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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幸存者,1

小说: 2025-09-12 13:05 5hhhhh 8500 ℃

千早爱音曾经觉得,她与椎名立希的爱情是被东京冬天的寒意催生的。

她们的出租屋在三轩茶屋一栋旧公寓的二楼,一个仅有六叠榻榻米大的空间。房间朝北,终年晒不到太阳,唯一的窗户糊着一层油腻的灰,望出去是邻居斑驳的墙壁。冬天的这里就是个冰窖,那台老旧的空调暖气运转起来像拖拉机,喷出的热气却比人的哈气还要微弱。

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千早爱音学会了如何从椎名立希身上汲取温暖。对于初出社会的两人,能在大城市找到可以不再漂泊不定的,独属于两人的避风港也是无比幸福。

那时大家都很穷。爱音在下北泽的古着店打工,立希则沉默地做着三份兼职:清晨的搬运公司、便利店的夜班、周末Live House的小时工。把所有微薄的收入凑在一起,付掉房租和水电后,剩下的钱只够买最便宜的米和快过期的打折蔬菜。

她们的梦想很简单——那套被立希视若珍宝的二手架子鼓,和爱音那把琴颈已经磨得光滑的Fender吉他。音乐是她们逃离现实的唯一出口。

每个夜晚都是一场与寒冷的战斗。爱音会先钻进那床永远感觉冰冷的被子里,冻得牙齿打颤。不过多久,在便利店暖气中浸泡了一晚的立希就会下班回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和室内的暖意。她会先用热水飞快地冲掉身上的疲惫,然后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住爱音。

立希的身体像个恒温的暖炉,爱音会立刻小猫一样缩进她怀里,把冰冷的手脚都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立希从不说什么,只是收紧手臂,用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捂热怀里的人。

肌肤相贴,暖意缓慢地传递着。对于早已冻僵的爱音来说,这跟用一根火柴去融化整座冰山没什么两样。

“rikki……”爱音在黑暗中转过身,面对着她,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她的声音带着点狡黠,撒娇似的鼻音,“光抱着升温太慢了,身体还是好冷。”

立希的眼睛在黑暗中像紫色琉璃珠那般,静静地看着她,在等待下文。

“不如……”

爱音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冰冷的手指大胆地向下滑去试探,越过立希平坦的小腹,碰触到她那条洗得发白的旧棉质睡裤的裤腰。

“我们来做一些,能快速提高体温的事吧?”

立希呼吸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紊乱,她小声“哈?”了一声,却没有实质阻止,默许的纵容如颗火星瞬间点燃了爱音的勇气。

在仅能容纳两人的狭窄空间里,一场更初始更深刻的热量传递早已展开。爱音拉开了那条唯一的屏障,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那属于恋人熟悉的炽热与脉动后,娴熟地套弄着。立希的身体因这冰凉的刺激而轻轻颤抖,渐渐被唤醒的柱身在冰火刺激之下不住跳动着,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不仅仅是欲望,一种近乎本能对温暖与生命力的汲取催促着爱音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那般,用自己温热的唇舌去舔舐那热源。她能感受到立希的肌肉是如何在碰触下逐渐绷紧,呼吸是如何从平稳变得愈发急促,最终化为滚烫的喘息,喷撒她的面颊,沾染她的发丝。

潮热的余韵尚未散去,如被喂饱的猫一样,爱音慵懒地蜷缩在立希怀里,汲取着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暖意。她几乎就要在这份餍足的疲惫中睡去,却又忽地感觉到原本轻抚着她背脊的手停了下来。

那只手开始以一种不容错辨充满色欲的力道,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腰线和臀部。立希的呼吸不知何时又变得沉重起来,温热的气息拂过爱音的耳廓带来一阵阵痒意。

过于针对性的抚摸让爱音的身子变得敏感不堪,她微微睁开眼,在黑暗中对上了立希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里面翻涌着比刚才更加浓烈的欲望。

还不够,她们都还不够。

立希只是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将两人的位置对调。爱音躺在吱呀作响的旧床垫上,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立希,着急忙慌戴着安全套。随后她的长发垂落下来,搔刮着爱音的脸颊。在透过窗外洁白的月光映照下,平日里总是冷漠的脸庞此刻因为情欲衬得异常生动,甚至带上了一丝可怜巴巴的请求。

当滚烫的挺拔抵着她柔软的秘境时,爱音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立希在感受到她的紧张后立即停下了动作,低下头,用一个温柔缠绵的吻来安抚她。

“爱音……”

每次立希向她索求时总会这样楚楚可怜地唤出她的名字,试图博取同情心,而爱音心甘情愿地为她献上一切。

立希先是吻着她的睫毛,吻她的下巴。她吻粉色,吻赤裸,也吻混乱。爱音的所有防备与紧张都土崩瓦解,她放松下来,双腿轻轻缠上了立希结实的腰,无声的邀请换来了毫不犹豫的进入。

狭窄的空间被一步步填充直至彻底填满,一种带着微痛被撑开的异物感,迅速被更加汹涌的快感所取代。她有些敏感的颤抖着,忍不住弓起背,把上身送过来,两人的曲线贴合得完完整整,口中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接下来整间出租屋都开始跟随着一个固定的节奏摇摆。

立希每一次撞击都毫不留情地敲打在爱音灵魂最深处的鼓面上,床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两人愈发粗重的喘息声,肌肤碰撞时潮湿黏腻的声响,不断交织成让人脸红心跳的迷乱乐章。

爱音的意识在浪潮中载浮载沉,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立希是如何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后顶在敏感点上,感受汗水是如何浸湿她们的额发,感受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是何等的温热与泥泞。

她仰面躺着,显得身上的少女更像是被原始支配的动物,在同龄人里练的算顶好的身体不断抽送着,脑海也是混沌一片。

索性爱音彻底抛弃了思考,放弃了抵抗,像一株溺水的浮萍紧紧攀附着身上这唯一的浮木。她紧紧缠着立希的脖颈,一遍又一遍地用不成调的喘叫哭腔唤着恋人的名字。

早已忘却时间,在一次比任何时候都更深的挺进之后,立希在她耳边发出了一声忍不住的低吟。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灼热的暖流毫无保留从她体内深处释放出来,浇得立希头皮发麻。爱音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后彻底瘫软下来。

没有暖气,她们便用最本始的方式制造了一场只属于彼此的热浪。当灼热的温度最终将她彻底填满时,爱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那股暖意比任何暖气都更有效,从身体的最深处一直蔓延到每一根发梢和指尖,将所有寒冷都驱逐殆尽。

寂静重归,唯有呼吸萦绕。

立希没有马上离开,她们依旧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她把头埋在爱音的颈窝里,平复着剧烈的心跳。汗水将两人紧紧地黏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良久,立希才稍微撑起身,用指腹轻轻抹去爱音眼角的泪水。

“睡吧。”她将爱音牢固地搂在怀里,用被子裹住两人汗湿的身体,

“现在暖和了。”

轻柔的吻落在了爱音的额头上,她疲惫地点了点头,眼皮重得再也抬不起来。

在彻底沉入梦乡之前,爱音模糊地想着,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被这个人毫无保留地填满——不论是爱,亦或是身体。那么,无论多么寒冷的冬天,她想,她都能撑过去。

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她们就像这样用身体真诚的奉献,一次又一次地帮助彼此捱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

那些难熬的夜里,爱音会把脸埋在立希的胸口,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混杂着沐浴露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那气味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她会小声地问,“rikki,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吗?”

立希则会用她的手掌轻轻抚摸靠在她胸前的柔顺粉毛,带着睡意的声音回答:“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是爱音在东京这座快节奏的城市里听过最温暖的承诺。

温情也会藏在一份热气腾腾的盒饭里。立希的夜班餐,通常是便利店未售空的临期便当。偶尔她会省下一盒带回来给爱音,两人就挤在小小的矮桌前分食,爱音会把自己碗里的叉烧分一大半给立希,立希会默默地把唯一的溏心蛋夹到爱音碗里。

她们很少谈论爱情,但爱情却像房间里无处不在的湿气,渗透在每一个共享的呼吸和触碰里。是立希在搬运工作中磨出了老茧的手,为爱音买回来的一包限定版吉他拨片,也是爱音用自己打工攒下的钱,为立希买的那副昂贵的鼓棒。

两只在暴风雪中幸存下来的小动物,紧紧依偎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和梦想抵抗着整个世界的寒冷。那时的爱音坚信,只要立希在身边,无论多么贫穷她都能笑着活下去。

转机发生在她们的乐团MyGO被一家独立音乐厂牌看中之后。

一首单曲意外地在网络上走红,演出机会接踵而至。她们的生活像一部被按下了快进键的电影,迅速地变化着。

首先是搬家。

她们告别了那个六叠大的冰窖,搬进了目黑区一间宽敞的公寓。三室两厅,有明亮的落地窗,中央空调运转时安静无声,厨房大到足够两人同时转身。

搬进新家的第一晚,爱音兴奋地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打滚。她终于有了独立的衣帽间,可以放下她所有心爱的衣服。立希则在另一个房间里小心翼翼地组装她那套全新的架子鼓。

那天晚上她们第一次分房睡,因为立希第二天要赶通告,不愿吵醒爱音。爱音争着吵吵嚷嚷说rikki真是没有仪式感,明明搬到新家两人就应该一起睡嘛。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盖着温暖蓬松的羽绒被,爱音难得失眠了。她下意识地向身边摸去,却只触到一片冰冷的空气。隔壁房间安静无声,厚实的墙壁已隔绝了一切。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需要立希的体温来取暖了。

生活越来越好,她们有了稳定的收入,不再需要为下一顿饭发愁。爱音成了时尚杂志的常客,立希则成了业内知名的实力派鼓手。她们忙于各自的行程,录音、采访、拍摄……常常是爱音深夜回家时立希已经睡了,而立希清晨出门时爱音还在梦中。于是分房睡成了常态。

两人的交流,被简化成了冰箱上提醒对方记得吃饭的便利贴和手机里关于工作日程的讯息。

曾经那碗需要分着吃的便当,变成了各自叫的高级外卖。立希会为爱音买回她看中的名牌包,爱音则会订购最新款的监听耳机送给立希。礼物越来越昂贵,包装越来越精美,但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把仅有的温暖分给对方的珍贵感。

她们依然是恋人,难得的休息日会一起看电影,在家门口交换一个习惯性的吻是日常。为什么那种紧密相依性命相托的感觉却在她们曾经向往的温暖舒适的新生活里,一点一点地被稀释了呢?

她们之间隔着一间独立的卧室,一份日益繁忙的行程表和一个不再需要彼此温暖的冬天。

数不清是第几个冬季,东京下了场大雪。

爱音结束了杂志拍摄,司机开着暖气充足的保姆车平稳地将她送回公寓楼下。她走进暖烘烘的家里,看到立希正坐在客厅那张巨大的L型沙发的一角,专注地用平板看着鼓谱。

她们甚至没有像从前那样,在同一张矮桌前吃饭。立希叫了她最爱的烟熏三文鱼,爱音则因为拍摄上镜点了健康的沙拉,最后三文鱼是立希吃的。

窗外大雪纷飞,室内温暖如春。顶级的音响里流淌着爵士乐,空气里是香薰机散发出的高级木质香气。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她们在出租屋里梦寐以求的生活。

爱音坐在沙发的另一角滑着手机,看着社交媒体上粉丝们对自己新杂志的彩虹屁。一片安静中,忽然感到阵难以言喻的空虚,她和立希好像很久都没有合照了。

她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立希。她的侧脸依旧漂亮动人,专注的神情仍让她心动。可她们之间隔着的是足以再躺下两个人的沙发距离。

“立希”爱音轻声开口。

“嗯?”立希的目光没有离开平板。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那个家,有一年冬天停电了。”

“我们点了一根蜡烛,分了一个冷掉的饭团。你用哑鼓垫打着节奏,我跟着哼歌。”

立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似乎在回忆。

“……好像吧。”她淡淡地说。

“我记得那天晚上,”爱音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一点都没觉得冷,我觉得那好像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暖和的一个晚上了。”

她望着立希,眼里带着自己未曾意识到的渴盼。她希望立希能走过来,像从前那样抱住她,把她圈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那些都是爱音自己的想象。立希沉默太久,以至于空气都变得沉重,连时钟的滴答声都显得突兀,片刻后她又重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平板。

“别想那些了。”立希的语气平静,甚至带着明晃晃的疲惫,“我们现在拥有的,不就是我们当初拼了命想要的吗?你不用再去古着店看人脸色,我也不用再去打三份散工了。这样……不好吗?”

“不好吗”化作一根细而钝的针,缓缓扎入爱音的心口,并不见血,却带来一种缓慢扩散的窒闷。空洞的失落感无声将她裹挟,仿佛整个胸膛都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悄然掏空。可是她无法怪罪立希,她为了彼此更好的生活付出过比她千百倍的心血。

是啊,这就是她们想要的。温暖的房间,体面的工作,不再为生计发愁的生活。她们赢了生活,代价是好像必须丢弃什么来换取。

爱音没有再说话。她站起身,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立希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平板上的鼓谱却久久没有再滑动一页。窗外纷飞的雪无声地覆盖了整座城市,将一切都变得洁白安静,也将一切都变得面目模糊。

她们的感情没有输给贫穷和苦难,却迷失在了温暖舒适的康庄大道。就像两个冬日的幸存者,在终于迎来春天之后才发现,那场让她们紧紧相拥的暴风雪或许才是她们生命中最值得怀念的风景。

后来在一个巡演结束后难得的休假日,椎名立希独自开着车,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三轩茶屋那条熟悉的街区。

她将车停在远处,那辆昂贵的进口轿跑与这条充满生活气息的狭窄街道格格不入。她走下车,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那栋旧公寓楼下。楼梯扶手上的锈迹似乎更深了,墙壁上贴着新的广告传单。一切都变了,一切又好像都没变。

她抬起头,望向二楼那个曾经属于她们的窗户。

阳台上挂着新洗的衣物,一件纯白的T恤和一件连衣裙紧紧挨着,还在滴着水。一个清瘦的女孩正笨拙地帮另一个女孩晾晒床单,两人说笑着,阳光洒在她们幸福洋溢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让人挪不开眼。

刹那间立希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和爱音,那间小屋早就住进了新的房客,好像也是一对追逐梦想的小情侣,和当时的她们一模一样。

她没有上楼,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回忆潮水将自己淹没。

她忽地又想起了那间狭窄的出租屋的种种,最大的家具是一张勉强挤下两人的小床,硬生生占去了三分之二的空间。这里行动不便,逼仄,拥挤,但温馨,足够承载下两个少女琐碎的生活和彼此那双紧紧握住的手。

她们曾在那张小床上接吻过无数次。或是一个夏日的傍晚,窗外是聒噪的蝉鸣,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爱音的唇瓣带着一丝薄荷牙膏的凉意,阳台上新洗的内衣还滴着水,传来一阵阵清新的洗衣粉香气。所有的气味混杂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成了立希记忆里关于青春最鲜活的注解。

在阴郁得像乌云压境的日子里,乐团的发展不顺,看不到未来,立希就会把自己关起来,沉默地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爱音会受不了她那副丧气的模样,硬把苦闷的她拉到那面因潮湿而起了雾斑的镜子面前,双手用力挤压着她的脸颊,强迫其做出一个笑的表情:“笑一下嘛rikki,没什么大不了的!”镜子里的两个女孩一个愁云惨雾,一个笑得没心没肺,构成了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面。

当然也有温馨时刻,一次深夜,立希打工淋雨回来,爱音一言不发地拿着厚实的毛巾,替她温柔地擦干头发。毛巾是超市里最便宜的款式,有些粗糙,却在她手中化作呵护珍宝的绸缎。爱音的手指缓缓穿过立希湿润的发丝,一缕缕轻柔地拭去雨水。指尖偶尔擦过立希的耳尖,留下若有似无的温度惹得人心微微地痒。热气从头顶传来,驱散了所有寒意。立希闭上了双眼,在那一刻虔诚地希望这一切成为永恒。

即使多年后她们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涩谷最显眼的广告牌上时,立希仍然会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多年前那张破旧小床上,她为爱音擦拭伤口的那个傍晚。

是她们刚凑钱买了一辆自行车的时候,穷得连电动车也买不起,那辆单车就是她们的全世界。没事做的时候立希会载着爱音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兜风。

踏上踏板乘风而行的路上,她们一无所有,却自由得真切动人。风吹起修长的发丝,黑与粉纠缠在一起,城市的光怪陆离在身后飞速倒退。爱音坐在后座紧紧搂着立希的腰,心跳通过身体接触互相传递给对方,整个世间唯有二人与这阵不肯停歇的风。

那天她自己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膝盖磕出了一大块血痕。回到家,立希用棉签沾着酒精,一点一点地为她清洗伤口,眉头皱得比爱音这个伤员还紧。本来想说几句批评一下,结果看到粉毛忍住不掉泪的水汪汪狗狗眼实在下不去嘴,最后还是好声好气安抚了她。酒精刺痛着皮肤,立希吹气时的温柔抚平了她所有的疼痛。爱音嘴上说着好痛,可嘴角不禁往上扬着。

回忆的潮水渐渐退去,立希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街角的风吹来有些凉,她看着那扇窗户里透出的温暖灯光,回过神来轻轻地笑了笑,转身走回自己的车里。

发动引擎,平稳地驶离了这条承载了她众多记忆的街道。

车窗外是东京璀璨的夜景,是两人奋斗多年换来的光鲜亮丽的新世界。她知晓,在内心深处有一部分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小出租屋。

引擎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回响。立希熄了火,并没有马上上楼。她在车里坐了很久,久到车窗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拿出手机,屏保是和爱音的合照,两年前巡演庆功宴上拍的。照片里的爱音手挽着她笑得灿烂,她自己则难得地对着镜头露出了微笑。

她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立希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传来阵阵钝痛。她终于推开车门,快步走进电梯。

打开家门时,客厅一片漆黑,只有爱音卧室的门缝下透出一线温暖的光。立希换了鞋后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那扇门前轻轻敲了敲。

“爱音…”

门内没有回应,但能听到衣物摩擦的窸窣声,立希知道她没睡。自从工作变多后爱音开始变得很难入睡了。

“我今天……回去了。”立希靠在门板上,声音有些苦涩

“去了三轩茶屋。”

门内的声音停住了。

“我看见了,”立希自顾自地说下去,是在对门内的爱音,又是在对自己忏悔,“看见了新的房客。看见了她们在阳台上晒床单。看见了她们……笑得很高兴。”

“然后我突然想起了,想起停电的那个晚上,想起那辆早就丢掉了自行车,想起你有一次摔破膝盖……我想起你一边喊痛一边对我撒娇的样子。”

“爱音,”她把额头抵在冰冷的门板上,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脆弱,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模糊了视线,“我以为我给了你所有我们想要的。温暖的房间,花不完的钱,不用再看人脸色的生活……我以为那就是答案。”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门被轻轻地拉开了。爱音站在门内,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穿着真丝睡衣,赤着脚,努力维持冷静的模样看着立希,用那双立希曾经发誓绝对不会让流下任何伤心泪水的漂亮眼眸。

“我不是不想要现在的生活,立希。”爱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只是……很想念那个时候的我们。”

“准确来说,是就算忙得昏头转向也不会忘记爱着彼此的我们。”

她顿了顿,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我很想念那张小床,想念那些分着吃的便当,想念那个就算冻得发抖,也只要一转身就能抱住的你。”

“我们现在拥有的,不就是我们当初拼了命想要的吗?”立希重复着自己前段时间说过的混帐话,眼眶早已红了一片。

“是,也不是。”她上前一步,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抹去爱音脸上的泪水。“我们想要的是能安心做音乐的生活,是能每天醒来身边都有彼此的生活。”

“我们好像,把顺序搞错了。”立希看着爱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管走到何处,身在何方,我依旧时时刻刻渴望着逃离出租屋的一切——逃离那里的贫穷,那里的窘迫,那里的绝望与不安。”

“除了你。”

“唯独你,是我想回去的唯一理由。”

“我很亏欠,关于曾经答应你的那些。”

话音落下,爱音再也忍不住抱住了眼前人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几年来所有被宽敞房间和繁忙行程所隔绝的孤独与委屈,全都哭出来。

立希紧紧地抱着她,让肢体的接触来阐述自己用再多话语也无法表达的千思万绪。她一遍又一遍笨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对不起,爱音。”

等两人平息下来之后,立希走进爱音的房间,抱起了她的枕头,然后又牵着爱音的手走回自己的卧室。她的房间很大,床也很大,柔软得能让人陷进去。她们并肩躺下,中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就像那天在沙发上一样。

这片刻的沉默,尴尬地提醒着她们过去几年的疏离。

与上次不同的是,立希翻了个身,伸出手臂将爱音捞了过来,牢牢地圈在怀里。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瞬间包裹了爱音,她把脸埋在立希柔软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rikki。”

“嗯?”

“我还以为……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去做什么?”立希反问,声音闷闷的,“那个破房子我一天都不想再待。”

“但是,”立希的下一句话,让她的心又狂跳起来,“如果是和你一起,就算是睡在大街上也没什么不好。”

她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蹭着爱音的发顶。

“爱音,”她说,“我们不需要那个寒冷的冬天了。”

“我们自己就是彼此的暖炉。”

爱音听到这里心满意足支起头,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一眼都不眨地凝视着立希。立希有些不自在,眼神游移着不敢与她对视。

“rikki。”爱音轻声唤她

“看着我。”

立希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慢慢抬眼对视着

双目对上的那瞬间爱音忍不住弯了弯眼眸,底色如一汪月光下的湖水般柔和。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立希的脸颊,从眉骨鼻梁,到泪痣,再到紧抿着的嘴唇。

比起年少时期,现在的立希貌似更凌厉许多,之前脸上还有可爱的婴儿肥,现在都瘦没了。爱音在心里颇为可惜的感叹着。

“我好想你。”她真挚地说。

不是那种每天都会见面的想,而是灵魂与灵魂之间因为长久的分离而产生的渴求。

甫一说完,她便钳住立希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爱音用犬齿厮磨着立希的嘴唇,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迫切地汲取着着一切,这几年来言不由衷彷彿都要在这个吻里被彻底地摧毁殆尽。

“唔……爱音!”立希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冲击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发出模糊的抗议。

但眼前的粉毛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她像一只濒临饿死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归属。纤细的手胡乱急切地撕扯着立希的衣领,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丝毫退却的可能。

没有言语,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衣物被剥离的声音。

立希从最初的错愕,到逐渐服从,最后她伸出手臂环住了爱音的背,笨拙而热烈地回应起来。

迟到了太久的对话她们用吻溶解,之间隔阂与误解均消逝在了交缠的呼吸里。

热吻结束,爱音撑起身体跨坐在立希身上,以一种绝对主导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眼神已经变得迷离的立希。她的发丝散乱,脸颊绯红,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蓝灰色里此刻闪烁着混合着温柔与决心的占有欲。

“椎名立希,”爱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轻喘,“你听好。”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准反抗。”

她不再给立希任何反应的机会,俯下身,引导着早就为她甦醒的炽热将已完全湿漉漉的自己完全贯穿。

没有丝毫缓冲的进入,让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混杂着痛楚与快感的喟叹。爱音的身体紧绷,感受着许久未接触的熟悉将她完全撑开的充实感。她没有停顿,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了浅浅的律动。

近些年来两人都快没爱了更何谈性爱,久违的无套让爱音清晰感受体内的炽热是如何搅动的,骑乘的姿势只会让情况愈发糟糕,性器自然翘起的弧度总是有意无意地剐蹭着她的敏感点。

她在这具她无比熟悉无比思念的身体上痴迷的驰骋着,床垫随着她们的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爱液因快速起伏被抽打成白沫在两人身下飞溅着,汗水很快浸湿了她们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烁着靡艷的光。爱音的每一次起落,都带着要把对方纳入更深的狠劲,立希已经放弃了所有抵抗,双手握着爱音的腰,逆来顺受回应着她的索取。

“立希……立希……”爱音的意识被快感的浪潮拍打得支离破碎,只能确认一般重复唤着恋人的名字。

被骑着的立希情况早就情迷意乱,呼吸已然粗重不堪,只能堪堪点点头,目光灼热地锁定着她。立希的回应,是在爱音的手指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带着宣誓的齿痕和亲吻。

爱音看着身下的人。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彷彿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椎名立希,此刻却被自己骑得双颊泛红,眼神涣散,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被亲弄得红肿的嘴唇微张,只能发出不成调的破碎喘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劣趣味念头,忽然在爱音的脑海中炸开。

她想看到更多。

在一次上下摆动的间隙,爱音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突如其来的静止让还沉浸在极乐浪潮中的立希发出了一声困惑而难耐的呜咽,本以为是爱音自己弄太累了还想着要不换她来动。

“rikki。”爱音俯下身,咬了咬她秀气的脖颈,声音刻意压低低语着,“光是这样……好像有点无聊呢?”

不等立希反应,爱音扬起了手。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了立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乳上。

立希的身体猛然一颤,不是因为疼痛,是陌生且夹杂着羞耻与刺激的酥麻感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睛,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爱音带着恶作剧得逞般坏笑的脸。

白皙的皮肤上一道清晰的红痕迅速浮现,显得那汗湿的丰满胸脯格外淫靡。

“你……!”立希的声音又气又急,却因为身上人突然使坏的夹紧差点泄洪而带上了颤抖的尾音。

“我怎么了?”爱音笑得更开心了,她用手在那道红痕上轻轻挑逗般点了点,“你看,这样不是更可爱了吗?”

啪!啪!

又是好几下,分别落在了她的双乳上,不经意间还扇弄到了更敏感的顶端。立希再也忍不住,一声混合着羞耻与快感的惊叫冲口而出。她的胯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迎合着爱音的节奏,身体比理智更快地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我们的天才鼓手小姐,原来喜欢被粗暴的对待啊。

这个发现让爱音湿润得无以复加。她不再只是单纯地律动,而是将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扇打融入了她们的性事之中。她的手掌,时而落在立希的腰身上打出清脆的响声,时而抚过她的脖颈留下暧昧的红痕。

每一次扇弄都能换来立希更加失控的反应,白日里那份冰山般的自制力被彻底击碎,变成了迷乱的呻吟,生理性的泪水和无助的恳求。

“爱音……笨蛋……停……”

她的嘴里说着拒绝,身体却诚实地更硬挺了。

“停下来吗?”爱音笑着,故意在那个最能让立希失控的点上,恶狠狠地往下纳入并碾磨了一下,“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舒服哦,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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