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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熔岩蜥蜴肉还泛着焦香,托姆正拿着麦酒和里昂吹嘘当年对抗岩巨人的战绩,营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地面像被巨锤砸中般剧烈摇晃,锻造炉里的火星飞溅到帐篷上,远处的矿道入口突然涌出滚滚烟尘,伴随着矮人们惊慌的呼喊。
“是塌方!” 托姆的脸色瞬间大变,手里的麦酒碗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粗粝的手掌一把抓住里昂的胳膊,“西翼矿道!那里有十几个学徒在采集星纹钢!”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平日里洪亮的嗓门都在发颤。
里昂的心脏猛地一沉,没等托姆说完就已经冲了出去。索菲亚和艾莎对视一眼,立刻拔出武器跟上,红发与冰蓝色的法师袍在烟尘中格外显眼。露娜的反应最快,她迅速展开星象图,银紫色的眼瞳里星轨飞速流转:“矿道结构不稳是因为地底星力紊乱!东南角有支撑柱,那里暂时安全!” 她的声音穿透混乱的呼喊,像道镇定的光。
矿道入口已经被坍塌的碎石堵了大半,仅留下道狭窄的缝隙,能看到里面晃动的火把和隐约的哭喊声。里昂卸下背上的战斧,斗气在刃口泛出淡金色的光晕:“索菲亚,用你的重剑劈开碎石!艾莎,准备好治愈魔法!” 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在面对生死关头,却让慌乱的众人瞬间安定下来。
索菲亚的重剑带着破空声劈向碎石堆,坚硬的岩石在骑士斗气下碎裂开来,粉尘呛得她不住咳嗽,红发上沾满了灰。艾莎站在她身后,冰蓝色的魔法阵在掌心旋转,治愈的光芒笼罩住每一个靠近的人,指尖的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露娜没有上前,她站在稍远的地方,双手结印引导星力。银灰色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星象图在她面前悬浮,那些流动的星轨竟与矿道的结构重合,为里昂指明了最安全的挖掘路线:“左边三米!那里是岩层薄弱点!”
里昂按照她的指引挥斧劈开碎石,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避开可能引发二次坍塌的位置。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滚烫的岩石上瞬间蒸发,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快!再快一点!” 索菲亚的胳膊已经酸痛得抬不起来,却咬着牙不肯停下,重剑劈砍的频率越来越快。艾莎的治愈魔法消耗了大量魔力,冰蓝色的眼眸里泛起疲惫,却依旧死死撑着魔法阵,确保没人在救援中受伤。
当里昂终于劈开一道能容人通过的缺口时,里面传来一阵欢呼。十几个矮人学徒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其中几个被掉落的石块砸伤,正痛苦地呻吟。艾莎立刻钻了进去,治愈的光芒落在伤口上,让流血的速度渐渐放缓。
里昂刚想跟着艾莎进入缺口,靴底突然踢到块松动的碎石。他低头的瞬间,瞥见碎石堆深处露出一小撮雪白色的毛,像被尘灰掩盖的棉絮。“还有人!” 他大喊一声,不顾托姆 “小心余震” 的劝阻,矮身钻进狭窄的缝隙。
矿道内侧比外面更混乱,断裂的木架斜插在岩壁上,星纹钢的蓝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里昂举着火把往前走,忽然听到细碎的呜咽声,像是小动物被夹住的哀鸣。循声转过拐角,他终于看到了那个蜷缩在碎石堆里的身影。
那是个有着兔人族特征的兽人女性,雪白色的短毛被灰尘染成灰褐色,两只长长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耳尖还沾着凝固的血渍。她的右臂被块锋利的矿石划破,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着血,却依旧死死抱着怀里的布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满是惊恐,像只被猎人围困的幼兔。
“别过来!”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戒备,怀里的布袋抱得更紧了,“这些星纹钢是我先发现的…… 不准抢!” 原来她怀里揣着的是半袋星纹钢碎块,蓝色的光泽从布袋缝隙里漏出来,映着她脏兮兮的脸颊。
里昂放缓脚步,将火把举得更高些,尽量让她看清自己没有敌意:“我不是来抢矿石的,我是来救你的。” 他注意到压在她腿上的碎石,若不用魔法移开,强行拖拽只会造成二次伤害。
兔人族女性显然不信,红宝石般的眼瞳警惕地盯着他的战斧,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人类都很狡猾…… 上次商队里的同伴就被你们骗走了所有货物……”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显然还在害怕,却倔强地不肯松开怀里的布袋。
里昂叹了口气,收起战斧后开始吟唱土系魔法咒文。淡褐色的魔法阵在他掌心旋转,压在兔人族女性腿上的碎石渐渐悬浮起来,露出下面淤青的伤口。“我叫里昂,是学院的学员。” 他一边控制魔法将碎石轻轻移开,一边轻声介绍自己,“你叫什么名字?”
兔人族女性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人类会如此温和。直到腿上的压迫感完全消失,她才讷讷地回答:“布…… 布鲁娜…… 我是采集师……”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却没再喊着不让靠近。
里昂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口,右臂的划伤需要立刻处理,否则可能感染。他从艾莎给的急救包里取出治愈药膏,刚想伸手,布鲁娜就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这是治愈药膏,能让伤口快点好。” 里昂耐着性子解释,将药膏递到她面前,“你自己涂,或者我帮你?”
布鲁娜犹豫了很久,看着里昂真诚的眼神,终于慢慢伸出受伤的胳膊。药膏接触伤口时传来清凉的触感,疼痛瞬间减轻了不少,她红宝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讶。里昂趁机用干净的布条帮她包扎,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易碎的瓷器。
包扎完伤口,里昂忽然想起背包里还有索菲亚塞给他的胡萝卜干 —— 据说这是兔人族最喜欢的食物。他掏出油纸包递过去:“这个给你,补充点体力。” 橙红色的胡萝卜干在火把下泛着光泽,带着淡淡的甜味。
布鲁娜看着油纸包愣住了,长长的耳朵微微竖起。她在人类领地待了半年,遇到的都是哄骗或威胁,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给她食物。迟疑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时,眼眶突然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怀里的布袋上。
“谢谢你…… 里昂……” 她哽咽着说,声音里的戒备终于消散了些,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映着火光,也映着里昂的身影。
里昂笑了笑,伸手帮她拂去头上的灰尘:“走吧,我带你出去找同伴。” 他扶着布鲁娜站起身,发现她的腿有些跛,便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布鲁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怀里的布袋终于松开,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星纹钢碎块。
矿道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布鲁娜眯起眼睛时,看到三个女性正焦急地朝这边张望。里昂告诉她那是同伴,布鲁娜的耳朵又微微颤动起来,却没有再害怕,只是将脸悄悄埋进里昂的怀里,像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
布鲁娜的伤在艾莎的治愈魔法下好得很快,三天后就能灵活地活动了。她依旧穿着那身沾着矿尘的短褂,雪白色的短毛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只是两只长长的耳朵还是习惯性地耷拉着,像怕惊扰了谁。
这天清晨,里昂正在营地整理矿石样本,布鲁娜忽然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满是不安:“里昂大人…… 我想…… 想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长长的耳朵微微颤动,“我…… 我可以留下来当您的仆人,洗衣做饭、整理矿石都可以…… 我很能干的……”
里昂放下手里的星纹钢碎块,看着她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我不需要仆人,不过你要是暂时没地方去,可以先跟着我们。” 他注意到布鲁娜每次辨认矿石时,鼻子都会轻轻抽动,总能精准说出金属的纯度,这本事在矿石交易中可是无价之宝,“正好我们需要个懂矿石的人,你愿意帮忙吗?”
布鲁娜愣住了,红宝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她迟疑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长长的耳朵终于竖了起来,像两片展开的树叶:“愿意!我愿意!”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连尾巴都在身后悄悄摇了摇。
这一幕恰好被走来的索菲亚看到,红发少女抱着胳膊靠在帐篷杆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里昂大人这是又添新成员了?看来我们的黄金骑士魅力不小啊,走到哪都有姑娘跟着。” 她的话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故意把 “姑娘” 两个字说得很重。
布鲁娜听到这话,刚竖起来的耳朵瞬间耷拉下去,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躲到里昂身后,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索菲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她在商队里见多了女人们争风吃醋的场面,以为自己又惹了麻烦,眼眶都红了。
里昂无奈地瞪了索菲亚一眼,刚想解释,艾莎已经快步走过来,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她轻轻拍了拍布鲁娜的肩膀:“别害怕,索菲亚是在开玩笑呢。” 让布鲁娜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露娜也跟着点头,银紫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敌意,她从袖中取出一块打磨光滑的月光石,递到布鲁娜面前:“这个给你,戴在身上能安神。” 月光石的柔和光泽映着她温和的笑容,让布鲁娜的紧张渐渐消散。
索菲亚见状,也收起了调侃的神色,走上前拍了拍布鲁娜的后背,力道却没控制好,吓得布鲁娜又是一颤。“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红发少女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里昂就是心太软,你要是真留下,可得好好帮他干活,别让他累着。”
布鲁娜看着眼前三个态度温和的女性,又看了看身边的里昂,红宝石般的眼瞳里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意。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露娜递来的月光石,戴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里昂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心里暖暖的。他转身从矿石堆里挑出一块成色极佳的星纹钢碎块,递给布鲁娜:“试试这个。” 布鲁娜立刻凑过去,鼻子轻轻抽动了几下,笃定地说:“星纹钢,纯度百分之九十八,里面混了点铁矿砂。” 精准的判断让三女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索菲亚吹了声口哨:“这本事可真厉害,以后买矿石再也不怕被坑了。” 艾莎也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赞赏:“有布鲁娜在,我们的矿石研究能省不少事。” 露娜的银紫色眼瞳里也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对这个新伙伴很满意。
魔法马车驶进学院大门时,正值课间休息。穿着统一制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广场上,看到马车里走下来的布鲁娜,顿时炸开了锅。雪白色的短毛、长长的耳朵和身后的小尾巴,在人类学院里显得格外扎眼,好奇的目光像潮水般涌来。
“那是什么种族?看起来像兔子成精了!” 一个金发男生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他身边的同伴跟着哄笑起来,目光在布鲁娜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
布鲁娜下意识地往里昂身后缩,雪白色的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泛起水汽。她抓紧了里昂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是个不该存在的异类。
里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那个金发男生:“学院的校规里,可没教过你们用言语侮辱别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骑士特有的威压,让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布鲁娜是我的同伴,也是学院的客人,再让我听到一句不逊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金发男生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学生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乱看,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布鲁娜没想到里昂会为了她当众训斥同学,红宝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涌上浓浓的感激。她悄悄抬头看着里昂的背影,觉得那宽阔的肩膀像座可靠的山,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有些人就是没教养,别放在心上。” 索菲亚走到布鲁娜身边,红发像团火焰般挡在她身前,恶狠狠地瞪了刚才起哄的学生一眼,“再敢乱说话,就尝尝我的重剑!” 她的话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彻底收了回去。
艾莎轻轻握住布鲁娜冰凉的手,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他们只是好奇,没有恶意的。” 她指尖凝聚起微弱的治愈魔法,暖意顺着掌心传到布鲁娜心里,“学院里好人很多,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露娜则从袖中取出一块刻着星纹的徽章,别在布鲁娜胸前:“这是星象师的随行徽章,凭这个没人敢再欺负你。” 银紫色的眼瞳扫过周围的学生,目光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以后跟着我学习矿石星象学,算是我的学徒,谁敢怠慢就是不给我面子。”
有了露娜这句话,就算再有好奇心的学生也不敢造次了。星象师在学院里的地位极高,没人愿意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得罪她。
布鲁娜摸着胸前的徽章,感受着里昂的维护、索菲亚的威慑、艾莎的温柔和露娜的庇护,鼻子突然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感受到如此真切的善意,雪白色的脸颊上,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像雨后初晴的彩虹。
里昂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微微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我带你去宿舍。” 他转身带头往前走,布鲁娜赶紧跟上,这一次,她没有再躲在后面,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里昂身侧,雪白色的耳朵也悄悄竖了起来,带着点重新找回的勇气。
布鲁娜在学院的日子渐渐步入正轨。露娜给她安排了间靠近星象塔楼的宿舍,雪白的短毛每天都打理得干干净净,脖子上挂着的月光石随步伐轻轻晃动。她跟着露娜学习矿石星象学,也常去锻造室给里昂打下手,那双对金属异常敏感的鼻子,总能在成堆的矿石里精准挑出最优质的材料。
这日午后,锻造室的炉火正旺。里昂赤着胳膊站在砧铁前,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手里捏着份新的锻造配方,是格伦教授留下的星纹钢与暗影银的融合方案,据说能打造出带有隐匿效果的魔法匕首。
“再加点星尘砂试试。” 里昂喃喃自语,从矿石堆里抓过一把泛着银光的粉末,正要往熔炉里倒,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别碰那个!” 布鲁娜的声音带着惊慌,雪白色的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红宝石般的眼瞳瞪得圆圆的。她冲到里昂面前,鼻子用力嗅了嗅,指着那把星尘砂急声道:“这里面混了蚀骨毒砂!浓度很低,但高温锻造时会挥发剧毒!”
里昂的手猛地顿住,低头看向掌心的粉末。星尘砂与蚀骨毒砂外观几乎一致,只有在特定的星象下才会显现出细微差异,连格伦教授的图鉴里都没标注过这种隐蔽的毒素。他看向布鲁娜,发现她的鼻尖微微抽动,雪白的眉头蹙得紧紧的,显然对那股微弱的毒性异常敏感。
“你确定?” 里昂将信将疑,取了点粉末放在检测水晶上。水晶只泛起淡淡的灰光,这是毒素浓度极低的表现,若不是布鲁娜提醒,他根本不会在意,只会以为是普通的杂质。
布鲁娜用力点头,长长的耳朵因紧张而颤抖:“我们兔人族对毒素的嗅觉比猎犬还灵敏,这种毒砂会麻痹神经,长期接触会让锻造师握不住锤子…… 商队里的老锻造师就是这样废了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后怕,红宝石般的眼瞳紧紧盯着那堆粉末,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里昂的心猛地一沉。他刚才差点就把粉末倒进熔炉,高温下挥发的毒素不仅会伤到自己,还会污染整个锻造室。他赶紧将星尘砂扔进密封的铅盒,又用净化咒文反复清理掌心,直到布鲁娜说 “没味道了” 才停下。
“多亏了你,布鲁娜。” 里昂松了口气,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感激,“要不是你,我今天就闯大祸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兔人族少女,竟有着如此重要的能力,是他在锻造之路上不可或缺的助力。
布鲁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雪白色的脸颊泛起红晕,长长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里昂大人不怪我多事就好。” 她起初还担心自己贸然阻止会惹他生气,毕竟锻造是里昂最专注的事情。
里昂低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块胡萝卜味的糖果递给她 —— 这是他特意让人去市集买的,知道她喜欢甜食。“怎么会怪你?你帮了我大忙。” 他看着布鲁娜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红宝石般的眼瞳里瞬间亮起喜悦的光,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
自那以后,里昂对布鲁娜多了份全然的信任。每次研究新配方前,都会让她先闻闻矿石的味道;锻造时也会特意留个位置给她,看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鼻尖随着炉火的起伏轻轻抽动。索菲亚打趣他 “捡了个宝”,艾莎也说布鲁娜是 “行走的毒素检测仪”,露娜则在星象课上更用心地教她辨识矿石星象,希望她能早日独当一面。
布鲁娜感受到这份信任,也愈发尽心。她不仅能分辨毒素,还能根据矿石的气味判断出最佳锻造时间,甚至能闻出星纹钢在不同星象下的细微变化。里昂的锻造技艺在她的辅助下突飞猛进,那把隐匿匕首最终成型时,连格伦教授都赞不绝口,说比他年轻时打造的还要精妙。
夕阳透过锻造室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里昂正在打磨匕首,布鲁娜蹲在矿石堆旁分拣材料,雪白的尾巴偶尔轻轻晃动。炉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焦糖混合的味道,像首安静而温暖的歌,在属于他们的锻造时光里缓缓流淌。
夜幕像块厚重的黑丝绒,将学院的塔楼与草坪都裹进温柔的阴影里。布鲁娜抱着刚整理好的矿石样本,雪白的耳朵在月光下泛着银辉。里昂傍晚时说过今晚要研究新的星纹钢配方,让她整理好材料送去锻造室旁边的休息室,此刻她的鼻尖还萦绕着样本里星尘砂的清冽气息。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橘黄色的烛光,像块融化的蜜糖。布鲁娜刚想敲门,里面突然传来细碎的笑声,是索菲亚那标志性的爽朗嗓音,却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软糯:“哈哈哈…… 里昂你住手…… 再挠我就咬你了……”
她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红宝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疑惑。兔人族的听觉本就敏锐,此刻休息室里的动静清晰得像在耳边 —— 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有抑制不住的轻吟,还有里昂低沉的笑声,混在一起像团缠绕的藤蔓,让她莫名地心慌。
“要进来就进来,别在外面偷偷摸摸的。” 里昂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戏谑的沙哑。布鲁娜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矿石样本差点摔在地上。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雪白色的耳朵 “唰” 地贴在脑袋上,连尾巴都紧张地夹了起来。里昂赤着上身坐在地毯上,索菲亚趴在他腿上,红发凌乱地铺在他的膝盖,正笑得花枝乱颤,而里昂的手正放在她裸露的脚背上,指尖似乎还在轻轻摩挲。
艾莎和露娜依偎在里昂两侧,冰蓝色的发丝与银灰色的长发交缠在一起。艾莎的脸颊泛着醉人的红晕,里昂的另一只手正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在她的脚背上落下细碎的吻,引得她发出小猫般的呜咽。露娜则半靠在里昂的肩头,银紫色的眼瞳蒙着层水汽,他的指尖在她的腰侧轻轻画圈,偶尔往下滑,引得她身体轻颤,喉咙里溢出暧昧的呻吟。
更让布鲁娜面红耳赤的是,里昂与她们的身体紧密相贴,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周围,隐约能看到肌肤相亲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让她陌生的气息,比任何矿石的味道都更灼热,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化。
“布…… 布鲁娜?” 艾莎最先发现门口的身影,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大,下意识地往里昂怀里缩了缩,脸颊红得像要滴血。索菲亚也收起了笑声,红发下的耳根滚烫,却还是强装镇定地瞪了里昂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没锁门。
露娜的反应最是羞怯,银紫色的眼瞳里满是慌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将脸埋在里昂的颈窝,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里昂倒是比她们镇定些,只是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门口的布鲁娜,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促狭的笑意:“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的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沙哑,让气氛更添了几分暧昧。
布鲁娜这才回过神,手里的矿石样本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水汽氤氲,转身就想跑,却被里昂叫住:“别急着走,样本拿来了?”
她僵硬地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紧绞着衣角,雪白色的尾巴紧张地卷成一团:“是…… 是里昂大人要的矿石…… 我…… 我放在门口就好……”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再看休息室里的情景。
里昂低笑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索菲亚已经捡起块布料朝他扔过去:“还笑!都怪你!” 她的脸颊依旧通红,却还是对布鲁娜柔声道,“别怕,我们就是在闹着玩…… 你把样本放下就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艾莎也跟着点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善意,却带着点不好意思:“对…… 就是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露娜没说话,只是从里昂的颈窝探出头,银紫色的眼瞳悄悄看了布鲁娜一眼,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像只受惊的小兽。
布鲁娜胡乱点了点头,放下矿石样本就逃也似的跑了,雪白的耳朵和尾巴都因为羞怯而抖个不停。直到跑出很远,她似乎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低笑声,以及那让她心慌意乱的暧昧气息,在月光下久久不散。
休息室里,里昂看着布鲁娜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索菲亚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都怪你,把人家吓着了!” 艾莎和露娜也跟着点头,眼底却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里昂握住她们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怕什么,迟早都会知道的。” 烛光下,四人的身影再次依偎在一起,只是空气中,似乎多了点因那个小插曲而带来的、微妙的悸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锻造室的天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布鲁娜抱着矿石分拣篮,雪白的耳朵却像被冻住般紧紧贴在脑袋上,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抬头张望,生怕撞上休息室里的那四人。
她昨夜几乎没睡,闭上眼睛就是里昂赤着的上身、索菲亚凌乱的红发、艾莎泛红的脸颊和露娜蒙着水汽的眼瞳,那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尖发颤。此刻鼻尖萦绕的星纹钢气息里,仿佛还掺着昨夜那股让人脸红的灼热味道。
“布鲁娜,早啊。” 里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晨露般的清爽。布鲁娜吓得手一抖,半篮矿石差点翻倒,转身时脸颊瞬间红透,红宝石般的眼瞳慌忙看向地面,连句完整的 “早安” 都挤不出来。
里昂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缩着肩膀,忍不住笑了笑,主动走上前接过她怀里的篮子:“矿石都整理好了?我正需要星尘砂做检测。” 他故意提起工作,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指尖碰到她的手腕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细微的颤抖。
布鲁娜的耳朵悄悄动了动,小声应道:“嗯…… 都按纯度分好了……” 声音细得像丝线,却比刚才放松了些。至少里昂没有责怪她昨晚的闯入,这让悬在她心头的石头落了一半。
“快来看看这个!” 索菲亚的大嗓门从锻造台那边传来,红发在晨光里亮得像团火焰。她手里举着块泛着蓝光的星纹钢,故意扬高声音,“布鲁娜肯定能闻出里面混了多少铁矿砂!” 语气里没有丝毫异样,仿佛昨夜的羞怯只是错觉。
布鲁娜犹豫着走过去,鼻尖刚凑近矿石,就听到艾莎温柔的声音:“别急,先喝点热麦酒暖暖身子。” 一杯冒着热气的麦酒被递到面前,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善意,“昨天熬夜整理矿石,肯定累坏了吧?”
露娜也坐在角落的星象仪旁,银紫色的眼瞳从星图上抬起来,对她轻轻笑了笑:“星轨显示今天适合锻造,你的鼻子可得帮我们把好关。”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没了往日的疏离,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细碎的涟漪。
布鲁娜握着温热的麦酒杯,看着眼前四人自然的互动 —— 里昂在砧铁上敲打钢坯,索菲亚在一旁递工具,艾莎记录数据,露娜调整星象仪,昨夜那暧昧的氛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团队协作的默契与温暖。
她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红宝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涌上暖意。原来他们并没有因为她的撞见而疏远她,反而在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的羞怯。喉咙里像含了块胡萝卜糖,甜丝丝的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星纹钢里…… 混了百分之三的铁矿砂。” 布鲁娜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鼻尖还在矿石上轻轻抽动,“还有点微量的月光石粉末,是从矿脉共生带采的吧?”
“厉害!” 索菲亚吹了声口哨,红发甩得像面小旗,“比检测水晶还准!” 里昂也笑着点头,将刚锻造成型的匕首递给她看:“按你说的纯度配比锻造的,试试手感?”
布鲁娜接过匕首时,指尖不小心碰到里昂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同时笑了起来。她的脸颊还是有点红,却敢抬起眼瞳看他了,红宝石般的光泽里映着锻造室的火光,也映着他温和的笑容。
中午休息时,索菲亚突然挠起艾莎的胳肢窝,引得冰蓝色的少女笑得在地毯上打滚。里昂想去帮忙,却被索菲亚反手拽住,两人闹作一团。露娜坐在一旁看着,银紫色的眼瞳里满是笑意,偶尔伸手帮艾莎挡一下索菲亚的 “攻击”。
布鲁娜起初只是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雪白的尾巴轻轻晃动。直到索菲亚朝她招手:“布鲁娜快来!帮我按住艾莎!”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跑过去,轻轻按住了艾莎的脚踝。
艾莎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索菲亚的红发扫过她的手背,里昂的手掌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露娜还递给她一块胡萝卜干:“堵住她的嘴就不笑了。” 布鲁娜把糖果塞进艾莎嘴里时,看着那张鼓起来的脸颊,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星象塔楼的露台总是格外热闹。午后的阳光透过魔法穹顶,在地板上织出流动的光斑,里昂正把索菲亚按在天鹅绒地毯上,指尖在她的腰侧快速游走,惹得红发少女笑得像只炸毛的小兽,拳头在他背上轻轻捶打。
艾莎和露娜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冰蓝色的发丝与银灰色的长发缠在一起。艾莎刚想帮索菲亚解围,就被里昂反手拽了过去,另一只手在她的胳肢窝轻轻一挠,瞬间让她的笑声软成了蜜糖:“哈哈哈…… 里昂你太坏了……”
布鲁娜抱着装胡萝卜干的小布袋,坐在露台边缘的石阶上,雪白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红宝石般的眼瞳里满是好奇。她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们笑闹时眼神里的亲昵与信任,尾巴忍不住在身后轻轻晃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布袋边缘,竟也生出些跃跃欲试的念头。
“看什么呢?要不要来试试?” 里昂恰好抬头,捕捉到她眼底的向往,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他松开索菲亚和艾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阳光在他肩头跳跃,像撒了把金粉。
布鲁娜的脸 “唰” 地红了,耳朵瞬间耷拉下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 不用了……” 声音细得像蚊吟,却悄悄往那边挪了挪,显然没真的拒绝。
索菲亚看出了她的心思,红发一甩就冲过去,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地毯中央:“来都来了还客气什么!我们里昂的‘挠痒功’可是一绝,不试试可惜了!” 她故意加重 “挠痒功” 三个字,引得艾莎和露娜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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