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或者说应该是清晨的时间彼得被寒冷唤醒，破破烂烂的毯子并不能起到多少保暖的作用，但彼得每天还是会把他裹在身上，对他来说这条毯子是唯一的象征着家的东西，地下室的栅栏窗露进几丝晨光，勉强透过浓雾微弱的光亮根本没法照亮阴冷的地下室，可彼得却还是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罐头盒，从里面拿出一个脏兮兮的一便士硬币，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生活久了的老鼠已经适应了阴暗，一便士可以在巷口的阿姨家换已经热乎乎的烤土豆，而那个拳头大的土豆是彼得工作十几个小时唯一能填补的能量。

赤脚踩在潮湿冰冷的石板路上，鞋子对彼得来说是奢侈品，巷口的阿姨今天也还是在卖烤土豆，只是今天她看起来比平日还要更麻木些，等她看清彼得的脸，没有从彼得手里拿过那个硬币，而是张开树皮一样干枯的嘴问到：“彼得，你见到查理了吗？昨天晚上他就没回来。”

“查理？嗯…昨天他们组比我们早下工的，他没受伤。”彼得回忆了一下回答到。查理是这个阿姨的儿子，一个跟彼得差不多大在同一个纺织厂工作的男孩，他们的工作是在运行中的纺织机上连接断掉的棉线防止布匹瑕疵，而着毫无疑问的很危险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孩子被机器压伤。听到儿子没有受伤卖土豆的阿姨稍微放下点心，作为回报她没有收彼得的钱。

道谢后彼得揣着热乎乎的烤土豆再次跑向纺织工厂，仓皇间彼得不小心撞到了人，那是个穿着大衣的中年男人，身体挺拔健硕，瘦弱的彼得被反作用力震得退了几步然后摔倒在地上，口袋里的烤土豆也滚到了地上，还不等彼得把它捡起来，彼得自己就被中年人给拎着胳膊拽了起来，“怎么不看着点？”男人皱着眉怒斥，随后就是“啪啪啪”三声，桦木手杖结结实实的在彼得屁股上打了三下，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随后男人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彼得，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丝巾，边走边擦了擦手，彼得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屁股，把被弄脏的烤土豆捡起来，也顾不得其他继续往厂子里跑，没办法要是他迟到，扣他一个便士的工钱，要知道他工作十四个小时的工钱也只有三便士，要是不想被扣工钱那么工头肖恩会狠狠的打他十下，他下手可比那个中年男人狠的多，然而能用挨打来抵掉迟到，已经是他仁慈的体现了。

彼得刚跑到纺织厂上工的钟声便敲响起来，彼得匆忙的到自己的岗位前，趁着机器还没正式开动快速扫视厂房，想要找找查理的身影，结果一无所获，这让彼得稍微有些担心，可很快随着纺织机启动，彼得也没心思担心查理了，轰鸣的机器像是一头震动的钢铁猛兽，彼得要一直紧紧盯着，发现断线及时接上，彼得还有其他跟他一样的孩子们就像是在鲨鱼嘴里捡残渣吃的小鱼，而他们服务的铁鲨鱼，可比真鲨鱼更危险，一不小心这些孩子就会被卷进去，受伤流血都是轻的，断手丧命的也不是没有。

经过一上午的工作随着机器停下，彼得他们也到了午餐时间，如果是平时他们会拿出发霉的黑面包或者冷掉的烤土豆，凑在一起把这不足以果腹的食物吃下肚，然而今天工头肖恩把一个铁盆敲的震天响，随后喊着让这些童工都过来，而他的身后有两个被捆着的男孩，其中一个正是查理，而另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要大一些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也比童工们壮实些。

肖恩是个去过印度战场的老兵，自从他膝盖中了一枪，反正现在都肖恩看起来只是个总卷着袖子身上带着劣质杜松子酒味道的瘸子，然而谁要是小看了他，那下场可不会太好，比如现在被捆住双手的两个少年。查理好歹有母亲照顾，比起彼得这样的童工身上要干净一些，起码身上没有多少油污和积攒的泥垢，只是他自从昨晚被抓就水米未进，现在小脸苍白的可怕，嘴唇都没了血色，他被肖恩带过来后就一直垂着头，似乎站都要站不稳了。另一个大一些的男孩状态要好点，他还有精力恶狠狠的瞪着肖恩，这个少年的名字是杰瑞尔，是个加入了帮会的小混混，平日就靠偷抢为生，不得不说比起童工们营养不良的身材，这小子要壮的多，而且他的脚上有着一双布鞋，虽然破旧还大两号但那也是鞋子，是童工们不敢想的奢侈品。

“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到厂房里偷东西，被我抓住了，今天让你们都看看他们的下场。”肖恩说着把查理提了起来，直接按到了桌子上，然后一把拉下他的裤子。这个瘦弱的男孩连屁股都是瘪的，两条腿更是细的好像只有骨头，还没发育的小鸡缩成一团，男孩却也来不及害羞，查理很明确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好像个木偶一样被肖恩摆弄着。

“啪”肖恩蒲扇一样的巴掌一下子就能覆盖查理的整个屁股，他打的很重，一下就在查理的小屁股上留下一个发红的手印，查理发出一声小猫一样有气无力的痛呼，又随着巴掌不断落下变成了哭泣，男孩赤裸的脚不断的在水泥地面上蹬来蹬去，被打得红通通渐渐肿起来的小屁股也开始扭来扭去，可惜这些都不影响肖恩不断的狠狠打他屁股。

巴掌已经落了五十次，肖恩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查理的哭的越来越没力气，他的屁股变成了大红色，臀峰出被肖恩粗糙手掌摧残最多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斑驳的血点，那是男孩脆弱的皮肤被蹭破的后果。

“最后十下，你给我好好收着。”肖恩延毕竟又加重了一分力气，巴掌飞快起落，“啪啪啪”十声接连不断的巴掌声炸响，每一下巴掌都能把查理肿胀的屁股打得凹下去，而他的屁股才恢复原状下一巴掌又会落下，哪怕查理之前都要昏过去，被这么打还是让他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

十二岁的查理挨了六十下巴掌，那是他年龄的五倍，打完后肖恩又把他提起来丢到边上，查理拿还还有力气站着，直接就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汗水完全打湿了他红色的头发，彼得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让查理靠着自己，还用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帮他擦了擦脸，而另一个孩子则帮查理把裤子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查理还能不能继续在纺织厂上工，但现在还算是同伴。

料理完查理就轮到了杰瑞尔，肖恩直接把这少年的手脚都捆在了桌子上，期间杰瑞尔为了不丢死人的被扒掉裤子痛打屁股，一直在求饶，发现求饶没用又开始歇斯底里的谩骂威胁，然而肖恩怎么会怕他一个小孩子，只是杰瑞尔太吵了，让肖恩很不痛快，他干脆脱掉了杰瑞尔的鞋和袜子，布鞋被随意扔到一边，而那双带着浓重男孩子脚汗味道的袜子，则被塞到了杰瑞尔嘴里，成功的让这个聒噪的男孩没法在发出什么声音，也把杰瑞尔恶心的直干呕。

杰瑞尔从小就在街头过活，他跟的“养父”对他们还算好，这才让他大多数时间能吃饱，比起被当众痛打光屁股，他宁可被送到警局去，反正他这样没爹没妈的惯偷，大多数时候警察也只能关他几天再放了，就算被送到管教所，他也有办法逃出来，可现在的情况真是糟透了，挨打的疼痛倒是其次，对杰瑞尔来说，在一群被他看不起的羊羔子面前打屁股，这种羞耻就足够他抓狂了。

不管杰瑞尔有多不愿意，他的裤子也还是被肖恩给脱了下来，这个小贼屁股上倒是有肉，滚圆挺翘的两瓣屁股看着就比查理的要结实的多，已经长出一丛浅褐色阴毛的小鸡挺立着变成一根肉棒，红色的龟头探了出来，在裤子被扒掉的时候还被裤腰带得晃了两下。

与还能算自己人的查理不一样，肖恩对杰瑞尔可就不那么客气了，他左手按着杰瑞尔的腰，右手握着他那根结实油亮的手杖，狠狠抽打在杰瑞尔屁股上，先是留下一道红痕，让人感觉打的并不是很重，只是那道红痕旁边的仿佛是镶边的白线，在第二下抽下来的时候迅速的鼓胀起来，而杰瑞尔因为被袜子堵住了嘴，连惨叫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手杖起起落落迅速的把杰瑞尔的屁股摧残的不成样子，才打了三十下他的屁股就已经被纵横交错的肿痕铺满，这个本来比起疼痛更怕丢人的大男孩也开始忍不住流起眼泪，可惜肖恩才不会可怜他这种男孩，肖恩觉得偷东西就是要狠狠惩罚才行，手里拇指粗的手杖一刻都没有停下。

到了五十下杰瑞尔的屁股被抽出好几道崩裂的伤痕，少年的皮肤无法承受手杖反复蹂躏，一开始还只是一颗颗血珠渗出来，可肖恩继续毫不留情的抽打，伤痕越来越多，血甚至染红了少年的大半个屁股。杰瑞尔从来被被这样打过，要不是他被堵住了嘴，恐怕早就哭的震天响，然而对他来说放声哭泣都是一种奢望，每次手杖落下时少年紧绷的颤抖的身体，让人能轻易看出他承受这些痛打有多么不易。

彼得、查理还有其他的童工们看着这场酷刑，没谁是不害怕的，查理伸手揉着自己疼痛的屁股，意识到肖恩对他是真的网开一面，如果他挨打不是巴掌而是手杖，怕是能被打死，不止是查理，其他的童工们也都意识到肖恩往日因为他们迟到或者出错打他们时，可能并没有用多少力气，虽然他们都觉得那已经很疼了，可看着现在杰瑞尔屁股被打的样子，男孩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杰瑞尔已经不怎么挣扎了，连少年挺立的小鸡都垂下头，一滴一滴黄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男孩子在如此遭受痛打时失禁也不奇怪，彼得就站在第一排，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切，男孩不由的夹紧了腿，也许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好几个小时没有放水，彼得似乎也要憋不住了。

肖恩好像不知道累，也没把杰瑞尔当成人，就好像打沙袋一样，就算他那根棕黄色的手杖已经染了血色，肖恩也还是继续在打，直到整整一百下结束，期间没有提醒，没有停顿也没有减轻一丝力度。厂房里安静的可怕，男孩们都放轻了呼吸，不少人都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这让手杖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愈发响亮。而杰瑞尔可能已经昏死过去，或者他还有一点神智但他已经没了控制身体的能力，哪怕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的屁股被伤口占满，哪怕是接近腰部和大腿没破皮的地方也泛着紫，而他的臀峰挨打最多的地方已是皮开肉绽，鲜红的血顺着屁股和臀缝留下，滴在深灰色的水泥地上不怎么明显，可对围观的童工们来说足够刺眼了。肖恩没解开他的身上的绳子，用他的衣服把手杖擦干净，然后甩了甩手腕，沉着声音开口：“看到了吧，下次无论是谁，被我抓到这就是下场，我可不保证你们能活着，记住了吗？”

没有人敢回答，也没人敢对上肖恩对眼神，男孩们都像是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肖恩对这后果很满意，不枉他受累亲自动手，打人可不是轻松的活计，肖恩抬起手指了彼得还有另一个叫做威尔的男孩，“你，还有你，跟我把这小子丢警局去，对了，还有查理，你回家去吧，明天再来上工，要是我再看到你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你懂的。”

“谢谢您，先生，我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查理被吓的一激灵，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没有丢掉工作，此时他真的很感激肖恩，就算对方才狠狠打了他的屁股。

而彼得和威尔则走到桌子边想解开绑住杰瑞尔的绳子，然而肖恩在打结时用了太大力气，他们两个小孩根本没法解开，彼得蹲在杰瑞尔脚边，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和尿骚味，男孩的手颤抖着，半天没能弄开绳子，彼得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还好肖恩不至于因此发火，他只是把两个男孩扒拉到一边，几下解开绳子，随后对着童工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散了。

杰瑞尔被两个比他矮小的男孩架着，脚拖在地上，彼得和威尔都不是很激灵的男孩，于是他们既没有想到帮杰瑞尔拿掉嘴里的臭袜子，也没给他提上裤子，肖恩对此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杰瑞尔就这样光着下半身被一路拖到了警局。

把杰瑞尔扔到警局，彼得跟着肖恩回到工厂时休息时间早就结束了，许是手杖的威慑，哪怕肖恩不在，男孩们还是井然有序的开始了工作，肖恩给了彼得和威尔几分钟时间让他们把自己带的食物塞到肚子里，然后就打发他们去上工了，一下午的时间没在发生什么大事，然而到了太阳西斜下工的时候，今天织出来的布瑕疵率高的让肖恩不太满意，他检查后挑出三个失误最多的童工，每人赏了他们十下，用的就是打杰瑞尔的那根，很不幸彼得就在三人之列，这导致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揉着屁股，希望他疼痛的屁股不会让他睡不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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