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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血梦,【紫蟒帝国番外】紫蟒岛

小说:【紫蟒帝国番外】紫蟒岛 2025-09-12 13:05 5hhhhh 2380 ℃

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

船在走,却像没走。海平线永远是那条干净的直线,像是拿尺子比着,用刀划出来的。天与海,割裂开,船就是那枚忘了收走的棋子。

“你去更衣室,换身衣服。给你备好了。”月光下,王妮薇的声音比海风还轻。

她站在庭院入口,背影对着我。人看着那片无边无际的黑,像一尊石像。 月光如水,浇在她身上,把她的轮廓都浸得有些模糊,像是要化进这夜里。

这一刻,她是妻,是神,立在那里,却隔着万重山,碰不得。

她没回头,手却伸了出来,掌心向下,像女王的恩赐。那只黑皮手套,皮子的冷光,在月下跳动。

总感觉不真实,怪异的荒诞感。

我压下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滋味,走上前,接过她递来的手指,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我去看看小董。她在海里。”她终于转过脸,却隐于夜雾,看不真切。“等下去餐厅,我在那等你。”

“好,薇。” 我试着开个玩笑,想让气氛松快些,“董局长属章鱼的?这黑灯瞎火的,也敢下去游。”

“是啊,亲爱的。” 她笑得轻松,仿佛半夜泡在海里,是再寻常不过的消遣。“她喜欢现捞现吃,说那样才新鲜,东西捞进嘴里,腿还在蹬呢。我去叫她。请客,总得在人吃饭的地方。”

“人吃饭的地方?” 路上,我回味着这句话,总觉得很不自然。怪在哪,我又说不上来。

在更衣室换上礼服,独自一人往餐厅走。脑子里还绕着那事,董局长为什么要在海里吃东西?她是鱼变的,还是丈夫死了,不想活了?

月光把我的影子拖得老长。

这个点,船上本该是灯火通明最热闹的,今天却安静得像座坟。别说客人,连迎宾的兔女郎都不见一个。

露天泳池的水,在月下泛着一层蓝光。一把躺椅上,搭着条女人的丝巾,风一吹,就招一下手,像个鬼魂。心里冒出个念头,这船上的活人,是不是都被悄无声息地抹掉了?

即便在这游轮上,老婆似乎也是无所不能,可以安排一切。

可这种被整个世界扔掉的感觉,让我心里直发毛。回头看,长廊空空荡荡,没有头,只有黑暗,像一张等着我走进去的巨口。

海风很腥,更冷了,吹在脸上像针扎。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我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真是的,把我一个人丢这儿。”

刚走到通向船尾甲板的拐角,黑暗里,“扑通”一声。

那声音很重,像一麻袋东西被砸进了水里。心跳的鼓点“咚咚”地擂,整个人是贴着墙壁,一步步挪,才到船尾的。凭栏下看,海面被灯光搅碎,除了像墨汁一样翻滚的海水,什么都没有。

我死死盯着,直到眼睛发酸。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是咀嚼声?

“咯吱……咯吱……”像是在啃骨头,又像是在……撕罐头。

我头皮一炸,浑身直哆嗦,转身就走。

脚下踢到了什么。

软的,弹了一下,还黏糊糊的。 船身一晃,有东西溅到了裤脚上。全身的汗毛瞬间就全竖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我摸出手机,打开电筒。

惨白的光圈里,是一件烂成条的服务生制服。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全是凝成柏油状的黑血。

一件血衣!

“我操……”我惊叫着后退,脚下一滑,踩进了一摊黏糊里。低头一看,鞋底被粘住了,扯出半透明的丝。

胃里猛地一翻,再也忍不住,我冲到栏杆边,差点把胃都吐了出来。

吐了许久,才慢慢缓过劲来,撑着栏杆,把光束照向脚下,手还在不停地抖。

我强忍着恶心看去,那是一张皮,一张带着鳞片的皮,在光下泛着一层妖异的七彩。血与盐混一起的怪味,扑面而来。

浴室里那条蛇?它跑到这儿蜕皮了?那服务生呢?被它吃了?我脑子乱成一团。

“还好不是人皮……” 我心有余悸,瘫坐在地上,像在念经般自语,“蛇吃了人,蜕皮,跳海了……海蛇……不会就是董局长吧?王妮薇说她喜欢在海里游泳……”我不敢再想下去。

还没等我站起,船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剧烈摇晃起来。

“咚——!”一声巨响从船底传来,像是爆炸,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整个船尾猛地挑起,又重重砸下,拍在海面上。

我被掀飞起来,膝盖狠狠磕在栏杆上,疼得我眼前一黑。

警报声刚响就停了。“嘎——吱——”,一阵铁皮被撕开的声音。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到处都是惨叫声。

甲板立了起来,成了一面陡坡。我死死抓着栏杆,整个人吊在半空,胳膊快被扯断了。燃油味和烧焦的味儿冲进鼻子,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想着,活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巨大的船体将我甩了出去。全身被冰冷包裹,耳膜像灌进了铁水,剧痛。眼前只剩下地狱深渊一般的无边黑暗。

我本能地想呼救,但一张嘴,咸涩的海水便倒灌进喉咙,立刻带来死亡的恐怖。

我不会游泳,四肢在水中胡乱扑腾,直到双手抓到了一根冰冷的金属杆,不顾一切地拼命向上爬。浮出水面的瞬间,我大口地呼吸,咳出呛人的海水。借着船体残骸上仍在闪烁的应急灯光,我才看清自己抓着的,是一侧栏杆,正好是翘在水面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精疲力尽,手一松,就被甩了出去,被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

眼前一片漆黑。我想喊,一张嘴,咸得发苦的海水就往喉咙里灌。

我手脚乱刨,抓到了一根铁杆子,就死命往上爬。头刚冒出水面,我就拼命喘气,咳出来的全是水。

借着船体残骸上一闪一闪的应急灯,我才看清,自己抓着的是半截栏杆。

海面上一片狼藉,残缺不全的尸体,面目朝下,随着波浪起伏。应急灯闪动,光暗交替,照亮一张张惨白的脸。我的神经绷到了极限。

船还在往下沉。哭喊声稀稀落落。

海,又渐渐趋于平静。只剩永不停歇的海浪,拍打着残骸,清理着舞台。

一块木板漂过来,我趴在上面,用尽力气喊:“王妮薇……老婆……你在哪儿!”

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消逝。

我找不到她。眼泪不自禁涌出,我抽泣着。

突然,有人尖叫:“那是什么!”

我回头看去,一个抱着门板的男人,手指发抖,指着远处。

一道黑色的东西,破开水面,立了起来。又高,又窄,像一把插在海里的刀。这是一只巨型海鱼的背鳍!

它在绕着我们,慢慢地转圈。

“鲨鱼……”一个女人带着哭腔说。

“闭嘴!”一个船员模样的人吼道,声音都变了调,“哪有这么大的鲨鱼!那背鳍有两三米……”他已经无法成句,“那玩意儿……得……得有多大……30米……”

那庞然巨物画了一个大圈,像是在圈定狩猎场。 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进水里,不见了。

“走了?”有人问。

没人敢出声。每个人都面色煞白。恐惧已经成网,所有人概无可逃。

看不见的危险,或许比看得见的,更可怕。

一阵“嗡嗡”声,从水底下传来。那是只有浸在水里的身体才能感觉到的。恐惧自尾巴骨开始,窜上,蔓延,我的牙齿开始打架,“咯咯”地响。

我看见,那个抱着救生圈的男人,脚下的水,开始冒泡。越来越密,在他周围冒成了一个圈。

“快躲开!”我冲他喊。

那片水,像烧开了一样,剧烈地抖着。

他张着嘴,脸白得像纸。

“嗖”的一下。人,没了。

没有水花,没有声音,就那么没了。 只剩下一个救生圈,在原地打转。

没有漩涡,没有水花,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声音。

我脑子空了两秒。

是我看花眼了? 我使劲揉眼睛,再看,那人,真没了。只剩下一只橙色的救生圈,在原地打着转。

就好像……这海上,从来就没过这个人。

过了会儿,“咕噜咕噜”,又冒上来一大团暗红的浑浊物,在水里慢慢晕开。浓烈的血腥味溢出海面,让人简直无法忍受。

我瞪着眼,死死盯着海面,寒气从脚底板一直冲到天灵盖。

“它在下面!”有人精神崩溃,歇斯底里地尖叫。一个女人放弃了挣扎,主动松开手中的木板,沉入了黑暗。幸存者们像疯了一样,向四面八方划水,只想逃离这片死亡区域。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那东西又出来了。离我不到十米。月光下,我看见了它的背。 灰色的,流线型,在浪里起伏,那线条,像女人的身体,有着诱惑的线条。

我看着它,想喊也喊不出来。

一个穿救生衣的女人在尖叫。有东西在把她往水下拽,救生衣又把她往上托。两边这么一较劲,“刺啦”一声,救生衣带着她的上半身,像被拧掉瓶盖的香槟塞,“啵”地一声被弹出水面。

腰往下没了。肠子和脊椎骨挂在下面,像几根烂绳子。她嘶叫着,沉了下去,被这墨一样的大海埋葬。

这是屠杀,也是一场俄罗斯轮盘赌。

没有预兆,没有规律。下一个,会是谁?是那个正在哭泣的女人?还是另一侧那个拼命祈祷的男人?还是我?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绛紫色。风吹过来,浪都是红的,带着血腥味儿。

活着的人开始往一块儿聚,手里拿着能找到的任何东西,一截铁管,一块木板。

我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我也想过去,但在这片漆黑里,“跑得掉吗?”我问自己。

“呼……呼呼……”恐怖的声音,从深不见底的海底,缓缓传上来。像一个巨人,在水底下呼吸。整个海,都成了它的肺。

令人发狂的极端恐怖。

一个声音,贴着我耳朵,轻语:“你说呢?为什么要跑?”

我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不跑。”喉咙像被缝起来,我艰难地发出声音,“跑不掉……”我对着空气说,那声音仿佛很熟悉。

“都跑不了……都是我的点心,我喜欢在海里吃东西。”那声音似乎直接穿入了大脑。

“为什么不在人吃饭的地方?”我想起了妻子的这句话。

“整艘船都是食物……”

“你是谁?董婷……还是……”我抖着声音问。我无法问出另外一个名字。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那声音越来越远,“我会把你留到最后……”,尾音拖在黑暗中。

它是谁,董婷,王妮薇,或许,其实是我自己?

那个看起来像船员的男人,手握鱼叉,歇斯底里地在叫骂。他对准正在冒泡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地猛戳。

反抗? 我甩了甩头。没用的。她不喜欢人反抗,更恨背叛。背叛她的人,是那个叫陈芳的,我不会,只有我才是值得她信任。

“出来,干你娘的!干嘛躲着……胆小鬼!出来……给我出来!”

冒犯她,这是在找死。

海水不冒泡了,死一样的安静。

然后,月光下,一道遮天蔽日的象牙白从水下跃起。巨大的鲨鱼轮廓,但那皮肤,又白又细,像人。

巨大的尾巴一扫。“啪”的一声,鱼叉飞走,船员断成了两截。上半身飞起来,下半身掉下去。血喷得像红绸。

巨鲨一抬头,张嘴,就把那半截带着头的人咬住,囫囵吞入。紧接着,身子一弓,像优雅的高台跳水,又扎回了海里,只是溅起小水花,尾巴一抖,又消逝于海水中。

过了几秒,那人的下半身才和血雨“哗啦”地,掉回海里。周围染成一片浑浊的暗红。

那道黑色的背鳍,又在不远处冒了出来,不紧不慢地游着,像个刚洗完澡的女神。让我痴痴地看着,恐怖,又有点美。

屠杀很快就升级了。

那些人不再是一个一个被拖走。

我看见,它从下面游过时,挤在一起的那些人,几乎同时被撕碎。就像B级电影片场,鲜血和碎肉变成廉价的油彩,胡乱地泼。

整个海面,就是一个屠宰场。

跑,是死。不跑,也是死。聚在一起,一起死。死,是无法逃脱的绝对宿命。

但它跳过了我。左边的死了,右边的也死了。只有我活着。

我趴着的这块木板,就像风暴中心,周围血肉横飞,我这里,风平浪静。

它在用别人的命,来刮我的心,凌迟我的神。它在等,等我疯掉,等我崩溃,再来享用我。

“就剩你咯,害怕吗?”回声在海风中,空灵,带着些戏谑。

它到底是谁?是董婷吧?还是陈芳,那个背叛者?模模糊糊的,我有这个印象,剧本是这么写的。

“薇,你在哪?”我心里在想,要是让这怪物知道了老婆在哪,会不会去伤害她?

“我在海底,来吧,我要你了……”

它到底是谁?它要吃我了?为什么我问的是薇,它却回答?听她的,去看看吧,说不定能见到老婆。

我试着将头浸入水里,睁开眼,忍着冰冷和疼痛。

没有光,没有上,也没有下。四面八方,都是一样的冷,一样的挤压。周围浑浊的水在往上浮,我却在下沉。恐惧像水草,死死缠着我,把我往下拉。

那片黑里,亮着两点幽光,就像深渊的眼。

巨大的恐怖,立刻爬满我的全身。

“薇……是你吗?”我想喊,嘴里却只能吐出一串气泡。

那两点光,像黑夜里的两盏灯。我盯着它,它也在凝视我。

我浑身都紧绷着,性器官高度紧张,就像随时备好等它攫取。

那双巨眼扫过,仿佛就会带来死寂的冰寒。

我的挣扎,我的念头,我的不舍,都像一本摊开的书,任它翻阅。

冷漠的屠夫在看着猪。我的生死,只在它一念。

那两点光,越来越近。

一个巨大的轮廓,从黑暗里挤了出来,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

它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皮肤是灰白色的,柔腻如瓷。那纺锤形躯体,像巨大的鲨鱼,无比的残暴恐怖,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女人的柔媚。

大脑一片空白,溺水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也无法消淡面对猎食者的恐惧。

它在我周围,不紧不慢地游着。

嘴张开,里面全是三角形、刀片一样的牙,呼出一团团血雾。

我呛了一口水,身子动不了,也躲不开。

这时,冰凉的唇瓣贴了上来,含住了我的头。

“薇……好疼……带我走……”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它没咬。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气,从它嘴里,渡进了我的肺。

窒息的痛苦逐渐消失,我在它的嘴里呼吸。

是她,是我所爱。“薇……”我在心里呼唤她。

这深海里的怪物,或许,就是我妻神的本来样子。

我被它吐出,看清了它庞大的身躯。它屠杀的时候,是一条可怕的大白鲨,那么,我现在看到的,却是女人,一个人类女人。

我看见了它有一对巨大的雪乳,好几米。那勃起的乳头,比餐盘还大,肉缝中还有细丝在水里漂动。腹部下方缓缓张开了一道裂口,像朵盛开的花,能把我整个吞掉,里面是鲜红的嫩肉。一条条水母样的半透明触须,从那迷人的花蕊里游出,在水里招摇。

她要用那里,吃掉我吗?这就是她对我的爱。

我放弃了抵抗。巨大的尾鳍轻轻一卷,将我抱起,像摇篮。那些长长的触须,向我游来。

触须撕烂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爬,温柔地抚摸。然后,缠上了我的下身,开始玩弄。那些吸盘,吸住阳具,有规律地缠着、吮着、舔着。

极致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在这海底,在巨大怪物的怀里,我被它亵玩。身体背叛了恐惧,变得越来越燥热,不自禁地扭动着。

更多的触须缠上来,吸住我的口鼻、胸口、大腿、肛门,快感越来越强。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摊开的肉,等着她品尝。

我被触须缠满,就像是在肉房里,在被它品尝,甚至感觉不到海水的冰冷。

我无力地呻吟着,嘴里不断发出呜咽。那是濒死的快感,被它彻底占有的满足。

意识越来越远,要死了,但身体却爽到了极点。一股热流冲上来,在它的怀抱里射出了精华。

白色的精液,在黑水里散开,像一团雾。然后,全被那朵长着牙的巨花吸走。

我的意识也到了头。深渊中,那双眼睛,好像闪过一丝满足的笑意。

来不及再思考,我分不清是眼前黑,还是这个世界黑……

………………………………

再次睁眼,还活着。脑子里还是那片黑,铜铃般的眼,缠在身上的触须。

是个梦吗?它在哪儿?

天上的流云,幻变移形,行色匆匆。

侧过身,手底下,是又暖又细的沙子。这是一片白得晃眼的沙滩。

我躺在沙滩上,用手掌贪婪地碾过沙粒。被水泡了一夜,手冰得像死人,但沙子是热的。生死之门,我又跨了回来。

“这里是哪儿?我得救了?”环顾四周,这完美的景象,让我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得救感。一定是她救了我。

“薇……”我喊了一声。

天上,云聚了起来。像巨鲨,它的身体,它的鳍,它的尾巴。它在天上,看着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得救?不,我的爱人。你是‘抵达’了。”声音柔若流云,“切记,我是你的神。”

“薇,我的神……你在哪?” 我心里空落落的。从此人神相隔,再也见不到了吗?

“我在你身边,永远。把你的妻,供在心里。”

“我记住了……”看着那云,亦真亦幻,我回答她,“我的妻神……”

“好自为之,我的爱。”风吹过,天上的云鲨,在散。

“你要走了?我以后怎么见你?”我喊着,眼泪已挂满面颊。

“我一直会在你身边……”声音已在远方。

“这是哪儿,阿塔卢马女神!”我大声喊,我是多么想留住她。

“紫……蟒……岛……” 声音渐渐淡去……

“紫蟒岛……”我念着这个名字。原来,这趟游轮的度假,终点就叫紫蟒岛。“终于到了我的终点……”我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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