液体，滴露在她头顶

柔软的鼻骨和脸颊的肌肉在我的重量下变形。我的身体完全阻断了她的呼吸，腿心那片同样湿滑泥泞的花瓣，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她的口鼻之上

“张嘴”

我命令道。

明日奈没有动。

我用大腿内侧夹住她的头颅，然后用我的耻骨在她紧闭的嘴唇上施加压力，来回摩擦。那些黏腻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液体，被涂抹在她的唇上、鼻尖上、脸颊上。

哈…唔…敏感的花瓣摩挲着她的面部，我按住她的肩膀，感觉她的脸颊在我身下轻微地抽动，那是身体在缺氧状态下的本能反应。她的双手无力地在地板上抓挠着，指甲刮过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声响

“怎么不说话了？嗯？”

索性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腰臀上，我开始用我的骨盆，进行前后、画圈式的研磨。我的阴蒂隔着一层黏滑的液体，反复摩擦着她的嘴唇和鼻子。每一次摩擦都带来一阵强烈的快感。我能感觉到她的脸颊皮肤在我身下的触感，她的鼻尖顶在我最柔软的地方。

“认输了吗？明日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可以停下……”

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聚集，即将喷薄而出

视野再次开始变白，身体的控制权正在流失，没关系…让她好好感…

嗯！？

一股湿热的、不同寻常的感觉从我的腿心传来，快速的深入濒临高潮的私处

那颗刚刚平息下去的、隐藏在褶皱中的硬粒被狠狠的刺激，引发我剧烈的颤抖

舌尖在我的蓓蕾上快速地打着圈，时而用舌面进行大面积的包裹，时而又用舌尖进行精准的、如同针刺般的挑逗。每一次动作都让我的大脑产生一次新的、短暂的空白

“啊……你……住口……嗯啊！”我急忙抽身，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我的腰，用力按住了我的大腿

不好…不好！

我只能任由她的舌头在我的身体上肆虐，我能感觉到它在里面搅动，舔过内壁的每一寸褶皱

腰部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不……不要

“啊啊啊！！啊…～”

牙齿，轻轻地、但足以让我感受到威胁地，咬住了最敏感的阴蒂顶端

剧痛与极致的快感同时炸开。

意识在瞬间被彻底引爆，电流从下腹部炸开，比上一次更加猛烈，更加无法抗拒。我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双手无力地垂下，上身不受控制的挺起，弯曲，而我的下半身还维持着坐在她脸上的姿势

一股滚烫的液体从我的腿心深处喷涌而出，尽数浇灌在她的脸上、嘴里。我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视野彻底陷入混沌…

最后的视线，只看见那双狼狈而有神的栗色眼眸，再次出现在我的上方，喘息着的唇齿被同样沾满液体的嘴，堵住

她将刚刚从我身上舔舐到的味道，混合着她自己的唾液，尽数灌回了我的口中

不…我…不要…

…

光线。

从眼皮的缝隙里透进来，是灰色的、沾着尘土的日光灯管。

身体被翻转过来，瘫软在地上，四肢灌了铅般的沉重，还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我试着挣扎…

呵…挣扎？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根本没笑出来

眼前的世界一片花斑，随后恢复了颜色，

……

刺痛将我从昏迷中揪醒

“哈…啊…”挣扎着呼吸空气

我的头颅被她的手揪着头发，被迫仰起。

足弓的弧度正好压在我的胸骨上。这个动作让我胸腔内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呼吸无比艰难

视线穿过散乱的发丝，看到她的脸，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

蓝色的格纹布料裙子被她向上拉扯，从我的大腿、腰腹部剥离。她没有停下，将裙子扔到一边，然后俯下身，捡起地板上那团湿透的、属于我的白色裤袜和内裤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哈…

“呜……呜……”

尼龙布料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我的舌头和上颚，棉质内裤则堵住了我的喉咙深处，带着我们两人体液的、酸涩腥咸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我的整个鼻腔和口腔，引发了剧烈的干呕。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却无法吞咽，只能顺着嘴角和塞满的布料缝隙向下流淌

“…”

指腹抹去了我眼角的泪滴，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物品

黑色的丝袜在我的视野里放大。脚尖、足弓、脚跟。她用穿着丝袜的脚底，缓慢地、用力地，在我的脸颊上来回摩擦。尼龙的纹理刮过我的皮肤，将我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抹开

舌头被迫舔舐着那片织物。丝袜纤维吸饱了我自己的咸涩泪水，又沾染了她足底的汗，还有一丝……一丝从她足底渗出的、属于她身体本身的、带着淡淡皮革与幽香的独特气味。这味道灌进我的口腔，顺着被布团堵塞的喉咙滑下，每一丝都像是在凌迟我的自尊

我恨这种感觉，更恨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会产生反应，涌出些许体液的自己…

不！啊啊……

…

我看到明日奈的脸。她跪坐在我的身侧，一条腿的膝盖压在我的腹部，另一条腿则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弯曲着，用她的脚进行动作

双手被她反剪着，压在地板上。腕骨因为压力而疼痛，但下体传来的感觉更加折磨

“你醒了？”

没有回答，不想…也不能

呼吸滞涩…酸涩湿滑的物体填堵着口腔，想吐…又做不到

那只穿着黑色丝袜的脚，正以足弓的部位，在我的阴阜上施加压力，进行前后方向的、规律性的摩擦

“啊……”

呻吟再次泄出…下体已经麻木了，连续的高潮让我连知觉都被剥夺

“看来还没有完全清醒。”

她的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踩在我的小腹上，光滑的脚面磨动着皮肤…

“呜！呜…不…不啊啊…”

隐约听到了我含糊不清的声音，本能弓起的腰被她用力压下，最后只不过是又流出了些屈辱的体液，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黑暗…

…

“唔…头好痛…”缓缓睁开双眼，如同做了长梦一般，恍惚而不真实

“爱丽丝姐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凉凉的棉球在我的脸上滚动

逐渐清晰的视线…是桐人的妹妹，直叶

我试图开口，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嘴里已经没有了布团，但那种被撑满的、酸涩的感觉还残留在口腔黏膜上

“你发烧了，哥哥去给你买药了。”直叶扶着我，将一个水杯递到我的唇边，“明日奈姐姐说，你下午在学校就有些不舒服，没想到晚上就病倒了，还好她及时把你送回来了”

“不过，我之前还以为爱丽丝姐姐不会生病呢…原来真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嘛，啊啊…抱歉，那个…如果有冒犯的话”

结城明日奈…

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滋润着我干裂的喉咙。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那些被撕破的、沾满污秽的校服不见了。身上被擦拭得很干净，但大腿内侧、手腕和肩膀上，依旧能感觉到隐隐的刺痛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直叶”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拟真…麻烦你了”

呵…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没关系啦，我们是家人嘛。”

脚步声远去

我重新躺下，盯着天花板

给我等着…明日奈，你对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奉还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绝对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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