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结束了..”素世缓慢的抽出手指，哗啦一下，被堵住的幽泉溅出了水花，撒的满床都是。

“哈..哈..soyo..”

祥子的羊角，正肉眼可见的逐渐缩小。她趴在素世的怀中，大口喘着气，方才啪嗒作响的小巧骨翼，此刻已不见踪影，只有被捅穿的衣服，在半空中孤单的晃荡着，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窗外传来了同学们熙熙攘攘的脚步，下课的铃声悄然随风响起，素世一阵哆嗦的搂紧了祥子。

祥子像熟睡的猫一样，迷迷糊糊的发着梦呓。

“糟，糕了!都已经下课了吗!”

片刻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讶的捂着嘴轻叫起来。

“是的哦，快戴上吧～”

素世坏笑的从枕后拿起项圈，套回了祥子的脖颈。

那种像是生吞辣椒般的火辣与刺痛，让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但这一次的项圈，戴起来很轻柔，没有再出现之前的感觉。

“..”

“好了，别发愣啦，马上不是还有排练吗？”素世敲了敲祥子的脑袋，她已经先穿好了衣服。

“啊是的，crychic..”

是的，自己创建了一个乐队，很快就要开始初次演出了。祥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乐队群里，大家都在因为昨天自己没来，而关切的问候着。

“之后该怎么和大家解释呢..”

在人群惊恐的注视下被突然抓走，鼓足勇气再次登校，却遇到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的同学们，明明昨天还是一副恐惧的脸。

“熟悉又陌生的日常。”

“那么，小祥，我先去拿个新衣服哦～”

祥子顺着素世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被捅穿的衣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素世刚好会有自己的尺码，但还是明白的点了点头。

随着关门的一声轻响，房间再次重回安静。

她小心翼翼的，将落在地面的来诊报告收拾整齐。分割地面的光线，像是有着生命般，后退到了墙角处，留下了一大片黑暗。

“实验吗..”

祥子摸了摸项圈，那种皮革的触感，顺着指腹将一丝凉意传到了内心深处。

“看来这个项圈要跟着我很久了。”

一阵风飘来，吹的自己身体直哆嗦，被捅穿的校服的洞口蔓延着刺骨的寒意。

“笨蛋素世，就不能先别走吗...”

祥子鼓着嘴抱怨道，她在医疗柜前冻的来回踱步。

最终还是生理战胜了羞耻。她悄悄的打开门，在外面探头探脑。

“好，安全跌丝袜～”

空无一人的走廊，让她迫不及待的和身后的寒冷立马告别，内心愉快的一下就跳在了面前的阳光下。

“唉？小祥，你和soyo为什么午间就不见了呢？”

“!”

自己立马下意识的拉起衣领，遮住了项圈。

之前明明空荡荡的地方，此刻却赫然站着几名满脸好奇的同学。

“是身体不舒服吗？”

其中一位同学歪着脑袋问道。

“唉，这个..”

“刚刚我好像看到soyo了。”

“对哦，她手上还拿着衣服。”

“唉，小祥你的衣服怎么了？”

刚才还交头接耳的同学，随着这一声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是..划破了..”

“划破了吗，真的没关系吗？没有受伤吗？”

“没关系啦，我要先去找soyo啦。贵安，大家”

祥子在慌乱中强装镇定，勉强挤出了几句标准的礼仪用语，转身准备离开。

“唉？”

当她下一秒再次睁眼的时候，四周的阳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古色古香的木制走廊不知何时，生长起了大块的野草，四周墙壁遍布上了粗犷的藤蔓，也让内心如坠冰窟。

“你们..这个是？”

祥子下意识的转身，身后的同学已不见踪影。

刚才打开的医护室的门，铜锈斑斑的发出刺耳的滋啦声，四周的寒风让牙门下意识的打颤。

祥子下意识的捂住脖子，但让她更为恐惧的是，项圈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啊!”

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脚跟抵住了墙面。

这一切就像是做梦，而且还是梦中梦!

“咚!”

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钟声，遮云蔽月的乌鸦用刺耳的嘶哑声划破夜空，腾空飞起。

“啧！”

祥子下意识的开始奔跑起来，她想起了素世，她想立马找到她。

是的，如果是素世的话，那么一定有办法的，会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无聊的梦，然后自己立刻就会醒来，回归日常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身后猛然传来了声音，祥子停下脚步，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语调却格外的陌生，诡异的环境让她不敢回头，心脏如发了疯般猛然跳动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滚落到了地上，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那个声音，多了一丝悲伤，仿佛是在哀求着什么。

终于，祥子还是鼓足勇气，挺直胸脯转身。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藏青色的秀发在半空中飘荡，黑白相间的连衣裙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祥子还是激动的喊出声：

“..是睦吗，为什么在这里!”

“..丰川祥子。”

空气中并没有重逢的喜悦，唯有冷漠的责问。

她冷静的走出了黑暗。

破旧的地板上，被踩出了糜烂的嘎叽声。

是睦，但又不那么像睦。

琥珀色的冷眸泛着刺人的光。

藏青色的秀发像是被涂上了迷糊的蜡。

她如祥子般向前踏了一步，面色严肃，声调中甚至带着一丝难忍的颤音：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惩罚。”

“唉？”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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