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十二章 萤火,夏日蝉鸣

小说:夏日蝉鸣 2025-09-12 13:05 5hhhhh 2230 ℃

晚饭吃的并不安稳,我和我哥沉默地扒着碗里的米粒,一阵喧嚣从院子外传来,越来越吵,越来越闹,终于在我们院子里达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程度。

一个泼辣的老太太,黑瘦干瘪的手拉着畏畏缩缩的潘响,掐着腰、破口大骂,显然,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家小子就这样打他哥是吧?有没有一点祖宗的规矩了?你家就是这么教的?果然是有爹生没爹养的!”他哥,很显然指的就是潘响。在这个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是亲戚套着亲戚,哪怕是姓潘的与姓杨的,也总能找到共同的亲戚。所以潘响,如果非要说的话,的确是我们的一个堂亲。

我哥脸色不是很好看,当然,脸色更难看的是爷爷。被人找到家里,又招惹来了一圈围观看热闹的人,他的面子自然是挂不住的。

“你躲什么躲什么!给大家都看看!”潘响的奶奶不依不饶,像吃了多大亏似的,响亮的巴掌拍在潘响的后背上,硬是把他推到人群中间。

“潘远仔,你就这么打族哥的是吧?大家快看看呐!还有这里,这里!”她一边撒泼,一边扒拉潘响的裤子,露出里面红肿的伤痕——虽然消了些,还是能看出挨过打。这些自然是我和我哥的杰作,我哥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

“还有这里,这里!”她又指着潘响的嘴、手、膝盖上打架留下的伤,“看看看看,潘向军啊!这就是你好大乖孙干的好事啊!还是大家都夸的好娃呢?我看是黑社会流子哇!”

“胡说!”我实在无法忍受,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污蔑我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指着潘响:“他才是黑社会流子!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打他?他天天带着狗腿子欺负人,抢东西!他才是有爹生没爹养的!有妈生没妈养!有爷生没爷养!有奶生没奶养!”

我越说越激动,作势握紧了拳头:“打你打轻了还敢告状!下次还打你!”

“哟呵!这是你们家小的那个吧?也这么没教养啊?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是吗?”那瘪老太太怔怔地杵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才想起来要反击,甚至伸手想打我。

“啪!”那一下没打到我,却打在了我哥手臂上,声音清脆。

“你敢打我哥!”怒火冲上了我的头,我不确定在这样的场合下再起冲突的话还能否打得赢,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像一颗离膛的炮弹冲了出去,心中只有给我哥报仇这一个念头。

她被我忽然的攻击动作吓了一跳,踉跄着向后退去。倒是潘响反应过来,用他的体型优势推了我一把。我被他推得向后反弹,摔到了我哥的怀里。

“你还敢打我弟!”我哥把我扶稳,三两步上前就挥起拳头。潘响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索性躲到她奶奶身后了。

“天啊!没人管了啊!小娃都敢打他哥了!我来讨个公道,连我也要打啊!打吧,打死我吧!让村长让大家都来看看,我们潘姓的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啊!”那老太太真是一把讹人的好手,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我们有理也弱她三分。围观的邻居还在聚集,这会我家门口倒是比村头棋牌室还要热闹了。

“够了!”一直沉默的爷爷终于看够了她的表演,一声怒吼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毁灭。我摇了摇头,想起这句话还是以前同桌告诉我的,这可是高年级课本才会学到的。

“潘达!潘远!”爷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她看看!”

看看?看什么?这只是一瞬的疑惑。对啊,除了给外人展示犯错后被教训的痕迹,还能给他们看什么呢?原来,爷爷也和其他我所知道的家长没有什么区别。

“爷爷…”我哥呆愣在原地,脸上瞬间浮起的绯红扩散到耳朵根。

爷爷不再说话,周围人都不再说话了。所有人都直愣愣的把目光聚焦到我们身上。人的眼睛一定是能发射能量的,不然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了呢?我哥把我往边上推了推,像是要把我排除在人群之外,然后转过身,把裤子往下拉了一截。布满青紫伤痕的屁股暴露出来,我听到有人倒吸冷气,可我并不想让我哥独自面对这羞耻而又难堪的局面,更何况那老太太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只好也背对人群,一点点地把裤子往下扯。

潘响的奶奶止住了撒泼,刚刚还叽里咕噜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我和我哥飞快地提上了裤子,幸好大人们只关注于我们已经被教训过了这件事,对于我们的屁股是怎么样的并不在意,这也给我了少许的安慰。

“你满意了吗?”爷爷低声问道,语气冰冷。

“敢跟兄长动手就该这么狠狠地揍!不然真没规矩了!”潘响的奶奶硬着头皮,勉强给自己找了场子,便拉着潘响要离开这里。

“先别着急走!”爷爷提高了嗓门。

“咋了?你还想干嘛?”潘响奶奶这会没了刚刚的底气,声音都短了一截。

“他俩挨揍,”爷爷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可不是因为打了你家响子!我打的,是潘远没当好这个哥,是潘达跟着一起去闯祸!他们打你家的响子,”爷爷故意加重声音,“我只说打得好!”

“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潘响奶奶像是被踩了尾巴,又摆出一副泼妇死缠烂打的架势。

“ ‘兄道友,弟道恭’。你家潘响也是当哥的,”爷爷没理她,转向我,“达达,他是怎么跟你 ‘兄道友’ 的?说出来给大伙儿都听听!”

“奶奶,我们还是走吧,别听他们胡说了…” 潘响自己也觉得臊得慌,使劲拉他奶奶。可他奶奶这会和我们犟上了,现在走了岂不是真的承认自家孙子不干好事了了?

“走什么走!他打你,那就是打他哥,打的是我们潘家祖宗的脸!他还有理了?就算村长来了我也不怕他!”

“那天我和杨杏在小卖部,”我立刻指着潘响,委屈满满地对着围观的邻居们说,“他带着两个人就来抢我们的东西!我让他还,他不仅不还,还把杨杏推倒了打我们!最后把杨杏身上一张很贵的卡牌都抢走了!要不是我哥过来,还不知道他把我们打成啥样呢!”

“别胡说!潘响是你哥,怎么会打你呢?你这娃子净扯谎话!”潘响奶奶急了,连忙打断我。“就算…就算他真的打了你,那肯定你先对兄长不礼貌,做了坏规矩的事!”她强词夺理,潘响在旁边都拉不住。

“我证明!潘达说的就是真的!”杨杏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围传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就是潘响抢我东西!还要打我们!”

“我们姓潘的说话,有你姓杨的什么事?小东西给我滚一边去!”潘响奶奶眼看场面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立刻找了个新的攻击点。

“才不是呢!”杨杏毫不示弱地大喊,“奶奶你口口声声说规矩,村里拜过祠堂的谁不知道,我们杨姓和潘姓的祖宗是结义兄弟!祖训都说我们两姓不分彼此!”

“奶奶你们家连祖宗都不要了吗?那快叫村长来!奶奶家连祖宗都不认了,干脆把潘响名字从族谱划了吧!” 杏故意提高了嗓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着。

“你胡咧咧什么呢?你这个坏娃崽!我几时说过,我们,那个,啊!” 潘响的奶奶被杏气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爷爷沉默许久,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今天大伙儿都看着,谁对谁错,心里都有杆秤。响子平时嚣张点也就算了,现在开始抢东西了!你不想他以后蹲大牢,大伙儿都嫌他丢人!真要是祖宗怪罪,把他名字从族谱里划了,把他爷从祖坟里迁出去,你才晓得啊!真得好好管管了!”

“到时候你在地下都没办法跟他爷交代咯!”不知道啥时候航哥也围来了,凉飕飕地补上这么一刀。

“关…关你姓张的都有什么屁事啊!” 潘响奶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潘响也是“孝顺”,看他奶快不行了还有功夫和航哥对骂。

“我?”航哥挑衅地笑了笑,“我这叫站在事情外头说句公道话,不行啊?”

“你还说!你还说!人都给你丢光了!你还说!”潘响奶奶无处发泄,一把拽过潘响劈头盖脸就打,“让你抢!让你丢人!”

“奶!奶!我帮你呢!我帮你说话呢!”潘响又躲又挡,疼得直叫唤。

“我家的娃子犯了错,我揍了,”爷爷看着这场闹剧,淡淡地说,“你家响子不会做人,你更得好好训才行。”

他转头叫我:“达达,去堂屋,把我让你拿的那几根竹条子拿出来,送给潘响。我专门让你备着的。”

爷爷的声音带着点讽刺:“别让老姐姐用手打,手打伤了不值当。打断几根竹子嘛——反正,竹子有的是。”

“好!”我飞快跑回堂屋,把中午按爷爷吩咐砍的竹子拿了出来。我故意在潘响面前用力挥了一下,竹子“咻”地划破空气:“喏,我专门砍的,三根!比拇指还粗!”我大声说着,把那几根沉甸甸的竹条塞到了潘响奶奶手里。

潘响奶奶拿着竹条,脸涨成了猪肝色,斜楞着眼盯着潘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在众人围观下骑虎难下。

“啪!”她气不打一出来,本来想讨说法,反而引火烧身。

“嗷!奶!别打了!是他们打我的啊!哎哟!别打了!”潘响疼得直跳脚,一边蹦跶一边挤开人群往村里逃,面子算是彻底丢光了。

“丢人!我让你丢人!让你抢东西!让你丢我的人!”潘响奶奶一边怒骂,一边在后面追着打,手里的竹子还不停地抽在潘响的屁股、大腿上,简直像在游街示众。

在一路的哀嚎声中,祖孙俩终于狼狈地走了。而看热闹的人也终于想起自己还要回家吃饭,跟着一哄而散了。

也许是挨揍的原因,第二天的时候,我和我哥一觉睡到了中午,直到整个屋子的气温在太阳的烘烤下持续飙升,把我们热得再也没办法躺在床上了。尽管昨晚依旧涂了药,但是经过一夜后,我和我哥的屁股肿的愈发地严重了。根据我哥的经验,过了今天才会逐渐好转。

午饭后,我哥打发我去航哥家做作业,他说他现在需要休息,养身子,所以让航哥来辅导我,顺便还能监督我认真学习。

“一会你要是学累了,我们还可以玩会游戏机。”来看望我哥伤情的航哥,趴在我耳朵上密谋。

尽管我有十万个不愿意,但是我哥说暑假没几天了,算了算我的进度,我还是收拾好书包跟着航哥一起去他家了。

“你哥说了,让我好好监督你做作业。”

“你哥说了,今天要再写十页才行。”

“达达,你的数学作业还差得多呢!”

……

航哥还是那个暖心的航哥,不仅给我打开了空调,还拿来了饮料和水果。

可航哥不是以前那个嘻嘻哈哈的航哥了,尤其是对我作业这件事,今天变得尤为认真。就连刚刚在家说可以玩游戏就的承诺也不算数了,我不理解,他怎么这么听我哥的话呢。

“航哥,我真的写不动了,你就饶了我吧!”我斜靠在他的写字桌上,窗外是一颗高大杨树的树梢,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你哥他都…那样了还想着你的学习。”航哥欲言又止,“你好好写啊,再做三页,我给你检查后。”

就这样,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啊不是,其实是在航哥认真的监督下,他手表上的数字从14变成了18,我也终于完成了八页。自然,今天是没有游戏机玩了,幸好航哥对这几页的评价是质量还可以,而我则回家继续完成剩下的两页。

“达达!达达!出来!” 回到我和我哥的卧室,我哥并不在家,也许是伤好些出去玩了?而正在我咬着笔入神时,有一颗小石子飞到了我的桌子上,接着便是杏的声音。

皎洁的月光下,杏正踮着脚踩在窗台下的石磨上,趴在窗沿冲我挥手。

“你进来啊!”

“你出来!” 杏兴奋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是个透明的盒子,里面点点绿光飞舞着,像装进了一小片星尘,“你看,是萤火虫!”

“嗯?” 我来了精神, “让我看看!你哪儿捉的?”

“河边,可多了!走啊,一起去河边啊。”杏邀请道。

“我哥给我留的作业还没写完呢。你看见我哥了吗?我得跟他说一声。” 我四下张望,院子里依旧不见我哥的身影。院子外,月光洒了一地。好些大人三三两两坐着乘凉,奶奶也在和他们聊谁家孩子的什么事儿了。爷爷躺在竹椅上,摇着蒲扇,听着广播。

“去张启航家了。” 杨杏指了指航哥家的方向,果然,远远能看到他家二楼亮着灯。

“我下午才从航哥家回来啊,他啥时候去的?” 我有点犹豫,“那我们去跟他说一声再去吧?”

“哎哟喂!” 杏打断了我,“你就这么离不开你哥啊?你不会真是个‘兄控’吧?”

“啥是兄控?” 我被他拽着,就也懒得深究了,“算了,那就不管他了。”

我和爷爷打了招呼,便跟着杨杏往河边走去。

“兄控啊,” 杨杏边走边煞有介事地解释,“就是妹妹特别喜欢哥哥,想跟哥哥结婚那种!你不是妹妹,但你比好些女生都可爱,还这么黏你哥,锯子都拉不开!应该也算!” 他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你才比女生还可爱!” 这话听着太怪了,我忍不住反驳,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

“也只有你说我可爱了,” 杏撇撇嘴,似乎完全没听出我话里的反讽,还挺满意,“别人都说我像泥鳅呢。”

“哈哈,泥鳅?这倒是挺形象!”

柳条在清凉的晚风里轻轻摇摆,点点萤火虫在枝叶间、在河面上飞舞,月光给一切都披上了银纱,那些绿色的光点就像洒在黑色幕布上的星尘。这景象我从没见过,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碰那近在咫尺的绿光。

唰!几只萤火虫被我惊动,像划破夜空的流星。

“你抓吗?” 杏递给我一个简陋的网兜,只不过是一根竹杆,用柳条的皮绑着一片蚊帐,撇脚地缝合成一个三角兜的形状。

“轻点捞!有风它们就跑了!” 杏提醒我。

“好。” 我屏住呼吸,学着捞鱼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网兜朝一群萤火虫靠过去。空气就像是水,而它们就是在空气里游的鱼。

可惜!网兜还没落下,它们就灵巧地四散飞逃了,我想他们的翅膀一定可以感知到空气最轻微的振动。

“菜!” 杏得意地扬起下巴,抢回了网兜。他动作快得像有经验的捕鸟人,网兜一弹一兜,精准地罩住一只想逃跑的萤火虫,然后得意地把它装进自己的透明小盒子。

“哼哼!菜!” 杏嘴里总能蹦出些新词。

网兜又递给我了,在我手中继续追赶在萤火虫后面。

“对了,昨晚潘响他们来闹的时候,你咋也在啊?你没回家吃饭吗?”

“哦!我啊,我去张启航家玩了。”杏有点尴尬地说着,动作都慢了几分。

“啊?我以为,你和他关系一般呢。”我有点意外,“玩啥啊?我知道他有很多游戏。”

我再次扑空,萤火虫绕开网兜飞走了。

“还行,就是不能让我哥看到,不然我哥铁定训我。我和张启航那边玩就和地下党接头似的了。”杏跟在我后面抱怨。

“怎么样,你屁股没事了吧?”他继续顺着这个话题问到。

“还疼呢,不碰还行,我下午在航哥家都是坐在垫子上的。不过走的时候裤子会蹭着,就有点疼。”我回答道。

“那…你哥,他咋样了?”

“看他状态还行吧,”我想了想,“今天下午就没见他了,他还说要休息呢,怎么又去找航哥了。”

“合着你是一点都不关心他啊!比我哥对我都无情。他屁股了都紫了!今天还,算了!”杏忽然变得激动。

“你看的挺清楚的嘛,”我抓了抓胳膊上被蚊子叮的包,不知道我咋成他口中不关心我哥的人了,“不过都挨过了,还能咋办,养几天呗,我的屁股不也是差不多,你咋不关心关心我?”

“你就挨了二十多下!还哭得和黄花大闺女似的。远哥都打五十了,不是你胆子大真挡着,还有皮带要打呢!我看着都浑身打颤好不!”

“我哭了吗?我都不记得了!”我矢口否认,“我可是为了我哥多挨了好几下皮带呢!真疼啊,一下顶十下竹条!”

“你还没哭,我听的清楚的呢。不过,要是换作我,我肯定早就吓懵了。我哥挨打我从来不敢去靠。”

“呼”地一下,两只萤火虫被我用网扣在了草地上。

“你抓到了吗?抓到放进来吧。”杏举起了手中的透明盒子对我说。

我小心地打开盒子的小口,跑了一只,另一只萤火虫被我抓住放了进去。

他拉住我拿着网兜的手,轻轻地抖落几下:“要这样,轻一点就行。”

“我真的,听到你爷爷还让你们去拿皮带再抽远哥的时候,我就想,远哥到底是不是他亲孙子啊,他这是朝着把远哥打死一了百了去的啊。”杏扭过来观察我的表情,他的脸在萤火虫的微光下也映地一闪一闪。

“真要再打皮带,他的屁股肯定要开花,估计都不是红紫色了,都要破皮露着红色嫩肉!我爷爷说打他是因为他做哥的还带我干坏事,所以才打我打的少。”

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咋没人教我哥做个好哥哥呢。整天欺负我,他讨厌的人,也不让我接触,烦死了!”半晌,他才嘟囔着抱怨,转移了话题。

“远哥对你那么好,不会是被你爷爷的皮带逼得吧。”这话听着就很欠揍,在我的红线上面横跳。

“才没有!他对我好就是对我好,按照你的理论,把你哥揍一顿他就能和我哥一样了?”我们慢慢沿着河边往前走。

“想来也不是这个原因,”杏他踢了一脚小石头,石子飞过河堤落入了远处的河里,“昨天你爷爷要打你的时候他挡在你前头,也不像怕的样子。”感觉你们兄弟感情比我都好啊,你们才是亲兄弟吧?”

“堂的,亲的,关系真有那么大吗?你哥不让你去找航哥玩,你为啥还非要去,你们都玩啥啊?”

“没啥啊,玩游戏呢,还有看碟子,航哥那好玩的多,比游戏室都多。我干嘛不能去啊?”

我不知可否,没人说杏不能去,哦对了,他哥不喜欢他去。

“但是我觉得其实你哥对你也挺好的。”

“对我挺好?你被打傻了吧!”这句话让他有点跳脚,“你不知道他怎么欺压我的!晚上让我给他打洗脚水,生火做饭让我砍木头,累死我的手都秃噜皮了,还有还有——”

他气急败坏地说:“有次,我爸给我买的剑,他非要和我抢,没抢走就给我抢断了!”

我不想走了,蹲在河边,看着水面反射的月光,听着河水翻滚的声音。“怎么样,昨天…你看的过瘾吗?”

“真话假话?”他蹲在我旁边嘟囔。

“真话啊,听你假话干啥?”

“过瘾。就是挺过意不去的,远哥也太惨了。而且——算了!”杏又是欲言又止。

“哎?”我忽然想起件事,“我让你带的零食呢?当时不是说好了,要给我哥补偿。”

“哪里还有啊!”杏叫苦连连,“前几天我哥拿了家里一堆零食和他同学分了,爸妈回来把我们两个一起抽了顿,我哪里还敢拿啊!”

“那个,达达,我再和你商量个事呗?”杏突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啥?”我警觉到,这家伙不会又要看谁挨打吧?

“我想再摸摸你屁股。嘿嘿,”杏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可以不?关于你哥的。”

“关于我哥?啥秘密?”这我倒是很感兴趣。

“你先给我摸…里面,鸡儿也要。你不听绝对会后悔的!”他笃定。

“这…”我面露出难色,“你要摸的也太多了,你先给我透露一点?”

“反正和你哥有关的,你听了绝对不后悔。真的!”杏似乎不急,等得很有耐心。

“那…”我依旧犹豫不决。

“好吧,给你透露一下,是关于你大伯和你爸他们为什么闹起来的原因。”

“你说你说!”

“先给我摸,摸完了就给你说。”杏坚持道,“我要先摸鸡儿。”

“你这…好吧!”我靠在树上,摆出任他上下其手的姿势。

萤火在黑夜中飞舞,杏蹲下拉开了我的短裤。

“你好像只发育了一点呢。”说着他就摸了上去,他的手有点粗糙,可能是经常干活的缘故。但的他摸得温柔又肆意,似乎怕弄疼我,却免不了让我小雀雀痒痒的。摸了一会儿,他又用三根手指夹住前后撸动起来,同时一只手伸还到我的背后,摸上了我的屁股,在被竹子抽出的凌子上仔细抚摸。

很快我的鸡鸡就翘起来了,这样的玩法我上次还是在航哥家见过。“你发育了吗?我昨天问我哥,他问都不让我问。”

“我没呢。而且单单长毛还不算,要出白虫才算是长大了。”和我猜的一样,杏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话题。“你硬了呢,摸起来手感很不错。”

“我哥就长了一点毛,就几根,细细的,我洗澡时候看见的。”我说。

“我哥长了一圈呢,他有时候还会自己摸。上次他边写作业边摸被我发现了都。”杏站了起来,他的脸在隐约的月色银光中也能看出依然变成了粉红色的。

他摸着甚至借着月光仔细看着我的屁股:“你的屁股上好像比上次肿得更厉害。你转过去,我想仔细看看你屁股。”

我转了过去,趴在树干上。“你轻点啊,有点疼。那你哥出白虫了吗?”

“出了,他躲着不让我看,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就在这个夏天开始的时候。他内裤里面很多白色的东西,就和虫子似呢。”杏坏笑了下,同时用手指戳了戳我屁股上的伤痕。

“嗷!疼呢,说了让你轻点的!”我叫道。

杏摸了大概十几分钟,才恋恋不舍放开来,可能他觉得用来交换他要说的秘密已经足够了。

“那个,我和你说,你别说是我说的啊,我也是从我爸妈那里听来的。”杏压低声音,“就是很多年之前,当时你家有一个参军的名额,回来可以直接分配工作的那种。你爷爷最后给了远哥他爸,就是你大伯。然后你大伯转业回来就去单位上班了,爬这几年都还个人物了。但是你爸就只能去上了个中专,毕业后分了一个国企,结果国企还倒闭了。我爸说,他们小时候关系可好了呢,也不知道关系咋就这样了,可能我刚刚说的只是一小部分因素吧。”

“嗯…”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这些事情我多少也都知道,反正自我记事起,我爸和大伯的关系就一直冷冰冰的,这几年更是过节都不往来。

“哦对了!再和你讲个事情,你别出去乱说啊,远哥真可能有个亲弟弟,同父异母的那种,还是那小三生的。”杏的声音更低了,“据说,可能今年你大伯就要得带他回家给你爷爷看了,那就是相当于正式承认了嘛,他爸也要娶那个小三过门了。有了亲弟弟,说不定达达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难怪…”我若有所思,没有继续往下说。我盯着河对岸的阴影,愣得出神。

“最后,还有一个附赠的吧。本来你给不给我摸我都要告诉你的。主要是…我怕你知道了难受。真的,达达。这个真的是和你哥有关的,你要听吗?”杏红扑扑的脸凑了过来,离我很近,呼出的气体扑在我脸上。直觉告诉我他要说的是一个很大的事情,也许和他今晚一直的欲言又止有关系,萤火虫从我面前飞过,我抓住杏的胳膊,才有勇气让他继续说下去。

小说相关章节:夏日蝉鸣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