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提取了你的精液样本，还登记了，还有证人！你和查理的混在一起！天哪！我自己的儿子，居然强迫一个无助的女孩！还是邻居的女儿！那还不是普通的邻居，而是一位女医生。更确切地说，她是一位法医病理学家。她懂得如何收集证据，也知道该怎么跟地方检察官沟通！她每天都在和像你这样的渣滓打交道！她自己的女儿！你能想象吗？我怎么会生出像你这么蠢的儿子？”

我猜他是对的。我开始慢慢明白了。我一直是个愚蠢的混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坚持要和珍妮弗……做那种事。也许是为了向我的好兄弟查理证明，所有的女孩都喜欢我，尽管我还没试过这个，但她也不例外。我这一整年都战无不胜，每次都能打出本垒打！而她当时正在自家后院穿着比基尼晒太阳，我们看到了她，就过去聊天，然后让她给我们看她卧室里的东西，然后……好吧，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像往常一样。但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我的自信一下子崩溃了。

“我以为她也愿意的，”我虚弱地说。

“不，她没有，”我爸就只说了这几个字。“你知道她不愿意。她告诉她妈妈她感到害怕、羞辱，觉得被侵犯了，而她妈妈现在依然怒不可遏。所以你说‘不接受’？好啊。那今晚你就睡在县监狱里，你的人生会有一个截然不同的转折。”

虽然我现在明白了，但还是无法接受。“如果我照你们说的去做，按照珍妮弗妈妈的提议，我的生活也会彻底改变，”我闷闷不乐地说。

我妈听到了。她把钱包放回柜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的，会有的，”我爸说。“但可能会相当愉快，至少其中一部分会。那会比监狱好得多。这个暑假你还能住在这里。秋天还能去上大学。我们还能继续当一家人。”说到‘一家人’时，他的声音哽咽了。

“求你了，”我听到我妈低声祈祷般地说道。“求你了，萨姆！”

他们是对的。我一直是个愚蠢的混蛋，而他们爱我，我亏欠他们。最重要的是，我亏欠珍妮弗和她的家人。在我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我想我应该弥补一下。给他们想要的。我想我应该庆幸他们给了我一个替代监狱的选择。

“好吧，”我说。“我到底要怎么做？你说你会帮我？我该怎么做？”

他们俩都盯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我爸抬头看向站在电话旁的我妈，她接起了电话。“是的，”我听到她说。“萨姆也是，就在刚才。终于。”她停顿了一下。“伯莎，我太欣慰了！是的，至少他们还能在家，还能彼此见面，这是一种恩赐。”

她挂了电话，简单地说：“是查理的妈妈。他立刻就同意了。他已经……到了泰勒医生送他去的地方，他妈妈说他一两天内就会回家。离开的时间并不长！ 感谢上帝！”然后她坐下来，把脸埋在手臂里，开始哭泣。

我这辈子从没感觉这么糟糕过。我们3个人就这么坐着，妈妈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偶尔传来一声被手臂捂住的呜咽。

“你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爸爸终于又开口了，继续我们之前的对话，“这个主要是你妈妈的事情，她会告诉你的。”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妈妈慢慢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坐直身子，深吸了几口气。

“萨姆，”她说，“亲爱的，其实这也没那么糟。如果你从正确的角度来看，可能会非常有趣。”

“从什么角度来看？”我问，“看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逼无奈，心里很不痛快。这不公平，真的。我跟珍妮弗的那几分钟，居然要用整个夏天来补偿？不过，正如爸爸说的，放弃一个夏天总比放弃5年强。或者更久。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平静的语气对他们说，他们现在提议的事情听起来还挺合理的。我想他们会很高兴听到我接受了这个提议。

妈妈看起来很担心。“也许你不明白，萨姆，”她说。“你放弃的不只是这个夏天。”

“我们现在先别担心那个，”爸爸突然插嘴说。“我觉得一次解决一件事。一天一天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给珍妮弗的妈妈打电话，告诉她你愿意合作？告诉她你想尽一切努力来弥补？”

“萨姆必须亲自打，”妈妈说。“她说当他说出这些话时，她需要亲耳听到他的声音。现在打电话还不太晚，你觉得呢？”

“不晚，”爸爸说。“现在才晚上7点。她说9点之前都行。过了9点，她就会报警。”

“那么，萨姆，打给她。和她谈谈，”妈妈说。“记住，这不是惩罚。把它看作一种治疗。为了珍妮弗。你的任务是恢复她的自信、自尊。让她重新获得对自己生活的掌控感。你剥夺了这些东西，现在你需要把它们还给她。从这个角度去想。”

“通过做她的朋友，整个夏天都做她想让我做的每一件事，满足她每一个小小的怪念头？”我带着一丝怨气问道，试图理解这个想法。“实际上就是做她的仆人？”

“不，是做她的朋友，”妈妈纠正我。“通过顺从。是的，通过做她的朋友。”妈妈的眼睛坚持地看着我。我无法移开视线。“不要回避这个问题。如果她想要，真的让你做她的私人女仆，对她鞍前马后，那就去做，但我认为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你做她的陪伴。就像女性朋友一样。尽可能接近那种关系。这才是主要目的。而且这一点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为什么不能商量？”我问。我想我仍然存有一丝希望，也许我能说服自己，避免这项任务中最屈辱的部分。假装我是个女孩。整个夏天！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萨姆，”妈妈疲惫地说，“现在，任何和她同龄的男孩对她来说都是威胁。这是她妈妈说的。这种情况很常见。她需要确信男孩并不危险，甚至可以很友好。她知道你是男孩，而且你不仅威胁过她，还强迫过她。她需要知道，你现在对她的威胁不会比任何一个女孩更大。你需要表现出你愿意成为一个女孩。这样她和她妈妈就能继续住在这里，作为邻居，而不会时刻被提醒，也不会感到受到威胁。”

“真是个蠢孩子，”爸爸自言自语道，“对一个他认识了一半时间的邻居女孩做出这种事！”

妈妈没有理会他。“珍妮弗还需要发泄她的怨恨。看到你因为被女性化而感到羞辱，这是其中一种方式，也是她能对你做的最不痛苦的方式之一，萨姆。你要记住这一点。她需要和你相处融洽，身心自在，这样她所有的不安和无助感才会慢慢消散。如果你能成为她真正的朋友，分享彼此的一切，享受彼此的陪伴，互相倾诉小秘密，像女孩一样在一起，她就会不再害怕你。她会学会信任你。女孩们喜欢彼此信任。”

“而且坦白说，”爸爸接着补充道，“泰勒医生希望你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女孩是什么感觉，那种任由任何一个自认为无法抗拒的男孩摆布的感觉，仅仅因为他比你强壮。她在这方面非常坚决。她一定要让你体会到。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毕竟你是个男孩，和大多数女孩相比，你相对强壮一些。幸运的是，你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所以目前身体上还没有太大的差别。”

“好吧，”我无精打采地说，“我会试试。就像你说的，查理也会经历同样的事情，所以我也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十足的傻瓜。”

“我不确定泰勒医生对查理有什么打算，”爸爸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移开，“我们只谈了你。我觉得她对他的安排可能会不一样。你现在最好给珍妮弗打个电话。态度要诚恳。要表现出真心的歉意。但别指望她会同情你，她不会的。”

爸爸说得没错。我打电话告诉泰勒医生，我同意做她或珍妮弗让我做的任何事情，任何事情，整个夏天都毫无怨言、毫不犹豫地去做。整整3个月。我告诉她我很抱歉，我想尽我所能弥补这一切。

“别指望我会给你奖章，”她的声音冷冷地回答，“明天早上8点准时过来，穿着得体。以后记得要称呼我为‘夫人’或‘泰勒医生’，如果珍妮弗愿意，也可以称呼她为‘珍妮弗小姐’。除非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让你做，否则晚饭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再见！”

电话挂断了。“她让我穿着得体，”我挂上电话后告诉妈妈。

“这没问题，”妈妈说，“我们还有你姐姐的很多衣服，那些她高中时穿过的，还有她结婚后觉得不合适再穿的那些连衣裙和装饰品——用她的话说，就是不再‘四处勾引人’之后的衣服。我们有她的运动装、约会时穿的衣服，甚至还有些我当初不让她穿的衣服，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她把所有东西都留着呢。这些衣服你都能穿，而且有些还挺漂亮的。说不定你会喜欢穿呢。不过我们最好今晚就给你把发型剪好、整理好，这样明天看起来会漂亮些。我猜你明天会很忙，没时间去打理头发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爸爸说，“我不想再听这些关于女孩的事了。我现在就离开你们。”他看着我。“我很高兴你决定和我们在一起，儿子。”他停顿了一下。“我想我应该说‘女儿’。随便吧。我们都得习惯一个全新的你。这就是你今后的生活了。”

“接下来的3个月而已，”我尽量轻松地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报纸走进了客厅。

妈妈只是盯着我，好像在权衡什么。她现在更多的是心烦意乱，而不是悲伤。突然，她动了动。“你现在回你的房间等着我……萨曼莎，”她说，“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的名字了，‘萨曼莎’，这样你就能时刻记住自己是谁。萨姆已经不存在了。而我说的‘你的房间’，指的是你姐姐贝丝以前的房间。她把所有的洋娃娃、连衣裙和毛绒玩具都留在那里了，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你最好像她一样去爱它们，因为它们现在是你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曾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一样。你的旧房间绝对禁止进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进去了！马上！你听明白了吗？”

“可是我的衣服……”我刚想反对，但马上停住了。

“你终于开始明白了，对吧？”妈妈说，她的声音里带着怨恨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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