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香的样子……好奇怪……”

“但是……好像更……更涩了……”

“是新的表演风格吗？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又很享受的样子……”

窃窃私语开始在观众席中蔓延。

第三波震动开始了，这次不再是间歇性的，而是持续不断的高强度震动。

“呃咕，哈啊——”

歌声彻底中断，遥整个人猛地蜷缩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小腹，麦克风差点脱手掉落。她能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身体深处涌出，彻底浸湿了打底裤。那持续不断的猛烈震动毫无怜悯地碾压着她的G点，快感堆积得太过迅速和猛烈。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歌曲，什么舞蹈，什么偶像职责，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在那遥控器的操控下，向着从未体验过的巅峰攀登。

潮吹了。

一股热流猛地从身体最深处涌出，汹涌地冲击着那小小的玩具，然后无可抑制地浸透了底裤，甚至透过层层演出服的阻碍在胯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她就那样僵立在舞台中央，身体微微抽搐着，脸颊潮红，眼神失焦，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将她的失态无限放大，暴露在成千上万双眼睛之下。

音乐还在继续，但主角已经无法表演，台下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前所未有的一幕。

终于，那持续了不知多久的震动停了下来。

仿佛绷紧的弦骤然松开，遥脱力般地向前跪倒，双手撑在舞台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混合着汗水和不争气的体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工作人员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台扶起几乎虚脱的她，幕布被匆忙落下。台下的观众席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

“刚才发生了什么？！”

“萌萌香是不是生病了？”

“那样子……绝对是……绝对是那个了吧？在舞台上？！”

“天啊……我录下来了！这绝对是超级大新闻！”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台下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满意地收起了手中的遥控器，转身悄然离去。

……

遥几乎是被人半抱着拖回了后台的独立休息室，助理脸色铁青，一边应付着外面骚动的媒体和粉丝，一边对着瘫软在沙发上的遥低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这下全完了！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坏的影响吗？！”

遥蜷缩在沙发里，浑身还在因为刚才的刺激而不自主地轻微痉挛。助理的咆哮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舞台上那羞耻至极的一幕，腿心之间也早已泥泞不堪，只有被浸湿的底裤还在顽强的守着这最后一道防线。

她把自己埋进沙发垫子里，无声地流着眼泪，只想彻底消失。

这时，她的胸口震动了一下，是那个通讯器，她没有去看，但她很清楚是什么内容。

是的，她还有机会，她用尽了事务所的信任和粉丝的喜爱，换来的一个渺茫的机会。

她艰难地爬起来，无视了身后助理气急败坏的叫嚷：“你要去哪里？！你给我站住！事情还没……”

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休息室，踉跄着跑出了演出后台，一路上，她紧紧并拢双腿，手中拿着那个在慌乱间已经被取出来的散发着余温的小东西，路上的行人诧异的盯着她，她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

站在博士的酒店房门前，她抬起颤抖的手，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博士已经脱掉了那件宽大的兜帽外套，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睡袍，栗色的短发还有些潮湿，似乎刚沐浴过。她看着门外狼狈不堪的遥，侧身让开：“进来。”

遥僵硬地走进房间，却不敢抬头去看博士。

“表……表演……我完成了……”遥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博士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走到小吧台，倒了一杯清水，然后才慢慢踱步到遥面前。她的目光落在遥依旧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以及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身体上。

“脱掉。”

遥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什……什么？”

“你听不懂吗？”博士微微歪头，“需要我再说一遍吗？还是说你更喜欢穿着这身被你的体液浸透的衣服？”

“我……我……”遥的脸瞬间红得滴血，但她没有选择。手指颤抖着，开始解开身上那件还带着水渍的演出服。

外套、裙子、内衣……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地毯上，最终，她全身赤裸地站在博士面前，双手下意识地环抱住胸部，双腿紧紧并拢，试图遮掩最私密的部位。

博士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从微微颤抖的肩头，到因为紧张而紧绷的平坦小腹，再到那双努力并拢却依旧能窥见一丝缝隙的纤长双腿。

“手拿开。”

遥咬紧下唇，她一点点地松开了环抱在胸前的双手，让那对不算硕大但形状姣好，顶端樱红早已挺立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

博士走近她，伸出手指，指尖轻轻触碰到遥一侧的乳尖。

“嗯……”遥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喘，那一点瞬间变得更加硬挺。博士的手指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那颗樱桃，指尖偶尔刮过顶端，手法十分的老练（是啊，为什么会老练呢，怎么会是呢）

“看来道具的效果很好，这里，也变得很敏感了吧。”

另一只手则直接探向她双腿之间，轻易地就触碰到了那片泥泞和湿热。

“啊！不要……”遥惊叫一声，想要夹紧双腿后退，却被博士冷冷的瞥了一眼，便直接定在了原地。

博士的手指没有深入，只是在那个敏感的花核上不轻不重地按压揉弄着，感受着身体的颤抖和下体的湿滑。

“流了这么多水啊……看来那个小玩具确实很有效，在那么多人面前高潮，感觉怎么样？羽生萌萌香小姐？”

“博士……别……别说了……求求你……呜……”遥的眼泪再次决堤，摇着头乞求道。身体却在对方熟练的玩弄下，可耻地产生了更明显的反应，喉咙里甜腻的娇喘也压抑不住，一点点的漏了出来。

“为什么不说？”博士的手指动作加快了些许，力道也加重了，“这不是你自愿选择的吗？用你的身体和尊严来换取一个机会，现在又装什么清纯？”

“不……不是的……我……”遥语无伦次，快感和羞耻感如同两股疯狂的浪潮冲击着她，让她几乎站不稳。

突然，博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收回了手。

遥茫然地睁开泪眼，身体还停留在被突然中断刺激的空虚中。

博士走到沙发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爬过来。”

遥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博士的眼神冷了下来。

巨大的屈辱感淹没了遥，但在一丝希望的驱使下，她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毯上，然后俯下身手脚并用地朝着沙发上的博士爬去。

每移动一下，眼泪就会掉下来几滴，滴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见，就如同她的尊严一样。

终于，她爬到了博士的脚边。

博士抬起一只脚，穿着柔软拖鞋的脚尖轻轻抵在遥的下巴上，迫使她抬起头。

“知道吗？”博士俯视着她，“你现在的样子比你站在舞台上唱着那些虚假的歌谣时要真实得多，也顺眼得多。”

脚尖微微向下，滑过她的脖颈，锁骨，最后落在她一侧微微颤动的乳房上，不轻不重地碾压着那早已红肿挺立的乳尖。

“嗯呜……”遥无助的试图别过脸去，却被博士的脚尖勾了回来。

“你厌恶事务所把你当成玩具，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博士的脚尖继续用力，那种带着羞辱意味的压力让遥疼得微微蜷缩，却又不敢躲闪，“你心甘情愿地戴上面具，唱着他们让你唱的歌，说着他们让你说的谎言。你甚至不如一个真正的玩偶，玩偶至少不会自欺欺人。”

脚尖移开，下一刻却轻轻踢了一下她的下巴，力道不重，侮辱性极强。

“抬起头，看着我。”博士命令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是羽生萌萌香……”

“错了。”博士冷冷地打断她，“再想。”

遥愣住了，大脑一片混乱。

博士的耐心似乎耗尽了，她伸出手，一把抓住遥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

“看来你需要更直接的提醒。”另一只手则探入她的双腿之间，两根手指插入了那依旧湿滑紧致的入口。

“吚吚吚——！”突如其来的侵入让遥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叫，博士的手指在里面粗暴地翻搅抠挖起来，每一次动作都精准地刮过那敏感的G点，这无疑是让本来就强烈的快感更加难以忍受。

“说！你是谁？！”博士的手指加剧了动作，汁液被搅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可闻。

“我是……哈啊……我是紫野遥……咕吚”在生理刺激和心灵冲击下，那个几乎被遗忘的真名终于脱口而出。

“紫野遥。”博士重复了一遍，手指的动作稍微放缓，但依旧缓缓抽动着，“记住这个名字。记住这个会因为被玩弄身体而颤抖哭泣，会因为恐惧和欲望而屈服，但至少是真实的你，而不是那个被包装出来的，虚假到连自己都要欺骗过去的偶像。”

博士抽出了手指，带出一缕黏腻的爱液，她看着瘫软在地毯上剧烈喘息的遥，随即便用沾满她体液的手指，轻轻抹过她的嘴唇。

“品味一下你自己。这就是你为自由付出的最初代价。”博士的声音低沉下来，“觉得屈辱吗？痛苦吗？那就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是如何一步步失去自我，又是如何一点点把它挣回来的，别让我觉得你的牺牲一文不值。”

博士站起身，从旁边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扔在遥的身上。

“去洗干净，然后回来。”博士的语气不容置疑，“今晚还没结束，我需要让你你的身体更深刻地记住谁才是能给你未来的人。”

遥瘫在地上，身上残留着被玩弄的触感和湿腻，嘴唇上还沾染着自己的味道。博士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刻刀，将她一直以来的伪装和自欺欺人剥得干干净净，露出血淋淋的内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用毛巾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踉跄着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却洗不掉那种从内到外被彻底打上烙印的感觉，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破碎的女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那个羽生萌萌香或许真的死了，而紫野遥的重生，注定要从最彻底的毁灭开始。

她不知道博士接下来还要对她做什么，但她已经无法回头。她擦干身体，深吸一口气，如同走向刑场一般，重新走出了浴室。

博士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那个粉色的遥控器，看到她出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下。”

遥顺从地走过去，坐在她指定的位置。

博士却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而是看着她问道：“后川城的河水，是什么颜色的？”

遥猛地一愣，下意识地回答：“……绿的……有时候……也会变灰……”

“你最喜欢的鳞兽，真的还能在那样的水里活下去吗？”

遥的鼻子一酸，摇了摇头。

“所以羽生萌萌香到底是谁？”博士逼近她，“是欺骗别人的面具，还是连自己都骗过去的幻觉？”

“我……我不知道……”遥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知道。”博士肯定地说，“你知道那只是虚无的泡沫，现在，泡沫碎了。你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跟着以前的羽生萌萌香一起沉进后川城那样的污水里，要么……”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遥光滑的肩膀，“抓住我，即使我的方式让你痛苦，但至少我能给你一块实实在在的浮木。”

博士的手指再次滑向她的大腿内侧：“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用你的身体告诉我。”

遥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流淌了出来。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向着博士的方向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自己此时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吗？或者说，正确与否对现在的紫野遥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博士的眼中终于闪过满意的光芒，她俯下身，将遥压倒在柔软的沙发里。

夜还很长，而对于紫野遥来说，一场远比舞台上更加漫长的演出，也才刚刚开始。博士用她的手指，她的唇舌，她所能利用的一切，在这具颤抖的年轻身体上，刻下属于她的印记，同时也将萌萌香从自我编织的幻梦中，彻底拖拽出来。

随后便是呻吟，哭泣，哀求，喘息。

以及偶尔无法抑制的高潮的浪叫。

第二天早上，遥准时回到了事务所的住所，她的身体恢复了常态，但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博士也没有再联系她，只是那天走之前博士给她看了亲人被罗德岛干员保护的现状，让她维持着镇定。

很快，事务所又安排了新的任务，一场在露天广场举行的为金石集团新产品造势的大型巡演活动。经纪人特意叮嘱她，这次活动非常重要，金石集团的高层也会到场，要求她表现得出色点。

站在临时搭建的华丽舞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和远处西装革履的金石集团高层，遥的心跳平稳得有些异常。她按照流程卖力表演着，说着吹捧金石集团的台本，但目光却时不时扫向人群外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演出进行到中途的互动环节，主持人正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金石集团的新药如何造福民众。突然，台下靠近舞台的人群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娇小的身影灵巧地穿行而过，在安保人员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登上了舞台侧面的阶梯。

是博士，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兜帽外衣，表情冷静，手中拿着一个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扩音器。

“喂！你是什么人？下去！”主持人和台上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试图上前阻拦。

但博士动作更快，她一把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同时将自己的扩音器音量开到最大，清晰的声音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音乐和议论声，传遍了整个广场：

“各位！请暂停一下！我是罗德岛制药公司的最高负责人，你们也可以叫我DR！在此，我有必要揭露眼前这场闹剧背后的事实！”

全场哗然！金石集团的高层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后台的山田经纪人和事务所所长更是惊得面无血色。

“台上这位羽生萌萌香小姐，以及她所属的金兵卫事务所，长期以来受到金石集团的指使和控制， 不遗余力地进行着虚假宣传和商业诽谤！”博士的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她亮出了一块平板，上面快速滚动着一些数据截图和一些遥暗中提供的通讯记录，“金石集团的新药所谓的惊人效果缺乏可靠临床数据支持，且价格虚高！而他们为了打压竞争对手罗德岛——一家真正致力于平价有效药物研发、救助源石病感染者的组织，不惜威逼利诱艺人，散布谣言，甚至以人身安全相威胁！”

她的话语如同重磅炸弹，一颗接一颗地投入人群。 “金兵卫事务所更是帮凶！他们压榨艺人，操纵舆论，视合约如无物，甚至用旗下艺人的亲人生命安全作为要挟工具！羽生萌萌香小姐本人，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台下彻底炸开了锅，记者们疯狂拍照录像，民众议论纷纷，遥站在台上，看着博士娇小却无比坚定的背影，听着她将自己不敢言说的真相公之于众，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她看到金石集团高层气急败坏地指挥着安保人员冲上台，也看到事务所所长对着通讯器气急败坏地吼叫着什么，眼神阴毒地扫向她。

“抓住她！把她轰下去！还有那个该死的叛徒！”

几名穿着黑色劲装，动作迅捷如鬼魅的身影突然从广场周围的阴影中窜出，直扑舞台，是事务所私下圈养的忍者，他们的目标显然是博士和遥。

“博士小心！”遥失声惊呼。

博士却似乎早有预料，她反应极快，在第一名忍者即将抓住她的瞬间，猛地将手中的扩音器砸向对方，同时身体灵活地向后一撤，精准地抓住了遥的手腕。

“走！”博士低喝一声，拉着她就往舞台另一边跑。

台下顿时陷入更大的混乱，尖叫声、呼喊声、安保人员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

博士拉着遥跳下舞台，挤入混乱的人群。她们娇小的身形此刻成了优势，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几名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不知何时也已混入人群，适时地出现，制造障碍，阻拦着追击的忍者。

“这边！”博士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异常熟悉，拉着遥钻进一条狭窄的后巷，七拐八绕，迅速将身后的喧嚣甩开。

遥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只能拼命跟着博士奔跑，直到博士猛地将她拉进一个隐蔽的废弃仓库小门，并迅速从内部锁上，两人才得以停下来喘息。

外面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的骚动，但暂时安全了。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些许灰尘在从缝隙透入的光柱中飞舞。

遥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因为后怕而不住颤抖。她抬头看着站在面前呼吸只是略微急促一些的博士，声音哽咽：“博士…您…”

博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外套：“初步目标达成，金石集团和金兵卫事务所的丑闻明天会占据所有头条，他们暂时没空找你和你亲人的麻烦了。”

她低头操作了一下手腕上的便携终端：“接应的车很快就到，在此之前……”她顿了顿，看向遥，“我带你去个地方。”

博士所说的地方，是离城市不远的一处山腰观景台。这里地势颇高，可以俯瞰小半个城市，更重要的是，今晚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的烟花祭典。她们抵达时，祭典似乎刚刚开始，远处天空零星炸开几朵试放的花火，砰砰作响，照亮了一小片夜空。小摊贩挂着灯笼，售卖着苹果糖、炒面、金鱼捞等祭典常见的小吃和游戏。

遥被博士拉着，懵懵懂懂地走在祭典的人群中，身上换上了一套博士提前准备的便服，看起来与周围穿着浴衣的人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看着周围的笑脸，听着孩子们的嬉闹声，闻着食物的香气，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突然跌入了一个平凡却温暖的现实。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遥轻声问，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祭典了，偶像的行程总是排得满满的，即使在祭典的日子，她也往往不是在演出，就是在去演出的路上，这种平凡的快乐对她而言早已是一种奢侈。

博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买了两支苹果糖，递给她一支。“补充点糖分。”她说着，自己先咬了一口，糖壳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着远处又一朵炸开的烟花，才淡淡开口：“后川城在水污染之前可是整个东国数一数二的烟花生产地，难道你小时候没去过烟花祭典吗？”

遥一愣，接过苹果糖的手僵在半空中，记忆的闸门因为这句话而被轰然撞开。

是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在后川城的水污染还没有那么严重，爸爸妈妈都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夏天的夜晚，小小的她被爸爸扛在肩头，妈妈在一旁笑着叮嘱她抓稳。夜空被绚烂的烟花照亮，五彩斑斓，如同最瑰丽的梦境，她兴奋地指着天空，哇哇大叫，爸爸和妈妈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那些被她刻意深埋的，几乎要被遗忘的温暖记忆，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那时的她，还不是羽生萌萌香，只是紫野遥，一个被父母深爱着，期待着能自由飞翔的女孩。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努力想忍住，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压抑的抽泣声终于冲破了喉咙。

博士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边，看着远处不断升空、炸裂、化作璀璨星雨落下的烟花。砰砰的声响掩盖了遥低低的哭泣声。

“……妈妈……”遥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爸爸……他们……都不在了……后川城也……我……我再也回不去了……”长期的压抑、委屈、恐惧、屈辱堆积在一起，在此刻彻底决堤。

她哭得浑身发抖，几乎站不稳，博士伸出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遥没有抗拒，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抗拒，她将额头抵在博士看似单薄却异常稳重的肩膀上，放任自己痛哭失声，泪水迅速浸湿了博士黑色的外套。

“哭吧，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哭出来。”

烟花在夜空中不断绽放，明明灭灭的光映照着依靠的两人，周围是喧闹的祭典，却仿佛与她们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遥哭了很久，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直到哭声渐渐变为低低的啜泣，她才稍微抬起头：“……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湿了……”

“无所谓。”博士递给她一张纸巾，“感觉好点了？”

遥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某种淤堵已久的东西，似乎随着这场痛哭宣泄了出去，她看着博士被眼泪弄湿的肩膀，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个比自己更年幼的女性，手段如此极端，此刻却又给了她一个宣泄的出口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博士……您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困扰她已久的问题，“我……我之前还那样抹黑罗德岛……”

博士咬下最后一口苹果糖，将竹签精准地投入远处的垃圾桶。“两个原因。”她伸出两根手指，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理性，“第一，金石集团是罗德岛的商业对手，打击他们也在我的规划之中，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但你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

“那……第二呢？”遥小心翼翼地问。

博士转过头，她看着遥，看了好几秒，才开口道：“第二，我看中了你的价值。”

“价值？”遥困惑地重复。

“绝望之下爆发出的韧性，忍受屈辱的忍耐力，以及……”博士的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这副还算有用的身体，稍微打磨一下，或许能成为我一件不错的工具。”

工具……吗？

“当然，”博士补充道，“选择权在你，罗德岛可以给你和你的亲人一笔钱，安排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平淡度日，或者……”

她顿了顿，“选择成为工具，接受更多的打磨和使用，代价是部分的自由和尊严，但能获得一定的力量和复仇的可能。”

博士的话语没有任何煽动性，只是如同galgame一般陈述着接下来的选项。

遥沉默着的看着脚下被光影照亮的地面。

平淡度日？她当然渴望，但那些欺骗、威胁、压榨，还有那些失去的尊严……真的能轻易放下吗？

复仇？

她抬起头，看向远处天空最大最绚烂的一朵烟花炸开，然后光芒渐熄，归于黑暗。就像她之前的人生，曾经有过短暂的光亮，最终却陷入更深的黑暗。

“我的选择是……”

一段时间后，遥踏上了从罗德岛重返东国的道路，她还是羽生萌萌香，那个会给大家带来欢乐和幸福的小偶像。但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约束她，没有人控制她，她也不再是那个被人肆意支配的工具，她是羽生萌萌香，也是紫野遥。

“自由的去歌唱吧，我就在你的身后。”

*博士的纸质留言被遥小心的保存在了妈妈留给她的护身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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